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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迷糊与大情圣-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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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英明苦涩地想。有什么用?太迟了。他迟了一步。虽然说起来,先碰到诗若的是他。偏偏阴错阳差,教人杰抢先了一步。

如果他母亲当年离家是为了不愿被他绊住,她为什么又生人杰?而且给人杰一个健全的家。她要人杰,为什么不要他?

不知不觉地,英明停住车,发现他竟开到了木栅,人杰的家门外。他母亲的家门外。

“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妈?”人杰有一次问他。

他是怎么回答的?她从来没有回去看过他。他坐在车子里,盯着那扇绿漆门。他小时候也是这般盯着他母亲走出去,未再走进来的大门。每次有人按门铃,或听到大门打开,他都会跳起来。没有一次是她。

他为什么要来看她?她就在台北,她从来没回去看过他。

英明发动车子。绿漆门忽然开了,一个身段依然苗条的妇人走出来,手里挽着个旧式黑色皮包,身上仍是素色旗袍。她以前就爱穿旗袍,他喜欢她穿旗袍的样子,有种静雅的古典美。

她挽成髻的头发变斑白了,可是她的容颜没变。英明很惊奇她看起来还这么年轻。童年的他总认为他妈妈是世上最美的女人。现在看看她,他的感觉一点没变。

英明心中交错着复杂的情绪。他希望她看见他,又希望她不要看见他。

她还认得他吗?

她认得。英明的背僵硬的挺着。她似乎感觉到什么,关上门后,转身便把目光朝停在对面的车子投过来,看着驾驶座上的人。然后脸色迅速变白,被钉住了般,一动也不动的站着。

英明多少有些讶异。她离开时他才三岁,现在他三十七了。经过这么多年,她竟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表情冷漠地,英明没有表露出丝毫把他五脏六腑都搅翻了的情绪。他本来以为他会恨她,可是他没有感觉到恨。他很激动。激动莫名。

她忽然小心地举步要走过来时,英明想都没想,一踩油门,疾驰而去,没有向后视镜望一眼。

※※※

人杰回到家时已经满晚了。对他每晚九点一定上床就寝的父母来说,十点多算半夜了。

今天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充实、愉快的一天。不,愉快还不足以形容。每回云英绽露笑容,他便觉幸福如洪水般淹没他。

今晚他抱着玩得累得在他肩头呼呼大睡的小诗,和云英上了楼。他们一起为孩子脱鞋,换睡衣,把孩子放上床,就好像夫妻一般。

然后在孩子床边,他拥她入怀。那一吻几乎使他难以克制自己。她也要他,他感觉得到。若非担心诗若随时会回来,人杰想,他说不定今晚会留在云英床上。

“诗若。”云英轻轻说,用这两个字就浇了两人之间燃烧起来的欲焰。她旋即走去诗若房间。

“诗若不在。”她讶然。“她从来不会出去,这么晚还不回来的。”

“也许她也去约会了。”他重新将她拥回怀中。

“英明?”她问。他跟她说过英明和诗若在一起时眼里的火花。

“楼下管理员不是说有个高高帅帅的男人来找丁小姐,还带了花吗?”

“可是她随时会回来。”

就这样,人杰不得不走了,他怕再待下去他还要吻她。他似乎永远吻不够她,她的唇瓣是那么柔嫩甜美。但再吻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轻轻地脱了鞋,人杰走过玄关,走进客厅。他惊讶地站住。厅里只留着一盏立灯,他母亲坐在灯旁的藤编躺椅里。

“妈,怎么还没睡?在等我啊?”

方敏芝抬起一张苍白的憔悴的脸。“你哥哥今天来过了。”

“英明?”人杰坐在母亲旁边的地板上。“他来看你?”

方敏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你没跟他说话?”

“他没进来。他坐在车上,瞪着我们的大门看。我出去的时候还以为是别人的车停在那。后来感到奇怪,因为车上的人好像一直盯着我。”方敏芝停顿,咬咬唇。“我看到是他,吓了一跳。”

“他没叫你?”

她又摇摇头。“我要走过去的时候,他很快就把车开走了。”

人杰握住母亲紧紧缠在膝上的手。“不要难过,妈。我想他是来看你的,只是他不晓得该跟你说什么。”

方敏芝低下头,两颗泪珠滴在衣襟上。“他恨我,我看他看我的眼神可以看出来。”

“不会的,妈。”人杰柔声安慰,心里其实知道不是母亲多心。

“你不明白,人杰。”泪水开始像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她哽咽地低语,“我离开的时候,英明还那么小,正是最需要母亲的年纪,我没法跟他说我必须走的原因,他太小,他不会了解。”

“我现在够大了吧?你可以告诉我吗?”

