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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扬在了百丈之外,寨前倒是浅雪空地!
这种情况下,唐军还敢来袭营?
李丛嘉蹲在一个雪丘后面,盯着迅速前进的的雪爬犁,不由慨叹:唐人真是聪明绝顶!这才几天功夫,居然发现了狗可以拉爬犁!
这些狗拉爬犁数量并不多,只有几百辆,却在雪地上碾出一条深痕,后续跟进的民夫踩跳着,每隔一段就会让开正路,然后将积雪堆成横向雪墙——这分明是防止辽人追击啊!
半个时辰,双方之间的十里距离只剩下不到三里地。辽军大营看得真切,如蚂蚁般忙碌的身影开始跃上马背。
再往前推进一里多,投石车就能砸到辽营了!
站在中军大帐之中,三殿下耶律纳吉脸色紫黑,不断来回踱着步,心情沉落到极点,连身边的女人在偷拿他的东西都没有发现。
整个形势已经坏到了极致:几天前的攻防之战,两万多辽军铁骑损失一万多,比唐军还多了一千,这让他的颜面尽失!这一次因为他判断失误不肯向灞庙岭转移,造成公主耶律探花失踪!
这个坏消息如一桶冷水,让他全身彻骨冰凉。这可是自己干爹的亲妹妹,算起来是自己姑姑的年轻公主,是真正的皇胄贵族,是耶律阿保机最直系血脉,是他无法比拟的真正皇族啊!一旦有失,他的罪过可大了,轻则贬斥,重则人头都难保啊!
在这种情况下,他主动提出趁今天天晴雪大唐人不可能出城阻拦的机会,向灞庙峰转移,却不想刚刚动了一半,唐军出来了!
真是老天要亡我啊!他一声长叹,正要领军迎战,却听帐外一声断喝:“你们要保护好三殿下,任何人不得进出,免得受到袭击!其他人随我抵挡唐军进攻!”
这是萧关的声音,这个混蛋居然要软禁自己,还要夺自己兵权?
耶律纳吉大声呼喊,除了三四个正在收拾细软的女人,整个帐内外再无一声答应。他如受伤的狮子,在地面上徘徊着,想努力冲出大帐招呼耶律斜轸等人,却几次都被“礼貌”地请回帐内。
无奈之下,他把怒火完全发泄在偷他东西的几个女人身上,差一点****!
不提如畜牲一般的殿下,但说萧关,吆喝着万余骑军下马迎战,依托残破的寨墙,用弓箭、投石车阻挡着唐军的推进。
站在他后面不远处的耶律斜轸一脸无奈:这个萧关就是一个马屁精,是左林牙萧斡尔珠的弟弟,根本没什么本事!他一向溜须耶律纳吉,才挤走耶律绍棠,坐到第二把交椅上。论起军事才能,他就是一个白痴!
唐军明显前后队伍接续不畅,不趁此机会发挥骑军的冲击力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坚守残破的营寨有何用处?只要几个冲锋,战马的速度怎么也要超过狗,唐军在齐腰深的雪中,能有何作为?
他看了一眼左侧一脸苦笑的完颜侗,又瞟了一下后面正押送粮草的哈鲁古,脸色变得阴郁起来:如果再不果断采取措施,这一万多人都要交行在这儿!
咬咬牙,他一步上向,腰刀如闪电劈出,一刀将萧关斩成两截,然后暴怒道:“此谄媚之辈囚禁殿下,贻误军机,罪杀斩杀!现在,全体上马,除了粮草、兵器,其他都放弃,冲!”
直接隶属于他的一千辽军早不如原来精锐,却在他的调教下纪律严明。这支队伍闻风而动,上马随着冲出大营,哈鲁古脸色变了变,不敢耽误,立即押着粮车追随而出。
左侧完颜侗,右侧耶律平,五千辽军骑军冲出,一下子打乱了长安唐军的节奏。刚刚走出深雪的一千唐军举起手中长弓,只来得及放了三轮箭,就被辽人湮灭在铁蹄下。
深雪中,数十架霹雳车石弹飞舞,不断把辽军打落下马,却挡不住他们顺着脚印冲向中间的弓箭手队伍,更挡不住长枪兵遭受的箭雨覆盖!
冲出五里,耶律斜轸脸色急变:面前是一道道雪墙,墙后数十架八牛弩虎视眈眈,而一千踏张弩手已经站起身来!
“撤,快撤!”冲锋中的前军变后队谈何容易?无奈之下,耶律斜轸一提马缰,向旁边的深雪区冲去,一马当先,斜着向灞庙岭方向突围!
