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连飞奔过了好几关,司徒君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在他的记忆中没有哪一个城是需要层层守卫的把守,即便是王城不需要这般森严。
大概是快要进入核心地区,越来越密集的把守,他们脸上的神色多是疲惫。
到了一个关卡,幻停了下来,背影对着司徒君:“四哥,我是真的拿你当哥哥的”
司徒君:“我知道”
幻仰天调转马头一路疾驰,司徒君紧紧的跟在后面。
他们在上一个陡坡,立于高处,底下是一片山水人家,看上去十分静谧,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四哥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幻问。
“居民呢?”司徒君道。
“该死的死了,该疯的疯了,能跑的跑了,剩下的就是一座鬼城了,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什么意思?”司徒君看着底下毫无生气的小城问。
“这个城之前是一个部落,我母亲出自那里,因为不是本国人所以怎样的伤亡都无所谓”
“什么意思?”
“你以为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为什么会活到134岁,你以为为什么呼延启分明比你大却看上去和你一样,四哥,他早就有打算把位子给呼延启,不反抗就只有死”
“家族的继位者可以长生我没有意见,如果是大哥继位,我作为臣子效力即可”
“四哥你太天真,如果说他呼延启真的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你到也不用担忧,可问题就在于,真正的长生之术只有祭司知道使用,王室私自研究的事情四哥不会不知道吧。呼延启在几年前就已经研究出来,并且献给了那个高位上的人,所以,高位上的人才开始着手将祭司排挤出朝野,甚至找人抹杀掉她的存在,那个人迹全无的空城就是实验的基地”幻指着底下杂草丛生的小城道。
“我知道我听说了,我也知道后面的无限可能,这些都只是听那个女人说的对吗?你确定那个低下的城市之前是基地?你怎么断定?所有的因素偏向最坏的结局后,人内心往往就会做好最坏的打算”
幻低声:“四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是吗?”
司徒君:“小七,你太年轻,复杂的成长背景会让你容易受骗,也许世道不公,这是秩序稳定的必然”
幻摇头:“四哥,我送你去看看这个国家的真相,你在发表你的仁慈感言吧”
幻将绳索固定在一颗参天大树上:“那后面的守关员就不是我的人马了,想要进入那个城市只有这里”
“城里有什么?值得这么多人把守?”
“下去了,你就知道,一个人的长生,一个人的私心,一个真相是建立在多少人的痛苦上”
16。故事(5)()
两个人的身手不差,加上这条路的设防人员是幻的士兵,所以他们毫无意外的下到了小城。
破旧的街道寂静,风卷过枝叶的摩挲声,这里就像是一座被遗弃了的小城。
幻的手紧握着腰间的剑,大街上空无一物,挂着肉铺的猪肉发黑,卖包子的蒸笼半开着,面铺还有着翻到发霉了的面。
这里像是突然发生了什么。
安静下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刺耳,他们穿过原本应该热闹的街市,拐入民区。
几乎每家每户都是大门紧闭,窗户钉死,像是为了阻挡什么的入侵。
“这里的人呢?”
“死了”
“尸体呢?”
“有烧了的,也有吃了的”
“小七”
幻比着噤声的手势,这里唯一的两个活物站在原地,一户人家的后院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幻趴上墙,里面是一个从狗洞里钻回去的小孩子,手上还抱着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断手,坐在院子里就啃了起来。
司徒君见状皱眉,房间里忽然发出呐喊声,如野兽般凄厉,正在进食的小孩想要通过狗洞在钻出去。
没想到,从房间里忽然冲出来一个人将小孩拖出来,小孩见状连忙知趣的将断手递给那个大人,那大人眼里泛着贪婪,他看上的除了那只断手还有这个孩子。
司徒君眼疾手快的跳了进去,抱走孩童跃上上墙头,那个抱着断手的成年人,走到墙下伸手勾着墙头上的人,像是失了魂的木偶。
司徒君问道:“怎么回事?”
幻只是盯着那个被司徒君庇护在怀里的孩子,剑指着其首:“下去”
那个孩子将司徒君的衣袂抓的很紧,泪水在眼眶里大转,拼命摇头。
司徒君:“不要吓到孩子,你让我下来看的就是这个吧”
幻像是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袖子里暗藏的匕首脱手而出:“四哥闪开”
司徒君躲开匕首松开了孩子,那一瞬间他看清刚刚自己护在怀里的孩子,一口尖利的獠牙,孩子惊恐的无助嘴巴。
幻的匕首直直插入了那个爬上来的人的脖子,腥臭味散开。
幻跳下去,拉着司徒君:“四哥”
司徒君推开他看着墙上无助的小家伙伸出手臂:“下来没事?”
