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人最大的困境便是失血过多,止住血后恶劣的状态总算缓了下来。
吕布目光森然,放开张宁儿的手臂,以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道:你走吧,路上莫要害怕!
张宁儿诧异的点点头,心中竟然有丝丝欣喜。她缓缓的迈动步伐,轻灵而优雅,如同嫡尘仙子!
然而,片息后,她的神色就陡然苍白万分。
只因她回眸一笑间,吕布已是手执紫雕硬弓,一手将弓弦拉成满月,箭锋遥指她的心脏!
“一百二十步内,可信某辕门射戟?”吕布全身气势森然如魔主,暴喝道。
张宁儿心中如坠冰窖,心口处,有一种深深的痛,入骨髓,入骨血!
双方的交接,很是顺利,张角不想失去他唯一的女儿,吕布也不想失去他的三员大将。双方都是理智明智之人,谁也没有选择在路途中发难!
一步步,如山岳般沉重,张宁儿失了魂,丢了魄,最终昏倒在张角的怀抱中。
吕布将高顺等三人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张角下一步的动作,战与和的主动权,虽不愿承认,但的确掌控在张角手上!
“我等是否可以告辞了?”吕布道。
张角沉默不语,片刻之后,他仰天长啸,冷声道:吾也想放你等离去,然吾不甘心!你们,还是给吾留下吧!
吕布并没露出意外,他并不多了解张角,以往也只不过是在厚厚的史书上翻看过描述他的文字。文字永远没有真实的亲历可信。
“这么说,我吕布可能要葬身在这山岭之间了?”吕布幽幽一叹,似在叹息着英雄的迟暮。
“你是一个可怖的敌人,吾不愿再给你逃脱的机会!”张角凝视着吕布,沉声道。
“其实我一直都有许多疑问想要问张公!如今我插翅难逃,希望张公替我解惑!”吕布道。
清风吹过,赤黄色衣带飘扬,张角狠狠一甩衣袖:你,或有资格一问!
“敢问张公,你隐忍十余年,足迹踏遍五湖四海,传立太平道教,以符水治病救人无数,后来更是揭竿而起,反抗汉廷,励志推翻大汉朝纲,重立乾坤。敢问,你的内心深处,你之起义,究竟是为了天下百姓还是为了自己?”
吕布扬声发问,问题振聋发聩,让人心惊。
冥冥之中,吕布有一种感觉:历史的真实面纱,在他的手中,静等着揭开!
(本章完)
第168章 敬酒与离席()
张角望着吕布,眼神渐渐的空洞,如同陷入了一段深埋的画卷。
“为什么要这般问,为吾自己何如?为天下苍生又何如?人活一世,本就如渡世间苦海。只不过,利己之人无愧于自己,利他之人无愧于他人,而已!却有那般多凡夫俗子,以为利他便是大善者,利己便是背德者,何其谬也!”
吕布听得似懂非懂,不自禁皱眉:何人可以妄谈世间,何人可以夸谈人世?孔圣言:任何人皆可!倘若人活一世,真如渡世间苦海,那你是要渡自己还是要渡苍生?渡自己得权贵一世,子孙即国!渡苍生闻世间疾苦,以身同受。是但求荣华巅峰还是与民同荣焉?
“答案已在吾心中,已出吾之口,你悟与不悟,明与不明,与吾何干?敌人,有举世之敌,有万人之敌,有一人之敌。你是我的一人之敌,同时是吾教众的万人之敌。所以,吾并无必要对你详尽严明!”张角干枯的面容在笑,笑容中又有着无尽的沧桑!
黄巾起义,百万人的心血,千万人的期望,终究黯然落幕,可又有谁知,我并非为了……
吕布见到张角诡异的笑意,不配合的高深莫测。不知为何,心中却并无嘲笑与恼恨,隐约之间,竟有一丝淡淡遗憾之感。
“万兽奔腾,寻常间难现于世。我观一千大好男儿,没能死于轰轰烈烈的正面厮杀,却死在野兽鬼魅之口,尸骨徒入猛兽之腹,敢问,张公真有召唤万兽之密术否?张公若有此惊天秘术,为何屡屡弃之不用,徒让黄巾军败亡?”
张角眉毛高扬,冷哼道: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此术运用需要特殊配置的引兽药液,且对地形的要求极其的复杂。在动辄十万几十万的兵士大战下,千兽或者说万兽,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只不过是如石中桃子,中看难堪用罢了!
“事间本少奇术,只不过:拥有的人不会用,会用的人却从未拥有!如此奇术,却受蒙尘,可惜可惜!”吕布是真心感到可惜,引兽之术,真乃万中挑一的盖世奇术,须知:世界上,人不是最多的,最多的:是兽!
