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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轻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孩子我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啊，何况都养得这么大了。话说你几岁了啊小胖子？”
三头身的小胖子闻言，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脸上写满了被抛弃被辜负的悲痛：“我，我已经好几岁了！”
璃珞再次梨花带雨，颤声道：“师妹，这孩子，他，他……”
“放心好了，不是你家新郎官的。”水轻雁笑眯眯，不知道为什么，抱着这小胖子竟然觉得有了点力气，笑容也真诚了两分，“不好意思打扰了，放心成亲去吧啊。”又摸了摸小胖子的大脑门，将袖子里的小狮子雕像递给他，“乖，好好观礼，别出声，等你长大了用得着。观礼完了我们再去找你爹，好吗？”
面前的女人笑得好看，三头身却不明觉厉，只好拿着小狮子委委屈屈地点了头，还扭头对璃珞哽咽着道：“大婶儿，你们成亲去吧，我晚点儿再找爹。”
水轻雁：干得好！这干儿子认了！
璃珞：……
饶是璃珞再能忍，此刻的尴尬氛围也是遮掩不下去了，她看看沉默的段志玄，忽然尖叫一声，哭道：“原来我才是个外人，你们，你们才是一家三口！志玄哥哥，你何苦要骗我！”又转向水轻雁，泪如雨下，“师妹，师姐错了，师姐这就把志玄哥哥还给你！”
璃珞唱作俱佳，然而并没有获得水轻雁的一个眼神，此刻她正温柔抚摸着小胖子的大脑门和肉嘟嘟的后背，小胖子也不哭了，舒服得眯起眼睛，看起来非常母慈子孝。
“小黑你真乖。”转眼就给自家“儿子”取了名，水轻雁和三头身额头相抵，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在渐渐恢复。
她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看向一直被当做背景墙的围观人群，发现这群嘈杂声音的制造者都模模糊糊影影绰绰的，看着颇为缥缈，如果不是喜堂满眼红色，她真的要以为自己遇见鬼了。
“师妹，你，你还是在怪我吗？”璃珞继续哭泣。
水轻雁瞟了璃珞一眼，道：“接着成亲呀，你是要抛弃你的志玄哥哥了吗？嗯？”趁着璃珞下意识去看段志玄的时候，和三头身额头、双手相抵，一层半透明的白色光晕迅速将两人包围起来。
璃珞只是转了个头又瞪了段志玄一眼，就发现这边的情况不受控制了，一把抓住段志玄，厉声道：“师妹！你是不要志玄哥哥的命了吗？”
水轻雁神情专注地和三头身对视，白色光晕迅速浓郁起来，将两人包成了一个巨大的茧。三息之后，巨茧破碎，一身红衣的少女和高大俊朗的青年携手而立，正是水轻雁和阿黑。
阿黑面色凝重，严肃无比，水轻雁却是轻松不少，对“璃珞”道：“接着演啊师姐，再不拜堂，等会你的新郎消散，你就只能一个人成亲了，多可惜你这身行头。”
“璃珞”眼泪全收，瞬间变成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温婉容颜若隐若现。与此同时，段志玄、所有的围观人群、喜堂里的一切布置，都化成白雾飘进了她身体。
身体虽然模糊，但一张柔媚的脸却清晰起来，正是之前阿黑让人幻化出的梦女形象。此刻她看起来就像个飘荡的女鬼，飞快地绕着水轻雁和阿黑转了一圈，道：“千梦海千万年来进了多少修士，哪个不是好好留在这里，修为一日千里？你们这两个蠢货，既然不愿意享这大机缘，就去死吧！”
53。折磨（）
“就凭你？”水轻雁挑眉，语带不屑，“你还是自己先去死一死吧！”话音未落，已经悍然出手，火团熊熊，却不是朝着梦女，而是朝着四周空荡荡的空间袭去。
她刚刚和阿黑会合，已经神魂相触迅速交换了彼此信息，知道这梦女虽然强大，却是个虚体，和这片诡异的千梦海相连，所有的攻击也都是朝着人的识海魂魄而去，肉身却只能慢慢消耗，故而也不怕，拼着受下梦女一击，也要将她的空间烧出个窟窿！
然而两个人的优势非常明显，阿黑迅速挡住梦女的攻击，神兽之火包围了她全身。妖兽生来神魂强大，阿黑更是白虎一族，对梦女的攻击抵抗力很强，这次和水轻雁神魂相触，瞬间被灌输了不少技巧和经验，虽然有点磕绊，然而现学现卖，倒也似模似样。