“四哥,你疯了吗?那是被感染的人,他也会失去神智”幻道。
司徒君:“这些就是被拿来做长生之术的人?”
“对,眼见为实,你该相信了吧”
“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有办法治愈吗?”司徒君问。
“我本来打算带你进到他们实验的作坊里,可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立时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声声凄绝。
墙头上的小孩忽然像他们招手示意他们上去,司徒君看着他犹豫片刻一跃而上。
然后小孩拉着他的手跳回了院子,幻:“四哥别信他”跟着跃上去。
登高一看,原本安静的街道,此时街道上三三两两开始有人聚集,不断还有人从家里走出,统统是往这个方向过来的。
幻追着司徒君和小孩,小孩转动院子里的一个大水缸,院子的地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坑,是个机关,三人跳下了坑里,坑里有一只碗,小孩在一转动上面合上。
三个人在地底下不敢发出声响,在地下可以清晰的听见院子的门被撞开,无数人的涌入的声音,上面错杂的脚步声,甚至还有撕咬的声音。
黑暗里也不知道多久了,外面脚步声渐渐散了,幻:“小鬼,你同伴是不是都散了?”
小孩没有声音,幻:“小鬼?”
幻打开机关,月色照进来,那孩子蜷缩的躺在地上,旁边是散落一地的牙齿,满地的血渗入土里干涸。
司徒君直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孩童,幻:“可能是知道自己感染了,不能面对,所以他自杀了”说罢跃上地面。
浓烈的腥臭味四散,司徒君抱着孩子翻上地面,满地的残尸。
“他们被那只尸体吸引而来,争夺食物的时候打起来了,太饿的的几只同类相食了,我们最好快走,还会有捡漏的几只再回来,活人对他们来说可是美餐”
司徒君还抱着那个孩子,幻看一眼他:“我收到呼延启的命令,叫我烧掉这座城,我一直没动手,我知道不把这个血淋淋的东西捧到你眼前,你是不会相信的”
司徒君脑海有些混乱,这些怎么会是自己从小尊敬的父亲亲自授意的,父亲不是说要许刈国人民一个美好的未来?这样的小城是那个许诺人满足私心的陪葬品吗?
“不好,有靠近的了”。
夜深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幻像空中抛了一颗信号弹:“走,四哥,再慢就出不去,孩子死了,这个城早就死了,可其他的城还活着,你懂吗?”
幻拉着还在自己世界的司徒君,漆黑的夜,没有灯,天上的月很亮,匆匆的脚步声在这个小城的每个角落响起。
一路的披荆斩棘,两人一身鲜血的到达原地,拉着绳索攀上去,忽然崖上点了火的万箭划破寂静的天空扎向小城。
司徒君:“你的手下在做什么?”
“执行这个命令的不是我的人”
“你是说是大哥?”
“我们还是快些上去吧,否则我可能也要葬身这里了”
两人爬着爬着,上面的人推下了早已准备好的火球,不能让里面的东西跑出来。
幻看着迎面滚下的火球惊险的避开,火球的亮度照亮了两个人的方位,弓箭手就位,向下射击。
两人几乎无处可躲,幻只能向空中在抛一颗信号弹。
引了火的利箭像空中的流星迎面砸来。
“这就是你要效忠的父亲?要尽责的国家吗?”幻站起来脚步踩在崖壁上,多年的疆场上的历练,尽数提现出来,他漂亮的翻身,到达了崖上。
崖上的士兵看着忽然而来的幻,不知道说什么,谁敢顶上射杀王子的罪名,好在朝野里也没人拿幻当回事,回去就说误杀了他就好,而且他一直延迟大王子的命令。
幻看到了那个将领脸上的表情变化,三军之中斩将夺帅,他当机立断卷起空中的飞箭,尽数扔向将领,将领没想到对方先采取了措施,应声倒下血染绿草:“统统停手,不停手他就是下场,底下是四王子,我看是谁要和他过不去”
将领被杀,军心一下子就散了,司徒君从崖下爬上来,上面的人针尖对麦芒,幻周身的气场搁在那里,压住那些人。
司徒君看着已火海一片的那座小城,愕然。
很快,幻的军队也赶到,双方人马立刻开启了剑拔弩张的架势。
两军僵持不下的时候,另一个制服的骑兵赶来:“报王城大变,还请二位回去主持大局”
司徒君:“王城怎么了?
