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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景大笑道:“好小子,小小年纪功夫了得,有你跟在他们二人身边,老夫放心!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未曾想吴景分毫未怪罪,阿蒙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小的姓吕名蒙,小字子明,今年十四了”
吴景连连称好,对孙策周瑜吩咐道:“小子虽年少,却也不能总阿蒙阿蒙的混叫,等到及冠之年会被人耻笑。往后或叫吕蒙,或叫子明,你们二人做表率,过不了几日,众人便都更改过来了。”
颠簸一整日,孙策早已困得不成样子,用手撑头敷衍道:“好好好,吕蒙吕蒙,我和公瑾是不是可以回帐里睡觉了?”
孙策的父亲去世早,吴景身为舅父,一直觉得自己肩负教养重任。可孙策的性子比他父亲更加不羁,实在令吴景有些招架不住。天大的事还未谈妥,孙策竟然像个没事人一般,闹着要睡觉?吴景气得话已说不利索:“伯符,你这你到底怎么打算?是否要请乔蕤将军代为引荐?”
大乔的模样浮现在脑中,孙策断然拒道:“当然不要!”
吴景不由更急:“那你这”
“舅父,我带的这一百余人怕是不能带入袁术军营,就暂且让他们在此地相候。你那运粮的兵士里挑出两人来,与我和吕蒙交换衣裳,我们二人扮作你的人,先混进军营再说。”
吴景了解孙策性情,知晓强劝无用,只好先答允:“那便先如此罢”
“单是你们两个人去怎么能行,阿吕蒙性子莽直,你又不了解袁术品行,我定与你们同去才放心”,周瑜说道。
“上次袁术招你前去,欲许官于你,你故意出尽洋相,推脱自己无能。此时若与我同去,恐怕会激怒袁术,要是惹来祸端可还了得?”
吴景听他二人之言,猛然灵机一动,拊掌道:“老夫前几日得了个物件,十分有趣,有了它,公瑾可随我们一道入军营!”
孙策与周瑜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问:“什么物件?”
云藏月影,三星在天。江都城外一夜,众人皆睡得香甜,马儿交颈而眠,应和着隐隐传来的潺潺水声,荡涤无梦。
天方擦亮,周瑜与孙策一道走出营帐,只见不远处一条清河穿过,水汽氤氲,雾霭迷蒙。朦胧间,有一清瘦身影立在水边汲水。周瑜抬眼望去,正诧异那人身份,却见孙策伸手过来:“快,把你的羽扇借我一用。”
周瑜不解,站着未动。孙策见此,径直从周瑜袖袋里薅出羽扇,大摇大摆向河边走去。
大乔一身儒裳男装,立在河边摆弄着小木桶,忽听有人在不远处高声吟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大乔回眸一望,只见孙策摇着羽扇,玉树临风站在丈外杂草丛生处。大乔歪头笑问:“孙公子好早,特来寻我,可是为了赌约之事?”
孙策含笑走上前来,在大乔耳边低语:“姑娘,你煞费苦心前往居巢,不为别的,正是为了孙某吧?”
大乔美目流盼,故作无辜道:“孙公子说什么,小女子怎么听不懂?”
孙策不徐不疾,继续说道:“想来姑娘去寻我,乃是奉了令尊乔将军之命罢?不知令尊大人看上孙某什么?可是要招我为婿?”
大乔明知孙策故意轻薄,回身闪避,与他拉开方丈距离:“孙公子多虑了,家父是行伍出身,深知家母思君之苦,不希望我们姐妹二人再嫁与行伍之人。”
“那就奇怪了”,孙策故作迷茫之状,“孙某与乔将军从无往来,为何要让你专程来寻我这一趟?”
