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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儒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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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临大翻白眼,暗自鄙夷:这家伙肯定当过人家小相公,要不然哪来那么多经验之谈?

“喂!”招风耳朝他摆摆手,“你输了。”

宋临手一摊,“我巴不得自己输,给钱吧,二两银子。”

老头当真掏出二两银子,宋临揣起来刚想起身,却听招风耳说:“再来一局?”

“凭什么?”

“我教你这么多对付蛇头的高招,你不打算回报?下盲棋,我让你两个‘車’。”

“输了还钱拿吗?”

“有!”

宋临二话不说,“平炮!”

于是,这位自认杀遍天下无敌手“棋圣”二百五终于过足干瘾了,把宋临这半吊子杀得节节败退仓惶北顾,老头实在太恨铁不成钢了,间或指导一番,有时干脆帮他下,气得宋临哇哇怪叫:“你下还是我下?”

掌灯时分,宋临头昏脑胀眼前“兵马炮車士象”一个劲地飘飞,作揖告辞,揣上银两脚步虚浮地往朱佑杭家走去。

“棋圣”直着嗓子叫唤:“兄弟,改天大战三百回合,我让你两車两马。”

宋临懒得理他。

进了门,抱住朱佑杭喃喃自语:“听说你是蛇头。”

朱佑杭没听清楚,笑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暂时当不了‘車’,那就当‘炮’!”

朱佑杭一愣,“下象棋?”

宋临没接茬,斜着眼睛问:“我怎么会进大牢的?”

“是啊,你怎么会进大牢的?”朱佑杭笑眯眯地皱眉头,“我得好好思索思索。”

“行了行了,别装模作样了!是不是想办法让我叔祖认你这个孙媳妇?”

“孙媳妇?是孙女……”宋临高擎茶杯作势往下劈,朱佑杭急忙改口,“我认为罗赞是上天派来的使者,唯一的任务就是让你的族人接纳我,他完成得非常出色,该功成身退了。”见宋临的脸绷得像棺材板,微微一笑,“唯一遗憾就是我那见不得光的小人步数让你察觉了,你打算怎么惩罚我?”说完居然眨了眨眼。

完全衣服气定神闲的德行,宋临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恶声恶气地说:“我要当‘炮’,晾着你!一个月假期我要回苏州!”见朱佑杭要开口,宋临“噌”站起来,“不准废话!”

朱佑杭慢悠悠地轻敲折扇,过了半晌,“博誉,我说谎了,你其实没有假期,判书上没盖章,保书上我也没按手印,那些是你犯罪的证据,我岂能让它们败坏你的名誉?我只是想让你在家陪我一个月,以解相思之苦。至于苏州之行……”

宋临听得牙根直发酸,一张嘴差点咬到舌头,盯着他眼睛说:“我不管!我就要去!你好好在家反省!”转身就走,示威似的回过头来,“你有本事就记我旷职,那也能败坏我的名誉,我不在乎,你自己看着办!”

朱佑杭一愣,苦笑着摇头:真是活学活用,反将我一军。拉住他,“真要走?”

宋临斜视地面。

“把我放在京城这么大个温柔乡里,你放心?”

宋临根本不理他。

“唉……好吧,我去请示你叔祖,要是他老人家……”

宋临吓了一跳,“你敢!”

朱佑杭冥思片刻,心说:走了也好,方便行事。于是长长一叹,山河失色天地动容,宋临良心陡然不安,暗想: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朱佑杭说:“去就去吧,但愿我不会为伊消得人憔悴。”寂寥一笑,“博誉,我不知道……能不能熬得住。”

如果说宋临的良心刚刚抬头的话,这番话一说,简直太不安了。刚想说:要不,我留下来?

