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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漂亮的杏眼瞪得大大的,好像真没见过金子一般,手也犹疑着伸向前去,秦恩斗看她的手雪白细腻,伸出手摸了过去,冷不防三春攥着那支钗朝他狠狠刺来,他疼得一声大叫,大叫声中,巷子两头传来纷乱的脚步,三春额头上冒出汗来,以为这个登徒子只身一人,本想给他些教训,却没想到他还带了人,并堵住了巷子两头,早知道如此,就该拔脚就跑,可是又往哪儿跑呢?
秦恩斗捂着手不耐烦道:“去去去,一点皮肉伤罢了,别来扰大爷的兴致,看着别让人进来就是。”
家丁都退了出去,三春定定站着脑子里飞快得想着主意,秦恩斗掳掳袖子说:“过来,把钗给大爷拿过来,免得过会儿伤到小娘子,这细皮嫩肉的,大爷我可舍不得。”
三春想起延晖说过男子身上有个地方最为脆弱,经不得磕碰,往后退了退笑道:“好啊,你过来拿啊。”
秦恩斗看她冲自己笑,骨头又酥了几分,就势往前一扑,三春手紧握着那支钗,朝着秦恩斗裆部狠狠刺了几下,秦恩斗猝不及防间,就觉刺痛难当,捂住裆部滚到在地杀猪一般大叫起来,巷子两头的家丁以为他快活得叫唤,都贼笑着只管听,三春忙紧跑几步绕过围墙躲在喇叭花丛内,听到秦恩斗大喊来人,又听到慌张的脚步声杂沓而来,三春后怕得捂着胸口,心咚咚咚跳个不停。
过一会儿听到有人说请郎中来,有人说报官,先是郎中来了,说是只能回家好好养着,不敢轻易用药,过一会儿似乎来了衙役,就听到有人傲慢说道:“这是乔知府的内侄,被伤成这样,竟然只派你们几个前来?”
衙役陪着笑脸说:“知府大人今日不在,是通判大人主持衙内事务。”
那个人就说道:“那就让你们通判大人来呀,要知道知府夫人对我们家公子视如己出,若是怠慢了,小心你们饭碗不保,通判?芦州府这两年换四五任了吧?”
三春在墙内听得恼怒不已,过一会儿听到有鸣锣声,有个温润的声音在低低问着什么,似乎是劝秦恩斗先回去养伤,过些日子再仔细审问,三春听到是延晖的声音,鼻子一不由酸,从墙后转了出来,几个家丁指着三春说,就是她,通判大人要严惩凶手。
延晖一看三春头发有些乱,衣裳上染了花汁,心下惊怒不已,走到三春身前将她护在身后,捏着拳头冷静想了想,吩咐左右道:“好啊,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调戏民女,还敢去报官,来人,拖到街上去打,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刚刚来的几个衙役受足了奚落,心里正憋着气,听到通判大人吩咐,想起知府夫人淫威,犹豫着不敢上前,延晖冷声吩咐道:“你们只是奉命行事,万事有本大人担着,拖出去狠狠得打,看以后这芦州府还敢再有登徒浪子。”
衙役拖了秦恩斗出去,延晖遥遥看着衙役施刑,板子在皮肉上的击打声伴随着百姓的欢呼声,三春伸出手指头,去划拉延晖背在身后的手,低低说道:“我没事,我拿钗刺了他几下。。。。。。”
延晖点点头,见苏大娘打巷子那头匆匆而来,命她扶三春先回去,衙役们过来报说板子打完了,延晖走过去,假装不注意踩在了秦恩斗身上,一脚照着裆部狠狠碾了下去,秦恩斗命根子处雪上加霜,疼得汗如雨下抖做一团。
延晖冷眼瞧着秦恩斗,命捕头将他收监,待知府大人回来处置,然后说声乏了,就往家而去。秦恩斗只觉前后都漏了,裤子外渗着血水,惨声嘶喊:“快去,快去找我姑母。”
跟着他的几个家丁作威作福惯了的,被忽如其来的状况惊呆了,一直傻站着看着他挨打,听到他叫喊才醒过神来,急急忙忙向乔府而去。
延晖进了屋三春已沐浴换衣,过去一把抱住三春柔声问:“可吓着了吗?早嘱咐过你,不要走小道,你总是贪图看那一片喇叭花,以后到那儿都要有人陪着,明日就找两个身手好的护着你。”
三春窝在他胸前恨恨说道:“真是倒霉,出门踩两脚狗屎,也不知道他变成太监了没有?”
