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衿尤突然感到背后有不同于平常的感觉,同时反手一扣,便扯住一个有些纤细的胳膊,就这明亮的月光,衿尤看清了面前的人。
她将手指放在嘴上,手指摇了摇,衿尤便不解她这举动是为何?
她在前面走着,衿尤跟着,跑了好大一圈才停下。
这是……那屋子的后面,那窗子禁闭着,可花间却不知道手摸向了哪儿,窗子竟像机关一般被打开。
“为什么?”
衿尤问。她那么恨自己,这样帮自己也太不符合常理。
“衿尤姑娘怎么这么爱问为什么?一般问为什么的人。可在那戏中最容易死了。”
这凄凉话衿尤听的一阵头疼,不再管她,翻身跃进。
花间冷哼一声,扭头被惊了一下,枫桥,刘显,正站在那里等花间。
花间淡淡走进,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也背着手同他们一起。两个女人脸上,满是玩味儿。而刘显却阴沉着脸。
“若是这只白狐狸知道王爷有这么个女人,他俩平时看似如此亲昵,会怎样?”
“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没实名的夫君要打仗,又会怎样?”
“你说花间,她会怎么做?跑过去质问王爷还是留在这里怨恨他?”
“我倒觉得她会跑过去质问王爷。”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将他们的所有事情问了一堆问题。刘显扣了扣耳朵,往前面多走了两步,不去听那两个女人发牢骚。
第152章 相见
“王妃,该喝药了。”
“嗯,放在那儿吧。”
衿尤随意的在纸上写写画画,抬了抬下巴,让小梦将那碗药放到了一旁,好久两人也不说一句话。
她终于画累了,不经意看到纠结的小梦,便问:“怎么还不走?”
她像衿尤靠近一步,将药拿起来递给衿尤,见她狐疑的盯着自己,小梦儒嗫着:
“王爷走之前特地吩咐小梦,一定要看王妃好好的喝药,身体才能健健康康!”
衿尤勾起一抹笑意,接过喝了一大口。
“嗯?”
像是让她故意看一样,嘴角扯的高高的,小梦也立刻点点头,开心的接过碗,将衿尤房子的窗户和门关牢,小心翼翼的出了门。
走时还欣慰的看了一眼衿尤,像……老母亲的慈祥关爱那般?
转瞬衿尤变了表情,将嘴里的所有吐在了一旁的花盆儿中,拿出手帕若无其事的轻轻擦了擦嘴。看着面前那张小画儿,手指触了触。
多么俊美的男子的脸,易柔易冷,究竟他的母亲如何模样,才能生出这么长相的一个儿子?衿尤将身旁的砚压在纸的一角,扭过身子走向床,因为衣裳的带动,纸被轻轻的吹起,那纸上绷紧嘴唇思考的样子,像是在笑。
她吹灭了灯,躺下去张着大眼,等待着那条兔子,让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来撞木桩。
“齐元,可又气着子罗了?”
她不自觉嘟囔一句,又快速收起。衿尤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齐元一点儿都恨不起来。
与他相处的半年中,早期时间他也有一些玩儿性,老是逗弄吓唬衿尤,后面他越来越少言寡语,经常因为朝堂上烦闷的事情和衿尤谈心,衿尤一般会提点一二,有时衿尤也旁敲侧击问过为何不让齐子罗上朝同他一起,他每次都不肯说。又不给齐子罗任何权利和职务,任由他随意的放荡。
照别人看来一个如此模样的弟弟,自然会影响这个哥哥的名声,怎么就可以这么让齐子罗瞎玩儿?
就算齐子罗脑袋里点子多,就算对比起来看似齐元更胜一筹,更较为适合当君王,他也没有伤齐子罗的心思。
他们两个人摸爬滚打到这么大,齐元心狠,但是那种境地有的更浓厚的感情,不可能磨灭。说这对亲兄弟之间没有感情,基本不可能。
衿尤又不是不知道,之前听齐子罗喝酒说胡话说自己的母妃不是自杀,所有矛头指向少年时的齐元,因为没有那种出身的母亲,他才能顺利成章的压下那么多的有背景的皇子,当上太子。齐元杀父,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曾经在衿尤脑子里一直是谦谦墨玉公子的他,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权利一时上了脑,谁是谁便也分不清了。
……
门外一声轻微的衣裳甩动的声音传入衿尤的耳朵,她似笑非笑的翻了个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随即打开窗子瞅了瞅周围,跳了出去。
……
齐今晚又裹的严实,拖沓着步子拿着一壶酒就要推门而进,却被枫桥挡了去。
“齐将军,王爷说这是您最后一天进七王府,还吩咐道您……”
“嗯?”
