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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不知不觉这个点了。去目标下榻的酒店附近晃一圈,就当作今天已经侦查过了吧。作战计划还是要等具体情报……”
“——啊,说来就来了。”gian的手机上收到bernardo发来的文件,他点开看,是酒店平面图、目标毒/贩雇佣的保镖数量和可能的守卫分布预测。
“能活用科技的人真可怕。”在十九世纪生活了十年的gian真心实意感叹。
从保全布置来看,毒贩没怎么把cr:5当回事。也没错,如果他消息灵通,他会知道cr:5出走西西里已久,在西西里根本没什么根基。就算听说有个bondone家送了个少爷过来读书,首领送了个少年来当人质,也不会没把两个初来乍到的毛孩子没放在眼里。严阵以待cr:5接下来会派到西西里的人或者请来的外部杀手怎么看都是更合理的选项。
所以,这个任务才会被派到gian和giulio手里。是把他们当炮灰还是真的想试试他们的斤两呢……gian倾向于后者。
他开始思考作战计划:“二十多人的保全力量把守那一层,还有各种热武器吗……手笔挺大的……让我想想,giulio。”
“在!”
“你的话可以同时应付多少人?”
“啊,大概、需要由敌人的实力来定。”
gian又滑动屏幕翻阅情报:“……实力,普通黑手党水平?没什么厉害角色被雇佣,这里标注了…能使用火炎只有一个,就是目标自己。”
“如果是、这种情况……”giulio沉稳地告知了一个数字。
这个数字让gian放弃了制定什么高端计划。
“这样啊……”他想了想,向餐厅领班借了口罩墨镜和帽子,带着giulio打个的士到目标酒店楼下。
又是giulio给的钱,gian还很有闲心地索要了发、票,准备拿回去报销……他突然想起来他已经不是有钱的黑手党boss而是一个被后辈请客数次自己都开始不好意思的穷困高中生了呢!!
他们搭乘电梯,用gian随手从路过的酒店工作人员身上摸来的id卡刷开电梯锁,一路到达指定楼层,普通地走进去用枪干倒了守门的保镖。
又普通地干倒了沿途从各个房间里冲出来的保镖。
就普通地到达了目标包下的房间。
全程无惊无险。
gian完全懂了为什么高层会放心地下发任务……因为,giulio太强了啊!!
最开始,他们手里还握着火力强大的冲/锋/枪和霰/弹/枪与敌人对轰,后来杀到兴起,giulio扔下枪,舞起夺命的刀光,快到无法用肉眼识别的刀影和人影每一次停顿,必有数条喷血的保镖大汉惨叫着倒下。
酒店走廊狭长的地形限制了敌人的阵型,而低于五人的包围对giulio来说又根本毫无意义。即使是喷吐火光的枪支,在他削铁如泥的刀法前亦不堪一击。
gian跟在giulio身后,枪握在手里,几乎没有出手的机会,完完整整地欣赏这场只能被称之为屠/杀的一边倒战役。
血液漫过地毯和gian的鞋底,粘稠的触感和气味十分恶心。
站在恍若人间地狱的走廊中,面上有着兴奋和扭曲笑容、却一滴血也没沾上的giulio无疑比什么都更像恶魔。
gian的脊背涌上轻微的战栗,头皮发麻。
本能反应被他很快压下,尚有微弱呼吸的敌人表明giulio在屠/杀时也还残存理智,记得“不要死太多人”的禁令。
仿佛开启无双割草模式的giulio却在突入目标房门时遭到了阻碍——他一头撞上了耀目的电网,被反弹到地上,一时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目标——一个骨瘦如柴、皮肤微黑、看上去从南美那边来的男人,眼神阴鸷地从房间中走出来,没管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giulio,持枪与gian对峙。
他右手戒指上还燃着雷之火炎,一个空匣子滚到地上,他左手还握着另一个。他把匣子摁在戒指上,对准了gian,爆烈的雷光从匣中喷吐而出。
‘gian先生!!!!’
