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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疗养院的医护工作人员依然极力的维持着一切正常的假象,直到傍晚,又一次发现两具尸体。
一天之内三次出现人偶死尸,六具尸体中有三人是护工,这使得工作人员压抑的恐惧在这一刻达到临界点。
第二十四章 索命的影子()
晚餐被取消,所有病人被勒令回到各自的病房,相比起前些天,今天早午晚三餐准点奉上的新鲜尸体让工作人员们议论八卦的心思消减,恐惧焦虑占据了上风。
护送病患们返回住院楼层时一路沉闷压抑。
“刚得到通知,从今天开始全岛封闭,所有病人都不允许离开病房半步直到抓住凶手为止。”
“我们呢?”
“呵呵,轮值,一个也走不掉。”
护工们脸上的职业假笑难以为继,愁云惨淡,今天还会不会有人被杀死,明天呢,死的会是谁?
不止是被吓坏的病人想要出院离开,工作人员也不想继续呆下去,可这两种人在科罗尔疗养院都没有话语权,去留可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
三号楼所在的岛屿被隔离封锁,别说是病人就是一只蚂蚁爬进爬出也会被监控登记。
悉悉索索的讨论声不断,木橦从这些断断续续骂骂咧咧的细碎讨论中整理出护工们所知的大致脉络。
变态杀手出没疗养院,被抓住的那个只是替身人偶,这个杀手非常著名,著名到这些护工每每说到关键时刻就打住,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阵势,愣是不说名字。
那杀手是召唤兽吗,喊个名字就会立刻出现?
木橦走到洗漱台前,打开水龙头,双手捧着凉水拍打脸颊,任由水珠顺着脸颊脖颈滑落,沾湿了袖子和衣领。
急速的心跳渐渐回落,离开这里,离开疗养院,离开科罗尔星,这里很危险,要尽快离开,必须离开。
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翻滚打转,不是第一次生出类似念头只是这一次尤为强烈,木橦一时间竟然难以分清这是自己所想还是受到腿毛不间断念叨的影响。
可是,走哪儿去,怎么走?
科罗尔疗养院在大海中心,海岛之上,相当于一个海上封闭监牢。
哦,对了,这本来就是科罗尔监狱建设的一部分。
木橦擦干自己的卤蛋头回到床上躺好,还不如做噩梦呢。
当天夜里,
木橦躺在自己的病床上闭着眼,呼吸逐渐变得轻缓绵长,睡着了。
护工与值夜的工作人员看着面前的生物信息反馈屏打了一个呵欠,虽然困却不敢放任自己打瞌睡,心里祈祷着一切顺利。
夜色深沉,病房的小圆窗户透过一丝黑影,随着微弱的亮光洒落滑了进来。
夜晚的病房没有提供照明,小圆窗透进来的微光是唯一的光源,浅淡冰冷的光影折射变幻,出现一道让人难以察觉的黑影。
黑影流动顺着窗沿向内,拉长蔓延直至来到床边,仿佛一条黑色的光影绳索,缠绕住床上女孩的四肢。
木橦躺在床上似梦非梦,恍恍惚惚察觉到四肢难以动弹,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每一次呼吸间隔都极长,仿佛有什么东西捂住她的眼耳口鼻。
睁不开眼,无法呼吸,动弹不得。
黑色的影子缠绕,绕了一圈又一圈,木橦越是挣扎,黑影束缚的越紧。
美丽如精致玩偶一般的小脸因为无法呼吸涨的通红,面部因为痛苦而纠结在一起,五官因为痛苦扭曲反而展露出诡谲的美感。
黑影跃动似乎因此得意兴奋起来,不停的缠绕束缚却又不足以致命,慢慢欣赏床上的小女孩挣扎求生却毫无办法的姿态。
黑影轻轻摆动,束缚四肢的黑影绳索提起,木橦横躺在床上四肢被绳索控制移动,人偶一样摆动着关节。
木橦陷入纯粹的黑暗之中,极度安静,她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死一般的沉寂。
溺水一样胸腔快要爆炸疯了一样的挣扎,可是所有的动作都被黑影绳索牵扯拉拽无法自主。
这一次与昨夜不同,受束缚的感觉更强烈。
值勤的护工并没有注意到监控中的数据有任何不妥,眼皮耷拉着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明明一分钟前还担惊受怕不敢闭眼,现在双眼皮打架,怎么也劝不开。
木橦在纯然的黑色之中浮浮沉沉,无法挣脱,灵魂被拘禁无法控制身体,剧烈的疼痛一阵一阵好似有什么人正拿着重锤猛敲。
精神力核心滚烫的钝痛甚至让她忽视了来自于身体其他部分传来的痛感与,就连胸腔缺少空气几乎要爆炸的痛苦也变得微弱起来。
精神力核心越来越滚烫,疼痛,蔓延至全身。
痛不要紧,身体无知觉也没关系,可是痛到死去活来却不能控制身体行动,这难道不是犯规操作吗?
