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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家吧。”言崔雅歪着头微笑,她是特意来找她的。
“啊?啊!”阿影点头,面对这个她认识自己,自己却不认识她的面熟女人,本能的显露出难得的“羞涩”。
“我可以进来吗?”
“好。”
阿影慌忙从鞋柜里抓出自己平时替换着穿的小鸭拖鞋给客人穿。进门,言崔雅端端正正坐好,环顾四周,没有开口的意思。
阿影持续着自己的迟钝路线,一时倒找不出东西来说。无奈下,挠挠头,眼睛都不眨的,她给自己找借口,“我……我要上厕所,你先坐哦。”
“打搅你了。”言崔雅幽雅的含笑,默默的想着自己提到重点的词句。
该怎么办呢?怎么会这么紧张的呢?阿影坐在马桶上抖脚,没道理啊,她应该很主人的质问她:你来干吗?我家大侠不在家,要报仇等十年以后吧。然后大脚一踹,将她踢上五台山。
呃……这个场景SO武侠风哦,难道最近对小言的兴趣降低了?差点忘了她正处于半年休假期,编辑姐姐上个月才给批的假条。
不如找人一起死吧。这个主意一冒出来,大脑中就闪过一个名字。阿影摸出手机按键,才听等待声响了两下,她忽然一阵紧张。我干吗要叫戈晨?他顶个P用!
手忙脚乱的中断拨号后,阿影又打给装乖娃,“傅溪。”
“干吗叫我大名?你有求于我啊?”
“那就继续叫你小乖好了。小乖,有没有空来我这里玩啊?”
“没空!美甲呢!”
“……”
阿影发挥小强精神,连搓连战。终于,十五分钟后门铃响了,阿影抓着裤子从厕所奔出来,一开门就看到十只黑漆漆的长指甲戳在眼前。
“有没有银色的指甲油?给我画星星。”装乖娃边凉着半干的指甲,边问。
“你有朋友来吗?”言崔雅起身微笑。
“呃……是啊,我住在隔壁小区的同学。”
阿影从房里搜出银光闪闪的指甲油,装乖娃煞有介事的点缀着她的鬼爪,却不知道一位高手就在眼前。
“好了,你觉得合不合格?”言崔雅温柔的笑着扭上指甲油盖子。
装乖娃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指甲,那种一星一星闪烁的感觉全出来了。
“哇,我真是来对了。崔雅姐你好厉害哦!”
“呵,我只是以前学过一点点美术,凭感觉来画的啦。”言崔雅很谦虚。
阿影张开五指,看看自己造型前卫的乌鸡爪,又看看装乖娃令人惊艳的指甲,由衷的说,“其实我这个也还好啦。”
“好?”装乖娃鄙夷的一哼,“究竟好到什么程度我就不明说了。”
“明明就是还好嘛。”
阿影被说的很委屈,小声强调。随即便又觉得的确是还不错,下面的自我安慰就更加理直气壮了。可却依然驳不过装乖娃,弄的言崔雅不得不出言帮她。
那个下午唯一让人记住的就是很快乐,很热闹,而不是言崔雅在离开时和阿影商量的事情。
后来想想,时间就是在这一天开始,加速运转的。
晚春的天开始暗的晚了,娇红划过灰蓝的天空斜斜的打来。推开门,言崔雅站上阳台。细长的身影随着夕阳,缓缓伸转。
她看着暗透了的天,深深的叹了口气。
也许现在已经拥有的一切,已足以让他人羡慕。可她自己,却不自觉的羡慕着风浅影。
那段时间米莱商城开业大庆,是她第一见到她,不,应该说是她们。
在三楼的某个知名男装部里,风浅影缠着尹澈一定要买那件贵死人的大红色夹克。原先严重的威胁被尹澈柔和但坚定的推脱消磨成了小声的哀求,“试一试嘛,奇#書*網收集整理大侠,很帅的啦。给大家养眼是美德,你就当是赞助公益事业啦。”
尹澈无奈的顺从,换上衣服走出来以后,果然是得体英朗,再适合不过。
只是言崔雅知道,尹澈向来是不穿这种款式的,也没穿过这种颜色。
唉……尹澈……她能在他身边,那么的近,那么的近,真的好羡慕她啊。可以常常微笑嬉闹,可以哭泣叫喊,可以逃课耍赖折磨人。