一瞬间地上的giulio瞳孔紧缩,手指微动,天崩地裂的情感冲破身体的藩篱,每根血管都在鼓噪沸腾。
然而当咆哮的雷光散去,那金发少年在原地完好无损,甚至于露出了些许无聊的神情。
他将黑色的手/枪挡在胸前,枪上金色的罗马数字般的纹路如被喂饱般流转着电光。
“不可能!!你是什么人!!”南美男人惊声尖叫,不顾一切地连开数枪。
而他的对手也在同一时刻扣下扳机,枪口有电光噼里啪啦地汇聚、疾射而出,光芒万丈、势不可挡地将沿途子弹化作灰飞,正中男人胸口。
“无力到使人发笑的火炎。”gian恹恹道。火炎的使用在黑/手/党中刚刚兴起,一般人也就是这个水准了。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见到如昔日同伴般漂亮又强大的火炎呢。
他来到倒地的毒/贩身前,举起枪对准失去意识的毒/贩的额头。这次枪里是普通的子弹。
giulio撑起手半跪在地上:“gian先生、我来就……”
“砰——”脑浆和血液飞溅到早就面目全非的墙壁和天花板上。
gian用手背擦掉溅上脸的红色血液,对giulio露出一个漂亮到过分的笑容:“换身衣服,我带你去看夜场电影。”
giulio已经说不出话来也听不到gian在说什么了。
他的脑浆沸腾得像一锅煮开的汤,只知道痴迷混沌地望着gian,单膝跪在gian面前,握住他的一只手,试图舔掉gian手背上的血迹。
gian皱眉甩开,“脏。”
被斥责的giulio像被踢中的小狗一般瑟缩着从喉咙中挤出一声呜咽,薄唇及瞳孔深处的黑絮战栗着,仿佛濒临崩坏。
gian的后背漫上如针刺的细密危险感,他及时用干净的那只手揉揉giulio的头发:“鬼知道这家伙身上有没有病,不要瞎舔知不知道。”
感受到gian手心温度的giulio死在此刻也情愿。
他像幼犬那般眼神湿润地望着gian,结结巴巴地请求:“……奖、奖励……”
作者有话要说: 我理解某些小同学对初代的思念,不过这篇文毕竟是3条线battle,如果另外两条毫无还手之力还有什么掰头的趣味性……
我会努力平衡三条线的戏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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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番外 彭格列一世家族的快乐退隐生活()
一八六/四年。
在遥远的某个东亚岛国的某个小镇上;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清晨。
赶着驴车的行商沿着乡间小路回到这个乡下镇子; 带回货物、信件和消息。
“镇里都好吗?”他慢悠悠地赶驴,问路边的农人。
农人停下劳作; 朝山上“老爷”的大宅子努了努嘴,做了个很怪的表情。
行商便知道这一个月家里也无新事发生——除了“老爷”家那从海上归来的“少爷”带回来的几个朋友。看来还是没走。
那些人——有着奇异的发色和五官,他们初次出现在这个乡下镇子里时还被当做鬼之子或妖怪; 把家家户户吓得紧闭大门不出。
但后来,人们渐渐也知晓了。这些人不过只是些从海外来的人罢了。
约莫十一年前,黑船轰开了这个国家的大门。
十一年后,为了把这些携坚船利炮而来的奇形怪状的外国人赶出国家,各藩集结兵力; 发起武装倒幕攘夷运动。
“什么; 外头又打起来了?”聚集过来的农民为行商带回的新鲜消息咋舌。
“……谁打谁?……”
“……各藩藩主帮着天皇打将军哩……”
“……兴许还打外国人……”
“……会不会来打俺们这……”
这倒是个人人关心的问题。
然而,不等行商回答; 已经有另一个农人乐天地说:“来了也不怕,少爷带回来的外国人厉害得不得了。”
行商一惊:“怎么?”
“他们打退了好些外头来的盗匪; 听说,我们这个镇已经没有山贼敢打主意了。”农民七嘴八舌地高兴回答。
这倒十分不错。
想来; 农人们谈起少爷的朋友时已无多少恐惧和抗拒,就是护卫乡里的结果吧。
他们听完新鲜事; 最后总会唉声叹气地转到一个所有人都关心的话题。
“……所以说,什么时候雨月少爷才能负起责任,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呢?”
将军是老爷,天皇是老爷; 都比不得山上住的朝利“老爷”一家,那才是他们顶头的领主大人。
主家朝利老爷一家宽和仁慈,镇子上生活平静,不说大富大贵,比起外头的兵荒马乱,总还过得去。
但主家的少爷却似乎不很懂事,托人悄悄当了宝贵的乐器,便不声不响跑出家门,许多年后,竟领了好些个海上的人回来,而且竟还没成婚!
