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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第二天就哄了秦连彪赶紧治下屋子来。
为着这,爱娘又咬了一回牙。
全崇塘的经济就似说好了似的,到了她这,至少涨了两成价。
可明摆着合起伙来宰肥羊呢,就算知道了又有何法。
也管不了这许多了,矮子里头拔将军,当即成交。在七甲里买了间两进小院,捏着银子过起了日子来。
自有人将秦连彪的消息零零碎碎的传到秦家人耳朵里。
甚的买了间院子花了足足三百银子,又是搭卷棚又是起影壁又是堆假山的,又花了少说二百两。又甚的一口气买了两房下人两个丫鬟,还请了裁缝进门给下人裁衣裳,一水的夏布。还有甚的在鲜果行订了露香园的水蜜桃,每天清早都要送篓上门。那水蜜桃可不是乡间的野鸡毛桃,一斤不过两三个,倒要一钱银子。据说还不是为着吃,是喜欢水蜜桃的甜香,白放着熏屋子的……
姚氏杜氏上崇塘赶集都抬不起头来。
秦老爹一连几天茶饭不香。
他们秦氏一族上百年不续婢纳妾的门风竟然折在了秦连彪的手里,更别提纳的还是一个风尘女子。
袁氏带着四个女儿,倒是日子照过。
第一百四十四章 试种()
头先两天躺倒在床上再爬不起来,袁氏身上没有半滴气力,可心里却是松快的。
初听到这桩事儿,她心里一丝半点都未往自个儿身上想,满心想的都是四个女儿。
外头的那些个闲言碎语,虽则没人刻意在她面前提及,却也多多少少有个一句半句的刮进她耳朵里。
何况她娘家嫂子还吞吞吐吐地问了她一回,若是姑爷真的不回来了,她预备怎么办。
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总要把四个女儿养大成人。
待她们都成了家,她也寻思过了,就去姑子庙里存身,给女儿们念经祈福,总有她的一碗饭。
日子越过越有奔头,却没想到秦连彪竟又回来了。
她本就不儿们同那母子二人一个门洞里进出,更别提还有那起子不三不四的女人了。
却也没想到秦连彪这样容易就应承了下来,虽说到底没把这房子地给她,可二百两银子,已是足够她嫁四个女儿了。
心里有了盼头,袁氏在床上躺了三天就缓过了气儿来。
刚能挣扎着爬起来,就带着四个女儿将家里家外齐齐收拾了一番,把秦连彪和黄阿婆的惯用的物什都搬进东屋锁了起来。
尤其是黄阿婆老母鸡孵蛋似的惯常坐的那架竹床,更是塞在了最里头。
而这样一番大动乾坤的收拾,屋里一下子宽敞了许多,那股子三伏天都好似永远散不去的霉味儿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袁氏觉着身上有了气力,再次下田的时候,也不再把石榴姊妹带进带出的了,放心大胆地留了她们在家料理家务或是玩耍。
红枣带着妹妹们进出花椒家,也就再没了顾忌了。
只对红枣姊妹们来说,又与袁氏不大相同,袁氏是终于摆脱了秦连彪这个无底洞,而她们姊妹却是终于摆脱了黄阿婆了。
毕竟认真说起来,红枣姊妹和秦连彪的相处并不多。
秦连彪并不是个疼爱孩子的父亲,虽然不像黄阿婆那般非打即骂,却也从来没个好脸色,红枣姊妹同样不敢拿正眼去瞧他。
只往常相处就不多,又一连半年未见影踪。两个略大的还罢了,小的花生和桂圆都快忘了父亲长什么模样了。
而打小进出花椒家,红枣姊妹自然知道这世上的祖母也并不都是同自家祖母一模样的,但也从未想过没了祖母日夜夜的哭骂声,又是怎么个光景。
突然之间世界清静了,不用再听黄阿婆无时无刻的哭骂声,才知道原来家里也是能够听到蛙鸣鸟啼虫啁的,却是兴奋的一夜未眠。
红枣喜滋滋地悄悄告诉丁香知道,丁香瞪圆了眼睛看着红枣,随后就拖了她们去后头菜园子逮虫子,叽叽咕咕地告诉她们“知了拿油煎了才好吃,不过没有蝉蛹好吃。山水牛也好吃,还有一种蚂蚱,有个名儿叫蹬山倒,个头最大也最有吃头……”
花椒正同香叶蹲在水笕旁的狭地上查看水芹,听得声音,忙站起来唤“姐姐”。
红枣应了一声,就带着两个妹妹跑过来看“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呢?”
花椒就嘻嘻地笑“我和姐姐种菜呢!”
红枣歪了歪头,一贯机敏的丁香却是挠了挠头,岔开了话题“我们去逮虫子吧!”
