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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疑心和掣肘,只是把自己当作最好用的爪牙。
而当初自己投靠董卓之时,何尝不是想背靠大树好乘凉,趁机发展实力,对董卓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忠心,更不论对他残暴行事的认可了。
那一箭,结束了二人之间的附从关系,从此就是敌人了。
……
发放腊赐的第三天下午,从郿坞快马传来的一个消息,震惊了整个长安城。
司隶校尉张辽叛变,正在追剿,着长安禁军小心防范,并控制司隶,防范作乱,等候太师赶回长安处置。
与此同时,又一个消息传开了,司隶校尉张辽在逃跑途中,被董卓麾下胡骑埋伏,乱箭射杀。
整个长安登时一片哗然,满朝大臣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惊愕难言,董卓最信重的司隶校尉张辽叛变被杀?
究竟是张辽叛变,还是董卓自毁长城?
很快,又传来一个消息,董卓强娶皇甫嵩婶母马氏不成,行凶打杀,司隶校尉张辽出面阻止,却被董卓视为叛逆,又射了他一箭,才导致他在后面行动不便,被伏击杀死。
长安城中传扬着各种消息,人心浮动。
令众人吃惊的是,在消息传开的当天黄昏,董卓便快马兼程赶回长安了。这个时间也超乎了张辽的估计,足见董卓对此事的看重,否则不会这么急赶回长安。
而董卓赶回长安的第二天,便夺去了御史中丞皇甫嵩和太尉马日磾的职务,并将他们下狱。
满朝大臣和长安百姓登时知道,传言没错,张辽的叛变果然是因为董卓强娶马氏一事,随后董卓在槐里下重聘的事也传开了,更令众人确认了这一点。
至此,满朝大臣无论曾经怎么看待张辽,但此时无不为他感到惋惜,对他不畏董卓、敢于出头的义气更是敬佩,尤其是那些关中世家,同仇敌忾之下,对董卓逼迫马氏的行径感到愤怒,对张辽的大义之举则暗自感激。
两汉以来,无论世家还是百姓,最重豪杰义气之行,是以有世家之游侠,如袁绍、曹操、张邈、王允等人,他们凭着豪杰之行,名扬州郡,有民间之游侠,如典韦。
在这种社会风气下,往往一个普普通通为友报仇的行为都会得到乡里称道,何况是张辽身在董卓麾下,却敢于对抗当今天下最强势的董卓,只为仗义救人,众人又如何不称道!
曾受过张辽恩惠的百姓、司隶和缇骑、持戟,不少人暗自落泪,尤其是当初从雒阳迁来的百姓,传扬着张辽的仁义之名,更是有不少人在家中立了张辽的牌位,每日长拜。
而这些却是张辽始料未及的。他救马氏,一为皇甫郦之请,二来也看不惯董卓逼迫女子的行为,不想自己反倒会名望大涨。
董卓身在高位,自然不会知道这些,更不会知道自己手下的李儒、田仪、吕布,或轻或重,都对他心生不满,心灰意冷。
而在军中,段煨、樊稠、徐荣也有痛惜之心,便是董卓的女婿牛辅也暗自叹息,认为董卓杀张辽之事做的太过了。
不过董卓在免去张辽司隶校尉、皇甫嵩御史中丞、马日磾太尉之职的同时,为了防范河东郡发生变故,也免去了贾诩的河东太守之职,令他继续担任中郎将,领兵去关东扫荡,又委任董越担任河东太守,带兵驻守河东,并拿张辽家眷。
与此同时,董卓派出兵马在暗中继续寻找张辽,在纷纷扬扬的传言下,虽然他也有七分相信张辽被乱箭射杀,但仍是死要见尸才能安心。
至于蔡氏一家,董卓根本没有理会,毕竟他们一家都留在长安,与张辽之事更无牵连。
事实上,董卓在逼得张辽决裂后,内心未尝不有过那么一丝后悔,但事已至此,只能一步步走下去,反正张辽已死,更是索性做个彻底,连他的家眷也一并处理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董卓伏诛(一)()
长安太师府的厅堂中,李儒和田仪都在,肥胖的董卓靠坐在锦榻上,闭着眼睛假寐,神情依旧阴沉,厅堂里一片静寂。
“太师,”李儒少有的违逆着董卓的意思开口:“张文远已死,何须再牵连他在河东的家眷,还请太师宽宥。”
“哼!”董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目光冷然的扫了李儒一眼:“老夫知汝与张辽有交情,但张辽竟敢背叛老夫,更重伤了吾弟,唯有夷灭全族,才能震慑诸将,使他们不敢有二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夷灭全族?”李儒不由面色大变。
田仪忙抱拳开口道:“太师,张文远毕竟曾有大功,若诛全族,恐会令其他将领寒心哪!”
