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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这确定吗?”,孙皇后问。
“那是自然!”,宇文澈回答。
接着,宇文澈又附在了孙皇后的耳边,对她耳语了一阵。
听得孙皇后的神情变化得十分迅速。
“皇上,这……这确定吗?”,孙皇后再次找宇文澈确定道。
宇文澈有些生气了,直言道:“此事你做得了便做,做不了,自然有旁的人可以做!”
孙皇后也自然知道那个旁的人指的是谁。
相比从前的林嫆,那个叫降雪的来历不明的女人虽然身家不如林嫆的显赫,容颜也不如林嫆的出彩。然而,这个女人身上却有着一种十分可怕的东西,这种东西有时候甚至连孙皇后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但是,孙皇后只知道,与这个女人斗法,可比从前与林嫆相斗时压力大多了。从前她与林嫆相斗,再不济也只不过是打了个平手而已,而且,事实证明,这场战役最后的得胜者仍然是她孙皇后。
到现在为止,半年多以前那场宫变的情形还浮现在孙皇后的脑海。
当时的情况是当时的雪妃怀有身孕,却遭到了林嫆的毒害,最后宫中的太医的极力救治,只能勉强挽回了雪妃的性命,而雪妃肚中的孩子却因此化作一团血肉,再无机会看一眼这个世界。
而当时的林嗣源刚刚查获了宇文长鸿与宇文长青等人的谋反,立了大功,势头正盛,皇上正着手准备林嗣源的封王事宜了,不料,谁想,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对于此事,皇上本也只是象征性地罚罚林嫆,降降品级,罚罚份银之类的,毕竟,林嗣源的声势地位都摆在那里,相反,降雪却无半点背景与身家。这件事,换成谁,都是这么个处理方法。
然而,偏偏这林嗣源不识好歹,侍宠而娇,居然带了亲兵强闯入宫当面质问皇上。结果,皇上一发怒,便直接给林嗣源判了个意图谋反的罪,全家抄斩。除了林婉与小运子侥幸逃脱之外,林家的其余人等,(ww.uuanshu.无一幸免。林嫆也被打入冷宫,只是几月之后,便于冷宫之中放火*了。
这件事情也让当时的满朝文武唏嘘不已,果然是旦夕祸福,生与死,荣与辱只在朝夕之间。
孙皇后本以为扳倒了她最大的竞争对手————林嫆,从此,她便可以高枕无忧了。而今看来,她这是为搬走一块小石头,结果却又搬进了一块更大的拦路石。解决了财狼,却又迎来了狮虎。
孙皇后本以为自己是林嫆事件的最大的受益者,然而,不是。
自从那次以后,皇上与雪妃的关系便空前的亲密起来。当月,那个女人便被加封了贵妃。按照她这个飞升的速度,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她便可以取自己而代之了。
孙皇后不是没有设法过将此拦路虎除掉。然而,这个女人的心思似乎永远都是这么的滴水不漏,十分地缜密,这让孙皇后几乎无机可乘。
而照今天皇上的反应来看,看来,这个女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恢复过来了,那个女人现在要对她进行反击了。
现在最麻烦的一点却是在于,皇上的心对那个女人倾斜了。皇上的心所向,几乎就是赢家所在的一方。
虽然,她还有一个朝中第一权臣的父亲,但是那又如何,参照林嗣源的倒子,越是这样,孙皇后便会觉得他们孙氏一家芨芨可危了。
她也真是累了,从前,皇上的心向着林嫆,做为平妃的林嫆便敢在身为皇后的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而现在皇上的心又向着那个女人,新的一场斗争又开始了。
说到底,皇上的心,就是从没有向过她。(。)
第289章 宁妃娘娘()
第二百八十九章
五日之后。
宇文澈正在降雪的宫里与降雪一道描画。
福如海带人从外面进来赶了进来。
宇文澈抬头看了一眼福如海,问道:“情况如何?”
福如海的神情有些沮丧,良久,摇了摇头,道:“回皇上,淮南王爷……没有去!”
宇文澈一听,手中的画笔一颤,画纸上便多了一处败笔。
“好像……好像是淮南王在出发前收到了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他……他看完之后,便……便改变了行踪!”,福如海又言道。
‘啪’的一声脆响,手中的画笔被宇文澈用力捏碎。
福如海怯怯地回道:”请皇上息怒!”
