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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锦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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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怪人”,小乔暗暗嘟囔一声,蹦回榻边,一头栽在榻上,一夜清甜无梦。

    舒城外军营中,孙策吹起呼哨,叫来大宛驹,翻身上马就要出营。吴夫人闻声赶来,上前拦住孙策的去路:“伯符!你要干嘛去!”

    孙策急急勒马,大宛驹前蹄扬起,划过吴夫人头顶,才重重落地。孙权亦从帐中冲出来,看到这一幕,赶忙上前将吴夫人拉到一旁:“母亲小心兄长,大半夜你要去哪?”

    孙策握紧缰绳,冷道:“我去把莹儿找回来。”

    孙权不解道:“怎么会大乔姑娘不在军中吗?”

    孙策望着吴夫人,伤怀满眼,双唇颤动却未说出一字。吴夫人死死拉住马辔头,急道:“伯符,你听娘的话,莫要一时任性,埋下祸根”

    孙策怅然满眼,苦涩难当:“母亲,五年前父亲去后,你含辛茹苦抚养我们兄妹几人,伯符无以为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敢怨怪你分毫。可莹儿不一样,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

    语罢,孙策挥鞭打马,绕开吴夫人疾驰而去。吴夫人焦急不已,赶忙对身侧的孙权道:“你兄长喝了那么多酒,现下策马如何使得呀!”

    孙权急忙跑到马棚处,牵出骏马翻身而上:“母亲放心,我去保护兄长安全!”

    天色将明,黛幕垂落,吴夫人看着两子一前一后驶出军营,没入青山夹谷中,周身冷颤,手中佛珠如有千斤重,怎么也拨转不动。

    光阴匆匆,过客往往,潮起潮落,是缘是劫?吴夫人长叹一声,双目紧闭,半晌未能缓过神来。

第60章 思之如狂(一)() 
清晨时分,彩霞满天,不知是否昭示阴雨将至。庐阳官道上,孙策打马如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驶过森林与村庄。

    孙权紧随其后,高喊道:“兄长还在围城,怎能贸然离开。已经过了庐阳地界了,你到底要去哪啊?”

    孙策来不及回话,却加快了打马的频次。围城之事,现下正在相持,昨日已交代过韩当朱治两将军,定然不会有差池。可乔蕤身边的细作,与黑翅羽鳞的怪鸟以及父仇血案间,好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孙策越想越害怕,打马的手不由微微颤抖。

    孙权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赶上前来:“兄长,你要去找大乔姑娘,知道该往何处去吗?”

    “寿春方向,若是赶得及,应当能在六安拦下她”,孙策心中笃定,却不敢将那些慑人心魄之事告诉孙权。昨日下午,线人来报称袁术已派乔蕤纪灵率兵前往徐州,欲趁曹操与吕布交战之时,将徐州吞入囊中。而大乔必不知道此消息,乱世飘摇,她只能投奔父亲,殊不知军中细作可能早已织下一张大网,等着他们自取灭亡。

    云破日出,鸟鸣深涧。黟山夹谷茅草屋里,周瑜缓缓苏醒,但闻屋外一阵隐隐的箫声,袅袅吹断水云间,甚是动人。

    周瑜心下生疑,洗漱收拾停当,走出草屋,只见山谷间仙云浩淼,长松钻山崖而出,别有几分出世得道之意,而那长木修正坐卧云霭间,吹着一管木箫,好不惬意。

    周瑜衣袂一甩,背手阔步而上:“兄台吹得是聂政刺韩傀曲罢。”

    箫声戛然而止,长木修放下箫管:“未想到竟然在此遇上知音了”

    “只是这曲本应是琴曲,你却以箫吹来,是否有些风马牛不相及?”

    长木修上下打量罢周瑜,轻笑道:“真是稀奇,我本以为,能听出这曲儿的,应当只有那‘曲有误周郎顾’的周公瑾,未想到阁下亦有此耳力我见你明目皓齿,气韵不凡,不妨让长某为你看看面相,如何?”

