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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远就看到一群百姓围在一家店铺门前,刘泰以前随卓布康来过陈记钱庄,看到这一幕有些奇怪的轻咦一声。“大人,前面是陈家的陈记钱庄,只是不知为什么会围着这么多人,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鳌拜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是暗自思量,看来这个陈恂还真是小皇上身前的红人,自己只想着对方不过一个孩子,却忽略了当今皇上也才八岁,看来此子不能得罪,不但不能得罪,还要卖好给他,四大辅臣之间早晚有一场权势之战,小皇上虽说年幼没有亲政,但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想到此,鳌拜计已出炉,恶毒的瞥了眼紧紧跟在他身边的刘泰。
刘泰只觉得突然全身一阵冰凉,忍不住连打两个冷战,心下奇怪偷眼朝身边的鳌大人看去,鳌拜却早已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脸孔。
跟在鳌拜身后的几名士兵上前分开人群,百姓见有大官到来,纷纷主动避让,腾出老大一块空地。
陈记钱庄门前,几名伙计正爬在梯子上,小心的从门眉上卸下烫金牌匾,一名四十来岁的清瘦男子正恭敬的将一幅金色卷轴双手捧过头顶面对着大门,自是没注意到鳌拜的到来。
陈恂此时正坐在屋中偷懒,从皇宫出来先奔的豫亲王府,帮弟兄多隆翻身后又来到陈记钱庄,因当初进宫时坐得是普通小轿,如今端着圣旨可不敢再坐这种轿子,又没提前准备官轿,一路上只走得口干舌燥,现在逮着空连灌了三杯热茶,正捧着奶饽饽啃呢。守护在街两边的大内侍卫也一早就打发家人好茶好点心送了过去。
对于鳌拜的到来陈恂自是早已看见,并且一眼就认出对方的身份,和记忆中的相貌虽有差距,但不论是气势还是身材却相差无几,尤其是站在那里时的那份霸气和身上的一品官服,除了满洲第一巴图鲁,还能是谁?
但陈恂并没有迎出去,他可不想和对方有任何交集,况且人家这次来估计是替旧部卓布康出头的,自己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一步登天,出去不管说什么都会给人小人得志的感觉,与其这样,还不如装作没看见,对方见到这阵势自己退去最合适,大家谁也没折谁面子。
门外伙计此时已经卸下旧匾,抬起一块被红布蒙住的金匾挂了上去,挂好后并没有揭开红布。
鳌拜两道竖眉一挑,对方这样的举动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有御赐金匾,这是要净位七天,以敬天子,七日后将金匾摘下才能换上御赐金匾。
刘泰并不懂这些东西,但他却认出门口站着的中年男子,凑到鳌拜身边低声提醒道:“大人,那个人就是陈昌言,陈恂的父亲!”
鳌拜并不在意陈昌言是谁,他只在意对方手中捧着的卷轴,小皇上不过才八岁,虽说跟着帝师已经学过两三年,但时日尚短,只怕写出的字也谈不上什么龙飞凤舞,皇家为顾及皇上的脸面,断不会让这样的字流传出去,那眼前这幅字又会是谁写的呢?难道是熊赐履代笔?(康熙的老师)
换匾的伙计已经下来,陈昌言这时转过身招呼一名帐房先生帮忙,两人一人一边朝着周围人群拉开卷轴。陈昌言也看到了鳌拜,对于这个一品大员他虽没亲眼见过但也听人聊起过相貌,有心上前参见,手中却拿着御赐之物,实在不便,只得想着先展示完后再行补上。
卷轴被缓缓打开,陈记钱庄四个大字显现出来,周围百姓认不出这是谁写得字,只听说是皇上御赐,那必是皇上亲手所写,就算写得如狗扒一般,也绝不敢说出丁点不好,况且这四个字写得虽不是矫若惊龙,但也是铁划银钩,苍劲有力,忙不住口的夸赞。
鳌拜站在那里眼睛微微眯起,孝庄的字他岂有不认识之理,只是心中实在不解,这陈恂到底是何许人也?按刘泰所说,陈家只不过一介商人,能得皇上赏识已是不可思议,但也还说得过去,毕竟皇上年幼,碰上投缘玩得来的小伙伴喜欢属于正常,可如今孝庄都亲自给他家题匾,这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孝庄不比皇上,说句大不敬的话,鳌拜现在并不怕小皇上,唯一怕的只有孝庄,如果陈恂真是孝庄的人,那自己就不能只是一味的卖好给他,他的好卖得再多还能抵得上皇家吗?看来要耍些手段才行,好在对方不过是个孩子,应该不难对付!
不知想到什么计谋的鳌拜微眯的眼睛里凶光一闪,无法掩饰的杀意透体而出,站在他身后的刘泰不由自主又连打三个冷战,只道自己这是偶染风寒了?
