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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重重-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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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发泄。却又听白莫寅道:“若是下次想去街头瞧瞧,你告诉我,我陪你去便是了。无论如何,我理应对岑姑娘的安全负责。”

    白莫寅看着她的眼睛,淡淡补充道,“这芙蓉镇虽在紫云境附近,但到底是个鱼龙混杂之地,且不说那些别有有目的的人,即便没有,也免不了遇见一两个不知好歹的人物,你独自离开,我自然会担心你出事。”

    这不经意的一番话,如同初春的柳尖在她的心口晃动,一点点撩拨着她本就躁动不安的心。说到底,两人间并无太多交集,这“担心”二字,实在来得太过牵强。其实只要稍微想想便能明白,白莫寅说这话不过是出于自己当前的责任而已,她若有个三长两短,他大概也不好交代。

    但她却偏偏晕了脑袋,将这层关系抛到九霄云外,只记得眼前之人说,我担心你。

    这真是要命。

    她的面颊依旧绯红,却不似方才的愧疚,而是另一种似甜似酸的情愫,无法控制地蔓延开来。

    院子边沿的廊柱后,一名神色内敛的男子和一名冷俊少年同时转过身,并肩缓行于长廊中,正朝着远离这个院子的方向。那少年乌发披肩,束金色丝带,生得风流韵致,偏偏眉眼间藏也藏不住一股偏执劲儿,张扬而肆无忌惮。

    “真不明白二哥想些什么,居然在那姓岑的丫头身上如此耗费时间。”岑可宣莫名其妙的装病拖延时间,必然心里有鬼,二哥明明心里清楚,居然也由着她折腾他从第一眼见到岑可宣时,便莫名觉得碍眼,这种感觉,甚至来得毫无理由。

    或者,人的直觉真的非常奇妙。他没有办法预测将来,但他对岑可宣的抵触却是冥冥中对未来的某种泄露,因为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从岑可宣进入御景山庄的那一天起,白景枫无忧无虑的年少生涯便开始逐渐走向终结,迎接他的,是他一生中最难以承受的诸多劫难,也是他一生中最痛苦无助的荒凉岁月。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明宵与他并肩而行,语气不卑不亢:“三公子,主人自有他的想法,或许过些日子,便能知晓其中的缘由了。”

    “哦?”白景枫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审视了明宵一番,忽然饶有兴致地问道:“听你这口气,倒好像知道些什么啊?”

    “明宵什么都不知道。”

    “你当我是傻子吗?”白景枫嗤笑道:“你整日跟着我二哥,我不信你对二哥的心思会一无所知。”话刚说完,白景枫又仿若想到什么:“是了,前些日子你不是去了趟苗疆吗,这又是为何?”

    他自小跟二哥关系亲近,一心依赖他,敬重他,小时候只觉得二哥气质高雅,性格恬淡,心生亲近之意,加之自己向来任性放纵,闯下许多祸事,却都是这个二哥替他逐一解决,免于备受家中责难。他对二哥的依赖,甚至远远超过父母和大哥。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却渐渐发觉,自己对这个兄长的了解实在浅显片面。幼时单纯,只觉得二哥性子温和喜静,寡言少语,在家中的年轻一辈人中,最易相处,也最少和人产生嫌隙。直到近两年,他逐渐懂事,才发现许多微妙之处。

    。。。

第二十三章 相近不相知(二)() 
父亲对二哥向来极为看重,一心想要栽培他,当自己还在学习骑马射箭的时候,父亲已经亲自带二哥进入庄中藏书阁的密室,毫不吝啬地让他尽览各门派武功秘籍,甚至接触了许多失传的绝学。二哥欣然接受,却从未表现出特别的欢喜。他对父亲总是尊重有加,言行举止彬彬有礼,挑不出任何毛病。但偏偏是这种礼貌,透着明显的疏离,让他和父亲看上去,没有半点父子的感情。

    记得有一回,二哥带着自己骑马去洛阳赏牡丹,当时父亲正在洛阳与七星楼的主人商量一件要事,听闻他们即将赶到,竟然抽出时间亲自来接他们。白景枫兴高采烈地下了马,同父亲讲述途中所见所闻,从北而下,确是遇上一些奇人异事。父亲少有地耐心听他说话,白景枫忍不住一阵激动,却忽然瞥见二哥就那么站在一边,静默不语。

    那本是父子三人难得相处的机会,但直到最后,二哥也只是简单地向父亲禀告了一些庄内的事宜,便独自回了屋。那人离去时,他听见父亲一声轻轻的叹息。

    那天晚上,白景枫趁夜偷偷溜进白莫寅的房间,轻手轻脚地挤进被窝里,那个人便会稍稍腾出一个位置。这是他经常做的事,理由非常多,比如房内不太干净,屋外总听见猫叫,或者房顶漏雨,等等。但白莫寅却并不喜欢和人太过亲近,总会稍稍隔离一些。

    “景枫,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说。

    白景枫眨眼笑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那个人轻轻叹了一口气,便由着他了。

    夏季的夜晚格外沉寂,月色透过半开的窗户洒落进来,泛着淡淡的光华。白景枫侧过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声地道:“二哥,你是不是讨厌爹爹?”