“蹦蹦啪拉稀巴巴拉。。。。。。”
“沙卡拉卡”
刺耳的震痛鼓膜导致脑震荡的声音轰然响起,这一次还唱上了,主旋律战争片bgm一般嘹亮高亢,雄浑有力,光芒万丈。
纯粹的黑暗在瞬时间被打破。
身体的意识迅速归位,木橦立刻睁开了眼。
感觉很长的一段时间其实不过短短十几秒而已,木橦已经浑身汗湿。
睁眼的一瞬间她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道黑色的影子猛地朝自己扑了过来。
旋身翻滚,木橦跌落下床。
黑影继续向下,紧紧的黏着木橦,如影随形。
刚刚恢复呼吸,木橦胸腔起伏,呼吸犹如拉风箱一样的急促,疼痛依旧可是四肢却是自由的,好的不能再好。
她不会坐以待毙,她不想死就必须想办法自救,不能让这黑影再次控制束缚。
木橦没有闲工夫去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死,活命,活下去才是唯一重要的事。
木橦的战斗意识要比身体反应速度快上许多,即使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身上多长了几斤肉也无法改变她还是一个瘦弱纸片儿的体格,意识反应速度与身体素质之间的差距依然有着。。。。。。。
算了,没有可比性。
无论是拍打房门,还是激烈的打斗声,求救声,今天的护工是眼瞎耳聋心大三合一,一点反应也没有,酣睡整甜。
黑影在墙面上拉伸成人形,漆黑的脸盯着木橦,明明没有五官,却好似嘴角上扬拉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弧度。
黑影再一次扑向木橦,狭窄的空间内想要躲避这影子难度太大。
木橦冲向门口试图打开房门,哪怕触响警报也可以,可是刚走没两步右脚就被黑影化身的绳索拉扯住向后拽。
第二十五章 血抹小黑窗()
砰!
脚踝被拽住木橦一下失去平衡向前栽倒,摔落时手撑地借力翻转才避免了膝盖直接着地的重击。
狭小空荡的病房里找不着任何可以用来充当攻击武器的称手物品。
木橦不顾身后的拖拽,奋力的爬向门口,然而另一只脚也被黑影束缚住向后猛地拉扯,瘦小的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横扫。
梆!
猛地一下被甩到墙上,后背撞向墙面反弹,滑落。
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右肩骨头断裂。
木橦抬头,看见墙上的黑影嘴角扩大上扬扯出一个微笑,与那些牵线人偶似得尸体一模一样,笑容的弧度几乎超出脸颊的宽度。
大脑快速冷静的转动,思考着各种保命逃跑的可行性方案,没有武器,没有防御装备,哦,攻击者甚至没有实体。
一切就像是幻觉。
可是这幻觉却可怕到足以致命。
这时候木橦倒是真希望自己疯了,眼前的黑影不过是她幻想出来的怪物。
木橦摔倒在墙边,看着黑影拉长身体顺着墙面迈向地板一直向她延伸。
影子,这是影子。
木橦死死盯着影子,视线随着黑影移动死死的锁定。
有光才有影,除此之外还需要反射或是折射的媒介。
一个个念头快速的在木橦脑海中飞掠而过,可是身体却好似一滩浆糊黏在地面上,虚软的无法动弹,抓不起也滚不动。
黑影在木橦对面的墙面拉长变高不断的膨胀,笑容诡谲,一直扩张直至天花板,黑影形成全方位的包裹,向四面墙每一个有光影折射的方位蔓延,在木橦周围筑起一道道影子牢笼。
木橦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她此刻恰巧站在病房唯一的光线来源下方,小圆窗小的可怜。
如果个子高一些她就能直接站起来用后背挡住光亮,也许就能把影子憋死。
然而,生与死之间可能就隔着踮着脚伸出手也还差一厘米的绝望。
腿短个子矮所以死了活该吗?
木橦脑海中各种方位距离角度数据闪动,黑影笼罩了整个房间,从那诡谲的无脸笑容也能看出这个不知道什么鬼东西兴奋的笑容快要咧开整间房了。
这黑影十有八九就是这些天以来在疗养院痛下杀手展出牵线人偶尸体的凶手。
木橦站在窗户下,面对即将扑面而来的黑影,微微躬身,双腿下压猛地向上跳起,无论成功概率多少必须要试一次。
扯下床单和枕头的同时借力从单人床侧身跃起盖住窗户一气呵成,病房内再没有一丝光线。
得救了?