宇文澈一脸铁青。
降雪赶紧主动主茶水给宇文澈奉上。但是宇文澈实在是无心喝,于是摆手让降雪将茶水搁下。
宇文澈再一看,福如海还站在眼前,心里更为窝火,厉声道:“去查啊,信是从谁手中送出来的,你还愣着干嘛?”
福如海仍是有些为难,良久,才回道:“皇上,那信……那信来自于后宫!”
宇文澈手心一紧,将起初那幅自己正描着的画,紧紧地拽成了一团。
“那就更加得查了!”,宇文澈怒道。
宁妃的宫内。
宁妃已经躺下就寝了,侍女们正吹灭了灯,准备离去。
在她们的眼里,她们的宁妃是十分神秘的。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宫中一名女子未经皇上的临幸,却又深得皇上的恩宠。她们的这位宁妃娘娘并不常住在宫中,偶尔在宫中歇息时,皇上即使在宫中与娘娘聊天聊到再晚,娘娘也不会留皇上在自己的寝宫就宿。
“沙沙,沙沙!”,外面传来了声响。
宁妃听到声音后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
宁妃正要下床,突然黑暗处出现了一人,极为地便闪到了宁妃的床边。
“你怎么来了?”,宁妃吃惊地问道。
说到此处,宁妃又紧张地看了看左右,幸得,她的寝宫内,连陪夜的丫头也被她支了出去。
“我有话对你说!”,那人神色警觉地说道。
“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我过几天出了宫再说吗?”,宁妃问。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侍女惊慌的声音,“皇……皇上,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宁妃一听,急了,赶紧将那人一把塞到了屏风后面。
“爱妃,爱妃!”,这时,宇文澈的声音已经在前厅响了起来。
宁妃赶紧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做好接驾的准备。
宁妃迎到了门口,在门口正好碰到了宇文澈。
宁妃赶紧跪了下来行礼,还没跪下去,却被宇文澈扶住了。
宇文澈往宁妃的房内一望,吃惊道:“怎么这样地黑,烛火都没有点一根?”
宁妃挼了挼自己的头发,回道:“回皇上,臣妾刚好想要就寝了,光太亮,臣妾觉得太刺眼,睡不着,因而,将那烛火也吹灭了!”
宇文澈往房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点上,点上,朕正好有事要与你说!”
宁妃显得尤其紧张,赶紧上前几步,又拦住了宇文澈,道:“皇上,我们有什么事还是在外面说吧!”
宇文澈颇有深意地看了看宁妃,良久,嘴角泛出几丝笑意,回道:“行行行!在外面说就在外面说,都听爱妃的!”
宁妃甜甜地笑了,回道:“皇上,那这边请吧!”
说着,宁妃便走在前面带路了。
而宇文澈却突然转过身去,急速地进了宁妃的房内。
“皇上,您怎么……!”,宁妃发现后,正欲再度回去拖住宇文澈。
宇文澈却突然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宁妃的嘴边,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宇文澈突然急速地闪到了屏风后面,伸手一抓,便屏风后面的那人抓了出来。再就着外厅的光亮一看,宇文澈有些吃惊道:“怎么是你?”
那被抓出来的人,是一位少女,此时正穿着宫女的衣服。
“皇上……您……您认识她吗?”,这回,轮到宁妃吃惊起来了。
“朕……朕当然……当然不认识她,朕……刚刚只是认错人罢了!”,宇文澈显得有些慌乱。
“皇上真的不认识她么?”,宁妃的问话显得有些奇怪,这连着两句话问得有些自相矛盾。
而那名被抓出来的少女,却赶紧替宇文澈解围道:“皇上,您不记得我了吗?奴婢是从前陈汝嫣陈大人身边的丫鬟,绿萝啊,皇上是见过绿萝好几回的!”
宇文澈立即反应了过来,回道:“对对对,瞧瞧朕这脑子,最近老是记错事情!”
过了一会儿,宇文澈又感到十分奇怪地问道:“对了,爱妃,怎么又和绿萝相识?”
宁妃神情有些哀伤。(ww。uuknshu。
宇文澈赶紧关切地追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宁妃回答道:“皇上,最近有越来越多的人都说臣妾长得,和一个人十分相似……!”
宇文澈一听,着急了起来,不禁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厉声问道:“谁,是谁说的?”
宁妃叹了一口气,眉头锁得更紧了,又道:“从前臣妾从旁的人嘴里听来的,还只是将信将疑,今日听到皇上这般口气,便知此事原来是真的!皇上先不问臣妾,旁人到底说臣妾长得像谁,却只问这话是从何人嘴中传出,可见……!”