看来孙策打算装傻到底,大乔权衡后,直截了当道:“家父愿为孙公子引荐,保公子顺利见到袁将军。”
孙策盯着大乔的绝美容颜,笑容渐逝:“大乔姑娘如此美人,莫要潜心这些污浊之事,毁了你这天赐的冰肌玉骨。”
大乔清目一凛,神情异常难堪:“孙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如若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让你离这些蝇营狗苟之事远远的,只可惜孙某的事,便不劳姑娘费心了。”
见孙策起身欲走,大乔心中焦急,上前拉住孙策的衣襟:“我知道公子恨被人算计,可军营戒备森严不比其他,无人引荐是见不到袁将军的,公子即便神功盖世,也不该拿自己的命去博弈。家父诚心与孙公子相交,公子也该好好为自己筹谋才是”
看到那握着自己衣襟的小手,孙策莫名心软了一瞬,可想到那赌约,稍加不慎,便可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孙策抽了衣襟,故作轻佻之态:“大乔姑娘急什么?再过两日你就我的人了,届时随你要如何扯我的衣裳,岂不更痛快?”
大乔气得小脸儿涨红,只恨自己不似小乔身怀绝技,否则一定要打得孙策满头包,她提起小桶,冷然一笑:“公子还是祈祷两日后,莫变作旁人的刀下鬼罢。”
第15章 乾坤一掷(二)()
经此一事,孙策与大乔心生嫌隙,互不理睬,甚至懒得正眼相看。见他二人从郎情妾意到冷眼相向,周瑜十分不解,问正在河边刷马的孙策道:“伯符,你与大乔姑娘怎么了?”
孙策冷笑一声,回道:“莫看这位姑娘貌美如花,心里可是装了苏秦张仪啊,我孙伯符惹不起,躲着总行了吧?”
见孙策阴阳怪气,周瑜忍着憋笑:“即便她身负父命,算计于你,也不过是忠人之事,怎么能把你气成这样?”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工于心计的女子,更讨厌仗着有几分姿色算计到我头上的女子”,孙策边说边使大两分力气,刷得大宛驹生疼,尥起蹶子险些将他踹飞。
周瑜终于忍不住,大笑着将孙策拉到一旁:“你可别刷了,我有一计,说不定能助你顺利见到袁术,你且听我一言。”
另一头营帐里,小乔紧盯着缝补衣衫的大乔,神情怪异。大乔抬眼看看小乔,边缝边问:“婉儿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小乔吐舌笑道:“往日吃饭时,姐姐都与那姓孙的眉来眼去的,今日怎的互不理睬了?”
听了小乔这话,大乔“嘶”的一声,不慎扎了手。
小乔本是与大乔玩笑,见她如此反应,却着实有些担忧:“姐姐你没事吧?”
大乔放下针线衣衫,叹气道:“父亲交代的任务未完成,你让我如何还能像个没事人一般,安坐无忧呢?”
小乔摇着大乔的手,安抚道:“姐姐不必忧心,世间的将才那么多,又不止他孙伯符一人”
大乔脸上的愁色没有分毫缓和:“你年纪小,许多事还不懂。这几年袁将军营中各方势力纠集,父亲虽为第一大将,得势失势却只在朝夕。何况父亲日渐年迈,不可能还似年轻时那般南征北伐,本想找个无根基之人,替他做事,没想到孙伯符不识抬举。罢了,就当我们白费力了。”
小乔掩口笑道:“姐姐这语气,不像为父亲痛失人才,倒像是感伤芳心错付呢。”
大乔脸一红,抢白道:“瞎说什么?那孙伯符有什么值得我看上的?”
小乔见大乔真动怒了,赶忙应和道:“是是是,爱慕姐姐的男子多有官阶,最不济也有家中庇荫,像孙伯符这样一穷二白的有几个?除了模样比旁人俊俏些,他实在是一无所长。姐姐就别再为他烦心了,可好?”
大乔轻拍小乔的小脸儿:“别在这里油嘴滑舌的,快去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寿春?”
