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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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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卿心里一惊,怀疑是不是萨仁高娃将行娘藏起来了,可是先前自己去正房看过,萨仁高娃明明在午睡,难道是……瑶卿蓦地想到了娜仁高娃。
    娜仁高娃的闺房,瑶卿岂能随意踏入?
    他到了娜仁高娃屋外时,早有娜仁高娃带来的蒙古丫鬟吉雅拦住他的去路,说是公主正在睡觉,王爷不能擅闯!
    瑶卿心里捉急,依然硬闯了进去,嘴里呵斥道:“这是肃王府,不是你们蒙古,少给本王来这一套。”
    一脚踹开吉雅,进屋时,却见娜仁高娃酥胸半裸,披头散发从床上坐起身来,瑶卿只好背过身去,说了句“抱歉”,又退了出来。
    大床后面,雨墨眼睁睁看着瑶卿离去,想喊却又喊不出口。
    瑶卿走得一小会儿了,娜仁高娃立即命吉雅关死房门将雨墨从大床后面拉了出来。
    一阵皮肉之苦再所难免,娜仁高娃是拿了自己的皮带狠狠抽打雨墨的身子,一边打一边咒骂:“我让你当狐狸精!我让你迷惑王爷!我让你们合伙起来欺负王妃!”直打得雨墨皮开肉绽了,方才解了心中一口恶气。
    可怜雨墨身上的衣服已被血水浸湿,嘴里却塞着东西,发不出呼救声,只能如一只濒死的困兽呜呜地低声哀鸣。
    吉雅问:“公主,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处置她?”
    娜仁高娃恶狠狠地看了雨墨一眼,雨墨立即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娜仁高娃踢了她一脚道:“留着她,对王妃只有害处!”
    吉雅点头道:“奴婢懂了。”
    雨墨听着主仆二人对话,不禁心惊肉跳,不知这心狠手辣的两个蒙古女人会怎样处置自己。她从她们的眼神里看到了仇恨,看到了邪恶,看到了不除不快的决心。Y

☆、第三百零四章 逃命

雨墨是拼了命才从吉雅手里逃脱的,吉雅原用马车将她运出肃王府,欲寻一偏僻处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灭迹,孰料雨墨是个极端狡猾的,在马车上趁着吉雅在前头驾车时,便已偷偷挣脱了绳索,待吉雅不注意,跃窗而逃。
    只因为不想死,便拼死一搏。
    她没往郊外跑,直往城内跑,想着人多热闹的地方,吉雅便不能对她下手了。大约跑了半个时辰,方跑回城内,路边停着一辆马车,雨墨害怕自己被吉雅追上,便想也不想钻上了那辆马车。
    她躲在马车里,抓紧窗帘,透过缝隙看着吉雅驾着马车从旁边经过,彻底走远没有掉头,她才舒一口气,瘫软在马车的长椅上。这才发觉浑身疼痛难耐,那两个蒙古女子实在是下手太狠了,白云暖实在是居心险恶,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太狠,还好她命贱,总算是又逃过一劫了。
    正准备从马车上脱身,车帘一挑,竟然上来一个男子。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雨墨眼明手快,“噗通”往男子跟前一跪,扯着他的衣角,哭道:“少爷救命啊!”
    白振轩一听这一声“少爷”的呼唤才认出眼前狼狈至极的女子竟是雨墨,多年不见,雨墨和从前比起来,五官长开了,显得成熟,但衣服上斑斑的血迹遮掩了原本的风韵与媚态。
    白振轩扶起她道:“雨墨你怎么在这里?”
    雨墨是真的哭起来,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浮木,她哪里肯起来,只是一味恳求道:“少爷,看在雨墨曾经伺候您一场的份上。看在我那死去的姐姐的份上,原谅雨墨曾经做过的傻事蠢事,送雨墨离开上京吧!”
