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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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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久等不来他的回答,她诧异地睁开眼:“究竟喊的什么?”

    他的眼阴了片刻,突然笑道:“你回来,再不去做安歌。我便告诉你。东皇不要听你在远处唱赞歌,他要你……亲自献祭。”

    她脸上发烫。

    自己的假名,连同假名的意思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清楚,她也明白。可是她,不能回来。

    这一回,轮到她沉默了。

    他心中郁郁,便吻得越发贪婪,以唇齿轻轻啃食她的脉搏,湿热的感觉从手上直窜入心里,凤翎忍不住轻轻颤抖。

    “傻妞……”

    “嗯……”她的声音有些飘。

    “你大赦天下,又让我出城,避开文臣谏言,是想把恶人洗白么?”

    凤翎笑笑。

    “洗白……你……还能洗白么?”

    他也笑了。

    “洗不白了。不但黑,而且臭。”

    “还真是臭……臭死了……臭东西。”

    她嗔怪。

    他笑得更加温柔。

    “你既然怕诈尸会惹得闲人不快,为何还要寻来?”

    她控制住满溢而出的欲望与悲伤,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平静:“你说为何?最后一个祸害……不就是你吗?骅儿是我唯一的指望,他必须硕果仅存,绝不允许你再……啊……”

    她闷哼一声,再也说不下去,更强烈的刺激攻陷了她的意志。原来是鸿昭见她已经忘却挣扎,便松了禁锢她的手,开始在她起伏的曲线上游走。

    两年了,他从未忘怀这曲线的美好,触碰的一瞬带给彼此的极乐滋味,彷如久旱的人遇到了甘霖。

    “你来……为了骅儿……”

    “嗯……”

    凤翎蹙起眉,狼狈地喘息着,原来她的身体一直不曾将他忘却。即使她厌烦他,她的身体也一直都在想念着他。

    “只为骅儿?”

    她咬牙坐起身,躲避他的攻击,试图寻回最后一点理智:“只为骅儿。我答应过他,天子不会见你,我不能食言……”

    原来这才是青鸾代面的意义。

    鸿昭咬了牙。

    一个“他”字像是咒语一般,瞬间触动了他体内那头凶兽的机关。他猛一抬手,揭开了她的代面。

    袭击太过突然,凤翎惊讶得瞠目结舌,尚未回神,张开的嘴就被他的唇堵上了。

    她的后脑被大手按住,不容逃脱,只能被动承受疾风暴雨的侵袭,渐渐地,她寻回了与他双嬉的默契,唇舌的节奏早已融进她的血液,一经激发,便不可收拾。

    薄荷草香在彼此的口中辗转,这种下作的吻法是独属于他们的,天旋地转,酣畅淋漓,绝不给彼此留半点余地。

    他这一回,仿佛是存心要用自己的吻将她闷死。黑暗中,天地万物都浸染了薄荷芬芳,她被美妙的窒息感彻底吞噬。

    一吻既罢,他定睛看她。借着暮色,她的容颜终于呈现在眼前——一脸春桃,两汪秋水,鬓边乱云,唇上落英。

    她,还是这样美。

    仿佛比两年前更美了。

    这张脸日日都在对着那人巧笑倩兮吧?

    愤懑夹杂着酸涩溢满胸中,他本不想叫她为难,却还是忍不住挑起嘴角,悠悠道:“谁许你随便承诺的?你……是我的婆娘。”

    凤翎猛然想起临行前自己对子清的交代,慌忙往后退,却被他紧紧搂住腰身,不能移动分毫。

    鸿昭的脸上现出不容置疑的肃杀,眼睛犀利明亮,寒星一般放射星芒刺透她的惶恐。

    “夫人,疯野够了。该回家了吧?”

    他一点她后腰穴道,一股酥|麻自腰椎向上蔓延,凤翎的上半身顿时瘫软,没有一点力气。

    他微微一笑,摸索上了她的心口。因嫌她身上的麒麟服碍事,便又开始焦燥地扯动领口。

    “鸿昭?”

