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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委委屈屈道:“你换手机号了怎能不告诉我,我都找不着你。你不把我当朋友啦?而且我发微信找你你也不回我……”
严子詹一愣:“最近太忙了,我没上。”
林翊神色犹豫:“那个……小严啊,你和容队是不是……掰了?”
听到容队二字时严子詹的脸色白了白。
见状,林翊了然,可想起这段时间容泽的暴虐脾气故态复萌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在他认知中,容队从来都是甩人的那个,所以这次他也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容队甩了小严。可问题就在这里,甩人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吗?怎么他甩的人,他还整天一副罗刹脸——不对,这一会儿盯着人看得差点撞车一会儿生日趴一会儿为了人爽了萧家俩兄弟约的,哪是甩人的节奏?
不会是……被甩的那个是容队吧?
林翊盯着严子詹这与以前相比明显突然变瘦的身板,支吾着:“小严,你和容队明明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发生什么事了这是?”
严子詹低下眉眼,良久才把容泽欺骗他玩弄他的事三言两语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其中的信息量大得让林翊狠狠吃了一惊。
实际上他也从没认为他俩是交往关系,他在这一方面还是挺了解容队的。他以为呆在容队身边的人对游戏规则都心知肚明,包括小严——是的,他一直以为小严是知道他自己和容队是什么关系的。一开始他还纳闷小严这种又乖又认真又正直的家伙怎么会愿意呆在容队身边,毕竟他后来了解到小严家境还是不错的,也不是那种缺钱要抱金大腿的人,而两家的事业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哪有什么利益牵扯。
当时他甚至还纠结地搞出了两个结论:要么小严也是那种比较放得开,不在乎是以什么关系形式,只顾享受当下享受过程的人;要么小严是为爱痴狂,鬼迷心窍,就算是以这样的关系形式都要呆在容队身边。
很久以后,当他和他深入交往以后,他又开始困惑他的结论——怎么看小严都不像是前者那种没心没肺寻求刺激的人;而怎么看小严也不像后者那种鬼迷心窍不管怎样都要为爱痴狂的脑抽……
他原本还挺纠结,脑里有十万个为什么,但那么久以来见他俩之间如此和和谐谐,容队后来又偶尔表现出妻管严的症状,全世界几乎都快要以为他俩是真爱了。久而久之他就想:我操心那么多干嘛?不管当初为什么会凑一块儿……你们开心就好!
不曾想过,竟然会有这样的剧情。
他与容队相识十余年,怎么会不知道容队是个什么样的人?尽管容队过去玩过的人数不胜数,但好歹那是明码标价你情我愿的买卖,光明正大的坑。什么时候开始坑良家妇男、跟良家妇男来阴的了?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容队,就算性格确实很丧心病狂,但在过去从来没发生过他故意欺骗人感情这种这么无聊的事情。他随便勾一勾手指就有一堆人倒贴上去,什么“感情”都能得到。何必呢?
容队真的是在欺骗小严的感情吗?
林翊一时间有点凌乱。他知道严子詹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可容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会这么阴一个普通人呢?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小严,有个事儿我不明白,你俩去年越野赛之前又没什么交集,他怎么平白无故就这么坑你?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严子詹眸光暗了暗,三言两语将游戏的事儿给他说了一遍。
林翊彻底被这巨大的信息量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严子詹垂低着眼,脸色发白,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明明是大夏天却异常冰凉的手。自他被严晟撞见而被迫出柜交代事由后,他再也没向第二个人说这些事,就连是亲眼目睹的程夜都不知道究竟确切发生了什么。
倘若可以,他甚至不愿再想起,而这些事,他也不想再对任何人说了。
严子詹报了一个号码,低声道:“这是我的新号码,林哥,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你……”
林翊再呆蠢也明白他后面想说却没说的话,道:“小严,虽然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容队的爪牙……但是我也是真把你当我朋友,你不因此跟我绝交我开心都来不及。嗯……就是说以后我打电话或约你玩这些行为绝对与他无关。我不坑你,我真不坑你。”
严子詹抿抿唇。
林翊换了个话题:“对了小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x城。”
林翊歪着头:“你去x城做什么?工作?我记得x城既没车队又没车厂更没有什么汽车赛事啊?”
