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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锦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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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乔乖乖点了点头,抬眼望天,只见厚重的云层遮天蔽日,空气中忽然起了水汽,似有大雨将至。小乔赶忙对周瑜道:“好像要下大雨了,我们找个地方躲躲罢”

    周瑜微一颔首,四处张望,谁知山雨急急,顷刻间倾盆而下。山路泥泞难行,周瑜让小乔坐在车中,自己则冒着大雨牵着白马,踽踽独行。

    终于,山路拐角处有一洞窟,不大不小,正好能停下一车一马。周瑜速速走入洞中,擦擦面颊上的雨水。小乔亦走下马车,见周瑜浑身湿透,她赶忙拿出包袱递上,红着小脸儿道:“我背过身去,你换衣服罢。”

    哪知周瑜一摆手,蹙眉道:“等等,此洞有诈。”

第57章 非梧不栖(二)() 
舒城外军营中,程普重伤卧榻,却不吃不喝,双眸微睁躺在床上挺尸。

    吴夫人携孙尚香走入帐中,唤道:“程将军。”

    程普瞪大双眸,似是怀疑自己的眼睛,待确认眼前之人确实是吴夫人后,他挣扎着起身,拱手哽咽道:“程某有罪,怎还能劳动夫人来看我”

    孙尚香挣开吴夫人的手,快步跑至榻边,指着程普头上的绷带,小脸儿拧做了一团:“程老伯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我兄长开了瓢儿?”

    程普满是老茧的大手拍拍孙尚香的小脑袋,摇头道:“是老伯自己累了,想休息了。”

    吴夫人捡了个蒲团坐在一旁,轻叹道:“程将军,打从文台起事,你就一直跟着他了罢?”

    “是”,想起当年事,程普不由太息而掩泣,“老夫跟着孙将军征战二十载,走过无数次鬼门关,好容易才创下这基业!谁知天不假年,孙将军竟离奇遇害!老夫比谁都着急,希望少将军能早日建功立业,好重振孙将军当年的雄风啊!”

    吴夫人笑叹道:“程将军待孙家如何,自不消说,伯符亦知晓你是为了他好。可有些事情,确实急不得。陆康不仅位列九卿,更是灵帝一朝最有威望的封疆大吏,整个庐江的百姓都归心于他,眼看他陆家要与舒城共存亡,强攻如何使得呀?程将军身经百战,通晓兵法,定然明白,对伯符来说,比起拿下舒城,更重要的是在军中立威啊”

    自己此番擅动,确有倚老卖老,藐视孙策威仪之嫌,程普默默喘息,面有愧悔之意。

    吴夫人趁热打铁道:“至于伯符和公瑾,从小便十足要好,同吃同住,不分你我。你一直跟着文台在外征战,不知道也正常。公瑾这孩子我从小看大,是个非常好的孩子,克己知礼,聪慧非常,绝非韩嫣之流。伯符对他比对你更亲,所以便依他的计多一些,并非是不相信你。反倒因为周公瑾在,伯符才会更加理智,更理解文台与你们的交情。只是这次事出紧急,伯符失了分寸,我已骂过他,他也知道错了。待你身子好些,我便让他来向你赔不是程将军是他的老伯,不会不原谅他罢?”

    吴夫人说罢,向孙尚香使了个眼色。孙尚香抬起小脑袋,放在榻边,扁着小嘴嘟囔道:“程老伯,不要生我哥哥的气了罢”

    程普看着孙尚香,孙坚浴血杀敌的场景蓦然浮现眼前,他顿觉悔不当初,挣扎着从榻上起身,对吴夫人五体投地道:“德谋思虑不周,令夫人与小姐担忧,实在是罪该万死,德谋无颜奢求少将军赔礼,待身体痊愈,必将当众向少将军谢罪!”

    黟山山脚下,周瑜以火石点燃火把,照应着昏或的洞窟。小乔抬眼细观,这才发现洞壁上满是怪异的图画,其间夹杂着“卍”字符,她不由吓得连连尖叫,不住后退,慌乱间踩上石子就要滑到。

    周瑜左手执火把,右手一拦,将小乔环至身前:“别怕,有我在,你仔细看看这些画,可有印象?”

