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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眼前来看,米婆死的非常安详,那树屋的惨白色铁门也并没有上锁,证明米婆并不是被人挟持到此杀害的,反而有点像是米婆自己将自己锁到这里,慢慢等死……
这是为什么?在我印象里,米婆一向是个开朗乐观的人,除了孟星河,好像从来没有什么让她皱过眉头。到了后期我们的孤儿院第一批孩子长大之后,都对孤儿院进行了反馈使得孤儿院的事业蒸蒸日上,米婆作为院长脸都笑开了花,为什么在那么关键的时刻,要跑到这里等死呢?
我环顾四周,米婆四周身无长物,这树屋里,唯有一桌,一椅,一枯死的老人。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一生做尽好事的米婆死的如此孤寂落寞?
我想穿了脑袋都想不出来。
看着那副萧索的尸骨,我的脑袋一阵发热。
“米婆……”我的脑中一幅幅画面闪过。
慈祥的米婆、善良的米婆、神秘的米婆……还记得她那双温暖的手掌,还记得她太阳般的笑容,还记得她满头花白的头发和越来越深的皱纹。
音容笑貌,宛在眼前,时间过隙,化作枯骨。
我默默向米婆举了三个躬。
“陆安。”大金突然道,“快来看。”
我顺着他的声音看去,却见他已经将桌子上的尘泥全都清了个干净,却见桌上,还放着一封信和一方石盒。
信是普通的黄色信封,只不过放的久了有些发潮。也不知里面的东西是否完好。
石盒有一个巴掌大小,雕工十分奇特,造型古朴大意,上面刻满了无数繁杂的花纹。通体黝黑发亮,在手机的照映下散发着诡异的光泽。
看着这两样的东西,我大喜过望。如果说这尸骨的确是米婆的话,那这信中,很可能交代了米婆在这里死掉的原因。也就是说,米婆可能收了这封信,才会跑到这里等死的。
如此想着,我迫不及待从大金手里抢过那封信。
信封是用牛皮纸做的,很坚韧。
首先,我看了看寄件人,顿时瞪大了眼睛。
寄件人地址是,西藏自治区拉萨市墨竹工卡县门巴乡直贡梯寺、
寄件人姓名是,孟青洛。
青洛。
这个名字很好听,也很独特,青鸾洛水。
这就是我一直尙未谋面母亲的名字,只是一遍,我就铭记在心。只不过,我不知道她竟然姓孟。如今这个我魂牵梦绕的名字,竟然出现在一直抚养我长大的老人身边。
想来也对,看来当年米婆收养我,的确是知道些许内幕或者是受了我母亲委托的。而可能我母亲为何抛弃我,甚至之后的动向,所有我想知道的秘密,都在这封信里……
我的呼吸粗重了起来,接着,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
信封包裹的很严实,但是密封的火漆已经脱落,证明已经有人看过。我将内里的纸张掏了出来,让梵音给我打着灯,借着灯光读了起来。
我的手抖得太厉害了。无奈之下,换做我来打光,梵音替我拿着。而大金则是毫无兴趣,去摆弄那盒子。
信封只有寥寥一张信纸,信纸上字体很娟秀。
信的内容是:
见信亲启。
酆都大门已开,再无留念。
孟家终有大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切记躲避,紧要之时,以星河陆安之性命为重。切记杜绝其入行之念,切记切记!
9315。
勿念小妹。
信很短,但里面的信息却如同炸弹一般在我的脑海里炸开。
这里面似乎讲述了一个很大的秘密。
虽然没有说明日期,但是我敢肯定这封信是二十年前写的。里面虽然并没有说到我是如何被抛下托付米婆抚养,可当年情形,也不难猜到。
我母亲抛下我之后,便只身到了寄信的地址,找到了酆都的大门,临行之前,写了这么一封信。
可……她为什么说孟家终有大劫?
甚至在心中还提到了孟星河那家伙,言辞之中颇有关切之意?
孟青洛、孟星河……
难道?!
我的眼睛瞪大,心中有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推测。
我母亲跟米婆,似乎是一家人。母亲在信的最后自称小妹,说明她跟米婆,颇为熟识。
我赶紧拿出信封,看了看收件人的姓名。
孟孤月。
“南枝挂孤月,上有青鸾鸣。”
我的母亲跟米婆,很可能真的是同家的姐妹,也就是所谓的孟家。
我一直不知道米婆的丈夫叫什么,此时一看,孟星河似乎并没有跟父姓,而是跟了母姓。而若真是如此,我便是孟家的老外甥,那孟星河,便真是我的表哥?
