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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就再替他背一次锅吧,你可也要把紧口风,路上多关照他一些,不要闹得太大。”
高升笑着点点头,附耳问道,
“大人辛苦,在下自然配合,不过当初为以防外敌来犯,火器作坊还存有些余货放在县衙,您看是不是拿出来些?”
码头上,各个参与南下的商户们也得了沈越的嘱托,能参与进来的人都是久历商战,哪个不是在自己的生意上杀出来的强人,这次南下寄托了他们扭转乾坤的厚望,既然已经踏出了一步,已是与沈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纷纷派出伙计联络,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短短两天时间里,这里已是风云翻动,一个浩大的商队正在快速集结,蓄势待发。
第六十七章 出海()
看着四面八方聚集来的人越来越多,沈越心里也有了底气,可惜自己发展时间太短,要有时间的话干脆造出个巡洋舰,一艘就能把那些海盗解决了,现在也只好兴师动众,以势压人了。
“少东家,常副将带来的那群兵勇真是不错,一上船就能看出来都是劈波斩浪的好手,咱弟兄水上功夫虽然也不差,但就是碰上海盗就心里打鼓,豁不出命去。商团的掌柜们也出力也不咱们船队不光多招募了些水手,船只也增加了不少,都在赶往滦河出海口汇集,估计最后能聚集上百艘,虽然个头赶不上大船,但海上航行还能应付得了”
洪老大激动地说道,眼看不光南下无忧,而且也报仇有望,对沈越的敬服油然而生。虽然这少爷身世有些离奇,自己从未听说过他,不过香蕴小姐也是老爷前几年才从海外接回来的,可能少爷也是如此吧。
沈越尽管对他们这些船看不上眼,不过明朝的造船工艺也算同期顶尖的了,过些年郑和下西洋造出的宝船更是达到了巅峰。
不过郑和的宝船造价太高,七次出海没捞到什么财宝不说,差点把大明国库给拖垮了,这个遗憾可不能在此上演,等自己根基稳定了,是要考虑建造船厂了。
“通知商团,开始起航吧。”沈越放下地图,下令道。
蜿蜒的船队如一条长龙顺流而下,只过了半天时间便到了滦河的出海口。这里还是个小渔村,只有个不大的码头,近日却聚集了上百艘船只,密密麻麻的聚集在海湾处。滦河的出海口位置不太好,历史上也名不经传,不过这里北边不远就是山海关,南边则是后世闻名的海港曹妃甸,倒是有些发展潜力。
沈越下了船进到渔村,船队现在已经交给副将常云和洪老大管理,他们海上经验丰富,比自己这个半吊子瞎指挥强得多,而且凌飞也派岳灵儿传来消息,他们抓到的那个白莲教首领正被关在渔村里等候。
在岳灵儿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小院,进门便见到一个中年人被绑在木桩上,这人头发蓬乱,衣服也被刀剑划破许多口子,带着乌黑的血迹,也许是被咸湿的海风吹打,倒是很有精神,一双三角眼冒着寒光,恶狠狠地盯着进来的沈越。
“他被绑了三天了,还是什么都不肯没说,可惜这家伙太狠毒,被抓之后还把受伤的随从给咬死了,要不也能从那个小喽啰嘴里得到些消息。”凌飞摇头示意道。
“小子,你就是他们的头吗?有种就跟我真刀真枪干一场。”中年人嘶吼道,说完还想吐口唾沫示威,可惜这几天被绑着吃喝都受限制,吐不出来的尴尬,让他更加疯狂的扭动着身躯。
“我看你是见我人小想欺负我吧,有种怎么不跟眼前的两位高手较量,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别以为这样就能然我看得起你。”沈越退到一旁笑着说道,这人可是条毒蛇,自己才不屑跟他计较,扭头看向高升。
高升自然知道沈越想让自己这个行家表演一番了,也不多说话,叫人提着水桶挑来海水,一瓢一瓢的淋在伤口上,脸上还带着笑意,要是不知道他用的是咸海水,别人一定以为他在帮忙照料病人呢。
中年人的伤口还未痊愈,被海水一激,痛的如杀猪般叫喊起来,浑身打着哆嗦,像是发了羊癫疯一般口吐白沫。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这样有点不合适吧。”岳灵儿捂着樱桃小口,对沈越轻声说道。
沈越对高升的做法也有些不太满意,但不是同情,而是看着也没什么效果,那仍是牙关紧咬,看来这些朝廷密探的审讯方法也不过是辣椒水老虎凳之类的,酷刑对这种被洗过脑的教众不太管用,万一把人折磨死也得不偿失。