    白振轩蹙眉,雨墨还不知心砚借尸还魂一事,他也不会告诉雨墨,免得从此又被狗皮膏药般缠上,因为雨墨毕竟是心术不正之辈。但她是心砚的亲妹妹。他不能见死不救。于是道:“今夜先找家客栈让你住下,明日我备了银两送你出京。”
    雨墨千恩万谢。于是白振轩当夜安顿了雨墨,次日便又送了三百两银子和几套衣裳到客栈。雨墨三跪九叩拜别了他。雨墨当年逃亡到京城,如今竟又从京城逃亡出去,实在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雨墨是经过利弊分析才决定逃离京城的。
    瑶卿不管是雍王还是肃王,都不是她的靠山。
    烟花场上。看惯了虚情假意,她能对男人们付出肉体,但不会傻得对谁都付出感情。
    京城有白云暖,京城更有娜仁高娃。所以她再无立足之地,逃之夭夭才是上策。
    至于白振轩的施以援手,只能说她雨墨命不该绝。
    雨墨离开京城。雇了辆马车一直走,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一连赶了半个月的路,到了一座小城,方才敢停步整顿休息。她不知道吉雅并不敢向娜仁高娃禀报说自己逃脱的事情,她只是告诉娜仁高娃事情已办妥,一切天衣无缝,处理得很干净,而瑶卿对一个风/尘女子又哪里会真正放在心上,找了几日未果,那么她这个人消失便也就消失了,所以她这一路奔逃其实可以如游山玩水般闲然自得的,可是这一切她全都不知道,所以她逃得像一只过街老鼠,抱头鼠窜,十分狼狈。
    雨墨更不会知道,她到了这座陌生的小城,以为人生地不熟,一切可以重头来过,她可以改名换姓,从头活起,谁知她在遇到白云暖、真娘和白振轩等一系列故人之后,又遇到了章乃春。
    ※
    上京城里的娜仁高娃以为替妹妹报了大仇,又蒙白云暖所赠膏药使手腕上的疤痕消失,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一趟雍王府,亲谢白云暖。
    张易辰知道娜仁高娃要来,便征求了白云暖的意见:“你若不想见她,我们就派人去肃王府捎个信,打发了她便是。”
    白云暖道:“她都不畏惧见我们,我们又怎能畏惧着不肯见她呢?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事,又不理亏,总之不该是我们避让。”
    张易辰便道:“你既然心胸豁达,那本王若矫情,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但是你见她可以,本王实在是不想见她了。”
    所以娜仁高娃到雍王府拜访那日,张易辰躲出去了,推说是有公务要处理。于是,白云暖独自接待了娜仁高娃。
    其实两个女人之间能有多大仇多大怨呢?不过是因为爱着同一个男人,便成了情敌。
    白云暖是包容的,而娜仁高娃身为蒙古的女子,更是奔放好爽。因为联手弄过雨墨的事情,二人见面竟没有向从前那样红着脸,而是能心平气和地攀谈了几句。
    娜仁高娃给白云暖的孩子们准备了许多礼物,都是蒙古小孩们常玩的玩具。翰哥儿已两周半了,见通人事,很是灵丽,得了那些玩具便和凌哥儿一起玩,还能拿着玩具做出各种滑稽的动作逗弄凌哥儿,凌哥儿虽然不过几个月大,可是笑声却如银铃一般。
    孩子们高兴,白云暖便显得开心,甚至坦诚心扉问娜仁高娃道:“萨仁高娃是妹妹都已经嫁入了,公主身为姐姐,为什么尚不考虑终身大事?”
    娜仁高娃垂头不语。
    白云暖道:“公主是还念着王爷吗?”
