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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阿娣也在看着他,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光辉。
胡定航当然也变了。他的体型更加魁梧,胸膛挺得笔直,双肩撑得开阔,似乎天下之间没有他惧怕的事情,也似乎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他的眼睛很亮,亮得如天边挂起的明月。他的微笑很甜,甜得从容甜得迷人。
这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源自于骨子里深深的骄傲!
他已不是以前那个木纳憨厚的小伙子,而是一把出鞘的刀――锋利而有霸气!这次打架事件,重得马伟杰的倚重,令他更加看透了一些事情。他要成为强者,要平步青云一飞冲天!最主要的是,他知道他的目标伸手可及了。
他文韬武略,有这个本事。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省却了无谓的招呼,连个“嗨”字也没说。
柳枝轻拂着,犹如她的发丝。
明月映照着,犹如他的眼神。
终于,胡定航走上几步,伸手温柔地牵起了她的手。她的手娇嫩滑腻、小巧玲珑,握在手中感觉特别舒服。
“我回来了。”
“嗯,可惜不久后又要离去。”
“有所谓吗?无论多远,其实我都想你。”
“不,是我在想你,而你像风筝一样越飞越高,我已经扯不动丝线。”
胡定航的脸颊显出微微的痛苦,“是的,对不起,我曾经迷失过,但现在见到了你才发觉,我的心底很挂念你。”
杨阿娣咬着嘴唇,没出声。
“相信我,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怎么好?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不不,就两三年而已,到时你毕业了可以去找我,而我应该已经拥有了自己的事业,因为眼前就有了一个很好的机会,我能成功!”
杨阿娣忽然轻声哭泣,“呜呜”
“三年之后,一切都会不同,我们再也不用为生活奔波,我们会有幸福的生活,永远也不分开!”
“呜呜呜”
“别哭,是我不对。”
杨阿娣哭得更加大声了,忽然一拳狠狠地打在胡定航的胸膛上,哽咽着说:“你为什么那么坏!为什么那么坏!”
胡定航双臂一揽把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肩膀。她的泪水汹涌而出,流入了他的衣领里边,凉丝丝的。
“阿娣,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你是大坏蛋!”
“是,我是大坏蛋。”
“你知道我多么想你吗?想你想得疯了,但你越来越冷淡,我越来越害怕!”
“是我错了,对不起。”
“现在不想你了,你却突然跑回来!”
胡定航一惊,赶紧说:“不,不,你还是想我的,对吗?”
杨阿娣忽然一把推开他,“太迟了,有人在追我,追得我好苦。”
胡定航更惊,“谁?哪个王八蛋!”
“你才是王八蛋!”
“阿娣,我才是你的男朋友,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初恋男朋友!别的人不需要理会。”
杨阿娣转过头去,眼神凌乱。
胡定航陡然清醒过来,心里念头直转,问:“是你同学?”
杨阿娣迟疑了下,点点头。
“你们没将来的,毕业后各奔东西”
“我和你有将来吗?”
“有!只要等你毕业,立即就可以到南门市找我,我打好了事业基础等你。”
杨阿娣的眼神更乱了。
“阿娣,相信我。”
“他对我很好。”
“我也可以对你很好,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全心全意对你,永不背叛!”
“说得轻巧。”
“真的,阿娣,原谅我吧,我们重新开始,啊?”
杨阿娣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月光之下,她的手腕戴着一条精致的链子。胡定航心中一震,再瞧瞧她的衣着,已经明白了什么。
“他送了很多东西给你,所以你就认为他好?”
“你什么?”杨阿娣明显惊慌了,言辞闪烁。
胡定航醋意大发,提高了声音,“那些都他丫的是骗子!专骗女孩的!”
“你你别胡乱侮辱人!”
“那些富二代都是败家子,把女人骗上手之后就甩,我在外边见多了!”
“他家里是富裕,但不是败家子,你别再说了。”
“真的”
杨阿娣忽然脸色一沉,“阿航!”
胡定航一愣,心下隐隐觉得不妙,不妙之极。
果然杨阿娣深深地吸口气镇定下来,说:“不如我们”
“不!”
两人对视着,气氛已经变得迥异不同。刚才还有柔情款款,如今却像秋风一样暗含肃杀之气。一段珍贵的初恋感情,或许就将被灭。
杨阿娣轻轻叹气:“阿航,算了吧。”
“不!”