    白莫寅微微阖上眼睛,似乎有些疲倦一般,并未回答他。他却没有再问了。

    二哥跟父亲向来都不亲近,他却一直没太过在意,直到后来有一次不小心偷听到家中的老奴谈论起二哥,他才多多少少意识到,关于二哥,关于御景山庄,似乎藏了些秘密。但从老奴口中,始终听得不甚明白。他只知道,那些老奴们说到彩蝶园便立马闭了嘴,生怕被人听见似的。

    显然,这其中有不可告人之事。有一天晚上,他趁着夜黑无人,偷偷地跑去了彩蝶园。整个御景山庄非常大,而彩蝶园所处的位置,却是最荒凉的一处。他从未去过。

    彩蝶园位于御景山庄最为偏僻的角落,平日里几乎没有人过来。那边最大的院子有两个,与它相邻的,还有一个玉竹园,两处院落只隔了一条小径,径边上,有一口井。这口井的位置十分奇怪,据说曾经死过人,那些老奴们说到这里,总会适时地压低声音,因此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彩蝶园和玉竹园里究竟住了谁,而那死去的人又是谁,为什么而死。

    进入那边,需要穿越一小片竹林,玉竹园便在在竹林深处,再往里,才是彩蝶园。可是那天晚上,他的脚步却到玉竹园就止住了。因为在月光下,他看见一个人正从那阁楼的屋子里出来。月色宁静如水,遮盖住那个人的面容,但他依然一眼就认出了他。是白莫寅,他的二哥。

    月夜下,竹影间,那个人一身白衣,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缓缓走到白景枫面前,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轻柔而空旷。他说:“景枫,你来这里做什么?”

    其实这话应该白景枫问他才对,现在早已是半夜,二哥一个人到这阁楼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白景枫想着便打算问出口,抬起头来,不知是这月色过于惨淡,还是这阁楼过于诡异,他突然觉得,平日里向来与他亲近的二哥,此刻的面色中,竟隐隐透着他难以理解的阴郁。他心里咯噔一跳,装作随意地问道:“这里面有人住么?”

    白莫寅伸手指了指前方,小径边上一口井,说:“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口井中。”

    白景枫朝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地上突出了一口井,透着丝丝阴寒,心里蓦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详之感。转过脸来,正巧撞见白莫寅隐在竹影下的面容,那淡淡的不带一丝情感的眼神,陌生得可怕。他忍不住后退半步,绊到一颗石子,身子一歪,却被身边之人扶住。

    “二哥”

    “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白景枫抬起头,对方也静静地看着他,神色如常,耳边是晚风拂过竹林的沙沙声,静谧安宁的月夜里,刚才的一切仿佛都是他的错觉。在他的刻意遗忘中,这件事便逐渐淡出他的记忆。

    两年后的夏季,白莫寅独自打马到郑州替父亲办事,白景枫从未接触过庄中事务,所以对于父亲交代那个人办的事,他几乎毫不知情。他只知道二哥办完那件事后,并没有直接回御景山庄,而是辗转去了洛阳,在那里停留不过数日,便匆匆赶往了西域。

    他至今不知在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竟会让一向淡漠如斯的人如此急切地赶去一个遥远且危险的地方,白莫寅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东西,他始终看不太明白。当别人误解他妄图取代大哥成为御景山庄的主人时,他也从来不辩解,但白景枫知道,二哥并无此意,他并不是喜欢权势的人,更不愿意与人争夺。

    白景枫如此笃信,尽管他从来不敢当面质问兄长。

    他记得父亲曾经感叹过:“莫寅那个孩子,谁也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那个时候父亲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衰弱,说出这样的话,完全不是他平日里的风格。父亲向来是一个强硬而决绝的人,而那一次,白景枫却明显看到了父亲略微泛白的头发,以及神色中不易察觉的苍老。他心中蓦然酸涩,于是说道:“爹,这次二哥回来,或许会在家中多呆些时日,爹若是累了,除了大哥二哥,景枫也可替爹分忧。”父亲摇头不语。