可她自己却不……或许在不能不愿之外,还有些不敢。
很多人都同她一样,一旦爱上了一个人,就会默默的踩着他的脚步,尽量不让他走出自己的视线。
可除了远远的观望,却再也走不出更近的一步。
这一晚,梦的很长。
都是无法忘怀那些琐碎的场景。小学一年级入学的时候,尹澈站在高高的司令台上给校长戴红领巾,她在操场下的茫茫人海中看着他。那么的远,那么的远。一会儿,她又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踏进熟悉的小楼,一个拐弯,看到他恰好开门出来,手里提着要去倒的填满垃圾的簸箕。忽然间,又到了考上航空学院的那天。她兴奋的想给他打个电话报喜,却想起来他已经被排去澳大利亚有三个年头了。然后,忽然想起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她着急的满大街去找礼物买,却怎么也找不到一家开了门的店铺。
原来梦中的心痛,也是这么的真实,这么的深刻。
时针才指到四点,可言崔雅全无睡意。她不断安慰自己,没事,昨天已经和风浅影说好了,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实际上,这确是一个绸缪已久的生日聚会。
早在一个月以前她就精心考虑了菜色和应该邀请的朋友。然后今天的一早,还没有买的新鲜蔬菜买齐了赶到尹澈家。
她同阿影布置房间的时候,又有其他同事陆续到访。大家忙活到中饭将一切准备就绪,草草的吃了点东西点饥,就开始窝在小房间里算尹澈回家的时间。
没想到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一到下午就忽然密密的布上了乌云,电闪雷鸣。C城是沿海城市,一向雨量充沛。果然没过多久那大颗大颗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宣告今天的努力将是白费--突遭大雨,机场关闭,尹澈的飞机临时降落在临省的B城中转。
送走同事,言崔雅的脸色微微苍白。阿影抢过最后一盘冷菜放入冷柜,转身给她倒了杯果汁。经历过昨天的美甲了解,她们之间已不再陌生。
“崔雅姐,你的脸色不大好看,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一下?”
“没什么的,大概是昨晚上没睡好,现在有点累,坐一会就好。”
言崔雅感激的微笑,身体陷入沙发。隔着单薄的衣服,她清晰的感觉的出沙发的冰凉。没有开灯的屋里好象蒙着灰色的玻璃纸,明明是不介怀的,失望却慢慢的侵蚀开来。
现实中的见面是多天以后,言崔雅的车从车库里倒出来,尹澈恰好从边上经过。她摇下车窗来叫住他一笑,“这么巧啊!上次那些菜早吃完了吧?”
“恩,麻烦你了。”尹澈站定,垂了垂眼帘,又马上抬起眼睛注视着她,“虽然说的迟了,还是不能省略。生日快乐啊。”
言崔雅一愣,笑容有些扩大,“你也一样。”
一样的出生日期,一样的生日快乐。
他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虽然只晚了几分钟,出车库以后却没有看见言崔雅的车。半夜的机场路很宽很空,尹澈加了点油门,车提速飞驰起来。在老城区的十字路口遇到红灯,他迟疑了一下,没有像往常一样右转。拐上左手正在扩建的老街,熟悉的景物越来越多,还有那辆亮红色的两厢千里马。
“大侠,本官有话要问。”
生日那天的回家计划被老天黄掉了,哪知道次日一进门,他就遭遇了风大判官审讯问案。尹澈坐下,乖乖挨批。
“大侠,我问你,你觉得崔雅姐这个人怎么样?”