    凤翎想起了比承诺更让她害怕的事,欲望被打入冰窟,她的脸色开始惨白。

    可她无法阻止他,也不能高声喊叫让绣衣使来看到这不堪的场面。

    麒麟袍散开,从她怀里滚出一只小布囊,鸿昭知道那里头藏的就是能让他断子绝孙的雷公藤,他随手将布囊扔到远处,继续去扯中衣。

    “鸿昭,住手。”

    她的声音破碎。

    中衣领敞开,锁骨与肩窝展露出来。

    他看见了抹胸上方露出的一点异常,讶异地倒吸一口冷气。

    “嘶……”

    抬眼去看凤翎,他越发惊得不知所措。

    :

250。第250章 第 250 章 陌上花开缓缓归(六)() 
她的眼睛通红,面孔因为恐惧而抽动,声音哑得吓人,最要命的是,那双娇艳的唇瓣竟然已被她自己咬破了。

    一丝殷红顺着嘴角滴落。

    “求你……放开……不要看,不要……”

    她一脸屈辱,转过眼,躲避他的视线,仿佛遭受示众的女奴。

    她的呼吸凝窒,就要被从胸口涌上的强烈的情绪噎死。

    鸿昭慌忙解了她的穴。

    她扑倒在地,抱着肩,蜷成一团。

    鸿昭看不见她的面目,只能看见她的身体无助地抖动。

    他的心撕扯搬地痛。

    怎么?

    抹胸底下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让她如此绝望?

    “傻妞……”

    他小心翼翼触上她的肩。

    她像只遇险的刺猬,团得更紧。

    他慌忙收回手,不知所措,只能趴到她身边柔声安慰:“我不看,我也不动了。别怕,别怕了。是我不好。傻妞……傻妞?”

    她不理他,只是紧紧团住自己的隐秘。

    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他是这样英姿天纵的人,从不许自己的城关上插起别人的战旗。

    可是,如今……

    凤翎终于明白了“效忠”的含义。

    她已经被烙上了别人的痕迹,再也不能对他敞开身心。

    他们僵持着,仿若两头困兽,狼狈不安。直到夕阳终于被夜色吞吃,凤翎才躲在黑暗里裹好了自己的身体。

    她匍匐着捡回被他扔掉的药囊。

    “雷公藤……你吃不吃?”

    她的头还是死死低着,皎洁月华也照不见她的表情。

    他的心口闷得发胀。

    “你还真猜疑我……”

    “攸宁确实有孕了。虽然她努力瞒住。却还是没有逃过绣衣使的访查。你不是还求远之让你快些奉子成婚?”

    “傻妞,我以为你我相知如此,是不会猜忌……”

    她讪讪笑了一声。

    “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难道……不是吗?”

    她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露出比月华更加苍白的脸。

    “丹穴山时,初会云雨,你便长于风月,游刃有余。难道我会是你第一个女人?”

    他一惊,嘴角难看地抖了一下。

    她冷冷看着他,口气平静。

    “你的第一个女人是谁?”

    “是你。”

    他回答得没有半点犹豫。

    她疑惑地蹙眉。显然不愿意被当成傻瓜。

    他踟蹰了半晌,面上的表情越发狼狈。

    “是……一个……一个营伎。我十五岁,初立战功,痛饮欢庆,叔伯们将她………”

    天子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摄政却十分惶恐。

    “不过是一时之快,自从那年把你从崖州诓回长安登基坐殿,我就再也没有……”

    “那在我登基之前,你曾与多少女人有过‘一时之快’呢?”

    鸿昭仍是以沉默抗拒。

    她蹙眉。

    “夜夜更换,尝遍百花吗?”

    他恼怒地瞪她。

    “哪有你说得这样不堪?”

    “那是多少?”

    他又不说话了,唇线紧抿,脸色发白。

    “总不是只有一个两个吧?一个家主,一个将官,连婆娘都睡不好,怎么压住那些油子?”

    他微微吸一口气,怨恨她的直白。

    “几个?”

    天子口气祥和,却不依不饶。

    “我……”他扭过头,终于不敢看她,“我才不会告诉你。”

    “也不想随便编一些干净好听的话来骗我?”

    见他默认,她惨惨笑起来。

    “我也并不真想知道。‘只有’是难的,你有这份心,已经够了……攸宁美艳,又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和她应该琴瑟和谐,可是,为了骅儿,我不许你再有……”

    他恶狠狠瞪向她。

    “你还是在疑心。既然疑心,为什么不回来看住我?两年了两年你和他……”

    他看见她惨笑的脸,陡然住口。

    “你……也是疑心的吧?”

    “我才不曾疑心。我知道你是傻妞,我的傻妞。”他咬着牙,目光坚定得让她心悸,“在云梦乡的草庐里,你虽与他朝夕相处……我却可以确信你……”

    “同榻而眠。”

    “什么?”

    凤翎看见了鸿昭眼中的惊讶,心如刀绞,唇上却带着淡淡的微笑。

    “同榻相拥而眠”

    “胡说。”

    他声音发粗,裹挟着怒意。

    “我也不想随便编一些干净好听的话来骗你。他是夫子,我是娘子,伉俪情深,如何能……清白如水?”