“啊啊啊啊！”梦女仰头大叫，秀发扬起，看似无尽的梦境之力汹涌而来，迅速被吸收。她的形态不断变换，终于将整片空间扯成了碎片。
*
水轻雁带着自家阿黑在千梦海拼死和梦女缠斗之时，远在万里之外的天枢派禁地里，清微真人正在大发雷霆，清秀的面容都在狰狞起来。
“颜璋！颜璋！”清微真人愤怒地大吼大叫，装若疯癫。
这是禁地的深处，没有人能进的来，也没有人想进来，只有她一个人，抛去了素日里掌门的端庄矜傲，像个俗世间的泼妇一般大喊大叫，破败的大殿里都是凄厉的回声，盖住了一缕微弱的呻｜吟声。
清微真人简直要被气疯了，她困在这里的凶兽没有了，秘殿里隐约被感知到的磅礴能量也消失了，可是她竟然一无所知！
她是天枢派的掌门！谁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出这么大阵仗！
水轻雁，一定是她！这几年来她看得很紧，只有这个小贱人靠近过禁地！
亏她还以为这小贱人早死透化成禁地的养分了，没想到，她竟有这般机缘！
清微真人将所有蛛丝马迹在识海中串了一遍，越想越气，她的计划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竟然毫无所觉，她还是天枢派的掌门吗？！
疯狂发泄了一回，清微真人终于平静下来，又变成了端庄优雅的天枢派掌门。她仔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认真整理完每一处褶皱，又从储物袋里拿出镜子，像个怀春少女一般对镜梳妆，足足打理了小半个时辰，才满意地朝着祭坛走去，一步一步，摇曳生姿。
这大殿虽大，到底空间有限，百来步后，清微真人也走到了祭坛前面。她面带微笑地看着祭坛上的骷髅，眼带柔情，好像之前发火折磨了颜璋残魂的人跟她毫无关系。
痴痴地对着颜璋的骷髅看了许久，清微真人才缓缓抬手，动作缓慢地结印，骷髅心脏处的珠子悄悄黯淡了一点儿，与此同时，这具看起来随时能化为齑粉的骷髅却稍稍坚固了些。
“你到底，想做什么？”颜璋的魂体都透着虚弱，声音颤抖，夹杂着遮掩不去的恐惧。
他是真的怕了，快六十年了，一甲子的岁月啊，自从被困在这里，他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了，甚至不惜诱惑上官锦绣，说自己当年对她有意，然而都没用。
他出卖了所有能出卖的东西，像只蝼蚁匍匐在上官锦绣脚下，可是还是被打入这地狱里苦苦煎熬，每一次这个女人一出现，都能让他的痛苦加倍。可怜他生前也是一方豪杰，死后却……
“呵呵，我想做什么，你拦得住吗？”清微真人笑得温柔，“这次可是好事，颜璋，你没发现，你的魂魄比之前更加凝实了一点儿吗？”
“来，猜一猜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清微真人语调柔和，透出一抹真诚的兴味。
“为了让我不得好死。”颜璋心如死灰，可是不敢不答，无数教训告诉他，如果他敢反抗的，等待他的绝对是他再也不想回忆的噩梦。
“真聪明。”清微真人的笑容扩大了几分，“这几年我都没有过来看你，你想我了吗？不用回答，你当然会想，我猜，你肯定每时每刻都盼着我赶紧死了才好，对不对？你是不是还在纳闷，你本来应该变成暗莲圣水的养分彻底消失，却偏偏还活得好好儿的？”
颜璋心中一动，这确实是他疑惑不解的地方，当年上官锦绣的弟子给了他一下，又拿走了不知道什么宝物，他的魂体很是虚弱，那时他还在庆幸，虽然没有夺舍成功，但终于快死了，也是个解脱。
万万没想到，竟然又见到了上官锦绣这个贱人！
然而这次清微真人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也不用颜璋回答，自顾自地拿出一柄小刻刀，仔仔细细地擦拭，道：“因为我舍不得你呀姐夫，我用你的躯壳温养了异水，又让你的魂魄成为它的养分，可是你不会消散，永远也不会。你会和异水融为一体，成为它的意识。这样，等我吸收了异水，咱们俩人，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你说好不好？”
颜璋的魂体仍然虚弱，被困住这骷髅内不能动弹，然而此刻只觉得骨头缝都在发冷。
不！是真的冷！