朱佑杭见他脸色明灭不定,耳语:“不用担心我。我明天帮你装古董,把编钟带到江南去卖。”

“嗯。”宋临刚才是在气头上,这会儿其实已经不想走了,“要不,我不走了吧。”

“好。今晚住下来。”吻吻他的耳垂,“我受宠若惊。”

我指的不止是今晚啊!宋临没好意思说出口。

没几天,古董装了五六船,大运河里浩浩荡荡旌旗蔽空,宋临坐在船舱里,左手账本右手算盘,噼里啪啦废寝忘食。

沿路卖古董,巴掌大的小盒子能赚上万两,宋临原本惊愕之极,没过两天,居然对伙计说:“就一万两,告诉他,一万两就够买半个!”

几天下来,宋临把酒祭月,洒一半喝一半,感慨万千,“还是当商人得心应手啊,我是个儒商。”

尚书大人也在对月感叹,也不见得落寞到哪里去。

他原本打算想点坑蒙拐骗的损招把宋临诓到南昌府拜见父母,既然让宋临逃过一劫……

这一劫总得有人补上吧。

于是——

宋大人前脚刚走,后脚就发生了两件事。

其一: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翰林院新进官员——徐津破格晋升,理由极其冠冕堂皇:为国操劳殚精竭虑,功勋卓越出类拔萃,栋梁之才理应器重。

徐大人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暗忱:我奉承谁了?还是我得罪哪路神仙了?

第二天,徐大人陡然发现,自己手底下总共管着三个人,其中之一就是——罗赞。

徐津仰天大笑,“你也有今天?我折腾不死你!”拱手朝天揖拜,“多谢尚书大人提拔之恩,下官定然不辱使命!”

得!罗赞开始过水深火热的日子了。

其二:

在叔祖惶恐不安的注视下,小栓子被一群悍匪押进了府尹衙门,罪名是: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贿赂官差,致使众人哄抢大失官府体统。

小栓子进牢的时候是夏天,酷热的夏天。

夏天得乘凉吧,得准备扇子吧。

满大街几乎人手一把扇子,斯文的执折扇,富贵的拿羽扇,闺阁贵妇摇团扇,平头小民揣蒲扇。

小栓子是平头小民,他该揣蒲扇,嗯,他正好有一把,于是,整天揣在裤腰带上再正常不过了。

所以,入狱时连扇子一起带进去完全在情理之中!

所以说,宋临也是上天派来的使者,唯一的任务就是压制地头蛇保一方平安,可惜,身在苏州鞭长莫及啊。

45

宋临沿途售卖古董,拖拖拉拉走了半个月才到苏州,刚从船舱出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猛一惊,宋临差点踩进水里。

一个菁明干练的老头飞奔而来,喊声震天:“临儿……临儿……”上来就作揖,把宋临折煞得咣咣磕响头,“伯祖在上,请受……”

族长一把将他拎起来,急切地问:“官服呢?穿上祭祖。”

宋临一缩脖子,“停职期间,穿官服……”

“什么?停职?”老头一嗓子怒吼,刹那间,鼓也破了炮也哑了,宋氏一门几百口子齐刷刷地盯着宋临。

气得老头大手一挥,“都别愣着,把祠堂里的整猪整羊分给各门各户,扎纸高香全收起来,跟吹打鼓乐把帐结清,家宴撤掉。五弟,去请族中长辈,顺便把祠堂刑室收拾干净。”

宋临一听“刑室”二字,心肝一抖,急忙朝前跪了两步,“伯祖……”

“叫族长!”老头急眼,“一会儿找你算账!”

宋临往碎砖片上一跪,身旁放着钉板,面前“呼啦”一排坐着七个老头,一个个面沉似水怒目而视。

族长问:“说,怎么会停职的?”

“受贿行商。”

某爆脾气一鸡毛掸子揍在他身上,“好本事!学会受贿行商了……呃……”转脸不可思议地问其他老头,“行商也是罪?”

众人面面相觑,“行商要算犯罪,咱家几百口子岂不是没一个清白的?”“是不是当官的不能行商?”

宋临忙不迭地点头。

某鹰钩鼻气不打一处来,拎起宋临,“这倒霉催的官儿不当也罢!”

