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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儿,你总说我们不合适,你总要瞒着我,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辰倚默打住她的话,眼神沉郁地凝视她,似要读懂她全部的心思。
蕣华心下一慌,下意识想要逃避他直直投来的视线。
当她还是阡素雪,当她还快快乐乐地生活在南昭王府的时候,她曾有一个很要好很要好的玩伴,她叫容若。
那时候她就住在离她家不远的别院里,爹娘说容若是京都来的客人,一定要好好招待她。
那时候他们年纪小,又都贪玩,很快便玩到了一起。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2)
那时候他们年纪小,又都贪玩,很快便玩到了一起。
她记得每个月容若的四哥会从京都赶来看她,而且还会给容若带好多好多她在青州从未见过的各色小吃。
她当然也很想分到那些吃食,于是就跟在容若身后学着她撒娇的样子“四哥,四哥”地唤她的哥哥。
想着要是认容若的哥哥做哥哥的话,她以后也能吃到京都好吃的东西了。
那段美好纯粹的年少记忆一旦被再次翻起,就像一幅幅不退色的画卷鲜明地展现在脑海中,一点一滴竟都没有遗漏。
上次随阡城哥哥在京都下榻的府邸再次见到容若,时隔十年,她早忍不住向容若说出了一切,不过她小时候就知道容若平时看上去虽然大大咧咧的,很好说话,但只要是要她保密的秘密她绝对不会随便向他人吐露的,可这一次她……
罢了,毕竟是她的亲哥哥,告诉他也是难免的。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蕣华低着头,神色如水,好像早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小雪的事?”
辰倚默继续深深地看着她,眼眸深邃不见底,“小的时候你说长大了要嫁给我的约定还记不记得?你这么不想让我知道,是想背弃那个约定,是不想让我再放不开,是吗?”
“那是十年前的事,十年后很多很多事情发生了就回不过去了,在梓仙居再次相逢我没有认出你,如果当初我知道是你,那之后的一切一切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也绝对绝对不会又一次喜欢上你。
总之说来还是我自己一个人的错,要是我不下定决心随你离开梓仙居,就不会知道你是谁,就不会狠下心伤害你。那次你说的没有错,我是在违背自己的心意,无论我怎么否认,我喜欢你的事实是改变不了的。可是倚默你不能忘了你身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不能也不会因为我而放弃。”
她一直都看得很清楚,她心里都明白,可为何一旦说出来,她的心就好像沉入了永不见底的冰窖,好冷。
“华儿,我要你在我身边,生生世世,我们在一起不会因为我的身份受到牵制的,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就上奏父皇迎娶你,我还要把原来属于你的一切还给你,以你青州郡主的出身,父皇是不会反对这桩婚事的。”
“你错了,人人都以为阡素雪早已在十年前葬身于悬崖,如今若是传出她死而复生的消息,怕是没有人会相信的。
再说你当梓仙居蕣华的名声是很小的吗?难保某一天不会有人认出我,一旦认出,堂堂南沂四殿下娶一个不清不白的烟花女子还不是让世人耻笑,让皇室蒙羞?我不想以后处处成为你的绊脚石,倚默,你应该有你自己的抱负,南沂的百姓需要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蕣华说话的时候,眼里笼着一层雾一般柔软而模糊不清的东西,那是一种浅浅的哀伤。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3)
但她的嘴角却扬起一个淡淡的笑花,很真切很单纯,没有任何一丝的阴郁。
“华儿……我们之间真的要如此吗?”
辰倚默眼神中的神采一点一点黯淡下去,直至灰暗一片,再也看不到他眼中的深邃与渴求。
尔后,他又声音暗哑道:“我根本不在乎你有怎样的过去,不在乎世人会怎样耻笑我,我只知道今生我想要好好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苦,可为何我们总不能走到一起?要是我不是南沂的四殿下,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那该多好……”
“但这也只是假设而已,不是吗?”
蕣华凝视着他,不再避开他的视线,她想早晚都要与他说清楚的,那趁着今天不如全部说完,拖着只会让自己更下不了这个决心。
“是啊,我虽明了了现在的我们不能在一起,不过华儿,我也要告诉你,我不会放弃你的,我心里依然有你的位置。”
辰倚默轻声道,眉宇间隐隐有几分压抑的痛苦之色,“阡城之所以会告诉我你是小雪,是因为他希望成全我们的,你说我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隔阂,但阡城也说了上一辈的恩怨不应该让你去承担,他说你幸福了比什么都重要。
如今很多问题都不是问题了,唯一的就是……我是四殿下,你不能嫁我,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宫中的生活,而自由是我给不了你的,可我也放不下你,未来或许会有无限可能,我不想轻易说放弃,华儿……你能明白我吗?”
