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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说的很多东西伏寿是闻所未闻,不由大是好奇,细细询问了一番,惊奇之余笑道:“小玉莫非夸大了张将军,他不过二十六,又能打仗,又懂得那么多。”
“哪有,将军真的很厉害。”貂蝉辩解道。
伏寿道:“果如小玉所说,这些物什在天下推广开来,必能造福百姓。”
貂蝉连连点头:“将军本就志在造福百姓,种地挖渠,什么都做过呢。”
伏寿轻叹道:“看张将军如此威严,少年得志,不想还做这些事。”
貂蝉抿嘴道:“将军看上去威严,其实很和气的,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这时,外面陡然起了歌声,雄壮激昂。
听到外面的歌声,伏寿询问:“小玉,外面是什么声音?”
貂蝉笑道:“是将士晨起训练唱歌呢。”
伏寿喃喃道:“歌声很……激昂……本宫……妾身从未听过……”
貂蝉颇是骄傲的道:“这可是将军亲自编出来的。”
“张将军还会编曲?”伏寿大是诧异。
貂蝉笑嘻嘻的道:“将军还会弹琴呢,二主母可是蔡中郎的女公子,精通琴艺……”
伏寿犹豫了下,好奇的问道:“张将军的夫人不是唐……”
貂蝉似乎对伏寿的诧异全无察觉,笑嘻嘻的道:“将军有四个夫人呢,唐姊姊是大主母,蔡姊姊是二主母。”
伏寿却突然问道:“小玉,张将军为何不去救驾?”
貂蝉瞪大了明眸,诧异的道:“皇后不知麽?车驾被困郿邬后,将军一直想办法营救,不过李傕、郭汜兵强马壮,难以救援,将军与樊稠有旧,就派李文优先生说服樊将军,抹了书信离间了李傕和郭汜,二人反目成仇,势力大减,郭汜夺了美阳,李傕独木难支,怕池阳有失,才将车驾移出郿坞,将军因为昔日救驾与李傕郭汜结仇,便令李先生和樊将军暗中护驾,后来又让皇甫仆射权陛下回长安,没想到车驾却绕开长安,而后长安城也被李傕郭汜两万兵马围困,将军一时也不能冲出,今日上午将军打败了那两万兵马,就急忙出城寻驾,正好收到杜郡丞急信,得知皇后生了疾病,被抛在这里,情况危急,就马不停蹄赶来了,从头至终将军一直在设法营救陛下欲皇后……皇后方才的话可真是冤枉将军了。”
“竟是如此……”伏寿听了貂蝉所说,不由失神,又听貂蝉语气怏怏,心中陡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歉然道:“对不住了,小玉妹妹,是姊姊错了。”
貂蝉本来还有几分不乐意,这下子吓了一跳,忙道:“皇后万万不敢如此称呼妾身,妾身怎承受得起?”
伏寿拉住她的手:“为何不能,我入宫前也有堂妹表妹的,入宫后做了贵人,就成了孤家寡人,又整日担惊受怕,反不如妹妹这般,姊姊感到很亲切,就认了你做妹妹,可好?”
貂蝉忙道:“这……我要问过将军的。”
伏寿忽然笑道:“妹妹平日里都陪张将军,昨夜陪姊姊莫非不习惯麽?总是心不在焉。”
“哪有……”貂蝉脸一下子红了,吃吃道:“妾身与将军没有,夜里都是在外屋保护他的。”
伏寿有些惊异的看了她一眼:“妹妹如此绝色佳人张将军都看不入眼麽?”
貂蝉摇摇头:“不是的,将军他不是寻常男人那般……皇后不明白的……”
伏寿道:“莫不如我把妹妹讨进宫中……”
貂蝉连连摇头,神情坚定:“不成的,皇后,妾身绝不会入宫的,妾身是将军的婢子。”
伏寿失望的道:“我觉得与妹妹很投缘。”
貂蝉神情坚定的道:“让皇后失望了。”
“可惜了,不过宫中也未必好。”伏寿轻叹了口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向貂蝉:“张将军今日去救驾麽?”
貂蝉摇头:“妾身不知道,不过将军说过,陛下对他似乎有成见。”
伏寿迟疑了下,轻声道:“是因为唐妃的事,她毕竟曾是陛下的皇嫂,张将军胆子是大了些,也难怪陛下有心结。”
貂蝉瞪着明眸:“这又怎能怪将军,将军是无辜的,是当初董卓算计拉拢将军,想要让将军天下不容,又以唐家满门威逼大主母,将军成亲后都还不知道大主母原来的身份。”
伏寿道:“那后来知道了呢?”