    这长木修衣着打扮不过普通樵夫,气质与相貌却并非凡品,而他方才竟提及“周公瑾”,难道是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周瑜对此人愈发警惕,似笑非笑道:“长兄还会相面?”

    “你可听闻过周王朝大卜一脉?以通天神力掐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你是大卜一脉后人?”

    见周瑜当真了,长木修捧腹大笑:“我一个砍柴的,哪里能是什么大卜一脉的后人。只是闲暇时爱学学周易,看看鬼谷子罢了。不过阁下现下正处在万分危险之际,若不后退,可能会粉身碎骨啊。”

    周瑜素来云淡风轻,今日眸中却满是难得一见的敌意:“长兄这话是什么意思?烦请明白告知。”

    长木修强忍笑意,一努嘴,指指周瑜脚下。周瑜垂眸望去,透过茫茫雾霭,发觉自己竟正立在悬崖边,他赶忙后撤一步,再看长木修,已是掩面笑出了眼泪。

    周瑜盯着长木修,心中疑窦丛生,这小子是故意装傻还是真傻?怎么总像小孩子般开些低龄玩笑。

    正当这时,小乔走出茅屋,看到团云水雾间的两人,竟先对长木修打了招呼:“哇,修哥哥,原来你会吹箫!”

    看到小乔,长木修蓦然坐直了身子,面颊微红,应声道:“闲来吹着玩,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小乔笑开了,蹦蹦跳跳走下石阶,却踩上碎石扭了脚。周瑜既是兄长,此时自该发言,他赶忙学着孙策对孙尚香的态度:“不许哭,自己站起来,慢慢走。”

    周瑜今日怎么这样凶,小乔脚踝生疼,心里更加难受,咬着薄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长木修见此,一溜烟快步跑上,按住她的脚腕:“婉儿痛吗?有没有伤到骨头?”

    小乔还没回话,忽见周瑜翩然飘至,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将她拽至身前,他弯身蹲下,语调铿然:“多谢长兄好意,舍妹虽年幼,却男女授受不亲,不劳阁下惦记。”

    语罢,周瑜挽起小乔的裤脚,只见她白皙纤细的脚踝上红肿一片。周瑜轻轻一吹,低声问:“痛吗?”

    小乔只觉轰然一声,小脑袋晕晕乎乎似要炸开,连山间的鸟鸣也听不真切,更莫说脚上的几丝痛处了:“不不痛”

    长木修见此,歪头一叹,回正堂扛起斧头走出:“两位,我要上山砍柴去了,家里没什么吃的,要走要留请自便罢。”

    周瑜头也不抬,冷道:“再会。”

    见周瑜不悦,小乔不敢对长木修太热络,只是微笑着冲他挤挤眼,拜拜小手算作道别。

    长木修毫无怨怪之意,笑得含蓄又温暖,片刻便消失在崇山峻岭间。

    周瑜用丝帕为小乔固定好伤处,起身道:“时辰不早,我们也该出发了。”

    小乔望着周瑜转身而去的清冷背影,满心憧憬陡然落空,垂着小脑袋失望地应了一声“哦”,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周瑜行出三五步,沉声叹了口气,虽未回头,却躬起身子:“我背你。”

    小乔怔在当下,待她反应过来时,纤瘦的身子已不由自主爬上了周瑜宽阔的肩背,她又羞又喜,悄悄将头埋在了臂弯中。

    山中梨花方堕,随风飘落满头,素白纯净,令人心醉,而小乔心底那朵小花才欲含苞,不知何时才会绽放,又有谁将采撷呢。

    烈日午后,六安城外三十里官道上,马蹄声遒劲。孙策汗流如雨,却仍打马急急。随着时间推移,他满心的忐忑恐惧犹如铜鼎中的沸水,愈演愈烈。

    本以为大乔与自己一样,将对方看作此生唯一,至死不渝,没成想她竟然这样轻易放弃了自己。孙策越想心越痛,只恨不能马上见到大乔,拉着她问个明白。

    终于,视线尽头浮现一辆马车,孙策再不能等,双腿一夹马肚,快速赶上前去,调转马头,直直拦住了马车的去向。

    赶车的两名士兵见来人竟是孙策,面面相觑,却不敢忘记行礼:“孙少将军”

    孙策怒如猛虎,瞋视两人:“滚!”