正中宋临下怀,拱手作揖,“叔祖英明……”

“糊涂!”族长一声断喝,“好不容易挣出来的功名白白丢掉对得起列祖列宗吗?”指着宋临的鼻子,“你,官一定要当,而且要当清官。再让我知道你贪赃枉法,你就跪这个!”说完把钉板踢到他脚边上。

“是是是……”宋临看着锃明瓦亮的针头冷汗直淌,暗忱:其实……当清官可能死得更快。

族长领着老头们出去,边走边说:“你面壁思过,想不明白不准出来。”

宋临慌忙哀求:“伯祖,孙儿想明白了。”

鹰钩鼻一阵欣喜,摸摸他的头,“想明白就好,天快黑了,先吃饭。”转头向族长无声地求情:饶了他吧,还是个孩子。

族长根本不为所动,“你想明白什么了?”

宋临从袖子里掏出账本,“伯祖,孙儿觉得既然要当商人,干脆就当皇商。七叔祖已经在户部注了册,正等着派发任务。您细想,朝廷拨发大笔银两,给宫里采办点货物,往户部交点税,剩下的全是自己的,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往外推不是傻子吗?”

“这事你上次写信来说过了,跟你做贪官是两回事!”族长接过账本,朝外走去,“面壁,不准吃饭。”

宋临试图蒙混过关,居然没蒙过去,对着钉板郁哭无泪。

前胸贴后背饿了一晚上,熬到后半夜才躺在供台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族长翻着账本问:“你十几天赚了这么多?”

宋临有气无力地行礼。

“哪来这么多古董?受贿的赃物?”

宋临没好意思说是新婚贺礼,扯谎:“户部大员叫孙儿代卖的,利钱的一成是我的跑腿钱。”

族长半信半疑,踌躇良久,“一会儿把苏州城里的旺铺腾出来当古董店。”宋临欢呼雀跃,恨不得一口亲在老头脸上。老头瞪眼,下死命令,“你在家老实呆着,不准出去卖东西!”

宋临唉声叹气,可惜,长辈面前敢怒不敢言。

刑满释放,急忙回家,打开门,“哗哗”往下掉灰尘,撒了一头一脸一脖子,一眼望过去,宋临浑身瘫软,直着眼睛唠唠叨叨:“完了完了,连桌子椅子都没了。”

进天井绕了一圈,除了蜘蛛网蚂蚁窝杂草丛,连根木头屑子都没剩下。

从此之后,宋临陡然变成无家可归的流窜犯,还是个锦衣玉食的流窜犯,东家吃一顿,西家睡一觉,苏州本地大小官员,今天请客明天送礼,溜须拍马络绎不绝。

宋临光吃不拿,嘴越养越刁。某天,挑开狮子头,指着肉末说:“半年的猪,前腿肉。”与座众人相视惊诧。

没几天,族中长老开会,竟然把宋临叫去了,宋临受宠若惊。

族长抖开信纸,“老七从京城寄来的。”凑到阳光下,眯着眼睛念。

事情太多:铺子找到,藕粉销路极畅;小栓子入狱一天半,顺利脱险……宋临眼皮狂跳,把朱佑杭骂了个皮焦骨黑。

话锋一转,族长念:“……临儿终身关乎仕途前程,同时牵涉宋氏一门荣华富贵,弟为其寻了门好亲,富贵尊族,祖籍南昌府,现迁在京城,知书达理,相貌不凡,姓情温润。蒙其不弃,感激不尽……”

还没念完,宋临脸色煞白“腾”站起来,天旋地转,摧金山倒玉柱,人事不省。

整整两天,宋临整整昏迷了两天。

第三天下午,宋临坐在院子里揪“婚书”,排头虽然没写“婚书”俩字,但是,俩人的姓名、籍贯、生辰八字、证人姓名……一应俱全,最下面一行居然还摁着三个红红的手指印。

这不叫婚书叫什么?

