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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纳彩问名,不合六礼,于你,我只能算是妾。这衣裳乃是正妻服制,我又怎么能穿呢。”
“什么妻妾名分,全是屁话,你就是我孙伯符此生唯一的女人。生逢乱世,难尽礼数,是我委屈了你。但我跟你保证,等我打下江东,割据一方,欠你的一切,我皆会补偿莹儿,莫怕,穿上这衣裳,嫁给我罢。”
此时此刻的孙策卸下甲衣,褪去戎裳,只是一个真挚无邪的少年。这几句发自肺腑的剖白,令大乔眼眶微湿,她赶忙垂下眼波,含笑轻道:“孙郎,若是在意这些,我便不会来此处。你且在外面等我一下,容我梳洗更衣罢。”
“好,我等你”,孙策说罢,在大乔面颊上轻轻一吻,起身退了出去。
大乔缓缓褪去儒裳男装,走到铜镜前,解下发带,抬起素手紧握篦子,蘸取瓷碗中的桃花春水,细细梳着三千青丝。
与其他少女别无二致,大乔也曾幻想过自己成亲的场面,父亲送亲,妹妹或许会拽着她的襦裙,满面不舍,可今时今日,他们都不在自己身旁。
待青丝梳透,大乔望着铜镜中的倾国容颜,她清亮的双眸含泪,好看的嘴角却是微微上扬。人生在世,也许会有诸多遗憾,可此时此刻,她只想顺从己心,陪在他身旁。无论明日渡江胜败如何,她都是他的新妇,他的夫人,此一世天上人间,碧落黄泉,永远不会再分开。
大乔拭去眼角滚落的泪珠,用孙策备好的胭脂水粉涂新妆。到底是普天下数得着的大美人,大乔略施薄粉,妆成艳绝,举世无两,她将三千青丝挽起,扎上新妇梳篦,而后取出嫁裳,仔细穿好,最后系上了昔日孙策所赠的罗缨。
不需广厦万千,自有良辰美景奈何天,大乔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了小帐。
江边亭中,孙策正背手看着江水滚滚,听到轻盈的脚步声,他即刻回身,接过大乔,牵着她的手,与她一道走上石阶。
台旁设有铜盆,清水盈盈,花瓣飘零,两人净了手,才相携行至亭中央。纱帐后,筵席早已设好,两人褪去靴履,按照男东女西,阴阳交汇之意坐定。大乔明白,虽然此处只有他两人,孙策还是严格按照娶妻之礼,为她准备了这一切。望着这即将成为她的夫婿的美少年,大乔轻讷一声“孙郎”,柔肠百转,似有千言万语要诉与眼前之人。
昏暗夕阳下,孙策轻笑着,神情痴醉,眼波中情丝漾动:“莹儿,此生能得你为妻,我孙伯符死而无憾。他日即便封侯拜相,成帝王业,亦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千言万语,皆难以描摹出心情之万一,大乔眼中蓄泪,拿起案上合卺葫芦道:“无论成王败寇,我永远会陪在你身旁。”
一杯合卺酒下肚,两人已是夫妻,孙策紧紧搂住大乔,唏嘘不已。
一轮红日浮上江面,一对璧人两相依偎,大乔轻声问:“孙郎,你为何偏偏选在这里呢?你可知道,许多人提起此地,都唯恐避之不及。”
“四百年前,西楚霸王项羽兵败,自刎于此地,留下霸王别姬的典故。明明是世间一等一的英雄佳人,却再难厮守,不知多少人为他们遗憾。也许是因为这等缘故,只要出身将门,便对乌江这地界多有忌讳可我却不一样,我与旁人不同。”
“哦?有何不同?”
