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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漏了消息,探春自是千恩万谢。自个儿悄悄地先将园子里头的景致看了个遍,题下匾额对联若干,写了拿与贾环背下。又寻了些书,同赵姨娘二人逼着贾环,一气儿全读了。
今日宝玉被贾政叫去,她才急急撵了贾环到路上候着。
贾政一行人进了园子,只见迎面一带翠嶂挡在前面。贾政道,“非此一山,一进来园中所有之景悉入目中,则有何趣!”
有一羊肠小径,走不了几步便见山上有一镜面白石,正是迎面留题处。
众清客皆道“好山”,又各自说了题字。因众人皆心知此番是为作陪客而来,不过说些“叠翠”、“锦嶂”、“赛香炉”、“小终南”一类俗套,只敷衍着,并不出彩。
贾政听了,便回头命宝玉拟来。
宝玉道:“尝闻古人有云,编新不如述旧,刻古终胜雕今。况此处并非主山正景,原无可题之处,不过是探景一进步耳。莫若直书‘曲径通幽处’这句旧诗在上,倒还大方气派”
众清客皆皱眉不语,此处原不过刚进门,既不可说曲径,又无通幽之意。以“曲径通幽”作题,未免过于清幽,倒生出些寥落之意来。幸而今日还有个贾环在,不必急着说些违心的话儿去夸奖他。
众人皆望向贾环。
贾环定了定心神,说道:“环儿才疏,只想得了‘蓊蓊郁郁’四字,以彰其草木盛貌。”
众清客忙叫好,都说以此为题不落俗套,又寓意甚好。又夸贾环天分高,才情远。
贾政便定了此题。
又有一亭,压水而成。
贾政自题“泻玉”二字,不想那贾宝玉竟说“泻”字粗陋不雅。
贾政自觉被驳了面子,心中不喜。因而问贾环,“你看如何?”
“环儿惭愧,说了怕也是‘不雅的’。环儿见此景,想了句‘云出人间合而为雨,泉流石上清于在山’,故想着题‘*’二字为名。”
一旁忙有清客赞道,“山出*,以润天下。确实大气!”
又有人说,“绮榭俯临乎*,藻室华绿以参差。玄也!妙也!”
贾政也笑道,“曹植有言,‘洪恩罔极,*增加’,以谢圣恩。省亲驻跸,正该不忘皇恩浩荡才是!你也不必自谦,‘*’二字原就有多义,雅者见雅,粗鄙者谓之不雅。倒也无需理会!”
再往后,贾宝玉题“有凤来仪”,贾环便题一联“雪压红梅冲霄汉,土埋青竹刺苍穹。”
贾宝玉题“杏帘在望”,贾环便道“仙到应迷,有帘幕几重,阑干几曲;客来不速,看落叶满屋,奇书满床。”
而后蓼汀花溆之景、蘅芷清芬之处,因贾环不曾背下,倒也不作言语。
正殿题为“蓬莱仙境”,贾政又命宝玉作题。宝玉无心于此,贾政只当他才尽词穷了,又转头问贾环。
这正殿楹联原是探春得意之作,贾环早已背熟,自是随口便答道:“一元二气三阳泰,四序五福*春。”
贾政听罢,笑道:“到不知你有这等心思。此联气势磅礴、遣词精妙,又暗含了娘娘的生辰,确是极好的!”
待王夫人得了消息,满府都在传“宝玉又被老爷训了!环少爷可是出息了,得了老爷好大的赏!”时,宝玉已是恹恹儿的回了自个儿屋里去了。
腊月底,紧赶慢赶的,园子终是收拾妥当了。
贾赦赶在封笔前上了折子。幸而当日折子就批了下来:次年正月十五上元之日,恩准贾嫔省亲。
贾府又是好一阵忙乱。
一面又有贾母,一叠声儿的吩咐鸳鸯,元宵省亲之日必要将黛玉接了来!
