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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命运枷锁,被南华套在了他头上,他只是一颗不能反抗的棋子,按着南华所预料的那般,飞蛾扑火,费劲心机,殚精竭虑的去颠覆大汉王朝。他别无选择,因为家人的安危,已与他的所作所为深深的联系在了一处。
不传道,天地生你何用?泰山一样的背负,时时刻刻不敢松懈的鞭策,如同提线木偶的遵照着南华的预想,一步步,制造毁灭,制造混乱,为新生的大世之争提供尸骨…………
纵想逆天而行,一统天下,终归失败了。
“张角,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教主,你竟然也有如此天真与异想天开的一面!不过张宁儿的事,真的可以看出来,你是一个好父亲。或许,你真的生错了时代!”
吕布感慨万千,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在一次次的杀戮之后,吕布的心肠已渐渐变得如同顽石般冷硬,却从未想过做为逆贼一方出现的张角,内心深处竟然还留存着一丝最美好的期望与柔情。
父爱如山,亲情如血水相溶,谁怜天下父母心?
(本章完)
第170章 疏密之局()
银杏树下,张角含泪悲嚎,四十余几的年龄,就被半头白发与满面皱纹爬满面庞,宛若一个走向穷途末路的老者,看起来既可悲又可叹。
只是,不知何时,一抹沉静自若划过眼角,几乎在刹那间,仿若所有的情绪纷飞而散。
冰冷的盯紧吕布:感谢你听吾絮叨这些。不过,杀弟之仇,灭基业之恨,夺期许之殇,不得不报!
“你要杀我?”吕布不动声色,道。
“当然,受死吧!吾引你来此,就从未打算让你活着回去,你以为若不是你之将死,吾何以会把心底之话告知于你!”
“杀!”张角朝着四百余黄巾力士暴吼道。
“且慢!不牢张公动手!布自己来即可!只是我有一个条件!”吕布洒脱一笑。
张角吃了一惊,想到吕布的惊世武艺,自是不想让手下人有了其余选择时还冒死击杀。
些许沉吟,道:讲!
“布只愿张公放我手下三人一条活路,让他们在这山林间自生自灭。”吕布面色凝重,道。
张角面色如沉木,毫不犹豫:好,只要你自裁于吾面前。
“哈哈,没想到我吕奉先竟被逼到此种境地!纵横沙场十万里,多少功名归尘土!张角,你够狠,设死局于我!”吕布苦涩万分大笑,生硬冷漠的口气,让得警惕关注着他的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抹英雄迟暮的感叹。
英雄,终归是要落幕的,更何况是一个迂腐无比,拥有妇人之仁的英雄,为了手下三个无足轻重的将领多一丝生机,竟要用命来填!许多黄巾力士心中有些复杂难言,又有些庆幸吕布的迂腐!
在数百人的盯视下,吕布拔出腰间匕首,眼眸望向胸口,深吸口气,而后利光一闪,匕首没入胸间。
霎时间,吕布大瞪起双眼,口喷鲜血,仰天而倒,胸口处血如泉涌!
张角眼睁睁的看着吕布自戗,心中叹息:再有名无敌的将军,也终有落幕的一刻,也不一定笑到最后!
几名有经验的黄巾力士围到吕布身边,仔仔细细的探了又探,纷纷道:
“此人没气了!”
“此人心脏没动静!”
“此人脉象不复,是真的死去了!”
“唉,心脏受重创,神仙亦难救,没想到吕布如此风流人物,却埋骨在如此一个默默无名的银杏树下。”
“大贤良师,吕布已死,那三个半死不活的敌酋如何办,不如……”有黄巾头目做出一个狠辣的抹脖子动作。
“算了,这三人任他们自生自灭吧!吕布此人,吾也有所了解,若拼死一战,留下我们四十余条人命还是可能的,他是一个杀神,若非被逼入绝境,且有所顾忌…只怕……”张角搂紧怀中的女儿,突然间有些心灰意冷,争霸路上,多少人客死他乡?
烈日当空而起,暖暖的阳光洒下,只能依稀见到一道道被拉长的影子,走在一条未知的路上。
许久,许久,银杏树下好像没有了动静。
黑石背负着三个横躺着的重伤者,围绕着吕布的尸体久久不愿离去。
嘶嘶嘶!
黑石开始烦躁的绕起圈来,马头时而高昂,时而低下,鼻孔间喷出白色的雾气,似在祷告逝去的主人。
又是许久许久,黑石烦躁到了极点,马背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
嘭!嘭!嘭!