蕣华忽地有了想哭的冲动,但她还是很努力地克制了下来。
过了一会她才略微惊讶地问:“阡城哥哥告诉你的?”
“恩,小时候我们不熟,不过自从南昭王府洗脱罪名后,我们便经常处在一起了,算算看我们应该也有十年的交情。”
“那这次的事你会帮忙的对吗?阡城哥哥不可能会有谋反之心,定是有人从中挑拨!”
蕣华急切道。
此次来她就是想请倚默找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一切的罪名都是子虚乌有的。
“当然,这事你不说,我也会尽全力帮阡城开脱。”
最近据他暗中调查的结果,那个南昭王府的管事自从离开皇宫后就再没有回青州,而且他派人找寻他也没有半点他的踪迹。
想必……他定是被人买通或是受人威胁,可能性很多,但能肯定的是现在他一定凶多吉少。
就算撇去他不说,翰林院那边也照样很棘手,他们一口咬定了南昭王通敌卖。国的罪行,这一切发生得太紧密了,好像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这时,门砰地被人撞开了。
有人急急地冲进来,“公子,外面突然来了很多人要硬闯品玉轩,赵总管要我们护送您先行离去!”
辰倚默起身,沉声道:“什么人可看清了?”
“目前还不清楚,他们都黑衣打扮蒙了面,已在外头与赵总管他们交手,公子快随我们离开这儿吧!”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4)
五六名侍从侯在门外,整装待发。
辰倚默蹙了下眉,反身拉起椅子上的蕣华在侍从的团团围绕下匆匆赶往后园。
可不料后园已早有一批黑衣人埋伏。
在他们赶到那时,黑衣人猝不及防地冲出来,侍从连忙挥剑与他们交手。
“他们……”
蕣华被辰倚默拉着不停后退,她眼神泠泠地凝视着前方的黑衣人。
银光闪闪的佩剑,一致有序的剑术套路,紧密的防御攻势。
他们和上次她和哥哥遇上的黑衣人是同一批的!
她陡然惊觉,交握的手下意识又紧了几分。
辰倚默回眸看她突变的脸色,以为她是吓到了,就用轻松的口气对她道:“华儿,没事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铿铿铿——
金属相撞的尖锐声此起彼伏。
眼前笼着大片的刀光剑影,明晃晃的白光刺得快要让人睁不开眼。
突地,有一个黑衣人冲破了防线,一把长长的剑直直地向蕣华这个方向刺过来,速度极快。
蕣华根本连躲闪的时间都没有,就在她以为难逃一劫的危急时刻,剑锋嗖地一偏,从她耳际穿过,凌厉的剑风刮得一面脸颊生疼。
黑衣人腾出左手用力向辰倚默一击,他不谙武功自是避不开,硬生生受了一掌。
两人交握的手在慌乱之中分开了。
蕣华还不知刚发生了什么,腰上一痛,整个人头晕眼花地被倒挂在了某个人的肩膀上,力道重到让她有短暂的晕眩之感。
“华儿!!”
辰倚默皱着眉,按住左肩上炙热的痛意,急急地站起来。
他转身对着那几个便装打扮的侍从大声道:“你们几个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快去救人!”
说着,他也忙拾起地上一把被打飞的长剑往蕣华被劫走的方向追去。
此时此刻,他心心念着的绝对不可以让华儿出事,其它的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
蕣华倒挂在某个黑衣人的背上,那黑衣人行走的步履极快,耳边依旧充斥着刀剑尖锐的碰撞声。
她吃力地仰起脑袋,看见前方倚默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太危险了!
他怎么可以以身涉险,他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蕣华想阻止他再靠近过来,张口可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倚默,你……别过来……他们……不会杀我的……”
因为颠得实在厉害,蕣华两眼直冒星星,但她心里却急得很,绝对不能在这时候昏过去!
周边原先紧紧围在辰倚默身边的侍从在听到他心急如焚的大喊后,开始还犹豫着要不要去救那女子,但一见四殿下自己抄起佩剑上前追去,他们当下也惊慌起来,赶紧派出几个去追,余下一些保护殿下。
“定要给我拦下那些人,不能让他们出品玉轩去!”
