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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龙锡在这一段时间内可谓是担惊受怕,皇上的病情虽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恶化,但首辅韩鑛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前几日下了朝,钱龙锡曾到韩府去看望,韩鑛已经病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干喘气。这哪是十几日前矍铄的首辅大人!在来之前,钱龙锡甚至怀疑过韩鑛是在装病,以避免自己陷入政治漩涡。但眼见为实,这绝不是可以装得出来的!钱龙锡暗叫一声惭愧,好言安慰了韩府的家人才告辞出来。
首辅大人病了,但朝政还是要处理,钱龙锡跟内阁大臣们忙得团团转。此时已快十二月,天气寒冻异常,难为几位大臣丝毫不敢懈怠,不是在内阁大堂批奏折,就是在乾清宫守候皇上。这不,钱龙锡刚在暖炕上小憩了一会,又有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将他吵醒。
“次辅大人,这是陕西巡抚杨鹤发来的六百里加急奏折!”内阁的中书舍人拿着份奏折躬身禀报道。
“哦!”有紧急奏折,钱龙锡再不愿意也得起来。他拿过奏折后挥挥手遣退了舍人,自己坐在炕上按摩了下太阳穴,待清醒一点了才开始翻阅奏折。
钱龙锡看了个大概后,心情沉重起来,看得出这又是一件麻烦事。他自己不能单独作主,于是召集其他人一起商议!
“各位大人看看这封奏折!”人齐后,钱龙锡递出了杨鹤的奏折。
被叫来的内阁大臣中成基命还在乾清宫守着,其他人都在,除此之外还有兵部尚书傅宗龙。看到傅宗龙几乎可以猜得出奏折里讲的是关于什么,肯定是陕西又出现了什么兵马战事。
看过奏折后,傅宗龙在里边官阶最小便率先发话:
“左良玉恃功骄横,下官以为应予以训斥!严令其管束军队,否则军法从事!”
原来,杨鹤的奏折把左良玉告了一状,说左良玉自从在宁夏卫立功后便骄纵起来,在驻地纵然手下肆意妄为,甚至鞭打地方官员,简直无法无天。傅宗龙在下边领过兵打过仗,又是文人出身,最恨的就是那些兵痞子仗着点功劳无法无天了,所以他当下说出了自己的处理意见!
傅宗龙说是要严惩,可钱龙锡却慎重很多。领兵打战的将领哪个不是趾高气扬,骄横跋扈的?!特别是那些从下层将官升上来的将领,冲锋陷阵他们是能手,但也有着土匪似的习性。再者,左良玉刚立过大功,现在就惩戒他,恐怕在边疆的其他将领知道后会有想法。他发话定了一个基本的论调:
“左良玉刚刚立功,为人虽跋扈点,但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战将,现在国家社稷处于多事之秋,老夫看还是慎重点!”
在旁的郑三俊可是连韩鑛的面子都不买,何况是钱龙锡,他冷笑道:“若是这样的蛮将胡作非为,朝廷不闻不问,岂不是助长他的嚣张气焰!以后是不是带兵的将领们立了寸许功劳就可以无视律法?!”
管着刑部的郑三俊话说得虽然难听,但也不是没有道理。钱龙锡有些踌躇!
位列第三的张惟贤沉吟一会,捋着胡须道:“次辅大人,下官以为不要急着下结论,现在杨鹤上奏折告状只是片面之辞,我们至少应该看看左良玉的自辩折子。待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处置也不迟!”
郑三俊冷哼一声道:“弄清楚事实真相?!双方攻讦起来我们相信谁,难道还要特派御使去调查?这样的话没有几个月都闹不明白!”
贺逢圣接过话道:“若是不问青红皂白,也是不太妥当,不如另想办法吧!”
郑三俊反驳道:“左良玉跋扈也不是第一次,杨鹤为人稳重,断不会诬告左良玉!”
