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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人 (陌上相思烬)-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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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过时了啊。

我心里思忖着那秦延之果然不是个追赶潮流之人,大妈已经开始动手解我的发髻,我忙摆了摆手,起身道:“罢了罢了,这样便挺好。”

秦延之曾说:“这三年半以来,我但凡遇到衣着光鲜的女子,总会想,若是子宁兄这身装扮,又是何等的美貌。”

只可惜那身装扮过了时,于是感觉便不对了。

我从内室出来时,任墨予正坐在藤椅上喝茶,只抬头望了我一眼,便起身去账房那里付钱,我本欲自力更生,可摸了摸怀揣的一两银子,禁不住扭头对伺候我更衣的大妈说道:“去将我方才的男装包起来,回去洗洗还能穿几年。”

大妈对我嗤之以鼻。

我依旧厚着面皮要回了旧衣,一面思忖这身装扮如何回山,兄弟们看到会很没面子的……一面又忆起杨离的埙膜坏掉了,前几日他坚持不懈的同两位公子哥儿进行才艺展示,终于将他从小用到大的埙给吹坏了,他镇日里忙的很,大概也没时间去买新的,不若趁此次下山多买几个备用。

一念及此,我便东张西望到处寻找乐器店,任家二公子好像也在寻找什么,眼神飘飘忽忽,明显心不在焉。

又走过一条街,那小厮好心提醒一句:“落云山下盛产玛瑙,驸马爷不如为公主挑选件首饰如何?”

我未将那话往心里去,眼梢却扫过一个胡同,方才那几个黑衣人正鬼鬼祟祟而来,黑衣黑裤黑腰带,眼睛以下也全部被黑布蒙起,大白天的煞是惹眼。

可我想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昨天刚刚见着柳蝶衣和花之,这会儿大批量的刺客兄也来了,难怪当时任墨予抱着我的脑袋死活不撒手,怕是我被他们认出来坏了大事吧。

然后我还特想说,虽然你们武功不是很好,长相确实很烂,眼睛的确很小,但是你们的毅力是值得肯定和夸赞的,能够四年如一日的追杀一个目标,从太傅之子追杀到流放边关,再从流放边关追杀到高中状元……不晓得秦延之会不会在他们孜孜不倦的追杀中封侯拜相,流芳千古。

看来,人果然是要在逆境中成长的。

41第十一章:大采购

二公子听取小厮的意见去了玉器店,我借口想去看看旁家的乐器坊便溜了出去,循着方才的记忆找到那个窄小的胡同口,那些黑衣人果然还在这儿,他们鬼鬼祟祟围做一团,仿佛在聚头商议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闷在一侧看他们讨论半天,终于,那个眼角有刀疤的刺客说了一句:“这事我们不便擅自拿主意,还是回去禀报了主上再说。”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一双双小眼睛眯成线。

天可怜见,他们的主上也好有耐心、爱心加恒心。

四年前我还觉得这帮刺客的主人是任墨予,这会儿我倒是不怀疑了,以二公子的脾气他绝对受不了一群这样的属下。

思忖一番,我撸起袖子,想撩袍角,却发现自己原来穿了裙子,于是勉为其难地叉腰挡在胡同口,做了一个标准的柳眉倒竖,清唱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将这经典的山贼用语吼完后,我顿时觉得畅快淋漓,周身舒爽。

静默,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半晌,胡同里的刺客们后知后觉得被我吓到了,他们抬头望向我,一个个面上呈现出窘之又窘的表情。

我的大眼跟他们的小眼瞪了半柱香,刀疤眼终于憋出一句话:“姑娘,你认错人了……”

“没有,我找的就是你们。”我斩钉截铁,方才还差点用马蹄子踹到我,再说都是老相识了,说不认识多伤感情。

对方显然大惊,纷纷拔刀,呲牙裂嘴,凶相毕露:“说,你是谁派来的?有何图谋?休想从我们口中套出一句话!”他们一个个咬着牙,一副大义凌然,宁死不屈的表情。

“这个……”