小乔耸着肩,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姐姐跟孙伯符吵架了,就要我去问,我也不想跟他说话。”
大乔无奈道:“不想问孙伯符,总可以问问周公瑾罢?”
小乔思忖一瞬,歪头笑道:“姐姐稍等,我去去就来。”
大帐里,周瑜试罢铁面具,正要去吩咐手下人如何行动。孙策欲兵行险招,化装作吴景手下,混入袁术营中再做其他。而周瑜则因先前之故,不便露面,只得戴上铁面具,伪装面部有黥字的匈奴人。
周瑜心中有千百筹谋,快步走出大帐,与前来问话的小乔撞了个满怀。小乔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瑜赶忙去扶:“小乔姑娘没事吧?”
小乔挣扎起身:“周大人怎么也跟姓孙的一样,脚底擦了油似的。”
周瑜连忙拱手赔罪:“心里念着旁的事,未曾留意姑娘,万望恕罪。”
见周瑜如此态度,小乔心底暗笑,乜斜一眼,拖长腔问:“都等了大半日了,什么时候出发啊?”
“用过午饭后即刻出发,伯符与阿蒙随吴将军运粮,顺道送两位姑娘去军营,周某在此地相候。”
小乔瞪大清目:“周公子不去寿春了吗?”
周瑜笑回道:“我岳父与袁将军素有嫌隙,周某前去不便,就在这里等伯符了。”
几丝失落感蓦然从心底涌起,小乔生恐心绪难掩,“哦”了一声算作回应,起身拔腿便跑。
小乔向来古灵精怪,周瑜见她如此,并未怪罪,轻唤道:“小乔姑娘,伤处莫要忘了擦药,仔细留疤。”
小乔脚步一顿,头却不回:“你可实在算不得什么良医”
无论是相遇之日的伤寒还是鸟啄的皮肉之伤,皆已医好,周瑜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却见小乔步履轻快,如烟如雾般消失在了一片春色之中。
晌午过后,孙策与阿蒙扮作兵士,随吴景一行快马护送二十余粮车赶往袁术驻军处。傍晚时分,众人来带寿春城外,淮水边十里连营,四处皆是旌旗猎猎,上用隶书绣着硕大“袁”字,好不威风。
孙策紧跟在几名兵士之后,看到营中刀叉剑戟,兵士训练有素,想到父亲曾在此旗麾下浴血而战,不由热血沸腾。可他深知眼下形势,暗暗揩摸着手上的“卍”字伤痕,调息凝神,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
孙策身后,吕蒙与一铁面男子并行。只怕天下人想破脑袋也难以猜到,这刻意驼背、乱发铁面的狼狈男子,竟然是那个风流倜傥,郎艳独绝的周瑜。
队伍行至营门停住,守营者上前将众人逐一搜查。及至周瑜处,守营人高声唤吴景:“吴将军,这人是谁,为何戴着面具?”
吴景上前拱手道:“这是我新得的护卫,本是匈奴人,在我大汉犯了律法,面有黥字。他的族人以他为耻,所以打了铁面扣在他脸上,钥匙早已丢失了可他实在是个可靠之人,还请通融通融罢。”
吴景在袁术军中虽然位阶不高,却是个实打实的老资格,守营人不疑有诈,依例搜查遍周瑜全身,而后做了个放行的手势。
孙策与周瑜皆松了一口气,随众人去库房卸粮。与此同时,大小乔的马车行入大营,不知谁喊了一声:“大乔姑娘回来了!”即刻有十余青年谋士将领从四面八方赶上前去,将马车团团围住。
这一幕恰好落入孙策眼中,他狠命薅出一袋粮草,重重灌于地上。周瑜拾起那麻袋,整整齐齐码好,低声笑道:“好端端的怎么动气了?”
“真是个轻薄的女人”,孙策叉腰小声骂道,“你看她竟然冲着那些登徒子笑,对我就那般横眉冷对的!迟早有一日,我会让那臭丫头哭着求我娶她,我却不肯要!”
