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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蕤新丧,大乔虽没有明白守孝,却一直着素服,避节庆,为父亲尽一份心。孙策不想她为难,随手捡了一件青色襦裙:“夫人貌美,穿什么都好看。”
大乔美目一嗔,嘴角却挂着甜笑:“你可真是的,也太敷衍我了……”
“敷衍?”孙策挑眉一笑,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摸出一支雕饰极其精美的龙首金簪,笄在大乔的云鬓间,“大礼早已备下,请夫人看看,可还喜欢?”
大乔对镜一看,即刻将金簪摘下,双手奉还孙策:“这东西也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我可不要。”
“你给我生了一儿一女,还说无功?”孙策不肯收回,不由分说,又为大乔簪上,“我知道,你是觉得这簪太奢华……莹儿,我打算昭告天下,立你做我的正妻,不再让你背负妾室之名,这簪子便算作为我夫人的华彩,添两分点点星光罢。”
从前在庐江时,为着妻妾之名,大乔也曾纠结,可她并非自己计较,而是不希望父亲为自己担心。现下乔蕤不幸离世,大乔早已不在意这些,柔声对孙策道:“我知道你为我筹谋思虑良多,可我余生不求其他,只求母亲长寿,孩子们健康,与你情长到老,妻也好,妾也罢,我都不在乎……”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这名分是我多年前就该给你的,你可以不在意,我却不能食言。莹儿,在我心中,你是我真正的妻子,我给你的一切,你都只需要安心接受,不需要推辞,更不许拒绝……”
“可是……”
孙策不等大乔再回绝,俯身吻上了那令他日思夜想的红唇,一吻弥久,大乔已娇弱不自胜时孙策才不舍地将她松开:“立你为夫人的事,我已吩咐人去准备了,母亲也乐见其成,待绍儿过了百日,便是名正言顺,也不会有人再说什么。”
提起孩子们,大乔小脸儿上的笑容愈发温柔:“你去看过绍儿了吗?我起初还担心,琼儿会跟绍儿打架,没想到他们姐弟两个相处的可好了,绍儿一看到姐姐就笑……”
“我只顾着看你,还没来得及去看两个小的……对了,我看外面街市上都挂了灯,一直到太湖边都很漂亮,一会子吃完饭,我陪你出去走走罢,你定是有好些日子没出去了。”
大乔确实已经闷在家里多日,听到孙策的提议十足欢喜:“那便太好了,方才小姑也说想出去,我们……”
“不带尚香,就你我二人,我也不穿甲衣了,只穿常服,陪你出去走走。夫人,我们许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
孙策这般有兴致,大乔自然开心,小脑袋轻轻靠在孙策肩头,徐徐道:“那好,你等我收拾下,用了晚饭后,我们就出去。”
巴丘城里,华灯初上。小乔与周瑜顺着青石小路,随着人群漫步。
小乔穿着杏色襦裙,提着周瑜亲手为她做的小灯笼,一双美目顾盼生辉,水葱似的小手指着云梦泽湖畔的一圈灯火:“夫君快看,那边好漂亮!”
小乔这呼唤俏生生的,像她的人儿一般,煞是惹人怜爱,周瑜不觉软了眉眼,背手沉声道:“是啊,夫人若想看,一会子我陪你去湖边转转。”
小乔嫣然一笑,容色胜过星雨垂落银河,她悄悄将小手从宽袖中伸出,羞赧地拉住周瑜的大手,挺翘的小鼻尖上满是细汗。
周瑜嘴角的笑意漫散开来,反手与小乔十指紧扣:“拉紧我,这里人多,千万别走丢了。”
云梦盛景,八百里洞庭,湖光山色,夜景尤美。周瑜与小乔牵手走在湖边,任由晚风吹乱衣襟。见小乔沉默不语,周瑜挑眉道:“让我猜猜夫人在想什么,是在想两年前的居巢罢?”
小乔羞得垂着小脑袋,嘟嘴道:“那可是我第一次拆了总角,换了襦裙出去玩,正好赶上上元节……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会买了簪子送我,虽然听姐姐后来提起,是她拜托你为我买的,但我还是觉得很幸福……”
东风徐徐,星辉与明灯照红妆,小乔初嫁,容色尤胜往昔,周瑜不觉驻步,半回身望着眼前的娇妻,一字一句道:“即便没有乔夫人的嘱托,我也会送簪子与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人生的第一支簪,自然也要由我来送。”
小乔和羞垂眼,一串银铃巧笑随风散落,她见四下无人,学着两年前那般,踮起绣鞋,轻轻在周瑜唇上一吻。周瑜未给小乔逃走的机会,伸出双臂揽住她的纤腰,将这一吻缓缓加深,悱恻缠绵。
不知过了多久,道畔传来隐隐的笑声,小乔才轻轻推开周瑜,打趣道:“这可与两年前不同了,两年前时你可是说 ‘都怪周某唐突’。”
“两年前,若不是你跑了,也许我真的会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思”,周瑜说着,带小乔来到一方渡口,只见一条小船横斜水中,在月色之下,显得宁谧又温馨。
周瑜大步登船,返身探手,接过小乔。见小乔不解,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百年都修了,怎能把十年给漏了?”
