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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呼喝声落下,冷晴感觉到她身下的马车再次行驶了起来。
因冷晴龟缩在车厢内是以无缘看见,此刻,她所乘坐的马车在牧文的驾驶下,正四平八稳地驶进那条约七八米长、三米多宽的甬道,驶向这赤冰国最华丽、高贵、尊严、奢侈的地方之所在!
当马车重新行驶起来后。静静地看着顶着一张陌生的面容的炎子明,冷晴如此询问他:“我们究竟要去什么地方?”
冷晴问这话的时候,炎子明正在低头把玩他手中那块一端系着金色锦绳。一端系着金色流苏的金黄色圆形令牌,令牌上原本规规矩矩、长短一致的金色流苏不知何时已经被炎子明扯断了几根,以至于流苏变得稀稀拉拉的,丑不堪言。
只见炎子明闻言。抬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冷晴。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聪慧如你竟会到现在还猜不到我们的目的地吗?”
冷晴闻言,低头看着盖在她膝上的厚棉被,用手扯了扯厚棉被,沉默了。
其实,冷晴早已经猜测到了,在牧文第一次说出那句“在下乃是太子殿下身边二等护卫,牧文!这是在下的令牌”的时候,冷晴就已经大胆地猜测了她即将要去的那个地方。
只是。冷晴一点也不想去那个地方,冷晴希望她的猜测是错的。所以,冷晴才会问炎子明“我们究竟要去什么地方”?
如此疑问,无非是冷晴希望炎子明可以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冷晴希望炎子明告诉她,她猜错了,他们并非要带她去那个地方……
可惜,炎子明没有给冷晴任何希望,如今事实摆在冷晴面前,由不得冷晴不相信!
“我可以反悔吗?”许久许久,冷晴有气无力地吐出了这句话。
“呵呵!”冷晴话音才落便听见炎子明轻笑一声,而后,只见炎子明侧身躺在冷晴身边,拿着金黄色圆形令牌的左手曲着支撑在脑袋下,而后朝冷晴竖起了右手食指。
只见炎子明一边左右晃动右手食指,一边语气慵懒且富有磁性地道:“不行哦!这个地方可不比朱府,更不比万春楼,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这里,有这里的规矩。”
冷晴闻言,冷冷地将视线瞥向躺在她身边的炎子明,看着炎子明顶着那张十分陌生的脸,嘴角却噙着十分熟悉的欠扁的笑容,冷晴出口的语气冰冷到了谷底:“如果一开始你就告诉我,你们是这里面的人,那我宁愿留在万春楼受苦受难,也绝不会跟你们离开!”
日本镰仓中期的千代野能为了出家修佛而用火钳子夹着热烫的火炭烧在她那张绝美的脸颊上,火炭灼伤了她整个的脸,毁掉了她那遗世独立的美貌,也正因为她有如此坚持到底的决心,才能感动兰溪道隆大觉禅师,并拜入兰溪道隆大觉禅师的门下。
冷晴觉得,为了出家修佛,千代野尚且能如此,倘若那个花妈妈一意孤行,非要逼着她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捞银子,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她就是效仿古人千代野毁了她这张脸又有何妨?
冷晴可不觉得,有哪个去花楼找乐子的男人愿意将银子砸在一个容貌尽毁的粉头身上!当然了,不到万不得以,冷晴也不愿意做出自毁容貌这种事来。
再则,在炎黄的历史上,花楼里的清倌多了去了,万春楼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可冷晴自信,以她的才华,在万春楼,她亦大可以做个明哲保身的清倌。更何况,冷晴觉得,花妈妈的最终目的是只要能挣钱就行了,应该还不愿意与她弄个鱼死网破!
等她日后熟悉了万春楼的环境、人事,谋划好一切,她一定可以逃出万春楼。即便逃不出去,大不了,她就老死在万春楼也不过如此!
可是皇宫是什么地方?
皇宫,在这个异世,的确是至高无上、雍容华贵,且是平民百姓一生都无缘触及的地方。可同时,皇宫,也是这个异世里最黑暗血腥、残忍无情的地方。
天回北斗挂西楼,金屋无人萤火流。月光欲到长门殿,别作深宫一段愁。桂殿长愁不记春,黄金四屋起秋尘。夜悬明镜青天上,独照长门宫里人。陈阿娇,身份何等尊贵,位于皇后之尊,何等的恣意风流,可当汉武帝刘彻不需要她了的时候,她还不是被弃之如敝履,什么也不是?
温泉水滑洗凝脂,夜半无人私语时。一掊黄土收艳骨,数丈白绫掩风流。杨玉环曾经何等荣宠,位列贵妃,每日享受着非常优越的生活,享尽了天下间的荣华富贵,但是最后呢?也不过是被唐玄宗缢死于佛堂!