貂蝉眼里闪烁着敬佩之色:“这就是将军啊,无论什么原因,既然已经结发为夫妻,那就此生不负,无论大主母曾经是什么身份,将军都一力帮她承担了,大主母当初为了将军不担恶名,去关东为将军正名,将军得知后,带着三千人马就冲进十万大军中把主母抢了回来,关东人尽皆知,有诋毁将军的,有称道将军的,妾身有一次问过将军,将军说,无论谁诋毁谁称道,他想做就做!”
“竟是如此……”伏寿眼睛迷离,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和黯然。
恰在这时貂蝉又道:“将军很重情义呢,家里不抛妻子,四个主母都很爱他,战场上不抛弃将士,将士愿意为他赴死,两个月前关中瘟疫,将军的师父贾尚书染病,被李傕郭汜抛弃,将军得知后亲自从青州赶回关中,陪在贾尚书榻前五天五夜,又请来医师,把贾尚书治好了。”
“嗯……他很不错。”伏寿低语了一声,情绪低落,心中酸涩,瘟疫这个词刺伤了她的心,无论怎样,她此番是被天子抛弃在这里了,若非张辽赶到,她不知道自己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或许会贻羞万年,死也难以瞑目。
听着外面激昂的歌声,伏寿突然又询问貂蝉:“妹妹,将士这般作歌,不怕引来贼兵麽?”
貂蝉抿嘴笑道:“将军正怕他们不来呢,将军为人义气,作战可是很狡猾的,他把兵马分成两支,一明一暗,谁来都要吃个亏。将军说过,战场上他们从来都是猎人,敌人是猎物,猎人什么时候怕过猎物。”
听着这句霸气的话,伏寿默然片刻,眼里似乎透出了抉择,道:“妹妹,我想求将军去救驾,唐氏之事我自会向陛下解释。”
“多谢皇后。”貂蝉向伏寿一礼,又道:“皇后其实不必担心陛下,将军已经联络了华阴的段将军,段将军在华阴铸筑了定城,定会迎接车驾的。”
正说着,一个宫人匆匆进来:“张将军求见。”
须臾,张辽进来,伏寿已经下榻,张辽给她把了脉,微笑点头道:“皇后已无大碍,在此休息一日,明日末将送皇后与不其侯去冯翊。”
没想到伏寿却向张辽行了一礼:“张将军,本宫不去左冯翊,请将军带本宫去救驾。”
张辽看着伏寿,默然片刻,缓缓摇头道:“京兆兵凶战危,皇后病体未愈,请三思。”
不想伏寿将两个宫人赶了出去,一下子伏拜在地:“请将军成全。”
“皇后切莫如此!”张辽不想伏寿堂堂皇后竟然对他行此大礼,忙让貂蝉去扶起伏寿,不想伏寿却坚持不起,貂蝉也不敢用力,她偷偷吐了吐舌头,貌似自己刚才告知皇后将军吃软不吃硬的,没想到皇后这么快就用上了。
张辽看伏寿不起身,无奈的道:“如此,皇后与不其侯便与末将随行罢。”
“多谢将军。”伏寿面露感激之色,这才起身,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变了许多,与先前截然不同。
张辽看着她,正色道:“皇后贵为一国之后,以后切莫如此折礼,若被天下人知道,张辽岂非沦为李傕郭汜之流。”
伏寿还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嫣然的笑容,柔声道:“将军忠义,天下所知,妾身在将军面前却不敢自居皇后,私下便以兄长相称罢,小玉妹妹正好在此为证。”
“不可,”张辽连忙摇头:“耐不住礼法可畏。”
“只是私下相称,明里妾身还唤张将军,除却小玉妹妹,他人不会知晓。”伏寿神情固执,又期待的道:“兄长今日可能启行?”
张辽断然摇头:“皇后若要随行,至少要修养三日,否则更生大病。”
“兄长……”伏寿泫然欲泣。
张辽断然摆手:“若不然,末将送皇后去冯毅。”
伏寿盯着张辽看了半晌,只能妥协:“便依兄长所言,只是妾身担忧陛下……”
张辽道:“华阴有宁辑将军在,必然会接应陛下,三两日不虞有事。”
伏寿点了点头,又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道:“本宫的兄弟日后还劳兄长多照顾。”
张辽苦笑一声:“这个自然。”
……
张辽出了伏寿居处,貂蝉也跟了出来,低声道:“将军,皇后认了将军做兄长,先前还要认婢子作妹妹。”
张辽一愣,转头看了貂蝉一眼:“哦?皇后的妹妹,那以后我可不敢让你跟随伺候了。”
貂蝉急道:“将军,不成,那婢子誓死都不应她。”
张辽呵呵笑道:“为何不应?这是好事,本将军有个皇后的妹妹在身边,走起路来都精神振奋,容光焕发。”
“将军取笑婢子。”貂蝉轻嗔一声,又道:“皇后还有意召婢子入宫,将军切不可应下,不然婢子……婢子誓死不从。”
“呵呵,再吓唬本将军,捏掉小鼻子。”张辽捏了捏她的鼻子。
貂蝉白了张辽一眼,又道:“将军,皇后对陛下真是情深呢,陛下抛弃了她,她还一心想着去救驾。”
张辽看了貂蝉一眼,轻叹道:“是哪,不然她也不会饿成这样。”
有一句话他却没说,以前是那样,但经历了抛弃和绝望,是否还是那样就难说了。
伏寿执意去救驾,是否是因为将来后宫之位会更加稳固,这就很难说了。
不过无论初衷如何,伏寿这个选择值得张辽赞许和认可,抱病救驾,足以让她为人赞誉,名留青史。
方才在屋里,他与伏寿已经达成了无声的默契,此番事件对伏寿影响不小,尤其是董承欲加害她之事,让她生了危机。
董贵人有父亲董承,伏寿却拉上了自己,而张辽同意带伏寿,便是默认达成政治同盟,从此他与伏后就是一体了。
伏寿需要一个外援,张辽需要一个内援,同盟可谓水到渠成。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对貂蝉讲的。
“将军,”貂蝉的声音又传来:“若是段将军迎了陛下,得了大功,那会不会对将军不利,陛下会不会责怪将军?”