只林家尚在守孝,林赫玉虽被夺情,但宴饮之事终是不可。到底推拒了。
贾母原想着趁着省亲,叫贾嫔赐下宝黛二人的婚事。不想又是落了空。心中不喜,却也无法。只悄悄吩咐了,若是王夫人叫宝钗同去,必是得拦下了。
正月初八日起,便有太监来看园子。何处更衣、燕坐、受礼、开宴、退息,皆有定论。又有关防太监,自宫里头一路查看,直至贾府。何处关防、挡围、跪迎、屏退、进膳、启事,种种仪注。
十四日,各处早已妥当了。贾母又遣下婆子,一再校验。
这一夜,上下通不曾睡。
十五日,元宵佳节。
贾母并邢夫人、尤夫人,皆按品服大妆。王夫人、王熙凤、李纨等,也是盛装。立于荣国府正门外静候。
一众男丁有贾赦领头,于顺城街上远迎。
乾隆有意晾着,直过了戌时,才叫省亲。
且说那贾嫔,见着园中景致,很是喜欢。又爱极那“蓊蓊郁郁”石,想着其暗寓子嗣昌茂之意,很是高兴。又见正殿楹联,暗含了自己的生辰,想是花了心思的。
待见礼毕,忙问是谁所作。
凤姐道,“这‘蓊蓊郁郁’四字,同这正殿楹联,皆是环哥儿所题。这园中诸景、楹联匾额,或是宝玉,或是环哥儿,左不离是他兄弟二人所作。现下里筵宴已齐备,请贾嫔娘娘游幸。”
一路游过“有凤来仪”、“杏帘在望”、“红香绿玉”、“蘅芷清芬”等处,贾嫔见宝玉所题多为匾额,而贾环所题楹联却更为精妙,难免有所不喜。
转念一想,不论嫡庶,将来若有了出息,都是自己的助力,倒也欢喜。乃命传笔砚伺候,择其几处最喜者赐名:
“有凤来仪”赐名曰“潇湘馆”;
“红香绿玉”因贾嫔不乐见甄氏姐妹皆名中带玉,到底给改了。改作“怡红快绿”,赐名曰“”;
“蘅芷清芬”赐名曰“蘅芜苑”;
“杏帘在望”赐名曰“浣葛山庄”;
等等,余者皆有赐名。
写毕,笑道,“今日里便要考校考校宝玉同环儿,宝玉题句蘅芜苑、,环儿是潇湘馆、浣葛山庄,皆各赋五言律一首。”
贾环早得了好些诗词,不过背下而已。眼下不过佯作思索,见宝玉提笔,便一气儿写了下来,倒是比宝玉快上好些。
贾嫔看去,只见:
有凤来仪潇湘馆,贾环谨题
秀玉初成实,堪宜待来凤。
竿竿翠欲滴,根根绿生凉。
迸砌妨阶水,穿帘碍鼎香。
莫摇清碎影,好梦昼初长。
杏帘在望浣葛山庄,贾环谨题
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
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
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
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
贾妃看毕,喜之不尽,说:“环儿果然出息了!”又指“杏帘”一首最佳,遂将“浣葛山庄”改为“稻香村”。
彼时宝玉尚未作完,见贾环得了赞,又有王夫人在一旁使劲儿瞧他,忙收了笔呈上。
只见:
蘅芷清芬蘅芜苑,贾宝玉谨题
蘅芜满净苑,萝薜助芬芳。
软衬三春草,柔拖一缕香。
轻烟迷曲径,冷翠滴回廊。
谁谓池塘曲,谢家幽梦长。
怡红快绿,贾宝玉谨题
深庭长日静,两两出婵娟。
绿玉春犹卷,红妆夜未眠。
凭栏垂绛袖,倚石护青烟。
对立东风里,主人应解怜。
贾嫔见其诗文竟是比不得贾环,又有“绿玉”二字,更为不喜。
便只好说,“宝玉的诗词也有了进益。却是不可生娇,千万好生扶养,不严不能成器!”