“高大哥先歇一歇吧,咱们是正经商人,可不兴私动刑法那一套,等会儿把他带上船,单独关到船底的一个小仓房,让他好生修养。”
岳灵儿对沈越的这番话有些安慰,他不光能听进自己的建议,心肠也是很好啊,哪里像柳若水说的诡计多端,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自己以后见了柳若水可要帮他说说好话。
一旁的高升可不这么想,他可是整天琢磨沈越的一言一行,这小子对自己亲近认可的人能真心付出,可一旦有人敢冒犯他的人可毫不心软啊,别看现在沈越说的像是关心这人,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可这关起来有什么用,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法门,在船上可要盯紧了,说不定能学门手艺啊。
再回到船队时,常云等人已经制定好了行船的安排,按照一字长蛇阵的布置分成三股排开,原先洪老大带过来的十几艘船打头,以便吸引那些海盗出来,后边隐藏着的则是沈越带领的商团船队,中间是三十艘中型快船,灵活机动,由常云带来的兵将驾驶,每条船上再配些精干的水手帮忙,这样不管对方从那过来,他们就能快速冲过去包围。
“咱聚在一起就把他没吓跑了,要是他们冲出来,你们可别着急跑,一定要把他们拖住,记得给中军发信号,那个敢坏了本将的这笔买卖,我可要军法行事。”常云对船老大们喝令道。
海上风浪渐起,三支船队先后张帆驶出海湾,向着南方飞速前行。
初到大海,平兰和岳灵儿在船上最是活跃,两女子玩心大起,又是钓鱼又是补虾,一些水手对着两位美女也都言听计从,这古代的海上渔业没有过度捕捞,被他们抓到不少,却忙坏沈越,自从自己私下做了些海鲜烧烤被二人撞见,就被她俩缠住,整日琢磨着烤什么来吃。
同样郁闷的还有高升,海上行了几天,也不见沈越对关在舱底的中年人有什么动作,他去看过几次,那个小房间之前是用来放杂物的,被沈越收拾的干干净净,中年人连脚镣什么的都没让带,除了地方有些阴暗看不见阳光以外,待在里边没有风吹雨淋,还挺自在的,那人进去时,见沈越拿他没办法,还有些得意。
“再过几天就好,到时候他就会求着咱们把他扔到海里去了。”沈越神秘地说道。
第六十八章 平兰的心事()
圆月渐渐地升起,银白的光辉洒在甲板上,沈越出了到舱房,在海上航行了十几天,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咸腥的海风吹拂着衣袖猎猎作响,抬头仰望满天繁星,浩荡的船队在这天地间如同一叶浮萍,越发显得渺小。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沈越呢喃道,这些天在船上无所事事的生活让他思绪万千,对家的思念更深。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原因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一场偶然的火灾吗?如果自己放一场大火的话,会不会再穿越回去,回到那个朝思夜想的家,哪怕默默无闻重头开始。
忽然一身轻衣披在肩上,转头一看,是平兰站在身后,
“沈大哥,你在想什么啊?”
平兰柔声问道,刚才沈越失神的样子让她有些不安,虽然就近在身边,却觉得二人隔得很远。
自从当初在河边二人相遇,这个少年便慢慢走进了她的世界,一起种地,一起去元兵营里救人,到后来父亲去世,在自己最伤心的时候,也是他陪在身边安慰,即使自己被人绑走,都不曾害怕过,因为相信他一定能够找到自己,那个坚实的臂膀是让人安心的港湾。
可是,却时常能看见他在闲暇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难过,他经历过了什么?在想着什么?他不曾提起,却总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可是自己也想走进他的内心,去安抚他的伤痛。
“没什么,出门将近半年了,就是有点想家了。”沈越拍着平兰的头,笑着说道。
“哼,你不说实话,我不理你了,你自己在这里吹凉风吧。”平兰嘟嘴说道,扭头走回船舱,待进到屋内,泪水却止不止的流了下来。