第二十四章 相近不相知 (三)() 
没有人知道白莫寅两年前为何要匆匆赶去西域,又在那边做了些什么。他只知道,直到一年后,那个人才再次出现在洛阳的半江楼。那时正值二月,冬雪渐融,初春将至,柳枝开始抽条,天气却是咋暖还寒。他受好友邀请至洛阳相聚,在半江楼的门口,抬起头的一瞬间,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白衣似雪,凭栏而立,面色清冷至极。

    半江楼的头牌舞姬槿月静静的坐在他的旁边,低头不语,轻抚琴弦,十指白皙如青葱,姣好的面容上带着安静的微笑和淡淡的忧伤。

    然而,他却始终没有机会听他提起关于西域的哪怕只言片语。这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结,并且固执的不愿去面对。白景枫想了想,终于还是有些迟疑地对父亲说:“我有一次在玉竹园见到了二哥,他”他斟酌了一下言语:“他从那边出来,似乎心情十分不好。”

    他大约知道,玉竹园是家中的一处禁地,于是话刚说完,他便有些紧张地看向父亲,唯恐自己的话触怒他,毕竟年幼时提及这些,父亲总会生气。然而这一次,当他看向父亲时,父亲却已经将视线投向窗外,静静地看着一片烟波似的扶柳,许久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仿佛未曾听到他的话一般。

    白景枫不了解父亲的心思,说到这里,便适时闭了嘴。他隐隐感觉到一种压抑,在家中蔓延扩张,却不知从何而来。二哥一贯的清冷淡漠,大哥努力的讨好父亲欢心,娘亲依旧日日吃斋念佛,而父亲却突然卧床不起。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暂时的病症,就连大夫也如此诊断。却没料到,这病拖了不过两年,就要了父亲的命。

    那是一件轰动武林的大事。当时白景枫正邀请了几个朋友到庄内饮酒作乐,歌舞升平之际,这个噩耗就那么突兀地传来,他的朋友们还拿着酒杯,欲醉未醉,舞姬们衣裳半解,面颊绯红。听到消息后,所有人都仿佛定格一般,错愕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一夜之间,整个御景山庄,甚至整个武林都变得人心惶惶。他们讨论的话题无非两个,御景山庄庄主白连城的死因,以及下任庄主的人选。按照规矩,既然父亲没有来得及留下遗嘱,那么长子继承家业必然是无可厚非。但事实上,所以人都已经在很久之前默认了白莫寅的继承人地位。

    这让作为长子的白玉枫极为忐忑不安,御景山庄内部各大势力蠢蠢欲动,暗自较劲,一时间矛盾重重,形势复杂,难以掌控。这也是后来白玉枫上位后却急急向紫云宫联姻,以寻求支撑的一个原因。

    然而,作为话题中心人物的白莫寅,却对此恍若未闻,葬礼结束后,他消失了一天一夜。白景枫是在后山的一个山崖边找到他的。当时他独自立于山崖边,白色长袍被风吹起,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浓烈的空旷寂寞之中,即使只是看到他的背影,白景枫也能感觉到这股空辽的氛围逐渐蔓延至四周,甚至影响了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明显地感受到白莫寅的情绪,十分的强烈而深沉,仿若要将自己掩埋于此。他心中震动,却偏偏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像是失落,像是难过,又好像全都不是。他忽然觉得,江湖上所有人的猜测和讨论,御景山庄众人的蠢蠢欲动,甚至大哥的忐忑不安,这些诸多的情绪和变动,在二哥看来,似乎都是无关紧要的。他们不安地揣测着二哥关于庄中势力更迭的态度,想尽办法在这个变动中稳固自己的势力,而二哥所在乎的,却似乎根本不是这些。

    白景枫犹豫了很久,还是走上前去,与他并肩而立,侧过脸望着他的容颜,迟疑片刻,低低地唤了一声:“二哥。”白莫寅望着远处的山峦,神色漠然。听到白景枫的声音,转过头来看着他,却并不说话。他的眼里藏了许多的事,许多的情绪,可白景枫望进他的眼里,却如同坠入深渊,永远看不到底。他蓦地升起一股惊慌。

    他忽然觉得,这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哥哥其实离他很远很远,远到他永远都无法触及。

    那一日,他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思绪如同一根看不见的细线,将白景枫从遥远的记忆深处渐渐拉回现实,他缓缓停住脚步,若有所思地望向明霄对兄长的了解,他或许都比不上眼前这个人。明宵神色平静,低声回道:“我只是听命办事,主人的心思,又哪是我能猜得到的。三公子,你太抬举明宵了。”

    白景枫冷笑道:“难道你连自己做过些什么也不知道吗?”