“随你去说!如今这世间,讽刺于我,恭维于我,轻慢于我,又何如?吾自一笑过之。一转身,不过漠之!哈哈,当日吾言黄天当立,天下大吉!如今,这黄天该不该立,天下大不大吉,已仿若离吾十生十世!百万大军,黄巾汪洋,却还是败了,败了,败了!”张角在笑,笑着笑着,却是泪流满面,流的是泪,心中却知是血!
望着眼前陷入到狂躁不安之中,仿若一瞬间丢失了数十年岁月的中年男子,吕布却唯有无声的注视:不然又如何?
黄巾起义,在后世人的大多数人眼中,注定是一场飞蛾扑火,以卵击石,不自量力的闹剧!
一提起黄巾兵,黄巾将领,黄巾渠帅,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不堪一击,不值一提,然而,谁又知道,这些人究竟曾经背负了些什么?
他们的心中,同样有着不可承受之重!
我欲封天,却无封妖禁,封不住,何如?
唯以血溅之!
“引兽之法,来源于何处?能否告知!”待得张角平静些许,吕布接着问道。
张角毫无顾忌的擦干老眼上的泪,道:没想到最后却是你这个大敌愿意听吾诉说心声。也罢,原本此乃绝密之息,不会告知于人。但此次,吾愿意告知于你!
吕布努努嘴,摸了摸鼻子,苦笑:张公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除了那记载了天地人三卷的神之书太平要术,还会是什么呢?
“你怎知?此乃吾之绝密,你从何处得知?”张角惊问。
吕布同样愕然,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何人不识君?张角有太平要术,是常识中的常识,就跟吃饭喝水还有不识君一样,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莫非你也见过南华真人?莫非他也曾传你秘术?莫非他也曾言你有大气运,是能够定鼎之人?”张角追问不停,神情甚是急切!
吕布心跳漏了半拍,他有一种预感,或许历史的迷雾,真的要散开了。
“你是说南华老仙,那个毛都没长齐,还特爱装逼装神棍的小屁孩?呵呵,真不知他怎么长的,明明是老家伙,却长了一副装嫩的小正太的脸,还把一代无耻贱祖李跑跑给拐跑了!”吕布忆起了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替王师吓唬他的白发童颜少年。
“你真的见过他?”张角大吃了一惊,南华虽然长了一副少年脸,但在他心中,却是神龙现首难现尾的室外高人!
“你真,真是有大机缘,你有没有从他那里得到过什么?如果得到,那便是真正的要逆天了!天啊!”张角说着说着竟有些语无论次起来!
吕布想了想,道:好像是有的,一块破玉,一个破药瓶,一张发霉的纸条!
“什么?竟有三样东西,这可真是你的大机缘,连吾都羡慕了!”张角激动的直叹!
“有什么说教吗?”吕布好奇。
“你先别问,我问你,你把那三样东西放好了吗,之后小心保管了吗?”张角打断了吕布的话。
“没——吧?好像?嗯,记不太清了,让我想想,哦!想起来了!那块破玉好像被我给拴在白狼王羽霄的脖子上,当成狼圈上的铃铛了!那个破药瓶,我怕有毒,喂了大半瓶给一只肥鼠,结果果然是有毒,你妹啊!那只实验小灰鼠,竟然爆体而亡了。砰的一声,碎末啊碎末,死的太惨了!小屁孩没安好心啊!还有那个破纸条,那是写给人看的吗?也不知道是那个地方的语言,鸟语也没这么存粹与离谱啊!”
吕布一说起那三样东西,是满满的恨哪!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咬牙切齿,真后悔,没用后世骂人不带脏字的语言痛骂南华一场!
张角惊呆了,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你,你这个败家子!
吕布见张角失态,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意。回忆曾经:有个人,也曾说他是败家子,可是,他死了,死在了他手中!
“败家子?多么伟大的称号!嗯,如果敌人都认做我为败家子,我或许会很高兴!”吕布不无扮猪吃虎的恶趣味,只是一直以来都难有实施的机会。
穿越了,不扮扮猪吃吃老虎,总归有些遗憾啊!
张角手颤抖着指着吕布,又是心疼万分的叹息数声,才干咳着正起脸色:你知吾有太平要术,可是有一件事,你定不知!
“何事?”吕布亦正色。
“吾是获得了太平要术不假,然而太平要术的天字篇却被人生生撕去数页,吾怀疑是南华真人撕下的!”张角沉声道。
“张公手中的太平要术,不全?”吕布大吃了一惊,竟有此事?