“去玩儿,给自己放个假。”
“咱俩这么久这么久没见,还想着和你好好说说话呢。”林翊咕哝着,“你一个人啊?”
严子詹摇摇头:“x城那边的朋友们也会有聚会。”
林翊惊奇道:“x城那么远你也有朋友,还是‘们’。”
严子詹笑笑:“网络上的朋友,就是线下聚会,不是第一次了。”
林翊一听,有点新鲜:“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个‘面基’!”
“林哥你这都知道啊。”
“那是~哥知道的网络语可多了!嘿嘿!”
……
壁球室内,容泽正大汗淋漓地挥动着球拍,发了狠似地击着球,一下又一下。这凶狠的模样令玻璃墙外的人望而生畏,此刻各个战战兢兢。
这一段时间里,但凡有容泽在地方,气压都极其低,是个人都感受到容泽一身的戾气萦绕不去。
众人一时间都有些不适应这个模式下的容泽,毕竟他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识过这样的容泽了。凶残暴戾又刻薄,像个*地雷一样,去到哪哪就炸,让人退避三分。
过去一年多来那个性情突变得还算温和的容泽仿佛是众人的一个梦。
众人如履薄冰的同时又不禁感慨:现在这个模式下的容泽不就是最初那个容泽?凶残暴戾又刻薄,这一年间到底什么改变了他?而现在,又是什么让他变回了从前那个模样?
林翊盯了容泽一天,欲言又止,咕噜噜地大口大口喝酒。喝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冲了进去,谄笑着挥挥爪子:“嗨~容队~你好吗~”
容泽无动于衷,继续击球。
林翊来气了,借酒壮胆:“我昨天遇到了小严!你俩事儿我都知道了!哼!”
闻言,容泽动作顿了顿,本想说我俩的事关你屁事,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在哪?”
“机场不对你什么关注点谁要跟你说这个。”酒喝多了,林翊说话都有点大舌头。“容队不是我说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真是搞不懂你……”
容泽拧眉:“机场?他去哪?”
林翊已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你说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怎么可以这么对小严啊……太恶劣太混蛋了你知道吗!就算是青春期那中二病时期你都没干过这种缺德事儿你说你都快而立之年了为个游戏至于么……呃~~”林翊打了个酒嗝,“你怎么就越活越回去了呢?哼哼现在好了吧游戏有线下活动都没有人找你去!你看看吧你就是不招人喜欢!”
林翊酒精一上脑就开始胡言乱语,原本就话唠,现在更是说得停不下来,进入了唐僧模式,一个劲儿吐槽他。
容泽一愣:游戏的线下活动?
游戏的线下活动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能是那个什么网络配音了。
而每一次这个网络配音的线下活动,都会有那个程夜。
容泽阴着脸,狠狠地将中球拍砸向了墙壁。
林翊被吓得停止了碎碎念。
外头的众人纷纷投以注目礼。
容泽甩门就走。
众人瞬间转为低头礼。
几个随行助理一见这架势,急忙跟紧。
容泽在后座闭目养神,前排助理弱弱道:“容总,您要去哪?”
容泽置若罔闻,拿起落在车上的平板打开了一个程序,严子詹那台很久以前他私下装了监控的笔电更新了位置。
平日这台笔电的位置从未变过,严子詹几乎不带这台出门。
容泽把耳塞戴上,监控那头毫无动静。他低头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餐时间,严子詹不可能会在酒店房间里。
他刚准备摘掉耳塞,就听见了开门声,严子詹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东西有点多,谢谢你这一路上的帮忙,现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容泽的脸色刚因为这把声音缓和了不少,下一秒却瞬间变得铁青——
“没事儿没事儿我来,倒是子詹你现在还跟我客气什么,真是的~”
这愉快的音调,这熟稔亲近的口吻,无一不令容泽深恶痛绝,恨不得将这个阴魂不散的人除之后快。
“子詹,那个……我有件事儿想和你谈谈。”
“嗯?什么?”
“就是……你现在单身,我也单身,你看我俩……适不适合?”