孙策笑揽过大乔的香肩,一双清目灿若星辰:“当年项羽止步于此,我孙伯符却要开端于此。何况避先人之讳无用,只有激励自己,永远不要重蹈覆辙,才是真章。”
虽从未亲口问过,可大乔明白他的抱负,未曾多言,只是窝在他怀中,呢喃道:“我相信你。”
江上渐渐起了风,孙策将大乔圈得更紧:“莹儿,不瞒你说,从打定主意去江东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下我有了你,必不会贸然犯险,可战场上风云变幻,祸福旦夕,又有谁能预料。若是若是我有个好歹,答应我,一定不要学虞姬,好吗?”
听闻孙策此语,大乔一怔,泪水即刻漫上眼眶:“不要,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相信你一定会赢,一定能够活下来答应我,不要再对我说这些无谓的话了,好吗?”
感受到怀中小人儿颤抖不休,孙策无比怜惜地吻过她的丝发:“好莹儿,我答应你,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礼还未完,我们拜天地罢。”
漫天云霞似彩锦,两人相携至江边,虔诚跪下大拜,而后转过身来,两两相望。
这一切若是梦,他宁愿永睡不醒,孙策望着斑斓夕阳下大乔这张美得不真实的小脸儿,朗声道:“皇天后土为证!我孙伯符此生若得青史留名,必只有乔莹一个女人!”
千言万语在心头,却无从谈起,大乔薄唇轻颤,含泪与孙策对拜。无论明日生死胜败,今时今日能嫁与他为妻,虽死亦是足够。
第118章 十面埋伏(一)()
乌江岸畔一夜,自夕阳西下至星河鹭起,再到启明星高悬,孙策抱着熟睡的大乔,在亭中坐了整整一夜。
回想起昨日乌江边上大乔含泪与自己对拜天地的一幕,孙策只觉心口仍在发疼,似乎四百年前上演霸王别姬的不是别人,而是前世的大乔与自己一般,狂喜与悲壮交织在心头,盈盈一夜,挥之不去。
河岸尽头传来一阵打马声,孙策回过神,只见周泰远远策马而来,及至五十丈外,他下马疾走,刻意压低嗓音却语调激动:“少将军,成了!”
昨夜周泰、黄盖与韩当各带了几十人身披苇衣,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近百里开外横江处樊能大营的北、南、西三面。彼时已过夜半二更天,樊能手下睡得正香,对潜在的威胁浑然无觉。周泰下部几名士兵轻手轻脚扛出注了半缸酒的陶缸,将干草塞入其中,旁侧士兵投入火把,火苗霎时窜了起来。
周泰已在旁等待多时,他大步上前,气沉丹田大喝一声,隔着丈高的篱笆将冒火的酒缸抛入了张英军营。
一时间,营内三面火起,樊能大梦方醒,正赤着脊梁指挥士兵灭火之际,只听一声巨响,营门被吕蒙带人迎头撞开,吕蒙骑着高头大马,大吼一声,如同饿虎扑食般冲进来,一枪刺在了樊能的胸膛上。
横江既破,另一边的当利口的于糜见横江方向火起,刚要率部营救,未料到半路就被程普带领的两千人截杀。程普身先士卒,如同猛虎下山,那于糜还没来得及下令撤退,就被程普的三板斧撂翻下马,死于乱戈之下。如此,刘繇留在江北的势力,瞬间就被孙策部清剿殆尽。
闻听大捷,孙策喜不自胜,他抱起大乔,小声问周泰:“都准备妥当了吗?”