营房前,大乔与众人寒暄罢,柔声唤小乔道:“婉儿,父亲随袁将军出去了,我们先回房罢。”
小乔未回应,只是盯着仓库方向出神。离开江都时,她亲眼看到周瑜未曾跟随,而那戴面具的男子则是与他们一道出发。为何方才一瞬,她忽然觉得那铁面男子颇有几分周瑜的风姿?
“婉儿,婉儿?”大乔见小乔毫无反应,上前来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你可是在看那登徒子?”
小乔边随大乔回房边喃道:“姐姐,既然知道那孙伯符乔装混进来了,为何不直截了当揭发他?”
大乔摇摇头,笑道:“横竖他翻不起什么浪来,何必要致人于死地呢?何况我真想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本事,竟敢如此傲气。”
小乔明眸骨碌一转,小脸儿上涌出一抹极其灿烂的笑意:“姐姐说的是,婉儿也等着看戏就是了。”
搬罢粮草,三人分别前往吴景的营帐处。因为位份低微,吴景的营帐地处偏远,倒是十足方便密会。待孙策、周瑜与吕蒙悉数到场后,吴景拉着一黑脸堂中年男子一道走入了帐里。两人边走边龃龉,只听那人不住摆手道:“吴老兄,我可不爱看什么少年,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
吴景不由分说连推带搡,将那人推上前来:“凭你爱不爱看,今日都必须得看!”
那人被吴景推得几步踉跄,孙策赶忙上前相扶:“黄二伯!好久不见!”
那黑脸汉紧紧盯着孙策,一愣神的功夫后,拍大腿道:“伯符!我的少主!竟然是你!”
原来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跟着孙坚出生入死的老将黄盖。黄盖字公覆,荆州零陵人,带兵打仗时总是十分严肃地板着个脸,平日里却是个十分有正义感又热心肠的老伯。
孙策感觉手臂一沉,只见黄盖飞身扑来,将整个人的重量挂在他身上,嚎道:“老将军走了五年了!我黄公覆无一日不惦记着少主啊!老夫能在苟活之日再见到你,真是此生无憾了!”
周瑜见黄盖太过激动,赶忙上前低声劝慰:“黄将军乃重情之人,只是眼下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看到眼前蓦然出现一个头戴面具之人,黄盖吓得一蹦:“你又是谁?为何以如此形象示人?”
周瑜还未来得及回话,便听孙策笑道:“这是我的好友周公瑾啊,黄老伯应当见过他罢?”
黄盖凑上前去,欲从周瑜铁面双眼的孔洞处向内看去:“公瑾?那孩子小时候生得极其漂亮,现下是怎么了?为何戴着面具?”
吴景一把将黄盖拽下:“你不是不爱看少年吗?为何盯着公瑾?我们寻你来,可是有正事要问的:袁将军可在?”