“汝二人勿复多言!速速退下!”董卓不耐烦的摆摆手,看向一旁长史刘艾:“中军校尉尚未归来乎?”
刘艾忙道:“禀太师,董校尉出城追剿张辽未归,想必是他不相信逆贼张辽已死。”
“哼!祸端皆因他而起,尚敢如此放肆。”董卓怒道:“回来后将他禁足郿坞!”
董卓下令后,对于近日发生的一些事仍是心中不耐,却突然想到了王允当日宴请他时说的话,分明有劝他更进一步的意思,他心中一动,看向刘艾:“准备奏表,明日老夫要向天子表奏,封司徒王允为温侯,食邑五千户!”
刘艾一怔,不明白董卓为什么突然将王允封侯,但却不敢怠慢,当即去准备奏表。
……
长安城的一处宅院里,张辽看着史阿,皱眉道:“董卓免去了师父的河东太守之职?让董越担任河东太守?还要捉拿我的家眷?”
“正是。”史阿肃然道。
一旁古采英急道:“那婉儿她们不是危险了?”
“那也要董越能抵达河东才是。”张辽冷笑一声,提笔刷刷用密语写了几道命令,用交给史阿,吩咐道:“立时飞鸽传书典韦和张郃,一明一暗,将董越牢牢阻在中条山以南,取了他的人头,收编了他的兵马,让他这个河东太守没命去做!再传令太原与上党,夹击白波垒,趁着汾河冰冻之时,攻破白波贼,而后骁骑营西进左冯翊,听候调遣。”
“喏!”史阿领命而去。
古采英看到张辽早有安排,松了口气,又蹙眉道:“若是董越遇害,董卓岂非会派大军攻打河东?”
张辽哼了一声:“那也要他能活到那个时候。”
他对董卓的行径极为恼怒,尤其是要捉拿他的家眷,可谓彻底激怒了张辽,断了最后那一丝情分。
他看向荀攸:“公达,让文始行动罢。”
……
北阙甲第,尚书仆射士孙瑞府中,尚书仆射士孙瑞正在秉烛夜读。
尚书仆射为尚书令的副手,官秩六百石,虽然官秩低,但实权却很大,超过三公。东汉一朝,三公虽然名位最高,但早已被架空,政令全部都在尚书台,凡天子下达诏书,也要天子玉玺与尚书令之印共用,才能下诏,可见尚书台权力之大。而尚书令空缺时或尚书令不在京城时,则由尚书仆射主持尚书台的事务,除此之外,尚书仆射还负责打开奏章的封口,以及国库钱粮的借贷、赈济事务。
士孙瑞出身关中右扶风名门,家族虽然不算显贵,但世为学门,而士孙瑞少传家业,博达无所不通,中平五年,凉州爆发王国之乱,十余万攻掠陈仓,三辅震动,时任京兆尹的盖勋表用处士扶风士孙瑞为鹰鹞都尉,抵御叛乱。董卓西迁之后,士孙瑞等短暂的担任过执金吾。
王允为尚书令,与士孙瑞、黄琬、郑泰、杨瓒等人结成同盟,暗谋诛杀董卓,为了掌握一定兵力,王允等人等举荐执金吾士孙瑞担任南阳太守,并且命令他借讨伐袁术为名,带领兵马出道武关,实则为多路夹击董卓作准备,却引起董卓怀疑,将士孙瑞留在长安,王允无奈,只能顺从董卓之意,擢升士孙瑞为尚书仆射,引为臂助,并几次暗中与士孙瑞谋划诛杀董卓之事。
士孙瑞正在读书,书房外传来敲门声,一个声音道:“父亲,孩儿请见。”
“文始,进来罢。”士孙瑞听出是自己儿子士孙萌的声音,吩咐了一句,放下书,看着儿子进来,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士孙萌到了士孙瑞身前,低声道:“父亲,孩儿以为,如今正是诛杀董贼的大好机会。”
士孙瑞没想到儿子一开口就是这般大事,不由一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休得胡言!汝莫非是要为张文远报仇乎?”
士孙萌反问道:“孩儿受张将军知遇之恩,难道张将军之事不该报仇乎?”
士孙瑞想起张辽之事,叹了口气,道:“张文远实为可惜,汝有此心,大好,但却不可冲动。”
士孙萌正色道:“父亲,孩儿此言并非冲动,张将军本为董贼左膀右臂,又任司隶校尉,可谓权重,如今他因义气而被董贼残害,可谓冤屈,关中之人无不为之痛惜,董贼手下其他将领也未尝不有兔死狐悲之叹,此时人心不定,司隶尚且无主,正是谋杀董贼之天赐良机,否则悔之晚矣!”