周泰呵呵笑着,一指不远处迍迍驶来的马车:“一切都按少将军吩咐安排妥当。”
孙策顺着周泰所指望去,只见那驾车之人正是自己帐外的近身守卫,此人老实忠厚,十足可靠,周泰选他,自是妥帖。及至近前,有一十六七岁的少女跳下车来,对孙策行礼道:“蒋氏新妇,见过少将军。”
周泰见孙策似是迷茫,赶忙解释道:“少将军,这是阿钦的媳妇,专门来陪伴少夫人的。”
“好,少夫人就交由你们照看,务必带她躲得远远的,待渡江战罢,再把她们送回来”,语罢,孙策将大乔轻轻放入车厢中,不舍地拂过她的小脸儿,而后一抬手,示意马车驶离。
昨日虽已成亲,两人却只是互诉衷肠,未有肌肤之亲。大乔什么也不懂,他却是故意为之。孙策望着远去的马车,偏头一笑,心想若是得胜而还,可再不能放过这丫头。待马车消失在视线尽头,他转身正色,对周泰道:“走吧阿泰,我们也该出发了。”
是日一早,周瑜同时收到了从父与孙策的来信,事关重大,一向气定神闲的人儿拆起信来竟有些手忙脚乱。鲁肃才从筑坝现场回来,他满身泥浆,坐在廊檐下褪了鞋袜,看周瑜依旧是一副纤尘不染的模样,他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公瑾啊,你我一起上的堤坝,怎么你身上就一点也没脏?你是飘着走路吗?”
周瑜认真看信,根本未听进鲁肃这阴阳怪气的一席话。鲁肃见他如此肃然,打趣道:“哟,看的这般认真,是小乔姑娘给你写的信罢?”
周瑜的目光未离开信笺,坦然答道:“正是。”
“她的身子已经大好了罢?你说说你,巴巴找了几十个县,托了多少人,才寻了个女郎中去为她针灸。可她不知道,这人情你一点也落不着。公瑾,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丫头中意你,你难道就对她没有一点心思吗?”
书信中小乔所言之事,令周瑜愈发确定,这花山不仅是小乔幼时被拐之地,更与孙策和孙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无暇顾及鲁肃的编排,只道:“我与小乔姑娘情同兄妹。”
周瑜这副态度,瞬间剿灭了鲁肃体内熊熊燃起的八卦魂,他扁了扁嘴,又问:“伯符那小子现下到何处了?若是渡江,你是不是也该去帮他了?”
庭前落花如絮,日光融融,周瑜终于回过神来,嘴角泛起一丝浅笑,比巢湖春色更夺目耀眼:“收拾渡口那几个登徒子,伯符应是易如反掌。不过,我现下,确实也该出发了。”
昨夜奇袭大胜后,全军士气高涨,磨刀霍霍。孙策换上戎衣短褐,戴上金盔穿上银甲,十二锋银枪一挥,直指南岸的要塞:牛渚。
此地是长江中游的重要渡口,亦是刘繇前线军团的补给重地。刘繇乃汉室宗亲,汉高祖刘邦庶出的长子齐悼惠王刘肥之后,他与同为汉室宗亲的荆州刘表、益州刘焉互为帮衬,世称“三刘”。三人分据长江的上中下游,通过长江上的运粮船往来互相接济。不消说,只要拿下牛渚,就能尽获大军粮草,同时对于镇守南岸的刘繇部两名将领笮融和薛礼亦是当头一棒。
破晓未几,乌江江面水汽蒸腾,浩浩茫茫。孙策与程普下部来到河边,只见平静流淌的小河上浮着上千口酿酒用的大缸。士兵们个个腰挎环刀和绳子,头顶缸盖,将其当做头盔,然后手持两块木板以为桨,待一令下,他们带着所有家伙一齐钻进了缸中,数千个水缸在河水的推波助澜下缓缓沿河而下,神不知鬼不觉汇入了长江之中。
牛渚位于下游一两里处,轮值一夜,还未换新班,江口瞭望哨上的士兵们皆已昏然混沌。即便偶尔有人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朦胧江边上似有水缸飘来,也不过以为是废弃物料,未曾放在心上。
与守军的懒怠截然相反,缸中孙策下部士兵皆奋力划水,一刻也未曾放松。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缸漂流,蔚为壮观。待到瞭望的士兵觉察异常时,江面水缸已泛滥成“灾”。
守卫牛渚营地的士兵们见此奇景,纷纷咂舌,直到将领下令“放箭”才如梦方醒。而这时,孙策的“水缸计”就发挥了另一关键的作用。只见士兵们看到营楼放箭,立即钻回了水缸中,头顶的盖子挡住缸口,密不透风,任凭守军的箭矢如何猛烈,都只是打在水缸上弹入江中,缸中人毫发无伤。
待弓箭手换箭之际,缸中士兵们立即顶着缸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出,手持直刃环刀杀向牛渚营地,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慑地。
只见攻城军分工有序,他们手持环首刀,或砍击营门,或穿过营门木板的缝隙插捅门后想要抵住大门的守军,或紧握缚在刀把环首上的绳索,向箭楼上的守军反复投掷刺击。牛渚守军哪里见过这等奇特的战法,加上人手不够,顷时便被孙策率领的这支奇兵攻破。
孙策收拢余部,看着牛渚营中堆积成山的粮草,笑得无比开怀。只要渡过了长江,袁术便是鞭长莫及,孙策正想着,忽觉身侧一暗,他抬眼一看,只见身高九尺又半的周泰正盯着自己头顶,表情异常专注。孙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忘了把头顶的缸盖摘下。
可周泰却并未收敛目光,依旧盯着孙策的头顶,嘟囔道:“少将军不俊了。”
“我不俊了?怎么可能?”
