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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会武功?”少女还是有些怀疑的看向被吓得脸色惨白的陈恂。
“谁会武功谁是孙……那个!”陈恂心中有气,好好飞着你干嘛松手,这不是坑爹吗?老子又没说要玩蹦极。有心说是孙子占个口头便宜,转念一想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吧,谁知道这小妞会不会恼羞成怒把自己再扔下去,那滋味可不好受。
少女虽没听懂“孙那个”是什么意思,但也料想不是什么好话,故而没有追问,万一是个不好听的词,岂不是自己找骂听。
陈恂见少女不说话,知道自己要问去哪她肯定不会说出来,不如问点别的。“在下陈恂,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可否告知?”
少女白了一眼陈恂。“瞎拽什么拽,你不能好好说话?我叫双儿。”
双儿……自己昨晚回家因为太乏还没来得及整理记忆中与武功有关的人名就昏昏睡去,今天竟然就遇到了,这也太巧了吧?“双儿姑娘,你这是要带我去天地会吧?”
“咦?军师说你不是一般人果然不错,那你再猜猜我们去见谁?”双儿有些意外的盯着陈恂的脸来回打量几圈,眼中闪出好奇的神色。
“该不会是陈近南吧?”陈恂记忆中天地会知道的人名并不多,而且有很多人名都无法确定,陈近南和双儿到是如雷贯耳,茅十八和铁丐吴六奇也有印象,至于剩下的少林五祖方大洪还有方世玉等等却不能确定,好像还有些人但一时想不起来。
双儿没有说话,但从瞪大的眼睛中可以看出她的惊讶。
“双儿姑娘,你怎么了?难道我猜得不对?”陈恂想勾着对方多透露些消息,也好能知己知彼。
双儿却好像变成哑巴,不肯再说出一个字。她此刻已对陈恂生出畏惧之心,自己只不过报个入会后才取的假名,这个妖人就能由此猜出天地会和军师的名讳,只怕自己再多说几个字,天地会就再无秘密可言。
接下来无论陈恂如何装傻卖乖胡言乱语,双儿就只当没听见,好像闷葫芦一样带着他朝外城窜去。
第二十八章 武侠乱入(四)()
京城,永定门。
蹦了大概一个时辰的屋顶,双儿托着陈恂落入一处偏僻无人的小巷,将脸上蒙着的黑布摘下,露出一张精雕玉琢好像画里人的俏脸,又将两只胳膊从黑色夜行衣里抽出来,露出里面浅绿色丝绸软衫,就在陈恂以为能有幸一睹美女换衣图时,双儿却只是将上半身的夜行衣往腰下一翻,顿时变成一条米黄色的及膝衬裙。
换完装束的双儿毫不避嫌的挽着陈恂走出小巷,好像小媳妇挽着自家男人一样,沿着大街朝南走去,这里已属外城,街人行人并不多,偶尔遇到个把人也是低着头匆匆而过。
陈恂没想过要逃跑,更没想过反抗,虽然双儿没对他说出什么威胁的话,但行动就是最好的语言,只看双儿的轻功,就能想到结果,估计先放他跑出二里地,人家一边梳妆打扮一边喝着香茶也能把他追上。
两人来到街头的一座大院前,双儿在门上有节奏的敲击几下,高大的院门打开,一名穿着下人打扮的男子看到双儿也不说话,将两人让进院重新关上院门。
双儿挽着陈恂穿过前院,院中布置也还优雅,这里湖石一块,那里花草一簇,陈恂看着这套比自家还要大些的院子心中好奇,天地会不是反清组织吗?怎么还敢在京城购置如此大的宅院,太明目张胆了吧,虽说这里是外城,可这院子也不便宜。
两人来到后院一处屋前站住,双儿正要开口,屋里传来一个颇有磁性的男音。“双儿,进来吧!”
屋中书架前站着一名男子,看年纪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穿一袭普通的白色长袍,倒有几分像读书人,但身躯挺拔,尤其是双肩,比大街那些秀才要宽出许多,脸上肤色微黑,却不影响美观,反而给人一种健康的感觉,五官分明,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星目略显娘气,倒有几分和双儿相似,鼻挺嘴正,使人一看就会生出好感,颌下无须,双耳垂厚……总之是一个充满阳刚之气,又刚中带柔的美男子。
陈恂望着男子,总觉得从他的身上隐约能看到康熙长大后的影子,难道脑海中那段被称为野史的记忆是真的?
“军师,陈恂已经带到!”双儿这时总算松开陈恂,抱拳单膝朝男子跪下。
“双儿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男子将手中的书放回到书架上温柔的说道。
“双儿告退!”双儿退出屋外。
男子朝墙边的椅子指指。“小兄弟,请坐!桌上的茶是刚沏不久的,凉热正好!”