农民们津津有味地嚼了一阵,行商着急地说少爷还等着我的信,便赶着驴车往宅子去了。
雨月少爷却不在宅子里。
相熟的朝利家管事挤眉弄眼说,少爷的朋友很阔绰,向老爷买了后山的一块地,盖了新房子,少爷常常往那去。
行商卸下老爷要的东西,调转驴头,只好又往后山里去。少爷的另一个朋友,名叫“加特林”的那一位,本来正在老爷的院子里帮忙训练护院,上了马要同他一块回去。
他有点害怕这名高大健壮的红发男子,认为对方的名字也很奇怪,为什么少爷的其它朋友不能像家康那样都取个本地名字呢?
对方叼着烟斗,也不与他搭话,一驴一马很快到了后山。
后山还散落着些建筑材料,其中的房子式样奇奇怪怪,有点像本地老爷们的宅邸,又有西洋房子的特征。
房子外头歪歪扭扭地挂着“沢田”的牌子,行商便知道这房子属于家康。
红发的加特林去系马,从房子里迎出来的是家康的弟弟,那个绿头发的懒散年轻人。他平时总睁不太开的绿眼睛此时却精神抖擞地盯着行商。
“有信吗?”年轻人用一口纯熟却仍带着异国腔调的本地话问。
“有。”行商答,又哆嗦地补充,“不能给你。”
年轻人瞪眼,就在行商吓晕之前,屋内传来一道温和的呼喊:
“蓝宝。”是家康的声音。
年轻人嘟着嘴离开了。
家康又说:“三郎先生,请进。”
行商进了屋,家康正坐在窗台边的案上写些什么,朝利家雨月少爷坐在他的对面保养乐器。行商跪地向少爷行了个大礼,少爷请他起来,家康也向他致歉,说家里的弟弟不懂事,给他添麻烦了。
行商抹了一把汗,刨除异国面孔和异色发眸造成的惊吓,家康的几个弟弟其实都生得如贵公子一般俊美,人也不坏,但举手投足间不时会泄露出某种沾染过血腥的气息,比行商在外头见过的一些武士老爷还要恐怖。
家康则不然。他是最快被乡里乡亲接受的异国人,从朝利老爷到村里的瞎老婆子,所有人都喜欢他,没有人能在被这名男子亲切耐心地对待后还抱以防备。
朝利家的雨月少爷问他:“伊国又来信了吗?”
行商摇摇头:“这次的信从米国来。”
家康顿了顿笔,眸中流光扫过他,行商背后瞬时冒出更多冷汗。
……家康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股气势……行商描述不出来,他曾有幸见过一位手下统率千军万马的某藩藩主,家康的威重便与那有几分相似。
行商清楚家康并非针对他,因此也未请罪,而是愈加恭敬地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双手捧着交给了家康。
……
行商三郎离开后,朝利雨月放下笛子,好奇地对giotto说:“美国?或许是托斯卡尼尼家族有事找你。”
蓝宝从窗户外伸脖子进来嚷嚷:“我都听到了!肯定是gian!gian来信了!”
雨月摇头发笑:“gian君应该是不会来信了,反而是我们还有可能给gian君写信。”
“雨月,什么意思?gian在美国出事了吗?”蓝宝真心实意担忧地问。
朝利雨月愣住了,同走进房间的g对视一眼。
——你没告诉过他?
——我怎么知道他居然不知道。
朝利雨月先前只当蓝宝在跟他开玩笑。可蓝宝和gian从前最要好,难道说他当真不知道gian根本没和托斯卡尼尼家族一起去美国,在三年前就已经……
“唔。”giotto的眉头舒展开来,“是gian的信。”
雨月心中涌出一股欣喜之意,gian竟然真的没有走?但他很快从giotto柔和却并非惊喜的表情中意识到事情不是他希望的那样。
“我就说是他!没良心的家伙,总算给我们写信了。”蓝宝兴奋地跳进屋子,盘腿坐在giotto案前,等着首领拆信,“primo,primo,快看看gian写了些什么,他什么时候来和我们会和?”