吕蒙手疾眼快,也不管僭越与否,大步上前抬手从孙策束发间拽出了好几段水草,捧腹笑道:“少将军的头活像墩布似的”
众将本都在忍笑,听了吕蒙这话,再也忍不住,皆笑了起来。
“你,中午不许吃饭。”
今日吕蒙立了大功,本该受赏,此时却惹恼了孙策,他悔不当初,顿时耷拉下脑袋,少气无力应道“是”
第119章 十面埋伏(二)()
寿春城里,望春楼摘了匾额,撤去桌案,已在筹备关张。这红极一时的酒肆,不知引来了多少达官贵人,时常一饭难求,今日陡然歇业,不由引得街市百姓议论纷纷。
二层厢房内,姬清将金银细软悉心打包,又将春衫冬衣叠好装箱,忙碌不已。长木修却坐在案前,品茗看书,乐得清闲。
姬清拿出绢帕,拭去额角的香汗,上前轻踹长木修两脚:“你不是说来帮我收拾,怎的只顾着吃茶?”
长木修放下书卷,轻笑告饶:“姐姐那些东西我可不会收拾,若是给你摆弄坏了,你岂不要讹我?”
男人自是不懂女人的什物,长木修这话倒也不算狡赖,姬清回身继续捡拾衣衫:“话说回来,修儿,你可真厉害。曹丞相根本未曾出兵,你却两方周旋,既骗了袁术那老儿,又诳了孙郎的玉玺”
长木修本在饮茶,听了姬清这话登时大笑起来:“孙郎,老儿,姐姐这称谓真是爱憎分明啊。”
“莫说这些屁话了,这几日我总想着,那传国玉玺,乃伯父当年潜心所求,我们好不容易得了,竟给了袁术那老儿”
姬清慨然,长木修却笑得愈发轻松:“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姐姐还是快些收拾,莫要为旁事劳心了。”
河畔势力清肃后,孙策部今夜在牛渚扎营,待诸事落定,他命心腹驾船接大乔等人渡江。为避人耳目,大乔依然换了男装,跟在伙夫队后入了营。
孙策未在帐中,大乔四下张望,见自己的包袱与孙策的戎衣短刀放在一处,突兀又和谐,她不由垂眸赧笑:原来这一些都不是梦,她真的得偿所愿,嫁与了心爱之人,并且渡过长江天险,随他来到了江东。
孙策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溜入帐内,从身后拦腰一抱,吓得大乔回身惊呼,他却不偏不倚地吻在她的唇上,打趣道:“夫人来了?以后就要在此住下了,看看可还习惯?”
大乔佯装生气,重重捶在孙策身上:“还说呢,你昨晚竟然在我新婚夜的酒里下蒙汗药?”