马背上三个昏迷不醒的倒霉蛋被接连摔了下来,发出几声痛哼惨叫,不过还是没醒。
它极力的想要伸出蹄子,将吕布背负到马背上,却只能是越忙越乱,徒劳无功。没有灵长类的手掌,它反倒一不小心,在吕布的蓝衣武衫之上踩出一个个乌漆麻黑的蹄子印。
砰砰砰!如同一颗草籽萌生了嫩芽,一粒黄沙聚集成塔,那是心脏跳动的声响。
“你这只死马,还想要弑主吗?放开你的蹄子,让美女来安慰我!”吕布咳咳咳几声,心里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好不容易诈死把张角给诓走了,却差点被这死马给踩死,冤不冤呐!
“幸亏我未雨绸缪,来之前宰了头猪装进血囊,塞进我的内衣里,又深谙王师教给我危急时保命的龟息功,才能诈死成功啊!”说着说着吕布就是气不打一处去,因为王师教的龟息之功好用是好用,但是一经施展,却并不受使用者的控制,少则两三个时辰,多则五六个时辰才会醒转,这期间,意识与生机都处于沉寂状态,对外界可谓毫无反抗之力。
那是真的差一点被这只死马给踩死啊,若是那样,他真能当选为死的最冤的名将了!幸亏幸亏!
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番手脚,吕布的脸色更黑了,他发现他还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高顺,郝萌,曹性这三倒霉蛋,本来在马背上睡的那个香甜啊,却被黑石给跌了下来,跌成了狗肯泥的姿势。
“死马。你不会把他们被摔死了吧?不要啊!我可是千辛万苦才保下他们啊!”吕布恶狠狠盯着黑石,咬牙戳齿:老子?——想吃马肉了!
伸手探过三人的鼻息,好在气还没断,让吕布忐忑的心长出口气。
黑石可不管吕布的恐吓,见吕布醒来,顿时撒欢喜悦的叫个不休,尾巴摇啊摇,简直是忠犬属性附体!若它会说话,一定会可怜兮兮道:俺是马,是一匹公马,听不懂人语,别对俺吹眉毛瞪眼!
吕布发现真拿黑石没一点办法,不过最后还是给了它处罚,让它驮着他还有三个重伤病号,一路回转巨鹿城。
你说山路不好走?嗯,要的就是这个颠簸范!
你说超载了,虐待动物?嗯,只叹骑位不够,僧多座少!
我不是唐僧,骑得不是白马!吕布在黑石耳边故意哼唱。
“只恨重铠没在身,只叹黑马太黑马!”狼嚎……
…………
巨鹿城门前。
一个个稀稀疏疏的身影在几队兵士的监督下,排队入城与出城。方才经历一场惨烈的战争,街边的血迹依然还有滴滴血迹未干,所以大多数的百姓还是喜欢呆在家中,很少有人进出,故而显得无比的冷清。
吕布骑着黑石前来,身上满是狼藉,由于人少,故而很快吸引住了道道身影。
吕布临近城池,眼珠子一转,带起一声有气无力的呼喊:我乃吕布,救我!!!
微弱的声音传出,吕布在马背上无力的趴倒。正好趴在阳关三叠叠罗汉在一起的高顺三将。
唉,可怜的人啊,碰到一个不靠谱的主公,时也,命也!
不过吕布当然也知道,重伤之人要小心呵护的道理,不过为啥他如此胆肥?
只因,在路上,他喂了三人张角口中所言南华赠送给他的小药瓶中的药液,效果很是明显卓著。
这是吕布身上的第二道护身符,此药的确有奇效,果然是疗伤圣液,南华老仙给的东西,他在张角面前说是不在乎,实则比任何人都重视,只是一直以来都不敢乱实验,不过张角一番话让他终于有所得。
一试之下,三滴液体就让三位重伤之人重获生机,这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城外排队的人群中先是有着一阵阵慌乱,随后有些热心的民众开始赶来搀扶,两队守护城外秩序的官兵也是匆匆而至。
吕布与高顺三人就被急急赶来的士兵给抬回了城中,好生的安置了下来。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揉捏着柔软干爽毛毯,想着依然睡的如同死猪的高顺等三人,吕布觉得他彷如做了惊险刺激的南柯一梦。
不对,如此适合白日宣淫的机会,该想些别的什么吧?
黑石,看我对你多好,身为战马,我这个主人没把你给阉了,还天天把你和几匹母马拴在了一个马庵中,肯定爽歪歪了吧?
呸!说好的白日宣淫呢?怎么总是想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张宁儿,天帝仙阙中仙女一样的女孩,对我明明柔情似水,欲说还休。我怎么就没丢下节操把她给吃了呢?好后悔啊,一想起她,总有些浴火焚身!活该啊!今夜注定无眠了!”
说是无眠,还是要眠,事如春梦了无痕,无可奈何花落去!