“这个啊……”钱龙锡对杨鹤还是了解一点,大家都是读书人,应该不会做这无耻之事。可这样就下公文训责左良玉又太武断了;派人调查费时费力不说,双方攻讦起来,闹得是满朝风雨,皇上还在病中,不要捅出乱子来。
张惟贤知道钱龙锡给郑三俊说得有些动摇,忙劝止道:“次辅大人,下官以为杨鹤是一省父母官,左良玉在其辖区内剿匪,跟地方发生摩擦也属正常。咱们暂且不论谁对错,左良玉毕竟立了功劳,咱们接到杨鹤折子后便下公文问罪大为不妥!”
钱龙锡自然想要有个妥当的办法,当即便道:“哦,那张大人有什么好的意见?”
“下官以为左良玉在陕北多时,北面的匪寇也剿杀干净,是时候调回京师叙职了!他立了功劳,将他调来京师,既是一种奖赏,又可以消除他跟杨鹤的矛盾!”张惟贤说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郑三俊本要说话,钱龙锡抢先伸手阻止道:
“这也算是一个办法,老夫看就可以。左良玉调回京师,在天子脚下,他会收敛收敛的!”
钱龙锡说完,顿了顿又道:“问题是,将他调回来调到何处呢?”
钱龙锡的一句话算是做了定论,那就是将左良玉调回京师。不过现在将他调到何处才合适呢?
傅宗龙道:“将他调回京师三营如何?”【歪…歪…书…屋】
郑三俊反对道:“不成,那里已经有耿如杞,杨文岳在,再加上一个左良玉,岂不是分散成三个营?!将左良玉调到京卫拱卫京师就可以了!”
京师的部队除了守卫京师的上直卫,其他的就是九门提督,巡警司,京师三大营,京畿卫所。而京畿卫所向来都是作为地方的守卫部队,皇上登基后,更是将它下放作为直隶的卫所。其地位跟别的京师部队那是差了一节,把左良玉调到京畿卫所任总兵守地方,实际是一种贬职!
钱龙锡迟疑道:“去京畿卫?他会去嘛?”
郑三俊断然道:“由不得他不去,难道他要违抗兵部的调令?!”
张惟贤沉吟道:“这样不好吧,要是就此沉沦一位战将对大明也是损失,将左良玉调入三营未尝不可!”
郑三俊又是一声冷笑:“左良玉虽然立了功,但他做的不法之事总要给天下一个交待吧!将他贬去京畿卫所已经是法外开恩,若是放到大明开国之时便是杀无赦!他左良玉在地方如此,到了三营岂不是也要把三营闹得四分五裂?!三营是皇上心血所建,不能让它受一点玷污!”
郑三俊一定要把左良玉贬走的强硬态度让其他人大为哑然,张惟贤向来与人为善,但此时心里也不禁觉得窝火。左良玉是一名勇将那是无可争议的,三军易得,一将难求!何况当初还是他张惟贤保举左良玉去陕西的,此时他不能坐视不理。张惟贤轻笑一声道:
“三营有孙老大人坐镇,左良玉调入三营,耿如杞他们刚好各自领一营。孙老大人是左良玉的老上司,他在三营自然不敢闹什么事出来。次辅大人,您看呢?”
张惟贤直接问向了钱龙锡,而不给郑三俊答话的机会。只见钱龙锡点点头道:“这样也好!毕竟只是听了一面之辞,贸然去问罪倒显得咱们轻率了。将左良玉调来京师,也方便查明到底怎么回事!好吧,就将左良玉调来三营。至于领哪支人马就由孙承宗大人作主吧!”
次辅大人下了定论后,除了郑三俊黑着脸不说话,其他到场的大臣都表示赞成,这件事请就算是通过了!
“次辅大人,咱们商议的奏折是不是要送往乾清宫去呢?”张惟贤提醒道。
“对,当然要!给皇后娘娘看过再外发吧!”钱龙锡当即拍板!虽然知道这只是走个过场,但有些东西即便知道是形式上的也不能马虎。
商议完这件事,众人也就散了!