延晖心里一松,看来她没有被吓坏,拍拍她脸说道:“只拿钗扎怕是不行,所以我又碾了他几脚,怕是差不多了。”
三春咯咯笑着在延晖脸上亲了几口:“五十板子打得好,应该再多打几下,打死他我才解气。”
延晖摇摇头:“若是打死了他,乔知府就有话说了,如今半死不活的正好。”
三春笑道:“我信你。”
乔世安几日来有些烦躁,在他心中,宛如神祗一般的崔相国才该君临天下,二十年前他娶了女皇,却把大好的机会拱手给了当今皇上,他在芦州苦心经营二十多年,就是为了给崔相国强有力的后盾,好不容易崔相国携妻回来祭拜师父师娘,他得信后大着胆子上门,崔光依然如二十年前那般美如玉皓如月,温和对他说,带着妻子儿女游历四海,非常惬意快乐。
乔世安苦苦哀求,崔光不为所动,却笑着劝他:“世安也是知天命之年了,该放手时就放手,回到故土采菊东篱下,岂不快哉?何苦迷恋地位权势。”
乔世安去磨了几日,依然是那几句话,直到崔光的夫人有些不耐烦,拿出当年女帝的威严将他赶了出来,他二十年来心中的信仰轰然倒塌,看来谁都不可信,能信的只有自己。可是两个儿子都安于现状,女儿待字闺中,族中那些男侄没有看得上的。。。。。。
他满腹心思回了府中,刚在书房坐下,他的夫人匆匆而来,进门就哭:“老爷呀,大事不好了,恩斗先是被一名女子刺了□,又被你手下那个通判狠狠打了一番,如今关在狱中,郎中去看过了,虽保住了命,只怕以后就不能人道了呀,老爷呀,你一定要为恩斗做主啊。”
乔世安不悦道:“又是他惹事生非,来人,喊师爷来。”
师爷过来一五一十禀报了乔世安,乔世安一听秦恩斗当街调戏一名女子,眉毛立了起来,指着他家夫人说道:“都是你纵着他,家里十几个姬妾还嫌不够,常常争花魁一掷千金,如今竟当街调戏民女,这还了得。”
乔夫人哭道:“我都嘱咐过他的,嘱咐他成了亲的千万动不得,没成亲的还好说,抬回去作妾就是。”
乔世安一拍桌子:“胡闹,真是胡闹,就因为他父亲在我中举前对我有恩,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倒好,只怕裴通判初来乍到,不知他的身份。”
正说着话,门外说裴通判求见,乔夫人一听是裴通判就要发作,乔世安一指屏风,她忍着气躲了进去,延晖进来一揖说道:“今日秦恩斗当街调戏我家夫人,还请知府大人做主。”
乔世安脸变得铁青,扭头对着屏风后说:“还不出来跟通判大人求情?”