    周瑜的手紧紧握在小乔的瘦肩上,虽有些称兄道弟的意味,却令她安心了许多,她双手捂眼,从指缝中观察壁画:“这些都没见过,只有那个字符,在孙伯符手腕上看过”

    当年孙坚离奇遇刺,身上留下这离奇符号,孙策为提醒自己不忘父仇,硬是用利刃在手腕上一刀刀刻下了这字,想到这里,周瑜双眸黯淡,半晌未语。

    小乔越想越怕,仰头轻声问周瑜:“这些壁画是红色的,不会是用人血画的罢?”

    周瑜走上前,揩摸着红色漆样物,细细观察:“应当不是人血,像是动物血,许是牛或马之类的。”

    “这画的乱七八糟是什么呀”小乔见壁画上人形分崩离析,躲在周瑜身后拽着他的衣襟,惊恐万状。

    “升仙图”,周瑜并不擅长此道,搜肠刮肚细细思考,这诡异的图画与孙坚的死和那慑人的大鸟,究竟有没有联系?他仔细勘察画中每一笔,却未发现鸟的意象,不由愈发茫然。

    “这地方太吓人了,我们快走吧”,小乔语带哭腔,伏在周瑜身后颤颤发抖。

    雷声渐止,大雨依旧,天色愈发暗沉,周瑜瞥了一眼洞外雨帘,走上车前抱出干柴,铺在地上聚成柴堆:“今日只怕要在此过夜了,委屈小乔姑娘睡在车上,周某守在车外,你大可放心。”

    小乔面色惨白,抱着周瑜的手臂,不住央求道:“能不能别在这里睡啊,我会做噩梦的。”

    现下若是出去,一时三刻找不到容身之所,不知会遭遇什么危险,周瑜轻笑对小乔道:“周某一直以为小乔姑娘不同于寻常女子,有侠义之心,非凡之勇,没想到竟这般胆小”

    虽明知周瑜是在激将,小乔却还是中了他的招,梗着脖子犟道:“谁谁胆小了,睡就睡。”语罢,小乔钻入马车,重重合上了木门。

    虽是仲夏时节,山中阴冷又逢大雨,竟令人恍惚间有身处深秋之感。周瑜轻扫地面后,坐在篝火边,捡起竹枝,将线索在石地上勾勾画画,不知不觉已至深夜。

    山洞外,大雨骤停,冷风阵阵,周瑜不由轻咳几声,手中的竹枝却毫不停歇。

    本应是夜半无人时,小乔却悄然走下车,一身亵衣,丝发未绾,凑上前去低声道:“周公瑾”

    周瑜未抬眼,只问:“怎么?真的做噩梦了吗?”

    小乔挨着周瑜身侧坐下,嘟着小嘴没有回话。周瑜这才放下竹枝,安抚道:“等天亮了,我们就离开此处”

    只要在周瑜身边,心中的恐惧感便渐渐消弭,不过片刻,睡意便重新席卷而来,小乔小脑袋一沉,一头栽在了周瑜怀中,她旋即清醒,万分窘迫道:“对不起,对不起”

    周瑜话到嘴边还未说出,就见小乔灵猴儿似的蹿上车去,紧紧掩上了车帘。

    清晨时分,大乔像往常一样煨了清粥备了小菜,虽不知孙策是否会来,她还是备了两副碗筷。

    打从吴夫人来后,孙策便有诸多事情要处理,从昨日起便不得闲。大乔本有许多话要跟他说,现下却寻不到机会,自己更不好盲目去拜见吴夫人,只能待在这一方小小的帐里胡思乱想。

    正当大乔心烦意乱之际,帐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心头一喜,掀开帐帘,却见来人竟是吴夫人。大乔窘在当场,半晌未说出一个字来。吴夫人见此,温和一笑:“大乔姑娘可方便?我想跟你谈谈。”