她对上齐有些空洞的眼睛,没有退让:“不能在里面喝酒。”
“为何?”
齐拿起酒坛子晃了晃,那酒香便传到一方人的鼻腔。
“王爷说您酒品不好。”
她毫不避讳,齐轱辘下喉结,非要带酒进去,最后一日见她,当然要和她共饮畅快!
而枫桥,刘显却不肯退让。
“这怎么?你们,这几天我们也算是朋友了,这是干什么?”
齐试图拨开他们两个的阻挡,可是终究没有。他见不行,举起酒坛像是要砸在枫桥身上,刘显明显的挡了上来,却看到齐张着嘴,咕咚咕咚喝了好一会儿,被突如其来的烈酒怼的没了脾气,打了个嗝。
“不让带,在这里喝又怎样?去去去,别在这门口竖着两个冰凉凉的石头!”
他见无果,扔了酒坛,在这寂静的夜划过一丝声响。于是他就掀起袖口,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两个人:“在这里看着我,也不嫌我的笑话。”
枫桥背过手,同刘显一起站立往前走了几步,齐习惯了这七王府的冷漠,迈着小碎步贼头贼脑的消失在暗夜中。
经常听有人说,暗夜是独自行走的最好的慰藉,你哭或者是笑,你怒或者是惊,别人都看不清你的表情,暗夜中可以有很多秘密,它最好适合将要成功的人。也可以让人一个一个的跳进自己点着的大火中。
这门口他们两个把手,衿尤肯定进不去,若是硬碰硬也就将将平手,两败俱伤得不偿失。衿尤一直手按在一旁的墙上,视线落在那里不肯移动。
衿尤突然感到背后有不同于平常的感觉,同时反手一扣,便扯住一个有些纤细的胳膊,就这明亮的月光,衿尤看清了面前的人。
她将手指放在嘴上,手指摇了摇,衿尤便不解她这举动是为何?
她在前面走着,衿尤跟着,跑了好大一圈才停下。
这是……那屋子的后面,那窗子禁闭着,可花间却不知道手摸向了哪儿,窗子竟像机关一般被打开。
“为什么?”
衿尤问。她那么恨自己,这样帮自己也太不符合常理。
“衿尤姑娘怎么这么爱问为什么?一般问为什么的人。可在那戏中最容易死了。”
这凄凉话衿尤听的一阵头疼,不再管她,翻身跃进。
花间冷哼一声,扭头被惊了一下,枫桥,刘显,正站在那里等花间。
花间淡淡走进,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也背着手同他们一起。两个女人脸上,满是玩味儿。而刘显却阴沉着脸。
“若是这只白狐狸知道王爷有这么个女人,他俩平时看似如此亲昵,会怎样?”
“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没实名的夫君要打仗,又会怎样?”
“你说花间,她会怎么做?跑过去质问王爷还是留在这里怨恨他?”
“我倒觉得她会跑过去质问王爷。”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将他们的所有事情问了一堆问题。刘显扣了扣耳朵,往前面多走了两步,不去听那两个女人发牢骚。
第153章 见她
那屋子里黑乌麻漆的,衿尤朝着仅有的一丝光亮走去,越来越冷,越来越心慌。
她颤着身子,脚步有些沉重的走在这个在前几日一直想要进的屋子里。从齐子罗带她回到七王府,她就一直注意着这个看起来有些神秘的房间。
衿尤知道,花间是故意引她过来,让自己知道一些七王府的秘密,从而打击衿尤。
那花间真是赢了。
她追随着那不同于蜡烛炙热的寒光,屋子内寝,整齐的简单的东西摆放在这不大的地方,唯独那柜子,是一个暗道。
衿尤打了一个冷颤,她甚至有点儿想退缩,脑子不敢去想里面到底有什么,最终硬着头皮,搓了搓胳膊上因为寒冷的鸡皮疙瘩。
身上虽然穿着常装,但是夏天的衣服怎么能和这类似于冬天的寒冷来比。
她尽量走在墙壁的火盆边,吃发现那墙壁上全部都是冰。火将冰烤化,又被寒冷冻上,于是那冰就越来越坚硬,曾经听说极北地区十分寒冷,有一群人就是在冰屋里住了一辈子,他们将冰砌成冰砖,盖成房子,倒也没那么冷。
他们屋子外面是冰天雪地,屋子里面是火,一冷一热使墙壁更加坚固。可这里却恰恰相反,和外面的热腾腾的温度相碰撞,里面也是寒冷如初。
“晴识,本将军是不是最后一次见你?”