“吾一直都有一个怀疑,太平要术被撕下的那数页,才是真正的惊世大秘!隐藏着一个惊世的秘密!”张角的神情愈发肃穆。
吕布沉默了,难道这才是历史的真相,太平要术被后世之人赞誉为仙术之书,张角拥有如此强大的过分的书籍却没能统一天下,原来竟是因为书籍不全吗?
“吾每次使用天卷之中记载的秘术,其实都是有后遗症的,吾隐约间觉得,那种种术法在消耗吾的命数,让吾比常人老的更快,更易得顽疾!但是,这正是吾的疑惑之处!”
“有什么不妥吗?若想要有所得,一般来说不都应有所失吗?命数,运气,气运,虚无缥缈,不正好对应那些虚无缥缈,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秘术吗?就像凡人想要呼风唤雨,却不想花费任何代价,可能吗?”
“你不懂,真正的秘术,是经过千锤百炼而出的精华之术,岂会有后遗症,又岂会故意著书以害后来人?依吾之见,施展太平要术上的秘法,不应有后遗症,而消除这种后遗症的办法,定是记录在了那些失去的页数中!可恨,徒呼奈何!吾就知道,南华不会给我的,不会给我的!”张角说着说着,满是落寞。如同明知道万里沙漠中有一汪清泉,却发现有人守着不让他喝!
“你为何如此在意,如此在意那后面的页数,莫非张公真的发现了些什么?”吕布心中翻江倒海。
张角沉声,冷漠起脸,随后舒展而开:罢了罢了,纵世人辱我、毁我、谤我、骂我、欺我、骗我、不信我,吾还是要说出口!那一个词,从来不敢启口,但在吾心中,却早已深刻!深刻!成仙!敢问世间,是否有仙?
轰轰轰!如同万雷在奔啸,如同苍天在狂笑!
成仙?成仙?成仙?
吕布真的被震撼住了,或者说惊呆了。
一种无比荒谬绝伦的感觉袭满他全身,对于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无神论下的单纯青年来说,成仙或许只会出现在某些仙侠小说之中吧!
在三国时代成仙!可能吗?可能吗?可能吗???
(本章完)
第169章 无妄之灾!()
仙教生为门,仙宗静为根。
持心若妄论,服食安足论。
铲惑有灵药,耳根成本源。
自当出尘网,御凤登昆仑。
孟郊的一首求仙曲,道尽了求仙的真意。凡人求仙,虚无缥缈,寄情于诗,徒归幻想。
罗贯中的三国演义中倒是出现了十大仙人之说,这让吕布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他穿越的时代,并非历史的正史,而是三国演义之中的世界。
如果是那样,那乐子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在真正的仙人面前,他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武将,还真只能“呵呵”了!
“你还真会同我开玩笑!”吕布淡淡一笑,最终露出不信的神色。
“吾之所言,尽皆吾所发现,就知道平常人不敢信,也害怕信!”张角道。
“好了,别尽说些子语乱神之事。布倒是有些许好奇,你追仙是为了何般?长生不死抑或欲一人得道,令鸡犬升天?”吕布半开玩笑半认真发问。
“惟愿鸡犬升天!哪怕……”张角心中接下来这句未完之语:哪怕倾尽心血,耗尽天命!
张角扶着沉睡的张宁儿蹲坐了下来,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眼神无意识的飘荡到远方。
随后是漫长的沉默,许久许久。
吕布伫立良久,任由山间的风浪肆意拍打起他的面颊。
之后,他亦是同样的蹲坐了下来。他这个动作,显然是极其的冒险,尤其是在四百余黄巾力士虎视眈眈之下,不过,吕布好似丝毫未觉,依然是心随本心的坐下。
甚至他与张角的距离也拉进了许多。
张角望了吕布一眼,思维的闸门一下子拉开了。
“当年我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有一次,一位街边的老相师曾言:我之一生,当身不由已的轰轰烈烈。当时我微微一笑,就死命揪掉了那老相师的几根白胡,只骂他满口尽是瞎编乱语。”
“将而立之年,抖觉一事无成。两兄弟跟着我这大哥受累,几近衣不蔽体,食不果脯。唯觉当时的一把白胡揪掉真是对极。却不料那一日,入山采药,遇一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唤我入一山洞中。”
“掏出一本旧皮书来,只道:吾乃南华真人也,此名《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我当时并无吞天之念,直言力微耳,不敢受!不料南华却道:你若不受,必遭恶报,若不行功德之事,天地生你何用?”