小乔被他逗得咯咯直笑,乖巧地坐在船头,未几,一叶扁舟就顺流行至了湖心小岛。
方才一水隔岸,小乔隐隐看到岛上有火光,上来一看,才知此处修了一座精巧的塔楼。周瑜拉着小乔登上楼顶,只见澄明夜色下,碧水青天都别有一番韵味。周瑜拿起一直小棍放在小乔手上,拉起她的小手,将小棍比划在空中,小乔定睛一看,不由惊喜道:“这样看,月亮倒是我的花灯了!”
周瑜从身后拥住小乔,偏头一吻她如玉的面颊,指着北方道:“过不了几年,也许我会带你去洛阳看花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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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乱象横生(一)()
姑苏城里,孙策去了甲衣,身着常服与大乔一道出门赏灯。
上元佳节,满街步摇金钗,红妆春裳,大乔却只穿一身霜色素袍,略施薄黛,用一根青玉簪挽起了如瀑长发,饶是这般素简的装扮,她的姿容亦衬得满眼华服雪柳毫无颜色,娉娉袅袅,哪里像个育有一儿一女的妇人?孙策见众人从四面八方投来倾慕的眼光,凝在大乔的小脸儿上,左抵右挡不住,只恨自己不能亮明身份,命他们非礼勿视。
“孙郎,我想吃这个”,大乔好听的声音传来,娇而不妖,打断了孙策的思绪,他登时换了脸色,走到大乔身畔,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正卖着吴地特有的梅糕。难得大乔好胃口,孙策麻利地付了银钱,将那裹着莲叶的软糯小糕点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腾腾热气与清香盈满鼻翼,大乔鼻尖微红,小脸儿上满是餍足笑意,孙策紧紧握住她的手,神色里带着几分愧疚:“莹儿,委屈你了,跟了我这么多年无名无分,终于能光明正大地一起出来……”
“嫁给你,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我又哪里管得了旁人如何看,既然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又怎会在意名分呢”,大乔一席话说出口,蓦地有些羞涩,捧着梅糕在孙策眼前,“怎的只买了一块,你不吃吗?”
孙策摇摇头,却趁着大乔小口咬食的时候,上前轻吻了她一下:“难怪夫人爱吃,果然很甜。”
大乔羞得呛咳两声,见不住有人投来目光,好笑又无奈:“你可真是的,大庭广众之下……”
“我亲我夫人,碍着谁的眼了?”孙策倒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拉着大乔的手,缓缓登上一座小丘,俯瞰整座姑苏,只见四处结彩张灯,一团喜气,连远处的太湖亦是张灯数十里,星辉与灯火倒影水面,又有琴板之音隐隐传来,很是慵懒惬意。
大乔依偎在孙策怀中,望着眼前的景致,低喃道:“得亏有你,吴地才有这百里盛景,我也才有栖身之地。”
孙策将大乔抱在怀中,尖尖的下巴抵上她光洁的额,指着城西北处道:“莹儿,你看那边,那里是虎丘山,相传七百年前,吴王阖闾葬身在那里。你再看城南,四百年前,项羽于此地发兵……吴地从不缺英雄儿郎,可无论是阖闾还是项羽,由盛及衰,也不过数十年罢了。最近几日,子布兄与仲翔都在劝谏我,一是不光要图 ‘战’,更要图 ‘治’,二来便是莫要再孤寡一人出门,免遭横祸。我觉得他二人之言皆有道理,可论起来,守业之难度,确实不亚于创业,我自幼好读兵书,至于治世学问,虽有涉猎,却远不算熟稔。”
“哪有人天生就什么都会?治吴郡这些年,你已做的极好了。莫说什么吴王项王,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英雄。”
大乔的话,令孙策很受用,嘴角的笑意更浓:“莹儿,那日在沙羡,就差一步,我就能杀了黄祖。这些日子以来,我每每想起,都恨得直捶桌。可今日又见到你,我心里好受多了,或许人生就是不可能事事完美,有遗憾,才能让我更珍惜下一次机会……”
孙策话未说完,忽见城中起了狼烟,原本平静安乐的赏灯会霎时乱作一团,在山上遥遥可见,黄纸糊的灯笼如瘟疫一般,大肆在姑苏城中弥散,孙策一声愣怔,待回过神来,他赶忙护着大乔往山下赶:“莹儿快走,出事了!”
