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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把地上的鞋捡到另一个纸箱子里:“别小看他,不到三十岁的人,下海前大小也是个 1500 多人国营工厂管生产的付厂长呢!”“行了,别再提那些没用的了。如果没有王经理,恐怕咱们得流浪街头了!”
“你们这叫虎落平川、涸辙之鲋,别急,有展示才华的机会。”王伟达边说边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快递信封,送到于一心手里:“你抽时间帮我往海关打个电话,那儿的办公人员都懂英语,问一下,这两个柜货到没到?”见于一心想去挂电话,忙说:“别急别急,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提单,记着有这么件事就行。你懂洋文,帮我看看,是不是那种‘土偶德’提单?(英文: to order ,王伟达不会读,念成“土偶德”。)”
于一心从大信封中取出几张纸:“对,这两个集装箱的提取凭证都是‘指示提单’。千万不能丢失,谁拿着它,都能把货提出来。”
赵铁正在整理女式旅游鞋,他打开一个纸箱,拿出几双,看了看,又比了比,发现有点不大对劲:“王经理,这箱鞋都是一顺边,全是左脚!”“没事,放一边,准还有一箱‘右脚’在那‘候着呢’。”
李振发现了“新大陆”:“这呢,这呢,那箱在这儿呢。”王伟达有点得意:“我说什么来着,机器上的模具都是‘成双成对’,它不能够!”
李振从箱子里拿出一只鞋,走了过去,接过赵铁递来的另一只,比试了一下:“得,这回热闹了,也是‘金’左脚。机器上倒是‘一夫一妻’,可是人为的疏忽却使它们成了牛郎织女、天各一方。王经理,那两箱‘老公’不会被卖到匈牙利吧?它们‘一日之雅、两地分居’不要紧,却直接影响到了您公司的利益!”
听到有敲门声,赵铁放下手中的活去开门。插销刚打开,门就被猛地推开。闯进四个彪形大汉,赵铁被撞了个趔趄,眼镜掉在了地上。赵铁是高度近视,离了眼镜,犹如“雾里看花”,面前一片“混沌”。他使劲眯起双眼,仍看不清到底是谁进来了:“嗨,嗨,慢点……”
于一心听着声音不对,预感不妙,迅速把桌上的一沓美元藏在地毯下。最先冲进屋里的那人,一拳把赵铁打翻在地。赵铁的头正好撞在了矮柜的抽屉上,话没说完,就昏了过去。剩下的中国人本能地想反抗,见来人手中都持有“真”家伙,其中一个穿灰绿色外套、左眼上方长了一颗黑痣的人手里握了一支左轮手枪。王伟达等人没有行动。他们不由分说,把屋里的另外三个中国人全部绑了起来。给王伟达来了个大头冲下,将他的脑袋插在沙发的两个坐垫之间,把双腿吊在暖气的回水管上。他们边捆边说些四个中国人听不懂的语言,其实,此时的赵铁即便有人说中国话,他也不明白了。
王伟达小声提醒剩下的两人:“千万别反抗!”话音未落,其中一个最壮的汉子,抬腿就是一脚,把王伟达当场踢昏。四人在屋里开始翻箱倒箧,胡乱“搜查”起来。脸上长满黄胡子的家伙,见于一心、李振似乎在对眼色,便走了过去,用手中的橡胶棒分别朝他俩的头部重重地砸了下去。两人顿时没了声响……
第二章赌场里的“巾国英雄”
布加勒斯特最繁华的地段,就要数“大学生广场”了。虽说它叫“大学生广场”,但这里并不是大学集中的区位。这里有一家不大不小的饭店,柏林“CASINO”就设在饭店里。罗马尼亚许多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还念不全的中国人却都知道“CASINO”就是赌场的意思。
赌场里灯光很暗,抽烟的人很多,空气令人窒息,70% 以上的赌客都是中国人。吴玉一手拿着赌博用的代钱币,另一手夹了支烟,“玩”得正在兴头上,不时地从她的坤包里取钱,那是一张张绿色的百元美钞。阎理站在她身旁,静静地看,没有参加赌。整个赌场,仅吴玉一个女性和“轮盘”“较劲”,出手又很“大”,所以围着这台“轮盘”赌桌的人特多,其中看热闹的也大有人在。
阎理又看了一会,见吴玉赌兴正浓,没有要“收兵”的意思,俯下身:“我到那边坐会儿!”“你一点也不来?”
