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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竹几径笑沧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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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纳兰的神色趋于平静,逍遥王敛眉开口:“韩悠,自请‘美人计’。”

纳兰木然,实是无力表达内心的惊骇。ZEi8。Com电子书

美人计是什么?貂蝉,那是因为王允和董卓吕布至少面上是一个阵营,才能献美;而西施,是作为战败方献给对方的礼物。而如今两军交锋,胜负未明,这美人怎么献?怕是刚送过去就被当奸细卡擦了。

然而……韩悠一脸的视死如归,连几乎消失了存在感立在一旁的状元郎也只是死死抓着自己的袖子,咬着牙不说一句反对的话。

于是纳兰笑了。既然他们兄弟如此,她还能说什么?“一路顺风。”她淡漠而疏离地望着韩悠。

眼角看到状元郎脸上浮起的失望之色,感受他投射而来的死死剜她的眼神,纳兰不为所动。逍遥王的智慧和她一介凡人不同,既然这位王爷也同意了韩悠的计划,自然是说这有可行性。

玉无邪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浑无着力之处,目光在韩安和纳兰之间逡巡,她垂手重重放下酒杯,略有些夸张地叹气:“苏闲竹啊苏闲竹,你真真是个无情之人。”

“多谢盛赞。”纳兰低头。

此后,玉无邪并不再提此事,纳兰自然不会主动问起。她只做他分内之事,身为小小参军,谋略之事本就轮不着她管。

只是,背后怨怼的视线持久不散——即使韩悠早就不见踪影,韩安却总是在角落拿似怨似嗔的目光凌迟她。

微微叹气:她的羽翼并不足以容纳韩大公子啊,而且,她也无意做他的庇荫所。倒是逍遥王,视线也老是似有若无地在韩安周围打转,那眼神,似乎并不仅仅是兴味。各人自有各人缘,如是想着,纳兰一转身,继续做自己的分内之事去了。

暗潮汹涌,风云诡谲。

可是弄潮的是逍遥王,与她纳兰毫无干系,她只是过她平静的军旅生涯,接受刀与血的磨砺。血一点点变热,心却似乎一点点变硬,看似矛盾,却又异常和谐。在这狼烟四起、奇'﹕'书'﹕'网金戈铁马的战场,个人的生命是如此渺小,大家都是随着人潮涌动,似乎连自身的存在都感受不到了。士气,同样的情绪感染着每一个人,再没有一丝空闲来恐惧、来担忧。

而战后的休息,每个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期盼战争结束,重见家人。

回家,就是众人最大的信念。当年逍遥王笑称她会感受战争的“魅力”,如今她还是没感受到。然而,正因为经历了战争,愈发深刻的思念家的美好。

愈发珍惜活着的每一天,思念苏寒梁。

状元郎那曾经让人烦心的无处不在的视线,似乎也变得脆弱不堪一击,轻轻一挣,便不知道碎落到战场地哪个旮旯去了。

边关,数日连降大雨,给双方都造成了不小麻烦。

这里的雨自然不会有江南的绵绵情意,带来的只有刺骨的寒流,以及繁重的日常杂务。马、粮草、武器,都需要处理。每个人都筋疲力尽。

夜间响起的马蹄声将营地扰得一片狼藉,以为遭遇偷袭的众人如临大敌。幸而只是片刻,就传来作为统帅的逍遥王的军令——一切如常,各回其位。

还不待纳兰对马蹄声作出其他猜想,就有传令兵传话说逍遥王请她帐中一叙。

弯腰刚进大帐,纳兰的视觉就倍受冲击。

一向注意形象的状元郎竟然披头散发,满身血污,怀中抱着具破败的躯体。细看来,那眉目依稀有韩安影子的人,分明是许久不见踪影的韩家小公子韩悠,而他此刻衣不蔽体,遍体鳞伤,唇畔还不断有鲜血溢出。