“王和大王子城中一片混乱,不少世家也蠢蠢欲动,王后请两位速归”骑兵道。
然后两个人日夜兼程匆匆赶回王城,最开始他们受到了好几拨不明来历的人袭击,没几天后却又忽然消失了,没有了阻碍,回城的速度也就上来了。
很快他们到了王城,幻潜入的探子来报:王城到处一片素缟,城门大开,有人设宴在城门口,未看清人,所有的大臣都在。
幻传令列队,保持战斗模式前进。
离城门越近,所有人的心越提起来,部队缓缓的向前推进,盾牌走在最前面,好防御城楼上的弓箭手,弓箭手同样也排好队跟在后面,随时放箭。
越来越近,最后一个带着狮子面具的女人迎了出来,幻才明白萧半夏之前口中王城有好戏,指的是什么,这么多年的隐忍全在昨晚爆发了,而且一出手就制敌,分明是发动了宫变,事先将四哥引走,在由他护送回来,多么好的一个护主光芒,什么阴暗的都被洗的干干净净,只是宫里的政变她是怎么发动的,那个老家伙是怎么死的?
幻看向司徒君,显然司徒君也已经识破了她的计划,并且愤怒了,那个眼神仿佛是遭到了欺骗,他在看向祭司,冰冷的面具下,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幻每日跟在她身边,早已经摸清了她的秉性,那寒水般的眼睛已经起了杀意。
司徒君面对朝臣们的恭贺,彻底的愤怒了,这个国家究竟是姓呼延还是姓萧,他父亲尸骨未寒,今日便这般摆宴。
我看着坐在椅子上不在叙述的他:“所以你们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我感受到他的疲惫,那是来自灵魂的疲惫,我意识到那不是随便一个玩笑就能调侃好的,他经历的那些,我一件也不知道,他每个夜里梦回的都是这些东西,他却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过,我走上前去抱着他,轻轻拍打他的背部:“没事,都过去了,不想说的话,就不说没关系,我相信你,真的相信”
我感觉到他抱紧了我,他忽然没有了那一副大人的模样,像一个受了伤回家的孩子。
我抱着他好一会,发觉他手上的力气小了,发觉他睡着了,我不敢动,怕惊醒了他。
直到手机铃声的响起,他惊醒了过来,我动了动腰,很酸,也不知道什么支持着我一动不动。
他接了电话,是任课老师,我清晰的听到,有一个老师说你们班那两个人怎么回事,今天又没来,是旷课还是什么?校长今天开会指名道姓的念了你们班幻的名字,你回来悠着点吧。
我保持着扭腰的姿势看着他,他低头笑:“我知道,病假,我今天就是来医院看那两个学生的,我的那个男学生出了点车祸,我在医院,我回去再说好吧”
挂了电话后,我看着外面正午的阳光:“那我下午去上课?”