夜色已深,巴丘府邸厢房内,小乔依偎在周瑜怀中,仰着一张纯净无瑕的小脸儿,问周瑜道:“后来呢?那黄祖老儿就这般,连夫人孩子都不要,独自一个人跑了?”
“是啊,我们也没想到……不过,此人素来阴狠狡赖,能做出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了。”
小乔显得比孙策还懊恼,握着小拳捶打着软榻:“可真是可惜,就差了一步!周郎,我真的没想到,我小时候被拐,竟还与孙老将军遇害的事有瓜葛,得亏长木修当时放了我,不然我可要被他们害死,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暗夜下,周瑜蓦地蹙紧了眉头:“他明明是黄巾余孽的帮凶,怎的在夫人口中,倒成了救命恩人似的?我很早前就与你说过,他不是个好人,可你啊,偏生不听,你让我那你怎么办?”
小乔咯咯笑着,回嘴打趣道:“人人都夸你度量恢弘,从不与人计较,怎的今日这话说得,倒像是含酸拈醋一般?”
“你生来就当是属于我的,何来什么含酸拈醋?”周瑜说着,蓦地起身将小乔反压在身下,轻吻着她的薄唇,“方才你说累了,此时又闹着我讲故事,是不是蒙我的?”
“我就是累了呢”,小乔被周瑜吻得娇喘连连,抵赖道,“腰又酸又痛,哪里是在骗你。”
周瑜一笑,翻身而下,为小乔掖好锦被:“那还不快睡?明日是不是又要说我欺负你了?”
小乔赶忙合上大眼睛,冥神装睡,未过多久复偷偷睁眼,只见周瑜依旧未眠,撑着脑袋望着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我被你盯得都睡不着了……夫君,你说,现下黄巾余孽是不是只剩下长木修姐弟两人了?也不知他那日中箭后,到底逃去了何处呢。”
周瑜神色一滞,抬手抚着小乔的小脑袋,哄道:“那日他中了我两箭,应当是活不成了,单靠他姐姐一人,难以掀起风浪。你安心睡吧,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你,以前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周瑜的话,令小乔如饮甘泉,她嘴角泛起一抹甜笑,长睫抖了抖,须臾沉入了好眠之中。
待小乔睡熟,周瑜起身披上长衫,秉烛行至书架前,望着各类书卷,微微蹙紧了眉头:长木修素来奸诈,真的会这般善罢甘休吗?如若不然,他又会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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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乱象横生(二)()
上一刻还是上元盛景,这一瞬,整个姑苏城便陷入了动乱之中。孙策带着大乔从小路下山,躲着暴乱的人流向将军府赶去。孙权已戎装完备,正带兵守在正门处,看到孙策与大乔,他赶忙招呼道:“长兄!长嫂!”
孙策送大乔进了府门,拉着她的小手嘱咐道:“莹儿,你与母亲带着孩子们好好守在家里,千万不要出来!”
大乔乖乖颔首,眼底写满担心忧虑:“孙郎,万万注意安全……”
孙策拉起她的小手一吻,命人紧闭大门,而后来不及换甲衣,就随孙权等人一道,投身乱流之中。
沿河小路原本挂满了喜气橙红的小灯笼,此时却被骚乱的人群踩得稀烂,满地鲜血,碎钗烂翠,在此情此景下,显得尤为凄凉。若非是在节庆时,以守城军的素质必能很快镇压,可今天恰逢年节之尾,当值人数少,那些身着黄衫的教众忽然暴动,令守军措手不及。可到底军力悬殊,孙策有信心,只要守城军出动,便必能很快将叛众镇压。
果不出其然,孙策方带兵到城北门,便见一军中斥侯策马前来,踉跄下马拜倒在孙策面前道:“禀主公,城中妖众皆已被蒋钦、周泰二都尉肃清,主犯于吉已抓捕归案……”
于吉?孙策眉头紧锁,那个写《太平经》的道士老头?他若想在江东兴风作浪,为何不选在自己离开吴郡之时,而偏生要选在他带兵回还之际,岂非自找死吗?孙策心有狐疑,回身对孙权道:“你带着他们继续在城中抓捕闹事的教众,我去看看。”
自从孙策接管吴郡以来,百姓安居乐业,少有作奸犯科之人,然而今夜的太平道作乱却突然之间令整个牢房人满为患。
孙策御马而来,匆匆随狱卒走入牢门深处,但见两旁一格格小牢房内满是被捕的教众,他们并非头戴方巾、身着黄袍的道士,而都是些布衣短褐的普通百姓,且以老幼居多,孙策实在好奇,到底是什么让这些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百姓,突然之间变成了暴动的匪众。