这天下间最无情、最喜怒无常的帝王,都是住在那种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冷晴认为,一旦她进了这皇宫,就等于将她自己送到了帝王的身边,等于将她自己置放于危险之中。
六宫中的女人更是几乎个个心狠手辣,为了争宠不择手段,只要会危急到自己的妃子、孩子,从不会手下留情,而且每个人都聪明的不象话,简直每个人都是爱因斯坦!
“不斗则死,不死则斗”,这种地方,冷晴不想去,真心不想去!
面对冷晴的冷言冷语,炎子明却是笑得越发欠扁,然而炎子明出口的语气却丝毫不含笑意,反而有些森冷:“我怎么没有告诉你呢?当时你问我九国各国的形势的时候,我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赤冰国太子的名讳的。”
被如此提醒,冷晴脑中犹如一阵闪电劈过,看着炎子明的那双犹如黑曜石般的双瞳瞬间睁大,只在这瞬息间,冷晴回想起了当时炎子明说过的话:“……炎武蓝的皇后名曰上官媚,生了一个赤冰国人尽皆知的傻太子,叫炎煦……叫炎煦……炎煦……”
“炎煦”二字一直在冷晴脑海中回旋不散,让冷晴只觉头脑晕眩,险些一头栽在她身前的厚棉被上。
直到此时冷晴才明白过来——煦,明也!炎子明,炎煦也!
原来,这世间哪里有什么炎子明,这不过是一个用来掩饰身份的假名而已,炎子明的真名,是炎煦!炎子明的真正身份,是这赤冰国的太子啊!
想通了这其中原委,冷晴不由自主地环顾这辆用上等楠木打造的大型马车,足足乘坐了近一个月的马车啊,可是直到现在冷晴才注意到,就算是在先代,楠木也是十分值钱的木材,随随便便一个用楠木打造的家具,价值最少是以十万为单位起步。
尽管炎子明当时的确给了花妈妈许多金叶子,可应当也不足以让花妈妈买得起这样一辆用纯楠木打造的马车吧?可是,她却坐在这辆用纯楠木打造的马车上,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花妈妈给他们置办的马车并不能让炎子明满意,所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炎子明让牧文置办了这辆楠木马车,只这一点,就足以证明炎子明的身价不菲!
冷晴又看向她披在肩头的厚氅,哪一件不是用价格昂贵的材料制作的?。。。。。。。。。。。。。。。。。。。。。。。。。。。(未完待续。。)
第四章 赤冰皇宫1
牧文坐在车厢外的车辕上安静地驾驶着马车,车厢内,被三件厚氅和棉被包裹得犹如棕熊一般的冷晴一言不发地蜷缩在车厢角落里,易容成他人模样的炎子明则静静地躺在冷晴的身边,双眸静静地看着冷晴。
明明车厢内有两个人,但两人皆是一言不发,反倒让车厢内更是安静非常。
冷晴垂眸看着她穿在身上,一件套着一件的厚氅,三件厚氅,哪一件不是用价格昂贵的布料制作而成的?还有她穿在最里面的,先前离开万春楼时炎子明给她换洗用的那件月白色长袍,上面的刺绣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淮绣!
那时候,冷晴尚顶着朱府少夫人的名头在朱府代替病中的朱梓陌处理朱府内的事物的时候,林知吾曾与她上报,说是朱府名下一间卖布料以及替客人制作成衣的铺子夜里不慎走了水,铺面全部被烧塌了,店中的布匹、成衣更是一件也没保住。
林知吾说,被烧毁的布料中虽也有名贵的绫罗绸缎,隔壁相连的几间铺子也都跟着遭了秧,但损失以及赔偿加在一起都尚在承受范围内。唯独有两匹客人送到店中,要求做成成衣的淮绣也被烧毁了,这个问题就十分严重了。
林知吾还说,若是客人们急着要其它那些被烧毁的布料、成衣,他大不了去别家的衣料铺子先买来救急便是,可淮绣这个东西,即便有钱。也很难在市面上买到,更何况是整整两匹淮绣!就算林知吾肯花钱去别家的衣料铺子买,人家也没有啊!
当时冷晴就问了林知吾。什么是淮绣?