“唉。”长叹一声,方敏芝接过人杰的手帕擦眼泪,“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

每回他问,得到的答案都相同。

“爸呢?”

她朝里面努努下巴。“睡了。”

“他知道英明来过吗?”

她摇头,“我没告诉他。”

“那你也不要坐在这,一个人胡思乱想了。”

她看着他。“玩得开心吗?”

他咧嘴笑。“欸。”

他母亲也笑了。“还说有多大,跟小时候一个脾气,问你话,就答一个字,顶多三个字。”

“哪三个字?”

“不知道。”

母子两人一起笑着。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好女人。”

“你瞧,又来了。”

人杰只是笑。“她真的很好。”

敏芝白他一眼。“不是白话吗?不好,我儿子会爱上她?”

“你儿子也爱错过。”

“不见得是错。她一个人只身飘洋过海,寂寞是难免的。你们没有缘分罢了。怎么?还耿耿于怀吗?”

“没。早忘了。”

敏芝哼一声。“好歹这次多了一个字。”

人杰仍是笑。“她叫云英。项云英。有个好聪明可爱的女儿,叫小诗。”

敏芝眨一下眼。“她结过婚哪?”

“没有。她碰上了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嗯。”她拍拍他的手。“改天带她们母女回家来。”

人杰欣喜的眼睛一亮。“妈,你不反对?”

“反对什么?人我都还没见到呢。我相信你的眼光,不过总要见见,认识认识嘛。”

“爸爸……”人杰犹豫。

“有个现成孙女,他高兴都会来不及。安心啦。”

人杰像小时候那样,一高兴就抓着母亲的膝盖摇她。“妈,你真好。”

“怎么两个都在这!”他父亲走出来,瞪着他们。“还不睡觉?都几点了?”

“人杰才回来。”敏芝说:“你睡得好好儿的,起来做什么?”

“什么睡得好好儿的?你不在,哪睡得着?”

敏芝顿时脸颊赧红了一片。“什么呀,一把年纪了,在儿子面前,你害不害臊?”

“是这样嘛!我都要握着你的手的,几十年,习惯啦,不握着,老觉得少样东西。”章云风对儿子做个鬼脸。

人杰大笑,站起来。“你们去握手吧,我洗澡去了。”

“饿不饿?”敏芝问。

“不饿。”人杰笑着走了。

“我饿了!”章云风说,摸着微凸的肚子。

敏芝从椅子里站起来,挨向他。“要吃东西还是要握手啊?”

云风凝视爱娇的妻子。“手总是在那的,先吃东西。”

人杰在房里,听到他父亲发出夸张的惨叫。他满脸的笑在突然想到英明时消失,愉悦遂为歉疚和罪疚取代。他很清楚,他所享有的,英明都没有,正如他清楚娄克嘉早年除了做生意,其余时间都花在女人身上,退休后,更是得其所哉的尽兴逍遥。

英明今天到底来做什么呢?既然来了,为何不下车?看到母亲,又何以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奇怪,他不是和诗若出去了吗?怎么又跑到这来了?人杰百思不解。

※※※

“这是什么意思?”英明问。

诗若接过他递来的文件。是两份客户退回来的合约。

“退回来的合约呀。”

“我没问它是什么东西,我问的是为什么会退回来?”

诗若耸耸肩。“不知道。”

“不知道?你经办的Case,你说你不知道?”英明没有发火,虽然这两份合约将使公司损失数百万。

换了别人,他也不会发火。他也不会问这么多废话。他会把合约丢给该负责的人,说一句:“你看着办。”

诗若又耸耸肩。“他们说我们这有人说话态度很傲慢,有点(没你的Case,“英明”也不会倒)的意思。他们不高兴啦。”

英明高高挑起眉。“谁替我当起家,说起大话了?”

“我不知道。接到客户查询电话的不是我。”

英明眯起眼睛。“但你知道是谁。”

她再次耸耸肩。“我真的不知道。”

他盯着她好半晌。“你是怎么回事,诗若?”她的表现和反应都不像她。

然后“她”回来了,那个全公司唯一敢对他跳脚,大声放肆的说话的诗若。

“问你呀!”她的手指几乎戳上他的鼻子。“你始乱终弃!”

英明的眼睛变成两粒球。“我乱了谁弃了谁啦?”

她的手指一弯一勾,指向她自己的鼻子。“我!”

“你?”

“对!我!”她停顿,想了想,“也许没那么严重啦。”

英明呻吟。“老天,你别又来了。”

“我怎么了?”