花椒听着,就露出了个笑来。
自打进了七月,花椒就日盼夜盼的盼着白露。
凉风至,白露降,露凝而白也。
花椒早在年前就盘算好了,若说去年壅制白芹实则是讨了个巧,今年她却是打算正正经经地拿自家培育的种芹来壅回白芹的。
大概知道前世老家的菜农们都是中秋前后壅制白芹,辛辛苦苦一季光景,正好腊月上市。
可她却早就盘算着要在秦老爹大田壅制白芹之前,在她的试验田里先壅一茬秋提前的白芹,看看能不能熬过温度这一关。
所以一个老早就在家里嘀咕着要壅白芹,也是给家里老老少少打个预防针的意思。
一过七月半,更是长吁了一口气。
翌日就同香叶缠着姐姐们把菜园子里剪去了游芹的种芹俱都连根带茎地小心翼翼起了出来。
说起来,今年这大半年的,家里这芹菜可是吃的够够的了。
春天有水芹,这会子又有游芹吃。
好在家里老老少少都对芹菜有着一份别样的感情,竟是凉拌清炒包饺子的,还不曾吃厌过。
而这会子起出来的芹菜,花椒又挑了粗细均匀、节间较密、腋芽健壮、无病无虫的健壮种芹出来,再剔除嫩梢、老叶,十根一捆扎成一把,交叉堆放在了屋檐下的避光阴凉处催芽。
因着担心温度太高日照太强,还在上头盖上了湿草帘子降温保湿。又时不时地用井水喷洒清洗,好让种苗保持一个相对比较低温的环境。
同时又折腾起了水笕边去年壅制出好白芹的这畦被花椒视作试验田的狭地来,拽了心情不大好的秦老爹帮着耕翻晒垡捣碎土块,撒上生石灰。又将这狭地分塬,做好记号,分别施入上半年就开始沤制的各色腐熟底肥。
日忙得团团转,天天还都记挂着爬上板凳看回黄历。好容易盼到了白露,当即就拖着秦老爹开始排种白芹。
又与去年不同,这回花椒同香叶将催好芽的种芹三五根并排,头尾相接地一一排放入沟中,再覆上浅浅一层的土进行排种。
却是无论如何都没料到,这块一分多的狭地竟然用光了花椒攒了半年的百余斤种芹。
花椒眨了眨眼睛,可到底暂且顾不上这个,又赶紧给种芹灌水窨墒,保持水分降低温度,共用一色底肥的一塬种苗又分成两边儿,一边用井水一边用泉水。
只花椒也不知道白芹会出现怎样的病虫害,所以之前春日里就在这块狭地两侧种上了万寿菊和莳萝了。
说起来万寿菊和莳萝,这两样花草已经可以算是秦家菜园子的两尊门神了,却是秦老娘的独门秘籍。
因为据说万寿菊能吸引金龟子,还能杀死一种喜欢番茄、青椒的线虫。而莳萝开的花能吸引一种寄生蜂,而这种寄生蜂又是菜青虫、蚜虫、甲壳虫的天敌。
花椒不管三七二十一,从秦老娘那讨来种子,密密地种在了狭地一侧。又一思量,还移栽了薄荷过来,指望薄荷自带的强烈的香辛气味,能驱散昆虫落户。
能做的都做了,花椒就盯牢了这畦白芹。
每天都要灌足冷水,除了灌溉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希望能够人为的降低田间温度。
中耕除草、移密补稀、移苗补缺,待将种苗补齐后,又追了一趟薄肥。
看着芹菜蹭蹭蹭地往上窜,一天一个模样,花椒真是长松了一口气的。
在心里盘算着进度,如果这茬秋提前的白芹真的能壅制成功的话,那么八月上旬排种,因着气候温度的原因,九月上旬应该就能培土壅制,顶多十月中旬,或许十月上旬就能起收了。
而这厢花椒香叶眼睛都不带眨地侍弄着试验田,整天都是一副斗志昂扬的小模样,那厢秦老爹待中秋月圆之后,地里水稻开镰之前,亦是准备排种头茬芹菜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中秋()
去年的中秋节是在崇塘过的,凄风苦雨,大大小小的眼泪都已哭干,还不得团圆。
花椒已经不想回想了。
可今年的中秋却是莳萝在家过的最后一个中秋节,最后一遭团圆了。
待莳萝十月里出嫁后,冠了夫姓,秦家的这些个节庆祭祀,就同她再无关系了。她就得担负起为人妻为人媳的职责,给夫家料理节庆祭祀了。
秦老娘半个月前就打点起来了,擅长的京式、南式的月饼物料一准备就是十来样。
不但是要自己操持,还要手把手的再教导莳萝一遭。
莳萝学的很认真,她知道外头都晓得自家祖母长于灶台精于厨艺,她不能给祖母丢人。
而花椒香叶就更别提了,连带着茴香丁香也跟手跟脚地跟着秦老娘,跟着她造月饼。
不但是为着吃,也是为着着实好玩儿的缘故。
什么京式的自来白、自来红、提浆、酥皮月饼,这在南边儿俱是鲜少能见的。家里年年都要造上有些分送亲朋,却是稀罕之物。
南式的月饼虽然都是酥皮月饼,可馅料却俱是大有讲究,什么清水玫瑰、水晶百果、甜腿百果、白麻椒盐、夹沙猪油的,绝对不比糕饼店里买的差。
花椒又眼巴巴地团着手央秦老娘给做了一炉鲜肉的酥皮月饼。
秦老娘忍不住笑了起来,问着花椒“我们椒椒这样喜欢吃肉呀!”