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双手握着牢门的栅栏,一双大大的眼睛直直盯着孙策,见孙策驻步,那男孩吓得赶紧躲了进去,孙策却不恼,解下身侧士兵银枪上的缨子,蹲下身来,将红缨伸进牢栅栏内晃了晃。小男孩见此,不再害怕,走到孙策面前接过缨子,好奇地把玩着。
“你为什么会在这?”见小家伙玩得正投入,孙策趁机问道。
小男孩支支吾吾道:“有个穿黄袍帯黄巾的哥哥走过来说,只要跟他一起走,就能见到爹娘。”
“那你见到你爹娘了吗?”孙策又问。
小男孩摇了摇头道:“没有。祖母说,爹娘在我出生后不久就被抓走了。所以,我每天都会在门口玩泥巴,这样爹娘回来时,第一个就能看到我。”
孙策本欲替他寻找他的生身父母,未想到竟是这种回答。五年前,正是自己率兵渡过长江,攻打江东之际。彼时许贡尚割据吴郡,为了采附近山上的金矿,到处抓壮丁充当劳力。若是这孩子的父母自那以后再没回来,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孙策摸了摸那小孩的小脑瓜,再站起身环顾四周,只见牢中百姓尽是这种无辜又绝望的神色。他们何尝想过要为害乡里,只是因为心中的某些执念而受人蛊惑,成了别有用心之人手中的傀儡。言语之于兵刃,似乎更为柔软,但却能毒害人心,甚至可杀人于无形。孙策实在没想到,自己在前线作战之时,竟有黄巾余孽在这里趁机煽动百姓,再联想起那日未能处死黄祖,孙策只觉气恨不已,所幸理智还在,他沉声对那狱卒道:“告诉你们当值的狱吏,一定要挨个神问清楚这些教众之间的关系,将每个人参与时间和动机都记录在案,互为印证。凡证明被诓骗裹挟的,晓以利害后一律释放。若有隐瞒串通、浑水摸鱼的,连带其余教众一起,杀无赦!”
狱卒连连称是,将一卷案宗双手呈上:“主公,张大人方才已经审过了于吉,这是张大人亲手拟的罪状与口供,请主公过目。”
大牢最深处的一间最大的牢房中,年逾耄耋的于吉盘腿打坐,勉力支撑着。月光透过他背后墙上的两扇铁窗,照在他被污泥沾身的白色道袍上,十足凄凉,看到孙策前来,他缓缓抬起沉重不堪的头颅,似笑非笑道:“孙将军,真是愈发得意了……”
孙策与于吉面对面,蓦地想起去年在街上碰见他布道之事:“得意?若真得意,去年就该结果了你,也省得你们为祸江南,一夜竟死了二三百无辜平民!”
“老夫已经说过,此事与我毫不相干!老夫只是在那里传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与你不相干?”孙策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怒道,“当年的黄巾之乱,明明就是受你写那经书挑拨,你也说与你不相干,灵帝竟然信了,念在你年事已高,未直接参与暴乱,未曾治罪。可孤与灵帝不一同,在你和你的教众的污蔑谩骂之下,孤早已成了 ‘乖戾暴虐、迫害教民’的 ‘桀纣之君’。你若真的无心造反,为何四处对孤加以编排,四处挑唆民心?孤若不杀你,如何对得起今晚惨死的百姓!”
“老夫往来吴会,修道八十余载,渡化了多少身染灾祸之人,正所谓天道轮回,种善因得善果,老夫根本罪不至死!”
“好一个‘种善因得善果’!让我瞧瞧,你们都种了什么‘善因’!”孙策说罢,命狱卒拿来审问于吉下属的口供案卷,随便翻开一页读道:“‘建宁年间,传道于翼州。因灾情甚笃,百姓蜂拥而至,求医问药。吾不通医理,乃持九节杖为符祝,教病人叩头思过,并以符水饮之。病或自愈者,则云此人信道;其或不愈,则云不信道。乃得教众上万人,得金万两,因病不自愈而死者,不计其数。’”
孙策又翻开一页,念道:“‘熹平年间,置教尊、设教区、颁教义,分三六九等,以捐家中资财女眷多者为上,可保万世太平;不捐,则阴以毒投之,亡,谓之不信道。教众皆倾家荡产以捐教尊,得资财女眷不计其数。选女眷美者为护法,簇拥左右,白日驱使,入夜则奸淫之,谓之以身献道。有女眷不堪*而自绝者,皆弃尸荒野,谓之不信道。’”
孙策将录有口供的案卷重重地摔在地上,质问于吉道:“这就是你说的’种善因得善果’?如此邪魔歪道,以传教名义,行盗抢奸淫之事,你们有半分对道祖的敬畏之心吗?究竟是谁不信道?我不把你们这群蛊惑人心的祸害都杀光,我就对不起我家乡的百姓!来人!依律法,明日午时将此人枭首于街口,不得有误!”
巴丘城里,小乔疲累不堪,睡到日上三竿方醒,觉察天已大亮,她赶忙起身洗漱,收拾停当后速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