    两名士兵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可看孙策双手握拳如锤,若不赶快走开,只怕会被他打死。所幸孙权赶上前来,翻身下马,赔笑对两人道:“两位大哥辛苦,还没用午饭罢?我这里有干粮有酒,两位请随我来”

    马车中,大乔听到孙策的声音,尖尖的下颌紧绷,小手猛然抓住裙裾,不住颤抖。她并非无情,只是不愿看他母子因她争吵,更不想父亲颜面无存,才忍痛泣血,离开了舒城。她曾想过,以孙策的脾气性情,只怕会找来,可她万万没想到,孙策竟会来的这样快。

    不待大乔想好托词,只见车帘翻飞,日光倾泻,孙策大步踏上车来,紧挨大乔坐下,双眼直直盯着她,一瞬不瞬,再不给她分毫闪躲的机会。

    孙策盛怒难当,本有一千一万句话等着质问她,在看到她的一刻却瞬间化为乌有,徒剩一句:“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要紧吗?”

    大乔忍了半晌的泪顷刻决堤:“要紧也好,不要紧也罢,还不是一样的结局”

    看到大乔泪如雨下,孙策情难自持,一把将她拉至怀中,捧着她满是泪痕的小脸儿,指天誓日道:“我自己的婚事,自己能做主若是连婚事皆无法做主,我又如何做主天下!”

    语罢,不待大乔回嘴,孙策便重重吻在她的樱唇上。大乔吓得忘了呼吸,懵然半晌,待回过神来,双眸正映着他放大的俊颜,口鼻间尽是他的气息,而自己竟与他丹唇交叠,全然败在了他的一腔柔情下,那昨日的决绝与痛楚则被晌午的烈日蒸腾,早已随风飘远了。

    难怪天有比翼鸟,地有并蒂莲,原来两心相悦竟是这般难解难分。大乔的泪滴缓缓滚落,一颗心终于不再冷如冰窖。感受到大乔笨拙的回应,孙策不由将她抱得更紧,喃喃道:“莹儿,算我求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第61章 思之如狂(二)() 
晌午时分,叆叇山云间,暖阳似曈昽。周瑜背着小乔,在翠山深壑间缓缓前行。走了大半日的山路,小乔不禁有些心疼:“背了我这么久,你不累吗?”

    可周瑜正在翻看羊皮地图,压根未留意小乔的话:“你方才说什么?”

    小乔无奈扶额:“我说我累了,我们歇会儿罢。”

    周瑜轻应一声,小心翼翼扶着小乔坐在石凳上,自己则立在一旁,继续埋头看地图。

    青山隐隐,碧水迢迢,周瑜儒裳素衣如谪仙,小乔抬眼一望,竟有些许倾倒之意,她赶忙垂眸,揉揉肿痛的脚踝,小声问道:“来山里三两日了,一点进展也没有,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啊?”

    周瑜卷起羊皮地图,塞入宽袖中,笑得如沐春风:“既然来山里玩,有什么进展不进展的?你歇的如何了?让兄长看看你的伤处。”

    小乔小嘴张得圆圆的,瞪着周瑜思索片刻,心中暗暗忖度,他怎会忽然这么说?难道是觉察周围有人跟踪不成?小乔心下了然,扬起小脸儿撒娇道:“我还是走不动,还要再休息会儿。”

    周瑜走上前来,俯身蹲在小乔面前,佯装为她看伤,低声问:“你可带了石箭?”