她知道沈越说的那个家绝不是即将要去的沈家,因为在刚把沈越领到大青山的山洞时,自己因担心沈越的身份,趁他睡着时私下查看过他的包裹,里边不光有个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小镜子,还有那些装食盐的袋子也从没见过,上面的字写法和印刷都和现在通用的不一样,自己后来向香蕴姐姐打听过沈家贩卖过的食盐,从没有沈大哥带来的那个样子的。
直觉告诉她,沈越不是普通人,更不是沈家的人,他加入沈家,或许只是为了自己的出身不惹人怀疑,那他到底是哪里的人?这些心事她从未对任何人讲起过,自己整天缠着沈大哥,一是给他找些事做,不想让他想起伤心事,二来也是害怕他突然离开自己,消失不见了。
沈越哪里猜得透少女的心思,只当她是小孩子脾气,苦笑一下,向船头舱房走去,要和船老大商量一下后面的安排。能不能穿越回到后世还要从长计议,度过眼前的危机才是重要的,白天前边船队已经传来消息,发现有小船在远处观望,估计是那些海盗派来的探子,估计很快就能遭遇到他们的主力埋伏。
百里之外的海面上,数十条船只聚集在一座小岛外围,月光洒下,依稀能看清海滩上插着一排木棒,上面挂着的尸体早就化成了枯骨,整座岛看上去阴森森的,哪怕在青天白日里,也让人寒毛直竖。
而岸边船上却传来一阵阵喝酒行令的呼喝声。
船上昏暗的灯光下,一个络腮胡子的粗犷汉子坐在主位,脸上一道伤疤竖着划过左眼,更显得狰狞无比。
这人名叫张云龙,他本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一员猛将,可惜在洞庭湖水战,被朱元璋以少胜多打得惨败,他这人却是外粗心细,见形势不利,就暗中自己带着几十个亲信逃了出来,本想收集旧部东山再起,却不想朱元璋势力越来越大,无奈只好又逃出海外,为了生存开始抢船掠货,十几年下来,也混出些名堂,这东海之上,提起独眼龙王的名头,哪个商队敢不乖乖交钱买个平安。
张云龙从来不认为自己在大海上抢劫有什么不对,他自认是个宁**头,不做凤尾的好汉,陆地上就让给朱元璋了,这大海就是自己的地盘,十几艘战舰已经让他在这片海域之上纵横了数年,在抢劫几年,也能弄个海岛,做个土皇帝当当。
“大王何日出兵啊?我们老爷可是等着喜讯呢,只要抓到沈家那丫头,剩下的银子一定早日送过来。”案下一个白净面庞的长袍青年站起身来,端着酒杯看向张云龙。
一旁的兄弟吃酒正在兴头,不耐烦的嚷道,
“你这厮着什么急,我大哥既然应下了这个买卖,自然说到做到,不过我听说沈家大小姐可是位水灵的大美人,到时候可要先让她在我们船上待几天,再给你们送过去。”
张云龙对白脸青年也有些看不上眼,这种人外表上看去斯文潇洒,却净干背后捅刀子的勾当,只是他的后台却不好惹,已经派人暗中打探到,他是杭州巨富吴家派来的,这吴家也是经营海上多年,不光有庞大的船队,暗地里还和倭国的海盗勾搭上了,因此在这海上也能与自己平起平坐,只是不知他们为何不亲自解决,反而找上自己。
“要把沈家解决掉倒是不难,这片海域是他们的必经之地,已经传来消息,他们的船队再有一两天必然过来,只是在这之前咱们可要定好,今后这长江以北的海面上,可都是我独眼龙王说了算,你们不得再插手过来,包括那些倭人,要是让我再见到他们过来抢劫,老子见一个杀一个。”
张云龙逼视着白脸青年,仅剩的一只眼睛冒着寒光。
“这个可不在咱们当初的约定里啊,不过既然大王开口,在下就勉为其难答应下来,我这就回去通传,还请大王不要食言,一定要把沈家的丫头活着送过来。”白脸青年煞有介事的应承道,转身出了舱门。
登上小船,青年回过头来,听着背后依旧传来的喝酒打闹声,白净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第六十九章 海盗来袭()
“少东家,前面那片海域距船队来时被劫的地方很近了,之前拿条盯梢的船一直紧咬着前边的船队,估计那些海盗很快就会有动作了,洪老大说让咱们后面的商船先停一下,等他们解决完了再跟上去。”王胖子爬上大船,向沈越汇报到。
别看他身材臃肿,动作却极为灵活,出海后便当起了通讯员,带着两个水手架着小船,在三个船队间传递情报,海上短距离之间可以用旗语或是号角互通消息的,不过这一次为保证安全,后面的商船与前边的船队隔得太远,连用望远镜都很难再看到,所以只能通过轻快的飞剪船来通讯,另外备有紧急时用的狼烟,如果遇袭的话也能及时发觉,赶过来救援。
沈越叫船老大抛锚停船,将一个烤好的龙虾递给王胖子,他自从跟了自己做事极为上心,几次关键时刻都能帮上忙,对于他之前的小偷身份已然不放在心上,每个人都难免行差踏错,没有谁生来就是小偷或是强盗。