越想越得不可思议。要知道孟星河前些天还偷袭我被我送到局子里去了,想来下场也不会太好。
信推敲的差不多了,事情大概的脉络也就明了。我母亲孟青洛在赶赴酆都寻找我父亲之前,特意将我托付给她的胞姐孟孤月抚养。而母亲也预料到了什么,知道我们必遭大难,反复嘱咐。
很可能也就因为如此,米婆才会收养了大量的孤儿,建起一座孤儿院来,为的就是掩人耳目,掩盖我的消息。甚至之后的孟星河被气走,米婆假死之后我了无牵挂地远走他乡,都在米婆的算计之中。
她想让我们离开风暴的中心,跟那些事情脱离所有的关系,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果不其然之后孤儿院就被七人众洗劫,除了我和孟星河,其他孤儿院的人全都被杀死,当了替死鬼。
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臆想。善良慈祥的米婆,真的有如此算计吗?
还有,即使有这么一封信,还是没有交代出,米婆到底为何跑到这里来,又是如何死在了这里。
我实在想不明白。
“哎,这他娘的还有密码。”大金摆弄了那盒子半天,终于恼羞成怒,咣当一声将其扔到地上:“什么破玩意。”
这时我才想起还有一石盒,剩下的秘密,很可能就在石盒里。我连忙将那盒子捡起来,只见这石盒造型诡异,看似镂空脆弱,实则外空内实,内里应该有上锁的机括,盒子表面,有着四位数字的密码。
“9315”我突然想起了信中最后的那串数字。
伸手拨动数字,将最后一个数字拨成5的时候,“咔”地一声脆响,盒子开了。
第十一章 美女喇嘛()
当前userid:22130945
当前u》 看着车窗外飞速流逝的风景,我心头沉重。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之后,我跟大金梵音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路向西,直奔西藏。
其实盒子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之前我一直猜测,那石盒里装着米婆的鬼玺。
打开之后才发现,里面是一张纸条。纸条之下,压着一团红色的油纸。
大金将那油纸抽出来展开,刚刚看清那东西模样,便“妈呀”一声扔了出去。
那红色的油纸展开之后,赫然是之前引诱我们到此的鬼灯笼。
这石盒密封紧闭,鬼灯笼是如何钻进去的呢?亦或是,这鬼灯笼,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鬼灯笼?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敢去碰那东西了。
还是大金撞着胆子把鬼灯笼扔出去,我们的心跳才平稳了些。
而那纸条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鬼爪青玉,邪纹黑石,络绒登巴。”
这句话我们看不懂,但起码前两句能猜测出个意思。这句话是某件物体的描写。邪纹黑石,倒是像我们手中的这石盒,而鬼爪青玉……我猜测,就是鬼玺。可最后这一句,算是没头没脑,即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意思。
倒是大金的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娘的,这别是外国的音译吧?一会咱们出去给王公明老先生打个电话,他见多识广,肯定认识!”
我们迫不及待跑了出去,还好,有信号。
一个电话拨过去,没多久,便是水青眼迷迷糊糊的声音:“大金小子啊,怎么啦?”
我们将‘络绒登巴’讲给他,问他什么意思。他想了半天,才道:“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西藏的一个人名。是‘智慧佛陀’的意思……你们怎么会问这些,你们在哪呢?”
“我们在这泡澡呢,搓背的妹子叫‘络绒登巴’。咱听不懂,这不是问问你老人家嘛。”大金打了个哈哈道。
“放屁!”水青眼哪里听不出大金的糊弄之意,破口大骂道:“那是喇嘛的名字,我告诉你们,别去藏地惹事,很危险的……当年我……”
“好了好了,这小妹子给我搓背呢,回见老爷子。”大金当机立断点了挂断。而后看向我:“怎么办?”