裴夫人在里面听见也吓一跳,怎么就这么巧,可是让她求一个通判,却也是万分不情愿,延晖听这情形,看来知府夫人就躲在屏风后,心想她若求我,我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就万事了了吧,不待乔夫人出来,忙说道:“既然大人肯为下官做主,下官就放心了,我家夫人受了惊吓,一病不起,下官还要去请郎中,就此告辞。”
说完匆忙走了,乔夫人出来朝着走的方向呸了一口:“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常言说不知者不罪,恩斗也不知道那就是他家夫人呀,他却知道恩斗是我们的侄子,还敢下手那么狠,可怜我娘家就这一条根,这下也断了。”
乔世安厉声道:“当街调戏命妇,就是打死也不为过,裴通判已经留了余地,皇上正愁拿不住我的把柄,你若是执意要为你那内侄出气,这等丑事传到皇上那里,连累我丢了官事小,只怕赔上全家全族的性命。”
乔夫人吓得一个激灵,犹是嘴硬道:“这两年都换了多少任通判了,你何曾怕过哪个?还不是悄悄逼着他们辞官?如今这个不过是个嘴上没毛的小儿罢了。”
乔世安摆摆手:“去吧去吧,明日将恩斗放出来就是,此事休要再提,他不是有儿子了吗?你们老秦家也不至于绝后,也好,以后芦州府少了个淫棍,我也落得耳根清净。”
乔夫人还要说什么,乔世安抓起桌上一方砚台狠狠摔在地上,乔夫人看着那四散的碎片,一溜烟走了,乔世安坐下来,这个裴通判,先斩后奏不说,还来个恶人先告状,还真是小看他了,若是换做旁的男子,自家夫人受辱,定然当场失控,情急之下会如何谁也说不好,这个裴通判倒好,护住自家夫人不让人看见,明知道恩斗□被刺伤,又命人当场打他五十大板,这样一来既保全了自家夫人名声,又让恩斗生不如死,如此情形下尚能冷静自持,真正是成大事者。
41晕血
秦恩斗在狱中关了几日,乔世安跟延晖暗示几句,延晖顺水推舟点了头,放了秦恩斗出去,此事不了了之,只是秦恩斗却成了废人,他并不知道那日调戏的女子是裴通判的夫人,对裴通判恨得咬牙切齿,三不五时去乔府找姑母哭诉。
乔夫人年轻时陪乔世安吃过苦,乔世安一辈子都让着她,两儿一女都被她宠坏了,娘家人由着她给钱给物,侄子外甥多有仗势欺人的,乔世安都假装不知道,可是乔世安那日却摔了那方名砚,那可是他爱如珍宝的,竟然一怒之下摔碎了,可见他有多生气,乔夫人心里惴惴,开头还和秦恩斗一般同仇敌忾,后来看他每次来都反反复复絮叨此事,就有些心烦,数落了秦恩斗一番:“早跟你说过不要招惹成了亲的,你就是不听,也是做了爹的人了,自己管不住自己,你姑父不追究你也是看在你爹娘面子上,还好意思来这儿说。”
秦恩斗哭丧着脸:“姑母还不知道侄儿吗?家里不愁吃不愁喝的,可不就这点喜好,那个女子是外乡人,长得不是一般的好,侄儿就没管住自己。”
乔夫人啐他一口,摆摆手说:“回家把你媳妇笼络好了吧,这年纪轻轻的守了活寡,也怪可怜的,时日久了只怕打熬不住,没有孩子的姬妾早早打发出去,省得以后戴了绿帽子,又来找我哭。”
秦恩斗垂头丧气走了,乔夫人心里自然是恨的,也依然不把一个通判放在眼里,想着过些日子老爷消了气,再伺机为侄子报仇。
三春很快淡忘了此事,延晖嘴上不再提,心里却提高了警惕,不照着三春说的从简治家,也不再低调为官,六品官该有的排场一个不少,院门外站了门子,且是会些功夫的,又找了一个婆子来,三春出门坐马车,门子做车夫,婆子不离左右的服侍,自己在家里和衙门往返必坐轿,出门必鸣锣,衙门里添了书童,因排场赫赫,没几日芦州城里都知道此处是通判大人府邸,也都认识了美丽大方的通判夫人,延晖目的达到才彻底松了口气。
六月初五,夫妻二人一早出发往宏源而去,夜里到了县衙,从后衙进去时,也没人招呼她们,只看见灯火通明,下人们进进出出来回奔忙,三春一把扯住一个小丫鬟,问出了什么事,小丫鬟慌慌张张说道:“夫人,夫人要生了。。。。。。”
三春揪住她不放,凑到她耳边大声喊道:“要生了就该镇静些,你们乱糟糟唱戏似的,就没主事的人吗?”