纳兰心下一惊,再看那韩安,双目空洞,仰头望着高处,韩悠的血顺着他的袖子低落,使他细长的十指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韩悠缓缓睁开双目,抬手:“哥,我终于拿到了……”然而他的手,终究还是没有触碰到韩安的脸就重重垂下。【。 ﹕。电子书】

韩安低头死死盯着他的脸,连带纳兰的视线也落到韩悠唇畔隐隐绽放的笑靥上,这张脸,已经不显灵秀,然而此刻,似乎又有种令人不敢逼视的荣光。

许久,韩安将没了呼吸的韩悠的身体紧紧按在心口,复又抬头,似乎想仰天长啸,然而随着他滚动的喉结溢出的,只有类似野兽垂死般的低声嚎叫。

纳兰别过脸去,却对上逍遥王的眸子。

“我点了他的哑穴。”逍遥王微笑,却似乎笑得力不从心,她的视线只在纳兰身上一绕,又紧紧扣住了韩安。

此刻的韩安对周遭一切置若罔闻,抱着弟弟的身体越伏越低,似乎渐渐承受不住手中的力量。终于,他几乎贴到了地上,细弱的手指死死着地面,竟将地面抠出了窟窿,十指就那么插在地上,早已分不清指上的鲜血是他的还是韩悠的。

韩安脸上无泪,扭曲的表情也逐渐平顺,似乎是冷静下来了,他将脸紧紧地贴在韩悠身上,似乎想汲取那身体仅剩的温暖。

这样的韩安更叫人忧心。纳兰不经意对上他的双眼——了如死灰,不禁心下一震,低喊不经过大脑就滑出了喉咙:“韩安然,韩自在!”喊的却是韩安韩悠的字。

韩安猛地坐了起来,浑身战栗。见状,逍遥王箭步蹿出,连带他抱着的韩悠的尸体,将韩安搂在了怀里。韩安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软软地靠在逍遥王身上,双眼却渐渐有了焦距,泪水滚滚而下,混着脸上沾染的血迹。

逍遥王不动声色地解了韩安的哑穴:“想哭,就哭出来吧。”

然而韩安只是无声地流泪,目光落到逍遥王袖中的密函,攥住了她的袖子:“值得吗?”像是问她,又像是问自己,声音低不可闻。

玉无邪只是安抚他的背脊。

“他觉得值得,那便值得了。”纳兰开口,却发觉自己的嗓音有些喑哑。

“是啊,只有他自己,才有权利评价值不值得。”逍遥王感觉韩安的背脊逐渐放松,暗暗舒了口气。

你若无意我便休

韩悠带回来的是密函,但他只来得及看落款而来不及细看内容。这封密函成功地揪出了湛鹭军真正的内鬼,却未必能如他所愿还韩老将军一个清白。

韩安越发失魂落魄,逍遥王举重若轻,安慰他:“一审就可以审出韩老将军的冤情了。”这才使得韩安稍稍定心。

往往事不遂人愿,那位世代荣膺一朝丧的高官,在刑部严刑拷打之下,对自己贪污腐败欺上瞒下通敌叛国的罪行供认不讳,却始终不提诬陷韩老将军一事。

郁闷之下玉无邪亲自审问,仍是百般不得招供,威逼利诱统统无效。被玉无邪带来旁听的纳兰也是束手无策。

发如蓬蒿的阶下囚唯唯诺诺,状甚惶恐:“罪民不知殿下所言何事,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罪民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无可奈何的逍遥王只能摆摆手,叫差人把她带下。然而在老妪转身的瞬间,她和纳兰两人分明都看到了那枯槁的脸上刺目的一丝冷笑。

待闲杂人等退下,玉无邪将手中酒盏生生捏碎,血丝混着醇酒慎入衣袖,她恨恨道:“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分明是想拖人陪葬!自己身败名裂也就罢了,还要拖着韩老将军陪她一起遗臭万年!”

