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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珏看到一个人影就在门背后，于是征求般的问道。
刘玉凝隔着门说道：“我不会感激你救了我，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我不想见到你，你别进来。”
方珏有些无奈，他继续说道：“好，我不进去，药我已经放门口了，你记得取。这里很安静，你可以安心休养，明日我再来看你。”
方珏将伤药放在门口，既然刘玉凝没有大碍，他也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只等后天，长安城又会因为他方珏热闹一番。
刘玉凝听见方珏离去的脚步，又听见院子大门关闭的声音，于是又慢慢打开门，她低头看到地上托盘内放着一瓶药。刘玉凝慢慢蹲下身，将药瓶捧在手中，她此刻内心是矛盾的。
长安城城门口，苟富贵看着长安城几个大字，就如看到无数金银与美食一般，他突然眼冒金星的跪了下来，他要好好喘口气，然后再慢慢进城。
这一路上苟富贵的手早就有些痒痒了，不过遇到的大多是逃难的流民，有钱的人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站住，你就别进城了。”
城门口的守卫看着苟富贵衣衫褴褛，把他归纳成流民一类，所以被挡在了城外。
苟富贵这才意识到，城外好多人都被挡在了城外，而且看上去是清一色的穷人。
“怎么着，进个城还搞歧视，苟爷我有钱…”
苟富贵此刻身无分文，他当然不敢与守城门的守卫发生冲突，于是垂头丧气的只能退了回来。这好不容易来到长安，居然还不让进。苟富贵叼着一根小棍子，裹紧有些破烂的衣服，蹲在城门不远处的一块大青石头上。
苟富贵观察了一阵，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被挡在城外，那些衣着光鲜的人就很容易进去，即便被拦下来，只要掏出一些银子便也能顺利进城。
苟富贵将嘴里叼着的小木棍吐掉，站起身朝拥挤的人群中有去。人多的地方就是他发财的天堂，他决定先在城外试试手，也好弄些银子进城。
第202章 她无处不在（）
方珏回了王府，在颐和轩碰到乔小悦，依然非常恭敬的向乔小悦行礼，似乎昨晚的事不曾发生。倒是乔小悦有些不自在，她感受着方珏犹如对一个陌生人一般对自己，她内心非常难过。
第二天一早，方珏就去了城东巡城司报道，他今日要开始布局了，他写了好几封信，让萧跃悄悄送给目标人的府邸。
方珏又来到潇湘夜楼，他以为刘玉凝一夜未归，秦红言一定很担心，没想到秦红言早就知晓刘玉凝在方珏的别院。
方珏刚出潇湘夜楼，就看见人群围成一团，作为巡城卫，他自然得一看究竟。
“你们来评评理，这是我家祖传的瓷器，汉代官窑，传了十八代了，居然被他给碰碎了，你别想就这么走，你得赔我。”
方珏一眼就认出了说话的就是苟富贵，虽然换了一身行头，却依然掩盖不住一身贱样。苟富贵这招数在江宁郡就用过无数次，有一次还被方珏给暴揍了一顿。
“别拿夜壶当宝贝，碰你又怎么样，本公子就是不赔，你可知道我爹是谁，堂堂兵部侍郎吴仁，你居然敢讹我，来人，给我打。”
苟富贵顿时被两个随从给暴打一顿，苟富贵有些郁闷，今日运气真背，第一单就碰上惹不起的主。苟富贵一边哀嚎，一边后退。
方珏一听原来是兵部侍郎的公子，而兵部侍郎吴仁正是方珏黑名单上的人物。苟富贵想扒开人群逃跑，却撞到方珏腿上，他一看是巡城卫的服饰，于是开始大声的哭求请愿。当苟富贵看清自己撞上的正是方珏，他那个表情，脸色立马惨白，似乎比刚才被打还害怕。他可见识过方珏曾经的手段，也是因为逮着自己碰瓷骗人，被打掉了一颗牙齿，还躺了半月。
“你就是兵部侍郎吴仁的公子吧，既然碰碎了人家东西，理应得赔，你不赔就算了，居然还仗势欺人。”方珏突然开口说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巡城小吏也敢管本公子的事，快滚。”
方珏身旁跟着的几个巡城卫可不管什么兵部侍郎的公子，他们跟着樊霸早就学得天不怕地不怕，有人对方珏出言不逊，他们怎能罢休。
方珏也没想到以前的属下居然还这么忠心，我知道方珏与他们可算是同级。几个巡城卫分别按住动手的几个人。
“东西坏了就算了，动手打人是不对的。都给我抓起来，按照天朝律法，滋事斗殴关三日，罚银一两，情节严重者，加五十板棍。”
