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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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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屈展腾扶著摇摇欲坠的江遥进屋,踩过一张小纸片,先将醉倒的师父拖到睡床上後,才回头拾起那张压著鞋印的宇条。

他边走边读,直到进了厨房後,才抓过一个磁铁,把字条当成餐单般地夹在冰箱上。

他回头泡了一条铁观音,倒茶端杯就口後,转身将目光锁定在若耶写给他的字条上——屈展腾没想到她竟会溜得这么快!

但话说回来,她对江师父的责任已了,不再有留下来面对他的理由;只是,她这样不告而别,让屈展腾忍不住的想追著她的人跑。

两个礼拜後,来敲若耶大门的人不是她爸江遥,而是跟她结为“连理”的屈展腾。

他创下纪录,仅费时三天半,便骑著自行车从巴黎踩到她家门前,理由竟然只为了当面告诉她一则消息,“师父说他怕冷,先回台湾了,下回有机会他会再来看你。”

“别安慰我还会有下次,我知道爸这次来欧洲,全是因为我害你破戒才来的。”若耶的眼里有著挥之不去的失落感。

“他有不能来的理由。”屈展腾呼吸急促地补上一句,“还有,破戒的事是我自己没定力,跟你没关系。”

“是吗?”她突然困惑地看著他,“你有我的电话号码不是吗?干嘛费力的走这一趟?”

“因为……”他抓了一下後脑勺,诚实招认,“我想见你一面。”

若耶受宠若惊地盯著眼前的他,对他有著一种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的错觉,只可惜她一时反应下来,说不出他哪里起了变化。

是气质吗?

“你一定累坏了。”若耶快步退开方便让他进屋。

“的确是累,希望你不介意我窝你的客房。”

她见他垂著无力的肩膀拚命喘息,马上行动。“我帮你铺床单。”

“我将就睡袋……”

“有空床的,你不用睡睡袋。”她坚持帮他提行李袋,“我现在就去帮你准备。”

若耶将床单铺好,让他和衣趴进温暖的棉被里。他轻轻逸出一句“谢谢”没多久,便阖眼沉睡过去。

若耶蹲靠在床缘,近距离地将他研究一番,猛然发现他有著一张性感的嘴唇,与刚毅迷人的下巴!

她忍不住张开手心,小心翼翼地捧住他渐渐回暖的双颊,盈盈地笑出声,“原来答案在这里,有人顽皮的落腮胡不见了。”

他肯花时间为她注重仪容,这是否表示她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呢?

若耶因为这个发现,心田顿时感到异常甜暖,趁著屈展腾补眠时,钻进厨房准备晚餐。

这一道咖哩,她煮得比往常还卖力,不但加了量,还多添进几分快乐、雀跃的好心情。

她淘著洁净的白米,自我陶醉地哼著歌,脸上也泛起一抹幸福甜蜜的笑。

可这笑,才维持一会儿便被响亮的叩门声打断。

若耶将炉火调小,从容不迫地前去应门,发现门阶前站著一位典雅打扮的贵妇人与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

若耶堆著笑容,亲切地询问,“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怎知,贵妇人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竟是,“若耶,我是妈妈!”

若耶满脸的幸福与笑容,全让这句杀伤力超强的话给毁了。

第五章

若耶那个据说已死二十年,却有本事复活的娘是个有钱人。

她叫方容娟,贵气与若耶所接触过的五星级客人不相上下,该是很习惯被人伺候的。

方容娟坐在沙发上,细著嗓音将男伴介绍给若耶认识,“这是我先生阳龙台。”

若耶打量环著母亲肩膀的男人一眼,见到神色隽毅,穿著称头的阳龙台後,多少理解母亲会选择他的原因了。

阳龙台是一个愈老愈花俏的男人,不像她爸,才五十出头,已像一株看破枯荣的千年老松。

她冷淡地跟阳龙台点头。“阳先生你好。”然後侧头问母亲,“爸同意你来找我吗?”

方容娟抬起戴著钻戒的手,紧张的抚著脖子道:“你已经成年了,我与你接触时不再需要他的同意权。会拖到今天才来找你,全是担心你不愿意见我。”

“所以你们才会打著要楚彦接近我的主意,是不是?”

方容娟急著澄清这个误解,“绝不是这样的!楚彦会认识你真的是巧合,我与外子知道你和他念同一所大学时,的确曾经鼓励他追求你,但并没有操纵你们的意思。”

“可是,爸认为你们是为了信凯的股份而来的。”

进门後始终没插上一句话的阳龙台,终於打破沉默开口说话,“别怪你母亲,她想与你相认是无条件的。”

“那你呢?你又是抱著什么态度来的?”