话没说完,刀疤眼,眯眯眼,斗鸡眼……一哄而上,拼死的打法,想要剁了我。

我觉得他们误会了什么……接招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用了任墨予教我的武功,毕竟打劫不是光彩的事情,丢人嘛,也要丢昭文侯府二公子的脸,因为我自己的脸已经丢光了,没啥可丢的了……

左劈右砍,我跟他们纠缠半晌后终于发现,四年如一日的不光是他们追杀目标的毅力,还有他们的功夫……很稳定的在保持着。

我缴下刀疤眼手中的大刀时,那刺客颇有骨气的眼睛一闭,头一歪,死如归道:“自来就听说落云山人才辈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连小小镇子里的黄毛丫头都如此功夫,在下输的心服口服,请动手吧。”

“大哥……”众刺客配合哀呼。

“很好,有骨气。”我拍拍他的肩头赞叹,“可是我干嘛要杀你,我只不过抢劫而已。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一个铜板都不许留。”今日下山过于匆忙没有带银两,这会儿揣着一两银子去买埙定是不够的,与其打劫路人,不如打劫刺客,一来他们不敢报官,二来欺负熟人,我跟他们也算是颇有缘分。

“另,劫财不劫色,所以你们不要怕。”我微笑着安抚他们,当然,他们也没色让我劫。

诸位刺客兄颇为生涩得将银子掏出来递给我,大概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掳劫,还有些不习惯。

我数了数手头的银两,还有几张银票,足足五百多两,看来他们家的主子倒是个阔绰的财主,只不晓得跟秦延之祖上交了什么仇,硬生生追杀四年有余。这会儿我是懒得再管这些,以秦延之的功夫也吃不了亏,我需要银两,人家既然乖乖交了出来,那杀生的事情还是留着坏人去干吧,我诚然是个爱好和平的山贼。

一念及此,我捧起银子乐颠颠而去,身后响起几句瑟瑟低语:“妈的……什么状况?”

“……”

我懒怠再理他们,怀揣大把银两奔去乐器坊,正在调弦的大叔见了我怀中的银两后眼睛霎时闪亮如明灯,忙不迭起身为我介绍各种乐器。

我翻检半天挑了个稍微满意的埙,一偏头看到一根翠绿的竹笛煞是好看,我记得任家二公子的笛子都是玉质的,想来是人家侯府财大气粗,虽是个私生子,也不屑于用竹质的笛子,可我骨子里还是个山野粗人,总觉得牧童放牛还是吹竹笛的好,纯天然!

许是我盯那笛子的时间过长,大叔很带眼色得开始滔滔不绝得吹捧那支笛子,只差说成此笛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可我却在想,既然要给任墨予买笛子,那秦延之的琴也是少不了的,厚此薄彼是不对的,当年这两大公子便是生生均分了我下山的一年时光,秦府半年,侯府半年,不多不少,很是均匀。

“大叔,再帮我挑一架上好的古琴,这支笛子,还有这个埙。”我抬头嘱咐一句,却发现任家二公子不知何时寻了过来,此时正抱肩斜倚在乐器坊的门框上,他瞅着我手中的竹笛,眼睛眯了眯,嘴角微不可查得翘了一下。

下一刻,他走过来云淡风轻得说了一句话:“古琴太大,若是买了你自己搬上山,我不帮忙。”

我……我想抽他!