士孙瑞听到儿子这么一说,不由神情肃然,沉吟了起来。
……
第二日,尚书台中,突然收到一份奏表,却是董卓上表天子,封司徒、尚书令王允为温侯,食邑五千户。
这份奏表要经过尚书台才能转奏天子,最先自然是尚书仆射士孙瑞看到,而后他将奏表给了王允。
王允看到奏表之后,不由面色陡变,董卓怎会如此厚待他?!
他脑海里瞬间便想起了那日宴请董卓之事,他曾不惜名节对董卓阿谀奉承,并几番劝董卓对天子取而代之,但他本是为了设美人计与连环计,无奈计策出了变故,不了了之,但他对董卓的劝进之言,却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一念及此,王允不由大汗津津,若果真是自己那个不成功的计策导致董卓篡位,董卓再将他劝进之事传遍天下,那他岂不是要遗臭万年!
“此表不可上奏!”王允对士孙瑞说了一声,当即就要去太师府,请董卓收回奏请。
第三百九十八章 董卓伏诛(二)()
士孙瑞不明白就里,看到王允要去太师府,当即低声劝道:“王公切不可轻动,执谦守约,也要知时而行,而今大事未就,岂能因此而露出破绽,公与董太师并位俱封,若公独崇高节而拒封侯,必为董卓警惕,岂非因小节而坏大事?”
王允听了,不由面色再变,他知道士孙瑞说的没错,但士孙瑞却不知道董卓对他封侯的缘由,若是他应了,岂非就是默许相助董卓篡位?可是如果拒绝,恐怕真如士孙瑞所说,引起董卓警惕,谋划董卓的大计将因此而坏事,董卓一怒之下,更可能强行篡位。
左右为难,王允不由面色一变再变。
士孙瑞看到王允为难,心中一动,低声道:“王公,而今张文远被害,董贼手下人心惶惶,董贼这些时日也会留在长安,岂非正是诛杀董贼的良机……”
王允身躯一震,看向士孙瑞:“君荣之意……”
士孙瑞道:“司徒先前不是提过离间之计,张文远已死,却还有一人。”
“吕布。”王允眼睛一亮。
士孙瑞点了点头:“吕布与王公亦是同乡,又护卫董贼左右,只要说服他,足以诛贼,而王公眼下受了温侯之封,正可麻痹董贼。”
王允闭目沉思片刻,看向士孙瑞,沉声道:“须要保密!”
士孙瑞忙道:“这个自然。”
……
太师府后院一间侧屋里,又传来熟悉的喘息声,还有女子如泣如诉的宛转娇啼声。
“好……好孩儿,今日……怎的这般猛!”女子似是承受不住了。
“嘿!”吕布的声音传来:“某兄弟被太师所害,某正要为兄弟报仇!”
“嗯哼……”女子哼道:“将军便是这般欺负妾身报仇的麽?”
“不错!”吕布嘿声道:“某欺负了太师的侍妾,也算为兄弟报仇。”
“呸!”女子哼道:“郎君欺负了人家,还这般无耻。”
须臾,屋子里静了下来,吕布叹了口气:“义父如今变化越来越大,可怜我那文远兄弟被害,你我之事今后也罢了吧,否则被义父发现,你我两条命怕也难保。”
“不成!”女子先前还算温柔的声音陡然转的刁蛮:“将军不可弃了妾身,否则妾身屈身老头,生有何乐?”
“罢了吧。”吕布温声劝道。
女子哼道:“将军若是弃妾身,妾身便自去向汝父哭诉,便说汝趁机强迫于我,哼,妾身不惧死,却不知将军怕不怕死。”
吕布沉默了下来,似乎没想到董卓这侍妾如此难缠,却也无可奈何。
片刻之后,吕布阴沉着脸色出了屋子,更到后园门外,就看到守在院外的部将宋宪过来,向他低声道:“将军,方才有一人前来,说是司徒王公要见将军,又送来厚礼至府中。”
“王司徒?”吕布阴沉的脸色倏然而去,转为愕然:“王司徒因何见我?”
宋宪摇头道:“末将不知,不过王司徒名满天下,召见将军,于将军有大利,将军不可放过此番结交机会。”
“不错。”吕布喜形于色:“某这便回去准备。”
……
黄昏之时,司徒府前,吕布趋步而来,只有他一人,却束发金冠,一身大红袍,腰悬长剑,面如冠玉,极是风骚。
吕布感到司徒府前,王允便迎了出来,亲自将他接入府内。
到了后堂,王允又是早已备好了美酒佳肴,又请吕布上坐,吕布大是受宠若惊,有些手忙脚乱的道:“吕布乃太师府一将,司徒是朝廷大臣,位列三公,何故错敬?”