王胖子紧张的把双手在衣服上蹭干净,掰开硕大的烤龙虾,在酱醋汁子里涮一下,雪白的虾肉被他一口就吃了下去,香嫩的滋味差点让他咬了舌头,
“慢点吃,不够还有,兰儿她们这几天可是抓了很多,要不是快打仗了就让你喝点酒了,这龙虾配上黄酒也是人间一大美味,现在只能先辛苦你一下了,等解决了海盗,再让弟兄们都吃个痛快。”
看着沈越又递上来的海鲜,王胖子双眼泛红,赶忙低下头来掩饰过去,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自己这些年来何尝被人正眼看过,在邻居和亲戚眼中,不过是个偷鸡摸狗的浪荡混混,而沈越虽然年纪比自己小很多,却是个讲情义有担当的人,对自己如同兄弟一般,从没有当过下人看待,自己总算没有跟错人,之前虽然有些小心思,只是想借沈越混个前程,现在却有些改变,不再将他视为领钱办差的东家,而是要舍命相助的小兄弟。
日头渐起,掀起的巨浪一次又一次的冲向长空,似乎要将天水混为一色。
张云龙站在船舷,贪婪的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眼中炽热的光芒似乎要融化岩石,大海总是这样的波澜壮阔,好汉子就当驾巨舟横行海上,与骇浪争锋,虽死而无憾事,激起的浪花淋在厚实的胸膛上,安抚着他狂躁的内心。
海风从船帆和缆绳间呼啸着,带着各种各样的鬼哭神嚎,在张云龙的耳中统统变成了激烈的战鼓,一阵阵的催人振奋,让他的血都要燃烧起来了。
这海上只有真正的汉子才能站稳脚跟,不论是那些如待宰羔羊一般的商人,还是如饿狼一般的倭人小矮子,这片海上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霸主,等今天解决了沈家船队,回过头来就要好好和那群倭人海盗较量一番,之前白脸青年的承诺他是不能完全相信的,只有手中的刀才更有说服力。
一个穿着短裤精赤着上身的汉子站在桅杆上,眺望远方,等了一阵终于看到有舰队出现,一个翻身就拽着缆绳从桅杆上滑下来,稳稳地站在甲板上,身子随着波涛的起伏稳如泰山。
“大哥,看到咱们的小船了,他们发来旗语,说沈家的大船就在他们后面,咱们冲过去吧。”
张云龙转身看向身后,十八个披头散发的粗壮汉子傲然而立,海风从这些壮汉宽阔的肩膀吹过,一阵阵咸腥的气息传来,张云龙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驰骋大海的汉子,有这帮兄弟在,称霸海上的日子即将到来。
一个穿着包着头巾的羸弱黑汉子站出来说:“大哥,这次吴家隔岸观火,却找咱们出手对付沈家,他们船队实力不差,又跟倭寇有勾结,但凡这种吃里扒外的畜生就没有好东西,怕是这其中另有图谋。”
张云龙对他的疑议心中了然,这个兄弟是他从倭寇侵犯的渔村中救出来的,当时他一家老小都被倭寇虐杀,整个人状若癫狂,拿着把柴刀对倭寇的尸体狂砍不止,剁成了肉酱。
虽然这人身体不太壮实,但能亲手杀人也算有些胆气,而且看打扮是个书生模样,便想招他上船,那时他只问了一句,
“你们敢带我去杀那些倭寇吗?”
得到肯定回答后,他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家,头也不回的上了船。以后在海上的日子多是沉默,但每次遇到和倭寇的船队火并,却如杀神附体,迎着枪炮流矢第一个冲上敌船,那种不要命的架势让自己兄弟都有些惧怕。
回过神来,张云龙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说的不错,我心里也有些不太放心,不过这次沈家南下救急,一定会带着大批的财物,眼前的肥猪咱们不能放过,有了这笔买卖,咱们才好再招兵买马,和别的海盗较个高下。这样你带着一艘船跟在后边,万一有什么异变也好支援。”
转过身来,张云龙对围在甲板上的海盗说道:“弟兄们,这次沈家船上财宝无数,咱们不光要劫船,也是要在东海上立一条规矩,那就是咱爷们说了算!”
一句话就把海盗们的血勇之气挑了起来,贪婪的双眼喷火,高声呼喝着,纷纷上了各自带队的船去,像饿狼一般争先恐后的扬帆出发。
相比之下洪老大的舰队就平静的多,不紧不慢的按照自己预定的航线前进,十来艘大船高高挂着沈家的旗号,甲板上也摆着一些看上去装满货物的箱子,船身吃水也很深,一副满载而归的样子。
忽然,瞭望台上传来号角声,船上的水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