“我们始终分隔两地,就算你肯等我,我也未必能抵挡他的追求。就算我能抵挡他的追求,你也未必能守得住。外边太多的诱惑,大家都清楚的。”
胡定航再次大喝一声:“不!”这一喝震破了夜晚的宁静,震破了旖旎的氛围,杨阿娣瞧着他,眼里满是怒意,“你干嘛?你怎么那么自私?你要我等你还是你等我?能等得到吗?”
胡定航攥紧了拳头,只觉满心的不忿,满心的悲伤。自己的初恋情人被别人抢走了,那怎么行?绝对不行!他的性格已经变了,不知不觉中变得狠,变得凶,这时一动气,脸色凝重威猛,与平时判若两人。
杨阿娣从未见过他有这种表情,不由得大吃一惊,竟退后了两步。
胡定航逼近过去,眼里闪烁着凌厉的光芒,“阿娣,你是我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杨阿娣吓坏了,连退几步一个踉跄坐倒在地。
胡定航定定地看着她,有一种居高临下而强硬的气势,让她不敢反驳。
“你是我的女人,谁也抢不走!”
“阿航”
胡定航忽然就扑了过去,把杨阿娣压在身下,伸嘴就亲,伸手就摸。杨阿娣真的吓坏了,她想挣扎,但胡定航像座山一样沉重,她想喊叫,却又不敢,她只能苦苦哀求:“阿航,阿航”
这种哀求适得其反,更能激起男人的兽性。胡定航现在就是兽性大发,动作粗鲁而迅速,三两下居然把她外套脱掉,手掌已经完全伸进内衣,满满地霸占着,肆意地揉搓着。
杨阿娣就像一只狮爪下的小绵羊,一边哭泣一边哀求。她明显感到防守将要彻底被攻破,那个惊骇啊,差点就要昏了过去。她大喊一声:“不要,你”嘴巴却被堵住,胡定航浓浓的男人气息铺天盖地地把她浸没!
风依旧,树依旧,河水依旧。夜枭偶尔啼叫几声,鱼儿偶尔翻腾几下,一切都重归宁静。明月渐高,月光从树隙穿射下来,斑斑点点地落在了一对人影身上。
杨阿娣紧紧偎依着胡定航,还在轻轻抽搐着,而胡定航这个坏蛋,当然是满脸的自足表情可惜他不吸烟,不然这个时候点上吸一口,那才叫爽呐!
197 高层会议()
南门市,虎啸集团八楼会议室,团团坐满了人,人人脸色凝重。坐正中的当然是蔡一虎,旁边是他秘书李映虹,接着都是集团的重量级人物。
财政总监冯春花。
营运总监廖四海。
庶务部经理洪亮。
人事部经理廖兰芳。
信息资源部经理毕中华。
行政高级助理马伟杰。
子公司“肥肥”饲料公司总经理,肖飞达。
子公司“肥肥”饲料公司营销经理,赖小民。
子公司“肥肥”饲料公司财务部经理,甘桂霞。
马伟杰扫视众人一眼,说:“各位,今天的会议议程,就是讨论一下目前饲料市场的情况,针对我们子公司‘肥肥’饲料公司的不足提出合理的建议。肖总经理,你先汇报一下工作。”
肖飞达说:“呃各位,多余的就不废话了,自从上年我担任总经理一职以来,十分惭愧,未能为‘肥肥’饲料公司取得辉煌的成绩,到现在为止,虽然有了利润的增加,却不足百分之十。具体的情况,大家手头上一号文件列举得很详细。”
赖小民说:“如今市场低迷,猪肉价钱一年之中起落六七次,而且平均幅度大降,但饲料的制作成本却在升高,所以许多行家都遭受打击,倒不止我们公司的业绩不理想。”
毕中华点点头,说:“大家手头上二号文件,是我们部门对全省五百间饲料公司的销售信息采集,经过初步评估,确实整个市场都很疲软。不错,我们未必清楚、准确地知道他们的销售情况,但信息表明,除了三十多间老品牌公司之外,其他的都不行,有些简直就快关门了。”
马伟杰问:“对于同行的销量我们难以准确把握,但对于他们产品的成本,我们是可以相对清楚的吧?”
