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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谁主-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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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光掠影间,恍若有灿金的阳光破开所有的黑暗照来,明烈地投入她眼底。

    她身体晃了晃,一头栽倒下去。

    宋昀失声叫道:“柳儿!柳儿……”

    十一再有知觉时,正卧于一间陌生的卧房里。

    两名中年妇人正在床边忙碌,不远处的帷幕外有手脚轻巧的侍女正来来去去,低低询问着妇人还需预备什么。几个大木盆里的热水蒸出腾腾的热气来,萦绕了整个屋子,四处便雾蒙蒙的,看什么都不那么真实。

    看不到阳光,也再看不到宋与询、宋与泓或温润或明亮的笑脸。

    至于另外给过她希望的那个人,她宁愿从未相识。

    天地广阔,而她眼前的这片世界,竟是如此灰蒙蒙地毫无色彩。

    妇人见她醒了,不胜欢喜,忙取了药来让她服用。

    褐黑的药汁,该是极苦的,但她入口竟尝不出任何的滋味,只觉胃中一阵阵地翻江倒海,刚将药喝完,手中的碗便砰然落地,身体一倾已将刚服下的药尽数吐出。

    外面听得动静,已急命侍女进来察看。

    中年妇人忙道:“替老身回那贵人,已检查过,胎位很正,夫人精神也还好。大约痛过头了,肠胃不好,这才把药吐了。其实那药不服也不妨事,待她疼得好些,进些饮食一样可以提提精神。”

    侍女应了,急忙出去回禀。

    十一才知眼前这两名中年妇人乃是接生的稳婆。

    宋昀向死去的皇兄当众一跪,加上当众作下祸不及他人的承诺,应该拢回了济王府部属犹疑不定的人心。

    如今内外虽忙碌,但井然有序,显然宋昀就是稳婆口中的贵人,并已控制了济王府。

    他的心机智慧,素来超出十一意料。

    于是,她实在不必再费心他,以及他掌控下的大楚江山。

    就着稳婆的手,她喝了两口水,低声问道:“我快要生了?”

    稳婆堆着笑脸,说道:“羊水已破,自然分娩在即。夫人月分虽未足,但也差不了多少。听闻夫人又是习武之人,一向健壮,想来生产不会困难。”

    十一“哦”了一声,侧过身默默卧着。

    稳婆用热水替她擦着身体,笑道:“女人家么,总逃不过这一关。看着来势凶猛,其实不妨事,天底下哪有过不去的坎儿?回头看看孩子,想着为夫家添了香火,满足了公婆期望,又得了夫婿欢心,一家人开开心心,什么都是值得的了……”

    夫家的香火,夫婿的欢心……

    十一胃部一抽,又想呕吐。与此同时,她小腹猛地一抽,剧痛立时排山倒海般涌来,令她禁不住低吟出声,却又很快克制住,强忍着只不作声。

    稳婆忙道:“夫人,若是疼,只管喊出来。”

    十一“哦”了一声,却紧咬着唇再不说话。

    待痛楚稍歇,稳婆替她拭那满额的汗水时,十一问:“可以不生吗?”

    稳婆怔了怔,“夫人这是痛极了,说傻话呢!孩子都快出世了,怎可能不生?”

    十一道:“这孩子……原先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盼他出世。如今,连我都厌他,觉得他还是不出世的好。”

    稳婆忙笑道:“夫人莫说笑了!那位贵人千遍万遍叮嘱,一定要保得母子平安。看着那般温雅有礼的贵公子,因夫人的事急得脸都白了,颠三倒四吩咐了许多次呢,可见得多看重夫人,多看重这孩子,谁敢厌他呢?”

    十一道:“我厌。我连自己都厌。”

    稳婆愕然,只得道:“夫人此时千万莫想太多。如今没有比专心将孩子尽快生出更要紧的事了。也只有生下孩子,才能从如今的苦痛里解脱出来啊!”