兵部侍郎的官职可不小，一个小小的巡城卫是没有胆量得罪的，不过今日碰到的是方珏。
“你一个巡城小吏，你敢绑我，你就不怕我爹弄死你…”
方珏并没有真正想要绑了这兵部侍郎的儿子，满身金银玉器，让方珏萌生了一个想法，然后在其他几个巡城卫耳边吩咐了几句，巡城卫高兴的带着些坏笑就将兵部侍郎的儿子与其他随从给带走。
方珏这次没有为难苟富贵，就当苟富贵如空气一般。苟富贵很想知道刘玉凝的住处，可他不敢这么直接问方珏，苟富贵于是一路尾随方珏。
方珏回到别院，刘玉凝正好准备出门。
“官差正在找你，你不能出去。”
方珏手里提着刘玉凝最爱吃的食物与糕点，这是方珏特意向秦红言打听才得知。
刘玉凝呆呆的看了方珏一会儿，看着方珏慢慢把食物放在桌子上的一举一动，刘玉凝突然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你不正是吗，那你把我抓起来吧，干嘛还救我？”刘玉凝也有些奇怪，她不解的望着方珏，她倒是见过巡城卫的服饰，却不明白方珏为何这般打扮。
“这些都比较清淡，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趁热吃吧。”方珏将筷子递给刘玉凝。
刘玉凝有些迟疑，她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去接筷子，肚子却有些不听话的叫了起来。刘玉凝顿时羞愧难当的不敢看方珏，反而不接方珏递过来的筷子。
“你不是要报仇吗，若是身体垮了，什么都是空谈。你很想知道是谁弹劾过刘伯父吗！”
方珏见刘玉凝对自己已经少了一些戒心，于是拿出一张名单，上面几位全是陷害过刘越的同僚。
刘玉凝看着名单上的人物与职位，这些人都是朝廷中的要员。
“划上记号的几位你可都认识？”方珏明显看出刘玉凝对名单有些怀疑。
刘玉凝确实认识其中一位官员，曾经来江宁郡时，刘玉凝还特意奉茶，她觉得这是自己父亲刘越的官场好友，却没想到是弹劾自己父亲刘越的凶手之一。
方珏又递给刘玉凝几张官员与突厥公主的信件，刘玉凝自然看不懂。她疑惑的望着方珏，又期待着方珏给自己解释。
“明日你就会全明白，我会让你亲自看到他们应有的下场。”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对你有什么好处。”
方珏很想说：因为你是我方珏未过门的妻子。方珏只是淡淡一笑，然后推了推桌上的食物。
“我手臂上的伤算是你给我的好处吗！”
刘玉凝突然有些难为情，她尽然有些自责内疚，她不敢看方珏的眼睛。“你在记仇吗？”
“我当然不会忘记，要不是你，我方珏就不能活着站在这里。”
幽静的院子，只有方珏与刘玉凝两人。刘玉凝虽然有些饿，却未曾动筷子。
“这就是你与冬歌成亲的地方？”刘玉凝在方珏房间还是找到了未清理干净的痕迹。
方珏没有否认，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忧郁与伤感，方珏突然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饮下。
刘玉凝看到方珏神情有变，这才知道自己问得太唐突了，她自然知道沐冬歌消失的事情，不过刘玉凝没有多少难过，她反而有种得意。
就这些沉默了一会儿，方珏才说道：“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冬歌的影子，她无处不在，连你做的地方也是冬歌以前最爱坐的位置。”
刘玉凝立刻起身，又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在意，内心翻腾莫名的醋意。
第203章 刘越的信（）
刘玉凝对方珏的态度缓和了不少，她伸手夹了一筷子素菜，只是放进自己的碗里。
“你真的很爱冬歌？”刘玉凝不敢直视方珏的眼神，她筷子手里捏着筷子，更像是在把玩。
“你很在意？”方珏直直的看着刘玉凝。
“都说你是大逆不道的恶人，还是一个…一个…”刘玉凝有些犹豫。
“懂我的人自然懂我，我不需要向所有人证明什么。骂名算什么，我何其在意过，可惜她…。”方珏又饮了一杯酒，他本以为可以释怀，却还是不理解沐冬歌为何要离去。
刘玉凝看到方珏神情失落无比，她亲眼看见过方珏被陷害。
方珏看着刘玉凝吃完，才起身离开。
刘玉凝看着方珏离开，她眼神也生出些许落寞之色：“若是一切没有发生，那还多好。”