陈恂也不客气,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坐到椅子上,刚好这一路蹦跳而来,虽自己没出多少力,但为了逗双儿说话,嘴中也早被风吹得干涩,是以端起桌上茶杯,大口灌了下去,温度果然刚刚好,就不知这茶是不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如果是的话,这个人竟能推算出他到来的时间,也不简单。
男子在陈恂的对面坐下,看着他把茶水喝完,微笑道:“我不知是该夸你爽快还是赞你精明,你我素不相识,我又派人把你掳来,你却毫不犹豫把这茶喝下,难道就不怕我下毒吗?”
“平生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的陈军师又岂会做出下毒撒石灰的小人行径。”陈恂端坐在椅上洒然一笑,那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气势从身上弥漫出来。
“哦!”陈近南眉头一挑,颇为意外的低声念叨着。“平生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这句话说得好啊,不知道陈小兄弟是从哪里学来的?”
陈恂一怔,难道这句话还没在江湖上流传吗?但他不愿意在陈近南面前显露出来,当即摇摇头。“这话可不是我学来的,而是我刚刚想到的,就送与陈总舵主好了。”
陈近南听到陈总舵主四个字后脸色微变,眼中一道杀机闪过。“是双儿告诉你的?”
陈恂心中虽然奇怪,但还是摇摇头。“双儿姑娘这一路上只与我说了一句,告诉我她的名字,之后就再没说过一个字,她又能告诉我什么?”
陈近南脸色稍霁点点头。“看来情报真的不假,初时我还以为有夸大之嫌,可昨日我们才商量创建天地会,小兄弟今日就能推测出我的身份,佩服佩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陈近南说完这番话迟疑一下继续说道:“小兄弟身为汉人,又有如此天纵之才,为何甘心去做那满清的走狗?不如加入我天地会,他日推翻满清统治后,凭小兄弟的才华定会成为我大明内阁大学士,复甫(陈近南的字号)愿为小兄弟担保。”
陈恂的目光在陈近南的脸上扫了几圈,心中暗叹一声,你给我做担保,只怕连你自己都保不住。心中虽这样想着,但也知道那是二十年后的事情,眼下他可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而自己此时若不答应,只怕过不了眼前这关。“好啊!”
“你答应了?”陈近南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陈恂,你怎么就能答应了?我想了一晚上的说辞全然没有用上,你就不能让我有点成就感?
“是,答应了!既然我早晚都要答应,还不如痛快一些,也省得让您多费口舌!”陈恂耸耸肩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好像答应的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呃……你可是诚心答应?你要知道,我天地会虽然昨日才创立,但已在天下布满耳目,如果你有异心,绝逃不过我们的耳目,到那时你就是背叛教会,要受那斩手斩脚之刑,你可要想清楚!”陈近南紧紧盯着陈恂的眼睛,他自忖识人无数,只要陈恂有别的心思,定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陈恂无奈的挠挠头。“陈总舵主,是不是我非得要先死活不答应,在你的一番说教下,然后又威逼利诱后再极为勉强的答应你才能放心?”
陈近南没有从陈恂的眼中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神情有些失落。“那倒不是,只是……”
“只是您准备了很多劝说我的话,现在都派不上用场。比如你会和我说:‘陈恂,你是聪明人,所以我会用聪明的方法和你说话。’
然后你又会说:‘读书明礼的人已经去当官了,所以我们只能用些蠢人,对付蠢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宗教,用宗教来催眠他们,反清复明只是一句口号,和阿弥陀佛一样。’
再然后你还会说:‘满清人抢走我们的银两和女人,如果我们能成功的话,就有无数银两跟女人!’对不对?”
陈近南再也坐不住,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退后两步来到门边,惊恐的看着安然坐在椅子上的陈恂,摆出一副如果陈恂稍有异动,他就会立刻夺门而逃的样子。“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不然怎敢白天出来?但我也不想做鬼,所以才同意加入你们天地会。如果你还是让我去做鬼,那我是绝对不肯的,反正左右也是个死,我为何要在死前再听别人的摆布?”
陈恂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故意说出这些在记忆中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就为了让陈近南不要把他当成一个小卒,弃卒保车里的那个小卒。他不担心陈近南会杀他,因为对方需要他,他担心的是自己在天地会中的价值,价值越高他就越安全,陈近南就越舍不得让他轻易犯险,派他去执行那些刺杀皇上十死无生的任务。
“你……”陈近南心有余悸的望望陈恂被阳光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不是他胆小,实在是眼前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自己心里想好的说辞从来没和第二个人讲起,这个陈恂竟然能全部猜中,这不是见鬼了吗?
