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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叔那天也见到她了,她并不认识你!她连我也不认识,她从小在西域长大,并不是我们熟悉的汝嫣!皇叔,您何必如此固执?”,降雪又劝道。
此时,宇文昭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当日他见汝嫣,现在应该说是宁妃的情景。
宇文昭被宇文澈勒令不允许离开京城,他只得打发他的手下以及江湖上的一些朋友帮忙寻找汝嫣的下落。然而,偏偏汝嫣如同空气一般,悄然地消失在这个世上了。
宇文昭曾经悲凉地认为,自己被困在京城这座偌大的金丝笼中,这一辈子都无法再见汝嫣一面了。然而,老天爷却对他起了怜悯。过了半年,他突然听说汝嫣回京了,并且现在正住在宫里头。
天知道,宇文昭当日是怀着多大的欢喜,向着皇宫飞奔而去。在他的眼里,皇宫一向是压抑与不适的代名词。然而,彼时的他,对皇宫有着一种从来都未曾有过的喜爱。
然而,老天爷最终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他怀着那样的深情向她飞奔而去,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想要立马将她揽入自己的怀抱,从此之后,好好地看好她,再也不能让她消失了。
然而,在他张天双臂的那一刻,她吓得尖叫起来。
她在害怕他……
她居然会害怕他……
而他以为,他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
她说她并不认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从来都没有……
那一刻,他几乎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皇叔!皇叔!”,看着他那呆滞的眼神,降雪以为他被冻僵过去了,因此正在急呼他。
宇文昭从自己的回忆中抽离了出来,“降雪,你帮帮我好吗?”
降雪面露难色,又耐心地劝导道:“皇叔,并不是我不想帮您!一则,或许她真的不是汝嫣,而只是一个与汝嫣长得十分相似的女子,毕竟这世上无奇不有;二则是,即使是如您猜的那样,她就是汝嫣,她因为某些事情失去了原来的记忆,但是,那又如何?她现在是皇上的妃子,一切都为时已晚!”
“不不,一切都不晚,降雪,你帮帮我,我很少求过人,但是今天就算是我求你了!你帮帮忙我见见她,我一定有办法让她恢复原来的记忆的!降雪,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得到,是吗?”,宇文昭央求道。
降雪迟疑了许久,回答道:“皇叔,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上忙!现在,就连宁妃人身在何处,我都不知道!不过,我想有一个人一定能帮上忙!”
“谁?”,宇文昭急切地问道。
降雪又走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皇后!”(。),,。请
第二百八十六章 单恋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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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降雪又后退了几步,又朝宇文昭欠了欠身子,道:“皇叔,先回去吧!”
接着,降雪便又带着宫女随从们朝乾清宫走去。
稍微走得远一点儿了,降雪身边的那名贴身的侍女问降雪道:“娘娘,您为何让淮南王去找皇后?”
降雪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冷极了,比这寒冬里的冰天雪地还要冷。
“自从林嫆被打入冷宫后,皇后便一直把本宫当做了最强的竞争对手!这后宫就又从皇后与林嫆的相争变成了皇后与我的相争。不过,宁妃的出现却很快打破了这种局面。一块糕点两个人分都嫌少,你以为皇后还会允许第三个人来分这块糕点吗?而且,皇后心里还十分清楚,从前汝嫣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多,那么,宁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便有多。很有可能,这个宁妃的出现,会将我与皇后同时挤出局,独分这块蛋糕!”
“娘娘,那这样说来,那位宁妃对您也是有威胁的,而且,您也知道宁妃在哪里,您何不告诉淮南王淮南王去找?”,那侍女又问道。
降雪停了下来,看着那名侍女,厉声道“亏你还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简直就是愚蠢之极!以后记住,在这宫里头,得罪谁都不是致命的,除了得罪皇上!这样冒风险的事,便留给皇后去做吧!”
那名侍女连连认错道:“奴婢愚昧,奴婢欠考虑了!不过,娘娘,皇后真的会将宁妃的所在之地告诉淮南王吗?”
“当然!”,降雪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不过,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将帽子扣到本宫的头上!毕竟像不能得罪皇上的这种浅显的道理,久居深宫的皇后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那名侍女听后大骇,着急地问道:“娘娘,那我们该怎么办?”
降雪微微一笑,道:“我们所要做的,便是要先下手为强!”