    小乔乖巧地点点头,回声朗朗:“兄长放心,只是还有些疼”

    看似答非所问,实则心有灵犀。周瑜将小乔揽在身侧,右手则悄悄按住短剑,他面色平淡如常,游目骋怀,好似在欣赏黟山的美景。

    东风拂密林,绿叶婆娑,发出沙沙声响,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四下又恢复了平静。

    待确认周遭恢复安全后,周瑜松了口气。可林间那股杀气究竟因何而来,又为何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周瑜只觉百思不得其解:“小乔姑娘,关于长木修的事,你还记得多少?能否皆告知于我。”

    “你是在怀疑长木修吗?”小乔困惑满眼,“他真的是好人,与我一样被拐到山上的,你怎么不相信呢?”

    听到小乔这般袒护长木修,周瑜面色更沉了三分:“你小小年纪,不知人心险恶算了,不必说这些,你只要将过去之事一五一十告诉我就好了。”

    小乔双眸一转,权衡后对周瑜道:“许多事我皆记不清楚了,不妨我今晚寻个机会,找修哥哥聊天,与他叙叙旧,你可以在门后听着。两个人一起回忆,总好过一个人的片面之语罢?”

    “你竟然让我做这种听墙角的勾当?”

    小乔见周瑜面色暗沉,不由笑出了声来:“那你跟我打听事,不也一样不是君子所为吗?何况大行不顾细谨,若能洗脱修哥哥的嫌疑,再治好你的疑心病,岂非一举两得?”

    周瑜面无表情,心里却愈发不舒服。长木修的谈吐气度,哪里像个山林间的樵夫,自己怀疑他乃是情理中事,怎的在小乔看来,却像是刻意针对一般。即便心中千回百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周瑜朗声答允:“好,既然如此,我们现下就回草屋去。”

    语罢,周瑜拦腰将小乔抱起,掉头沿着来时方向大步前行。

    小乔明白,周瑜此举是担心背后有人偷袭,护她不及,可她却仍不可遏止地心荡神驰。

    那个春日汤山上的邂逅,将他们的命运牢牢羁绊在了一起,此后他的喜怒哀乐便左右了她的心情。可他好像并不知道,抑或是明明知道,却毫不在意。想到这里,小乔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脚又痛了?”

    周瑜好听的嗓音传来,带着几分探询之意。小乔赶忙含笑摇头,一踢绣鞋,示意自己无事,心底的怅然若失却无半分消弭。

    百里开外的六安官道上,孙权驭马引着马车一路疾行向南。孙策与大乔同坐车中,只听大乔说道:“孙郎,我还是不要回舒城了罢?现下这种情形,我不愿意令吴夫人不快”

    孙策斜倚着车壁,望着大乔道:“莹儿,你的顾虑我明白。我不会做那种傻事,让你与我母亲产生不必要的嫌隙。只是你父亲昨日已将兵赶赴徐州,你既去不了寿春,亦去不了皖城了。”

    大乔闻言,纤细的手臂环住双膝,神情楚楚:“真是的,竟没有我能容身的地方”

    孙策搭上大乔的瘦肩,温柔笑道:“这样撒娇的样子只能给我看”

    大乔面颊飞红,嗔道:“少浑说,谁撒娇了。”

    “莹儿,我会送你去居巢,公瑾在那里做县令,可保你们姐妹无虞。待乔将军回寿春或待我攻下了舒城,再接你们回来。”孙策不欲将乔蕤军中细作之事告知大乔,免得她牵肠挂肚昼夜难眠,自己却时时在思量破敌之法。

    眼见别无他法,大乔只得乖乖应道:“那好罢,只是要烦扰周公子了。”

    “烦扰什么,不必跟公瑾客套。等我围城有闲暇时,便去看你,横竖相隔不过百里,还是很方便的。”

    大乔欲言又止,小脸儿鲜妍如桃花,嗫嚅道:“孙郎”

    孙策牵过大乔的小手,语调不由又低软了三分:“怎么了莹儿?”