“你放心,我也没有想过当皇帝,当皇帝太累,又要忧心国家,还要提防不要被人推翻,我只想安安稳稳舒舒服服过完这一生,至于谁去做皇帝不关我事,天下还是这个天下,而我还是我!”陈恂知道这时要给对方一个定心丸吃,虽然他为了不让自己脑中的记忆作废,不会让大清王朝被推翻,但说几句漂亮话又不用钱。
这番话倒很合陈近南的口味,他自己也确实没想去做皇帝,眼下总舵主这个职位已经让他有些疲于应付,他也曾想过,如果有一天真的能推翻满清,延平王做了皇上,他就做个护**师,平日里习武饮茶,下棋泡妞,时不时谋出几个点子卖弄一番,这一生足矣。
想着这些陈近南走回到桌边重新坐下来,正准备要说些一见如故志同道合的话却为难起来,原本他们把陈恂劫来的目的很简单,利用他的身份刺杀康熙,如果方便的话再顺便把孝庄也解决,可是刚才陈恂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我就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这种十死无生的任务肯定不会去做。而对方又如此聪……妖智,再用什么民族大义去劝也是白费唾沫,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陈恂早就猜到陈近南将他掳来的目的,见他左右为难的样子心中好笑却不去理会,打算看看他到底如何安排自己,端起已经喝空的茶杯在桌上顿了顿。“想不到总舵主如此小气,连茶都不管够吗?”
第二十九章 武侠乱入(五)()
双儿将续好的茶水放在桌上,一股淡淡的清香随着她的走来飘入陈恂鼻中,陈恂抬头看着落落大方的双儿不由心中一动,她的模样虽和苏麻不相上下,各有千秋,但就这份江湖儿女豪爽的作派却是让陈恂倍感亲切,而这种亲切的感觉是来自脑海中那多出的记忆,好像世间的女子本就该如此,而那些一见男人就脸红,手都不肯碰一下的女人稍显做作。“多谢双儿姑娘。”
双儿抬眼看看有些接近于嬉皮笑脸的陈恂,又瞧瞧坐在旁边愁眉不展的陈近南,心中暗暗奇怪。平日里见到军师时,他总是天下之事尽在股掌之中,一副定海神针的模样,今天这是怎么了?此时看来,这陈恂反倒成了那谈笑间指点江山之人,想到这里不免多看了陈恂几眼才退出屋子。
咦,双儿小妞向我暗送秋波,该不会在暗示什么,她到底暗示我什么呢?看了我三眼暗示今晚三更,可是在哪相见她却没有提示啊,不对,她肯定提示了,我得好好回想一下细节……
一大一小两个愁眉不展的男人对坐着,都在算计着另一个人,只不过一个算计的是个男人,一个算计的是个女人。
苦想良久无果的陈近南偶然抬头,却看见坐在对面的陈恂又是咬牙又是皱眉的冥思状,不由得好奇起来,能让对方这样多智如妖的人思考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天下间一等一的难事,究竟是什么事能排在天下第一呢?
陈近南还真蒙对了,这天下一等一的难事莫过于那看不见摸不着的男女之情。
陈近南看着正为男女之情绞尽脑汁的陈恂眼睛一亮,对了,他如此多智,必定早已给自己想好出路,我又何必替古人担忧,把难题推给他就是了,看他如何为自己安排。“咳,小兄弟,入我天地会的兄弟必须要立下投名状,为本会做下一件反清复明的事情,以示破釜沉舟忠心不二,小兄弟固然有天纵之才,却也不能破例。”
被打断思路的陈恂不满的瞥了眼陈近南,你倒会踢皮球,也罢,我赶紧打发了你,好和我的双儿姑娘去约会。“看刚才总舵主发愁的样子,定是在让我去刺杀康熙的事情上犯难,其实你们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现在康熙年幼尚未亲政,朝堂之事由四位辅政大臣决断,就算你们此时杀了康熙,朝中也不会大乱,最多就是再立个新皇帝出来,康熙的兄弟可是有十几人之多,你们能杀得完吗?”