“我们送琴上门。”殷勤的大叔怕到嘴的鸭子飞了,更加殷勤。

“哦!?”任墨予挑了挑眉毛,笑得邪魅,“那请送到落云山寨云夕寨主的卧房,许是他要买给自己的第十八房压寨男宠的。”他边说边笑,将殷勤的大叔吓得脸色苍白,嘴唇哆嗦,半天说不出话。

我的嘴角痉挛性抽动半晌,振臂一挥豪迈道:“搬,我自己搬,另外你买了什么玉器送给长公主?统统我付账,你结婚时我没有随大礼,这会儿补上,也不枉我们兄弟相识一场。”我也财大气粗了一把,花抢来的银两就是不心疼。

二公子站在那里,瞪着我没说话。

我匆匆塞了几张银票给他随行的小厮,转身去挑古琴。

日落西山的时候,我将抢来的银两全部花光,衣饰杂耍乐器书本买了一堆,但凡我能记起来的东西全买了,本来还思忖着给缝补的大婶搬几床棉被回去贴补家用,可一望见贤惠小厮泪汪汪的双眼,我终是心软了,任墨予不帮忙,他自己是搬不动的。

陪任家二公子下山闲逛最终演化成大采购。

我左手竹笛,右手埙,背上还背着为三妹妹买的蝴蝶风筝,飘飘然回山途中,沉默许久的任墨予忽而闷声对我说道:“给我吧。”

“什么?”我偏头。

“笛子。”他指了指我手里,“不是原本就买给我的吗?”

“竹子的,很便宜。”我醒悟,递了过去,内心里觉得他大概要嫌弃廉价不爱用。

果然,下一刻他撇了撇嘴角不屑道:“这样的笛子吹起来肯定走音,也只有你会买。”语毕他只瞥了一眼那笛子便塞进怀中,临了还在胸口摁了摁。

他一向是个挑剔的主儿,我未将他的话往心里去,乐淘淘得回山后,却未料想杨离竟等在山寨门口,身后还有全副武装的小五众兄弟,那阵势仿佛要下山打仗。

我惊了惊,紧着着便开始抚额害羞……女装啊,我着了女装,虽然挺好看的,可你们也不用如此热烈欢迎我吧。

“师姐……”杨离迎上前,看清楚我衣着的那一霎那竟是愣了,他干净细腻的面庞又开始隐隐泛起粉红,犹如我小时候捉弄他的样子,半晌只嗫嚅说道:“师姐,你怎么一声不响的就消失了,现在山腰驻扎大批官兵,我……还有叔叔伯伯们都好担心,万一你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觉得师弟的担心纯属多余,从小到大我不欺负旁人已算万幸,前不久黄菊村里那帮可怜的刺客还被我欺负了。

不过,万物相生相克,我顶顶头疼的那个人此刻正指挥贤惠小厮往山中搬古琴,眉毛皱得有些不耐。

“还有,黄菊村里近些天总是出现一些行迹诡异之人,我前几天也跟师姐说过,现在……山下有些不太平。”杨离挥手疏散寨中的兄弟,一转头又开始嘱咐我注意安全。

我知他是关心我,便也边走边听他唠叨,行至回廊下的时候,他忽然顿住脚步叫了我一声“师姐”,期期艾艾的。

“哎?”我也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他长身立在回廊中,身后是大片大片的杜若草,微风拂着他额前的发丝,夜色中他的眼睛璀璨如明灯,“师姐,你真好看……”他说这句话时,亦如四年多前我刚刚及笄那会儿,青涩而腼腆。

从小到大,他统共只见我穿过两次女装,相比男装自是好看的紧,也难怪他惊讶。

我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脑袋,笑着说道:“杨离,你也越长越好看了呢,呶,这是我今天买给你的埙,旧的既然坏了就扔掉吧……”我的话还没说完,杨离便伸手握住我的手,稍稍用力握了半晌方才松开,他说:“师姐,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语气中颇有几分倔强。

他似还要再说什么,我远远瞥见花之丫头抱着儿子施施然从回廊另一侧而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拨浪鼓嘱托师弟道:“这是我送给秦朔的见面礼,你帮我转交,我先去换衣服。”语毕一溜烟窜回卧房。