    十一道:“是么?”

    稳婆看着她糊满汗水的苍白的脸庞,以及那双幽暗如挣脱不开的永夜的黑眸,忽然间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始终没有听到婴儿嘹亮的啼哭,甚至连产妇的痛喊都听不到。

    偶尔,有一声两声的女子呻。吟传出,待屋外之人竖起耳朵来,却又听不到了。

    稳婆一次次隔着门扇报告里面情形,面色渐渐从原来的轻松转作忐忑。

    宋昀令人搬了张椅子,坐在廊下等着,尚能勉强维持镇静,只是他手中的茶早已凉了,连身子都已被夜风吹得冰冷,却恍若未觉。

    雁山却已急得团团乱转,稳婆再次说起尚未生下时,便忍不住,推开门一把将稳婆揪出来,低低喝问:“你们到底行不行?为什么这许久还生不下来?”

    稳婆白了脸,战战兢兢道:“爷明鉴,贵人相召,我等敢不尽力?可夫人……好像不想生。”

    雁山“呸”了一声,“胡扯!夫人对这孩子期盼已久,怎会不想生?何况孩子到了出世的时候,生不生也不是她说了算的吧?若没本事趁早说,我去寻更好的接生婆来!”

    正说着时,半掩的门里探出了侍女的脑袋,“夫人说,传雁山和陈旷二位爷入内见她。”

    雁山不由松开了揪住稳婆的手。

    宋昀眸光一闪,看向侍女。

    陈旷已上前一步,低声道:“传我们?现在?”

    侍女道:“那夫人是这么说。”

    稳婆嘀咕道:“这不是胡闹?产房里怎能见外客?”

    她虽这般说着,却垂头让到一边,待雁山等进去,才踩着碎步跟着奔入。

    屋内那女子和眼前这贵人的来头大得吓人,她隐隐猜到一星半点,再不敢丝毫违拗。

更要尽心服侍(1)() 
宋昀接过,小心地让婴儿平卧在自己臂腕间,细细地看着,唇边已漾过素日的温暖笑容,说道:“赏!”

    两名稳婆连忙爬到地上,磕头跪谢,“多谢贵人!多谢贵人!”

    宋昀看那边递上金银财帛,又道:“调理好夫人身子,还有重赏!”

    稳婆连声应了,忙去商议安排,自然更要尽心服侍。

    宋昀这才看向十一,“这个孩子,你不打算要,是吧?”

    十一张张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在腹中不想让孩子出世是一回事,听到孩子第一声哭后,再说不打算要,却太过矫情,也太过艰难。

    宋昀显然不准备这么放过她,抱着孩子走到她跟前,只淡淡道:“你不打算要,要了。从此后他没有母亲,但有父亲。他姓宋。只会姓宋!”

    只会姓宋,与任何其他姓氏无关,也绝不能与其他任何姓氏有关。

    宋昀冷着眉眼离开,竟不曾让十一看一眼,又抱着婴儿走了开去,只在帷幕外来回走动着,沉吟道:“宋……宋……嗯,秉国之钧,四方是维,就叫……宋维吧!从此,便是朕的维儿!”

    声音却已轻柔和悦,隐含一丝笑意。

    尹氏大师,维周之氐;秉国之钧,四方是维……

    十一隐约记得是《小雅》中的一句话,意谓国之柱石般的重臣,执掌国政,需维系四方,兼顾各处。

    他竟从孩子出世的那一刻,便定下了孩子一生的基调:不会继位为君,却能秉持朝政,一世荣华。

    再看一眼宋昀抱着维儿走动的秀颀身影,她竟不觉间松了口气,一阖目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仿佛并没有睡太久,十一便被惊醒过来。

    她竟已没在床榻上,而是裹在锦被里,被人负在背上疾奔。

    低低咳嗽一声,便听到背着她的雁山在问:“郡主,醒了?”

    十一问:“出事了?皇上呢?”