庭院风急，房檐的灯笼左右摇晃，发出咯吱响，刘玉凝正准备关门，一声瓦片传来。刘玉凝转身看见围墙与房顶处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苟富贵见自己被刘玉凝发现，有些紧张没站稳，从围墙之上摔了下来，正摔在一块石头上。
苟富贵还没从惊呼中缓过来，刘玉凝已经拿着剑走到苟富贵跟前。
“饶命，玉凝小姐饶命…”
刘玉凝听到苟富贵直呼自己名字，于是停下手，她仔细打量苟富贵，觉得有些眼熟，却叫不出名字。
苟富贵一番描述，刘玉凝才记忆起，苟富贵就是曾经与方珏闯入刘府的人。
“你大门不走，你想做什么？”
刘玉凝依然警惕苟富贵，既然与方珏是一伙，为何不走大门，反而翻墙，为何要等方珏离开才敢进来。
苟富贵直接了当的问道：“玉凝小姐，你有银子吗？”
刘玉凝疑惑的打量苟富贵，她没有回答苟富贵。
“刘太守托我交给你一封信，说是你会给我好多银子。”
刘玉凝更加疑惑，她不确定苟富贵口中的刘太守说的是谁。
“就是你父亲刘越太守大人，他临死前交给我的，说一定要交给你。我可是找了好久，终于让我在长安城外遇见了你……”
“我父亲的信！”刘玉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不是已经死了吗。
苟富贵从怀里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刘玉凝一眼就认出了信是刘越写给自己的。
“别，你得先给银子，你可知道我为了给你送信，抛家舍业流落街头受了多少苦。”苟富贵看出了刘玉凝有多在乎这封信，所以开始谈报酬。
“你要多少？”刘玉凝如果硬抢，苟富贵根本无可奈何，看在苟富贵千里迢迢的送信，刘玉凝也只好认了，只要不过分，刘玉凝还是能拿出一些银子的。
“一千两。”苟富贵也够狮子大开口。
“我没有这么多，你先让我看看信，我会想办法。”
苟富贵早就仔细打量了院子里的布置，他可是光顾过大户人家的院子，清幽雅致的布局，低调的奢华家具摆设，他就不信拿不出一千两银子。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没有权利处置这些东西。”刘玉凝将头上的金钗取下交给苟富贵，又拿出一些碎银。
“你当我是要饭的，没有一千两，我就毁了这信。”苟富贵做出一副要与信件同归于尽的姿态。
“你敢…”
刘玉凝有些急了，她挥动宝剑，吓得苟富贵跌倒外地。
“你干什么，你不能这么这样，我可是来给你送信的。”苟富贵有些怕了。
“送信，你这是想敲诈勒索我，我现在怀疑这信也是假的。”刘玉凝一把夺过信件，苟富贵根本不敢反抗。
苟富贵见勒索不了刘玉凝，也只好认命了，拿起金钗与碎银就仓皇逃出别院。
刘玉凝慢慢打开信件，她对自己父亲的字迹很了解，确实是刘越写的信。刘玉凝读了一半，眼泪就止不住的流。这样的内容是她意料不到的，她含着泪将信读完。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刘玉凝哭得撕心裂肺，她以为方家虽然不是害刘越的真凶，却也脱不了干系。没想到事实的真相这样揪心。
刘越确实被威逼利诱，参与了陷害方言，不过在知道突厥人有更大的阴谋时，刘越选择了回头是岸。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没法回头，突厥人怎么会甘心被刘越出尔反尔而愚弄。
信里面刘越没有责怪方家，反而劝导刘玉凝如果有缘分，他是希望刘玉凝能与方珏携手一生。若不是因为一时的贪念，或许刘玉凝与方珏早就成亲，这也算刘越最后的遗憾了。
刘玉凝看完信后哭得撕心裂肺，真相让她痛心，却也感到幸运，至少她没有错杀了方珏。
苟富贵在门外徘徊，他还不死心的想敲诈刘玉凝，不过听到院子里的哭声，苟富贵突然有些害怕，他担心会招来方珏。
刘玉凝又认真的读了一遍信，她记住了信中刘越对她的嘱咐，信中没有直接提到边城的楚云霄，可她听方珏提及过边城楚家对天朝有异心，而刘玉凝的哥哥刘截正在边城，此刻刘玉凝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哥哥刘截。
寒风凛冽，刘玉凝出了院子，直接回了潇湘夜楼，她看到街道上贴着各种在逃人员的画像，其中有一张与刘玉凝非常相似。刘玉凝半遮半掩的避开人群，她这才明白方珏的苦心，原来街上真的有官兵在抓自己。在天朝私藏罪犯可当与之同罪，方珏这是冒着危险在救刘玉凝。
刘玉凝确定了没人跟着自己，才悄悄从潇湘夜楼侧门进入。秦红言早已在夜楼等候，还没等刘玉凝招人去请，秦红言就已经出现在刘玉凝房门口。
“凝儿，你终于回来了。”秦红言没有责怪刘玉凝，眼神充满担忧。