他没想到是这个问题,淡淡的惊异之后回答说,“很好啊。”
这些年来,很多事情虽然明白着却从没有想过要去触碰。仿佛只要隔着适当的距离,也就会慢慢的淡去。他知道女子与女子是不同的,有些女子需要掌声,如言崔雅,而有些女子需要照顾,如风浅影。
千里马的尾灯亮了,在一排老楼前缓缓停稳。言崔雅解开保险带下车,从后视镜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由转身。
尹澈只是轻一点头,“听说这里要拆了,我来看看。”
“我也是。”言崔雅说,绕过车头,她来到尹澈边上。
两人一起抬头看着如今看来早就不算高的四层小楼。这里原是市一高的教职工公寓,多年风雨将外墙的绿色染成铅灰,同他们父母的职业一样严谨而朴实。
夜风吹过楼前的青松,沙沙有声,仿佛还能听见回荡这片小区里的孩童的嬉戏,以及那傍晚十分,青菜落入油锅的声响。
言崔雅正在失神,听见尹澈问她,“那家夫妻老婆店还开着吗?”他指着拐角,以前在那确实有家小杂货铺。
“早不在了,”言崔雅说,“你出国以后没多久,那对夫妻也搬去子女那边住了。”
“原来我已经离开那么久了啊。”尹澈笑,眼角划过一丝空落,又说,“我想四下走走,你去吗?”
“恩。”
楼房间的小道没有变,规规矩矩的延伸着。原本只有两张石头凳子的小花园里却多了套简易健身器械。近似这样的改变被尹澈指出来,言崔雅一一解说,略带缅怀,“没等你回国尹伯伯就搬去新区了,再后来这一带的设施才完善起来。没想到你回来都那么久了,却没来这看一下。”
“想看的人都不在了。”尹澈看着前方,声音轻不可闻。
小区北门出现在视线中,马路对面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亮着灯。言崔雅坐在一个小孩子玩的滑滑梯上,尹澈从便利店买了夜宵回来,将白色的袋子递给她。
“蛋糕?”
从里面掏出来的第一样东西就是一只装在塑料盒子里的小蛋糕。乳白色的奶油涂的厚厚的,顶着颗胖胖红红的樱桃。
言崔雅端到尹澈面前,眨了下眼睛,“尹大机长,你好小气哦!”
“我记得你小时侯很喜欢吃这个。”尹澈略带歉意。顶楼上住的言崔雅是个喜欢吃奶油蛋糕的小胖墩,他只记得这些,而她却好象知道他许多许多事情。比如生日那天做的菜色,全是他喜欢的。
“哦,其实现在也喜欢的……”她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挖了点奶油放进嘴里。淡淡的甜充满奶香,确实是个很非常好吃的蛋糕。
“你买了什么?”