    “不会有喜罢”

    孙策愣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乔竟是怕亲吻会怀孕,他亦红了面颊,回道:“不会的,这才哪到哪啊”

    大乔几分迷惑几分狐疑:“不会吗?可是”

    “当然,又没有脱衣服”,孙策虽不知其中关窍,却略懂皮毛,“可究竟怎样有喜,只怕公瑾才知道,待我得空问问他。”

    大乔自悔不该问孙策,竟招出他这一串没羞没臊的话来,她转头侧向阑珊处,不再理会他。

    孙策坏笑拉着大乔的袖笼,还未来得及说话,忽听四下隐隐传来几声弦响,他赶忙一个猛子将大乔扑倒在地。与此同时,伴着“嗖嗖”几声,箭矢从四面八方飞射入车厢中。

    孙策面色一凛,边护着大乔边高声喊道:“仲谋!”

    夕阳缓缓沉下西岭,群山沟壑倏忽间转作暝茫,群鸟回巢而栖,周瑜抱着小乔回到夹谷草房处。

    长木修还未回来,房中空无一人,周瑜将小乔放下,推门走入正堂,只见草屋中家徒四壁,破败潦倒,除了一张木榻,便只有堆叠一地的书卷。

    周瑜走上前去,捡起最上面一本随手翻翻,竟是周易,周瑜心中暗想,这长木修神神叨叨,只怕皆是看多了此类,他无奈一笑,刚要将书放下,却发现其间夹杂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样物。

    周瑜小心翼翼将它展开,只见上面所画图案十分怪异,分散在纸张数处,彼此并不相连。小乔不知何时走上前来,看到这画,探头过来:“这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周瑜未回答,只是盯着那图案发怔。这怪异图形间的间隔,好似在哪里见过,周瑜却一时想不起来。

    正当此时,草屋外忽然传来长木修警惕又略带颤抖的声音:“谁谁在屋里?”

第62章 断鸿声里(一)() 
落日时分,不知谁家老牛悠然嗫草,卧于坡头夕阳下,甚是惬意。黛色两峰间,羊肠小道上,长木修像往常一样,哼着小曲背着柴草顺着蜿蜒山路踽踽独行。

    他已记不清自己是何时来到这大山中,只知道这方圆千里的山麓,他已走过无数次,足下的一花一木,皆是熟稔又亲切。

    可今时今日,余晖晚照下的草屋却有些不同寻常,柴门半掩,似有人声窸窸窣窣。长木修定定神,抖抖放下背上的柴草,握紧手中的斧头,颤身缓缓走向草屋,壮胆高喊道:“谁谁在屋里?”

    仿佛过了一世之久,小乔探身而出,甜笑道:“修哥哥,是我啊。”

    长木修这才松了口气,神色转忧为大喜:“婉儿,是你啊!”话音未落,板斧从手心间中滑脱而出,差点砸断长木修的右脚骨,他大叫一声,抱着右脚单腿跳个不住。

    这板斧至少有十余斤重,小乔看着便觉剧痛难当,小嘴直咧:“修哥哥你的脚”

    长木修面色由铁青变作苍白,额上虚汗涔涔,却极力克制,咬紧牙关道:“婉儿我没事”

    小乔搀扶着长木修走到一旁,慢慢坐在石凳上。过了好一会儿,长木修才缓过神来,满面羞愧道:“婉儿,你的扭伤还没好,我却还要你照顾,真是不好意思。”

    小乔莞尔而笑:“这有何妨,小时候你经常护着我,如果不是你,我怕是早被打死了呢。”

    夕阳微光,晚风沉醉,小乔长发轻飏,一笑倾城,长木修一时愣神,不由自主开口讷道:“婉儿,我没有想到,此生还能再见你真的,真的是太好了”

    “那天夜里我逃走后,他们可有为难你”小乔沉吟良久,终于问出了这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

    四下里一片寂寥,唯有雀鸟啼鸣几声,反衬得山间愈发幽幽。长木修垂眸挽起袖管,只见他白皙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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