“娘娘果然英明!”,那名侍女眉开眼笑地拍着降雪的马屁道。
“好了,别说了,仔细让旁人听了去!”,降雪道。
很快,她们便到了乾清宫。
“娘娘,您先在这里等上一会儿奴婢先去通报一声!”,那侍女道。
“不必了,皇上今儿,咱们打道回府吧!”,降雪道。
那名侍女十分惊奇,问道:“娘娘,还没进门呢,也没问过,您怎么知道皇上今儿?”
降雪轻笑了一声,“如果皇上在的话,少不了有福如海站在大门口挡驾的!福如海可是粘着皇上走的,今儿福如海,皇上必定乾清宫!”
“娘娘果然是聪明过人,这些奴婢怎么就想不到呢?”,那侍女傻乐了一下。
一行人正转身离开时,那名侍女又不合时宜地嘀咕了一声,“不过,听说咱们皇上以前不管去哪儿都会带着袁侍卫的,现在怎么经常带福总管了!”
降雪顿时变了脸色,厉声道:“真是个胆大包大,不知死活的东西!皇上也是你所能胡乱揣测的吗?下次,再让本宫听见你这样,多嘴多舌,胡说八道的,小心本宫揭了你的皮!”
那名侍女立马被吓得,跪在了地上,连连向降雪告饶。
“还不快起来,要跪回宫跪去,跪在这里,你是不是嫌还不够招摇,不够丢脸?”,降雪骂道。
那名侍女听了,赶紧爬了起来,抹了把眼泪,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对不起娘娘,以后奴婢再也不敢了!”
这时,降雪的气也消了一些了,回道:“算了,走吧,回去!”
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到’,降雪等人才走了几步,迎面走来一人。
虽然还隔些距离,降雪仍然认出了对方便是刚刚那名侍女所说的袁侍卫,袁锋。
降雪进宫为妃已经快一年了,然而,袁锋对降雪的初心仍是不改。经常暗地里偷偷地帮降雪。相对于林嫆与孙皇后,降雪的势力最单薄。当时的林嫆有个当大将军的父亲,而孙皇后的父亲孙庭广也贵为当朝每一权臣————左司马。只有降雪,她的,所能依靠的便是自己过人的聪慧。然而,这在危机四伏的宫中,仍是让降雪防不胜防。有好几次,如果不是袁锋的帮助,降雪差点就要落入林嫆与孙皇后的圈套了。
降雪心中十分感激袁锋,然而,她非但不能报答袁锋的这份情份,反而要躲他躲得远远的。宇文澈是个十分敏感的人,从他多次出行带的并不是袁锋,而是换做了福如海来看,宇文澈对袁锋的信任远不如从前了。而归根究底,袁锋对降雪的心思,也在其中占着很大的成分。
连降雪也说不清,宇文澈对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情分。然而,做为男人,特别拥有天下第一权势的皇上,是有领土感的。降雪始终是宇文澈的女人,皇上的女人,旁的人别说觊觎了,就连暗怀这种心思,都是罪该万死了!
宇文澈没有处置袁锋,而只是稍微疏远了他,已经是对他的格外开恩了。但是,此时的开恩,并不代表永久的开恩。这一点,降雪心中十分清楚。
所以,降雪所能做的,便是尽量远离袁锋,不给袁锋,当然还有自己招来祸端。
降雪平时只要远远地见着袁锋,便会提前择其他的路避开的。
然而,方才,她只顾着训斥那多嘴多舌的侍女去了,竟没注意到袁锋已经朝这边走来了,此时,再避路而去,反而叫人生疑了!
袁锋直直地朝这边走来了,并且更要命的是,袁锋正直直地看着降雪,十分大胆,一点都没有避嫌的意思。或许,正因为袁锋清楚宇文澈的行踪,知道他今日这里,才会如此大胆。然而,即使是皇上,这宫里头多的是耳目。
此时的降雪有些惊慌。
袁锋失去理智的时候,降雪是见识过的,十分地可怕。
曾经有一次,袁锋喝醉了酒,一直抱着降雪苦泣衷肠,不肯撒手,急得降雪只得砸晕了他,才得以脱身。
还好,袁锋虽是看降雪时,有些大胆,降雪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迸出来的炽热的火花。然而当他走近时,还是按正常的礼节给降雪行礼了。
“袁侍卫请起吧!团儿,我们也该走了!”,降雪的态度十分冷淡,说完,便与侍女们离去了。(。),。请
第二百八十七章 恐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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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锋得知降雪往乾清宫来了,特意赶过来,见她一面。最终也只是见上了一面,说上了一句话,然而,袁锋已经满足了。
只是,当他望向降雪远去的方向时,眼里能开出失落的花来。
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正在不急不慢地往来驶着。马车的前后皆有护卫骑马随行,一看,便知这马车中坐着的人非富即贵。绝非寻常之人。
马车的女子突然撩开了马车的窗帘子,朝窗外望去。
“停一下!”,女子突然喊道。
“怎么了?”,马车中同行的男子问道。
“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那女子说。
男子眉头略微地皱了皱,试探性地问道:“你曾经到过京城吗?”