小丫鬟被她一嚷,耳朵里嗡嗡作响,狠命揉了几下说道:“老夫人陪着夫人呢,老爷急得直冒汗,产婆请去了,我这就到门口看看产婆来了没。”
三春问产婆请了几位,小丫鬟说好像就一个,三春骂道:“真是蠢,你去找外面的车夫,就说裴夫人吩咐的,你带路再去请三个来。”
小丫鬟答应着跑了出去,三春掳了掳袖子就要进去,延晖攥住她手:“姑奶奶,你就别去添乱了,你又不会接生。”
三春甩开他手:“万年这会儿只怕早心疼得没了主意,你去看着他,凡是大呼小叫到处乱跑的都撵出去,我去陪着素素,让大娘腾出手来指派这些下人,烧开水准备干净的布都得人手。”
延晖宠溺得摸摸她头顶说道:“去吧去吧,战场上的指挥官。”
万年正在门口搓着手踱步,延晖过去一拍他肩,和他坐在廊下石阶上,三春进了屋,素素正疼得呻吟叫唤,万年娘一见她也顾不上叙旧,急急说道:“本来还要过些日子,谁知就提前了,什么都没准备呢,万年堵在门口让我陪着,都急死了。”
三春攥住素素的手对万年娘说:“我陪着素素,大娘快去准备。”
院子里杂乱的人声渐渐静了下来,只能听到素素喊疼的声音,素素喊一声,万年就抖一下,延晖看他头发都是湿的,捅捅他说:“进去陪陪素素吧,这会儿大娘也不在,怕什么的,哪有那么多忌讳?”
万年也是怕对素素和孩子不好,一直拼命忍着,延晖这么一说,拔脚就往屋里跑,进屋跪在床前抱着素素说道:“早知道这么难受,我们就不要孩子了。”
素素忍住疼摸摸他头顶:“女人生孩子不都如此吗?忍一忍就过去了,以后还要生的。”
三春退到门外,有万年陪着,素素好象疼得轻了些,过一会儿产婆进了门,万年娘也吩咐人烧了开水煮了干净的布,产婆净了手,将万年轰了出去,看了看进来的三春说道:“看夫人的模样,没生过孩子,还是找个生过的来,省得过会儿害怕。”
三春抓着素素的手摇头笑道:“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让我做什么,大娘吩咐就是。”
产婆点点头,这时门外又进来三个,小心谨慎做着准备,素素喊疼的声音越来越大,间隙也越来越小,死死攥着三春的手臂,指甲嵌进肉里,三春也不觉得疼,紧盯着素素汗湿的脸,和产婆一起大声鼓励着她,让她用力再用力。。。。。。
两个时辰后,三春听到产婆说出来了,紧接着传来婴儿嘹亮的啼哭声,三春听到说是个小公子,低头看向素素,素素苍白着脸朝她笑了笑,三春刚要说话,两个产婆过来清理床褥,三春顺着她们的动作,看到素素身下大大的一滩血,床褥都染得湿红,刚刚有两个产婆挡着,三春并没看见,这会儿只觉脑子里一片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三春睁开双眼时,延晖正笑看着她,见她醒了笑说道:“以为我家三春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怕见血,见血就晕。”
三春噘着嘴巴强辩道:“胡说,我才不怕,只是。。。。。。只是那么一大滩血,怪吓人的,不知怎么就过去了。”
延晖笑道:“起来吧,起来吃点饭。”
三春想去看孩子,延晖笑道:“你在里面晕,万年在外面晕,我们大家都手忙脚乱的,素素需要多休息,孩子这会儿也该睡了,明日一早再过去看。”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三春就跑到素素房中,万年自然比她还早,三春从万年手中要过孩子,小心翼翼抱着,孩子小猫一般缩在三春臂弯里,短短的头发一绺一绺贴在头皮上,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小嘴一动一动的似乎在找吃的,三春笑说道:“水晶做的人儿一般,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素素打发万年出去,万年老大不情愿找延晖说话去了,素素半趟在床上笑说道:“三春姐,你找个郎中调理一下,再不怀上延晖娘该着急了。”
三春笑道:“我们如今是天高皇帝远,家里两个大肚子的,她才顾不上我,怀上有怀上的好,没有也挺自在。”
三春说着话将孩子交到素素怀里:“给他吃两口吧,小嘴一直在动。”
素素一眼看见她手腕处一大片青紫,惊叫道:“怎么回事?延晖他敢打你?啊?他要敢打你,你还不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
三春笑道:“冤枉延晖了,昨日夜里,素素一直喊着疼攥着我手,忘了?”