阳龙台眼里有的是精明与锐意,他老实承认,“我的确希望楚彦能娶一个在事业上可以协助他的贤内助,而你,毕竟拥有信凯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若能变成我的姻亲,对我们的决策投信任票的话,当然是一件利多的事。”

若耶松了一口气,因为阳龙台识相,选择说实话,也省去她开口撵他们走的尴尬。

“你怎么说?肯原谅妈跟阳叔叔,再试著和楚彦交往下去吗?”方容娟满脸的期盼。

若耶老实说:“不太可能。”

方容娟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我知道自己不配当个母亲……”

“哦~~”若耶了解方容娟误会她的意思,赶忙解释,“我说的不太可能,指的是我和楚彦之间的事。”

方容娟松了一口气,细著嗓音扮起和事佬,“楚彦已经知道那次是他没搞清楚状况,误会你和江遥的徒弟了。”

若耶听著妈妈以漠不关心的口气提及父亲名字时,心中升起一股无以名状的悲哀,也为父亲心痛,但她提醒自己,母亲出走这事,三方当事人没人有权宣称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

她不得不问一个困扰她将近一个月的事,“你离开爸後,曾经後悔过吗?”

方容娟与阳龙台互望一眼後,点头承认,“是後悔过,但纯粹只是因为我想念你的关系。”

“爸究竟做错什么,让你非得离开我们?”

“错在我和你父亲的个性差异太大,又不了解彼此的需要。你父亲好动又好客,常与朋友在外逍遥。

“他这个人太豪爽,出手过分大方,虽然急公好义,但却不自量力,常常刚领到薪水,不到半个月就花光,让我跟著他的时候,常要忧心下一个月该怎么度过。”

若耶没插话,静静听著母亲的怨言。

“你出生後,这情况不但没有改善,反而变本加厉,在我找不到你爸时,常去麻烦阳叔叔帮忙打探他的下落,甚至筹医药钱。时日一久,我才了解真正关心我们母女的人是谁。”

若耶对母亲的最後一句话持保留的态度,她认为阳龙台或许真如母亲所说的是关心著妈妈,但他毕竟是爸爸的朋友,这样趁虚而入,抢朋友的老婆,只能说他体贴心上人有余,但对朋友的义气不足。

“我与你父亲摊牌,他说离婚免谈,我若要走就请便,唯一条件是不能带你走,否则,他要找道上的朋友加害阳叔叔。”

若耶没替父亲答辩,因为父亲年轻时,原本就是江湖出身的人物,说出口的狠话总是让人半信半疑、顾忌三分。

她看著锦衣玉食的母亲,对她离家出走的来龙去脉多少有了一些概念。

贫贱夫妻百事哀,有人这样捱过一辈子,仍能苦尽甘来、白头偕老;也有人另觅良人美妇,抛开困顿与不满,寻求更好的将来。

她美丽的母亲该是属於後者。若耶盯著驻颜有术的妈妈,好奇地问:“你改嫁给阳先生後,日子过得快乐吗?”

方容娟微怔了一下,斟酌地回答女儿,“多半的时候是快乐的。”

若耶面无表情地接受了母亲对父亲毫无眷恋的事实,也了解加重母亲的罪恶感已是於事无补,但她可以积极看待她与父亲的遭遇。“听了你的话,我发现自己无法评论你丢下我和爸是错误的;但是我可以肯定,没有你,也许是我和爸最大的幸运。”

阳龙台及时发声,捍卫老婆的立场,“我们曾经以信凯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想要换得你的监护权,但江遥只肯同意离婚。”

换言之,江遥拒绝卖女求荣。

老爸万万岁!若耶欣慰地说:“原来他是这样得到信凯股份的!”

方容娟揉著手绢频频拭泪,轻声哀求道:“我不求你马上接受我们,只希望你别因此拒绝楚彦。”

若耶纳闷,怎么话题一转,又兜回楚彦的身上了呢?她叹了一口气,再次强调,“我说过,跟他之间的机会真的不大。”

阳龙台赶紧为外甥说好话。“你也许不知道,他对你真的很死心眼,我从小看他长大,他真的就只喜欢你而已。你能坦白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和他的机会不大,这样我才好开导楚彦。”

“原因很简单,因为两个礼拜前我已经嫁人了,再嫁第二次是不对的。”

“嫁人了?楚彦和你的误会才发生不到一个月不是吗?”方容娟还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嫁给谁?对方是做什么的?几岁?可靠吗?”

“他是爸的高徒,”若耶像献宝一样地补了一句,“多亏老爸牵线。”

方容娟倒抽了一口气,花容失色地念著,“那个老糊涂,怎么让你随便嫁给一个剁菜的厨师!对方要拿什么来养你?”

“我自己有本事,何须靠男人养?”若耶不以为然地看著母亲,开始夸奖起屈展腾的本事,“爸说展腾青出於蓝,有的是潜能。”

“展腾?”阳龙台若有所思後,很快地追问一句,“姓展是吗?”