清微真人用的分明是布阵时的阵刀，此刻，正在他的骸骨上，细细描画着什么。她眉眼低垂，好似正在调制香料的闺秀，却看得颜璋全身发抖。如果他还有躯体，此刻恐怕都要自爆丹田求一个解脱了。
“我可是练习了很久呢。”清微真人边刻边说话，好像在跟故友闲聊，“最近璃珞突然沉稳下来了，我真开心，可是她变得不太爱说话了，我也只能下来，跟你聊一聊了。”
颜璋被迫直视自己骸骨的惨状，只能顺着问道：“璃珞是谁？你当年似乎也提过她。”
清微真人手下动作不停，眼角斜出个柔媚的弧度，轻声道：“我提过一次你就记住啦？不愧，是父女连心呢。”
“你说什么？！”颜璋大叫，骸骨内红线泛光，然而这点能量瞬息间就汇聚到了心脏处的珠子里，只留下黯淡的魂体拼命惨叫。
“你太吵了，颜璋。”清微真人听了一会儿，停止了对颜璋的折磨，在他的骸骨上继续雕刻起来。
54。渡人间（）
“这个东西还挺漂亮的呀，阿雁你看，”阿黑将手中的鼎状法器翻过来，指着底部的图案道，“这里雕刻的仙山可真漂亮，像画一样。”
水轻雁靠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对阿黑的审美实在不敢苟同，只好转移话题：“你拿过来我看看，这个鼎看着有点眼熟呢。”
接过鼎，水轻雁仔仔细细地用神识扫过每一个角落，道：“这不是个普通的法器，但是太邪气了，还是毁了吧。你说呢阿黑？”
“蠢货！这可是仙器！”半空中被困在一团小小结界里的梦女厉声嘶喊，试图让这两个愚蠢的凡人知道仙器的价值，“这可是仙器！是万年前莫老朽留下的仙器！”
水轻雁毫不为所动，仍旧一脸淡漠地翻着手中的小鼎来回查看，半空中，已经缩小成一尺长的梦女也在结界里跟着翻来覆去，看起来格外滑稽。
水轻雁却是心中暗爽，怪不得阿黑之前非要化成白虎原形，把这个鼎当球似的踢来踢去，原来感觉这么好。
她就是心眼小，梦女又能奈她何？她和阿黑没怎样呢就被卷进千梦海，平白历练了那么多世界，稍有不慎就是个身死道消的下场，最后更是和梦女苦苦缠斗一直耗到了这个法器的能量枯竭，才险而又险地逃出生天。
出来后的瞬间简直不知道今夕何夕，还是看着天象才推算出她和阿黑已经在里面困了整整九个月。
才九个月而已啊……
水轻雁看看自己半透明的手臂，忍不住叹了口气，把小鼎放到地上，等梦女缓了一会儿才道：“说吧，看看你能不能，给自己挣个活命的机会。不然，我把这个法器毁了，你这个器灵也只能魂飞魄散了。”
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个模糊的猜测，只是不敢肯定，便准备先听听梦女怎么说。
“这是仙器！是莫老朽留下的‘渡人间’。”梦女缓过一口气才开口。她虽是个器灵，但毕竟度过了万年时光，又从其他人的梦境里经历了无数离合悲欢，并非不谙人间事的懵懂器灵，此刻自己命在旦夕，也只能被迫低头了。
莫老朽是个非常厉害的炼器师，名满修真界，被人称为“圣手”，然而他自己却不喜欢这个称号，自称是“莫老朽”，久而久之，除了“莫”这个姓，连本名都被忘记了。然而莫老朽和所有大能一样，有个非常古怪的个性，寻常人再怎么有灵石有资源，他都不一定给你炼器，所以经他手的法器都非常贵。
从炼器入道也精于此道的莫老朽，其实一直都过得比较顺利，直到他炼制出了传说中的仙器“渡人间”。
渡人间，顾名思义，让你看破人间万丈软红尘，堪破心魔，据说能在其中经历人事变迁而外界时间不变，对修炼非常有益。修真者的修为，只要不断吸收灵气，总是会进步的，然而心境却难以突破，更有的甚至还会被心魔所困，难以寸进。这种能让人历练心境并增加修为的仙器，怎么能不被人趋之若鹜？
然而在无数人抢破头想见这仙器一次的时候，莫老朽神奇地带着渡人间消失了。
有的说是莫老朽以仙器引动雷劫，成功飞升了，有的说是被人抓走关小黑屋专门炼器去了，更多的则是觉得莫老朽逃到了哪个深山老林躲避世俗纷扰了。虽然人和器都不见了，然而这仙器的功能实在太奇特，当年有幸见识过的人都是奉若至宝赞不绝口，留下了无数传说，以至于万年过去了这传说仍在。
这可是真正的仙器啊，几千年都难得出一个呢。
仙器的诱惑实在太大，饶是水轻雁两世为人，心跳也忍不住加快了点儿。
“接着说呀，你主人后来怎么了？别人不知道，你这个器灵总该知道的吧？”阿黑又化成了原形，懒洋洋地趴在地上，尾巴甩来甩去，竟是完全把梦女的话当故事来听了。
水轻雁正在一下一下的给阿黑顺毛，发现他往日里油光闪亮的皮毛也有一截半透明了，粗看好像全身都发着一层朦胧的白光。此刻被阿黑打断思绪，瞬间清醒过来，仙器又怎么样？她自诩悟性高，拼命穿过了几个世界，还不是出来就变成了个半透明人？