辰倚默沉声下达命令。
黑衣人看着从前院来这的侍从越来越多,愈发有寡不敌众的吃力感。
为首的黑衣人锐眸一眯,手腕一翻,身前便簇出一朵闪亮的剑花。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5)
为首的黑衣人锐眸一眯,手腕一翻,身前便簇出一朵闪亮的剑花。
紧接着柔韧的软剑向辰倚默的方向一指,黑影倏然转身,直逼辰倚默。
“殿下,小心!!”
某侍从情急之下,不小心泄露了自家的身份。
他惊叫着挡在辰倚默面前,铿铿铿,剑与剑相交,那侍从的武功明显低黑衣人一截,他皱着一张脸,被逼得连连后退。
蕣华看得心惊胆颤,拼命在那黑衣人身上挣扎。
她之前一直以为这批黑衣人是想取她和哥哥性命的,但眼下看来他们好像并不想杀她。
是要带她去某个地方吗?
没有心情再想,她张口狠狠地往那黑衣人的肩上一咬,咬得她牙齿都痛了。
幸好那黑衣人紧扣在她腰上的手松动了一下,好机会!
她右手忙向腰间一探,抽出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刺向那黑衣人的后背。
这次她可没有手下留情,黑衣人被这么一刺,立即痛苦地弯下腰来。
蕣华也跟着倒下来,她站住脚就想跑到辰倚默身边去。
可她的脚接完骨不久,跑起来并不是很快。
“殿下!!”
突然有人再度惊恐地叫了一声。
蕣华不由心中一紧,就在离她只有几尺距离的一个黑衣人拔剑飞速地攻向辰倚默。
蕣华瞳孔一缩,不及思考便迈开脚,整个人无所顾忌地扑向不远处的辰倚默。
这次其他人离得远,完全没有时间来挡下那一剑,蕣华在那一瞬间只想着一定不可以让他受伤,他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做。
抱到了,蕣华双手一揽,闭上眼,刚想扬起一个轻松的笑容的时候,一股力从一边猛地将她推了开去。
不——
蕣华陡然睁开眼,摔到地上的她马上转回头。
世界一瞬的安静。
她很清楚地听到了一声低低的抽气声。
她亲眼看着那把闪痛她眼睛的长剑笔直地穿过了倚默的身体。
有一滴飞溅开来的鲜血啪嗒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温热的。
可那温度渗入皮肤深处,传至她的四肢百骸竟是彻骨的冰寒,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同一时间停止流动。
辰倚默一手抓住洞穿他胸口的剑刃。
他眸光一闪,另一只手动作飞快地举起剑刺向他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见他如此根本不防他又会突然出手,不可避免地也挨了一剑。
这时候前院的赵斌终于赶到了。
他一进入这儿,就看见了四殿下中剑正摇晃着身体要倒下来。
一向冷静从容的他也恐慌了起来,连忙随着众人围到了辰倚默身边。
“赵斌,快……快把那人抓起来,待……会我要亲自审问……”
辰倚默喘着一口气,表情还是很严肃地对着赵斌吩咐道。
趁着刚被他刺伤的那个黑衣人还未逃脱得快些擒住他,想要抓走华儿的,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大夫呢?找大夫来啊,还审问什么,倚默,我不准你……不准……你千万不能闭上眼睛!”
蕣华回过神,狼狈地从地上爬过来。。
玥玥,你在勾引我哦(1)
蕣华回过神,狼狈地从地上爬过来,哭着一张脸,整个人都在发颤。
“不会的,我……没有事……”
辰倚默微微侧了下头,看向满脸恐惧之色的蕣华,他想很轻松地对她笑,叫她不要担心,可是眼皮很重,意识在慢慢消失,好像快要睡着了。
“为什么要推开我?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抓走我,他们是不会杀我的,反倒是你,如果你因我出了事,我会难过一辈子的!我不许你再这么冲动了!”
“华儿,我也一样,你……出事了……我也会……”
辰倚默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他动了动唇还想要说些什么,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说“殿下,擒住的这名黑衣人服毒自尽了!”
然后嗡嗡嗡脑袋格外沉重,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一边的蕣华还在哭喊,她看见从倚默的胸口不断有殷红色的鲜血冒出来,一片大片的染红了他雪白色的衣袍。
那把剑还直直地插在那里。
“倚默你坚持住!大夫马上就来了,你不要闭上眼睛,只要你能醒来,我会等你,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不会放弃,所以……你不能丢下我……”
蕣华竭力在使自己冷静下来,她用力抹掉脸上肆虐的泪水,双手紧紧地去按住倚默的胸口。
**...*...*...*...*...*...*
倚坐在木楼的扶手栏杆上,万俟玥守着这空无一人的木楼,心中更是没来由的烦躁。
好无聊呐!