    “傻妞……”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攥得她手腕生疼。

    “你要弑君吗?”她凝望着他,眼中死水无波,“除了同榻相拥,还有更多不堪入耳的事。可是我……不想让你知道。”

    他盯着她,星眸犀利。

    她面色灰死,了无生趣。凤翎已经准备好迎接最重的责罚——不是弑杀,而是厌弃。

    他,再也不会来招惹她了吧?

    突然,他叹了口气,抚上她的脸。

    “夫人,是为夫无用,累你受苦了。”

    凤翎瞪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鸿昭……”

    他竟然在笑,温柔明媚的脸上没有半点阴晦。

    “你是我的傻妞。你做什么总有你的理由。我不想问。‘只有’,就是‘只有’。不管你信不信,我信,便成了。”

    “你……”

    她的唇蠕动了半晌,忽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哭得绣衣使都以为出了事,从林外赶来准备护驾。

    高幼安从未见过主公这样失态——她钻在他怀里,像个任性的孩子,任凭眼泪鼻涕将他胸前的衣襟彻底沾湿。

    皇差们退了回去。

    他们看出来了,此刻,天子陛下需要的不是天下太平,而是一场痛哭。

    月已高悬中天,她哭累了,靠着他的怀抱,轻轻喘息。

    “还要叫我吃药么?”

    他笑笑问。

    她摇摇头。

    他笑得越发深沉。

    他就知道,他的傻妞从未曾猜疑她。雷公藤也不过是一个相会的借口。

    “陛下要怪罪臣子失节也可以,只是需要随臣去看一出好戏。”

    她微微一勾嘴角。

    “好戏?还能有什么好戏。《金骨杯》演完了,就连陈睿宗也不要你了。你有一个好死士。她比我……好上万倍。”

    凤翎想起绮罗。

    她从没见过比绮罗更美的女人。

    “去看吧。这戏要比《金骨杯》精彩。”

    ……

    两年前,夏攸宁初来长安时正是五月。帝|都里骄阳似火,山野间夏花绚烂,她冷冰冰看过了城头上悬着的前一个情人的人头,便热辣辣潜进东夷军营去勾引新的猎物。

    尉迟那伽死了,夏攸宁却活着。

    她要续写她的故事,故事里再没有亲亲我我,美满姻缘,只剩下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眼前的少年就和五月的夏花一样,都只是她故事里的一环,做不成故事的结局。

    今夜已是仲秋,原野上的夏花全部凋零腐败,烂进土里,无声无息。攸宁早就知道夏花的短暂,不敢留恋夏花的绚烂。

    “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她笑眯眯说完这最后一句,推开少年,沿着青石小径就此逃开。独留下慕容彻站在秋风里,不知所措。

    ……

    这是一出精彩的风月好戏。

    山道暗堡里,一对猥琐的男女正在偷窥着这出好戏。

    感谢老奸贼鸿烈建造了这座满是暗道机关的别馆。让他们看足了热闹。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结伴偷窥。自从少年时代起,他们就常爱趴在宫苑的房顶上窥伺大人们的嬉笑怒骂,以此作为不上台面的娱乐。

    男观众为此曾经挨过老贼父亲好几顿痛揍。女观众也曾为此被她母亲惩罚禁足。可是,猥琐一旦成性,要改,大概也是很难的。即使今时今日,这两人已然人模狗样,脚踩至尊。偷鸡摸狗时候的默契配合还是与少年时毫无二致的。

    此刻,主角突然下台,“戏”也匆匆散了,看“戏”的观众便有些讪讪。

    “娘的,一点不过瘾。怎么也不睡一睡?”

    男观众满口粗言秽语,让一旁的女观众颇为鄙夷。

    凤翎撇撇嘴。

    “你怎么这么兴奋?她可是你妻子。我还第一次见人当王八当得这样……”

    她止住话,惊觉失言,脸色晦暗。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

    “我还不是为你着想。”

    “为我?”

    “跟他持斋茹素,装腔作势两年,累也累死了吧?还不得找点乐子开开荤?”

    她也重新笑起来。

    “放屁。我才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堪”

    ……

    离山脚下,一辆油壁香车依照约定,准备接回它的女主人。

    车内,吴夫子想起白天在神宫的事,仍觉有趣。

    夫子终于见到了他的学生,玉雪可爱,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

    属下们对这个“备选”并不大满意。

    “主公,这云中君是个男孩,我朝向来是女主称帝。世家操控傀儡才能……”

    “女主……”夫子淡淡微笑,“若傀儡是个男身,不是更加有趣吗?”