也不知道此刻这半透明的手给阿黑顺毛，他还有感觉没有。
水轻雁换个姿势，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阿黑发出了舒服的小呼噜。
梦女飘到渡人间上方，眼神复杂地看着它，她已经数千年没有出来过，也没见过这个仙器了，没想到斗转星移，她都快要消散了，这仙器的模样却一点没变。
“我的主人，就在渡人间里。他以身合道了。”梦女轻声道。
水轻雁悄然一惊，转瞬明白过来，炼气的巅峰，在于对空间和时间的改变，改变空间的法器很多，储物袋就是其中之一，如今已经非常常见了，修真界几乎人手一个，而改变时间的法器就几乎没有。飞升之前修士的生命都是有限的，如果能在一个时间流速慢的地方提升修为，再回到正常世界里，岂不是摆脱了有限寿命的桎梏？
她在千梦海，哦不，现在应该叫渡人间了，她在其中经历了七个世界，出来后却才九个月，这种惊人的差距，怎么能不让人惊叹？怪不得莫老朽是当时首屈一指的炼器师，确实惊才绝艳。
“渡人间可以改变时间，也能沟通外界，所以在其中修炼的时候，不但可以增加修为，还能经历是世情，出来后一天之内涨一阶修为的都有。”梦女飘在结界里，声音缥缈，“这仙器其实还没炼制完，我刚刚出世的时候，主人就准备带着我搜集材料继续炼制，可是却被人追杀，那么多人，就为了抢他的渡人间。”
梦女不到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惆怅，“这些人，最后都进了渡人间里面，奉献了魂魄和修为，滋养于我。可是仙器未成，杀孽先生，主人他这个傻子，为了不让渡人间为祸，竟然以身合道，把自己献祭给我，渡这人间灾劫。”
55。渡人？（）
梦女的眼泪滴答落下，也不知道一尺长的身体里怎么有那么多泪水，竟然在结界里积了一个小水洼，又哭又叫的：“凭什么啊！那些蠢货，一个二个的，都想抢了渡人间，杀了主人。主人你怎么那么傻啊！以身炼器，你太傻了啊！这世上可以有无数仙器，可是却只有一个莫老朽啊！说什么与我同在，还不是身死道消？！”
梦女情绪激动，连哭带骂，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说完。水轻雁顿时了然，毕竟梦女的心路历程也挺简单，她诞生在莫老朽手中，天生就崇拜爱戴这个人，可是又恨莫老朽，你以己身渡人间，这辜负了你的人间就这么好吗？值得你宁死也要制止渡人间为祸吗？
何况莫老朽是献祭于仙器，身死魂消，连个魂魄都没有，连怀念都无从怀念，梦女从此就开始努力地诱惑人进来。因为渡人间名气太大，她自己还改了名字叫千梦海，靠这些人和最开始的那几批追杀者的修为魂魄，维持着仙器的存在。
可是她只是个器灵而已，不能离开渡人间太远，万般计谋也发挥不出来，令人惊讶的是，在那些人的肉身消失之后，竟然开始非常缓慢的消散，这才被迫休眠，直到三千年前被修士找到，才再次吸收修士进来，勉强维持着一线生机。最后兜兜转转的，到了圣妖族的手上。
“你说你是吸收的魂魄不足才开始消散的，那怎么不吸收圣妖族的人进去？”水轻雁问道。
梦女飘在自己眼泪凝成的水洼上空，满脸不屑：“那种东西的魂魄，还能叫魂魄吗？”
水轻雁沉默，没想到命都快没了你还这么挑剔……
梦女也沉默下来，她不肯吸收那些驳杂的魂魄，一天比一天虚弱，没想到竟然能跟着来了东都秘境，见到了这一男一女，一个是神兽的魂魄，生来强悍；一个不知道身怀什么秘宝，实力强横，有了这两人，完全能让她再活几千年。
当时她以为是天不亡她，心中欢喜，便悄悄隐在一旁，趁他们死里逃生精神放松的时候出手，将他们掠进了千梦海。
形在神不在的仙器，早就配不上“渡人间”这个名字了。
她集中剩余的力量，为他们编织了几个梦境，让他们能沉沦其中再不醒来，即使醒来，也早成了她的祭品。
可是没想到，那只白虎竟然有这么强的气运，竟能碰到那个没出息的男人，还拿到了剩下的玉简，那个女人，聪慧且心性坚韧，竟凭一己之力破了七个世界！最后生生熬到了她能量枯竭灵体溃散的时候，她和这两人苦苦搏斗了九天十夜，终于还是敌不过被困了起来。
她的灵体快要消散了，她已经不能在这时间留存太久了，可是，为什么这么不甘心啊？
梦女呢喃出声，眼泪不断流淌，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