一时又问,“林家黛玉可在?”
王夫人忙上前说,“黛玉正守孝呢。娘娘省亲原是大吉之事,她来不得。娘娘的表妹宝钗,现在荣禧堂东小院住着,人品样貌俱佳,才学又好,可要唤来一见?”
贾嫔不甚在意,“倒也不必,天色已晚,也不便劳动亲戚。”
一时又赐下各人表礼,这才上舆回宫。
待得了闲细看诸人表礼,王夫人脸儿都发绿了。各人表礼属贾母最重,邢夫人尤夫人次之。王夫人虽为贾嫔生母,表礼却只得了第三等!
二来,贾环所得表礼,原该次宝玉一等,不想临了又给添了几件,竟与宝玉同等!
三来,虽有王夫人引荐,贾嫔不仅不召见宝钗,连着表礼竟也是没有宝钗的份。这倒罢,王夫人原只当贾嫔懒烦见亲戚。不想黛玉虽不来,竟也得了一份表礼,指明儿了要托人送去!竟还比三春的略厚上一分,倒与凤姐的同等了!
第24章 湘云贾环()
憨湘云小别半含酸睿贾环顺势收人心
元宵宴后,贾府众人狠狠儿的歇了几日。
唯有宝玉房里,闹出些个奶娘同大丫鬟争锋之事,很是不像样。许是众人都累狠了,也没人去管。
这日宝钗来寻宝玉闲话儿,正好儿三春都在,话里头便说起那日作诗之事。
宝玉才说到“绿玉春犹卷”,宝钗便眉头微皱。
“你这痴儿!娘娘前头特特将‘红香绿玉’四字改作‘怡红快绿’,怕是有所不喜。你这诗里头偏又用‘绿玉’,岂不是没个眼色?”
宝钗又想,若是那晚自己能有份赴宴,不说帮宝玉改动写个词句;若能在娘娘面前赋词一首,以自己的才气,何愁不能得娘娘青眼!
再一想黛玉的那份表礼,竟与凤姐同等!那王熙凤是谁?琏二奶奶!贾母的孙媳妇、她贾贤德的表嫂!贾嫔这是在说亲呢还是指婚呢,竟等不及相看,要先将那林黛玉定为宝二奶奶了!一时又急又妒、又酸又涩,真是万般滋味在心头,实叫人难以言说!
宝玉不知宝钗所想,在一旁嚷道,“我哪想得起这些!便是这会子,一时间也想不起什么典故出处来!”
宝钗略一思索,倒也是两眼一抹黑,半点儿想不起来!
探春见此,心中冷笑。却说,“到底是宝姑娘,七巧的心肝、玲珑的心肠,竟能想到这些!叫我说啊,只把‘绿玉’改作‘绿蜡’便是,冷烛无烟绿蜡乾!”
宝钗闻言,暗自震惊于探春的博学,倒也无话。
唯宝玉拍手赞道:“好极,好极!真可谓‘一字师’了!往后我也不必叫你三妹妹了,只管叫一声师父便是!”
“说谁是师父呢!我不过几月不来,看来是有好些个典故,正该说与我听呢!”一个娇憨的声音传了来。
袭人忙去打帘子,嘴里说着:“史大姑娘来了!”
宝玉抬脚便要去迎。
宝钗见了心中微恼,却笑道,“等着,咱们两个一齐走,去迎迎她!”
众人好一番厮见问好。
史湘云见宝玉、宝钗二人携手而来,笑道,“二哥哥,宝姐姐。你们天天一处顽,我好容易来了,可不许丢下我偷着玩!”
宝玉忙答应着,“自是不会冷待了你去!”
“二哥哥家中好姐姐、好妹妹的不少,我又不常在荣国府住着。若不是老太太偶尔能想起我来,打发人接了我来小住几日,二哥哥怕是早把我给忘了!”湘云嗔道。
宝玉忙指天发誓,“云妹妹可是冤枉我了。云妹妹一来咱家,我便高兴!云妹妹便是不来,我也是整日里想着念着的!”