第58章 弃而不许(一)() 
周瑜帐里,大乔躬身为吴夫人斟茶。吴夫人见大乔小手微颤,竟有些莫名心疼,一时吞了嘴边的话,转言道:“听闻令尊回寿春去了,应是有军机要事罢。”

    大乔细细滗了茶渣,用露水泡煮后,才将茶盏奉上:“父亲未与我们说太多,只吩咐我们姐妹好好待在庐阳谁知周公子邀舍妹一道前去调查旧事,小女子便暂住此处,等妹妹回来。”

    吴夫人接过茶盏,偏头一闻,赞道:“好香啊,姑娘真是好手艺。”

    大乔赧然一笑,声如银铃:“夫人特意来寻我,应当是有要事罢?晚辈洗耳恭听,请夫人赐教。”

    大乔虽温柔似水,性子倒是直接爽快,难怪孙策会这般喜欢她。吴夫人亦非等闲之辈,她拿起杯盏,若有所指:“大乔姑娘擅茶艺,应当知晓,什么样的茶配什么样的杯盏,才算是相得益彰。”

    大乔难掩伤怀,嘴角却仍挂着笑意:“夫人的意思,小女子明白了,我本乱世草芥之人,配不上孙郎,亦不求能与他相守。只是遇此良人,未能克制己心,若令夫人苦恼,便是我的不是了”

    吴夫人望着大乔,见她姿容绝美,一双小手却显得有些粗糙。不消说,乱世如斯,她们姐妹风雨飘萍,家务重担定皆落在了大乔身上。吴夫人怜惜又愧疚,心中暗想若非袁术之故,她实在不愿做这恶人,棒打鸳鸯:“大乔姑娘,你如此美貌,又这般懂事,天下好男儿皆会为你倾倒,是我那傻儿子配你不上”

    大乔不知袁术与玉玺之事,只想孙策若欲建功立业,最快的途径,便是娶个豪阀闺秀,自己根本帮不上他分毫。眼泪终于再难遏制,大乔极力忍住啜泣,尽量不失礼道:“孙郎在军中辛苦,小女子自知没资格,亦腆然恳请夫人,一定照顾好他今日下午,我就会离开此处,回寿春寻我父亲,还请夫人帮我绊住孙郎,莫要让他发觉”

    吴夫人半晌未应,看着眼前泪如雨下的大乔,心中颇不是滋味。可若现下放任不管,任由他们越陷越深,待到孙策与袁术决裂那日,岂不会让他们伤得更重?吴夫人深吸一口气,对大乔道:“如此便不打扰姑娘了,有缘再聚。”

    语罢,吴夫人起身离开了营帐。大乔看着帘拢纷飞,日光乍现旋即又黯淡如初,似在昭示着她的人生。孙策的出现照亮了她平淡无奇的生命,让她第一次有了切实的快乐,却又转瞬消逝,再难寻觅。

    原来得到后再失去,心境早已不复如初。大乔掩面而泣,尽量控制自己不哭出声,眼泪却如梅子时节绵延不断的大雨,怎么也停不下来。

    天明时分,周瑜与小乔在山间逡巡而行,爬山爬了大半日,小乔已是气喘吁吁,周瑜却像没事人一般,认真勘察着每一处,一花一木皆不放过。

    见那儒裳身影拾级而上,小乔边追边抱怨:这周公瑾做起事来心无旁骛,只怕早已忘记身边还跟着个姑娘。只可恨他一夜未眠,体力竟还如此充沛,小乔拖着疲累的步伐,奋力追上,一把拉住周瑜的衣袖:“周公瑾,这黟山有七十二座峰,难道我们都要走一遍吗?”

    “不必,根据你的描述,我已筛选出其中十七座,我们只要将它们细细搜罢便好。”

    听了这话,小乔愈发绝望,还来不及与周瑜讨价还价,便见他长袖飘摇,攀山而去。小乔只得咬紧牙关,有气无力地追随。

    及至正午时分,小乔又累又饿,扶膝大口喘气:“周公瑾,我可走不动了,你自己去寻山罢。”

    语罢,小乔气鼓鼓坐上道旁石头,撅着小嘴万分委屈。周瑜见此,回身坐在小乔身侧,将牛皮水袋递上:“对不起,是我只顾找线索,未顾及你你若累了,不妨我背你罢。”

    小乔本正喝水,听了这话差点呛死。周瑜竟然要背她?小乔满面羞红搓着衣角,极力压制着情绪,想要自然地答允,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哪知正在此时,寂静无人的林间传来一男子之声:“婉儿?”