有些时候,我会想,当年与我有过瓜葛的两名男子现下都已娶妻生子,我虽抢了十八房压寨相公,却委实未曾染指任何一人,每每想起,倒也颇是唏嘘。

唏嘘完毕,遂下决心,下一房,我定要从头到脚得染指一番。

42第十二章:休夫夜

那天夜里,我的房内莫名其妙多了一柄玉簪,月色下通体晶莹剔透,一看就晓得是上好的玉器。

我努力回想半天都不记得自己曾买过这么奢侈的东西,可那簪子简洁大方,甚得我心,遂象征性的拿到厅里问了一圈。陪我们下山的小厮有些支支吾吾,可任墨予只道:“不认得。”便自顾埋头吃饭。

于是那小厮也坚定了立场,一口咬定没见过。

晚饭后我托小五他们将古琴抬到秦延之住的东厢房,只说是送给他们结婚的彩礼,以前不晓得,这会儿算是补上了,若是深究起来我便是他二人的媒婆,渊源颇深。

然而,古琴收下了,拨浪鼓却被退了回来。我怔了怔,心里估摸着花之丫头或许还在气我当年李代桃僵一掌劈晕她,又或许气我抢了她的夫婿拜堂成亲,亦或是单纯不喜欢这个拨浪鼓的样式……

我纠结半晌不得要领,迷迷糊糊未睡踏实,半夜里忽闻有人唤我“子宁”,凄凄切切叫魂一般,惊得我瞌睡去了大半,摸索着起床倒杯水喝,刚起身便有人递过来一杯,细细长长的手指,漂亮的紧。

我内心感慨,抬头叹道:“延之兄,你何时改成下半夜活动了,鬼魅一般,有些吓人。”我接过水抿了一口,还有些温热,他一向细致体贴,这会儿有了妻室,果然更胜往日。

“夕儿,你这几日可是一直躲着我?”他站在床头望向我,脸色一如既往得煞白,可语气极是平静,听不出情绪。

我诚然是躲着他的,一来是面子上挂不住,他既已娶妻生子,我当避嫌;二来嘛,我委实分不清我跟花之到底谁是扰人姻缘的那位,他那儿子是真的,他跟我的婚礼亦是真的,难不成还让我学当年,对他死缠烂打,同那花之丫头争个大小?

他见我不答,微微低了头:“你果然是躲着我的。”眼神幽幽,语气颇多惆怅。

我倚在床头想了想,藕断丝连向来最是无益,若论起我跟他的情分,三年多前便该断了的,这会儿硬要搅上一搅,着实无趣,当下动了心思,遂抬头说道:“延之兄,今晚夜色正好,不如我就此把你休了吧。”自古结拜、私定终身都会挑个花好月圆的夜晚,今日夜色正好,当真正适合休夫。

秦延之猛得抬头,眼眸中忽而泛起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就那样静静盯着我。

半晌,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不是,当即改口道:“延之兄,求求你,休了我吧……”语毕我爬起身作势要抱住他的大腿苦求。

秦延之哭笑不得,眼中的情绪却亦发诡异,他说:“夕儿,原来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他抬手将我揽在怀中,轻抚着后背缓缓说道:“若是你执意如此,那便休了吧,你可以不再爱我,但你却不能阻止我爱你……”漆黑的夜里他的声音有些涩然。

我闻言抚额,无语凝噎,这人世间的好男人大抵都死绝了,已婚男子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情何以堪啊。

静了好半天,他又说道:“我晓得现在对你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可往后,你会明白的,夕儿,你要先找到落云山寨的那枚玉珏,很重要很重要。”他说完这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扔下我一个人在床头发懵。

第二日醒来我便开始着手在寨中找寻那枚玉珏。娘亲素来心细,若说是顶顶重要的物什,她当是千叮咛万嘱咐才是,怎生我却从未听闻。

直至晌午时分,我已将书房、卧房和正厅找了一遍,毫无踪影。

我开始深深的怀疑,到底是小皇帝吃错了药,还是秦延之吃错了药,那枚能够砸死人的粗制滥造的玉珏当真那么重要?