宇文澈在心里暗暗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前,汝嫣查案时最喜欢用的便是这招。汝嫣惯用的方法便是设一个圈套别人去钻。
宇文澈暗抽凉气的原因并不是自己也中了她的圈套,而是宁妃也会用这招了,难道真的是她已经恢复了记忆?
宇文澈拥着宁妃的双肩,诚恳地说道:“爱妃,朕希望你不要受外界人的闲言碎语,你只需要相信朕一个便是了!朕是不会骗你的!”
宁妃的眼圈突然红了。
宇文澈更加着急起来了,问道:“爱妃,你这又是为何?”
宁妃答道:“皇上,他们还说,皇上对臣妾这么好,都是因为臣妾长得像陈大人的原因!”
“爱妃,他们都是乱说的,不要听!你放心,这些胡说的人,朕会将他们揪出来,割了他们的舌头下酒!”,宇文澈发狠地说道。
宁妃又道:“皇上,其实臣妾并不介意的!”
“什么?”,宇文澈有些吃惊。(。),**,:
第二百九十章 貂皮裘子()
“其实臣妾这次将绿萝叫进宫来,就是……就是想让绿萝教教臣妾,怎么做才能在言行举止上更像陈大人!”,宁妃小声回答道。
宇文澈吃了一惊问道:“你何必一定要像他人?”
“皇……皇上,他们都说……!”,宁妃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他们……他们……,你到底是相信他们还是相信朕?”,宇文澈终于发起火来了。
宁妃平时见到的那个宇文澈都是温文尔雅,十分温和,对她更是千般地体贴与温柔,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宇文澈发这么大的火。她也知他是真的介意了这件事,便低垂了头去,不再言语了。
宇文澈见宁妃样子讪讪地,又十分的楚楚可怜,一反省自己方才确实有些失态了,可能是吓着她了,便又好言相劝起来。
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宇文澈才摆驾回去。
“你给淮南王府那边送信了?”,待一旁的人也全都悉数退去后,绿萝问道。
“我……我……没有!”,宁妃嘴中否认道,然后眼神却闪烁不定。
绿萝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笑,又道:“你知道他为何这么晚了又突然过来吗?”
“他……他知道了吗?”,宁妃有些惊讶地问道。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事情他要想知道,势如反掌!”,绿萝回答道,“最麻烦的是他已经怀疑你恢复记忆了!因为宁妃是不会想要搭救淮南王的,只有陈汝嫣才会心疼淮南王!”
“对不起!”,宁妃低着头,诚恳地认错道。
“算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也不想孙皇后这么快便被除掉了!游戏要慢慢玩才有趣!”,绿萝阴阴地笑道:“不过,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二次!”
“是!”,宁妃低低地应道。
而此时的孙府,孙庭广正在书房中对着一株几尺高的血红色的珊瑚树细细地摩挲与把玩。
“咚咚咚!”
此时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是谁?”,孙庭广心中一紧,赶紧手忙脚乱地将那棵血色珊瑚包起来。
“父亲,是我!”,外面传来孙皇后的声音。
孙庭广一听更加急了,这棵血珊瑚是他手底下的官员‘孝敬’给他的,而孙皇后平时最讨厌他这种行为不检点,贪恋小财小物的行。
这事要是被自己的女儿知道,免不了又是一翻说教。
什么女儿虽然贵居后位,父亲贵居左司马,却是愈加要居安思危,行事谨慎,举止言行不落人口实他人有可趁之机。
这些说教的言辞,孙庭广已经听得耳朵都长茧了。然而,孙庭广又转念一想,从前内有严阔这个老东西压着自己,外有林嗣源这个贼人对自己大肆踩压,彼时,自己虽然位居右司马,朝中数一数二的大权臣,可谁都知道,那时候自己的日子过得可真是窝囊。然而,对此,孙皇后总是劝自己的父亲————‘忍!忍!一定要忍!什么压得低才能飞得高!’
自己从右司马升到左司马这个位置都费了那么大的功夫,现如今好不容易掀翻了严阔与林嗣源那两座压在他头顶的大山,自己终于能喘口气了,那还不得好好乐呵呵?偏偏他那个皇后女儿仍是劝他‘要忍,要克制!’