“红茶。”尹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杯,翻开盖子,白色的热气冒出来,茶香浓浓的。他小喝了一口,“那天你撞到她逃课了。”
“恩?”言崔雅意外,迅速的看了尹澈一眼。
夜很静,月光模糊了刚毅的面容,她却觉得他淡定从容的脸上镀着薄薄的责怪。嘴巴里的蛋糕,忽然变的干干的。
最后一口咽的有些艰难,言崔雅差点噎住,喝过他的红茶后才缓过气来,“不小心看到的,后来没有告诉你。”其实在巴西烤肉看到风浅影的那一刹那,她是很想说的,可却忽然惊愕的意识到自己存了一丝恶毒的报复。
尹澈忍住叹息,“她自己胆小,和我坦白了。你啊,戈晨也是这一样惯着她。难怪她……”
难怪她会说那些话:
“大侠,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古训哦。”
“大侠,给我找个美美的大嫂吧。”
“大侠,我想有美女一起逛街啊,你就在后面负责提袋子,我们就负责在前面花钱。”
“大侠,叫崔雅姐来家里玩吧。”
就这样,她天天在他耳边念叨,明的提醒,暗的暗示。他忽然特别想抽一根烟。
尹澈不由自主摸摸口袋,空的,作罢。于是,他起身送言崔雅回家。说是送,其实是他的车跟在她车后。
道别的时候,彼此都没说再见。就仿佛同往日一样,从机场出来,独自回家,仅仅是今天多绕了点路罢了。
凌晨一点半。
尹澈轻手轻脚推开阿影的房门,零散的路灯灯光从窗帘缝里照在那座蜷成小山的被子上,光影跟着飘动的窗帘动来动去的。
竟然有风,睡觉都不关窗户。尹澈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
他不清楚情人间的关心和哥哥关心妹妹能有多大的区别,也或者是有区别的,却被他视而不见。她希望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也不过是他对她的疼爱。他曾设想过这可以是从兄妹往男女转移的疼爱,也许有朝一日……不!他怎么会有这样不理智的看法。
尹澈皱眉,根本没有有朝一日,也没有男女间的疼爱。很多事情,就是现在这样了,他做她希望他做的事情,她开心,而他维持着兄长的地位,只是这样……
“这样好吗?会开心吗?”
不经意的疑问从心里升起,没等他反应就迫不及待的溜出了唇。幸好很低很轻,小山下的人,也没有回答,呼吸均匀。
尹澈合好窗户转身,关门出了房间。
很久以后,床上的小山稍稍移动了下,山下的人睫毛颤动,听见外面的人走动,从浴室到睡房,然后世界陷入寂静。这才敢呼出那股憋在肺部的二氧化碳,只怕再晚一些,她就要中毒生亡了。
不能给他知道她的失眠,她只是看着窗外,吹着夜风忘记了时间而已。阿影心虚的自我安慰。
这一天她过的很不如意。
学院里把没过四级的人都抓到了一起,说是不过就要怎么样怎么样的,反正都是狠话。急的她一口气买了十几本四级强化,决定从今往后认真上新东方,好好复习外语。
一个上午马上就过去了,她仔细一翻习题本才发现,整整三个小时耶,竟然连半套练习都没有做完。然后就在她打算带着不会的题目去外语组办公室的时候,一个同学来叫她去见运筹老师。她忽然想起来,不久前的运筹考试该出成绩了,难不成,戈晨帮考的事情暴露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绪,阿影走进数学组。
午饭时间,办公室里只有运筹老师,这个干瘦的老头热情的给她拉了张椅子,“风浅影同学啊,你这次的成绩真是太出色了。是全年纪第一哦,就是有一点点小小的粗心,要不就能拿满分了。”
“哦。”她在惊异之外发了一个表示明白的单音。
“我们学院的理工科一向是非常出色的,这几年的大学生数学竞赛,学校选出的苗子都在我们院。这事情一直是我负责的,这次我按运筹的成绩挑了你和戈晨。”
“啊?”惊异的单音,这也太过分了吧,比让她重修还可怕,阿影猛烈摇头。
老头有些意外,推了推眼镜继续说,“你知道,数学是需要逻辑思维的,而运筹恰恰是逻辑思维的综合体。能拿运筹学的高分,证明你在数学其他分支的潜力非常。我这是例行的征询你的意见,不过风浅影同学,这名额关系到今后的研究生保送,你可不要错过啊。我们的特别辅导就在明天开始,你每天的下午都有空的吧。”