“今日讨伐祖朗,出阵去了。”
“那祖朗人在何处?”孙策目露精光,急急追问道。
“出营门往东二十里的八公山”
黄盖话音未落,便见孙策与周瑜相视一眼,眸中皆是踌躇满志。吴景似是看出他二人别有筹谋,赶忙出言相劝:“你们两个小子,这军营可不是混闹的地方,不可”
吴景话未说完,便见孙策与周瑜吕蒙急急冲出营帐,跨上战马,一溜烟跑没了踪影。
吴景气得捶胸顿足,却少不得赶忙跑到营门处,厚着脸皮编瞎话向守卫们解释。
黄盖掀开帐帘,望着孙策策马而去的背影,喉头微紧,视线模糊。人生如大梦,一晃眼,孙坚已离世整整五年,好似一个轮回般,现下这策马奔驰的银枪少年复来,同样俊逸不羁。天边风云骤起,搅动乱世,怕是无人能挡。
第16章 崭露头角(一)()
寿春地处淮水腹地,河水裹挟厚土积沉,沃野三百余里,其间八公山绵亘逶迤,如龙盘虎踞,占尽地利之势。层峦耸翠,上出重霄,峰顶处紫光缭绕。相传数四百年前淮南王刘安在此飞升成仙,修得正果。如此福泽之所,袁术自是志在必得。
可这上佳的地形,同样给了乱世盗贼们一个绝佳的栖身之处:自黄巾起事,皇权危殆,祖郎趁天下大乱,拉旗占山,自命为王,剽掠乡里抢夺商旅,久而久之越做越大,竟有匪众近万人集结在其麾下。
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卧榻之侧,岂能容下祖郎在此兴风作浪?袁术欲毕其功于一役,一举将其歼灭,今日特率精锐甲兵尽数而出,与之对垒于八公山下。
孙策与周瑜吕蒙策马赶到时,两军已然开战。平原上袁术的骑兵拥有绝对优势,可祖郎的贼兵不断将袁术的骑兵引至山地,待骑兵陷入进退两难之际便左右埋伏杀出,以擂石重创之。袁术眼睁睁看着手下精兵良将滚落山崖摔得血肉模糊,气急不已,大声下令:“弓箭手,放箭!”
百名弓箭手齐步上前,挽弓如月,随着一声号令,箭如雨下。谁知贼兵们熟谙此道,利用地形做掩护,纷纷躲到岩石后面,万箭擦身而过,竟毫发无伤。
见强攻讨不到任何便宜,袁术只得下令鸣金收兵,暂退休整。后勤士兵们一拥而上,拖着受伤的战马,架着断腿折臂的伤员撤退,可山匪不讲道义,以弩机滚石继续攻击袁军,一时间新伤添旧伤,血肉横飞,场面万分狼狈。
“属下无能,请主公治罪!”军阵之中,纪灵一身尘土满脸泥浆,跪在袁术面前,半个多余的字也不敢说。
“大风大浪皆闯过,区区毛贼,竟然连你也”袁术气得闭着眼喘着粗气,几欲昏厥。
“主公!主公保重啊!”众将皆上前拱手劝慰,却无人敢毛遂自荐,出阵讨伐。
袁术咬着牙,目光从众将身上扫过:乔蕤身为第一大将,风寒卧病多日,咳喘个不休,难以将兵。张勋负责刺探敌情,此时不在帐下。其余众人,皆连纪灵不如,贸然出阵不过是送人头,白费力气罢了。想到这里,袁术扶着额,只觉双目曜白,头痛欲裂。
片刻之后,袁术缓过神来,对左右道:“孤没事,扶孤起来。今日若不能破此贼,罔顾我袁家四世三公之名!”
说话间,袁术扶案起身,挣开左右,对眼前数万大军喝道:“今日谁人能破此贼,孤便任命他为九江太守!”
四下寂寥,数万大军无人应声,唯有邈远处子规声声啼鸣。袁术望着眼前黑压压望不到尽头的甲兵,却深感无人可用,失落伤怀不已。正当此时,一朗朗少年之声响起:“我来!”
袁术循声望去,但见一头戴凤翎赤羽盔,身着金鳞圆护甲,披着绛红斗篷的俊朗少年走上前来,将手中的银枪高举过头顶。
此人不是袁术旗下之将,左右之人赶忙上前阻拦,斥道:“大胆!你是何人,如何进我军中!”
守门侍卫见此,赶忙上前跪地解释:“此人持有吴景将军军中令牌,属下才依例放行”
吴景?袁术只觉脑中弦陡然一紧,尘封的记忆如雷闪电击,猛然浮现,虽模糊不清,却渐渐与眼前少年重合。同样的金甲银盔,同样的不羁笑容,难道这孩子
纪灵堂堂大将攻打山贼不成,已觉万分丢脸,此时竟有个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如此嚣张!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