刘玉凝上前一把抱住秦红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以低声抽泣的方式发泄自己内心的悲苦。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红言轻轻拍着刘玉凝的后背，像是母亲安慰着自己的女儿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
刘玉凝内心充满了自责，她害怕自己回夜楼会连累秦红言，却又忍不住想回来，这里早已如同她的家一般。
第204章 雪会是红色（）
方珏正与几个巡城卫在城东各街道巡视，却不巧碰到苟富贵。先前方珏回了一趟家，顺便取了一些银子。曾经在江宁郡时，苟富贵也算帮过方珏，所以方珏打算也救济救济落魄的苟富贵，方珏也想让苟富贵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不要再犯事。
苟富贵从怀里掏出刘玉凝给他的金簪子，正琢磨着能换一些现银，方珏突然出现在苟富贵背后，轻轻一拍肩膀。哐当一声，金簪子掉地上了。
苟富贵无比生气的先捡起金簪子，麻利的放进怀里，转身正准备开骂，却见是方珏，他立即就把所有即将出口的脏话给硬生生吞了回去。
方珏看着苟富贵紧张得说不出话来，苟富贵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胸前，刚才苟富贵捡东西的动作早已被方珏看在眼里，方珏知道这苟富贵又犯事了，于是指着苟富贵的怀里，一语不发的表情让苟富贵吓了一跳。
“珏少爷，小的可没有犯法。”苟富贵哆嗦着拿出金簪子。
方珏一眼便认出了苟富贵手中的簪子是刘玉凝佩戴的，在方珏不怒自威的询问下，苟富贵不敢有所隐瞒，苟富贵将自己受人之托给刘玉凝送信告诉了方珏，只不过苟富贵不识字，也不知道信的内容。
方珏匆匆忙忙回到别院时，刘玉凝已经离开，刘玉凝留下一张纸条，简短的说明了自己回了潇湘夜楼，方珏这才放心的回了颐和轩。
晚上方珏听着萧跃与樊霸的回报，一切顺利。
直到第二天，方珏一早就来到潇湘夜楼，方珏望着窗外络绎不绝的行人，阳光暖暖的照在他的脸上。
阁楼走廊处传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萧跃推门而入，在方珏耳边低语了几句。
方珏将握在指尖上的玉杯，在自己鼻前闻了闻，淡淡的茶香，冒着热气。方珏只是将玉杯在鼻前停留了一会儿，并没有品尝，缓缓放下。
“怎么，今年最好茶都不合你的胃口。”
秦红言突然出现在这里，方珏并不感到意外，萧跃连忙退出了房间。
方珏连忙示意秦红言坐下，亲自为秦红言斟茶。
“我没有喝早茶的习惯。”秦红言推了推方珏递过来的茶，继续说道：“这么早来我这里喝茶，你还是头一次，今儿个奇怪的事也多，往日这楼下，这时已经有不少客人，你这一来，我生意都没得做了。”
秦红言打笑的言辞，方珏听着却有些歉意，因为今日潇湘夜楼的状况与他确实有关系。
“姐姐这是怪我喽，那我以后可不敢这么早来这里。”
秦红言又望了望窗外，大街上到处都是巡城司的人与皇城禁军，这闹腾了一夜，京城长安十几位高官都被一夜抄家，现在街上这些禁军与巡城司的人，只不过还在缉拿逃匿的家属。
京城一时间人心惶惶，那些有权有势的富家子弟，哪里还有心情来潇湘夜楼消遣。
昨夜太子府亲自出动，调动一万禁军，抓的官员可都是秦红言熟悉的名字，因为这些人的名字，前几日方珏还向秦红言打探过，问了这些官员与本府亲属光顾潇湘夜楼的次数与消费情况。秦红言很是疑惑，方珏问这些事有何目的，方珏只是笑而不答。
秦红言今日才明白，方珏是想扳倒这些京城官员。不过秦红言听说这些被抄家的官员都是同一个罪名，那就是意图谋反。
“看来今年的雪会是红色的。”秦红言目光依然望着窗外，她深邃眸子带着些悲伤。
方珏当然明白，秦红言说的雪为什么是红色，谋反可是大罪，十几位官员谋反，牵连的家属至少有几百人之多。几百颗人头落地，方珏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不过方珏不后悔。方珏调查了这些官员与家属在长安的种种劣迹，再加上他们铁一般的谋反证据，方珏也就释然了不少。
方珏来这么早，只是想亲自告诉刘玉凝，他已经帮她扳倒了陷害她父亲的人，方珏也相信刘越很快会被平反昭雪。
刘玉凝回到了潇湘夜楼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