阎理摇了摇头,走开了。他并没有过去坐,而是在大厅里踱来踱去,观察赌场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一名保安走到他身边,示意接个电话。赌场的客人不允许带手机,进门时需将它放在服务台上,如果有电话,保安会来叫。阎理接过电话,走到一个大理石的立柱后。“我在外边呢,说吧!”……“不是说好 2000 吗?”……“两张呀!你先答应他,等我回去后再说。”
阎理刚想转身走,见吴玉走了过来:“不玩啦?”“我以为你走了呢,哎,身上有多少美元?”
“不少呢,但不借!”“明天就还你,今天我感觉特好!”
“不借,你今天找我来,不是为了借钱的吧?我得走了,还有事。”说罢就往出走。吴玉先是一愣,然后跟了出来:“咳,我有了!”
“有了,有什么?”“你别装糊涂!”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吴玉听他这么说,样子有点要急:“你别提起裤子不认账!到时候我就给你生出来!”
“随你便!”“可别逼我,给我惹急了,有你好受的!”
“在这里我还不知该去怕谁呢。别跟我叫板,回去好好想想,孩子到底是谁的?”吴玉听阎理这么说,一时还真无言以对。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阎理扬长而去……
第二章学生给老师“上课”
在王伟达的家里,说不清过了多长时间,赵铁第一个醒了过来。他先寻找自己的眼镜,摸了一会,碰到了它,刚拿到手里就被玻璃碴扎了一下。他看了看右手,食指渗出殷红的鲜血,凑近眼镜,得知一个镜片完好,另一片成“放射线”裂纹,戴上去,又摘了下来。因为两只眼睛不能同时调准“焦距”,令他“眼花缭乱”。赵铁“模仿”盲人进了屋,推醒于一心、李振,并给他俩松绑。随后三人把“颠倒”的王伟达再“颠倒”过来,抬到床上。看样子,他伤得最重,叫了半天,也没醒。李振摸着后脑勺上的大包说:“咱们报案吧?”
于一心也完全清醒过来:“我看还是先救人吧!小赵,你知道附近哪有医院吗?”“知道,我没有眼镜……”
李振见摸“大包”的手,沾有血迹,便找了块干净手帕捂住伤口:“要不然,找个会开车的人。小赵,你带路!”“不行,我真的看不见!”于一心建议:“我们先抬王经理下楼再说,总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呀!”
三人一起往楼下“搬”人,刚到楼门口,遇到一个当地中年男子。赵铁赶忙过去用他那半吊子的罗语请求帮助,不时还夹杂几个“哑剧”动作。这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接过于一心递来的车钥匙,坐进驾驶室。三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王伟达“抱”进车。“大奔”开动。……
在一家医院里,王伟达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李振坐在床旁边的一个方凳子上,用手拽了一下身旁的赵铁:“要不然你先回去,找点钱来!”“没有眼镜,看大活人,都分不出男女,还找东西?饶了我吧!”
于一心坐在床沿。“老李,王经理的那沓美元,当时我藏在了电视柜旁的地毯下面。回去看一下,抢走没有,如果还在,你和小赵到换汇点,炒一点列伊。老王这里有我照顾,放心走吧。”“那我们回去找找看。”说完招呼赵铁,两人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于一心和床上的王伟达。一个医生推门走了进来。“你们是一起的?”于一心不知所云,就用英语说:“您会讲英语吗?”
“懂一点,他怎么成这样了?”“我们在家里让人抢了,他是被打的。要紧吗?”
“没什么大事,他有点低血糖,再加上受到惊吓,昏了过去,输点液就没事了。你们还是回家养吧,住院的费用是很高的!”“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呀?”“别急,很快!” 医生说完出去了……
吴玉开了一辆红色“宝马”跑车,停在这家医院的门口,刚想往医院里进,正好与从医院内往出走的李振和赵铁打了个照面。李振看了一眼这个穿戴入时的女子,觉得眼熟,迟疑了一下,迎了过去,伸出右手:“你是吴玉吧?”吴玉也很快地认出来人,像久逢知己那样,非常热情地将手“送”过去:“您是李老师吧!可让我找得好苦呀!布加勒斯特都快找遍了,真快把我急死了。你们现在住哪呢?”
“咳,一言难尽。你给我的那个电话,根本没法用!”“是吗?怎么会呢?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个电话号码,有时间咱们可得好好聊聊。我现在还有点急事,不能奉陪,实在抱歉。”
吴玉说完,递给李振一张名片,好像又想起什么更急的事,转身返回“宝马”,进驾驶室,开车走了。望着跑车带走的“红光”,李振脊髓感到有点凉。
李振、赵铁回到王伟达的家。屋里一片狼籍,两人找遍了屋里的每个角落,未发现一分钱。……
几天以后,王伟达住的地方,恢复了原来的模样。而他就像得了一场大病,身体明显虚弱,此时正躺在床上看书。赵铁帮于一心在厨房里做饭,他换了一付眼镜,罗马尼亚式的镜框,很土气。听到有敲门声,于一心扯住想去开门的赵铁:“我去吧!现在一听见敲门声,心里就紧张。”于一心走过去,从门镜向外“了望”了片刻,确认没有问题了,才把门打开。李振提着许多刚买的菜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正想派‘部队’接你去呢!”