我沉默了片刻:“我想去西藏。”
之后我们就赶到了临近的城市,坐上了去往西藏拉萨的火车。
那络绒登巴既然是个喇嘛的名字,说明这纸条的提示,与西藏的寺庙有关。而这寺庙,很可能就是我老妈孟青洛发信的地方,直贡梯寺。
于情于理我,我都应该去一趟西藏,不单单是寻找纸条上记载的秘密,更是想要找到母亲的去向。
到达拉萨之时,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做了近四十个小时的火车,就是铁人都要散架了。虽然如此,可下车的那一刻起,一股清冷的风扑面而来,令得我整个个清醒了不少。
天空很高,是澄澈清亮的蓝,从未见过的纯洁。都说西藏是一处能让人洗涤心灵的圣地,的确如此。到了这里,一切疲劳感仿佛随风飘散。
我们并没有随着游客们奔往西藏的重要景点,而是就近在拉萨市找了一处租车的地方,交付了手续租了一辆带gps的越野车。
一路上我已经查过了,直贡梯寺是西藏的十大古寺之一,有着无尽永恒之寺的称号。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直贡梯寺中有着世界上最大的天葬台。
既然著名,位置也并不难找。吃了些东西,轻松在导航上找到了直贡梯寺,一路疾驰,约莫着五个小时的车程,到了中午,我们才到了这座寺庙。
此时是旅游淡季,直贡梯寺因为地处偏僻,又不是十大寺庙中的头筹,所以游客很少,进了这与中土寺庙风格截然不同的古寺中,只是偶尔见干净的院落中红衣喇嘛穿行而过,面容虔诚又安详。
这么大的一处寺庙,红衣喇嘛无数,哪个才是我们要找的络绒登巴?
大金四处晃了晃,扯住一个路过的喇嘛,问道:“你地,知道络绒登巴么?”
这喇嘛很年轻,应该是新出家的僧人,未经世事,被大金猛地拉住,有点发蒙:“您是,日本人?”
大金见年轻喇嘛汉语流利,松了口气道:“会汉语啊,不早说。说,络绒登巴在哪!”
“络绒登巴”那年轻喇嘛一愣,随即了然道:“你可是要找络绒上师?”
我闻言大喜,看来确有此人,连忙点头道:“正是,我们慕名而来前来拜见,来请师傅引路了。”
年轻喇嘛点点头,冲我们合十行礼:“各位跟我来。”说着带着我们穿过寺庙,一路来到寺庙深处的一处别院前,对我们道:“就是这里了,络绒上师的修禅密室我不方便进去,你们进去拜访吧,若是有缘,便能相见。”说着,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看着这朱红色的大门,心中感慨万千。母亲跟米婆想方设法地要我远离整件事,阴差阳错我却又追查了过来。真是命运使然……
想着,我上前叩了叩门。
出乎意料的是,不久,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里面一个身穿红衣的人来。看到这人,我忍不住惊了一下。
此人竟是一个妙龄女子,面容洁白如玉,樱桃小嘴,挺直的翘鼻。尤其是一双勾魂的桃花眼,配合着淡淡的眼影,看的人心里发痒。虽然身穿红色喇嘛的衣服,却掩盖不住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双酥胸傲立挺拔,明明是一副喇嘛打扮,却掩盖不住骨子里的媚气。
此女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之一,与林梵音完全是两种风格。如果说林梵音是一棵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纯洁清雅。那么眼前的女子便是一棵生长在地心的火莲,魅火焚身。
“嘶……”我的大腿一阵吃痛,却是林梵音见我直勾勾地盯着那女喇嘛看,气不过忍不住伸手在我大腿上拧了一圈。
再看大金,**裸地眼光盯着人家的胸部跟大腿来回扫视,恨不得将其看穿一般。
我这才反应过来,道“你是络绒登巴?”
那女喇嘛看了看我,眨了眨吧桃花眼,笑容绽放露出牙齿:“我可不是,我师傅出去云游了,你们有事吗?”
看着那令万花黯然失色的明媚笑容,我的心被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这女喇嘛,怎么像个小女妖精……
第十二章 络绒上师()
当前userid:22132649
当前u》
“……”我反应过来,赶紧道:“我找络绒上师有点事,有什么办法联系他一下吗,这事真的非常重要。”
“是吗?”美女喇嘛皱起眉,遗憾地摇摇头:“可我师傅他老人家云游起来就杳无音讯,我也找不到他。”
“这……”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林梵音忽然开口道:“你说你师傅去云游了,刚才带我们来的喇嘛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林梵音的语气很是不善。
美女喇嘛咯咯笑道:“这寺庙里没人能管得住我师傅,他爱去哪就去哪,不用通知别人的。小妹妹,要有礼貌哦。”
“你……”林梵音气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我失望道:“那我们改日再来吧。”
说罢,拉住恋恋不舍的大金扭头准备离开。
“等等。”美女喇嘛开口留住我们,道:“不过师傅临走之前,让我等一个人呢……”
我一愣,惊喜道:“等什么人?”