(本章完)
第674章 击败辽军入长安()
弩箭齐发,终于将辽军突击阵形打乱。混乱的唐军在雪地上与落马的辽军翻滚撕打,如同一个个溅在白衣上的墨点,偶尔挤出一片殷红。
李丛嘉从雪丘后面一跃而出,一剑斩杀一名路过身边的辽骑,跳上马去,暴喝一声:“我是大唐李煜,援军马上就到,截住粮草队!”
奔跑中的辽军根本追不上,但押送粮草的骑军却被从中间拦断——两千多汉人百姓又推又拽,但陷在雪中的雪撬粮车却移动缓慢,听说兴唐军援军马上就到,这些百姓干脆钻进雪堆中,抛下数百辆新制成的雪撬车;辽军在两侧掩护的雪撬车却在马匹拖曳下,飞快向前奔去!
带领唐军出城袭击辽人的是呼延赢和王景崇之子王琰。二人一前一后,正组织唐军抵挡,忽然听到前军传来消息:六殿下带着援军赶来了,要求截杀辽军粮草车辆!
最前方的呼延赢精神大振,一面呼喝着,一面带着仅有的百余骑军冲了过来。在深雪中,马匹极为吃力,却奔跑得远比人快得多!
李丛嘉挥着一把陌刀,不断斩杀雪撬车两侧的辽军护骑,砍断撬身上的缰绳,留下一辆辆粮车。
耶律斜轸逃得远了,停下马来,正好将这一幕看得分明。他眼睛都红了:这一万来人赶到灞庙岭,如果没有粮草可怎么办?就算东大营及时运来,也得一两天时间,饿肚子人还好说,马匹可就彻底废了!
他叫喊着,却根本收拢不住败溃的部族军、头下军,一时间辽人如下锅的饺子扑进了冰天雪地之中。原本有一条通向灞庙岭的狭窄山道雪被清到路边了,便现在,却变成了一千多米宽的“横道”——败逃的辽军如同刷子一般,在雪地上跑出了路。
正应了那句话:世间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就成了路!
呼延赢冷笑一声,策马赶到李丛嘉身侧:“六殿下,你可吓坏我们了!听说你失踪,水丘王妃差一点连夜赶去灞庙岭,幸好你出现了……”
“刚失踪一天,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一天?都两天两夜了!今天再找不到你,长安城都得乱了套……我哥已经压制不住王景崇,不,王将军了!还有,有人又在撺掇让李守贞复位……您不在,各种宵小都跳出来了……”
从后方赶到的王琰提着齐眉铁棍,追着将一个辽将拍下战马,然后跳过来站在车辕上:“六殿下你还好吧?我爹说了,要是你不在,兴唐大业就算彻底完蛋了!”
李丛嘉一愣神,这王琰有三十多岁了,怎么口无遮拦?
呼延赢一脸尴尬:“六殿下不要见笑!小王将军心直口快,喜武不喜文,性情爽直!”
李丛嘉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这位王琰的来历:这是个傻子啊,长安城最著名的四大痴之一!所谓四大痴,第一个是情痴陆然,迷恋于青楼小谭,十年不改痴心,小谭嫁人后仍然日日登楼凭吊;第二个是路痴,原来的护国将军棠昊之子,让他送信去西直门,结果硬是走到了南城,但此人却擅长图形学,在图上演兵却不会出错;第三个是武痴,就是这位王琰。
第四个李丛嘉其实见过,是周光逊,外号叫花痴。他的住处,常年百花开。不仅他喜欢花,连夫人、女儿、儿子、手下将领都有花名,因此他有了这个雅号。
见怪不怪!但凡痴人,必有异常!
李丛嘉没有时间废话,一指远遁的辽人:“派五千步军尾随,但有掉队者格杀勿论,马匹等捡回来……”
辽人走得快,但山路难行,匆忙间难以成队,自然行进艰难,不少马匹早就瘦弱不堪,加上刚才胡乱逃窜,短时间不见如何,急行几里,一定会出现问题!辽军粮草雪撬车逃走大部分,不追击的话,它们会顺利进入灞庙岭。拦截下来,就算是这次出兵的犒赏了!
最主要的,李丛嘉想看看现在的辽军还有多少战斗力!
一年多的时间持续作战,辽军已经从最开始的不可一世、耀武扬威变成现在的胆小慎微,举步维艰。这种变化不仅表现在缺衣少粮、马匹缺失,更表现在心理上的思乡、厌战。比如刚才一接敌,他就明显感觉到辽军那种慵懒和毫无战意!
这支南大营辽军,共分为五部分:宫帐军(精锐是皮室军)、贵族军、部族军、属国军(奚族人和西阻卜人),剩下的就是关中投降过去的汉军!