显示完御赐之物的陈昌言将卷轴合起交给帐房先生收起,自己走到鳌拜面前跪下行个大礼。“草民陈昌言拜见鳌大人,刚才手持圣物多有不便,如有失仪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鳌拜没有搭话,而是转过头看向刘泰。
刘泰见鳌拜朝自己看来,想着这算是给自己使眼色吧,当即挺起胸膛迈前一步厉声喝道:“好你个大胆陈昌言,你竟敢勾结盗匪,抢劫镖车,杀死会友镖局镖师一十三人,又欺上瞒下,巧簧如舌,反诬陷卓大人,今日鳌大人亲自过问此案,还不如实招来!”
刘泰这番话只说得是义正词严,大义凛然,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已经相信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而自己也成为当代刘青天,如果再把最后一句换成“狗头铡何在!”就更理想了。
陈昌言跪在地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先不说自己是被诬陷,不是说官官相卫吗?我家儿子已经是皇上伴读,这个鳌大人怎么还这般不讲情面?
坐在屋里一直冷眼旁观的陈恂可是气坏了,好你个鳌拜,本想留几分面子让你知难而退,想不到你竟然蹬鼻子上脸,看来不让你见识见识本大人黄马褂的威风,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当下将手中剩下的半个奶饽饽往嘴里一塞,气势汹汹朝屋外走来。
鳌拜一直没有出声就为等陈恂出现,此时见一身穿黄马褂少年从屋里走出,断定此子必是陈恂,突然冷哼一声。“来人啊,把这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给我拿下。”
刘泰哪想到鳌拜是要拿自己,只当是要将陈昌言和陈恂父子拿下,心中想着这位鳌大人虽说翻脸无情,但还算有情有义之人,果然肯给自家主子出头,也并非一无是处。
直到两只胳膊被反扭到身后,双膝窝一阵疼痛传来后跪在地上,刘泰才猛然醒悟,原来狗奴才说的是自己。“大人,您这是抓错了吧?”
鳌拜一指刘泰。“大胆奴才,你在本中堂面前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诬陷朝廷命官,本中堂念你忠心护主,又救主心切,姑且给你个机会,带你来给陈大人一家认错,听候发落,想不到你还不思悔改,大庭广众之下造谣生事,诋毁朝廷命官,真是胆大妄为狗胆包天,来啊,将他押送顺天府。”
两名亲兵推着刘泰就往人群外走,刘泰脸色瞬间惨白,不住口的大声喊叫着,在经过鳌拜身边时更是挣扎着停下来。“大人,您不是说为我做主……”
鳌拜脸色一沉,朝押着刘泰的两名亲兵看了一眼,两名亲兵多年跟在鳌拜身边,对鳌大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已是心有灵犀,借着刘泰挣扎之势,假意被对方挣脱双手,踉跄着退后两步。
刘泰哪知有诈,双手得已解放,立刻扑向鳌拜,想着是跪下后抱住大腿苦苦求饶,鳌拜岂能让他跪下,故作意外的大喝一声:“你要干什么?”同时双手迅捷无比的伸出,抓住刘泰的两只手,看似是在阻止,实际上拽向自己的咽喉。“你竟敢意图刺杀本中堂,找死!”
刘泰吓得拼命往回拉自己的手,他哪里敢行刺鳌拜。“大人,不……”
鳌拜右手如闪电般扣在刘泰的脖子上,如铁箍一样的五指猛然收缩,刘泰下面的话直接被掐了回去,只剩下往外倒气的声音。
看着刘泰望着自己怨恨的双眼,鳌拜冷笑一声以极低的声音说道:“我已经为你做主了,要不是我你全家都要被抄斩,如今只死你一人,你就安心去吧。”
“你……”刘泰终于吐出一个字,可惜这个字是随着他咽喉里最后一口气吐出来,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脑袋一歪垂了下来。
鳌拜松开右手,刘泰好像一摊烂泥瘫倒在地上,咽喉处几块碎骨渣将皮肤密密麻麻顶起,好像鸡皮一般,分明是喉骨尽碎。
“陈大人,实在对不住,本想过来给你捧场贺喜,想不到出了这样的事情……”鳌拜一扫先前凶煞的表情,满面春风的走到陈恂面前,抱拳笑道。
陈恂看着被士兵拖走的刘泰,自然明白对方捧场是假,威胁自己才是真,故意在他面前杀人,分明是在警告他,老子杀人如麻,不要和老子作对。
陈恂如果只是七岁的少年,也许会被眼前一幕吓到,但他的记忆中也有着成人的记忆,自是不会在乎这些,他唯一惊讶的是这个鳌拜似乎比自己记忆中要厉害许多,徒手碎骨,看来日后武英殿擒鳌拜那出戏自己要多做些准备。
第十七章 一人得道(四)()
“鳌大人这是哪里话,今日多亏有大人在,才得镇得住场面,鳌大人真不愧是满洲第一巴图鲁!”陈恂的表情从开始的愤怒变为震惊,又从震惊变为眉开眼笑,只用了不到一息的时间。
“这位一定是陈大人的父亲吧,不用如此多礼,快快请起!”鳌拜礼节性的将还跪在地上的陈昌言虚扶起来,在转身之际眼中又闪过一道厉芒,这小子变脸的功夫比老子还牛,竟然已经达到一息三变的层次,他真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吗?