美女喇嘛上下打量着我,林梵音一把横到我身前,哼了一声瞪着她:“看什么看?”
美女喇嘛掩嘴笑了笑:“小妹妹,可没人抢你的情哥哥。”
林梵音听到这句话,脸刷的红了,低头不再说话。
美女喇嘛继续道:“我在等两个人。一是陆家前任家主陆峰,二是陆峰的儿子陆安。师傅说有个女人留了一样东西给他们二位。”
我闻言,完全确定了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激动地浑身颤抖脱口道:“我就是陆安!”
“哦?”美女喇嘛的眼睛笑得眯起,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狐狸:“你怎么能证明你就是陆安?”
我掏出我的身份证,递给她:“这是我的身份证,还有,我跟陆峰长得一模一样……”
“奥……”美女喇嘛接过身份证,扫了一眼就递给我:“你果然就是陆安。”
我说:“那个人,给我留了什么东西?”
美女喇嘛点点头,露出奇怪的表情:“师傅说,那女人留下一句话,说‘如果你手里有鬼玺,就交给络绒上师,以免杀身之祸’……鬼玺是什么?”
我听了美女喇嘛的话,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站在原地,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追查了这么久,最终只换来了这么一句话么?看来我母亲和米婆,是铁了心不让我插手当年的事,也许我一生平安,就是他们最大的期望,这也就是我名字中,那个‘安’字的本意吧。
我正思考着,美女喇嘛已经将手伸了出来,大大方方道:“你是陆安的话,一定有鬼玺吧。那你交给我,等师傅回来了我转交给他,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美女喇嘛的手很小,五指如同玉葱一般晶莹温软,单是看着,就能感受到握上去的光滑柔软。
她那勾魂的大眼睛看着我,令得我不敢直视,心中甚至萌发了一个念头:“把鬼玺交给喇嘛,一切都跟我结束了。”
“陆安……”林梵音突然凑到我耳边轻语,“小心有诈。”
我一下反应过来,满身冷汗。须知此人与我们素昧平生,上来就索要鬼玺,万一居心不良,我们不是损失大了?可笑的是,我竟然差点直接相信了她。
我不看美女喇嘛的眼睛,皱眉道:“你知道,这鬼玺是相当贵重的东西……不说我拿着会引来觊觎,你师傅他老人家,能保管好他吗?”
美女喇嘛似乎听到了笑话一般,灿烂笑道:“我师傅络绒上师,可是藏传第一老活佛,当世的*见到我师傅都是要行礼的。不单单如此,他的功夫,可称华夏当世第一。他想保的东西,没人抢的走。”
美女喇嘛说的话,令我们都瞪大了眼睛。
眼前这是什么年代,飞机大炮满天飞。就说再厉害的功夫,金钟罩、铁布衫,都经不住一颗子弹。美女喇嘛这么说,的确有些过了。
不过虽然美女喇嘛这么说,我却再也没有刚才的动摇。我相信美女喇嘛所说是真,她是络绒上师的弟子,又受托在此等我,能准确地叫出我的名字……可这并不代表我要交出鬼玺。
或许,交出鬼玺是我母亲和米婆的想法。可我知道,一旦交去了鬼玺,我便是相当于选择了放弃,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找接触这个世界。‘七人众’是什么,跟酆都有什么关系,我的父母为什么去酆都?米婆为什么自杀?
我相信,只要我一直拿着鬼玺,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答案。
美女喇嘛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冲我吐了吐粉色的小舌头,道:“我师傅回来咯!”说着,竟是一碰门,将门给关上了。
我们正搞不清状况,身后突然传来了一苍老响亮的声音:“贵客来啦?”
我扭头看去,却见一身披红袍杏黄内衬的老僧,老僧面容苍老,满脸沟壑头顶无发,但一双澄澈如同婴儿一般的眼睛异常明亮,肩上挑着一担水,正站在我们身后。
这老僧肩挑着一担水,是怎么走到我们身后的?距离美女喇嘛喊声到老僧出声,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这老僧的速度,是有多快?!
难道他就是络绒登巴上师?
我赶紧躬身道:“您可是络绒上师?”
老僧笑道:“叫我络绒喇嘛即可,闻道有先后,修行无深浅。所谓上师,只不过是别人给的虚名。”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笑容,豁达地好像是无迹的天空,似乎天塌下来,都不会在乎的豁达。
我瞬间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