“没有啊,我爹说我从前从来没有来过京城!”,女子说着,起身从马车上走了下去。
男子随后也跳了下来。
“你去哪里?”,男子在女子的身后大声喊道。
女子信步朝左边的小街走去。
男子身边的一位贴身随从也跟了上来,“皇……!”
男子手一挥,制止了随从接下来的话,并且说道:“我们去去就回来,你们都不许跟着!”
“皇……公子,恐怕不太妥吧?我们需要保证您的安全!”
然而,随从再一看,他们的‘公子’早就已经走远了。
随从赶紧招呼过来两名护卫,“你们两个,悄悄地跟上去,不要被公子发现!”
“是,福总管!”,两名侍卫应声便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而此前的那名女子信步来到了一所大宅子前面,从宅子的规模上看,此前此院中所住之人必然绝非常人。只是,此时,府院的门却是紧闭的。再一抬头,宅院的门头挂着一块‘陈府’的匾牌。
“我总觉得这个地方我来过似的!”,女子回过头去对男子说道。
男子神色中有些复杂的东西在涌动。
“以后我能住在这里吗?”,女子突然问道。
女子看着男子凝重的脸色,笑道:“我逗你的!”
说着,女子轻松地挽起男子的手,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男子与女子刚刚折回去,便碰到了那两名跟随而来的护卫。那两名护卫表现得有些尴尬,
“皇上,宁妃,我们……!”
男子看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道:“回宫吧!”
回宫的路上,宇文澈的心情似乎有些不悦。回宫后直接让人将宁妃送走了,而自己则摒退了左右的随从,自己则漫无目的地在宫中随处转了起来。
宇文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随便转转便不知不觉地转到了降雪的住处。
不得不承认,降雪对于宇文澈来说,确实相当于一剂调心剂。每每宇文澈遇到烦心事时,都会不知不觉地来找降雪。而每回,宇文澈并不会说他所烦心的到底是何事,而降雪也不会过问具体是何事。然而,降雪的安抚却能让他感觉到甘露般的舒适。
这正是降雪的过人之处,这一点,孙皇后,从前的林嫆,或者是汝嫣,又或者是如今的宁妃,都是没有的。
时候已经不早了,此时的降雪也该歇息了吧,这样想着,宇文澈又不想再去打扰降雪,便转身要离开。
宇文澈一转身却正好碰见了降雪的一名侍女。
那名侍女见是宇文澈,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赶紧跪了下来。同时,此举又惊动了其他人。
降雪将宇文澈迎了进去。
照常地,降雪仍是只是笑脸相迎,揉肩捶背,好吃好喝地供着,只是闲聊,绝口不问宇文澈到底是为何而心烦。
然而,今天的宇文澈似乎与以往有些不一样。
“你也坐下来歇会吧,我有事情跟你说!”,宇文澈对降雪道。
降雪微笑着,静静地在宇文澈的身边坐了下来。
“其实……其实宁妃就是……就是汝嫣!”,宇文澈道。
降雪的态度淡淡的,毫无讶异感。
“你……其实……早就知道了是吗?”,宇文澈又问。
降雪笑了笑,回答道:“皇上,不管她是宁妃还是汝嫣,降雪都会把她当做自己好姐妹。”
宇文澈讶异地看着降雪,这是降雪第一次‘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宇文澈此时真正关心的并不是降雪能否与宁妃和谐地相处。
“降雪,你知道朕在害怕什么!”,宇文澈说道。
继而宇文澈又说起今天白天的事情来了。
“朕……总是觉得,总有一天,汝嫣她……终会记起自己是谁,她……她记起来以后,一定会离开朕的!”,宇文澈的言语与神情都透漏着无尽的担忧,“我原以为汝嫣一定会属于朕的,可是,当朕真正地失去她时,才发现有多想拥有她。而现在,朕几乎是每时每刻地都在害怕……害怕失去她!”