    明宵忽然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白景枫面色微微动容,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来,却没料到明霄神色依旧,音色淡淡地道:“这个恕明宵无可奉告。或许三公子可以直接去问问主人。”白景枫被憋得说不出话来,自知讨了个没趣,便轻哼一声拂袖进了屋去。

    屋内灯火很快亮了起来,不过顷刻之间,又忽的熄灭。明宵还未离去,正有些奇怪,却见白景枫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风度翩翩地再次推门踏了出来,旁若无人地越过明宵,正欲穿过小道从后门出去。明宵见他似要外出,忍不住停下脚步问道:“三公子,此时已经很晚了,你”

    “啰嗦。”白景枫转过身来打断他,“天色尚早,本少爷要出去逛逛。”言罢消失在夜色中。

    夜静风清,一身薄衫的岑可宣此时恰巧也踏着缓步回房,脑中思绪不断。

    小时候听涑兰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这有何难”,再加上他那自以为风轻云淡的得意表情,她只觉他整日疯言疯语,自以为是,每每不去理会,现在想来,如此心态在遇见困难时,却是极为有用的。和白莫寅一番交谈后,岑可宣原本混乱繁杂的心,终于安宁了下来,紧接着,她便发现,自己之前的慌张和不知所措,实在是太过小题大做了。

    这一次离开紫云宫,本来就危险重重,即便今后寻到哥哥,她所要面临的,也绝不是紫云宫那般衣食无忧的生活。自己的内心,必须要学会变得强大起来才行。

    只是关于那个面具男子,她还是觉得蹊跷。那个人的来头显然不他一开始应该是打算劫走她的,可是那人后来的举动以及说出的话,却又好像不想伤害她一样。他会是什么人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那个范玉卿,他到底是清醒着的还是胡乱在发酒疯?若是清醒着,他自然晓得逃跑,然而若他本就已经喝醉,却还有那样的身手,更说明他武功厉害,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若是下次碰见他,还是要郑重道声谢的。虽然他未必记得。

    一边想着这些事情,一边慢慢踱回屋内,夜幕已降临,低着头,细碎的脚步声在夜里显得极为清晰。刚至门口,伸手触及朱红门扉,却在那一瞬间忽地顿住。她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干涩的风吹过脸颊,掠起几根发丝,她无暇顾及,只觉心中一紧,疑惑地转过头去。屏住心神,四下扫视,竖起耳朵仔细凝听。

    喀喳。喀喳。声音并不大,却因为四周的宁静而显得十分突兀,从某个隐蔽的地方传来。

    岑可宣仔细辨别一番后,心口立马就颤抖了一下,冷汗也冒了出来如果她没有听错,这声音,竟是从后院墙角边的那口井中传来。

第二十五章 传说之井() 
半夜红光乍现,落入井中十日不死的妇人。岑可宣的脑中突然就浮现出之前听过的那些传闻。心道:莫不是真有什么蹊跷?她无法压制住内心的好奇,一步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传说中的井就坐落在后院西面的一个角落里。整个院子不算大,墙边一个偌大的葡萄架子,藤蔓随着竹架倾垂而下,更是绕到了井边上,井口的缰绳也看不见丝毫水泽——想来这井已经多年没人敢去打过水。

    岑可宣不敢妄动,仔细观察那井,刚才的喀喳声已然停止,岑可宣心中虽然惊恐,却实在好奇不愿离开,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一探究竟,忽然间瞥见井口闪出微弱的红光,正是从那井底而来。

    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有什么妖物正藏在那井中。

    心口的跳动瞬间变得混乱。

    此刻虽未至深夜,这院子却异常寂静,碍于前些年的传闻,怕是没有什么人敢夜间独自来此。先前饶是好奇没有多想,岑可宣此时却吓得四脚发软,眼见四周景色暗沉,黑影憧憧,透着一股压抑惨淡之色,模糊的树枝在夜风中摇动,带着令人恐惧的森冷阴暗。

    她不禁连连后退,一个转身往房间跑去,耳边瑟瑟冷风,呼呼作响,脊背寒凉,汗液也同时流下。不料没跑出多远,迎头撞上一个模糊的黑影,来不及收住脚,她和那黑影贴着身子齐齐跌倒在地。

    “啊!”岑可宣惊呼着倒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个影子也被她撞到,发出同她一样的惊呼声,在寂静的夜里瞬间炸开,惊起了原本已经栖息于树枝的飞鸟。一时间,羽翅连续扑打的声音纷纷响过头顶,四散到黑暗遥远的天际。响动声激起的嘈杂,同时也驱散了她些许之前的恐惧。

    岑可宣揉着腿,努力张大眼睛,正想看看撞到的那东西到底是人是鬼,紧接着而来的一句颤颤巍巍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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