“淮绣可是咱们天成大陆上最名贵的刺绣,只产于咱们大梁国平东省淮宁郡。第一,淮绣使用的针法十分复杂,除非是手艺顶尖的绣娘,否则难以绣出最完美的淮绣。其次,淮绣绣出来的花鸟都是十分活灵活现的,穿着淮绣制作而成的衣裳在外走动。甚至能招惹来真的蝴蝶、鸟类,只这一点就足以令淮绣价格昂贵了。
最后一点,淮绣使用的布料。必须是用平东省淮宁郡当地饲养的最好的蚕吐出的蚕丝制作而成的丝绸,次一点的都不能用。所以,随随便便一件用淮绣缝制而成的衣裳都能卖到几千两白银。如果是当红绣娘手下绣出来的淮绣,价格更昂贵呢!”林知吾还没开口。随侍在冷晴身旁的陆雪月就如此洋洋洒洒地开口为冷晴概括了淮绣的价值。
连陆雪月这个只在朱府内宅里伺候。平日里连朱府大门都不会出的小丫鬟都知道淮绣的名贵,可见,淮绣是真的名贵。
后来林知吾又如此告诉冷晴,因为淮绣从选料到制作都十分麻烦,所以淮绣几乎是大梁国皇室的专供物品,也会被大梁国皇室当做国礼送给其余八国的皇室,所以一般的商贾以及平民百姓穷极一生都很难见到淮绣,更别谁能提穿得起用淮绣做成的衣裳了。
而只有当那一年淮绣的生产情况十分可观时。才能在大梁国的市面上看见十余匹淮绣流通买卖,可天成大陆如此之大。十余匹淮绣哪够分啊!所以,就算是十分有钱的人家,若没点有实力的背景,也很难买到淮绣。
衣料店的管事说,那两匹淮绣是今年二月初,一位官家的小姐遣了身边婢女拿到店子里来要求制成时下最新颖的成衣的,双方说好了三月中来取,对方连定金都付好了,谁知……
丝绸等物本就畏火,一点火星都能让丝绸燃烧起来,更何况是能将铺面都烧塌的大火?那两匹淮绣的下场可想而知,真是被烧得连渣都不剩了!
因为淮绣过于珍惜昂贵,被烧毁的时候已经临近三月中了,冷晴委实没办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变出两匹淮绣来,万般无奈之下,当时冷晴只得做主赔偿了对方整整三万两白银!这件事才算是压了下去。
事后冷晴大概估算了一下,三万两白银如果折合成现代的rmb,估计得值个六百多万的样子……
回想起这段往事,冷晴才猛然发现,原来不只是她身上穿的那间月白色长袍是用淮绣制成的,就连炎子明身上一直穿着的锦衣华服,同样是用的淮绣。
原本,单是能买得起车型如此庞大的,用纯楠木打造的马车这一点,就足以证明炎子明的身价不菲!如今冷晴更是发现,原来连炎子明和她所穿的衣服都是用这天成大陆上最名贵的淮绣制作而成的,冷晴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最后,冷晴将视线落在了她盖在双膝上的厚棉被上,估计,现在她身边也只有这些棉被是真的不值几个钱的了吧!
许久后,只听见冷晴自嘲地笑了笑,出口的声音竟有些萎靡:“我一直以为,你不过是和朱梓陌一样的有钱人家里的公子哥儿,原来,竟是我肤浅眼拙,这一路上都没有发现,你竟是堂堂的一国太子!也是我蠢,当初竟然没有发现马车的不对,更加从不去怀疑,哪个有钱人家里能培养出来牧文那等身手的护卫,就连腰缠万贯的朱梓陌身边,都没有!”
朱府的财势,冷晴虽然不是全部都清楚,可朱梓陌病倒的那段时间,冷晴以朱府少夫人的身份替朱梓陌撑起了朱府内的一切事物,以及朱府所辖的那些铺子、田庄的运营。正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仅仅冷晴在那段时日里所接触到的那些商铺、田庄,就足以令冷晴猜测到朱府辖下的商铺、田庄等等究竟有多庞大,朱府有多少财势了。
可就算是掌管着如此有财有势的朱府的朱梓陌,他身边也没有牧文这等身手的护卫!
冷晴也是学过武术的,她在学武术这方面花费的rmb,并不比她念完大学所花的rmb少,所以冷晴很清楚,想要培养出牧文这等身手的护卫,需要花费的钱财自然不在少数。
再则,朱梓陌平日里过的生活虽谈不上奢侈二字,但绝对是富贵无双的,可直到冷晴离开朱府,冷晴都没有看见过朱梓陌有一件用淮绣制作而成的衣裳!
综上所述,与炎子明一比,朱梓陌根本就算不得有钱。因为朱梓陌只是区区一介商人,而炎子明,他是堂堂的赤冰国太子!
一国太子,自然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种与生俱来的优越,并非朱梓陌这区区一介商人可以比拟的。
原本一脸平静的躺在冷晴身边的炎子明在听闻冷晴如此萎靡的话语后,面上的平静无波却在一点点地破裂。
只见易容成他人模样的炎子明猛然翻身坐起,看着将脑袋低低地垂着的冷晴,炎子明踌躇了一会儿才有些手足无措地如此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不管是赤冰国太子炎煦,还是现在的炎子明,你只需知道,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你安危就足够了。再说了,我也不算骗你啊,‘子明’是我师傅为我取的字,所以,我既是炎煦,也是炎子明。
至于马车的事……我哪里知道那个花妈妈竟如此吝啬,拿了牧文那么多金叶子,竟给我们找了一辆不仅车型狭小,而且陈旧漏风的马车来。你也知道这一路行来有多寒冷,若不是牧文办事回来的时候碰巧瞧见了,自己做主重新置办了一辆马车,这一路上有你受的!”