(本章完)
第171章 大贤良师()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
百年梧桐树下,树影斑驳之中的俩道身影围坐在石桌前,谁也没有先开口。
漫长的沉默过后,一道浑身包裹着鎏金锁子甲的身影哑声道:吕布,回来了!
另一道身影,浑身锦衣华服,一尘不染,看起来像是贵公子之人品了口茶,道:回来便回来,何足道哉?还怕他一个势弱之人不成?听说他与几名属下皆是受了重伤,哼,如此就更不能翻天了!
“嗯,贤弟言之有礼。我所虑者,就是吕布真的追击上张角,予以击杀,那样回归之时,万众瞩目,若要夺其功勋,便会无比麻烦,不过,显然,我多虑了!”鎏金中的身影微微一笑,成足在胸。
“哼,算他吕布倒霉!区区二千余人,机缘凑巧下竟就击破了张角五万重兵守卫的巨鹿城,其过程简直堪称惊心动魄,天方夜谭,说出来恐怕别人信都不敢信。这正好给了我等篡改战况的机会!”贵公子邪笑,目带睥睨不屑之色。
“可请名医确诊过了?他真的重伤,成了无牙的老虎?贤弟,你我需谨慎行事啊!”
“贤兄勿扰,我已请了巨鹿城最有名的张姓名医确认过了,吕布的病情很严重,匕首穿胸而过,能保住命就算他命大!”
“嗯,如此一来,我倒是放心了,而今只静等广宗的大军消息吧!”
…………
翌日。
“良药苦口利于身,莲子温炖暖人脾!”
张忆景摇头晃脑的背诵起一部不知从何处看过的医歌,一边诵一边扶坐起他的病人。
这病人面皮蜡黄,面色极差,赫然正是吕布。
“张医师,昨日我同你提到的事,考虑的如何了?据布所知,你的几个得意门生正是死于前夜的黑暗暴乱,被杨奉等人下令所屠杀。你调查一整天了,可有了验证结果?”吕布拨开张忆景,懒散的倚在病榻之上,淡淡问道。
“哼!昨日老夫虽替你做了伪证,但并不意味着老夫全然认同了你所说之言。没错,我的调查已经有了些许眉目,杨奉等人与那夜的血案脱不了干系!”
“那就好,这么说我们有了合作的基础。好,我也没别的让你去做,只需要把我重伤未愈的消息一直拖延到朝廷大军归来,就可!你意下如何?”
“老夫觉得不妥,将军是否太被动了?依我之言,至少准备好十余条毒计,让那屠夫杨奉死无葬身之地!”
“哦,张翁有何高论?布洗耳恭听!”
“可由我出面,指证杨奉欲让我用毒药害你!或者依吕将军武艺,正好以养病为由,暗中亲自刺杀杨奉。还可诓骗杨奉等人来探病,暗中埋伏刀斧手。亦可……”张忆景血红着眼,咬牙切齿的娓娓道出一条条毒计。所谓医者的仁心显然被他丢掉了九霄云外。
吕布鼓掌拍手:好计,好计,若依你之计行事,杨奉不死也要脱成皮!
“可是,杨奉现在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政治利益,永远不是你杀我,我杀你那般简单!而是你要杀他,他还必须伸出头颅,不得不让你杀!对于敌人,让他在绝望中死去,太常见了。杨奉若真要与我为敌,他固然要死,但平凡的死法,太过无趣。”
“你们这些官僚总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哪像我们医者,对待病患,有一颗父母玲珑心,从不妄伤人命,反以治病救人,匡扶医学为己任!”张忆景一声叹息,拉的老长…
吕布微笑,想着眼前老头方才还阴沉着脸说出一条条让他都有些胆战心惊的毒计,现在一眨眼就冒充起医者仁心的医圣,真是有趣的人啊!
“不知道张翁是否听过打猫不死,反为猫所害的典故?在我眼中,杨奉同我的关系,就是如此。我若动,必会雷霆一击,让杨奉永无翻身之机!”
张亿景讶异,道:从未有所耳闻,只听过打虎不死,反为虎所伤。
“杨奉是虎吗?非也非也!他只是一只猫,空有虎之韵,却无虎之威,虽然不是病猫,但白猫黑猫,野猫家猫,敢伸出猫爪,我就敢折了它!”
“你在胡言乱语。猫有九条命,你想要杀死他,难道能杀他九次,这个比喻不妥,不妥!”
“九条命的猫也是一只猫,也比不过一条命的虎。更何况,正因为猫有九命,所以我才要一击必杀,连逃命的机会都让他断送!”吕布灿烂的笑,轻轻弹起衣服上的灰尘。
“麻烦张翁替我寻一个悍妇,一只野猫,一个男孩,一位卖油翁,一位家主,嗯,好戏要开锣了!”