若耶看著他蹙眉深思的模样,摇头否认,“不,他姓屈,展腾是他的名字。”

“姓屈!他哪里人?”

“北部吧!”

“北部哪里?桃园一带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爸就只收他这一个徒弟是吗?”

“是啊!有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好奇问一下而已。”阳龙台一脸深思熟虑的模样,若耶也不得不跟著揣测他在打什么歪主意。

方容娟急著将话题绕回来,“这样子怎么行?你婚都结了,但你连他是哪里人都不晓得,我看你爸带出来的徒弟,一定跟他同一个性子,靠不住的。”

若耶礼貌地纠正母亲的话,“爸和展腾个性相似,并不表示我和你有相同的价值观。我把另一半当作人生旅途上互相扶持的知心人,而不是倚来靠去的长期饭票。”

“你这是没有过过苦日子的天真话。”阳龙台泼了她一盆冷水,要她实际一点,“楚彦是我的外甥,他的家世非常显赫,你嫁给他的好处大过嫁一个炒菜的厨师。”

若耶不想意气用事,但是听母亲与阳龙台这样武断地否决未曾见过一面的屈展腾时,忍不住力挺他到底。“那真可惜,”她满脸不在乎的说:“我大概只有嫁厨师的命,而阳太太若想认我当女儿的话,就得接受一个厨师女婿。”

阳龙台给了她一个笑,他的笑容谈不上和善,倒有一种神秘探索的况味。“既然如此,我们只能祝你们长长久久了。”

若耶心上真的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果然!他要求道:“不知道有没有跟这位屈先生见一面的机会呢?”

若耶心中倏地窜起保护憨老公的使命,委婉地推辞道:“是有,可是他很累,睡得正熟,我不想吵他。”

阳龙台不勉强。“那么改天好了。”

方容娟没像丈夫这样淡然处之,她很慎重地对女儿说:“你爸是粗人粗心,以前娶我时,从未想过做喜饼送亲友,对一个女孩子的名誉是多么的重要。”

“妈,我不是你,这事有没有都没关系。”若耶要母亲别多此一举。

方容娟听到女儿终於肯喊她一声“妈”後,泪汪汪地哭道:“不行,饼是一定得送的,且大小缺一不可。我曾经跟自己发过誓,绝不让你受我年轻时所受过的委屈!”

“不送饼只是省一道繁文耨节,谈不上受委屈吧!”

阳龙台见不得老婆哭,也加入劝说的行列,“结婚没饼送人是你母亲一辈子的痛,你只需将亲朋好友的名单开出来,让她去张罗就成。”

“爸跟我的朋友加起来,大概三十个就够了。”

“这怎么可以!”方容娟立刻歇斯底里地哭了,“光是阳家的部分就要上千盒,三十个教你阳叔叔的脸往哪里放?”

若耶开始相信,崇尚自由的老爸与重视物质的老妈早早分手,真的不是一件坏事,要不然她的童年很可能是在砸锅捣碗的日子里度过。

“好吧!饼到底要做多少,随你们的便好了。”

若耶把母亲与阳龙台送出门後,才想起厨房里那锅来不及熄火的咖哩茄酱。

“妈啊!三十分钟,我看一定焦定了。”她快步奔进厨房,发现事态没她想的严重,因为睡饱的屈展腾已神清气爽地站在炉火前,准备将食物倒进盘里。

这让她眼睛一亮,“你几时醒的?”

“大概三十分钟前,被敲门声吵醒的。”

“那你大概听到我和访客之间所谈的事了吧?”

“没错,很高兴听到你在别人面前夸耀我有潜能。”他眉飞色舞的模样像是捡到千元大钞一样。

“那你没听清楚,我只是引用爸偏袒你的话来反驳我妈而已。”

“不仅如此,你还要你妈认命,接受有我这样的女婿。请问一下,你这是真话,还是玩笑话?”

“你猜呢?”

“这事我可不敢乱猜,因为猜错的後果有时可是会弄巧成拙。”

“那你觉得我们之间结的这场婚,该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还用问吗?我这次来找你,追求你的意图该是再明显不过了。”他忍著没跟她诉说他这两个礼拜是怎么辗转反侧想她的,因为怕她听了会被他吓到。

“既然如此,我们就假戏真作好了。”

“那么补上一个吻,庆祝我们达成共识,你说好不好?”

“不好,你嘴上有东西。”若耶漾著甜笑,往他沾了酱汁的唇比去,糗他一句,“你是偷吃还是试吃?”

“都有。”

若耶瞄了他一眼,“你没加盐添料吧!”