保送研究生,饶了她吧,她连顺利毕业都有问题。阿影再三婉言拒绝运筹老师的好意。最后都把人家小老头都说的不高兴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回家了,她打开门来,麻线一样乱糟糟的思维突然对上空洞洞的房间,指尖不由自主冰凉起来。四级的悲哀,运筹的意喜,她好象置身冰火两重天里。
静的没有半点声音的房间,她一坐就坐了大半夜。愣愣的,想起爸爸抱着她说童话,也想起妈妈唠叨的声音,想起这房间里原来住着的人,想起这所公寓的主人。
她和他们靠的很近,又隔的很远。
表面上看似是一个世界,同个层次,其实来自不同的高度。不同的高度,看到不同的风景,有不一样的价值观。难以靠近,也难以共同进退。
就像妈妈和她,不是妈妈不想带走她,而是妈妈有了新的幸福,她却还不能离开爸爸安歇的地方。
也像尹澈和她,他的生活在空中,她却不再是幻想要去天堂的小姑娘。有再多的飞机,也不会被那句安慰欺骗住。
她发现也有人同他们是在一个高度的,好比妈妈新找的尹爸爸,以及同在空中飞翔的崔雅姐。于是她就会努力的希望他们成为对方的幸福。
她心里的希望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控制不住的掩盖了失去心痛而表现出来。
命运
不知不觉里,阿影已经在自逼和他逼的形势下,强化外语两周了。至于强化老师嘛,别无二选的落在戈晨头上。
“十分钟到了,过来吧。”
戈晨的卡西欧手表变相成为了精确计时的秒表,还是那种带闹钟的秒表哦。阿影瞪了那表一眼,气势是极为憎恶的,身体是乖乖爬回到书桌边坐下的。
没办法,老师一发威,老虎也成病猫。
忽的两眼一直,看见桌上摊着的戈某人才批好的试卷,光荣成绩——36。
“三十六啊,”阿影很有成就感的摸摸下巴,“又进步了0。5分呢。”
遇到这样愚笨且不知羞耻的学生,任何一个老师都会头疼的。两周以来,戈晨感觉阿影的语法水准简直就是停留在初中水平,不,可能更差!天知道她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还是给她系统的梳理下语法知识吧,戈晨头痛的想。翻出红笔,蓝笔,黑笔一一放到她面前,示意笨学生莫忘随时札记下重点的良好学习习惯。而他则依然表现的很耐心,一步步引导着她怎么思考英语:
“和中文一样,外国人也讲究主谓宾,以及我们中文里说的补语,他们叫定语。打个主谓宾的比方,中文里说‘他打了我’,这就是一个有主语,谓语和宾语的结构。而谓语,就是动词。现在你能不能转个角度,理解英语里的动宾结构了?”
“当然理解了。”阿影狠狠的点了下头。
戈晨有些不放心,“懂了的话,给我举个动宾结构的英文例子听听。”
“这还不简单,‘他打了我’的英语就是动宾结构嘛。”
这算什么例子!戈晨横眉,投机取巧!典型的风式风格,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比风浅影更加会写‘偷工减料’这四个字的女人。
好不容易忍下将某人暴打一顿,好开开她的窍的冲动,戈晨换回和颜悦色的面孔继续教导,“不会说是吧?那你知道英语的‘我爱你’怎么说吗?”
英文的‘他打了我’呢,她是真的说不出来啦,不过这句她就会啦,阿影‘羞答答’的把一口银牙咬的咯咯直响,“你想骗我对你说‘I love you’还是你鄙视我,觉得我连这么基础的句子都不会说?”
“这个例子你会就快点记下,动宾结构的,懂了吧。”戈晨拧了下眉,戳戳她眼前的纸笔。
真是服了他的了,阿影低头刷刷记下,忽然又咬着笔头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来。
“怎么,你不会连最基本的‘I’、‘love’、‘you’都忘记怎么拼写了吧。”戈晨感觉问题有些严重,说着就开始翻桌上那堆书。
他肯定找不到那本介绍语法的小册子还有那本基础单词汇编,因为这些都被她坐在屁股下面了。阿影继续咬着笔头苦思动宾的宾是哪个宾。戈晨低着头,刘海的遮盖下,她看不见他的眼睛。
认识以来,他从未改变过这种流川枫式的发型。一旦上球场,那柔软的发丝就会被汗水浸透拧成几缕贴在额前,却愈显出双眼中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