张辽淡淡一笑:“老段要迎天子,也要别人给他机会。”
第五百八十四章 作祟()
华阴县位于华山之畔,黄河拐角之处,董卓入关后命时任中郎将的段煨镇守华阴,从那以后无论关中如何折腾,无论董卓之死还是李郭之乱,段煨始终悄然坐镇在这里,没有任何动向,李傕与郭汜掌权后,为了安抚段煨,给段煨封了个杂号宁辑将军。
此时的华阴县,段煨徘徊不定,看着身侧的贾诩:“文和,天子车驾即将到此,吾当如何?”
贾诩面带微笑:“车驾既至,将军自要迎接,否则落个不忠之名,更遭杨整修诸将围攻。”
段煨迟疑道:“只是吾与杨定有隙,此人素来睚眦必报……”
贾诩淡淡的道:“故而将军迎驾却不能下马,供以粮草物资以取大义,却要做好守备以防彼等来攻。”
段煨肃然道:“多谢文和指点。”
……
轱辘轱辘……
黄昏之时,在淅淅沥沥的寒雨中,车驾离了京兆尹,抵达弘农郡华阴县境,刘协在马车上浑浑噩噩,陡然听到身旁侍郎来报:“前方有宁辑将军段煨率众迎驾,送来粮草衣物,请车驾入定城。”
刘协不由面露喜色,从马车上立起身,只见前方有上千兵马列在道旁恭敬迎候,当中马上有一人作揖,正是段煨:“宁辑将军段煨前来迎驾,请陛下入定城歇息,以避贼兵。”
车驾前,杨定看着段煨,眼里闪烁着恨意,段煨似乎察觉到了杨定的目光,与他对视一眼,面色微变。
杨定看刘协正要下车,忙向侍中种辑示意。
种辑素来与杨定关系密切,忙阻止刘协道:“陛下不可下车,段煨心怀反意。”
刘协惊愕道:“段将军来迎驾,如何言反?”
种辑眼珠一转,道:“他迎不至界,拜不下马,面色异常,必有异心。”
一旁左灵与种辑、杨定、董承也是同党,趁机道:“陛下还是小心为是,段煨素与李傕、郭汜交好,焉知他非第二个张济?”
刘协闻言,不由犹豫起来。
这时,太尉杨彪沉声道:“段煨素来忠心,岂有反意,臣敢以死保。”
一旁走出司徒赵温、侍中刘艾、尚书梁绍,皆道:“段煨不反,臣等敢以死保。”
杨定面色微变,扫过杨彪等人眼里闪过恨色,正要上前进言,董承却阻止了他,反向天子禀报道:“陛下,臣遇到一人,乃弘农郡西部督邮,有要事禀报。”
刘协忙道:“快传。”
很快一个方面大耳的官吏战战兢兢的上前:“小人见过陛……陛下。”
刘协和声道:“听闻卿有要事,且报来。”
督邮不过地方掾吏,还是第一次拜见天子和众大臣,更感受到身侧董承、杨定的灼灼目光,忙道:“小人昨夜见郭汜领七百骑兵入段将军大营。”
刘协听到郭汜之名,面色大变,杨彪等人看到刘协神情,忙道:“陛下,不可听信此人之言,郭汜尚在京兆,又怎会来此?”