“当真?”
“真真儿的!”
“那往后若老太太想不起我来,二哥哥可要勤着念我。好求了老太太时常将我接来!”湘云忙说。
宝钗闻言只笑话她,“哎哟哟,旁的不说,你如今就偏爱咬舌子说话。左一句爱哥哥右一句爱哥哥的。赶明儿咱们湘云许了婆家成了亲,看你可还来寻了你爱哥哥一道儿耍?”
“宝姐姐怎么不说说自个儿?宝姐姐也将有整十五了,可说定了人家?”湘云娇笑道,“过个一两年的,宝姐姐嫁出去了,不住在荣国府了,湘云可要去哪儿寻宝姐姐玩呢?”
宝玉急道:“谁定亲了、谁嫁人了?怎么好好儿的就要定亲了、嫁人了!大家伙儿整日里头处在一块儿不好好的,怎的偏要离了我去!”一时又哭道,“往日里总不见云妹妹来,连带着林妹妹也不来咱家住了。今日好不容易盼来了云妹妹,怎的一个两个的说要嫁人!女儿家合该留在家里头,嫁了人就成了老婆子了,不是清洁人了!眼下里姊妹们一处,耳鬓厮磨的。若有朝一日相离了去,纵得相逢,也必不似先前那等亲密了!”
宝钗与湘云原不过是互相酸几句罢了,见激起了宝玉的左性儿,一时也急了,忙不迭的劝哄着。
宝玉见二人不像要离开,心也放下了大半,又叹道:“今儿难得姐妹们都在,只少了林妹妹,实在可惜。若是老祖宗接了林妹妹来住,那才叫齐全!我这便去求老祖宗去!”
说着,便撇下众人,跑去寻贾母了。
宝玉屋里热闹着,王熙凤这边也是闹腾起来了。
大姐儿病了。
凤姐急急请了大夫来。王夫人为着自己“慈善人”的名声,想着小孩子家难免有些小病小症的,也过来探望。
“替夫人奶奶们道喜,姐儿发热是见喜了,并非别病。”
凤姐一听,登时慌了神。王夫人也暗自后悔,好死不死的,竟在这时赶来。
这见喜便是得了痘疹。痘疹极易传人,又极为凶险,因而一但有人得了痘疹,那见过病人的人,都要与他人隔开。
王夫人问:“可好不好?”
那大夫回说,“病虽险,却顺,倒还不妨。预备桑虫猪尾要紧!”
凤姐听了,一面打扫房屋供奉痘疹娘娘,一面传话忌煎炒等物,又命人去报予贾母。
贾琏与凤姐成亲多年,只得了大姐儿一女。如今女儿重病,又有贾母,虽出言关照,却不见宝玉病时打发人请太医之举。贾琏虽恨,却碍于孝道,不好明言。
思来想去,贾琏唯有去求长公主赐下太医。但总是男女有别,不好直言求见;又与忠孝侯没甚交情,总不能径自登门拜访去。
独自急了会儿,终是寻了个空儿,得以隔着门同凤姐说了两句。
这厢贾琏得了凤姐的主意,寻了林赫玉帮忙,又有林黛玉手书一封,送往长公主府。
宝铉见信,自派了太医上门不提。
只因着此事,倒叫她想起荣国府继承人之事。
要说这贾琏与凤姐成亲也有好些年了,除了最初生下个女儿,便是大姐儿,往后再不见孕事。
如今宝玉也渐渐大了,若将来宝玉娶了媳妇生下儿子,以贾母的偏心,这荣国府交到谁手里头可不好说啊!红楼里头贾赦还对贾环说呢,“将来这世袭的前程定跑不了你袭呢。”不正是对贾琏子嗣无望后,不得不选人承嗣的意思?