木橦盯着光秃秃的墙壁,床单枕头能够遮盖一时而已,挂不住肯定是要掉下来的。
必须要离开这间病房,可是该死的房门打不开,该怎么办?
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木橦的脑海中已经有了数十次的计算。
挡住光源似乎是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方法,没有多加思考,木橦咬破手腕,鲜血涌出。
床单滑落,轻柔的掉落在地面上,木橦的断臂拽着床单一角,看着小圆窗满意的点点头,糊了一窗户的血,光线遮挡了七七八八,再加上加塞的枕头,基本不透光。
木橦因为失血脸色更苍白了几分,手腕上被咬破的伤口仍然不断渗出鲜血,落在地面上绽放成一朵又一朵小红花。
木橦并不知道这血红色能挡住光线多久,或者这黑影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是不是真的就没有其他攻击方式。
思索着要如何打开病房门,脑海中模拟各种逃生路线,身体却忽然开始左右晃动。
桌上的软质塑料水杯因为摇晃震动上下弹动发出嘟嘟嘟的声响。
地板的震动却越来越强烈。
咔嚓一声,小圆窗的玻璃碎成了渣渣。
糟糕,这是要完。
可是木橦担忧的黑影却并没有再次出现。
紧接着是一阵地动山摇,整栋大楼开始剧烈的摇晃,几乎站立不住。
木橦很确定自己听见了爆炸声,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那黑影甚至顾不上木橦了。
木橦堵在嗓子眼的呼吸回落顺畅,脚下有些发软,万幸那黑影撤了,不然此时除了拼命也要活这样的空泛概念,她并没有任何行之有效的实质手段可以自保。
不想死的念头那么强烈却想不出任何办法保命,这简直人生最大悲剧。
墙面地板所有的一切都在震动摇晃,原本沉寂的大楼忽然活了过来,安静一去不复返,惊恐的嘶吼哭喊源源不断的传入木橦耳中。
在这嘈杂的轰乱声响中画风截然不同的一声吼乍然出现
“少年,你还没死啊!”
隐隐约约间木橦听见了从远方传来的不甚清晰的来自腿毛惊喜的呼嚎声。
“不愧是我看中的少年!”
“敌军来袭,趴下,趴下。”
就不能先说重点吗?
身体反应快过大脑思考速度,木橦本能的危机感促使她听从腿毛建议立刻平趴在地面上。
剧烈的震动还在继续,趴在地面上能更清楚的感应到震感,整幢大楼犹如狂风中的柳叶枝条疯狂摇晃摆动。
轰!
轰隆隆!
打雷一样的巨响在耳边炸裂。
硝烟的味道,还有血腥味,哭喊声,纷乱的脚步声,警报声,一时间原本沉寂安静的疗养院在深夜里忽然热闹起来。
不止是杀手,这不可能仅仅只是那个影子杀手的手笔,事件严峻程度升级了。
木橦趴在地板上,一手捂着头,头重脚轻的眩晕感甩不开,原本就虚弱,此时失血过多又遭遇几次重摔几乎虚软的无法站立,移动全靠蠕动。
砰的一下,不知什么东西从上空坠落砸到木橦脑袋上,右手立刻感觉到温热的濡湿。
头疼,木橦在剧烈的晃动中头疼欲裂,止不住的恶心感,溺水一样,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的挤出。
意识混乱,一时间木橦觉得自己正身处在那个每天都在经历末日荒野生存的梦境中。
生命安全无时无刻不经受着严峻考验。
似有水浪拍打,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听到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第二十六章 顽强求生欲()
木橦晕了过去,也许昏迷了几分钟,也许十几秒,她醒来时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片废墟里。
就在木橦晕过去的这段时间,科罗尔疗养院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三住院大楼在剧烈的震动摇晃中垮塌。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居然没有被压死,还能活着醒过来,这一切好似梦境一样突兀。
木橦躺在废墟里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废墟里尽是四散奔逃的病人,医护工作人员,升腾的火光,深夜的三号海岛成了一颗耀眼的火球,撕裂了月牙湾黑夜的平静。
大楼垮塌了一大半,在木橦所在的病房楼层,十八楼以上整个被斜切,就像是被人用重锤猛敲了一下,右半部分被敲塌,大部分楼层连天花板也没了。