衿尤才将将走到楼梯下方,突然听到一个含糊不清的低沉男声,那是他,刚刚门口嚷嚷着非要带酒坛子进来的男人。枫桥嘴里的齐将军。
她背过身子,贴上一个类似于草铺的墙,但还是抵不住寒冷。
突然想起那天在锦州大道上,自己也是这样,躲在雪人后面,听了一个令自己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事实,那这次呢?
衿尤迅速瞅了一眼里面,那个裹的严实的男人跪坐在地上,面前是一块儿一人长的冰床,冰床上,是一个女人。看不清脸。
她被吓了一跳,这七王府,居然藏了这么一个尸体。心底不由得一沉。衿尤本白皙的皮肤,早已被冻得紫黑,身上的寒冷又怎么抵得过心底的寒冷?
衿尤突然想到那晚她做的梦,始终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的正脸。只知道她很白,很瘦,文文弱弱的。而她,好像也很喜欢木槿花?
齐手指轻轻摸上那个女人的僵硬没有弹性的脸,那脸上早已经没有血丝。
“晴识,你看你说要和我走,却最后偏偏要留在那深宫大院。这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说一套做一套?”
一个男人再怎么沉稳,也喜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不停的解释。
“前几晚我给你讲了我在边关的那几年经历的所有事情,五年前你说我永远长不大,永远纨绔,永远像个小孩子,你这还不是爱上了我?我在边关杀了多少外敌,截获了不知道多少的走私,大冬天又被人陷害,掉入一个冰窟,因为冷,我一直在那不大的地方索性练起了武,又靠吃雪活了两天两夜,现在我不管你生气还是不生气。那你还是生气吧,起来打我一巴掌,我还是要说最后想对你说的那几句话。”
“你看!那老头儿将我扔在边关,说是永远都不让我回来。我这还不是回来了,可是……”
齐低下了头,微弱到几乎发不出来声音,“怎么我还没回来,你就死了呢。”
啪嗒的泪从男人眼中流落,一丝温热打在女人带有冰晶的娇容上。轻微冒出一丝烟又迅速消失。可是男人语气还是没有变,仍是那样冷静沉稳。
“子罗……”
衿尤紧张的神经又提了起来,像一根拉满的弦,随时都有可能崩裂。
“我是要谢谢他,为了你哭着喊着在16岁非要出来建一个府邸。谁知道我才到边关,不到两年,子罗的府邸还未建好将你接出去,你就在那深宫大院……”
“为什么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衿尤拼命捂着嘴,往后退了一步,慌张的碰倒一个火盆,打在自己的脚上,砸的不知道是难过,还是疼的落出了眼泪。
“谁!”
齐的眼神突然便的凌厉,摸向腰间,一步一步的迈着,突然一闪,看到楼梯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被冰凌砸倒的火盆,提着的那口气也松了下来。
衿尤起伏着胸口背对着木柜,刚刚幸好自己反应快,踏了步轻功,出了这暗门。
待里面完全没了声音,衿尤眼神甩到大开的窗子上,便想好了怎样逃出去。
登时,脖子上也贴上了一个更为寒冷的坚硬物体。对上了那个深不可测的眸子。
男人的脸上并没有常年在外的沧桑之感,或许他曾经纨绔不堪,可是现在那上挑的,不同于齐子罗纤细的眉峰,又类似于坚硬般的铮铮铁骨。
怎么来说呢?纨绔中带有一些正义,轻佻中带有一丝庄严。
齐家人都这么表里不一,心有城府么?
齐皱着眉头低着脖子,她竟没有一点儿退缩,待齐透过微光完完全全看清她的样子后,眉头也渐渐舒展。可是那把硬剑却离衿尤的脖子越来越近,她甚至能听到铁剑划墙的声音,和自己脖子越来越明显的痛意。
“小白狐,衿尤。”
他缓慢吐出这几个字,满满的酒气。
“齐将军,我们这才是第一次见面,你这是做什么?”
衿尤瞟了一眼脖子边的利剑,语气不咸不淡的无心问着,他却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
“你说我做什么?”
齐的大手摸向自己的腰间,竟在慢慢的解自己的大氅,衿尤瞪着眼睛,手不由自主的也摸向自己袖口的匕首。
他似乎很满意衿尤这个样子,将剑收回,整个人紧紧挡在衿尤面前,却一点儿都没有沾上衿尤的身子。
他拉下大氅,在空中甩了一下,顿时停了动作,弯下眼睛瞅向胸口的那把匕首。
“齐将军,我本念你是子罗的哥哥,剑抵着自己的弟妹也就算了,这又是在做什么?”