纳兰敛眉:“她存了死志,怕是不会松口。”

玉无邪甩手扔掉手中碎瓷,蹙眉凝视远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骤然转头,龇着牙表情凶恶:“我就不信我真奈何不了她,大不了……大不了学包公扮阎王开堂夜审。”后半句语声骤然低了下去,却还是丝毫不落的进了习武数年的纳兰耳中。

纳兰有片刻怔忡,片刻才收起眼中讶然。玉无邪正满腹心事,不自觉忽略了她的神色变化。

原来,竟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么?怪不得磁场相和彼此吸引……纳兰恍然。刹那间心念电转,“传说中的万能穿越典型就活生生站在眼前啊”这个念头蓦然浮起,差点失笑。

几经周折,终于取得供词,在纳兰看来,玉无邪和韩安的激动几乎不分轩轾。因为揪出了内鬼,战事进行得更为顺遂,不及一月,人人都喜气洋洋地准备鸣金收兵。

按说玉无邪了了韩安一大心事,韩安该对她感激涕零才是,然而就纳兰看来,这两人是越发疏远了。尤其是韩安,好几次纳兰都看见他有意避开玉无邪,两人不得不见面的时候他往往是浑身僵硬双手成拳,就连嘴唇也咬得似乎要滴出血来。

稍微想想,纳兰便猜出个中缘由。韩悠是韩安一父同胞的兄弟,也是他在这个世上仅存的亲人,却在逍遥王的撺掇下失身殒命——即便这样为母亲洗脱了罪民,他想必也是难以开怀的,而且等他回过神来仔细想想,怕是很容易就怀疑到逍遥王的动机并不单纯,说不定她的主要目的只是打赢这场仗,为自己的赫赫军功添上一笔罢了,而伸冤只是顺便。

纳兰没有想到她自己随便猜猜,就把韩安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战场上哪来的棺木?再说尸体也不能长久保存,在逍遥王的强势之下,韩悠的尸体最终也只是马革裹了裹,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韩安被拉着眼睁睁看着自己弟弟化成灰烬,自然对逍遥王怒目而视,而她只是凉凉的笑道:“韩悠他死得其所,这样他也安心,你这做哥哥的也别太沉溺悲伤了。”其实说这话的时候玉无邪倒并无恶意,只是她本人就把生生死死看的很淡,打仗打了这些年,看到尸体早就无动于衷了,若是走的是与自己关系较近的人,她还会祝福他们下辈子去个更为安乐的世界。

可是韩安对玉无邪的经历一无所知,他才不会这么想,只觉得玉无邪没心没肺,早就知道自己身份却不让兄弟相认,害的自己弟弟一命呜呼,现在连遗体都没了,气极之下他冲口而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去一定是送死?”

玉无邪表情凝滞了下,然后慢慢扯动嘴角:“什么事都要代价。”

她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被韩安自动代入了“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情境里,越发愤恨,于是他再也不发一言就径自走开,此后对玉无邪避之唯恐不及。若非她是尊贵的皇女,还是战场的统领,他早就想冲上去揍她一顿了。

也就因为这件事,此后大半个月韩安都一见玉无邪即绕道。

停战协议终于到手,战败国还附送了一堆战利品,包括酒肉。晚上大伙儿热热闹闹地喝酒,纳兰却发现玉无邪眉间似有郁结,闷声不响地一碗接着一碗灌酒。

喝到一半,玉无邪忽然起身拖着纳兰就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说是“有事相商”,就拉着她往僻静处走。