为保大乔安全,孙策将她迷晕,并令人驾车将她带离沙场,这等痴心,普天下除了他孙伯符外,只怕无人能做到,可他不愿承认,偏头装无辜道:“夫人说什么呢?可别平白诬陷我,怕是你自己贪睡,误了时辰吧?”
大乔瞥了孙策一眼,清亮杏眼如起了雾气的巢湖水:“我知道你的用心,可我们既然是夫妻,也该甘苦与共”
大乔话未说完,孙策便将她拦腰抱起:“莹儿既然知道我们是夫妻了,昨天欠我的洞房花烛夜,是不是也该还给我?”
晚风徐来,室内气温好似因为孙策这一句话而陡增,温存旖旎,眉眼相视间,两人皆红了面颊。孙策紧了紧抱着大乔的手,才要去后堂,就听到帐外传来士兵的通传:“少将军,程将军请少将军议事!”
见孙策瞬间垮了神情,大乔不禁掩口轻笑。孙策不情愿地将大乔放下,抬手一刮她挺翘的鼻尖,高声对门外道:“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待士兵离去,大乔轻道:“今日大胜,可往后的路尚不好走呢,难得几位老将军勤谨。”
“勤谨归勤谨,就是不解风情,罢了,你在这乖乖等我,我去去就来”,语罢,孙策在大乔额上一吻,握着她的小手不舍再三,却还是阔步走出了帐子。
不过小半日的功夫,樊能、张英被杀,牛渚失守的消息便已传到了百里外驻守秣陵的笮融和薛礼处。秣陵乃江南要塞,亦是孙策南下的必经之地,不消说,孙策若想尽得江东之地,必先攻克秣陵。
笮融与薛礼不似樊能张英那般刚愎自用,早在孙策攻破庐江时,便已听过他的威名,如今见这后生果然可畏,两人皆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严阵以待。
可这二人未料到,手下士兵多是江东出身,多少曾受孙坚当年庇护,听闻孙策打来,非但不怕,还有些暗自欢喜。见士兵们如此惫懒,笮融不由歇斯底里,立下严刑重罚,对懒怠者严惩不贷,又让士兵们举着火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照得营内营外灯火通明,薛礼则躲在帐内穿着甲衣枕刀而卧,听闻微小动静就即刻惊醒,整夜不敢熄灯。
孙策一入军帐,程普便命斥候,将刺探到的敌情告知众人。孙策听罢笑道:“带兵打仗怎可能次次奇袭,打秣陵非比寻常,我们也该拿出真本领,给天下人看看了。”
黄盖指着绣有江东六郡的巨大屏风,对众人道:“少将军,各位,江东这吴、丹阳与会稽三郡,乃是我们此战之目标。现下刘繇部与少将军的舅父吴景将军对垒于丹阳郡的丹阳县,而少将军的母亲与弟妹,则被围堵于吴郡家中,无论如何,这两郡我们必须速速取之”
吕蒙第一次以将领身份入帐议事,兴奋非常,接口道:“黄将军打了几十年仗,应当有破敌之法了罢?快说给我们听听!”
吕蒙这没轻没重的一席话,抢白得黄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进退两难,他半晌说不出一字,与吕蒙大眼瞪小眼,相看好一阵无语。
孙策见状,一脚踹在吕蒙屁股上:“你懂个屁,作战方案须得百般思量,黄将军怎可能这么快就有了妙招?”
吕蒙不过十五六岁,不谙世故,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孙策这般莫名其妙踹他的腚,让他颇感委屈,却也不敢吭声。
程普一心记挂着行军,仍是那般不苟言笑:“少将军,今日虽得了万石之粮,又招降张英旧部一千余人,可与秣陵城外守军相比,仍是以卵击石啊。但是我们若不尽早出发,给了对方时间调兵遣将,从西北东南两处包抄我军,定会大难临头啊,还请少将军早下定夺!”
今日大胜,士兵们得以饱餐,皆十足喜乐,将军们却开怀未久,孙策明白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