王允抚须呵呵笑道:“人言马中赤兔,人中吕布,老夫以为,方今天下别无英雄,惟有将军耳,允非敬将军之职,敬将军之才也。”
吕布闻言咧嘴大笑,看到王允敬酒,毫不拒绝,举杯畅饮。
王允殷勤劝酒,吕布渐渐酒意上涌。
谈话中,王允无意提到了张辽,叹道:“可惜张文远,虽不如将军,却也是一时之杰,更于太师有大功,对他忠心不二,太师害张文远,着实不该哪。”
吕布听王允提到张辽,也不由黯然叹了口气:“可惜了文远,如今太师喜怒由心,某亦战战兢兢。”他不由想起了今日自己私通那个董卓小妾的威胁,心中更是一阵阵恐惧难安。
王允一直在观察着吕布的神情,看到他眼中有恐惧难安之色,心中大喜,脸上却是神情不变,道:“太师当初信重张文远,可谓极也,任他为司隶校尉,权重京师,更甚于将军,却还是因一女子而害了他,将军在太师麾下,亦要小心行事才是,否则难说那一日也会有大难临头哪。”
吕布听了王允的话,心中更是郁闷难安,他心思简单,对王允全无防范之意,被王允一引导,便毫无隐瞒的道:“太师已非昔日之太师,某便曾有一事得罪于他,他当场便手掷小戟,险些射杀于某,某当时便想……哼!”
王允听了吕布这话,看他神情不似作伪,对董卓心有怨恨,再也难掩心中狂喜,陪着吕布道:“张文远对太师忠心耿耿,却被杀害,而将军素来对太师忠心耿耿,太师却反倒要射杀将军,此举着实无情,终究不是亲父子。”
吕布听了连连点头。
王允趁机又道:“太师戕害张文远,可谓众叛亲离,而今又几度有不臣之心,他日必然身败名裂,遗臭万年,我二人跟随于他,恐怕亦身败名裂,他日不得好死。允也罢,终究不过一儒士,而将军有纵横沙场、平定四海之能,如今却被太师日日束缚于身侧,以为持戟护卫,大是屈才,他日若再受其牵连,真是思之令人痛心。”
吕布听了王允的话,只觉得说到了自己的心里,顿时对王允引为知己,只是叹道:“太师执掌天下,我等虽不得志,却如之奈何?”
王允看到时机到了,立时俯身上前,低声道:“太师迟早必亡,我等迟早见害,如今何不拼死一搏,也图个前程,更得忠义之名。”
吕布闻言,不由悚然一惊,酒顿时醒了大半,看着王允,慌忙道:“王公何意?莫非试探于布乎?布对太师绝无二心。”
王允肃声道:“此非试探,实则是真心实意为将军谋前程也,而今朝廷之中多有义士谋董,然则却缺乏将军这般英才,而将军更在董卓身侧,可为内应,一举诛杀董卓,事成之后,允当与将军文武相合,共掌朝政,而将军亦可封侯拜将,名满天下,位列九卿之上。”
吕布听到王允勾画的前景,登时眼神大亮,他本就对董卓没什么忠心了,先前还怕是王允试探,此时听了王允的话,大是心动。
不过诛杀董卓的事情毕竟太大,吕布纵然早已心动,脸上却还要装出点样子:“奈何布与太师为父子,若是行事,实在不妥。”
王允正色道:“将军自姓吕,与董卓本非骨肉,如今性命更是时时被董卓威胁,忧死且不暇,又何须顾念本就没有的父子之情,董卓掷戟之时,岂有父子情也?”
吕布闻言,身躯一震,低头细细思量,须臾,抬起头道:“若得成功,布果得封侯拜将、与王公共掌朝政乎?”
王允肃然道:“若有虚言,允当死于刀斧之下。”
砰!
吕布一拍案台,吓了王允一跳,心中大骇,只因为吕布要翻脸,却听吕布沉声道:“做了!”
王允狂喜,连夜派人偷偷请来士孙瑞,与吕布细细谋划诛杀董卓之事。
第三百九十九章 董卓伏诛(三)()
长安城东,昨夜董卓并未休息在太师府,而是在城东的堡坞里。除却郿坞,董卓在长安城外也建有一座堡坞,位于大营左近。
自董卓颇是信任的越骑校尉伍孚去年刺杀他后,董卓便加强了防备,此次张辽之变后,董卓更是小心。
今日一早,谒者来拜,自王端死后已病了旬月的天子新愈,按照礼制,所有大臣要上朝,大会未央殿,为天子病愈庆贺。
董卓不虞有他,朝服升车,赶往未央宫。
不过如今的董卓极为多疑,此次朝会依旧按照每次馆里,不但自己在朝服里面裹了重甲,而且陈兵夹道,从长安城东大营到未央宫的十余里道路两侧遍布士兵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