    娜仁高娃表情微微一滞。
    白云暖便已了然,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其实非是我心眼小,容不得人,而是王爷他向来没有纳妾的心思,况你身为蒙古公主,总不能让你屈居我之下?王爷身边原有个晴姨娘,你也是见过的,她一心扑在王爷身上,王爷却不肯多看她一眼,以至如今落得疯癫的下场。王爷样貌俊朗不凡,性情又是极有魅力的,对妻儿也甚是温柔,所以他容易让女子为之倾倒,可是但凡有女子爱上他,皆如飞蛾扑火,王爷之所以对你绝情,实是因为他不想将来让你受伤害,步了晴姨娘的后尘,所以,娜娜,你可以理解王爷的苦心吗?即便你情到烈时,为爱割脉,他亦不为所动,因为长痛不如短痛。”
    白云暖开诚布公的话令娜仁高娃沉默了许久,她心里是翻江倒海无法平静,可是面上还是强自镇定,岔开话题道:“我想起我这次入京还没有去拜访过戚雪呢!听说她已诞下皇子,封了贤妃。昔日里,她和王妃你交好,与我也甚有交情,过几日,我父王便会从蒙古来京,届时,我们在蒙古驻京馆驿里设宴款待,还请王妃和贤妃娘娘能够赏脸一起来呢!”
    白云暖笑得有些落寞,她和戚雪早就不交好了,但嘴里还是道:“敢情好啊!”Y

☆、第三百零五章 又见章少爷

雨墨决定在那座新的小城落脚,白振轩资助的三百两银子已经所剩无几,于是她想着重操旧业,寻了一家妓/院开张。不料想,接客不到半个月时间,竟就遇到了章乃春。
    章乃春当年伤心欲绝离开洛县之后,随父母举家迁移到此处,重新开始营生。生意是做得风生水起,但吃喝嫖赌的本性便也回复过来。虽然始终没有娶正室,却是继紫藤之后又纳了几房妾,通房一大把,还是不忘隔三差五往青/楼妓/院里头逛荡。
    遇到雨墨,大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意思。
    二人滚了床单之后,便是叫了酒菜,边吃边聊。
    章乃春问:“你家小姐可知道你沦落风/尘?”
    雨墨心想,白云暖恨不能她死了,才不管她是不是堕落风/尘呢,但素知章乃春爱慕白云暖,嘴里便假惺惺道:“不忍让小姐知道,她栽培了我一场,是我自己不争气,她若知道我目前的景况,一定会心里添堵的。”
    “你是个好女子,只是这风尘之地腌臜,恐侮了你,不如你跟我回章府吧,不愁吃不愁穿,不比在这种地方任人蹂躏得好?”
    雨墨喜出望外,但还是假意推辞道:“章少爷心中一直爱慕着我家小姐,雨墨怎能占了我家小姐的便宜?”
    “就是因为你家小姐,我才不想看着你继续在这烟花柳巷里堕落。”
    于是雨墨随章乃春回了章府,做了章乃春的第九房小妾。
    雨墨数来数去,章乃春身边的女人除掉那些通房不算,也就八个小妾,为什么他要称呼自己为小九呢?章乃春不喜欢喊大家名字。全部喊数字,依次按进门时间的早晚,喊“老二”、“老三”、“老四”……喊到雨墨时,便是老九。老二是入门最早又生下了一个儿子的紫藤,老大的人选却一直悬空着。
    因为雨墨是新欢,又深谙床上之术,所以章乃春竟有好长一段时间。只宠幸雨墨一人。
    耳鬓厮磨之后。雨墨便会问章乃春:“为什么爷你一直不肯娶个正室,或者将紫藤扶正呢?”
    章乃春双手枕着脑袋,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嘴巴里却一本正经说道:“那个位置本来是要留给你家小姐的。”
    “可是我家小姐已经嫁到了京城,做了雍王妃……”
    “所以宁缺毋滥。”
    章乃春腾地坐起身,问雨墨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带回家来吗?”
    “为什么?”
    “和当初我纳了紫藤为妾是一样的心思。你们都是阿暖身边的丫鬟,这一辈子。我与她不得同鸳被,能和你们肌肤之亲,便觉得与她靠近了许多……”
    这是怎样卑微到近乎变态的心思?雨墨很是震撼。她心底里闪过许多邪恶的念头,如果章乃春入京重新纠缠白云暖。那么白云暖是否还能如此安哉地做着她的雍王妃?