    周瑜与小乔皆是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樵夫模样之人,身修八尺,粗布短褐,眉眼却十分俊秀,气韵俱佳,望之不似凡人。

    周瑜站起身,与之相隔数丈对望:“敢问阁下是何人?”

    小乔歪头盯着那男子,尘封的记忆被逐渐唤醒,她霍然起身,清泉般的嗓音朗朗:“修哥哥?”

    婉儿?修哥哥?这是什么情况?周瑜眉头紧锁,望着眼前甜笑的小乔,心头几丝忧虑几丝疑惑,相互交织愈演愈烈。

    军营里,程普大伤初愈,在众将士面前,向孙策负荆请罪。孙策自是按照先前与吴夫人商量好的,罚奉贬职,以示警告。

    傍晚时分,吴夫人自出金银,请人于军营中设宴,邀请列位将军宴饮,通宵达旦,宾主尽欢,前嫌尽释。孙策不免向众将敬酒,不多时便数坛下肚,醺然欲醉。即便如此,他心中无一时不惦记着大乔,只待酒宴结束,便要速速去找她。

    这两日诸事烦扰,与她相见的时间甚少,今日更是还未来得及见面。觥筹交错间,烛火恍惚,好似能看到她的倩影。若她知道今晚自己有应酬,定会煮了醒酒的汤药等着他,想到这里,孙策嘴角漫起一丝浅笑,不知不觉间竟有几分沉醉。

    天色将明之时,众人终于散了筵席,孙策乘着月色,走到大乔帐前,不住唤道:“莹儿,莹儿,你睡了吗?”

    帐内无人应声,孙策酒气上头,不由倚着门梁,喃喃道:“莹儿,我知道现下进去有些失礼,可我真的太想你了我就进去看看你,绝不会伤害你的。”

    不知是酒气上头,还是有些羞赧,孙策红着脸掀开帐帘,走入帐篷之中。月色下,卧榻上空无一人,屋内干干净净,未有分毫大乔来过的痕迹,连那总是冒着清香的红泥小炉,亦渺然不知所踪了。

    孙策瞬间醒了酒,神色慌张冲出帐去,一把拽起三五丈外的看守,厉声质问:“这帐里的人呢?”

    看守吓得直哆嗦,说话亦有些不利索:“下下午时便走了”

    孙策踉跄几步,慌乱间望向远处山谷,却只闻鸟声蝉鸣,再不见佳人芳尘。

第59章 弃而不许(二)() 
黟山北麓夹谷中有两间破落的民宅,茅檐低小,瓦墙凌乱,在千仞峰峦下,显得尤为岌岌可危。

    入夜时分,周瑜带着小乔随樵夫来到此处,他看似无心实则有意,问道:“听闻你们竟是幼年遭拐时相识的,敢问兄台可是此地人?”

    樵夫回过身,对上周瑜审度的目光,怯怯道:“婉儿,你兄长为何总问我这些事,怪吓人的。”

    晌午初遇时,周瑜为隐藏身份,谎称自己是小乔兄长,可他对小乔十分客套,一点没有兄妹间亲昵的样子,对樵夫又步步紧逼。小乔无奈地瞥了周瑜一眼,玩笑道:“我兄长就喜欢问些有的没的,不必理他。”

    见小乔当着这樵夫如此编排自己,周瑜颇不痛快,对此人愈发警惕了几分。

    行至房门口,樵夫张罗道:“先前我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三年前姐姐嫁人了,现下便只有我一人独住。你们既是亲兄妹,便一起住那一间罢。”

    周瑜与小乔对视一眼,皆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周瑜面色铁青,却尽量显得平静自然:“叨扰,敢问尊姓大名。”

    樵夫回道:“鄙姓长,单名颀,字木修,敢问阁下”

    周瑜还未编好姓名,恐怕自己会露陷,不待长木修问完,便转身走入草房中。

    小乔未随周瑜一起,背手娇声问:“修哥哥,一别多年,没想到还能在此处相见当初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啊?”