…………
巨鹿与广宗之间的官道上。
黑压压的大军如乌云一样飘过,近万名杀气腾腾的骑兵浩浩荡荡,奔行在前方开路,数万名身着汉甲的朝廷兵士以急行军之速紧随其后,大后方更有超过五千名朝廷骑兵压阵。
皇普嵩与几名军中高级将领与张辽并骑而行。张辽的神色有些许不耐烦,但是几名军中高级将领却依旧热情万分,没话找话的陪张辽闲谈。
皇普嵩面带笑意,似是很乐意看到这种融洽和谐的气氛,他出入沙场二十余年,看人的眼光极其精准,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渐渐发现,张辽有成为一名帅才的潜质,所以,每次看到张辽,他都习惯性带起温润的笑意。
“皇普将军,我们的行军之速受步兵拖延,太慢了!军情紧急,请准许辽先行一步,率领骑军救援主公!”张辽又一次的恳求皇普嵩。
几日之前,当广宗城被攻破之后,张辽就有了统兵回援的念头,只不过却被老奸巨滑的皇普嵩以骑兵“机动性强,追缴残兵,不便离开”还有“朝廷大义”的名头给束缚住了。
“呵呵,不急不急,文远哪,你这心急性子,未免有些不妥啊!奉先有大才,凭借他的聪明才智,灵巧布置,拖住张角十余日不在话下,你就别杞人忧天了!”皇普嵩安尉道。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主公若有什么疏漏,被敌方所知所趁,岂不危矣?”张辽急切的脸色直挂颜表。他是真的着急,主公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怎能不急?
“哈哈,张将军,以你之统兵才能,天下大可去得!何必非要呆在吕布帐下做一名郡尉?皇普将军几次都说要将你推荐给朝廷之中任用,这可是登天之路啊!你再考虑考虑?”一名高级将领大笑着道。
“是啊是啊,张将军能训练出来八千并州狼骑,自然能训练出来八千洛阳神骑!再说这数千并州狼骑可不是他吕布的私军。严格算起来,任何义军,都是朝廷的军队,所以张将军正好可以率领数千义军,到洛阳任职!”另一名高级将领表态。
接下来,剩余的六七位高级将军纷纷开始说服起张辽来,他们暗中得到了皇普嵩的暗示,自然是极其的卖力。
嗡嗡嗡的劝说声,在张辽听来,如同一只只麻雀在乱叫,终于他忍无可忍。
“够了,主公将八千狼骑完整无缺的交给我,虽然历经战损,让辽有负主公重托,不能将狼骑完整无缺的交还回去。但无论剩下多少人,我们依然是云中郡的士兵,无论还剩下多少人,辽都要将兵权交回!”张辽暴喝。
“够了,所有人通通闭嘴!大敌当前,你们还有闲情逸致争吵?不过文远,你的态度如此坚决,不得不让本将深感忧虑,这数千狼骑究竟是他吕布的军队还是朝廷的军队?”皇普嵩目光炯炯,两只眼睛如同深潭,直欲透视人心。
皇普嵩的问题,不可谓不绝响!
若张辽应答是朝廷的军队,皇普嵩自然会以此名义拿走狼骑的军权。在皇普嵩的心中,汉廷的利益才是最重,若能将英勇善战的狼骑收归国家,他绝对乐见其成。
若张辽应答是吕布的私军,那就更简单了,胆敢声称是私军,吕布还想不想活命了,难道想造反不成?那样就更有理由拿下狼骑的军权了。
张辽沉吟片息,深吸口气,他知道他接下来的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为主公吕布带来石破天惊的影响,所以他几乎是一字一顿道:并州狼骑自然是朝廷的军队,但却是位于并州云中郡的郡兵。没有圣上的圣旨,且并州没发生叛乱,郡兵自然不能被私自调用。想调用云中郡兵,可以,请出示圣旨!!!
请出示圣旨!!!五个字如同一个无声的巴掌拍打在皇普嵩等人脸上,让他们脸色发红,还是白里透红。
皇普嵩是左中郎将不假,拥有节制豫州战场周边一带义军与郡兵的权力。但遥远偏僻的并州义军与郡兵绝对不算在此列。说明白了,并州义军愿意支援你平叛,那是你运气好,人品爆棚,祖宗坟上冒青烟。
若是撤军想走了,那你也约束不住,不归你管,别咸吃菠萝操蛋蛋的心!
你不是何进,更不是皇帝,凭什么听你的?还是洗洗睡吧!
当然,若是军权统领自愿或者被揪住了把柄被迫交权,又另当别论了!
(本章完)
第172章 山巅惊变!()
巨鹿,一尊雄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