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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用元妃当挡箭牌,暗地里却在与羽凌歌筹划着与元国之间的协议细则。
金顶与齐云的联合军愈发的躁动不安,开始屯粮征兵,大有开战之势,白日里要与朝堂百官周旋处理政务,夜里还要思索利弊,扬长避短,尽可能的避免暴露楚嘉境内各处的兵力分布图,及防备薄弱的之地,让元国无从耍阴招。
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关系很微妙,所谓的盟友关系也太过脆弱,一旦牵扯到各自的利益,当即倒戈也不是没有可能。
更何况元国的国君还是那狡诈阴险的君裕泽,他能在左相的压制下顺风顺水,无恙存活至今必定是有些手段的,不然这元国怕是早就易主了。
不论是当日秘密处死陆嫔一事,还是后来声色严厉的逼迫她交出芳月等人,他都是为了保她,为她着想才会出此下策。
当然其中也不乏个人私心,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也得为楚嘉的百姓,为这千秋基业着想不是。
他没有告诉她事情,她也没有多问,只是顺从的遂了他的愿,他知道她心里憋着一口气,消不去咽不下去,也明白她不嚷嚷着大吵大闹是看出事态的严重性,嗅到了端倪才会如此乖巧,聪慧如她,又怎能瞧不出当日事情的怪异之处。
陆嫔是害她失子的凶手不错,可却不是始作俑者,一直在暗处运筹帷幄之人是吏部尚书马福平。
马福平与李南原串通一气暗中勾结元国左相门下的得意门生,利用陆嫔身份的敏感处,指使手下培养的死士潜入皇宫,美名曰是为了还陆嫔真正的父母一个清白,让她可以亲手手刃仇人,可以为家门讨回公道。
可是却横生枝节,怪只怪陆嫔太过自负,也怪他戒心太弱这才导致陆嫔突然调转矛头。
元国的左相一直是君裕泽心头的刺,猛得拔去必会血流不住,不拔却又痛心锥骨,且那人狡诈的很,滑不留手,让君裕泽无从下手凌歌这才用左相罪证做交易,换取两国交好。
本只是个虚名罢了,谁想后来的事情却演变为四国战事,元国更是贪心不足,既想除掉左相,又想吞了起云。
两国都受奸臣所祸,故而以利换利,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君裕泽竟然会主动提议将芳月带回元国,并许诺制住左相之后便将供词送来楚嘉,助他铲除李南原。
他是不明白君裕泽此举用意,也搞不清这人怎会不按常理出牌,但当忆两人品酒之事,他登时恍然大悟。
或许是他多想了,又或许是真有其事,可不论事情的真相如何,不管他如此做究竟是在打着什么算盘,属于他苏莞辰的,是绝对不会退让的!
不告诉她是不想让她更深的趟进政坛中,卷入更大纷争里,君裕泽没安好心,秦远征已是平民百姓,朝堂中更有许多人巴不得她死。
后宫中的尔虞我诈虽也艰险,可他最起码还能有余力护她性命不受威胁,再者她并不傻也不是逆来顺受之人,他相信她有法子周旋平衡,此番封她为贵妃,是个险招不错也有很大的风险,稍有不慎更会让她置身陷境,可这条路却并非只有杀机。
他已经秘密将五千兵将归于元尚书身下,兵符虽尚在他手,可现下元妃效忠于她,元尚书为了家族满门为报昔日李南原压制之仇,必然不会反,也不敢生出事端,五千兵将是不多震慑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李南原不会料到,任何人都不会想到这是关键时刻留给她的一张保命符。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元国与楚嘉势力差距不大,却也不能硬碰,元国何时会背弃尚不可知,若真的避不开,只能保住她一人,这结果也不错。
他自问从未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可打从第一次见她起,便被她所吸引,尽管之后的事情大有不如意之刻,现在的她也渐渐开始接受自己,虽然还有些疏离。
睡梦中的人儿弯眉紧皱,睫毛轻颤,看着她鼻梁上的细细汗珠,他能看出她睡得并不安稳,掌心下是她如玉滑腻的肌肤,指腹浅勾着她的唇线,凑近嗅着她身上清香,内心一阵悸动。
轻吻她的耳垂,感觉到了她战栗的身躯,他扬唇笑了,不带丝毫阴森地慑人戾气,没有冷彻冰寒的眼神,却是温柔似水,如沐春风。
妯烟,我会一直等着你,喜欢你,直到失了力气没了耐性,答应朕,不要离朕而去,若连你都离朕而去,那朕便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众人只羡帝王好,手握重权掌天下生杀,睥睨天下好不威风,更有无数貌美佳丽伴侧,权色兼收,却不懂这高处不胜寒,身为帝王又何尝不是与后宫中的那些莺莺燕燕一样,没有自由,没有选择的权利。
为九五之尊不能动真情,更不可有弱点,可如今这两样不准他已占全,世人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倘若日后面临生死抉择,那这江山美人,他又该如何做选?