世界上没有女人会在听完自己的丈夫倾诉对别的女人的无限深情时,还能做到不动声色,毫不介意。除非,这个女人是皇帝的女人。
而降雪,正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降雪轻轻地抱住宇文澈,轻声安慰道:”皇上,不要忘了,您是皇帝。没有什么是您想得到却得不到的!!”
“不过,有一件事情,臣妾猜想皇上一定很感兴趣!”,降雪又道。
“何事?”,宇文澈问道。
“臣妾今天遇到皇叔了!”,降雪回答。
“他……他跟你说了些什么?”,宇文澈显得颇为紧张。
“皇叔问臣妾汝嫣……不是,应该说是宁妃的下落了!”,降雪又答道。
宇文澈更紧张了,追问道:“你……你告诉他了?”
降雪摇了摇头,道:“臣妾没有说,但是皇叔后来去找皇后娘娘了!”
说到关键处,降雪又笑了笑,换了一种语气,说道:“当然,臣妾相信姐姐必定也会如臣妾一般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告知皇叔的!”
此时,宇文澈似乎已经陷入了沉思。
“皇上,有一事,臣妾不知当讲不当讲!”,降雪试探性地问道。
“你说吧!”,宇文澈回答。
“臣妾倒是认为解铃还需系铃人!”,降雪回答。
“什么意思?”,宇文澈不解地问道。
“臣妾倒是认为,皇上不妨不要阻止宁妃与皇叔见面!”,降雪又道。
宇文澈一听怒了起来,“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吗?”(。)
第288章 皇后自危()
“皇上别急!”,降雪说道。
紧接着,她便附在汝嫣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隔了几日,宇文澈去了孙皇后的宫里。
孙皇后自然是满心地欢喜。然而,宇文澈的心里似乎并不太高兴。
孙皇后是在宫中混迹了多年的老手,这一点见机行事的本事还是有的。孙皇后见宇文澈自进门后便一直黑着张脸,便料想皇上这一定是遇着事了,说不定还是与自己有关的事,此事如果不能妥善地处理,说不定,自己就不知不觉地成了替死鬼。
孙皇后赶紧摒退了左右,亲自斟了茶水,给宇文澈奉上。
孙皇后满脸堆笑,对宇文澈道:“皇上,这是新进贡的茶叶,臣妾特地取了梅花上的新露,烹制而成,皇上新尝尝。但是臣妾愚笨,烹茶的手法,自然与宫中专艺的技徒不能相比。因此,有何纰漏的地方还请皇上一定要给臣妾指出来,这样臣妾今后的茶艺才能有所精进!”
说此事而意指彼事,孙皇后果然不是一般的聪慧。
这样一来,宇文澈心中的气也小了不少。
“听说,前几日,淮南王是找皇后了?”,宇文澈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用问,孙皇后也知道此事是谁人透露给皇上的。
“回皇上,皇叔前几日确实来找过臣妾!”,孙皇后本也有着自己的计划,不料,却被人捷足先登。这样一来,便完全打乱了自己之前的计划。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如实相报了。
“他可是来问你关于宁妃的下落?”,宇文澈又问道。
“确实如此!”,孙皇后又如实回答道,“不过,皇上请放心,臣妾什么都没有说,真的,皇上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
宇文澈直直地看着孙皇后的眼睛,那种眼神瞪得人的心里直发毛。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孙皇后怯怯地说道。
宇文澈冷冷地笑了几声,用自己的食指堵住了孙皇后的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对孙皇后说道:“皇后,朕并没有说不相信你!”
而正是宇文澈的这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听得孙皇后的心里发毛,并不由得暗暗在心中打了一个激灵。
“不过,今天朕想要告诉你的是,下次淮南王再来找你问的话,你便把宁妃的住处告诉他!”,宇文澈笑道。
“什么?”,孙皇后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此前皇上防这淮南王可跟防贼一样,现在却要实然主动地告诉淮南王宁妃的下落。
宇文澈突然的这种态度的转变,实在是孙皇后有些应接不瑕。
“皇上,这……这确定吗?”,孙皇后问。
“那是自然!”,宇文澈回答。
接着,宇文澈又附在了孙皇后的耳边,对她耳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