刚不久有一个人神色匆匆地到了这里找阡陵,口中还说着什么要请他去救四殿下。
万俟玥好奇了,就想追问。
可阡陵摸摸她的头,却叫她好好呆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和她说就跟着那个人走了!
他是不是还把她当小孩子看?
气人,她明明已经长大了,根本不会再给他添麻烦。
为什么他要瞒着自己一些事情?
越想越气恼,她两手抓着栏杆,双脚一抬,两只鞋子就被她脱了去直接丢向楼下趴在泥地里的小黑。
啪啪两下,鞋子正中小黑圆滚滚的脑袋。
——这个月公子去哪都要带上我的承诺可不要忘了。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一天早上荼蘼在阡陵房间所说的话。
难道阡陵真的答应她什么了吗?
这次他不让她跟着去,是不是因为荼蘼的关系?
他……
不会不会,万俟玥的脑袋里又突然钻出另一个声音,你要相信他啊!经历了这么多,他对自己的好不是都很清楚吗?说好的来年桃花盛开的时候他们就要成亲的……
——如果公子必须要赶去邺城的话,万俟玥去尹山庄是最安全的。
万俟玥记得她刚偷偷溜到房门口听到的就是这一句话。
虽然阡陵没有太多和她说起关于有人想要取她性命的事情,但她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清楚的。
那时候在西郊树林遇上的那个人口口声声说着她是九黎的余孽,对了还有小黑上古七修蛇,他们也想杀小黑!
玥玥,你在勾引我哦(2)
万俟玥垂下脑袋,往下瞅看一眼团成好几个圈圈的小黑。
它跟个没事人似的!
每天山上溜达来溜达去,饿了偷吃她炼的毒,累了随便找处地方团一块就睡,简直活得比她还要自在。
现在她都烦死了,为什么那些人要和她过不去。
她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更别说有机会和他们结下什么仇了。
还有那个露长腿的女人,看着就讨厌。
万俟玥抱过一边栽种着醉心花的花盆,这株花是她喂了好长一段时间特制药水才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此时,它的叶片全部舒展了,一片片粉中带点红丝的薄薄花瓣里正散发出它独特的浓郁香味。
上次用血芝兰炼完剩下的药水一浇灌效果就是好,原本预计七天后才开的花,提前到今天就开了。
她也就搞不懂了,她种的毒花每株都可以开得特别艳,可偏偏寻常花种到了她手上要不是无缘无故地枯死了,就是被她的药水不小心一滴毒死了。
她摘下一瓣花瓣,手中把玩了两下往下扔去,口中还嘀咕着,“他讨厌露长腿的女人!”
“他喜欢我的!”又一瓣扔下。
“他讨厌露长腿的女人!”
“他喜欢我的!”
……
刷刷刷她毫不心疼地嘀咕一句扔下一瓣。
泥地里的小黑嗅觉异常灵敏,马上就闻到了是它最最喜欢的醉心花。
它眼睛一亮,整个人向上仰起,啊呜——血盆大口一张,将那些花瓣通通收入嘴中,一点渣也不剩。
它还想着今天主人怎么这么大方。
“他讨厌露长腿的女人!”
“他喜欢我的!”
〃恨恨〃地摘下最后两瓣。
万俟玥嘴角一勾,顺势就着栏杆躺下来。
“就说,他肯定是喜欢我的。”
小小声地低哼了一句。
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眯起眼,“可是明明有人想要杀我,他为什么不留下来保护我?”
一转眼她又有点不高兴了。
“因为有我就够了啊。”
蓦地,不知从哪冒出一个笑嘻嘻的声音,有点耳熟呀。
万俟玥一吓,差点没从栏杆上摔下去。
“你……是谁?!”
“才几天没见就忘了我啊?”
屋顶的一角有一个白色人影慢悠悠地飘了下来。
素白色的长锦衣,状似无害的友好笑容。
他一手悠哉悠哉地拿着一把合起的精致玉扇。
“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不就是那个在客栈骗她说是花亦然的人嘛!
“我来保护你啊,玥玥。”
他十分熟稔道。
“你认识阡陵的对吧?”
万俟玥问出心中的疑惑。
“哎呀这个都被你猜到了,你是不是在想阡陵会认识风流公子花亦然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又不是。”万俟玥放松了戒心,懒懒地瞅他一眼,“我知道你是女子。”
此话一出,一边还在不停对她笑眯眯放电的“花亦然”一惊,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去。
认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又连忙假装没事地干咳了两声,理理衣襟,辩解道:“我怎么会是女子,你听听我的声音,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