    于是她信口说道:“那爷你为什么不去京城呢?去了京城,不是与我家小姐靠得更近了?”
    章乃春讶异地看着雨墨:“紫藤她们都害怕我去京城,你竟然支持我去?”
    雨墨道:“为什么不支持?爷你这些年如一日般地爱着我家小姐。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爱情,雨墨身为爷的女人。当然要支持爷呀!”
    “可是去了京城又能怎样呢?她已经嫁作他人妇了。”
    “靠近呀!爷不是说过纳我和紫藤为妾,是为了感觉和我家小姐靠得近一些,那为什么不去京城呢?那样就可以靠得更近了。同在一片蓝天下,同呼吸一片空气,可能你从风里吸进去的一口气是我家小姐吐出的一口气,所以哪怕这辈子不能与我家小姐成双成对,但是在最近的地方默默守护不是一件更美好的事情吗?”
    章乃春几乎忘形地抱住了雨墨,狂亲个不停,嘴里含糊不清道:“雨墨,你真是我的小心肝!”
    “爷的心肝宝贝永远只有我家小姐一个,雨墨只愿能做爷肚子里一条蛔虫,为爷分忧解难,便心满意足了。”雨墨娇滴滴地说着,把个章乃春说得心花怒放。
    自此,更加冷落其他人,只宠幸她一人。
    ※
    蒙古王要于八月中秋抵京,娜仁高娃等不及,便在乞巧节时便与钟离雪见面,并邀请白云暖一起。白云暖没法,只好前去。
    张易辰不放心道:“还是别去了吧!”
    白云暖摇摇头:“难道还躲她一辈子,上一回皇祖母赐宴,不也与她见面了,只要我不去招惹她,定也能相安无事的。”
    张易辰便对随行的丫鬟和真娘千叮万嘱的,于是白云暖一行便入宫去了。
    往年七月七,宫里妃嫔们首先会在百子池畔,奏于阗乐之后,用五色彩缕,互相绊结起来,叫做“相怜爱”。随后,宫中的宫娥彩女们,一起到闭襟楼上,大家学习穿七巧针乞巧。钟离雪入宫后,能把生的菱藕雕刻成各种奇花异鸟呈献给皇上,皇上把这些小玩意在晚上随手放置在宫中的桌角上让宫女们摸黑寻找,这种游戏就叫做“斗巧”。
    钟离雪最擅长兰夜斗巧,于是七夕那晚,皇帝便会留宿在海棠苑里。今年,因为娜仁高娃入宫,和白云暖一起陪钟离雪过七夕,皇帝便去了其他妃嫔处。
    白云暖还是第一次见到钟离雪的孩子,乍一看那孩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好有福相,可是就是觉得生得和中原人氏不太像,或许是母亲的遗传太过明显了吧。
    白云暖在心里想。她给那孩子带了一些礼物,娜仁高娃也给那孩子准备了许多玩具。
    碍着娜仁高娃在场,白云暖和钟离雪之间保持着客气,尽量不把那微妙的敌意表现出来。
    “拜织女”是少女、少妇们七夕节的节目。如果是普通民间的女子,她们大都是预先和自己朋友或邻里们约好五六人。多至十来人,联合举办。举行的仪式,是于月光下摆一张桌子,桌子上置茶、酒、水果、五子(桂圆、红枣、榛子、花生,瓜子)等祭品;又有鲜花几朵,束红纸,插瓶子里。花前置一个小香炉。那么。约好参加拜织女的少妇、少女们,斋戒一天,沐浴停当。准时都到主办的家里来,于案前焚香礼拜后,大家一起围坐在桌前,一面吃花生。瓜子,一面朝着织女星座。默念自己的心事。如少女们希望长得漂亮或嫁个如意郎、少妇们希望早生贵子等,都可以向织女星默祷。玩到半夜始散。
    海棠苑里,钟离雪也命宫女们摆好了香案,放上菱角、棋子饼、金钱饼、花生等祭品。焚香而拜。
    夜空中,月亮有些朦胧,星星眨着调皮的眼睛。
    白云暖三人并肩而站。钟离雪站在最中间,双手合十。默默看着天际。
    娜仁高娃道:“哪一颗是织女星啊?”