过了一天起草好的奏折递了上去,果然如大家所料,只是走过场而已,奏折上没有批复片言只语就给发了回来。很快,兵部发出公文,将左良玉调入京师三营,其率人马归还原来卫所。
左良玉接到公文后也没有多想,迅速办理遣送人马的事宜。他将七千人马甩给了陕西都司,只带着一些亲兵便向京师进发了,他似乎丝毫不惧没有了兵权在京师会任人宰割。陕西的官员在一种复杂的心情下,给这个蛮将饯行。当然也有人焚香放鞭炮庆祝,大约是希望以后他再也不要回来。果然,左良玉终其一身都未再到陕西,不过这已是后话!
第一百七十一章 疑心重重
朝外的事情不管怎样处理也没有影响到紫禁城内,而在景仁宫的秀儿今晚却是坐立不安,完全没有了后宫当家人的风范。当年他的父亲被押解进京,她都没有这么心慌过。但现在是皇上病了,她唯一的男人病了,乐乐的父皇病了,她又怎么能不着急呢?!
“兰儿,你照顾好乐乐,清儿,咱们去乾清宫!”秀儿走了几个来回后还是放心不下,一边吩咐就一边往外走。
清儿劝道:“娘娘,现在这么晚了,咱们就这样去似乎不好!再说,吕统领可能不会开门让我们进去。”
秀儿看着清儿,打趣道:“如果是我去,吕强可能不会开门,但清儿在,他敢不开门?否则清儿一怒,到时候宫女出嫁不选他,那他就后悔死了!”
清儿不依道:“娘娘!”
“再过几年就可以嫁了,不用害臊,走吧!”秀儿说着出了宫门。
吕强喜欢清儿,这在后宫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谁让吕强表现得太明确了,景仁宫的姐妹经常用这件事情来打趣清儿。当然这话题原本是宫内的禁止讨论的,但秀儿没有架子,跟兰儿,清儿情同姐妹,所以大家也就不忌讳了。不过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在上几个月的某一天,秀儿在跟皇上闲聊的时候说起了清儿的事。皇上当时没有说什么,不过回宫的时候,皇上曾拍着吕强的肩膀鼓励他好好干,表示清儿的事情会帮他作主。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他们的事情不就是板上钉钉了。
果然,秀儿她们去到乾清宫的时候,吕强正带着禁卫在门口值夜。现在皇上正在病中,他这个做统领的也不敢懈怠。
“末将拜见慧妃娘娘!”吕强本还想喝问是谁这么晚了还来乾清宫,一看到是慧妃连忙下拜。
此时的秀儿已经收起了原先在景仁宫里六神无主的样子,淡淡道:“本宫今夜难以入睡,所以过来看看皇上。”
吕强本想说什么,可是想到慧妃在宫内的身份,以及旁边的清儿一个劲的瞪眼,他的话在嘴边转了一个圈道:
“是!末将马上让人开门!”
秀儿刚跨上阶梯又问道:“皇后娘娘呢?皇上身边有什么人在侍侯?”
“回娘娘,皇后娘娘侍侯了几天后,身心俱疲,今晚已经给搀扶到暖阁休息,现在皇上身边是方公公在守夜!”
“嗯,本宫还本想跟皇后做伴,既然如此本宫看看就走。清儿,你就不要进去了!”