其中大部分是部族军,约有一万三千多人,几天前与长安城血战中,部族军损失最重,已经剩下不足三分之一。他们在二千多贵族军的撺掇下,早就失去战心,也是刚才逃得最快的辽军。
而剩下的属国军和汉军,是辽军中最不受待见的人,更没有心思为契丹贵族们卖命。尤其是汉军,这段时间几乎逃光。
李丛嘉估计,能到达灞庙岭的辽军,不会超过七千人,粮草也得扔掉大半。
实际上,他估计很准:除了开始运走的一千石粮食和两千束草料,剩下的都扔在了半路。看着一队队唐军运回来的粮车、马匹、人头、兵器,呼延赢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斩获不多,还不如损失的人多,但粮草、兵器、金银珠宝等缴获,却是上次战斗的百倍,怎么能不兴奋?尤其是那四大车珠宝,一定会让长安城内反战的那些人闭上嘴!
李丛嘉一面让人通知水丘竽涛选派武功高强之人,去灞庙岭兴唐军营通知自己的情况;另一方面则要求呼延朔趁雪夜组织人强袭辽军东营,争取一把火烧了所有粮食!
王景崇的将军府内,人头攒动。借着太阳落山前的最后余光,几十个将军将脑袋挤在狭窄的沙盘之上,盯着东大营的轮廓,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
李丛嘉坐在虎皮椅上,看着水丘竽涛眼波流转,媚态百生,心里痒痒的,差一点就要抱着她找地方诉衷肠了——二人有几天没见面了,正是你侬我侬之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怎么能不思念!尤其是李丛嘉弄了个失踪,更是让水丘竽涛心急如焚!
但是,二人还是能分得出轻重:北方周娥皇的告急信一天一封,赵普虽然没有在信中叫苦,字里行间也透着疲惫。
坊州是前线,军粮还能保证。但后方的鄜州、丹州等地,连县令都一天半斤米了,就算如此节省,不少地方百姓已经开始有断顿风险了!
刚生育不久,周娥皇就亲自到各县走访,接见百姓豪强、稳定军心。幸好有她在北方坐镇,百姓才对大唐军队有了一丝信心。
最麻烦的是北方的延州,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再有一个月无粮运到,就要挥兵南下取粮了!
(本章完)
第675章 最难莫过无米炊()
坐在大帐中,辽军元帅肖斡的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过。【。aiyoushenm】
自从耶律探花归来,他就在猜测着李丛嘉的去向。暴风雪再次来临前,终于得到了紧急报告:李丛嘉出现在南大营附近,领人截了营寨,连三殿下耶律纳吉都陷在帐中没有逃出来!
这个废物死就死吧!死在唐人之手,算是尽忠报国了!他一面诅咒着,一面分析着战局形势和李丛嘉的下一步打算。
南大营撤出六千七百多辽兵,战马损失惨重,只剩下五千多匹还能骑战,剩下的一千多匹估计杀吃肉了!粮草只够三天食用,加上重新在灞庙岭西侧立寨所需,至少要补充三千石粮和六千束草料!
围困长安一年多,现在西、南两门再不复从前的威胁。估计长安城军民欢天喜地,与凤翔府的交通联系很快就会恢复吧?一旦粮草补充到位,耀州也要危险了!
想着想着,他的头痛得不行:怎么算,兵力、粮草都捉襟见肘,入不敷出!
“从华州、同州运粮的车队回来了吗?”他随口问道。
“大帅,还没有!已经七天没有新粮车到寨了,军中言论不太妙……”左林牙萧斡尔珠躬身施礼,语气中透着焦急。
看着他战栗的样子,萧天佐气不打一出来:要不是他一再撺掇肖斡,驻守南大营的耶律绍棠也不会枉死在灞岭寨,南大营更不会遭受这么大损失!**臣一个样子,平时里勾心斗角无所不用,一到危难来临手忙脚乱,吓得要死!
“萧林牙,粮草问题关系全军安危,要抓紧催讨!已经七天没有新粮运到,你怎么不去华州、同州催运?”萧天佐阴阴地来了一句,差一点把萧斡尔珠给吓死!
外面都在传闻:一旦离开营寨,至少要有五百人以上,否则就会遇到袭击——辽军人头至少值一百贯啊!
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人命不值钱,随便给一斗粮就能雇佣一帮亡命之徒。自己要是去华州催粮,不说半路上的风险,就是华州那些汉军,会不会直接举起叛旗将自己剁下脑袋投了唐军或者周人?
他非常珍惜自己的小命:他一向自诩聪明绝顶,自认是未来南府宰相人选,死在这个破地方可不值得!
刚要找理由推脱,却见肖斡眼皮直跳,忽然站起来挥手道:“马上让耶律斜轸接掌南大营剩下的人,清除所有汉军,和耶律休哥部合二为一,挑选精兵出寨骚扰北进兴唐军,不得让一粒粮食运到长安城!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
说到这儿,他略沉吟了一下:“让耶律休哥归营吧!耶律探花的事情我需要了解清楚……还有,如果命令到达时邠州战事还没有明显进展,立即退兵回来!”