贾政倒是推拒的快,怕是想将爵位留给贾宝玉呢!也不想想贾赦看不看得上那块假宝玉!
说来也奇怪,这荣国府的爵位已是由贾赦袭了的。二房想着那个爵位,总不能是想着叫贾赦犯下大错、革爵转袭吧?便是这样,也从没有能叫同母弟得了爵位的理!便不是异母所生,就是宗族里头的旁支,白白便宜了别人。
若想着正经袭爵,贾赦已有子侄,便是贾琏有什么不测早早儿的去了,也该过继嗣子承袭。亦或是贾琏得以袭爵,若无子仍是要过继,这爵位怎么着也落不到贾宝玉头上。
偏二房里头,看不上大房,不论是贾宝玉、贾环还是贾兰,都没有过继出去的意思。倒真不怕贾赦从远支里头过继一个来!
宝铉想了半日,终是自嘲的笑了。想来这日子是过的太闲了,白白操心这些!
也就抛开这事,又往王熙凤那儿塞了个专精调养生子的太医过去。宫里头的太医惯会这些。
正月初一,大姐儿毒尽癍回。十二那日送了娘娘,祭天祀祖,还愿焚香,庆贺放赏。
说来也巧,这年竟是闰正月。只是荣国府这两个春节都光顾着别的事了,也没能好好儿的过个年。
凤姐那儿却是已经不在意年不年的,夫妻俩自见了太医,也没时间去气谁怨谁,两人一合计,得先想好了这府里头还有谁是可信的!
平儿比得是其中一个。
当平儿知道贾琏和凤姐多年无子的缘故,已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贾母同王夫人生生咬下块肉来!
贾母房里的膳食,是大厨房里将菜蔬用水牌写了,天天转着吃。但贾母隔三差五的也要亲自点几道,又有几道是常年不变赏人用的。
便是这菜里头出了事儿。
平日里,贾母赏给凤姐的菜里头,总有些萝卜、苦瓜的,说是清淡又养生。间或还能赏盘子清炒葫芦菔金,这东西金贵,原是洋人带来的,平常人家也是吃不到的。凤姐时常感激。
却不想这菜里头暗藏玄机,都是些不利于孕的!长久食用,甚至会伤及性命!
许是见凤姐刚进门便生下大姐儿,担心做的不够彻底。贾母更是往贾琏的桌上送些醋蒜头、葵花籽,说是下酒最好。正是这些,平儿收房多年也没个消息!
三人正在房中商议,忽的外头传来一声咳嗽。
贾琏腾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贾环。
“你。。。。。。可曾听见些什么了?”贾琏犹豫的问。
一旁的王熙凤心中直骂,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贾环施施然走进屋里,转身将门掩上,“琏二哥、琏二嫂子莫急,环儿有一个法子,你们且听听?”
原自那日大观园试才后,贾政对贾环多有赞赏。探春便是得了个主心骨儿,但凡王夫人眼错不见,便整日里头或教贾环念书,或教一些事理。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姐弟,自打开了窍,贾环便不用探春再操心了。
如今贾环说有计策,贾琏虽将信将疑,凤姐倒觉得可以听听。
“琏二哥、琏二嫂子也知道,我那舅舅赵国基原就是府里头的家生子,往来出入都很方便。倒不如让舅舅每日里头将剩饭剩菜、连带那些个不妥当的菜式,一并收了,只说带回去喂猫儿狗儿的。”又笑道,“环儿知道琏二嫂子主意多,这事便是自个儿养些个猫狗也能混过去。只环儿好不容易想得了这么个法子,嫂子可千万给环儿留些面子!”
王熙凤一想,太医有说过,想要个儿子必得离了那些猫儿狗儿的,便是画眉鹦鹉,也轻易碰不得。便笑着应下。“既咱们环儿都说道这份上了,那嫂子也就只能应下了!你舅舅那儿,还需你多多费心!”
“自然。”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