花椒嘿嘿地傻笑,哪里知道这虽是秦老娘头一遭做鲜肉月饼,可到底这么些年的功力在这里,却是不容小觑的。
饼皮又酥又薄,肉馅肥瘦正好不柴不腻,竟是最受欢迎,一串儿的小字辈闻着香味而来,守在炉灶旁俱是吃的满嘴流油。
这也是秦老娘万万没有想到的,又让杜氏上崇塘斩了肉来,一口气做了好几炉给小字辈们吃。
除了自家吃,造了这许多的月饼还得分送亲朋好友。方家与俞阿婆那自然不会落下,各家又有节礼过来。
只是也是这才想起,莳萝的陪嫁虽已66续续地打点的差不离了,奁目也已经开始编写了,却忘了给她准备糕饼模子了。
花椒家的糕饼模子都是秦老爹亲手打造的,这么些年过去了,早已是凑足了一箱子了,也能称得上一句传家宝了。
有祝寿庆生用到的八仙寿桃,有成亲嫁娶时用的莲花双鱼、石榴花开,还有中秋佳节用到的广寒玉兔、嫦娥奔月。
简直就是艺术品,花椒香叶两个拿在手里就不肯放了。
秦老爹亲手给莳萝打造了整堂整房的家什,只多不少,却也偏偏忘了这糕饼模子了。
忙寻来杜梨木,仔仔细细地给莳萝打了两套模子,一套十二生肖,还有一套十二花时。
莳萝红了脸,姚氏帮她收了起来,打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打小捧在手心里长到这么大的长女,又何曾不是她贴心贴肉领到这样大的。
打从会走路就开始言传身教,教导她如何做好女孩子、尤其是长姐的本分。现在又要教导她如何为人妻为人媳,如何与丈夫相处,如何与公公婆婆、小叔子、小姑子相处,如何在族里立身,如何生儿育女。
虽然她的女儿她知道,仅靠从小耳濡目染,这些分内之事也能做好。
却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从此以后,虽然还是捧在自己手心的心肝,却也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而比起姚氏的伤心,即将出门子的莳萝除了担心害怕之外,却也不是没有期盼的。
自打定亲,舒家和舒秉庚就一直殷勤备至,别说每每置办地又体面又实用的四时节礼了,就是逢到节气都不曾空手。有单送给莳萝的,也有巴结小姨子小舅子们的。
莳萝在家里再是以身作则,承担着长姐的责任,也只是个幸福待嫁的小姑娘罢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想一回成亲后的日子,想一回上回七夕送了喜蛛和并蒂穿成的白兰花过来,也不知道中秋又会送了什么来。
却是除了中秋节礼之外,还与秦家的这一串小小子小丫头一人弄了一盏小花灯,或是兔子灯或绘着花鸟虫鱼,到了莳萝这里却是一盏绘着月夜玉簪花的小花灯。
花椒几个刚看了一眼,就被莳萝夺了过去藏回了内室。后来才知道,那花灯上仿佛还写了一句灯谜的。
小小子小丫头们就凑在一起嘻嘻傻笑,也不知道笑个什么劲儿。不到天黑,又点上蜡烛,把一盏盏小花灯挂在了院子里。
吃过夜里的团圆饭,又在院子里设下香案,摆上自家造的和舒家送来的月饼,还有特地为中秋节准备的西瓜、石榴、红枣等等的细果,由秦老娘领着阖家女眷拜月。
又阖家坐在院子里赏月闲话分吃团圆月饼,还有秦连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切成的莲花状的西瓜,莳萝茴香剥了石榴籽儿攒在小碗里给花椒香叶拿勺舀了吃,五堂哥又偷偷沾了桂花酒逗花椒和香叶吃。
香叶皱了一张脸,吐了半截舌头已是眼泪汪汪的了,花椒却是抿着嘴直回味。
没有来得及阻拦的丁香瞪圆了眼睛看着花椒“咱家这个小东西不但是个小吃货,还是个小酒虫呢!”