“是!”清儿透着一丝不满的应道,在旁的吕强却是一脸喜色,正在那挤眉弄眼。
秀儿进宫门后,乾清宫里的太监见是慧妃娘娘,也都纷纷避让。他们知道此时娘娘们进去陪夜,都要跟皇上独处一阵,他们很识趣的没有上去打搅。
秀儿慢慢的走向东暖阁,她想着还在龙床上的皇上,心里一阵伤感,风寒病症可大可小,有时大人也承受不住。乐乐一岁都不到,没有了皇上,那怎么办?!她只希望皇上能够马上康复起来,大家可以跟原先一样相亲相爱的生活。
走到暖阁门前,秀儿深吸了口气才慢慢推开门。不想方推开个门缝,秀儿见到里边厅上居然有团黑影,看形状是有人在那。若是平常,秀儿必定退出去唤侍卫,但这里是皇上的寝宫,里边那人要是对皇上有不轨之心,那岂不是……
忧心皇上的秀儿胆气顿生,她用力推开门,冷声喝道:“是何人在那?!”
那团黑影明显闻言一颤,但没有立刻作声回答。
秀儿见只有一人,心底镇定下来。这个光景最好能够让里边这人跪下服罪,否则他若冲入内室,皇上就有危险了,所以她继续喝问:“你不说话,本宫立刻就叫禁卫来!”
黑影有点慌了,连忙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远远的在厅前跪下道:
“请娘娘恕罪,奴才没有恶意!”
秀儿听出了声音,有点愕然道:“是你?!”
“是奴才!”
“你在这做什么?”
“奴才这在为皇上守夜,又怕皇上不知什么时候苏醒,所以就在厅上侍侯。不想睡着了,请娘娘责罚!”
“哦!”一番话说的倒是合情合理,但就在此时,厅上突然传来一声鸟鸣,秀儿顿时变了脸色:“方正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于本宫,皇上的寝宫怎么会有鸟的叫声!”
说着,秀儿往里一看,借着月光发现,在原先方正华坐的桌下有一个小巧的鸟笼,里边有两只小雀鸟。方正华见事已败露,只得连连叩头请罪。
秀儿见他如此,心里彻底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危害皇上,那么其它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方正华三更半夜的拿个鸟笼过来,委实怪异了点。若是小孩子还说得过去,秀儿记得起以前在乡下的顽童经常抱着猫啊狗的睡觉。可方正华是皇上身边信任的太监素来稳重,怎么会做此轻浮的事情。这些想法在秀儿的脑袋里转了一圈,秀儿有了主意才道:
“你比本宫还早在皇上跟前侍侯,皇上也向来倚重你,除了曹化醇,宫里的太监就你最受重用,你不会不知轻重的作些无聊的事情。说吧,本宫相信你!”
“这个……”方正华仍在犹豫。
“你难道想闹到内宫监去吗?要让他们来问你话才肯出声?”
方正华听到这才下定决心,他叩了个头,压低声音道:“此事事关重大,奴才也是不得已为之。”说着,方正华起身到外边看了看,才回来说话。
“说吧!”
“是,娘娘!”方正华用一种轻声而坚定的语气说道:“奴才觉得皇上病得不寻常!”
“什么!”秀儿不觉提高了个声调。
“娘娘,轻声点!”方正华又向外边望了望。
这时秀儿才反应过来,低声道:“皇上的病有什么不寻常,你怎么知道的?!”
“皇上已经病了八天,普通人得风寒,即便再重,有医药佐理,最多只需三天就可以清醒。皇上却是长期昏睡不醒,娘娘不觉得奇怪吗?!”方正华反问道。
“可太医们不是诊断是伤寒吗?!”
方正华舔了舔嘴巴道:“奴才也不瞒娘娘,奴才一早就怀疑过皇上得的不是伤寒,所以每日传太医的时候,奴才特地传了太医院里不同派系的太医。”
秀儿眼睛一转,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他们都诊断皇上是患伤寒?”
“娘娘明鉴,他们都说不出为什么皇上成日昏睡,但都肯定皇上的脉象是得了伤寒!”
“既然是伤寒,难道是药方不对?!”秀儿顺着思路想了下去。
“奴才也想到了这个,曾将太医的方子拿到了外边,京师里老店的郎中都说这是治疗伤寒的好方子,四平八稳绝没有害处!”