    长木修清朗一笑:“还说呢,你跑了以后没多久,就来了一众官兵,把那起子混蛋抓的抓杀的杀,我们这些孩子便被放了。只是为何抓我们,抓了我们到底何用,皆不清楚。”

    “只要人没事就好了”,小乔哈欠道,“我累了,先去休息,谢谢修哥哥让我们借宿。”

    语罢,小乔连蹦带跳走向茅屋。长木修在其后轻唤:“婉儿”

    小乔回身偏头,眨着大眼睛,只听长木修轻道:“能够再见你真好,我很开心”

    小乔杏眼弯弯,回道:“我也是!”

    草房中,周瑜细细查看屋内陈设。果如长木修所言,此处的衣物布置,确实像个出嫁之女的闺房。小乔走进房内,揶揄道:“周大人今日怎么了?咄咄逼人,一点也不温文尔雅了?”

    周瑜回身至小乔面前,澄明清澈的双眸中漾着几分难得一见的不悦:“小乔姑娘,不要与陌生男子过从亲近,当心有诈”

    小乔眨着清眸,托腮而笑:“既然是我兄长,叫我小乔姑娘可还合适?”

    周瑜身子一滞,薄唇一颤,一声“婉儿”却怎么也叫不出口。见周瑜如此作难,小乔嘴角梨涡一弯:“罢了罢了,时辰不早,早些休息罢。”

    周瑜捡了个软席放在门口,一甩衣摆,潇洒坐上:“今天你定是累坏了,好好睡一觉罢,婉妹。”

    看来“婉儿”这称谓,周瑜心中只认准那一人,旁人再无染指的余地。小乔“唔”了一声算是答允,和衣卧在榻上,转过身去背对着周瑜,心中暗想:既然这样不近人情,为何不直接去做了和尚,也省得招惹人家伤心。

    小乔越想越烦躁,来回翻腾难以入眠,她索性起身下榻,只见周瑜靠在门板上,合目而睡。小乔轻手轻脚走上前去,缓缓蹲下,打量着周瑜的睡颜,他的眉目如画,鼻翼直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实非凡间之品。心中的怨气瞬间消弭了一大半,小乔暗自赞叹周瑜光芒万丈,只要一靠近他,便觉无地自容。如此这般,哪里还能祈望与他自然相处。

    小乔自嘲一笑,才要起身,谁知周瑜竟睁开双目,轻声问:“看够了?”

    小乔不由大窘,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你没睡吗?”

    周瑜伸手将小乔拉起,低声道:“我一直在想,这位长木修,来的实在有些蹊跷”

    “蹊跷?”小乔歪头不解,“小时候我记得修哥哥说过,他家世代是山中的樵夫,只是碰巧在此遇见了啊”

    “可你们到底被拐到了哪座山,他竟也想不起来了,彼时他应当已经有十一二岁了罢?”

    小乔小声驳道:“你若觉得他说假话,回去查查各县县志,看看那一年是否曾上山剿匪,不就清楚了吗?”

    小乔所言有理,可她幼年遭拐之事,与怪鸟、黟山脚下的洞窟和孙坚遇伏,当真没有关系吗?周瑜反复思量,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关键线索。

    清风半夜鸣蝉,周瑜见小乔睡眼朦胧,嘱咐道:“你快睡吧,莫要陪我一起熬着了。另外,你那修哥哥的称呼,能否改一改”

    小乔本已困得迷糊,听了这话却蓦然精神了几分,周公瑾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吃味吗?可他眉头紧蹙,目光分毫未停驻在自己身上,根本看不出半分嫉妒的意思。

    “真是个怪人”,小乔暗暗嘟囔一声,蹦回榻边,一头栽在榻上,一夜清甜无梦。

    舒城外军营中,孙策吹起呼哨,叫来大宛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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