“言毕,白雾蔼蔼而起,轻风吹过,南华不复踪影!迷迷糊糊,回归乡间,终忍不住好奇,翻开书页,被书中种种所迷,日夜晓习。其后,按照书中所言,大有收获,总算能挣得一个家境殷实,成家立业。”
“第二年,妻刘张氏怀孕,经名医把脉,言必生儿。不料怀胎九月,天降祸端,妻撞于石板上,腹中孩儿胎死腹中。第三年,妻子又孕,经名医把脉,言必生儿。不料天道不公,在临盆之际难产而死,一尸两命!”
“悲痛无状之际,终忆起南华之语,含泪开始传教,用符水救人,用教义感人。后一年,教基初立,为传宗接代,复又迎娶王氏,虽仍有磕绊,然王氏十月怀胎,终诞下一女,因思念安宁,终取名宁儿。”
“后欲与爱妻共赴极乐,另诞一子,却终不可得。经名医诊定,妻竟已患不孕之症。观其病情,理应不能生子,却生下了宁儿,医徒叹乌呼怪哉!”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路遇一老者,唤为于吉,言明与南华乃同门师兄弟,为我相面言:身中厄运,无生子之命!若不能找出厄运之源,不能解决厄运之交待,必有倾世之祸。”
“当是时,吾已看开!惟愿于吉为小女一卦,但求心安。不料于吉见到小女,惊诧万分。道:
“此女身具皇贵之气,却偏偏命气中带着一抹血红,只有渺茫的机会能够活过三十岁!红颜薄命,空染血!善恶留凡尘,飘渺飞天去!!!”
“什么?张公曾路遇于吉,他说了这样一番话?”吕布惊问。
不信仙,不信佛,只信心中一念牵!
不修道,不修禅,只修天地卧脚尖!
曾经的吕布,是这样的信念。而现在,他却有些动摇了!
张角摇头,声音如同苍鹰悲戚:吾曾立大志愿,要将太平道教义播撒到每一个角落,要建立一个不世出的皇朝,成为天下共仰的圣皇。可又有谁知,这皆非吾之深爱。
吾若成天下共主,当翻遍五湖四海,宇内八荒,为宁儿寻得延命之药!
吾若成天下共主,当寻觅仙机,追觅仙宗,求一粒九转续命之药,为宁儿延续生机。
吾若成天下共主,必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让他们不在为鸡犬,人生升华蒸腾!
“吾知道,二弟,三弟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苍生大义才随我起事,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名与利,为了有朝一日称王称霸,享尽荣华!吾知道,三十六渠帅之中不乏投机取巧,心机深沉之辈,但吾却从未点破!因为吾也有着无尽的私心,并非纯粹的为了百姓安福,甚至坐视黄巾以略显残忍的方式而席卷天下!”
“哈哈,吾相信这天地间定有仙,吾相信仙一定存在!因为我期待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吾期待着宁儿,成为最美丽的圣女,最美丽的仙女,平安幸福,惊艳人间!”
聆听着张角的高亢怒嚎,看着张角的痴狂之状,吕布轻声叹息一声:原来,我好像错了!
少女依旧昏睡着,如同一株安静的睡莲,慵懒而萌态毕露。她微微扬起的嘴角,挂着一缕温和安逸的笑容,定是在甜美的梦境中,梦到了什么吧!
“她有一个好父亲!”吕布沉声道。
“呵呵——呵呵——呵呵!可是在宁儿眼中,我恐怕只是一个严厉凶狠的父亲罢了,一点不关心她,还总是抱怨我在拿她的身体做试验!”张角面带柔和,仔仔细细的盯着张宁儿,眼中那无尽的溺爱,潜藏也潜藏不住!
“拿她的身体做试验?”吕布皱眉,不明白张角何意。
“你以为宁儿为何能长的那般漂亮,那般仙韵傲人?她的母亲并不算太漂亮,只是中上之资。而我也算不上英俊,为何却能生出一个如此亭亭玉立的仙女儿?只因这是于吉给我的忠告。我按他所说,在太平要术的天之卷养成篇中求索,不知在宁儿身上发费了多少珍惜材料,名贵药液,只为她的生命能多一丝转机,只为她能更加的漂亮动人,在有限的时间里过着公主一样瞩目的生活……”
张角平静的论述,让得吕布竟有些震撼起来,原来张角心中,竟也有如此感性与真实的一面,也有如此的含辛茹苦,酸甜苦辣。
无情的命运枷锁,被南华套在了他头上,他只是一颗不能反抗的棋子,按着南华所预料的那般,飞蛾扑火,费劲心机,殚精竭虑的去颠覆大汉王朝。他别无选择,因为家人的安危,已与他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