宋临揉了揉,刚想扔进井里,旁边一个养娘急忙接住,不可思议地问:“公子傻了?一门好亲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虽说女方大了几岁,可人家属蛇啊,公子属鸡,小龙小凤,龙凤呈祥,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再说人家是尊族……”(参考第七章)

没听完,“砰”宋临仰面撞在树干上,昏过去之前十分气恼地想:我属鸡招谁惹谁了?天底下那么多属鸡的男人凭什么就我是小凤?

凄凄楚楚过了几天,这个坎还没迈过去,京城又来信了,这回是徐津的,宋临先松了口气,展开观看,短短几个字,直白得要命——身为罗赞的上司,为你报了仇了,罗赞皮开肉绽千疮百孔。

宋临激灵灵猛打冷战,然后一脚跺在门槛上,“我要当‘车’,我要直接挑了你这头猪!”

收拾好东西,跟伯祖说要回京。族长同意了,说:“等祭拜过后,践了行再走。”

还没来得及践行,一个伙计着急忙慌地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启禀老爷,铺里来了个大贵人,一眼看中了编钟,说要拿三幅字画换一只,说小的们不识货,叫找个识货的。”

族长头都没抬,“告诉他,只卖不换!”

宋临深深一揖,笑着插嘴,“伯祖,要是王羲之的字宋徽宗的画,三幅加起来可比一只编钟值钱多了。”

老头一愣,“你去一趟吧。”

进了铺子,很是冷清。古董这种生意,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一位华服雕冠的中年人正聚菁会神地欣赏玉石山子,旁边垂首站着四个小厮两个老仆。

宋临走上前去,一揖到地,“晚生拜见先生。”

那人转过身,还礼,“不敢当,公子贵姓?”

“免贵姓宋,宋临宋博誉。”

来人微微一笑,上下打量片刻,指着编钟问:“劳烦公子跑一趟于心不忍,怎奈对此钟爱不释手,公子可愿割爱?”

宋临心说:不卖我放在铺子里干吗?宋临介绍:“不瞒先生,此钟是西汉初年的宫廷祭祀礼器,铭文众多,时隔一千多年不可多得(奇*书*网*。*整*理*提*供),若非有缘人,晚辈实在舍不得出售。”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好意思拿次品跟我换吗?

中年人点头,“公子所言甚是,鄙人用三幅字画来换可好?”

宋临行礼。

此人折扇一挥,“呈上来。”

宋临小心翼翼地展开,只扫了一眼,大骇失神,恐慌地抬头,脖子“嘎嘣”一声脆响。

中年人似笑非笑地坐下,指着旁边的椅子说:“公子请坐。”

宋临双膝一软,“砰”跪倒,嘴唇发颤牙齿打架,“噗嗤”,画被手指戳了个洞,飘飘荡荡落到地上。

中年人笑说:“还有两幅,请公子估个价。”

宋临哆哆嗦嗦地喊:“先生……”中年人笑着摇头。

宋临冷汗飞流地喊:“王爷……”中年人又笑着摇头。

宋临张嘴,又闭上,再张开,还是闭上。

中年人执折扇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起来吧。”

宋临双手撑了两下,虚弱无力。

中年人展开卷轴,指着画像上拿着锅铲的六品官说:“你猜他喜欢吃什么?”

宋临的眼睛直愣愣从画像移到他脸上,使劲咽了口唾沫,磕磕绊绊地结巴:“听……说喜欢……吃……吃鱼。”

中年人极其认同地点头,“嗯,红烧鱼。”捡起地上的破纸,眯着眼睛欣赏良久,“论斤论两卖古董,鄙人还是首次听闻,公子见识过吗?”

“没……有。”

“嗯。公子可以试试。”颔首对老仆一笑,“还剩一副,展开请公子过目。”

宋临恨不得冲口大叫:能不能别让我看了?

仆人把画凑到他眼皮子底下,中年人往圈椅里一靠,慢悠悠地说:“我儿子从小喜欢老翁垂钓图,帐幔上绣着……”

宋临急忙打断,“王爷……”

中年人依然笑着摇头。拍拍他的脸接着说:“我家小杭为人老实,自小痴痴傻傻至今毫无改观,此时孤身一人独居京城无依无靠,遭人打ya遍体鳞伤。公子,你说这样可怜的孩子,做父亲的能放心吗?”