毕中华说:“是的,从他们向政府汇报的生产原料上,再加暗地里调查他们的工厂机器,我们可以大概算出他们的生产成本,由于时间关系,我之前派了人去做最后的资料调查,应该也快送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板“哆哆哆”声响,一个人走了进来,说:“资源部的人送了文件上来,我复印了。”接着绕着桌子转了一圈,每人发了一份。当他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蔡一虎说:“嗳,留下来听听吧,学点东西。”
那人一愣,随即大喜,“是的,蔡老板。”小心翼翼地在尾座坐下。几个巨头侧目瞧着他,都感到很惊异。
这个人正是胡定航,他已经调回了总公司,职位是行政助理,也就是马伟杰的助理。按照常规,这个会议他是没份参与的,但蔡一虎竟然让他留下,可真是与众不同。
马伟杰微笑问:“阿航,你在资源部做过,认为这些数据的误差有多少?”
胡定航恭敬地回答:“资源部的同事只能按数据进行统计,如果来源准确的话当然误差就小,我们以前也就是在网上查找他们官方发布的消息,如果是上市公司,受法律管束,数据就准些,私营公司因为得亮名气,所以一般都夸大些”
他说得满腔热情,但眼见大家都不为所动,不禁心里一震:“哎呀,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哪个不是高手?我说的话在他们面前简直就是废话!”
蔡一虎缓缓说:“大家手头上三号文件,是赖经理的新营销计划,大家看一看,五分钟后发言。”
众人低头看文件,胡定航手头上没有,便斜眼盯着毕中华的来瞧。他的眼力非同一般,还是瞧得清清楚楚。
冯春花皱着眉头问:“还要提高业务员的提成?”
赖小民说:“是,提成高了,业务员给经销商的回扣也就多了,那么就刺激了消费。”
冯春花淡淡一笑,“这是饮鸠止渴,就算把业绩提上去,利润少了,按比例来说,不太划算。”
洪亮点点头,“薄利多销的办法已经用无可用,再提高提成,以前卖一包饲料赚的钱,现在得卖一点五包,过程当中要是有什么意外,随时都会白干一场。”
赖小民说:“以现在的技术来看,无论任何一种饲料,基本成效都差不多,我们无法在技术上占优势,唯有通过价钱优惠拉拢顾客。按照养殖行业的潜规则,一旦用上了某种饲料,养业户绝对不敢随便更改品牌,尤其是养猪业,以免猪吃不惯而拉稀掉膘。那么,只要我们先让他用上了,之后再适当上调价钱,估计问题不大。”
洪亮苦笑,“又是这招不过,实在也想不出有其他好的招数。”
冯春花也苦笑,“唉”
廖兰芳的部门与营销没有直接的关系,一直不怎么说话。毕中华年老持重,也不怎么出声。廖四海身为营销总监,不得不发表意见了,“肖总经理,赖经理,我不否认现阶段是市场低迷期,也不否认薄利多销的手段,但我想提醒你们的是,在如今这个大家争得头崩额裂的大环境之下,要想突围而出,必须找到全新的蓝海!”
肖飞达和赖小民连连点头称是,心中暗骂:“谁不知道?要你多说?你是营销总监,怎么不想个蓝海计划出来?”
胡定航心中大喊:“蓝海!我懂的!就是创新价值,新的商机!”
廖四海继续说:“现在饲料的用途已不是简简单单的喂猪喂鱼喂鸡了,你们应该用心思考一下,怎样开创一条全新的路线。”
肖飞达和赖小民又是连连点头。
廖四海微微一笑,朝蔡一虎说:“蔡老板,当然了,蓝海计划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已经在联系美国的朋友,他们公司研发了一种特殊的激素,或许能帮助我们。”
蔡一虎来了兴趣,“哦?那样就可以提高饲养的速度降低养殖的成本咯?”
“不错,会受到客户的欢迎。”
冯春花说:“蔡老板,从美国引进新技术,只怕得花费许多资金和时间。”
蔡一虎扭头望着廖四海,廖四海点头说:“他们的研究结果还没得到批核,不过我们可以提前打招呼,到时抢先商洽代理权。”
洪亮说:“等双方谈下来,再做市场定位,市场调查,市场宣传,还要增加机器设计包装,没个一年半载怎么行?现在我们的燃眉之急是怎样去提升公司的业绩。”
廖四海朝他笑笑,点点头。
洪亮沉着脸,说:“老板,技术革新是必须的,但我们要两手一起抓,先想个应急的方案才是首要。”
蔡一虎“嗯”了声,“廖总监,你继续留意美国那边的动静,也把明年‘肥肥’公司的营销计划给定下来才是。”
廖四海回答:“是的,老板。”
蔡一虎又说:“中华,你部门一年之中处理那么多的资料,就没个感触不给个意见?”