“说些教我晕头转向的话!”

“你才令人莫名其妙呢!你这些日子为什么一副我得了瘟疫的样子?”

“也许得了传染病的是我!”他咆哮。

诗若质问的表情立刻变关切。“你生病啦?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他和她只要一碰在一起,做得最多的似乎就是呻吟。但是说真的,换个地方,换个情况,他一点也不介意多呻吟几声。他还会确定让她呻吟得喘不过气来。

英明甩甩头,甩开这折磨死人的欲念。“对!我有病!”他吼,“我得了不治之症!”

诗若面孔霎时变白。她一言不发转身开门走了出去。把个英明愣在座椅中,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她迟早要把他逼疯,他大声懊恼地呻吟。

人杰的办公室没人,诗若走过走道,经过大办公室,无视十几双听见老板办公室内传出来的吼叫声,等着看“结局”的眼睛,她探头看看小会议室,没人,便进去,反手关上门,又拉下百叶窗。

她在会议室里嚎啕大哭。

外面几个业务部和行政部的人头碰头的聚在一堆,开始窃窃私语。

“喂,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

“老板是不是要她赔那几百万哪?”

“不会啦,她哪里赔得出来?大不了叫她走路罢了。”

“活该,人家把她当花瓶,她就真自以为是满天星了。”

“什么呀?这跟满天星有什么关系?”

“到处眨她的媚眼呀!”

“?,真是不要脸!一来就先把章副理迷得视线朦胧、头脑不清,笔试交白卷还让她来上班!”

“这算什么?人家两个星期就跳级升官又加薪,不媚行吗?”

“你们怎么这样说?听洪经理说,“花瓶”肚子里真装了水哪,还是洋墨水哩。她第二次笔试,写了一大堆密密麻麻,没人看得懂的洋文哪!”

某人不屑地撇撇嘴。“笑话!没人看得懂,随便鬼画符,谁不会?找个道士来画上几张,谁能说那不是学问啊?”

人头堆里一片咭咭咯咯笑声。

“可是“花瓶”是做了好几个大Case呀。”一个微弱的正义之声说。

“你肯跟她一样如法炮“做”,包你明天当上老板娘!”

又一阵咯笑。

“去你的!”正义之声瞪着白眼。“我可是有老公的良家妇女。”

“那就怪你嫁人嫁得太早啰。不过也别怨叹,反正你长得不像“花瓶”。”

“我看你长得倒像菜瓜!”

一群人爆笑。

人杰这时由外面回来,他们一哄而散,迅速回到自己座位。他当做没看见那个是非圈,走进茶水间。

“金铃?干嘛愁眉苦脸的?”

金铃瞥外面大办公室一眼,靠近他,小声告诉他,“老板刚才骂丁小姐骂得好惨哦,全部的人都听到了。”

人杰倒水的手停住,皱起眉。“骂些什么?”

“不知道,只听到他吼得好大声哦。后来丁小姐一个人躲到会议室去,哭得好伤心。”金铃说得眼睛红了起来。“老板是不是开除丁小姐了,章副理?你帮她说说好话好不好?丁小姐很好?。”

“我知道。”人杰拍拍她肩膀。“不用担心。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丁小姐还在会议室吗?”

“大概在吧。没看见她出来。”

人杰敲敲会议室的门。“诗若。”他旋不开门钮。

在他背后,有几张嘴巴无声的学他念“诗若”,然后做出恶心的表情。

“诗若,开门。”他又敲了敲。

门开了,他进去,没看到人。

第八章

“诗若?”

门关回去。诗若站在门后面,美丽的大眼睛成了两粒小胡桃。

“怎么啦,诗若?”人际掏出手帕为她揩眼泪,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诗若不晓得该不该说。她决定为英明保守这个悲惨的秘密,除非他自己愿意告诉别人。

“有两个客户把合约退了回来。”她为了必须向人杰说谎感到罪恶不安,便低垂着头。

“有这种事?你的客户?”

“嗯。”

“谁呀?”

““洋集”和“冠钧”。”

“为什么?”

“他们打了几次电话来找我,一个要改货期,一个要加一柜货。我不在,接电话的人对他们态度不好,问什么都一推三不知,又不留话给我。他们以为我不负责任,很生气。”

人杰更生气。“他们最后还是没找到你本人?”

“是我打电话去。我有习惯不定时的打电话给客户,或顺道的话就亲自去拜访,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加强服务的地方。”

人杰意外也很高兴。“做得好,诗若。”

“我已经向他们解释也道过歉了。”她抓过他的手帕,老实不客气地捏着鼻子擤了几声。

“他们不接受?”