刘协却犹疑起来,看了一眼前面远远坐在马上的段煨,心中终是不敢放心,环顾左右道:“朕与众卿今夜还是露宿道旁罢。”
杨彪等人看到天子主意已定,不由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当夜,杨定、杨奉、董承等人看段煨兵少,只有五千左右,便决定攻打段煨,即可夺取粮草,又能占据定城防御李傕郭汜,当即派种辑、左灵请求刘协下诏。
刘协此次却是不肯下诏了,他察觉了不对,种辑一再坚持,直到半夜,刘协依旧拒绝,于是杨定等人不再求诏书,直接发动数万大军猛攻定城。
……
夜里,京兆尹郑县,李傕和郭汜驻兵在这一带,大帐之中,二人皆是面色阴沉,正当他们在骊山大败杨定、杨奉和董承,要追赶车驾之时,却收到一个消息,围困长安的两万兵马被张辽击败,二人不由又惊又怒。
李傕恨声道:“不想两万精兵竟然一夜之间败于张辽之手,如今他断了我等后路,真是可恨之极!”
郭汜暴躁的道:“我等这便领兵返回,联合马腾、韩遂,攻打长安。”
李傕面色阴晴不定,徘徊了两步,沉声道:“如今夺取天子在即,若是回师攻打长安,必然再难挟持天子,倒是若是长安也攻不下来,我等再无容身之地也。”
郭汜闻言,面色也难看起来,二人都对张辽有心里阴影,他对打败张辽并不抱太大希望,诚如李傕所说,如果丢了天子,又打不赢张辽,那他们二人就真的完了,当即气恨道:“难不成我等与张辽讲和?”
李傕摇头:“张辽用兵狠辣,他安肯与我等讲和,为今之计,唯有一力向东,只要夺取天子,我等有所凭恃,张辽必然不敢轻动,到时我等再使天子发诏令,让他退出长安。”
“好,便先夺取天子!”郭汜听了李傕的选择,大是赞同。
李傕道:“马腾、韩遂在霸陵按兵不动,只防御长安与左冯翊,却是不成,当传信他们分出兵马,与我等共击杨定、杨奉!”
……
新丰县,一天两夜下来,伏寿的身体好了许多,已经能够下榻自如的走动,她本就是饿的虚弱,有了貂蝉做的美食,令她恢复极快。
伏寿身子一好,便在这里停不住了,正想要再催促张辽东行救驾,不想宫人来报:“张将军求见。”
伏寿大喜,忙请张辽进来,却见张辽神色凝重:“皇后,身子可好了些。”
伏寿见状,心中一动,启唇道:“莫非张将军要启行救驾了。”
张辽点了点头:“弘农出了变故,段煨迎驾,杨定等贼却因私怨诬陷段煨,发兵攻打,一日一夜未曾攻下定城,反而延误了时日,李傕、郭汜大军赶至,彼等无能,战败,携裹车驾逃入弘农道,我等该启行了,弘农道狭窄,其间大战变数太多,我等要尽快赶去。”
他顿了顿,道:“战场凶险,皇后是否随行,且再三思。”
伏寿毫不犹豫的道:“本宫要随行。”
……
华阴县,正如张辽收到的消息,杨定、杨奉、董承三人当夜攻打定城,不想整整打了大半夜,直到第二日天亮也没攻打下来,反倒是后面的李傕、郭汜和张济大军赶到,一番大战,杨定等人战败,慌忙带着车驾退入弘农道,刘协和众大臣再次逃亡。
又是一个黄昏,弘农郡桃林塞黄土塬上,四年前张辽与段煨、刘表在此遥望百姓通过东涧入关,而今刘协与众大臣却惶惶逃到这里。
一日惶惶逃跑,米水未进,看到追兵未至,刘协与众朝臣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正在进食,忽然后方侍卫急急来报:“右将军杨定逃走了,兵马离散大半,李傕、郭汜大军将至。”
听到杨定逃走,刘协与众朝臣又怒又气,他们兵马本来就占据劣势,杨定一逃,更是艰难。
他们再也不敢在此停留,急忙逃入东涧。
虽然车驾在一步步朝着刘协心中的旧都雒阳奔近,但刘协一颗心却越来越沉,看着狭长的东涧,他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再回到雒阳,心中也大是后悔,曾经在长安,先前在华阴,他有过两次机会,却都被他选择丢弃了,如今却如何是好。
第五百八十五章 高顺赶至()
夜空之中,弦月半弯,弘农东涧,火把一片,杀声震天。
东涧以东,刘协与十多个朝臣在百数羽林的护从下惶惶而逃,大战就在身后,他们头也不敢回,否则就会被乱兵追上。
自从右将军杨定逃走后,天子一方实力锐减,反倒是李傕、郭汜和张济收拢了杨定的兵马,实力大增,追至东涧,董承、杨奉勉力抵抗,形势极为恶劣,混乱之中,被杀死的朝臣与士兵难以计数。
“陛下!陛下!”刘协刚停下来喘了口气,就听到后面有人大喊:“司徒赵温、太常王伟、司隶校尉荣邵、侍中杨琦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