容泽还没能从上一波情绪中抽离出来,理智便被推向了临界边缘,脑里某根神经啪的一下断了。
“容总?您要……”
“去机场。”
容泽低着头打断道,声音异常平静。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缓缓摘下耳塞,手指微不可见地发颤。
助理们顿时该开车的开车,该订票的订票。
“容总,订哪的票?”
他不需要听下去。
严子詹是他的,这是不可能改变的。
车内空调十分凉快,容泽的额头却沁出一层薄汗。
“容总?”
——“这种日子我真的很痛苦,你放过我吧。”
容泽脑袋突突地跳着,只觉心跳声震耳欲聋。
“容总??”助理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般,几不可闻。
良久,容泽才止住胸口那股想要呕吐的*,道:“x城。”
这种日子他也很痛苦。
谁来放过他。
第92章()
“……啊?”
严子詹怔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程夜所说的话。
程夜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鼓足勇气道:“我其实一直都挺喜欢你的,也一直想着能不能和你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从去年开始就有这样的想法,这些话也原本该在那个时候对你说,但是,后来发现我还是晚了一步……现在既然你已经恢复单身,那我自然要把握这个机会。”
严子詹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我……”
“子詹,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你也不要着急……我并不是想给你什么压力,你千万不要觉得有压力。”程夜打断他的话,低了低头,难得有些拘束。“我原本是放弃了的,上次在a城出差碰到你,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挺心疼的。刚好那么巧我是和你哥合作,而且发生了那种事你心里肯定很烦很伤心,若是我没搭上你哥这层关系就单独联系你,你肯定是没回音的,哪能有心思理我这个闲杂人等呢对吧?于是就借着那个机会假公济私一下和你有了更频繁的来往和联系……我其实已经单身有五年之久了,好不容易又碰上一个让我有感觉的人所以现在就有点急了。”
严子詹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夜大,我……”
程夜见他难为情的模样,也开始慌张起来:“子詹,并不是每一对情侣都是先爱上对方再在一起的,也有从对对方有好感或是喜欢对方开始……我觉得我俩性格挺融洽的,肯定能处得很愉快。虽然你现在喜欢的不是我,但对我的感觉至少不坏吧?你愿不愿意试着喜欢我呢?你愿不愿意试着和我交往看看?”
听到“交往”二字,严子詹目光变得游离,思绪仿佛都随着这两个字逐渐飘远,唯有那一声讥笑在他脑海中不停回荡
。
他想起了容泽,想起了容泽说这两个字时的声音,想起了那种剜心之痛。
程夜捕捉到了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皱皱眉,有些懊恼:“子詹,对不起……是不是我给你压力了?你不要着急,真的,是我太急了,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你可以慢慢考虑。若是以后你还不能喜欢上我,我也不会强求的……”
严子詹忽视从心口处传来的疼痛,低着眉眼,轻声道:“夜大……我现在暂时没有心思想这些,你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才说你可以慢慢来啊,按你的节奏来就可以了。我不逼你也不催你,你有的是时间可以考虑,好吗?”程夜笑笑,不急也不躁。“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吧,玩一天了,也累了吧。”
这一夜,严子詹将近无眠。
第二天大伙儿继续新一天的行程,这一路上程夜一如既往般温柔且自然,独剩严子詹一人尴尬。
由于太疲倦,严子詹后来也顾不上这个。灌了自己好几杯咖啡,日落时分就已撑不住了。
众人正在露天咖啡馆享受着下午茶,严子詹点了杯喝的后便说先回酒店休息。
程夜同行的提议也被他回绝,让他该玩的继续玩,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景区就在市区周边,一来一回车程也不长。
严子詹叫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地址便闭上眼睛养精蓄锐,然而脑袋越来越混沌,越来越重,最后彻底昏睡了过去。
车开出一段路后,拐了个弯,进入了另一个高速口,与x城市区渐行渐远。