“我想你会翻脸,连这种念头都不敢有。再说,你这一锅素咖哩看起来虽然其貌不扬,但尝起来味美极了。”他右手端著锅子,左手掐著锅铲,弯下膝头与她眼对眼,然後摆出一脸无助的模样,“我好话说尽,小姐可不可以高抬贵手,代劳抹一下。”

若耶抓了一张面纸,捧著他的下巴,替他拭去唇边的菜渍。“下次偷吃时,嘴要记得抹乾净。”

“我宁愿被你吻乾净。”他眼巴巴地看著她可望不可及的唇。

“那得看我心情好不好而定。”

“所以这次没指望了。”他翻了个白眼,直起身子,转身打点晚餐。

她快步走到他前面,接下他手上的锅铲,在空中挥了两下,并发号施令,“这顿饭是我煮的,你赶快到桌边坐好,不准你抢饭碗,也不可以评论我做的饭难吃。”

“是,小姐。”他认为她烧菜的厨艺已过了他专业的低标关卡,做饭又有什么难的?

结果,当屈展腾嚼到半生不熟,且可以在齿间爆响的米粒时,他才知道有人天生是不会“做饭”的。

他忍不住暗示道:“这样的米饭最适合拿来做蛋炒饭。”

“警告过你不可以评论我做的饭。”

“我只是好心建议一下。”

若耶手一伸,摆出要端走他盘子的架式。

他两手将盘子掐得紧紧的,“小姐,等等,我还没吃完啊!”

“不受欢迎的建议叫批评,你难道没听过吗?”

“厨艺界里最难听的粗话我都听过,当然清楚了。”

“那你还敢明知故犯?下次想吃我煮的饭,你得用求的。”

知道还有下次时,他聪明地不再多说,赶忙扒饭,以行动证明一件事,她煮的素咖哩好吃到让人甘愿忽略饭难嚼的事实。

吃完饭,该是等食物消化的休息时间,不料,屈展腾竟跟若耶建议,“我要把厨房里接触不良的插座换掉,你乘机想想,还有没有欠修理的东西?”

有没有搞错!人家吃饱不是一支菸在手,就是撑著跟猪公一样不肯动;他吃饱後,反而闲不下来!

若耶两眼骨碌碌地转著,想的可不是太早跳起来的烤面包机或关不紧的水龙头,而是让他闲不下来的原因。

他怕她咬他吗?

还是怕被她拒绝!

他上次黏著她求爱时,可没有今天这么地绅士,这让若耶体会出古时因媒妁之言成婚的男女,得在一夜之间变成夫妻的尴尬了。

她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可是电视上究竟演了些什么,她完全没概念,因为她的心思还是有部分惦挂著他。

怎么办?她跟以前那些男朋友也只不过做到拥抱的程度而已,倘若他无意发动爱的攻势,她乐得继续当小姐。

现在他已换了三个灯座,转回客厅修天花板的吊灯了。

她趁他检查螺丝帽的空档,出声吸引他的注意力。“爸是不是事先知道妈会来找我,所以躲著不来这里看我?”

“你真聪明,自己猜出来了。”

“是爸要你来打探状况吗?”

“他没这样建议过。这次来找你,真的是我自己的决定。”

“我若跟妈有来往,会伤到爸的心吗?”

“多少会有一点吧!但调整心态是必须的,只要你能让他体会到你对他的爱没有因此而减少,我想他会渐渐接受你与母亲重逢的事实。”

“你跟他那么亲近,比我还了解他的思路。”

屈展腾要她别担心,“我没跟你较劲的意思,有时候,表达不了的爱才是最深厚的,只可惜方式不对而已。”

若耶的目光从萤光幕改挪到天花板,观察他站在椅上、歪头换保险丝的模样,她突然觉得他好帅,而且被他将一件事认真做到好的态度而感动到了。

她起身慢踱到他身边,关心地问:“你的被子够暖吗?要不要我再拿一件毯子给你盖。”

他停下动作,想了一下後,婉转地拒绝道:“不必麻烦,我半夜若觉得冷的话,可以抓出睡袋将就一晚。”

“一晚?你明天就要回巴黎了吗?”

他点头,先“嗯”出一声後,才补上一句。“下午三点的飞机。”

“那真可惜,我明天一早得赶去饭店接早班,恐怕没机会跟你说再见。”

“不要紧,现在说也是可以。”

“好主意,你得先下来。”

屈展腾停下动作,长腿一放後,跨下椅子面对她。

他才刚站稳,她就踮起脚尖,捧住他粗犷英俊的脸颊,迅速凑上一吻。

她吻他的力道轻得像空中飘的羽毛,可是若即若离的亲密感却比火辣辣的法式吻还令人回味。

他还未能反应过来,她已将一串钥匙晃到他的眼前。“钥匙你留著,下次再回来,直接开门进来就好。我先说晚安了,房东先生。”她转身就要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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