翻箱倒柜得找到傍晚掌灯,我恍然醒悟,原来他们都没吃错药,是我吃错了药,因为我居然发昏到相信秦延之的每一句话,他说重要便重要啊……他说落云山有一块便有一块啊……他让我找我便要找啊……

他到现在还没跟我解释下那帮歪瓜裂枣的刺客是怎么一回事呢!还有莫名其妙的妻子以及莫名其妙的儿子,外加一个莫名其妙的表妹……

人,都是会逆反的。于是我迟来的逆反期到了。

当天夜里,我拎着一壶酒去了后山,四年前的事情我原本早已放下,年少时的伤痛也已消散,可往事却历历在目,那个同我秉烛夜谈的少年已经渐行渐远,也许……他从未曾走近过。

当初的提防,而后的欺骗,再后来是利用……再深的感情也早磨灭了。

微风吹过,些许凉,我倚在树下喝了一口酒,轻声呢喃:“记得当时年纪小……随风逐浪没烦恼……不懂风雨不知痛……伤痕累累闯一遭……悠悠岁月匆匆过……”自言自语了半晌,忽然觉得自己好傻。

傻就傻吧,只傻这一回,往后便全部放下。

我打定主意要将自己灌醉,可一转身发现任墨予不知何时立在身后,朦胧月色下,他的眸光有些迷离,似看向我,又好似穿过我看向远方,任何时候他总是高傲别扭的,狭长的凤目透着邪气,可而今,竟似有些迷惘。

我冲他扬了扬酒壶,笑着说道:“墨予兄,陪在下月下畅饮如何?”语毕拍了拍身侧的树根,招呼他过来。

我难得正经一回,可任家二公子却并不打算配合,他收回目光望向我,不耐得挑了挑眉毛,嗤道:“想着别的男人时不要跟我说话。”

“哼……”我扭头,不屑:“不跟已婚男人说话。”

“……”

我不再理他,他便自己掏出笛子在林子里吹,吹得林中栖息的鸟儿扑簌簌全都飞起来,间或夹杂几声跑音的调子,听得我有些抖。

半晌,我讨饶:“驸马爷,求您别吹了,会招来鬼。”

任墨予淡淡扫了我一眼,继续他那人神共愤的牧童曲。

刚刚爬到半山腰的月亮“哧溜”一声躲了起来,于是整个树林黑漆漆的一片,我看不清他的身形,隐约能辨清他妖冶的瞳眸。

好半天,任家二公子终于停了下来,黑暗中,只听他不满嘟囔一句:“这笛子果然走音。”

我吐血阵亡。

大哥,你吹前几个音的时候已经发现走音了,为何还要排除万难、坚持不懈得吹完……

我还在腹诽,他竟上前随手夺下我手中的酒壶,一扬手扔了出去。

“哗啦”一声响,酒洒壶碎,我愣了。

他的脸却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好重的酒气。”他又开始习惯性挑剔起来。

“其实……你可以离我远一些。”这样就不会闻到酒味。

“夜色已经很深了……”他又贴近一分,将我逼得紧贴树干。

“……”我瞪着他。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任家二公子全然不理会我抗议的眼神,双手摁住我的肩头,说话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项,脸颊迅速热气哄哄。

“你……你……”我忽然间结巴了。

俊逸的面容贴近,呼吸可闻。微风吹过,我嗅到他身上淡淡的体香,陌生却又熟悉。

酒后乱性?!其实也不算什么。

可问题是他可是有妇之夫哎,若是真发生点什么可算通奸呢,长公主知晓后又要跟我哭鼻子了。

我思绪混乱纠结半晌,任墨予竟是低低笑了一声,缓缓放开手:“你以前酒量不好,这会儿怎么还没醉?”

我抚额晕了晕,感情他是在等着我酒后乱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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