兵士们本来就大大咧咧,加上此刻兴致正高,全都不以为意。韩安也只是抬头淡淡瞟了两人一眼,就又低下头去。

停下脚步的时候,纳兰发现她们竟是停在了战场边缘的乱石堆。

玉无邪一手还拎着酒坛,她借着酒意一挥手臂:“看到没,这就是战士们的归处。”语调上扬,似乎极为兴奋。

纳兰点头。

玉无邪的声音低了下去:“原先尸体都是挖个大坑埋了了事,我到这里花了一年多时间才让她们接受火化,有亲戚朋友同来的可以把骨灰装在容器里带回家乡。只是更多的人却是没人认领或者看不出面目,于是她们就永远留在了这里,连个名字也没有,你说百年之下他们还能剩下什么呢?”喝了一大口酒,她没等纳兰接口,自己接了下去:“苏闲竹啊,我只是希望有个人记着我,不是十七皇女,也不是想逍遥王,更不是什么天纵奇才兵马大元帅,而是我玉无邪,怎么这么难呢就?”说着捧着酒坛席地一坐,眯起了眼里显然有了醉意。

纳兰环视了下四周,觉得有些萧索,也跟着坐了下来,仰头看着星空,听玉无邪发牢骚。'。电子书:。电子书'

此刻的玉无邪简直成了话唠,絮絮叨叨地讲些琐事,半晌,话题一转,转到了韩安身上,天外飞来一句:“你说韩安那小子有什么好?我怎么就看上他了呢?可是为他做这做那,他还毫不领情,眼看他这么对我,我真是恨不得就这样把他绑到我府里请母皇赐婚。”

感觉脑袋骤然挂上黑线,纳兰可感觉不出韩安对玉无邪有丝毫好感:“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玉无邪摇头,狠狠喝了一大口酒:“屁,你知道么?小时候母皇对我和其他姐妹并没什么两样,甚至还更偏爱为三姐,现在对我的倚重都是我自己拼命表现的来的;还有我这大元帅,刚开始的时候哪个老将肯听我的?母爱可以争取,兵权可以争取,凭什么感情不能争取?”

这些观点和纳兰全然不同,可是她并不想辩驳:“那么我祝福你。”因为是亦师亦友的关系,纳兰尊重她,也不想同化他人的想法。

“恩,我会努力的。”玉无邪得到鼓励斗志大盛,“烈男怕缠女,我就不信搞不定他。”说着安静起来,躺着仰面看星星,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就这样仰头睁眼地过了一夜,间或交谈几句。

终于回到京城。

纳兰连女皇也不拜见,第一时刻冲到逍遥王府见苏寒梁,见到那人神色开朗面色红润,才松了口气。

闲扯了两句,可能是有些受到玉无邪的影响,纳兰忽然开口:“爹,我刚回京,听到京中有位贵女……”

“如何?”苏寒梁顺势问道。

“有意与爹爹……深交。”这话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而是忽然有了说的冲动。

奇?苏寒梁面色遽变。他当然知道男女深交的意思就是有意嫁娶,眼前忽然闪现纳兰母亲的模样,还有那场大火,不禁冷汗直冒哆嗦起来。

书?见状纳兰吓了一大跳,连忙扶住他,飞快地道:“女儿知道爹爹的意思了,这就去回绝了她。”

网?听到这话苏寒梁才渐渐平静下来,许久才缓过气来。这下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有些苦意。

纳兰暗悔自己的冒失,赶忙转移话题。这还没提乱伦呢,只说了再嫁……她本以为苏寒梁心底的伤疤在慢慢平复,那个自己还身为魂体时初见的癫狂的他正慢慢消失,没想到他的伤……竟然这么深,丝毫碰触不得。

数日后,纳兰随逍遥王入朝,回来时经过一处废院,不禁驻足。

逍遥王随之望过去,叹道:“没想到才一个多月就变成这个样子。”见纳兰似有不解,她才补充:“就是陷害韩老将军的那家伙的府邸,被抄家了。”

数代积富,一朝化为乌有。眼前的景象似乎与十几年前付与火海一朝消失的纳兰家重叠。“姹紫嫣红开遍,都这般付与断井颓垣”,纳兰在心底以诡异的腔调唱道,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

意识深处忽然冒出的念头让纳兰打了个冷颤。其实,是不是只是女皇基于权力制衡的考虑,暗中推动了这些大家族的毁灭?