那么这个‘忍’字何时才是个头?那么,他孙庭广这做一辈子的龟孙子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孙庭广正在慌乱地找地方藏那棵血色珊瑚时,孙皇后进来了。
“拿出来吧!”,孙皇后一脸的严肃。
对于这个从小便有自己的想法与主见的女儿,他从前还能勉强镇住她,但是是越往后,他便对这个女儿开始如位置反转一般地惧怕起她来了。
孙庭广做了亏心事,心虚得十分厉害,讪讪地将血珊瑚拿了出来,试探似的低声道:“这个……这个,为父自己买……买的!”
“别撒谎了,父亲骗不过女儿的!”,孙皇后阴着一张脸回答道。
“大……大不了,为父玩几天,玩尽兴了,将此物退回去!”,孙庭广心虚道。
“父亲是否还收受过下面那些官员其他的财物?”,孙皇后又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是有很多的官员想要送各种礼来贿赂为父,但为父都推掉了!”,孙庭广的头摇成了拨浪鼓,见自己的女儿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又伸出两根手指,起了誓,“我发誓……!”
“父亲!”,孙皇后打断了孙庭广的话,“以后那些官员再来送礼,只要他们提的要求不过分的话,不要拒绝,来多少收多少!”
“什么,你说什么?”,孙庭广睁大着眼睛,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有,如今府上的姨娘们也都已经年老色衰,不能够很好地服侍父亲了!女儿特地派人去江南为父亲选取几名年轻貌美,知冷知热的女子来服侍父亲!”,孙皇后又道。
孙庭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实在无法相信这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孙庭广几十年来都过着俭衣素行的和尚道士般的生活,如今倒像是‘哗啦’一声,猛然要开荤了,倒让他有些手足无措来。
难道女儿这突然的‘变性’是在试探他,为他下的套?
孙庭广心想着,赶紧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父亲也不必不好意思接受!”,孙皇后又道:“不过,女儿要父亲交出一样东西来!”
“果然是有条件的!”,孙庭广想道,“不过,这样也好,他了解自己女儿的习性,有条件反而让他更心安一些!”
“是什么?”,孙庭广问。
“女儿要父亲在半年前接收的林嗣源的部分兵权以及京城的护卫军权全部交还给皇上!”,孙皇后道。
又是这件事!关于此事,孙皇后跟孙庭广说了不止一两次了,但孙庭广一直不以为然。京城的护卫权从前便在他手中握着,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林嗣源的部分兵权又不是他自己死乞白赖地讨来的,是皇上主动赏给他的。再说了,就连公孙子源那个出生江湖的黄毛小子,都能接收林嗣源的兵权,变成手握重兵的关外守将,他凭什么不能接受?论资历,他是元老级别的权臣了;论与皇上的亲疏关系,他还是皇上的老丈人呢!
“真是嫁也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宁愿便宜别人也不便宜自己父亲!”,孙庭广有些生气了,“果然是好手法,想要用一件破布衫子换我一貂皮裘子!”
“要是那貂皮裘子上面扎满了针呢?父亲还想要穿着它,扎自己满身血吗?”,孙皇后问道。
第292章 再度和亲()
第二百九十二章再度和亲
“哦?”,宇文长鸿戏虐似的眯起了修长的眼睛,说道:“真是有点抱歉,方才皇后娘娘与令尊的谈话,长鸿一不小心全都听见了!”
孙皇后毫无畏惧,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世子即使将我们父女二人的谈话都听见了的话,那么世子也就一定听见了我告诉父亲的解决方案!没错,皇上现在对我父女两确实是有些误会,但是,只要父亲放弃兵权,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富贵老者,皇上又怎么会容不下我们父女呢?”
“皇后娘娘说得没错,只要令尊没有了实权在手,他自然不会再为难你们父女两,但是,雪贵妃呢?她会不会放过娘娘您,那就难说了!”,宇文长鸿大笑了起来。
孙皇后徒地变了脸色,有些不悦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宇文长鸿探近了孙皇后,嘿嘿一笑,特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扳倒林嫆,当初可是娘娘让她的第一个孩子无法出生的,而且,以后她还会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也难说了!您说,这个账,雪贵妃会不会算到您的头上呢?”
孙皇后愣住了,面部的肌肉有些抽搐起来。因为她知道,这个账,降雪是一定会找她算的,而且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这个账,降雪已经开始找她算了。
“皇后娘娘如果让令尊放弃一系列的实权,那么,到时候,娘娘与孙大人就真成为雪贵妃娘娘案板上的一块肉了!对于这种宫内的弱肉强食的现象,皇上可从来都只会捧强者,踩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