诗若摇摇头。“没事了。”

“那英明发什么火?”

“他……”眼泪叭叭嗒嗒地又掉下来。“我昨天很晚才和客户联络上,把这件误会澄清。今天来找不到他们退回来的合约。英明把我叫去,合约已经在他桌上了。”

“你跟他说了没有呢?”

“还没有。”

“他没问清楚就骂你一顿?”人杰耸着眉。这不像英明的为人呀。

她又摇头。“他没骂我。”

“金铃都听见他鬼吼鬼叫了。”

“是我骂他。”

“??”

“我骂他始乱终弃。”

“什么?”人杰抓住她双肩。“他对你做了什么,诗若?你是不是……是不是……”

她抬起迷惑的眼睛。“我怎样?”

“你……”天,教他如何启齿?“英明……他不认帐?”

“认什么帐?”

哎,他真是白痴!还问什么呢?她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始乱终弃!人杰气得发抖。

“你没事吧,诗若?你觉得还好吗?有没有哪不舒服?你去看过医生没有?”

诗若被他温柔的一连串问题问得满头雾水。“我很好啊。”需要医生,不好的是英明。她不禁悲从中来,又滴滴答答地落下眼泪。

“别难过,诗若。”他轻拍拍她。“你今天不要上班了,回家去休息。这件事交给我。”

她干嘛要休息啊?可是人杰已经走了出去。

人杰一进英明的办公室,那几颗是非头又聚在一起了。

“看吧,马上有人替她出头去了。”

“不服气,你也哭上几声。”

“呸,你才需要哀号几声呢。”

“老板若是女的,我何止哀号?我会叫得床板都塌下来。”

诗若出来时,他们正邪恶地哄笑。她不理会他们。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她只知道英明得了绝症,他快死了。而她恐慌、悲伤得有如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她试着工作,可是眼泪老是像关不住的水龙头。没法子,诗若只好去向她的顶头上司请一天假。洪经理立刻批准了,还说她若明天还是感到不适,多休息一天没关系。

诗若感激得不得了。同事里也许有人不喜欢她,但仍有人对她很好。

可是英明就要死了。

※※※

“怎么会呢?”云英惊愕不已。“他看起来很结实,很健康呀。”

诗若大白天上班时间跑到补习班来,已经教云英很意外了。她一进她的办公室,就伤心地哭个不停,吓得云英以为她被人欺负了。想不到她竟说出这么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他自己说的,他说他得了不治之症。”诗若抽噎着,“怪不得他最近都躲着我,害我每天中午等他吃饭,他都不见人影。他也一天到晚的不在,找不到人也看不到他。”

“不要哭了,诗若。”云英把她推起来。她靠在她肩上哭,哭得她衣服和领子湿了一大片。“再哭下去,你也要生病了。他到底是什么病呢?”

“我也不晓得。”诗若从外衣口袋拿出一条手帕抹眼泪,擤鼻子。“他一说他得了不治之症,我就……”她又要开始哭了。

“好,好,”云英赶紧阻止。“我了解,你太难过了,没有详细问就走了?”

诗若点点头,要把捏成一团的手帕放回口袋,才发现──“这是人杰的手帕。”

“你告诉人杰了?”

“没有。我想英明可能不想告诉别人。他会对我说出来,是我逼他的。你千万别跟人杰说哟。”

“为什么?”

“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对英明的态度一定会不一样。别人的同情和可怜眼光,会比生病或死亡的威胁更伤害他。”

云英温柔地抓住她的手。“你说的对。好,我不告诉人杰。”她端详诗若的愁眉深锁和凝重表情。“你这样子真教我心疼,诗若。不过你长大了。”

“唉,我本来就不是孩子。是你们把我当孩子。只有英明看待我是个女人。”

云英警觉地坐直。“你和他之间……你和英明有多要好了?”

提到英明,诗若所能想的仅有他得了绝症的事实。“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我愿意嫁给他。”

云英脸都白了。“诗若!”

“我不在乎他还能活多久。我爱他。”

悲伤仍据满诗若双眸,但下了这个决心,她天真无邪的脸庞突然散发出果决和坚毅。

云英看在眼里,是喜亦是忧。同时感到十分内疚。这些时候,人杰白天经常打电话,每天晚上都在补习班外面,等所有职员和老师、学生都走了,才进来,帮着她收拾,关门。两人而后带着小诗散步到彼此念了几百遍:“该回家了,明天还要上班”,方依依地道晚安。

有时他会替她去托儿幼稚园接小诗,带小诗去玩,到她该结束工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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