素素瞪大了眼睛,捂着嘴说:“我以为那是万年,我疼得心里有些气,就想要不是他荒唐,怎么会受这些罪,就下了死力气狠命的掐,三春姐,对不住啊,疼糊涂了,等你生的时候,我的手也给你抓着。”
三春忐忑问道:“真的很疼吗?那一滩血,我一瞧见就两眼一黑。”
素素把□塞到孩子嘴里,轻轻摩挲着孩子小脸说道:“一看见他呀,就觉得这么疼是值得的。”
三春嘴上说不急,心里对那粉嘟嘟的小家伙眼馋不已,夜里缠着延晖不放,延晖刚来了兴致,她又打了退堂鼓,陪着笑脸说:“陪了素素一夜,胳膊也疼,困了,睡吧。”
延晖哪里肯听,一翻身压着她不放:“明明精神百倍的,说困了,才不信。”
三春在他身下小心说道:“那么疼,又流那么多血,要不我们不要孩子了吧?想不要孩子以后少同房行不行?要不,给你纳几个姬妾,生几个孩子给我玩儿?”
延晖在她胸前狠狠捏了两把:“再说。。。。。。再说。。。。。。还敢说吗?”
三春还要说话,延晖已霸道闯入,一番横冲直撞后,看着婉转承欢的三春,轻喘着哑声说道:“敢说敢做的陶三春害怕了?只想要你生的,你非给我生孩子不可,疼也得生,流血也得生。”
三春正意乱情迷,紧抱住他腰央求说道:“别停下,生就是了,生几个都行。。。。。。唔。。。。。。唔唔。。。。。。”
。。。。。。
42青桃
回到芦州后,天气一日热似一日,三春总觉有些恹恹的,延晖早起吃过饭走了,她就懒懒靠在榻上,下午延晖回来,她也总是歪着,延晖笑说道:“三春的身子如今娇气了,怎么就添了苦夏的毛病,以前一到夏天活蹦乱跳的,不是上山就是下河,从没消停的时候,是不是水土不服的缘故?”
三春笑道:“都来快两个月了,就算是水土不服也早该过了,反正身子发懒,就觉得躺着才舒服。”
延晖笑道:“怎么舒服怎么呆着;有一件事问问三春,过几日是知府夫人的寿辰,我们送些什么才好?”
三春来了兴致,坐起身扬起秀眉:“好啊,我们还欠知府好大一个人情,如今能补上了,送什么好呢?什么好呢?”
三春嘀嘀咕咕琢磨,最后一捻手指笑道:“就是了,送她一盆寿桃。。。。。。”
延晖瞪大了眼睛:“寿桃倒是应时应景,可是如今季节没到,树上的桃子倒是长大了,可是都还是青的呢,吃起来估计得酸掉牙。。。。。。”
三春听到他说青桃子,眼前就是一树青桃子隐在树叶间,舌尖不觉流津,咽了一口口水跟延晖撒娇:“我想吃几个青桃子,一定很好吃。”
延晖笑道:“你以前爱拿青杏泡茶,从没见你吃过青桃,能好吃吗?还是说正题,只送寿桃的话,能还上这一个宅子吗?”
三春笑道:“此寿桃非彼寿桃,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延晖点点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