“怎么了?”见纳兰面色微变,玉无邪询问。

“没事。”她回过神来。算了,这些本来就不是她考虑的,现在女皇赐了她宅子,还准了她的请求让她在京里当个闲官,{奇}她也就满足了,{书}那些政治考量,{网}就让皇子皇女们烦恼去吧,她现在是连纳兰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都没兴趣知道了。而她有了军功保底,还有逍遥王撑腰,料也不会被人刻意刁难,苏寒梁也不会有人敢轻侮了罢。还有武艺可以以防万一……似乎什么都足够了。

如果那些陈年旧事会让苏寒梁难受,那么她就不揭开那层布,让旧事继续蒙尘去吧。

数日后,韩安身份曝光,在某权势滔天的人一手操控下,他男扮女装的行为没有受到舆论谴责,倒是被百姓交口称赞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奇男子”。

半月后,有人看到这奇男子怒气冲冲地从苏府冲了出来,有好事者称:“我姑姑的邻居他小舅子在苏府扫地,当日听到府里震天响的一句吼声‘你根本不懂感情’!”

五个月后,御赐韩安与逍遥王完婚。

据说,这位逍遥王不但对纳小毫无兴趣,连花街柳巷也从不涉足,一门心思哄着这位王夫却还时常遭遇狮吼。

而那位昙花一现的苏探花,渐渐被人淡忘,好像没人听到她成婚的消息,不过谁又会关心个闲官呢?像逍遥王那样的人才是他们的谈资。

闲竹几径笑沧海(结局)

湛鹭,又是春,天晴云舒。

“他走了。”轻袍缓带的逍遥王来到苏府,转过重重房舍,印入眼帘的青青几径疏竹,以及几乎与那片竹林融为一体的人。

“是。”纳兰缓缓转过脸来,容貌已经不再年轻,两鬓也有了华发,“他走的时候很安详。”

逍遥王有些怔愣地望着纳兰闲淡的表情以及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你就一点也不觉得遗憾?”

“我为什么要遗憾?”纳兰反问,“我一直最遵从自己的心意,待他好,让他开开心心地走完了一生。我,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可是他对你……”

“我对他好,并不是想要他感情上的回馈。何况,他对我也不是没有感情……”她负手,抬头仰望变幻的云海,唇畔带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谁说人不可以无条件地宠另一个人……”

低低的呢喃消散在风中,逍遥王忽然想起那日,状元郎声嘶力竭地呐喊:“苏闲竹,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情!”

究竟纳兰懂不懂感情……逍遥王到现在还想不清楚。可是似乎,这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

只要他幸福。他爱不爱她,又有什么关系……纳兰垂眸,笑意始终不减。

纳兰的自白:

其实我也不清楚苏寒梁有哪里好。

只是,十年的游离于世,虽然我一直微笑着以看戏的心态观望湛鹭的男男女女……实际上,那十年是我记忆里最黑暗的时刻,完全无法与人沟通,一直的自说自话几乎把我逼疯……而后附身在婴儿身上,对上那双眼……即使当时那眼不可谓不狰狞,但骤然发现有人可以听见自己看见自己,那种欣喜和激动实在难以言喻。

然后在一日日的相处中,我将他的坚毅隐忍一点点看在眼里。事实上苏寒梁和这个女尊世界的其他男人也许没有什么不同,在曾经的爱情灰飞烟灭后,就把全部的心力倾注在我的身上。

在家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女。这都是我曾经最鄙夷的封建思想。可是面对他,我没有办法义正言辞地歌颂男女平等人人自由……我也明白,他把我当做了唯一的血脉以及精神的寄托……把抚养我当做一项事业来完成……

见到逍遥王百折不挠越挫越勇地追求状元郎,见到状元郎最终被感动,他们比翼双飞欢欢喜喜……苏寒梁,我不是不曾想过与你言明……

但是我看到了你的眼神。你与纳兰家的纠葛我略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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