这时,司机接了一个电话,毕恭毕敬道:“容总。”
……
容泽抵达x城后在名下一处庄园内落脚,庄园管理处在隔天晚上就接到闭园通知,被要求暂停一切对外业务。
将近一天的时间里容泽都在远程处理公司事务,由于事出突然,他临时取消掉后面一周的行程,将一周的工作压缩到了一天。
一众随行助理在容泽阴翳的脸色下从头到尾战战兢兢没敢吱一声。
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容泽就将一行人遣到了庄园的另一个区域,就当组织了一次员工度假。
夜幕降临,一辆车驶进了庄园最深处。
容泽打开车门,严子詹因为药效而在后座上昏睡得不省人事。他将人带进屋里,怀中的重量让他有股莫名的充实感。
他坐在床边,出神地盯着严子詹的睡脸,手指无意地把玩着他的手,沿着掌心抚上手腕,空荡荡的一片,就如同他的心。
“我说过你若敢摘下,后果自负。”容泽掏出一块腕表,重新将它戴在它主人的手腕上。“我这次原谅你,就这一次。”
屋里寂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容泽情不自禁地俯身,在严子詹的额头,鼻翼,脸颊,嘴唇落下一个个轻吻
。每触碰一下,心中那股积压着的狂躁、不安与暴怒仿佛都得到了安抚,随着嘴唇与指腹的移动,一点点消失。
然而这浅尝辄止的轻吻根本无法满足他,渐渐地,轻吻变成了缠绵的摩擦与舔/弄。
唇下这思念许久的触感几乎令容泽失去了思考能力,此刻仿佛得了皮肤饥渴症,只想通过**的接触来宣泄心中的思念与渴望。
仅仅是肌肤间的摩擦与触碰便让他产生莫大的满足。
为什么只有像现在这样,严子詹才会乖乖地不抗拒他的触碰,不抗拒他的吻。
从去美国前开始到现在,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过性/生活了,投怀送抱的人即使再多,他也毫无兴趣。
曾经有一段时间容泽的私生活特别浪荡,3p,s刚的年纪就算没有刻意去想,身体也会自动按时敲响性/欲生物钟,性/交对他来说就像是提交任务一样,只为满足地球上任何一款生物都会有的最原始的**。
如今,他对纯粹的性/交已经没有了任何兴趣。
最初和严子詹也是如此,纯粹是**上的吸引。可不知何时开始,和严子詹做/爱不只是单纯的身体上获得快感,而是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些多出来的无法名状的感觉让容泽深深着迷,他甚至觉得他过去十几年的性/体验都糟糕透顶了。
容泽就这样对着一个昏睡之人尽情猥/亵,在他几乎想直接提枪上阵之际,短信铃声适时响起,是严子詹的手机。
尽管胯/下之物早已一柱擎天,但他还是凭着仅剩的理智退了开来,从严子詹的口袋里拿出手机,只是一眼,原本已柔情似水的容泽神情瞬间变得阴冷。
是程夜的短信:子詹,还在睡觉吗?刚刚打了三个电话你都没接,怕你在睡觉打扰了你……醒了记得回复我~买了些好东西迫不及待想和你分享,你应该会喜欢的!↖( 容泽想到了昨晚,眼中闪着几分狠戾。
严子詹睡得很沉,他知道严子詹今天一连喝了好几杯咖啡,而据他了解严子詹作息正常时根本不会碰一下咖啡,估计是晚上没睡觉,白天还坚持陪那群闲杂人玩一整天给累坏了。
对于严子詹身边的人,容泽的嫉恨已经上升到了新高度。
“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开始你的假期就只有我,往后的每一天也是。”
……
严子詹睁开眼的那一刻可以用毛骨悚然来形容,因为他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套房里醒来。昨晚打车后的记忆完全没有,断片儿了一样。
他还没来得及开始惊慌失措,便被露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吓得脸上血色尽失。
容泽见他醒了,朝他走去。
严子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床上跳起来,往门那儿跑,可门是密码锁,他根本出不去。
这一举动让容泽眼神立变,心里一阵阴郁,他咬牙狠声道:“你他妈见了我跑什么,你跑什么?
!回来!”
严子詹心神大乱,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明白容泽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梦见容泽把自己给抓了。
“你、你为什么做梦都不放过我……”
闻言,容泽如遭电击,停下了前去的脚步。
严子詹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怔怔地站在那,看着严子詹犹如惊弓之鸟东窜西跑地找出口,看着严子詹脸上那惊恐的表情,看着严子詹就连做梦都在害怕他、逃离他。
容泽感觉心脏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