然而中秋一过,盼了一季的方良就赶了过来,开始跟着放下了手里木牌活计的秦老爹从做畦开始,一点一点的习学白芹的壅制技艺。
而家里头除了在裱褙店脱不开身的秦连豹,和暂停了手里打牮活计专门负责家里七十余亩耕地的秋收和秋播的秦连虎之外,同样暂停了打牮活计的秦连熊与秦连凤,还有将制作杆秤的家伙什俱都收了起来的秦连龙,俱把精力放在了白芹的排种上。
东头园子里的地亩早已收拾妥当,肥料、生石灰都已是撒过几遭了。
不过秦老爹倒是没有打算把这二十亩地一口气种上芹菜,一是恐怕照料不过来,二是盘算着种芹的数量恐怕有缺口,三却是与郭掌柜商量过,最好是能错开了日子上市,保证一冬都能见着白芹的。
所以早就盘算过了,却是打算壅制三茬芹菜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筹划()
已是筹划好了,头茬白芹
至于二茬则是预备在九月中旬排种,如此一来,正好赶在正月前上市。
而三茬就等着头茬起收后立即排种了,若能赶在立春或是正月十五之前上市自然最好,不行也可以和今年一样赶在二月二之前上市。
只话虽这样说,整整十亩地的白芹需要排种,着实不是甚的轻松活计。
即便有老舅公日泡在秦家帮着忙活,家里的女眷但凡得空也会过来搭把手。
可排种白芹不比旁的,既要做畦还要开沟,这可都是力气活儿,也是细致活儿。哪怕大伙儿分工合作,又有条理又有度,实则一天也排不了多少种芹的。
何况后头的种芹刚刚排下去,前头的种芹已是需要匀苗中耕了。
还要补肥灌水,这可俱是马虎不得的。
而家里的长辈们都去东头地里忙活了,这边菜园子里的试验田就全落在了花椒香叶和丁香茴香几个小姊妹的身上了。
等到园子里的种芹全部排下,秦连熊又带着秦连凤去方良田庄上给他帮忙,试验田里的芹菜已有一尺来高了,花椒盘算着,已是可以培土了。
有了去年积累的数次经验,花椒已是琢磨出了怎样的培土才能使芹菜苗的顶端叶片最大限度地进行光合作用,所以试验田里全是中间高两边低的馒头形壅土。
只是因着各人手势的原因,馒头的形状不大一样罢了。
杜大舅蹲在试验田旁,小心翼翼地掀开花椒用来遮蔽强光而盖在壅土上的草帘,盯着里头只露出了顶梢的白芹不住地看“白芹就是这样壅出来的?”
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花椒重重地点头,香叶就小小声地告诉杜大舅“还要灭缝呢,等灭了缝,它们才会变白的。”
杜大舅就点了点头,看着两个小东西笑“我们椒椒和香叶知道的真多。”
香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杜大舅却仍旧有些不敢置信。
再是想不到,溪边滩涂随处可见的水芹就这样拿土壅一壅,就能变成白色,还能卖上那样的高价去。
花椒却是瞪眼了眼睛盯着杜大舅看,虽是杜氏的同胞弟弟,可秉性却是半点不像呢!
因着壅制头茬白芹的时间正是庄户人家将要忙着秋收秋种的日子,所以秦老爹在此之前已和大伙儿商量过了。
方良的田庄上一个夏天都在为着壅制白芹做准备,自是能够赶得上进度的。老舅公家只打算壅制半亩的白芹,沈家则是地少,何况也腾出了一亩地来壅制白芹。倒是杜家放弃了头茬白芹,打算赶上二茬白芹的进度。
只是没想到这会子秦家地里的稻谷还未全部归仓,杜大舅已是过来帮工了。
据说是杜老娘的意思,地里的稻谷刚刚抢收上来就把长子遣来秦家打下手,之后的整地、秋播都交给了下头的两个儿子,杜大舅只要跟着秦老爹好好习学白芹壅制的手艺就成了。
不过杜家再三商量后,却已是改变了主意,又打定主意今年不再壅制白芹了,据说也是杜老娘的意思。
说是家里的这三个儿子都不算聪明,与其学个七零八落的到时候一摸两只脚,浪费人力物力不说,还要给亲家添乱,还不如今年沉下心来好好学一遭。这会子先是杜大舅,等地里的活计忙完了,他们一家子都要过来的。
秦老爹听了哈哈大笑,不过也觉得这样或许不错。与其急匆匆的过来看一回再家去种一回,定定心心学会了再来一气呵成,说不得是更为有益的。
留下了杜大舅,手把手的教导他。又同他说定,每日给他开工钱,杜大舅涨红了脸说什么都不肯要。
他是来学手艺的。
他们这样的庄户人家想要拜个师傅学门手艺何其艰难,学成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