陈近南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他们这次要刺杀康熙能让朝廷因此内乱固然更好,但主要的目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为了打出名声,天地会成立之初,各方各地急缺人手,如果刺杀成功的话,再对外宣称天地会对此事负责,那岂不是名扬天下,就再也不用发愁缺人手之事。
看来这个陈恂也并不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也可能是因为他年纪还小的缘故,对细节推敲的不够。陈近南想到此,对陈恂的忌惮之心减了几分。
陈恂偷眼瞧着陈近南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心中冷笑,小爷我故意卖个破绽你就上当,我要表现的太完美,你又岂能容我,就算今天没反应过来,日后也会想明白,到时还是要杀我。哼哼,传闻陈近南乃今之卧龙看来也不过如此,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陈恂心中千般诡计,脸上却装作不知,傻面贼心的继续说道:“我觉得天地会首要对付的大敌应该是鳌拜,此人在未来的两年中必然会如日中天,控制住整个朝堂,凌驾于康熙之上,到那时我们就算宰了康熙,也不过是给他人作嫁衣,鳌拜就会借机立个傀儡皇帝或自己登基,虽说换了国姓,但天下还在满人的手中,况且鳌拜在圈地和文字狱之事上已经暴露出视汉人如草芥的态度,他对汉人极为仇视,曾建议顺治杀光汉人,如果真让他一朝掌权,只怕天下再无汉人立足之地,到那时再要去刺杀他势必难如登天。另外我听说鳌拜本人身怀绝世武功,十三太保横练已有四五十年的功力,相比较只会粗浅骑射功夫的康熙,他才是天地会未来最大的敌人。”
陈恂说完这个建议端起茶杯望着屋顶慢慢啜着,他可不担心陈近南不同意他的观点,如果要说收买人心,杀鳌拜比杀康熙来得值,相信这点陈近南一定能看清,他之所以开始没想到杀鳌拜,只是情报不足罢了。
自己杀鳌拜是早晚的事情,一家货卖两家,有赚无赔的买卖何乐而不为,等杀了鳌拜之后,自己再把吴三桂推出来,杀了吴三桂之后,陈近南的师兄冯锡范差不多该出场了,那时再借着帮陈近南铲除冯锡范时顺便把台湾势力消灭,收复台湾,再然后……
陈近南自是想不到此时陈恂心中的小九九已经打到二三十年后了,他还在想着眼前陈恂说的这番话,如果鳌拜真像陈恂所说的那样,目前的确杀鳌拜比杀康熙好。“小兄弟这个建议提得固然不错,但这件事我们还要再商议一下,这样,我即刻召集堂主香主回来,等下午咱们再一起讨论。”
虚伪!陈恂心中鄙视,这陈近南分明是不信我说的话,要去搜集情报,直说不就好了,我又不是不能理解,还编个谎话骗我,我这样的小人物说说个把谎话无关紧要,你这样的大人物也说谎话,以后又何以服众,我又如何敢信你,唉,还是双儿姑娘好,不会骗我,顶多就是不说话……
陈近南吩咐双儿照顾陈恂,匆匆离去。此时刚好又到了中午吃饭的时辰,双儿亲自跑去厨房做饭,把本以为能两人单独约会的陈恂丢在屋中,陈恂有心去厨房找她,却被两个跟屁虫一样负责“保护”他的人扰了兴趣。
也不知过了多久,独自在屋里已经昏昏欲睡的陈恂被双儿推醒,喊他吃饭。看着桌上的色香双绝的四菜一汤,陈恂不怀好意的打量起正在帮他盛饭双儿。
人长得漂亮,又单纯,会做饭,还毫无怨言,这样的女子去哪里找啊,如果能娶回家当媳妇就好了,就算她不愿嫁给自己,带到身边做个贴身丫环也好啊,白天照顾他,晚上给暖那个啥,再不行当个女保镖,白天保护他,晚上也贴身保护嘿嘿嘿……
陈恂吃一口饭,看一眼站在旁边的双儿,又吃一个饭,又看一眼双儿,就着双儿赏心悦目的容貌,连那口中极为普通的饭菜都变成山珍海味一般。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把她要过来。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陈恂正沉浸在风流少爷俏丫环,帅气公子的贴身女保镖幻想中时,陈近南已不知采用什么办法,只用两个时辰就把情报收集完,派人来唤陈恂到厅堂议事,可怜的陈总舵主,被陈恂诅咒了一路。
厅堂里已坐着二十几名男子,有长袍白纸扇的书生,有大腹便便的商贾,有坦胸露怀的屠夫,有面沉如水的文士,还有大大咧咧的莽汉……总之是三教九流,参差不齐。能将这样一群人聚在一处,也真是不太容易。
陈恂的到来让本已龙蛇混杂的场景再添风采,又加一个吊尔郎当的少年。陈近南先将陈恂介绍给大家,又把在场之人一一介绍给陈恂,颇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大将风范。
屋里的人除了堂主就是香主,陈恂自是记不住所有人的名字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