    雁山忙道:“郡主放心,没什么大事。天刚亮,南安侯忽然领兵入城,皇上听到消息不太放心,决定先带郡主回避。如今我们已经出了城,路大公子和涂风他们会应付南安侯,尽量将他拖住。”

    “维儿呢?”

    “小皇子跟在皇上身边,陈旷、墨歌他们随护着,就跟在咱们后边。”

    越是不愿去想的,越是来得迅疾。

    十一沉默好一会儿,才问:“南安侯调动了多少人马?城外主力可有动静?”

    雁山道:“似乎并未动用大批人马。只是他所带的亲兵也不少,且多是久经战事的骁勇猛士。我们人少,济王府的部属也未必都靠得住,实在不敢留下冒险。再则,他那两万忠勇军就在城下,一旦有所动作,只怕……如今我们是从南城绕出的,虽然远了些,却离忠勇驻地远了些。”

    十一道:“知道了。我的剑呢?”

    雁山滴汗,却又觉有几分振作,“还在包袱里。郡主产子未久,不宜见风,如今还是养着的好。”

    可还能想着宝剑,想着对敌,足以见得正在恢复原先的豪情,不至于再因济王之死灰心绝望了。

    正说着时,雁山忽然缓下步伐,随即听到陈旷在旁低低说道:“雁大哥,皇上好像又发烧了,烧得不轻。”

    雁山怔了怔,“皇上的病原就没好,在风口里坐了大半夜,发了那么大脾气,又这么着奔波,再烧上来也不奇怪。咱们找个僻静地方先给皇上煎药吧!郡主也需饮食休息。”

    陈旷应了,急遣人先奔前面打探动静。

    半个时辰后,十一被轻轻放下,耳边便听得维儿咿呀的哭声。

    她体力略略恢复,忙挣开缠裹自己的衾被看时,维儿正安稳地卧在稳婆手中,闭着眼睛呀呀地哭,粉红的皮肤在哭声里柔软地皱起,一时竟也看不出像谁。

    他们一行人都是男子,十一初为人母,体虚力乏,难为他们竟想到将其中一个壮实的稳婆带在身边,便再不怕无人照顾维儿了。

    旁边有压抑的咳嗽。

    十一转过脸,才看到宋昀倚着墙坐在一张毯子上,身上还裹着条毯子,兀自在瑟瑟发抖,一张俊秀面庞终于不再苍白,却泛着不正常的病态红晕,显然正在高烧中。

    他并未注意到十一醒来,正吩咐稳婆道:“裹严实些,别着凉。坐得离我远些罢,可别传上了。夜间抱了他许久,倒忘了我还没好利索,可万万别有事。”

    稳婆安慰道:“贵人放心,老身认得几种草药,拿来在这里煎了熏一熏,这病再不会传给夫人和小公子。”

    宋昀微微欠身,“那便劳婆婆费心了!”

    稳婆见状,忙到门口找侍从预备草药,宋昀的目光便一直追随着她怀中的婴孩。

    此处却是一处小庙的偏殿,门窗俱全,十一与宋昀所卧之处铺了厚厚的稻草,又覆了层毯子,虽是简陋,倒也保暖挡风,不论是宋昀这样的病人,还是刚生产的十一暂时歇脚都还合适。

    十一坐起身时,宋昀终于转过目光,默默打量她一眼,依然低下头,抱着膝裹紧毯子,却竭力忍着,不肯显得过于病弱。

    或许因月子里不宜见风,十一身上裹的是衾被,却厚实多了。

    她顿了顿,挪到他跟前,将衾被覆到他身上。

    宋昀蓦地转过脸来,盯住十一看了半晌,才轻笑道:“我原以为你再不会理我。”

    于是,他也想傲气一回,不愿再放下。身段来迁就她?

    十一抱着膝坐到他身边,许久才微哑着嗓子道:“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难道不晓得你只是逼我生下维儿?阿昀,谢谢!”