“鳌大人武功盖世,真乃国之栋梁,如我大清兵将能有鳌大人一半的风采,这天下所有的土地尽属我大清朝也如探囊取物一般。”陈恂边说着恭维话边搀过父亲,偷偷朝他使个眼色,向街口方向瞟了一眼。
陈昌言虽没做官,但无商不奸,立时明白孩儿的意思,假意告罪一声说是叫人备茶,却是回店安排去了。
鳌拜岂能听不出陈恂话里暗藏的玄机,前面的话并没有毛病,唯独这最后一句分明在喻示他得天下如探囊取物,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自己立刻就成了众矢之的,就连皇家也不会放过他。心中虽恼脸上却依然挂着春风,连连摆手道:“陈大人此言差矣,老……夫只是一介武夫,有勇无谋,也只能靠这身蛮力替皇上分忧。到是陈大人年少有为,让人羡慕啊。”
“呵呵,鳌大人有何羡慕,您贵为议政大臣,世袭二等公,领侍卫内大臣加少傅,受顾命辅政,可谓是位极人臣,他日当朝首辅之位也非您莫属,试问天下,谁敢与您争锋!您才是我们要羡慕……的楷模!”陈恂险些从嘴里溜出羡慕嫉妒恨的词来。
鳌拜暗暗点头,小子这番话说得还蛮中听,正飘飘然之际,忽然警醒,老子这点心思他怎么猜到的?就算老子确实这么想的,你也不要现在就说出来,这不是坑我吗?他有心反驳,可又觉得会灭自家威风长他人志气,现在正是四大辅臣招兵买马之际,朝堂上有多半的官员还在持观望态度,自己如果此时示弱的话,只怕辛苦营造出的声威就会付诸东流。可如果不反驳的话又觉得总有些不妥,这分明是要宣战的口号,自己可还没准备好呢。
就在鳌拜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回答时,本该守在街口的大内侍卫来到两人面前。“陈大人,天色已晚,咱们还有一件皇差没办完,你看……”
“哦……对,对!”陈恂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光顾着跟鳌大人聊天,险些把皇上的大事忘了,鳌大人,您屋里请,暂由家父陪您聊着,我先去办事,办完后再回来陪您,实在对不住!”
“陈大人有事尽管去办,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本官今日也正好有军务要忙,只是顺道过来看看,就不叨扰了!”鳌拜拱拱手算是道别,又朝两位大内侍卫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转身大步离去。老子官居一品,跟一个商人有什么可聊的,再说让我等你回来,到底你是首辅我是首辅!
陈恂目送鳌拜离开后并没有停留,和父亲拜别一声领着四名大内侍卫也离开了。虽然他知道鳌拜早晚会倒台,但那是几年之后的事情,现在人家根正苗红,势气正旺,自己还是不要去得罪得好,如果让对方知道自己并不是着急办皇差,只是找个借口轰人,那还不得记恨上自己,所以表面工作一定要做足。
陈恂依然采用的步行方式,引来路人无数目光,对这位身穿黄马褂,由大内侍卫保护的少年纷纷打听,这也是陈恂没有坐轿的主要原因。陈家虽说没有官轿,但由一个民轿改成官轿并不困难,快的话半个时辰足矣,陈恂这样做的原因无非是为显摆,一是少年心性,二是为了给陈家立威,免得再有不开眼的人惦记陈家。
固然身上这黄马褂已经赐下,但如果不是办皇差,可不是想穿就能穿的,虽说现在他已是皇上伴读,又深得孝庄信任,但地方官吏并不知道啊,自己看似风光,却无实权,全靠皇威撑着,狐假虎威。人家给你面子是看在皇家脸面,不给你面子还真没辙,总不能有个小官小吏来陈家找麻烦,咱就得上达天听,让皇上或太皇太后降旨治罪。
什么叫招摇过市,如今正鲜明的体现在陈恂身上,他此时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能知道自己,要不是还顾及脸面的话,他都想找一名下人举个牌子跟在身后,上面写着自己的大名,三国时将军带兵打仗不都是举个旗子,上面写着自己的大姓吗?