衿尤向前一步,他便向后退一步,嘴里还不依不饶的:
“在这里当活寡妇?还不如从了本将军。”
衿尤听了一愣神,齐便抓住她那拿着匕首的无精肉的胳膊转了半圈,将大氅死死的裹在衿尤身上,顿时那冻紫的身子也暖和了起来。
第154章 带我
所有动作完成,齐未动衿尤一分一毫。只有那脖子上淡淡的血渍,是偷听自己哭诉的一点儿惩罚。
也有点儿拉进了彼此距离。
她拉好齐的大氅,吸了下鼻子,便拉着快要拖地的衣角边,退到窗子前,手附在那有些年份的灰尘上,也没有收回。
齐觉得有些好笑:“衿尤,大门不走,这违心事儿做的多了,是不是都喜欢跳窗子逃跑?”
她用那渐渐回温的手,将匕首收好,跳上窗子边,也不管多么脏,一腿在上,一腿耷拉着,不怎么像个女人该做的模样,倒有些像男人姿势。
可是她这个长相,又磨灭了所谓男人的感觉,倒有些潇洒,不生分。
“没有违心事儿,就不能跳窗子了?”
她趁着月光,好笑的看着他。
“想走走吧,本将军还得在哭一会儿。”
齐理直气壮的背着手,这脸上的笑意可和这悲情的话一点儿都不符合。
衿尤轻微颔额,“唐唐兵马大将军,也爱哭哭唧唧的?这仗,是怎么打下来的?”
齐微微颤了下眼皮,她一直不肯走,这狐狸尾巴可漏出来了。
“把他们哭跑的。我那三万将士,团团围着他们哭。”
“那将军,可否将衿尤哭跑?”
齐听后别说抖眼皮了,面皮都止不住的颤抖。自己埋的坑,忍着也得跳完。
“好,那你就在这儿坐着,我这就去找晴识哭去!”
齐牙根儿痒痒,硬着头皮进了冰室,窗口边儿的她随意玩弄着手中大氅的一角,果不其然还未有喝一口水的时间,齐愤愤的又出来了。
“白狐狸,你说你到底想问什么?我答上来便好好答,我答不上来,你也得走!”
衿尤轻笑道:“肯定答的上来。”她顿了顿,“子罗,在哪?”
“封湫关!”
封湫关?衿尤微皱眉,一些少许的疑惑,那里离蛮夷最近,那里的人又造过反,他在那肯定吃不少苦头。
齐面上虽表现无意说出,心底却渐渐稳了下来。
“他一人在?”
“人多了去了,一万多将士都陪着他呢!”
衿尤听罢沉着剑,齐便又换了个说法:
“像三品以上的将领。一个没有。”
“没有?”
衿尤质问道,他认真的点点头,努力让她信服自己没有骗她。
她低下头,如果是平常的女孩儿,听到自己心爱的人处于风口浪尖,定会焦急万分,而好像这个衿尤在一直思考着什么。
“那封湫关不就完了吗?”
“是完了。”
“封湫关后肯定有座城,城里的将军肯定不一般。”
“你怎知?”
齐顿时产生了好多疑惑,又向她走了几步,而衿尤却不知道又从哪儿拿出来一把小匕首,随意的玩弄着。
“你不是叫我白狐狸吗?世人大多都看狐狸的狐媚模样,少部分看它的狡黠,却从来没有想过怎么去注意它的狡黠。”
“哈哈,衿尤,你说了那么多,还是没有道出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
“别急,离封湫关最近的另一个看守点在哪?”
“你问这作甚?女人怎么懂……”
齐对上衿尤的眼,她狠狠剜了齐一眼,又瞧不起女人?是不是做将军的都这般模样?
“你讲不讲,不讲我便不让你在那位姑娘身边哭丧。”
“余留关,我的,我的,我的!”
衿尤笑出了声儿,两个人又对峙了一会儿,她才开了口,“带我去吧。”
“嗯?你确定?”齐抬了抬胳膊蹭了蹭自己的后脑勺,不太愿意。
她却笑的悦耳,“你若不帮我,我可就真的出不去了,一直在这儿呆着,他出了什么事儿,我都不知,这天下人都知衿尤去了大魏,齐子罗身边丢了一枕人,心里结郁着呢。”
作为一个常年边关将士,防人之心十分坚固,他甚至并没有完全信她,她不知道想什么名堂,而且自己并未完全了解这个女人,万一是大魏的一个计,得不偿失。
“他心里不舒服不舒服去,那仗总归要打。”
“齐元就算不认这个弟弟,你也不认?”
“你这话什么意思?”
衿尤跳了下来,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