木橦所在的楼层乱糟糟一片,有人惊慌失措狂奔向下,有人睡意朦胧不知发生了什么。
木橦双手撑地试图爬起来,尝试了数次终于艰难的撑起身,右腿却被掉落的石柱半压,只能双手抓地使劲儿向后抽腿,腿上的伤口在粗糙的石柱断面上摩擦,血肉模糊。
尖锐的疼痛没能让木橦的动作停顿分毫。
一道黑色阴影忽然出现在木橦身前,遮挡住大部分视线,高大到可以称之为雄壮的人影。
穿着病号服,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见一团模糊的黑影。
“虽然我的目标不是你,但是你既然被选中成为我剧院的一员,就不能逃跑,不然我会很没有面子的。”
危机感从尾椎骨一直蔓延到脑门心,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站立起来。
危险,致命的危险。
木橦脑海中闪过好几种逃生反击方案,然而没有一种是她此刻的身体能够承受负担的程度。
最惨的是,腿还卡着没能抽出来呢。
当黑影顺延着地面向木橦探过来的时候,对方咧开的嘴几乎拉到了耳下。
木橦听不懂对方口中的剧院,目标,这些杂七杂八的是什么意思,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死,不想死,要活下去,无论如何要活下去。
左腿蹬住石柱猛地用力,咯噔一下右腿脚踝骨折,腿折了但总算是拽了出来,剧烈的疼痛让木橦越发清晰的意识到此时有多么危险,身体借力顺势后滚,她身后的墙面早已经垮塌,木橦这么一滚滚与跳楼无异,直接掉了下去。
“努力倔强的小演员很可爱呢,何必把这么有天赋的身体弄坏,我会心疼的,乖乖跟我走不好吗?”
黑影莫名其妙的话在夜风里呼呼吹过,他的笑声像是从玻璃罐里透出来的,沉闷带着回响。
木橦在房屋垮塌的斜坡上滚动,双手抱头尽可能的团成一个球,沿着残破的楼层边缘下滚。
滚到边缘垂直位置身体骤然腾空,几十米的高度,木橦不是腿毛大主宰,没有那样强悍到变态的身体素质向下的一瞬间。
垂直下落没有任何缓冲那是要死人的,木橦很清楚这么掉下去,自己摔成肉酱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剩下的百分之一叫做不可能发生的奇迹。
木橦不期待奇迹,她只知道必须竭尽全力求生。
在下落的过程中,超一流的反应意识被发挥到极致,身体反应速度突破极限,旋身将自己撞向墙面,没有受伤的手抓住墙沿,这样也只能减缓下滑速度而已。
手指甲应声断裂,十根手指头在断裂的墙面上摩擦,很快就血肉模糊。
骨头肯定断了,肋骨极有可能已经错位,可这时候木橦根本没有任何时间用来呼痛思考伤势。
楼下某一层的空中花园还在,正好拦在半空,有了茂密的树叶做缓冲木橦落地才没有摔成红豆沙,即使如此,脑震荡头疼的感觉更强烈了。
脑海中不断闪现过一幅幅画面,有些在梦里出现过,有些没有,头疼欲裂。
“不得不承认,你真是让我惊喜的意外,我可爱的小演员。”
黑影的沉闷的声音被风带到木橦耳边。
听不懂,听不明白,木橦倒在地板上,浑身遍布血迹,脑子里全是水来回荡漾。
全身上下每一寸骨头都仿佛被碾碎了一般,软软的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溺水的感觉再次袭来,胸腔压力越来越大,无法呼吸,脑海中闪回的画面不断加快,陌生的熟悉的,电影镜头似得来回切换。
要死了吗?
不,绝对不能死,要活下去,必须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也许是求生的执念迸发出了强大的威力,木橦从无法呼吸的溺水状态中挣脱而出,当新鲜空气重新进入胸腔后,她的第一反应是主动出击。
攻击是最好的防御,可此时摆在木橦眼前最大的难题是她不知道该攻击什么地方,该怎么攻击才能对这个黑影造成伤害。
拖着断了好几根骨头的身体,木橦爬到一堵倒塌断裂的墙后,将瘦小的身体藏于墙缝之间,安静的等待着
高大的黑影顺着墙面向下很快找了过来,
“呵呵,没想到居然会遇到你这样的意外惊喜,真的很适合加入我的剧院,不要怕,我一定会为你量身订做一出精彩的大戏,让你做主角好不好。”
越说越兴奋的声音在残垣断壁之间回荡。
木橦一句也听不懂,这个人大概真的是病入膏肓,精神极度不正常。
黑影低下头看到地面上的血滴痕迹,看不见五官的脸再次拉扯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