    宋昀黑眸一霎不霎地盯着她,忽一张臂,将她拥到怀里,眼圈已渐渐地红了。

    他的嗓音里,有微微的哽咽,“其实不只是逼你。如果你有所不测,我也许真的会那样做。我……不能忍!”

    可以忍她的冷淡和寡情,可以忍她心里装着别的男子,甚至怀着别人的孩子,却完全不能忍她无视他所有的努力,在他跟前放弃自己。

    十一身体有些僵硬,但终伸出手来,环住他的腰,漆黑的眸子里滚落大颗的泪珠。

    宋昀觉出,胡乱用手擦着她的泪,又拿覆在自己身上的衾被将她也裹住。

    他低低道:“总算你熬过来了……我也像去阎罗殿走了个来回。待咱们带了维儿回京,和从前一般安安乐乐的,多好!”

    十一道:“嗯,就这样吧。挺好。”

    许是这小庙地处偏僻,已是春。光明媚的时节,依然有冷风吹过隔年的枯叶,呼呼地响着。十一的声音夹在这风声里,便有种说不出的荒凉和空落。

    陈旷等带了草药进来熏时,稳婆抱着维儿正靠在墙边打盹,宋昀、十一刚服过煎药,却蜷于一处衾被中睡着了。

    他们明知宋昀一。夜未睡,又抱病在身,十一生产后则是体力透支,且分明也有些症候,虽然忧心,到底不敢打扰,悄悄将药煎上熏着,然后出屋商议。

    陈旷沉吟道:“以皇上、郡主情形,恐怕不宜赶路。”

    雁山道:“那咱们便在此处再歇上半日,等接应的凤卫和车驾赶来,护送他们乘车从宦道回去,便不致过于劳累了。”

    因猜不透南安侯居心,他们不敢招摇,弃了车驾护送宋昀等步行出城,只暗中通知已经赶到湖州附近的凤卫带车驾前来接应。

    如今此处还算僻静,若能让那二位再休养半日,一个退了高烧,一个恢复体力,他们也便有了主心骨了。

    午后,宋昀虽然还烧得厉害,十一进了饮食,精神却已好转许多,披了衣将维儿抱来细看。

    宋昀听她闷着嗓子低低地咳,问道:“夜间怎会咳血?这几日看你气色也差,可惜没来得及唤大夫好好诊治。”

    十一道:“不妨事,每次咳完反而会舒适些。”

    宋昀盯她一眼,皱眉不语。

    她说这话,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咳血了。

    才不过出来几天就能折腾成这样,不知该怪她不知保重,还是该怪那人的影响力太大。

    宋昀眸光冷下去,却很快侧过脸,若无其事继续憩息。

    十一抱着那柔软的小婴儿,却许久不曾作声。

    稳婆指点着她抱婴儿的姿势,又絮叨着婴儿才喝了些米汤,该喂奶。水了。

    十一便有些愕然。

    她出身富贵,眼见得周围女眷生产,多由奶妈妥贴照料,而她性情刚硬,绝不是什么贤妻良母,于是待产之际,宫人早早便为她找妥奶妈,只待生产便可接入宫中照料娇儿。她便从未想过去需自己亲自哺育喂养。

    一时见维儿又哭泣,虽胖乎乎的甚是可爱,却哭得小。嘴唇儿都发紫,任他铁石心肠都能被哭化。

    十一踌躇半晌,看宋昀一眼,侧转过身解。衣给维儿喂奶。

    稳婆又在旁边陪笑道:“小孩儿家力气小,初时未必吮得出奶来,可请夫婿帮着开奶。男人家,力气大……”

    宋昀的面庞掩在衾被中发汗,似乎并未听到,只是耳根子却渐渐地红了。

    维儿果然吮不出奶。水来,小。脸涨得通红。

    十一低叹一声,拍了拍他的小。脸,抬臂将她柔软的小家伙递给稳婆,“继续喂米汤吧!”