“刚才往回走时,后面跟着个罗马尼亚人,我看他贼眉鼠眼、不怀好意,就不敢直接回家。提着这两大包东西,在外边一通转悠,差点没把我累死!”“咱们这哪叫做生意呀!整个是一个‘敌后武工队’。你洗手,咱们吃饭吧!”
王伟达对想搀扶自己下床的赵铁摆摆手:“不用,不用,自己来,现在没事了,我这把老骨头差点扔在异国他乡!”李振打趣:“‘为人民的利益而死,就是死得其所’呀!弄不好,还能给您追认个烈士什么的!”
王伟达有气无力:“别气我啊!他们没把我‘吊’死,你再给我气死!”“幸亏是一帮洋强盗!”
王伟达看了一眼李振,用手轻轻揉搓了一下被踹成“茄色”的那半个“青面”:“你这话怎么讲?”“他们不懂得杀人灭口,也没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战斗洗礼’。要是中国人,咱几个都得玩儿完!”李振条件反射地摸了摸后脑勺上那个马铃薯般大小的包。于一心把饭菜端到客厅里的方形木桌上、摆好,四个人各守一“方”,吃了起来。
王伟达近几天食不甘味,今天胃口同样很差,吃了不到半碗米饭,就放下了筷子。“饭后,于一心执笔,帮着写个证明材料:我遭人抢劫,共损失了两万多美元和 3000 多美元的列伊。事发过程描述得越具体越好,要不然我回国没法交待。你俩作为见证人,也签个字。哎!那两张‘土偶德’提单上的货还不知怎样呢,再被卷走,我只有死得过了!”
于一心安慰他:“您别太着急,我已经给海关打过电话了,挂失了,他们说冒领不了。这不,咱还报了案,警察那边也保证尽快给港口下通知:让那两个集装箱不准离港。这几天您本来就虚,又不怎么吃饭,再急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王伟达没等于一心把话说完,叹了口气:“二万三千美元呀!在国内能买一套单元楼房!”
“您就别那么想了,话说回来了,二万多美元还真是不好藏。小赵身上的那点打工钱不是也都被翻走了吗,一个子儿没剩下。看我们于同志,把那仅有的 151 美元,缝在了被称之为‘人体最后一道防线’的裤衩上。商人对待钱就要像对待自己的‘命根子’一样,倍加呵护。不是吗,‘革命力量’保存下来了吧!”赵铁插了一句:“还真亏了这点钱,要不然拿什么看病?这几天吃什么?”
于一心把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扒啦到嘴里:“我觉得这事有点邪乎,他们怎么就知道咱刚刚换了美元,又收到了提货单?会不会有中国人参与此事?王经理,您在罗马尼亚有没有什么仇人呀?”“在这里我很少与外界打交道,朋友都数得过来,就这么‘两个半人’。我命该如此呀!多亏了你们,要不然就麻烦了!”
于一心见大家吃完了,开始收拾碗筷:“警察那里还得送点东西,咱们给的那几双旅游鞋,可能人家嫌不好,他们是爱搭不理地收下的。”
李振从厨房拿来一块抹布,擦饭桌:“收没收吧?收了,就没问题,就会给咱们办事!”王伟达不大乐观:“没那么简单!这儿的警察,你们刚来,还不太了解。礼该收收,事该不办,还是不办。两边送的礼他们都收,哪边礼重,为哪边说话。不行,明天我去趟‘高粱地’,收点货款,弄点钱。还得抓紧办,再让别人把这两箱货拐跑了,事就大了!”
电话铃响了,王伟达伸手抓起电话:“喂!”……“对,在这。”他把话筒递给李振。“你的电话!”“怪了啊,还能有我的电话?” 李振说完,放下抹布,走了过去。“喂,是我。”过了几秒钟,他小声对于一心说:“是吴玉来的……什么,来我这?”
王伟达一听这话,忙打手势,意思是不让对方来这里。李振看了王伟达一眼:“还是我们去你那里吧,你住在哪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走,你等一下。”王伟达欠身又接过话筒:“你好,你那方便吧?我这挺乱的,你家在哪?”……“不知道,这样吧,半小时后咱们到市中心的国际大饭店那里见。等一下,半小时开不到,50分钟吧。我们在饭店门前那个停车场里等你。”……“我们开的是一辆黑色‘大奔’,不见不散!”王伟达挂上电话,嘱咐李振:“千万别往家里带,你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呀?走吧!小赵你看家,什么人敲门都别开,千万记住!”