这令人颓丧的命令表明,肖斡已经默认处于守势,再没有一点想击败兴唐军李煜的意思,只想和他对耗时间,看谁先熬不住!
李煜的命门在于北方七州:那里不是粮食主产区,又经历兵火,百姓嗷嗷待哺,随时都会演变成燎原之火,兴唐军眼下急需决战耀州打通运粮通道;而辽军的命门在于后援无力,同州、华州等州县蠢蠢欲动,马疲人厌,与兴唐军一定要速战速决!
既然如此,不如熬下去,看看谁后方先乱了套!这是老成之举,却不得军心!
在座的数十个将军害怕归国后耶律述律追求败军之责,普通的辽军士兵可是急盼归国!
如果此时撤退,他们会振奋精心归心似箭,任何敢于挡路的队伍都会被踏为齑粉;但驻守命令传来,要继续守在这冰天雪地中熬日子,还随时会丢掉性命,心里的厌战情绪怎么能不发酵?
相反,李丛嘉不担心从蓝田县到灞庙岭下之间的兴唐军——有粮吃有寨守,对于唐军来说,这种无需出外血战的日子最安心。万一收复长安城,还能记上一份功劳,分得一些土地,you huo还是蛮大的!
关中故土,盛唐风光,在不断宣传下,普通兴唐军士兵都耳熟能详。现在,看着冰天雪地里不断后退收缩的辽军,吃着他们的马肉,仿佛极遥远的梦正一步步接近,这种感觉充满希望!
此时的李丛嘉,站在北城头上,盯着风雪中茫茫天地,心头的苦楚却无人诉说:
派去洛阳联系后周朝廷换粮救隰、晋等州百姓的事情了无因信,不知进展;大雪封山之下,耀州地势之利明显,攻克之事难上加难;西方的邠州战事频频,两千精锐兴唐军损失惨重,虽然遏制住了辽人嚣张气焰并得到邠州百姓认同,但难以为继——再有五天不能撤回来的话,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最让他忧心的是潼关的后周军。不断传来的消息表明,他们有一万多正规军,加上投降过去的李守乡部,现在两万多人,正从潼关向同州、华州各县渗透。
有粮有人有wu qi,整个长安以东都在他们窥视之下。自己打败辽人,会不会为他人做嫁衣裳?要知道北方的延州、定难军、朔方军等势力,一直没有明确表态支持哪儿一方!
原本就是后晋、后汉、后唐之臣的他们,会不会继续选择后周为中原正统?这些兵强马壮的“军阀”,一旦决定投靠后周,将是悬在自己头顶最锋利的一把刀,实力绝对会比现在的辽军强!
陇山左近,呼延家族在泾州等地依靠当地豪强站稳了脚跟,将党项六部挡住了,但这些大家族会无欲无求吗?将来兴唐军在关中想施展拳脚,这些豪强会不会提出五花八门的要求?
凤翔府一带因为庞龙主持,虽然吐蕃人势力很大,却损失不多。加上蜀中支援,预计坚持到明年夏天应该问题不大!唯一让李丛嘉省点心的就是这个地方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领军不知战局险!
正当他思前想后,盘算着如何打破僵局,让整个关中形势向着最有利于自己的方面发展时,东城门外,一道道火光亮了起来,映入他的眼帘!
“要是这把火把东大营的粮草都烧掉就好了!”
(本章完)
第676章 火箭烧营辽军惊()
“快点去救火,不想饿死的话就快点!用雪压住……”一声声凄厉的呼喝声在辽营中此起彼伏。
焦黑的营帐、冲天的草料堆、淡香的粮垛……火红色的火苗如同一条条毒蛇,将殷红的芯子不断向四周扩散。几千名辽军提着水桶浇着水,更多的则是则营寨中堆积的积雪扬起,扑灭着最近的营房着火,其次是粮垛……
至于挨着最东侧的草料垛,几乎没有人能靠近:草料不同粮食,是用青麦子铡成胳膊长短捆好堆积如山,中间空隙最大。一旦着了火,极难扑灭。
最主要的,它们堆在整个辽军大营偏东位置,离最外侧的营寨不足二千米,火势最大。
正在中军帐中军议的肖斡带着数十将军匆匆赶到,望着已经烧红了的草料堆,仰天长叹,随后满脸通红,在火光映衬下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谁值夜?怎么让唐人混进营中的?”
他是一个文人,治军极严,但却不是糊涂蛋,更不嗜杀。虽然现在心中满是杀意,却没有直接发作。
一个值夜将军颤抖着双腿直接扑倒:“元帅……元帅,不是末将失职……是……是唐军偷袭,却没有攻进营……”
“那这火哪儿来的?”
东侧营寨里喊杀之声还在继续,一道道火光凌空飞射,不少营寨又燃起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