更要尽心服侍(2)() 
“这……”稳婆眼珠转了转,忙道:“嗯,贵人正病着呢,的确不大合适,不大合适……”

    十一无视稳婆凑上来的谄媚。笑脸,理好衣衫,盘膝坐在毯子上擦拭她的画影剑。

    维儿嘴唇,却张着嘴又哭起来,稳婆连忙去找米汤。

    这时屋外脚步声响,却是雁山匆匆奔来,瞥一眼卧着的宋昀,低声禀道:“郡主,南安侯追来了!”

    十一擦剑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着,只淡漠地问道:“带了多少人?”

    该来的总是逃不过,哪怕她心萌死念都逃不过,便只能挺着脊梁去面对。

    流光画影,笑傲山水,原就是天镜湖的大梦一场。如今连睡梦时偶然闪过的明媚色彩都必须一笔勾去,再不能留半点痕迹了。

    雁山小心地打量着她的神色,“不清楚,但三条我们可以离开的路已经被忠勇军的人堵了。不过,他是一个人往这边来的。”

    十一倒也听得一怔,“一个人?”

    雁山点头,“若打探消息的凤卫没有看错,应该就他一个人。”

    话未了,便听那边凤卫奔来,先向雁山回道:“雁大哥,南安侯求见。”

    雁山看向十一。

    十一竖起擦亮的画影剑,就着门外明灿的阳光照了照,正照出自己的面庞。

    苍白,憔悴,眉眼间蕴着刀锋剑芒般的冷锐,面颊上未加掩饰的浅红伤痕便明显起来。

    她像一幅被劈开的仕女画,透着历过刀兵的美丽,凛冽而孤寂。

    将衣带束紧,仔细地将画影剑扣到腰间,十一回头看一眼宋昀,“你带人看顾好皇上,其他事陈旷安排。我去见南安侯。”

    韩天遥正站在小庙正殿里,抬头看着慈悲注目众生的佛像,眼底冷寂如灰。

    再怎样慈悲为怀,再怎样普度众生,大约都度不了以杀戮为职业的军中大将。

    何况他也无须谁来度他。

    虽然孤身前来,几名凤卫依然警惕地盯着他,如临大敌。

    即便那日随十一入他的军营,也不曾见过他们如此充满敌意的眼神。

    他几乎可以猜得到,统领他们的那女子,此刻该对他怎样的恨之入骨。

    身后,是熟悉的嗓音。

    声调不高,微哑,不复清越。依稀有往日的散漫,却沁着幽泉般的寒凉。

    韩天遥转过头,看到了十一。

    才三日未见,她似变了个人。眼眸也不再是她原先那种蕴着妩媚的孤冷,甚至不复清莹,黑洞。洞如幽泉内的漩涡,随时要将眼前之人吞噬,覆没,令其万劫不复。

    她的唇边尚弯着一丝笑弧,那笑意却陌生阴郁得可怕。

    韩天遥扫过她平坦下去的腹部,好一会儿才道:“我是不是该说一句恭喜?”

    十一道:“若你说了恭喜,我少不得说句多谢。都是违心之言,何必给各自添堵?”

    她打量着他,“南安侯军务繁忙,却特特地跑过来,不知是在给自己添堵,还是想给我添堵?”

    韩天遥盯着她,然后提起手中的龙渊剑,伸出手臂。

    十一眯了眯眼,漫不经心地抱肩看他。

    韩天遥厌极她这样的眼神,眼底闪过不屑,然后手掌一松,龙渊剑已然“当啷”落地。

    十一笑叹:“南安侯,未对敌先弃剑,不怕人耻笑?”

    韩天遥淡淡道:“若不弃剑,便是你心中的敌人,对吗?”

    十一道:“弃了剑,也未必便不是敌人。那些堵住去路的忠勇军将士们,难道不是南安侯最好的兵器?进可攻,退可守!”

    韩天遥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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