陈恂的目的达到了,老百姓们经多方打听,终于知道这位少年的名字,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三天时间,上至各级官员,下至贩夫走卒,都听说京城里新出了一位年仅七岁的陈大人,虽然不知道这位陈大人官居几品,身居何职,但陈大人身穿黄马褂招摇过市的英雄事迹广为流传,深深的刻印在人们的脑海中,毕竟这位陈大人是大清有史以来第一位穿着皇马褂逛集市的人,这也算是皇家亲近百姓的一个重要体现,能穿黄马褂那都是什么人,这样的人肯来咱老百姓逛的集市上,意义非同一般!由此被百姓亲切的称呼为亲民大臣!
古有甘罗十二岁拜相,今有陈恂七岁为臣!一时间街头巷尾到处谈论着陈恂的名字,而陈记钱庄更因此出名,再加上有皇上御赐金匾,这就等于皇家给作了担保,陈记钱庄顿时声名远扬,门庭若市,不到三年的时间,同条街上共八家钱庄,已被陈记钱庄收下六家,不论是规模还是人气,一时无两。
转眼三年时间过去,虽常有反清复明的前朝志士如星星之火,你灭我起,但总的来说天下还算太平,百姓还算安居。
康熙四年,京城,皇宫,御书房。
“啪,啪,啪……”一声接一声的脆响传出,在每一声脆响后面都会跟上一句“哎呀……”
已经十一岁的康熙神气十足坐在书桌前,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而在他面前不远处,身着二品官服的经廷讲师熊赐履正拿着一副竹板狠狠抽在站在他面前的陈恂手心上,嘴中还不停念叨着,无非就是一些皇上不用功,不能成为明君,愧对列祖列宗的套话。
此时已经十岁的陈恂比三年前高出一头还多,相貌上变化不大,虽说不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材,但也没什么缺陷,算是个平常的长相,唯独两只眼睛漆黑如墨,明亮如星,清澈又深远,纯净又沧桑。就连身为帝师的熊赐履也不敢去直视这双眼睛,有时他甚至怀疑站在自己面前的真是一个十岁的少年吗?为什么自己总有一种被他看透的感觉?
竹板每落在陈恂的手心上都会让他的身子一震,同时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可是背对着康熙而立的陈恂脸上却并没有任何痛苦表情,那翻着眼睛看屋顶和下撇的嘴角,分明是无聊至极的一种表现,仿佛这竹板打的并不是他的手。
二十下手板打完,陈恂挠挠自己的左手掌心,那里已是坚硬如铁,生出至少一寸多厚的老糨,这就是三年皇上伴读的成果,康熙每日不是迟到就是背书出错,故意让陈恂挨手板,每日欣赏陈恂挨打已经是他前来学习的动力之一。
“一万八千三百七十一……”陈恂一边挠着手心一边用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默念着数字,这是他三年来挨打的总数,嗯,为什么还有个一,这是熊赐履有一回记错多打的一下。
你是皇上,我不能打回你,那就用你的银子来补偿,我每挨一下打原本该收你十两银子,但念在你是皇上,就改为十两金子好了。陈恂心中算计着,转过身子看向康熙的同时,脸上表情如川剧变脸一般瞬间换成痛苦不堪之色,眼角甚至还挤出两滴泪痕。
而原本神气十足的康熙也是不弱,在陈恂转身的一刹那,脸上的得意之色蓦然消失,被不忍和愧疚代替。“弟弟代朕受过,朕实在于心不忍,老师,下回还是罚我吧!”
熊赐履连忙抬手躬身行礼。“万万不可,皇上贵为天子,臣岂敢打得!其实陈恂能替皇上挨罚是他的福气,代天子受过,这可是天大的殊荣。”
殊荣你大爷,挨打的又不是你!陈恂狠狠瞪了熊赐履的背影一眼,又转而瞪向康熙。演,你接着演,老子早晚有让你吃瘪的那一天。
康熙看着瞪向自己的陈恂,脸上神情不变,心中却已是手舞足蹈,故意惊讶的问道:“弟弟为何眼睛瞪得如此之大,莫非还在疼吗?快让朕看看!”
“皇上真乃仁德之君,实是我大清之福,百姓之福……”熊赐履为小皇上能体恤下属而高兴,却不知背后正有一双杀人眼在盯着自己。
“太皇太后驾到!”这时院里传来黄静尖细的叫声,孝庄在苏麻的搀扶下伴着声音如踩着舞点般走了进来。
康熙忙从座位上下来,快步走到孝庄面前双膝跪下。“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陈恂和熊赐履也随着康熙一起跪下。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臣熊赐履给太皇太后请安!”
“都起来吧!”孝庄摆摆手走到书桌前,随手翻看几眼桌上的功课,询问了几句皇上读书的情况后,让熊赐履先行退下。
“你俩坐吧!”孝庄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说完这句话就陷入沉思。
陈恂与康熙一左一右分坐两边。
“祖奶奶,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