往常在这时扮演老妈子角色的g发挥失常,他皱着眉头入席,手中烟斗无意识地磕在榻榻米上。
雨月只好接过责任,用笛子敲敲蓝宝二十多岁了还是卷毛乱翘的脑袋,轻轻叹气:“至少把鞋子换了再进来吧,蓝宝。”
哎呀呀,g不说,他也不说。他可不想做那个说破一切的人。至少蓝宝展望的前景,如果成真,该是多么快活的事情啊。
“不等纳克尔吗?”雨月问。
g回答:“他出发去接建造教堂的材料了,一时回不来。”
在纳克尔的努力下,本地领主和居民终于同意在这里修建切支丹(即天主教徒)的小教堂。
至于阿诺德,他来日本看过一次,确认所有人都好,就风风火火地回去欧洲,继续从事他热爱的事业。
蓝宝听说他几乎把情报部门从现在的彭格列整个挖走、新成立了一个门外顾问组织,想想斯佩多和sivnora会有多少麻烦就开心得不得了。
不仅是阿诺德,他自己也不一定就永远待在雨月这里。这个giotto所在的退隐之处,更像是根据地,闲不下来的小伙伴们各自旅游搞事,最后总会回到这里——首领的、家人们的身边。
但某个兴致勃勃一起设想的家伙,却失约了。
giotto没说什么,他抚过信封上的墨字,上头写着“给我最亲爱的哥哥和primo giotto”,是gian惯用的翻飞笔迹,仿佛已经可以见到金发青年神采飞扬的笑容。
giotto眼中漾起笑意,他在蓝宝的催促下拆开信封,展开信纸,为大家念信。
“亲爱的giotto:
当你看到这封信,就意味着我已经离开你、离开大家,回去我自己的时代了。
请不要伤心,也不要哭泣(好啦我知道只有笨蛋蓝宝会哭)。我爱的人们,请为我高兴吧!”
giotto念到这里停住,因为蓝宝当场崩溃了:“等、!primo,回去自己的时代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gian是从一百多年后穿越时空来到我们身边的未来人。”g叹了口气,平平地回答。
蓝宝抱着脑袋大叫:“什么叫未来人……凡尔纳的小说里那种???”
“嘛,大概是吧。那家伙是个糊里糊涂掉进我们时代的普通人,老念叨着要回去,也算是得偿所愿了。”g抽了口烟斗,吐出烟云。
蓝宝左边看看视线专注于信上的giotto,右边看看一脸同情的朝利雨月,爆出多年未见的哭腔:“你们不会合伙骗我吧?”
朝利雨月疑惑道:“蓝宝,你不是见过gian君珍爱的手机吗?他应该不会故意瞒着你才对。”
蓝宝哽住,那玩意儿还是他在不懂事的少年时炸掉的,因为gian总对着一个方块小盒子念叨电不够用,他就自告奋勇地上了。
现在想想,那个他没怎么注意就寿终正寝的神奇小盒子,的确不似本时代的产物。
蓝宝继续回忆gian过去的言行:
【贵族都去食shi吧!世界属于人民!】
【电子电气的技术革命能不能快点,没有游戏打我快死了。】
【意大利好不容易要独立了,想想办法不要掺和一战二战就好了……】
……怎么好像都大有深意啊!!!
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怎么可能……是真的?
不对。
就是因为跟在giotto身边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他才本能地从未追究gian话语中的违和之处。
说到预见未来,基留内罗的巫女们也会啊!
蓝宝陷入恍惚的情绪中,g道:“抱歉,primo,继续吧。”
giotto“嗯”了一声,继续读:
“……这封信会在局势稳定后由我信任的人送出。
这时的大家都好吗?已经在日本了吗?
这个时代的日本会是个怎样的国家呢?我只从游戏里了解过日本的战国时代……织田信长还活着吗?请帮我要个签名!
不过,只要在giotto的身边,只要大家在一起,无论怎样都能过开开心心又悠闲自在的日子吧。
真羡慕啊。仅仅是写这封信的此时此刻,我就已经开始寂寞和想念大家了。
但不用牵挂我,就算回去之后要重新从大龄小混混做起,我也不会辜负哥哥们的教导。giotto的曾曾曾孙和科扎特的后代,我都会看着的。
……
我就要离开了,还有很多关于未来的要紧情报没来得及告诉giotto哥哥,都附注在这封信的后头了。
以后的每一年,都会有这样一封信寄来,请当做你们的gian还活跃在隔海的新大陆上吧!
我的时间还在前进,因此这绝非永别,在时光的尽头,我们终会重逢。
你真诚的
giancarlo”
……
giotto披着羽织靠在窗台边,窗外竹林肃肃,月光皎洁,屋里只有一豆烛光。
纸门被拉开,g走进来盘腿坐下,还是不适应跪坐。
giotto回头问道:“蓝宝怎么样?还在哭吗?”
“再哭我揍死他。”g冷酷而又嫌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