毕中华说:“呵呵,我们只是负责做书面工作的,数据出来,大家看得清楚,全凭廖总监拿主意。”
蔡一虎心中暗暗笑骂:“你个老油条”嘴上笑了笑,不再逼他。
马伟杰冷眼旁观,心想:“你们这些家伙总在得过且过,不给些压力你们,都不知厉害。”于是长叹一声,“老板,当初做饲料是因为赚钱,现在既然赚不了钱,反正没亏,不如舍掉算了。”
大家听了都是一惊。
蔡一虎说:“这个如果确实不行的话”
肖飞达和赖小民都慌了,肖飞达说:“老板,做什么行业都是这样的,竞争大,业绩一时不理想,我们总不能一有困难就逃避啊。”
马伟杰插话:“肖总经理,你说这个饲料市场是不是已经饱和了?”
肖飞达心中暗骂,却不得不点头承认。
马伟杰又叹气,“那就糟糕了,以肖总的能力,也只是提升了百分之八的利润,下年的情况真是不敢再想。”
这句话明煲暗踩,肖飞达听得脸色阴沉。蔡一虎适时打圆场,说:“飞达已经算很好的了,其他公司更加糟糕。飞达呀,继续努力哦。”
肖飞达勉强一笑。
赖小民说:“蔡老板,其实主要是肉价不稳定,影响了产品的销售。以猪料来说,从我们公司发货出去,到了经销商手中,经销商再转卖给客户,有很多是赊账的。猪肉卖得贱,客户亏本,经销商也就收不起钱,拉不起货。”
肖飞达也说:“就是。经销商逼客户逼得急了,还断了供应,客户就换品牌再赊账,从此进入一个恶性循环,令每间公司都不好过了。”
胡定航想起家乡的情况,暗暗点头想:“不错,村里的养猪户都是从镇上的店拉料,说好是年底结帐,但始终都无法结清,一年欠一年。”
肖飞达又说:“这些都是普通情况,幸好我和赖经理都认识好几间大型专业养殖户,公司直接供货过去,维持了最起码的销售。”
这话当然是暗中表示自己的实力,马伟杰心知不能再逼,赶紧拍掌哈哈大笑:“肖总,还是你行!”蔡一虎也含笑点头,肖飞达和赖小民互望一眼,总算松了一口气。
胡定航一双眼珠滴溜溜地转,似乎跃跃欲试的样子,马伟杰扫了他一眼,忽然心中一动。
198 是很复杂的()
胡定航一直在学习金融方面的知识,经过蟠龙商场半年的历练,已不是门外汉了。他听了各位高层的发言,忽然心有感触,脸上便露出表情来。
马伟杰瞧得清楚,轻轻咳嗽两声,说:“老板,其实我们一直身在局中,可能不及旁观者清呢。”
蔡一虎眉毛一挑:“哦?”大家不约而同望向胡定航。
马伟杰说:“阿航,你是局外人,一直都没接触过饲料业务,你有什么看法?”
大家心里都在想:“旁观者清未必是绝对的,他一点都不懂,有个屁看法?”哪知胡定航真的说了一番话出来:“呃我认为无论做什么生意,都得讲求信誉。有良好的信誉,自然得到更多的认同,生意也就好做了。”
马伟杰疑声问:“你的意思是我们饲料公司的信誉不好?”
大家都是一惊,肖飞达和赖小民坐得立即笔直了。
胡定航说:“我听到一些传言,还不知属不属实有经销商从区域业务经理处拉了货,由于手头拮据没有结帐,区域业务经理便带人强行把货拉回。”
大家一听更惊。
蔡一虎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说清楚。”
胡定航说:“详细我真的不知道,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区域业务经理赖天明,带了十几个人强行拉回饲料”
肖飞达和赖小民顿时大骇,赖小民赶紧说:“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业务经理把货送出去就得负责,经销商不给钱,他唯有把货收回,合情合理。”
胡定航“哦”了声。
蔡一虎问:“飞达、小民,有没有这件事情?”
赖小民回答:“有是有,不过他的做法没有不对,不然就得自己掏腰包付款了。”
蔡一虎又问:“拉去的是什么料?”
赖小民低头回答:“是养猪的成品料。”
“啪!”蔡一虎一拍桌子大喝,“岂有此理!预混料可以压货,可以事先送去,明知成品料是先付款再拉货的,为什么还要犯错误?”
赖小民暗暗担心,低声说:“他也是一时被骗了而已。”
马伟杰忽然问:“那个赖天明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