宋临晕晕乎乎地问:“您说的和晚辈认识的朱佑杭是同一个人吗?”

中年人朗声大笑,扶他站起来,“对,就是朱佑杭,我家的二愣子朱佑杭多蒙公子照顾。公子跟鄙人共进午餐可好?”转头问仆人,“有红烧鱼吗?”

老仆行礼,“回王爷,全鱼宴。”

俩人进了苏州最大的酒楼,宋临双手不听使唤,王爷看着好笑,为缓和气氛,说了许多朱佑杭儿时的趣事。

比如:

小杭五岁前整天拿着剪刀逮着什么剪什么,不说不笑不玩不闹,全家人唉声叹气,喊他“二愣子”。五岁一过,哎?这小子不拿剪刀改拿毛笔了,见谁都笑眯眯的,嘴比蜜还甜。把人打出血,自己先哭得惊天动地。九岁那年,各地王府随先帝进庙礼佛。一圈下来,上百个孩子,唯独小杭不见了,真是没想到,这倒霉孩子跟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和尚坐在大雄宝殿门槛上,人手一个苹果。小杭说:“不甜!”老和尚说:“将就着吃吧,供佛的,又没要你买。”小杭不乐意,老和尚拿了个桃子递给他,小杭嫌弃,“全是毛。”老和尚说:“没毛的你说不甜,佛都没你难伺候。”

宋临问:“他吃了吗?”

“不肯吃,不过没关系,把嘴掰开了直接往里塞。供佛的东西供了他,得道高僧难道随随便便拎一个孩子就赏赐东西?”

宋临直想乐,“吃完之后有什么改观?”

王爷敲着折扇深思半晌,皱着眉头说:“好像没什么改观嘛,变成现在这样了。”

宋临心说:怪不得朱佑杭狡诈成精,全是苹果桃子闹的。

眼见宋临神情松弛,王爷微笑,话锋一转,“公子祖籍就是苏州?”

宋临恭敬地点头。

“好。”转头对仆人说:“备齐礼品登门拜访……”

话音未落,宋临直挺挺站起来,“王爷……”

“不愿意?”王爷展开折扇,“过门不入于礼不合……”踌躇半晌,甚是为难地说:“那就退而求其次,公子不必忧虑,这样好了,公子能否随鄙人到南昌小住几日?”

宋临大惊,身子晃了两晃,“咚”坐倒,一个劲地腹诽:老家伙,在这儿等着我呢。转念一想:这回是逃不过去了,总比让他上我家胡说八道强吧。

万般无奈,宋临脑袋跟断了似的点了一下。

王爷把红烧鱼端过去,笑眯眯地招呼:“公子请用。”

一顿饭吃得宋临冷汗淋淋,满满当当一桌子鱼,宋大人一点味儿都没尝出来。终于逃出生天了,宋临赶紧往族长家跑,还没来得及行完礼,哑着嗓子说:“伯祖,孙儿不急,等过了中元节再回京吧。”

“胡扯!”老头大拍桌子,“拜祭贡品都准备好了,这么热能放几天?别磨蹭,明天就走!”

宋临一屁股瘫倒,盯着地上的蚂蚁嘀咕:“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第二天正午,骄阳似火,有活气的都待在阴凉地,就宋临这傻瓜不顾众人阻拦顶着煌煌烈日登船启航,弄得怨声载道。

俗话说得好——是祸躲不过,刚出镇口就被人逮着了,王爷笑眯眯地请他上大船,宋临瞧瞧那些身披战甲全副武装的士兵,再看看自己的身子板,一狠心,跳了上去。

逆长江往西行,晚上进入镇江,停靠在瓜洲渡口。

镇江这地方,得分什么人来!

刘备来了,娶了孙尚香;葛洪来了,发明了火药;白娘子来了,直接洪水漫金山……

宋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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