“哦!”这点显然出乎秀儿的意料。
“奴才不甘心,又特地在宫中太监里找了个得了伤寒的,依着方子抓药,结果没两天,那太监就好了!”
太医没有问题,皇上患的是伤寒,药方也没有问题,难道……秀儿没有作深想,而是低声问道:
“既然药方没有问题,那么你是怎么想的,跟你在这偷偷摸摸又有什么关系?”
方正华没有再绕弯子,直接道:“药方没有问题,可皇上病得奇怪,所以奴才要弄清皇上喝下的药汁有没问题。”
“你三更半夜在这,就是为了这个?难道你不会在下去休息的时候弄吗?”秀儿虽有几分相信,但仍小心盘问方正华言语间的疑点。
“娘娘,皇上的药碗奴才是不能带出去的,而且碗里的药汁剩余不多,奴才怕自己喝了,量少没有反应。再者,皇上也病了一阵子,所以奴才一心急,就乘着今儿晚上得空,就从御花园抓了两只鸟儿来试药。”
“用小鸟来试药?”
“是,奴才私下已经将自己抓来的药喂过这两只鸟儿了,并没有半点不良的反应。所以又带着它们来试皇上喝过的药汁残余,不想给娘娘……”
“那结果怎样?”秀儿忍不住打断问道。
“娘娘过来请看。”说着方正华将鸟笼提上桌面。
今夜恰好月圆,月光似水的洒落下来,秀儿将鸟笼提到月光照得到的地方,她终于看清了里边的情形。如果两只小鸟睡着了,那就是站在横梁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而这两只小鸟没有站在上面,而是在笼底。虽然也是闭着眼睛,但小鸟的身体很明显慢慢歪向一边,等倒地了,鸟儿才挣扎起身,如此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等真的出现这样的结果,让秀儿内心震惊的忘了思考,只是一个劲的在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娘,方才奴才也是刚看到这样,娘娘就来了!”
秀儿回过神来,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使内心平静下来。她思虑了一会才道:
“方正华,这事不可泄漏出去,你就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这鸟儿你快些处理掉,其它的事情有本宫跟皇后作主!”
“奴才遵命!”
慧妃娘娘毕竟不是刚进宫的小丫头,三年的后宫打理尽显精明之处。既然娘娘这么说,方正华完全相信慧妃娘娘已经有了定见。
秀儿吩咐毕转身走向里室,惊闻秘密后,她更加忧心皇上的健康。在感觉到皇上还算平稳的呼吸,她才心安点。帮皇上掖好被子,她在皇上的榻前静静的站着。这是她进宫后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紫禁城视为最安全的地方,深居九重的天子也会遭人下毒,若是在平常讲出来,打死她也不会相信。但现在却成了事实,被下毒的就是自己的丈夫,是谁这么大胆敢做灭九族的事情呢?如果抖搂出去,又会怎么样呢?现在怎么将皇上保住呢?此事千头万绪,秀儿皱着眉头,沉思不已!
当秀儿走出来的时候,方正华在厅上守着。那个小巧的鸟笼已经给他处理掉了,他上前一步道:“奴才已经将事情办妥,娘娘还有何吩咐?”
“没有什么了,有事本宫会同皇后娘娘召见你!”
“是!”
秀儿刚往外走又转过身道:“皇后不在,你一人不要在厅上守夜。其他守夜的太监将他们叫来,一起在这里守着。明日本宫未到之前,皇上的一切饮食都不能往里送。”
“奴才晓得!”方正华明白慧妃的意思,这是让自己避嫌。
秀儿径直往外走了,来到乾清宫门的时候,叫了声清儿。此时吕强正在对清儿嘘寒问暖的,连自己的披风都披到了清儿身上。清儿见娘娘出来,慌忙将披风一丢跟了过来。吕强赧赧的走上前,施礼道:
“娘娘这就回去?”
秀儿略带点戏谑的口吻道:“吕统领,好好守住皇上的寝宫,皇上待人向来公平,谷刚得到的,你也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