    白云暖答:“最明亮的那一颗。”
    于是三人的目光寻到了织女星,皆都虔诚地拜了几拜。
    娜仁高娃问:“适才你们两个都求了什么?”
    钟离雪道:“民间的女子们拜织女皆是为了求个如意郎君,而我和雍王妃都已嫁作人妇,还能求什么呢?唯一还能许愿祈求的,便是公主你了。或许公主你可以祈求织女保佑你嫁给心头所想的那个人……”
    钟离雪话中有所指,白云暖有些不悦,不待娜仁高娃开腔,便道:“少女们求如意郎君,少妇们可以求再生贵子。”
    娜仁高娃忙圆场,道:“对对对,各有所求。”
    其实她心底里从没有打消对张易辰的念头,所以在此刻她不禁重重地在心里恳求天上的神明让她得偿心愿,又怕白云暖看出心悸来,只能佯装出心无城府的笑容。
    拜完织女星,三人于月下小坐,娜仁高娃央着白云暖给她讲了牛郎织女的故事,这个故事在中原耳熟能详,可是在蒙古却不能听到,白云暖讲得娓娓动听,娜仁高娃听得津津有味。
    在海棠苑的园子里,看着月光下的白云暖,娴静而美好,娜仁高娃突然有些明白张易辰为什么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样美丽的女子,莫说男子,就连自己对她亦是动心的。
    白云暖饱读“强金阁”里的诗书,所以讲起故事来,不只是单纯的故事,还能引经据典,令娜仁高娃听得很是痴迷。她道:“‘维天有汉,监亦有光。跤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晚彼牵牛,不可以服箱。’这是最早说到织女的文字,只是其中虽有比喻,但缺乏故事,而‘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涕泣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这段里已具有牛郎织女故事的基本轮廓了。再后来,有位诗人写了一首《月蚀诗》,就生动描述了牛郎织女的故事……”
    白云暖拿笔在宣纸山默写了那首《月蚀诗》:人间一叶梧桐飘,蓐收行秋回斗杓。神宫召集役灵鹊,直渡银河云作桥。河东美人天帝子,机抒年早劳玉指。织成云雾紫绡衣,辛苦无欢容不理。帝怜独居无以娱,河西嫁与牵牛夫。自从嫁后废织纤,绿鬓云鬟朝暮梳。贪欢不归天帝怒,谪归却踏来时路。但令一岁一相见,七月七日桥边渡。别多会少知奈何,却忆从前恩爱多。勿勿万事说不尽,烛龙已驽随义和。桥边灵官晓催发,令严不管轻离别。空将雨泪作沱沲,泪痕有尽愁无歇。我言织女君休叹,天地无穷会相见。犹胜姮娥不嫁人,夜夜孤眠广寒宫。
    白云暖的声音如和风细雨,如月光轻柔,娜仁高娃竟在那温柔里沉睡过去。
    “今夜,谢谢贤妃娘娘的款待,娜仁高娃公主就留宿在海棠苑里,阿暖就先告辞离宫了。”
    白云暖的言语没什么不周之处,礼数也周到无比,可是在钟离雪眼中却是客气到生分,如隔了一道透明的却是不可跨越的鸿沟。
    钟离雪也起了身,道要亲送白云暖,被白云暖拒绝了。
    “夜已深,娘娘早些休息才是。”
    看着白云暖寂静离去的背影,钟离雪的心绪又开始复杂。如果白云暖不是张易辰的妻该有多好?或许她会努力挽回她们之间情谊,可是她是张易辰的女人,是她的情敌,是她嫉妒的对象,所有白云暖这辈子享有的幸福,都是她钟离雪今生今世求而不得的,所以她和她注定做不成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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