    属下们终于明白了主公的图谋,这个图谋长远而又恐怖。

    “主公是要打破旧例……乾坤倒转,阴阳失序?”

    夫子摸摸学生的脑袋,满怀欣慰。

    “骅儿,你真是讨人喜欢。”

    “我……讨人喜欢?”

    凤骅从未听过这样好听的话,更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这个糕好吃。”

    孩童懵懵懂懂微笑。

    “好吃吗?”夫子轻轻一点孩子的小嘴,“以后你会知道,还有许多比糕更好的东西呢。”

    :

251。第251章 第 251 章 同窗情谊(一)() 
月过中天,离山的这一边,天子要回去了。

    摄政不让,扯住了手,死皮赖脸讨要“新婚贺礼”。

    “你若给不出,就别回去了吧。”

    “你要什么?难不成要我送她簪花首饰?送你金银财宝?做你的大头梦”

    天子咬牙切齿。

    摄政嬉皮笑脸。

    “你说……我想要什么?”

    天子语塞,低着头默了许久,久到摄政都要以为她已化成磐石,落地生根,再不迁移。忽然,她抬起头,从怀里掏出药囊塞到摄政手里,面无表情,语调冰冷。

    “我回去了。这雷公藤就是给你的新婚贺礼。这辈子,我只有骅儿,再不会生养。我也不许你再生。”

    摄政接过贺礼,咬了牙关,白了脸色,可他的唇还是嬉笑的。

    “什么鬼话?怎么就不再生养了。我们……”

    “不是鬼话。是实话。”她瞪大眼死死盯住他,目光凄厉,“你给我吃掉,每隔三年,就吃一次,否则我就……阉了你。”

    摄政的剑眉微微拧起。

    “好狠的婆娘。”

    天子冷笑。

    “摄政王,你知足吧。我是你的君上,一生一世都是。按我朝律,伺候过君上的侍臣若是失节,是要立刻处死的。我让你吃药已经是大恩大德。我虽回去了,我的绣衣使还是会死死盯住你,若你胆敢……”

    她的话被截住了。

    他的指头点在她湿冷的唇瓣上,轻轻摩挲。

    “陛下的心意臣记住了。谢主隆恩。”

    天子怔怔看着摄政的星眸,茫然无措。

    月光清幽,叫人不寒而栗。他的眼光和手指却是那样热,热让她就要融化。

    “多加小心。”

    他的声音哑得吓人,一句关照也被他说得仿佛叹息。

    天子听了,蹙了眉。

    他的话很可笑,她这是要回家,又不是去征战,“小心”什么?

    她扯着嘴角,挤出一丝不屑的微笑。

    他也笑,笑得很难看,比哭还难看。

    “我等着你……”

    这一句不但可笑,而且可恶。

    热度从他的指头窜进她的嘴里,郁积到她的胸中,迅速膨胀,胀得她几乎要把肺腑一起呕出来。

    她扭过头,躲开他火烫的手指和目光,体如筛糠,轻轻笑骂:“等什么……不要等……等个屁……”

    ……

    月过中天,离山的那一边,荀相坐在油璧车里,静静听着车外的秋虫鸣唱,等自己的主公回来。

    他知道,窗外,少陵原的秋夜是很美的。当他还是个少年时,他便已经知道了。

    圣人无常师。圣人丞相荀子清一生拜过许多老师,自然也就有过许多同学。

    有一阵子,鸿昭和荀朗、凤翎也是同学。不过学习水平却是天差地别。

    那一年,鸿昭的莽撞无知吓到了鸿烈,老头子认识到凭自己简单粗暴的教育方式已经不足以管好儿子,便把他赶回京城,让他和众贵族子弟一起求学。

    三人相遇时,荀朗研习六艺十几载,已经饱读诗,满腹经纶。鸿昭刚从粗汉堆里爬出来,还是初识文墨,狗屁不通。

    至于凤翎么,可谓集荀鸿二人于一身,就过程而言,她像荀朗一样研习六艺。就结果来看,她却和鸿昭一样——狗屁不通。

    读这种事,大概还是要一点天分的。反正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没有那种天分。这倒不打紧,人嘴两张皮,可以说瞎话,比如《武帝本纪》里就管皇帝陛下少时的学业水平叫做——“守愚”。

    不管是“守愚”还是真蠢,在见惯了聪明的和自作聪明的人之后,鸿吉利一入学就看上了和自己一样笨的“傻妞”。

    那时候,鸿昭还叫“鸿吉利”。

    从这狗屁名字上就可以看出他的教养有多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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