“奔驰”汽车在公路上奔驰,道路由窄变宽,路两旁从冷清到繁华。汽车开到一个十字路口,刚停稳,走过来一个衣着褴褛的男孩,看样子十来岁,一手拿了个装满清水的大可乐瓶子,另只手握着小刮板,不管司机愿不愿意,非常麻利地擦起“大奔”的前风挡玻璃。红灯变绿灯,后面的车鸣喇叭催。小男孩走到车窗前,伸出小脏手。王伟达降下车窗,给了他一枚硬币。男孩连忙道谢,走开了。
当“大奔”开到市中心广场的那家大饭店门前时,吴玉的红“宝马”已经停在了那里,她见李振从车的后门下来,冲他笑了一下,就算打招呼了,示意跟在她车的后面。李振点头:“你在前面开慢点!”
吴玉上了车。红色“宝马”“冲锋”,黑色“大奔”“断后”。开了二十来分钟,“大奔”车里的人都笑了。怎么开来的,怎么开回去。吴玉的住处与王伟达的家仅隔一条马路,北面是富人区的小别墅“村”,南面则是一般老百姓居住的楼群。李振笑道:“嘿,王经理,转了半个地球,敢情就是为了到隔壁串个门!”“罗马尼亚的中国人都用此招,这叫傻人的笨办法。比如咱住的地方叫‘班德里漆同哥林嘎士’,要说地名,中国人哪里记得住呀!所以说甭管去哪,说一个大家都知道的地方,先到那里聚,然后再往下进行。许多中国人在罗马尼亚都生活了数年,至今仍沿用这种办法和朋友约会。到了吴玉家可别说咱们就住在马路对面!”
张让听见有人上楼,就出门迎接。张佳也跟了出来。吴玉向来人介绍:“这是我老公张让。”她见李振摸了一下张佳的头,忙说:“佳佳,叫爷爷好!”“爷爷好!”听到“爷爷”两字,李振的手像触了电,缩了回来:“哎!你好!叫伯伯就行了!”下面的话是讲给吴玉听的:“咱们没那么多规矩。还不到 45,叫爷爷早了点。再说,这两位伯伯、叔叔就没法叫了,辈份乱了。”他这么一说,大伙都笑了。接着又和张让握手:“认识,认识,在国内见过一面。你瘦了。瘦了好,如今这年月,吃胖了容易,走瘦了难!”
待几个人在客厅里坐好,张让忙着给客人倒咖啡、拿水果。冷场了足足有两分多钟。大家显得有点拘谨,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都感觉有些尴尬。坐了一会,还是李振先开口:“咱们这是几年没见了?你变化可真是不小呀!”“您指那方面?”“转眼间,一个女孩子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你也越变越漂亮呀!”
吴玉闻此言笑了:“你们下一步怎么打算?”还是李振先流露出不满:“不管怎么样,咱们曾师生一场,不是陌生人。电话里你不是说好了吗!到这后……,你看,蛮不是那么回事。”
吴玉听李振这么说,并不生气:“电话里要是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了,多花电话费不说,你们还能来吗?你们不来,张让还有戏吗?”
李振得知吴玉的真正目的,面带愠色:“你这么做,损了点!就是直说,帮帮忙,我能不给你爱人办吗?”“其实人与人之间有时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我求您办事了,等于欠您的情,将来总得还吧?可这样,咱们谁都不欠谁的了,两清!”
“怎么讲?”“您想呀,办一个护照,这里的行情是一千美元。我给你们二位发邀请函,每人 600……”
李振的嘴唇有点抖动:“你这么一说的意思是,到头来我们还欠你 200美元是不是?”张让在一旁有点听不下去了:“你怎这么说呀!”
吴玉不管那些:“你别充好人,等我把话讲完。”张让不说话了。这时屋里只剩下吴玉一个人的声音:“你们是可能不想来这里,中国这么大,想来的人多了,个别人削尖了脑袋往这里扎……”“你与我心中的吴玉不一样了!”“为了生存,都会变的。我敢说,用不了多久,您也会不一样!”
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于一心,见谈话的气氛有点紧张,赶紧往别的话题上转:“其实,细想起来,你说得有道理,等我们在罗马尼亚赚了钱,到那时,没准还得感谢你呢。看问题得一分为二,不能钻牛角尖。你像个生意人,将来肯定能赚大钱。我不是奉承,这是发自内心的真话!”
“谢谢你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