“随你,反正我要去看看幻”他拨弄着手机。
我摸着头:“不行,不行我头晕,我也得去一趟医院”
17。失控()
下午,司徒君和幻联系好后,我们到了一家医院,他们一家转了一家医院,去之前,司徒君不断嘱咐我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激动。
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小新死了。
直到,司徒君推开门,我走了进去,看到洁白的病房里,满地的狼藉,一个衣衫不整略带憔悴的少年正在收拾被丢在地上的残局。
他抬头,我才看清这个浑身上下充满了疲累感的人是幻。
“幻?你”我看向床上沉睡的人,依旧绝美的侧颜。
我走过去想将垂在他额头的发拨开,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没想到却惊醒了他。
他看清我的脸后立刻躲进了被子,乱动的手臂,针头脱落,手挡住了被纱布包着的眼睛,幻推开我,抱住小新,小新反而更加的想要推开他,那是一种无颜面对的感觉。
是啊,小新本是一个绝美的少年,天才的头脑,可经历那一夜后他又剩下了什么。
小新挣脱开幻,跑进了厕所,一阵呕吐。
幻一直在旁边拍着他的背:“已经没有了,已经被取出来了,别这样”
我想起吴乐那变态将小新的眼睛灌进了他的嘴里,小新听了幻的话后,没有好转反而吐的更厉害,当他抬头看着镜子的时候,我看见小新的瞳孔泛着隐隐的红色。
“你走,走啊,我再也不能帮到你什么了,你走啊”小新推搡着幻,忽然又看到我们咆哮着:“走啊,我不想看到你们”
小新眼里的红色渐渐明显,幻只是静静的抱着他,看上去基情四射,可不到两分钟,男主角就硬生生改成了大片,小新饥渴的一口咬上幻的手臂,像是饿极了的羔羊。
我捂住脸,那个陪着我度过青春的少年怎么会成了这样?我想要靠近。
幻厉声喝道:“出去!”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司徒君拉着我离开,我看见小新有气无力的躺在幻的怀里。
那个爱笑的少年哭了,纱布下蜿蜒出红色的血泪。
我觉得心口堵的厉害,怎么会这样?我不安的在医院的走廊来回徘徊,我不愿意离开,我要等,等幻出来,等小新好起来,我什么都听不见。
司徒君在说什么?我看得到他紧张的神色,我听不见他说的话,我不断跟他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太阳渐渐隐到云层后面,走廊也被晕染成了红色,特别刺目,让我想起了小新的那条血泪。
吴乐是疯子吗?这群人不是我能驾驭的,这里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承受的。
夜凉如水,幻一直没有出门,护士送进去的食物也原封不动的被推出来。
那些食物里,唯一动过的只有那些药品,我看见司徒君离开,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我忽然觉得自己特别的渺小。
我抱着自己,我又见司徒君回来,他提着东西回来了,是吃的,他拍着我的头说着什么,我听不见,我猜一定是劝我吃些东西,我不能在让别人担忧了,我接过来,将食物统统塞进嘴里。
司徒君反而好像更担忧,是我吃的不够开心吗?我笑着跟他说:“很好吃,你快吃”
幻一直没有出病房,我也一直没有离开走廊,司徒君就一直陪着我等在走廊。
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夜深,司徒君忽然盯着电梯,电梯正在上升,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红色头发的男子,手上提溜着小绚,我走过去,司徒君拉住我,将我护在身后。
我受够了躲在别人身后的感觉了,我走到前面,司徒君拉扯着我。
吴言戏谑的笑着:“我只是来看看老朋友怎么样了,没想到却看到这样一幕,也算是精彩”
病房的们被打开,幻走了出来,满身的疲惫,熬红的眼睛:“你想怎样?”
吴言摊手:“这个小家伙闯了我弟弟那儿,恰好我在,顺手看看故人,就送了回来”
小绚跑回来抱着幻的大腿。
吴言:“看样子是都不欢迎我呢,那么我就走好了”
幻没接话转身就回了病房。
我又被扔在了外面。
小绚的到来,让我宽慰不少。
2个小时后,幻忽然出来,叫我进去。
我跟着他进去,里面没开灯,地上依然是狼藉一片。
“吴言他们一定是找到了刈国的墓穴,所以刚刚只是来确定我们的情况,我想过了,你和小绚能不能抢在吴言他们之前,找到萧零”
“萧零?”
“对,所有人都在挖空心思的找他,你一定要先找到”
“为什么?”
“因为,你找到和他们找到就不一样了”
“就我和小绚?”
他点头。
我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小新,咬牙:“好”
“他可能会半年才好,这一次全靠你自己了”幻道。
我点头。
“所有的东西会有人给你准备好”
“嗯,我算是加入你们了吗?”
“是”
9月28日,校庆,黄晓天作为平原学校走出去的青年才俊受邀携夫人出席。
那天气球满天,人潮涌动,连什么活动都不参与的高三也活跃起来。
我站在走廊看着外面青春飞扬的小孩满操场的追逐。
作为转学生幻不来学校,我和那些孩子找不到共同话题,所以就成了独来独往的怪类。
通常这个点都在疾笔奋斗同学们,兴奋的装饰着教室,高三最后的色彩,今日过后就要为自己的未来决战了,最后的狂欢。
当司徒君抱着卷子从楼梯那头走来的时候,我知道不能过去,师生嘛,我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走过。
“又是一个人?进来帮我发卷子”司徒君站在班门口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