炎子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如此萎靡不振的冷晴,他竟会觉得揪心!
许是平日里见多了冷晴的恣意,所以突然见到如此颓然的冷晴,他一时间无法适应吧!嗯,一定是的!
因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有此等揪心的感觉,遂,炎子明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炎子明话音落下后,冷晴沉默了一阵儿才抬眸看向炎子明,然后如此问到:“你这算是认错吗?”
“认错?”与冷晴四目相对,炎子明如此皱眉反问。
冷晴闻言,朝炎子明点了点头,然后一字一句地道:“是啊,难道不是认错?你看,从一开始你就隐瞒了你和牧文的真实身份,将我大老远的从大梁国骗到这个冷死人的赤冰国来。如果你们不将我骗来,我的左臂也不会脱臼,我也不会因为救你而带着脱臼的手臂跳进那么冰凉的井水中,结果你们两人没事了,我却因为受伤加风寒发烧到昏迷……综上所述,难道你没有错?”
炎子明身为堂堂赤冰国的太子,除了赤冰国的现任皇帝炎丰帝炎武蓝和皇后上官媚敢当面说炎子明有错,平日里谁敢招惹炎子明?
即便在世人眼中,炎子明是个傻太子,可炎子明的身份摆在那里,在赤冰国皇宫中,哪个宫妃、臣子、宦人、宫女见到炎子明了,表面上不是恭恭敬敬的?
可如今,冷晴却字句坚定地说炎子明错了,这委实让炎子明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耳听着冷晴说话的声音竟有些哽咽,冷晴眼中更是隐隐有泪光浮现,炎子明惊讶之下哪还顾得了那些?
只见炎子明当即就朝冷晴拱手,并用他那张易容成娃娃脸的脸赔笑道:“是是是,我是认错呢!还请冷大小姐大人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原谅在下可好?”(未完待续。。)
第五章 赤冰皇宫2
“我很好奇,你这是请我原谅炎子明呢……还是请我原谅炎煦?又或者说,我是该继续喊你炎子明呢……还是该改口喊你炎煦?你和牧文足足欺瞒了我一路,倘若不是刚刚被宫门前的侍卫拦住查问,只怕你们还打算继续欺瞒下去,不告诉我你们的真实身份吧!”这是冷晴低沉且冰冷的声音。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子明’是我师傅为我取的字,所以,我既是炎煦,也是炎子明。再者,我也没打算一直隐瞒下去,等到了东宫,我想瞒也瞒不住啊!你若非要我回答,你还是喊我的字吧!如果可以,我到宁愿我只是炎子明……所以,就当做是炎子明在请求你的原谅吧……”这是炎子明慵懒且富有磁性的声音。
马车外的天是阴沉沉、灰蒙蒙的,气温低到令人生畏,然而,牧文却仅仅穿着一件厚氅坐在车辕上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似没有尽头的蜿蜒通道,稳稳地驾驶着马车,对于车厢内炎子明与冷晴两人的谈话,牧文权当做没听见。
车厢内,听见炎子明如此言语,冷晴眼中一抹狡黠的光芒一闪而逝。
只见冷晴当即便将视线转移到炎子明左手中的那块金黄色的圆形令牌上,并乘热打铁地道:“炎煦也好,炎子明也罢,终究都是你,我们其实没必要如此纠结。不过……事已至此,我虽的确没办法再回去大梁国,再回到朱梓陌身边。可是俗话说认错要有诚意……这样吧,你若真是诚心认错,就把你手上的那块令牌给我吧!”
炎子明闻言。却是愣住了。
看着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的冷晴,炎子明有些怔然地问道:“你要这令牌做什么?”
“你管这么多干嘛,反正你要是诚心认错,就把它给我!”冷晴也不愿与炎子明解释,翻来覆去地说了她就是要那块令牌。
话至此,不过转瞬间,炎子明就明白了冷晴的用意。霎时间炎子明只觉得啼笑皆非——
举着手中的金黄色圆形令牌,炎子明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这个小女子啊,兜了这么大一圈儿。细数了我这么多‘罪过’,居然就为了这区区一块令牌?不过是块令牌罢了,你若想要,直说就是了。何必浪费这么多心思!再说了。这是王泉的腰牌,上面刻着王泉的名字和供职,即便给你了也无用啊!”
见心思被炎子明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