第一百一十七章 玉宇楼()
几日的考核下来,不少秀女已然支撑不住,且不说宫规严谨,就是平日里那些礼数德品就已够她们受的,不比在私家的清闲惬意。
在宫里事事都要注意顾忌,上有皇上,下有后宫各妃,后妃之下还有宫内负责管理嫔妃衣食起居,亦或是监督仪表规矩的内宫各部。
新人进宫为保前途广阔收买人心是必然的,只是往往被利蒙心,无法鉴别收用之人对自己是忠是奸,能在御前行走之人少之又少,这能说上话的便更是寥寥无几,与其怀揣着贪念做着因旁人一言就能飞上枝头的美梦,倒不如安分守己来的实际,总之亲选那日总会来,所谓命里有时终须有。
这才第四日,霜禧宫中便鸡飞狗跳颇不安宁,不是口舌之争,就是哪厢的秀女起了疹子抱了恙,纷扰不休内乱不停。
彼时我拿着训导嬷嬷呈上的秀女册看得仔细,扫过一排排名字,视线慢慢下移,当看到嬷嬷写下的看法与需改之处时,我不由得皱了皱眉附在桌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案,细细揣测着这册里的玄机。
若如太医所说只是普通的红疹,怎会过了这么多天还未消下去,至于抱病那位入宫前并无什么病史,此番却突患顽疾,未免太过怪异,也病得的蹊跷。
红疹倒还好说,只是这身患顽疾的秀女,连病症都查不出,依宫律可是要遣送归家的,因病送回错失殿选之机,日后就算再嫁恐也是件难事。
毕竟不会有人家愿意娶一个身子不好的媳妇,身体不行何谈传宗接代,不只是皇家重子嗣,全天下的人家都一样,这女子还真是命苦,想必他日就是医好了也得被人冷待揣度一段光景。
这上钩的鱼儿性子还真是烈呢,居然将这饵儿咬得这般紧一刻都不松口,还祸害了这么多秀女,不过因此也不难看出此人为人处事方面的纰漏,手段不差,计策也很好,却是天真了一些,懈怠了些,这才让我有机可趁坐享渔翁之利。
二十一人中商贾之女占大多数,可真正能用者却不足五人,无利用价值之人早该除去,可现下我还不是很清楚留下的这些中还有谁是李南原的人,拜那人所赐,此刻我算是清楚了,人家也算间接的帮了我个大忙,虽是无心。
派他苑的宫女去挑拨秀女的间的关系,调查各位秀女的身体状况,忌口食物,“对症下药”固然是好,但这做不好便会如现在这样露出马脚,先是德妃与我,后是新晋秀女,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云常在?!
怯弱怕事的戏码演的是很好,自报家门兵行显著以此打消众人怀疑的手段,风险与生机并存,一脸的无害,胆小如鼠的孱弱性子,就算是他人有心试探真性怕凭你的伪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被旁人看出端倪吧。
而德妃等人似是早就你的存在,一直不多加注意的原因也在此,都以为你没那胆子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却遗忘了一点,往往最不可能的人,正是最有嫌疑的。
我本来也没有在意云常在,可是越想便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让人暗中调查了下六宫各处的嫔妃动向,顺藤摸瓜,再加上万玉德讲解的见闻,我便明白了,能在这儿宫里无恙存活之人,要么就是有极大的势力支撑,譬如德妃,其二就是得宠有人暗中庇佑,例如我,再来就是无势又无人护,却生知宫中险恶遵循人心冷暖低调避事,忍气吞声之人。
我还有太多的事情参不透,不明白,需要时间慢慢去梳理调查,至于云常在我已想法子将她弄为众人的关注点,这回她就是想减少存在感也不成,秀女那边得抓紧了,受不得挑拨,一激就动手的人可不适合待在宫里,更没有资格为我所用,得赶紧选定秀女才行,免得夜长梦多。
。。。
流音阁。
诸位秀女早早便打扮好侯在了阁中,除了身子有恙的,其余基本都到了场,座上后宫嫔妃屈指可数,都是不请自来,正主未到锣鼓声便起,说是正主会晚些来,差人传了话让先起锣开戏,乐声起戏子登台,秀女们看的如痴如醉,时不时窃耳交谈几句,早将彼此间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
阁里热闹非凡,锣鼓震天,阁外一人独坐石桌,与周围喧嚣格格不入,神色淡漠,好似那台上唱的名曲儿,引不起她多大兴趣,黛眉轻拧,眸色暗沉好似是被烦事所困,娇好容颜纠结在一起,苦闷不堪。
悉索声响愈发临近,女子沉浸个人世界中未曾抬眸,得身后侍女小声提醒之后,才倏然回神,手忙脚乱的理了理衣裙,恭敬了行礼,“民女见过贵妃娘娘。”
“免礼。”
“谢娘娘。”欧阳紫琳轻软的声色中带着颤音,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慌乱。
我挑了挑眉,装作未察觉她的忌惮般,走到她身前,勾起她的下巴,“肤色白净,眸色如清泉透澈,唇红齿白,是个美人。”
“民女惶恐。”她赶忙俯身作揖,定了定神,有些仓惶的说:“民女不过泛泛之姿,不比娘娘天姿国色,娘娘身份尊贵乃是天上明月,民女不过是地上的泥不起娘娘此等赞誉。”
“大胆!”我身侧的一位小公公轻喝出声,似是想说这欧阳紫琳不识好歹,想要斥责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我抬手制止。
“欧阳小姐未免也太过谦虚了,你其实大可不必这般害怕,本宫又不会吃人。”我伸手想扶起她,谁知还未触到她的肩膀,便见她肩头不住的颤动着,似是真的打心眼里害怕我,并不是装的,因为她眼中闪烁的的情绪我看的真切。
懂得惧怕知道何时该放下身段变得卑微,也算是极为识趣,可这谦卑恭敬若是过了,便会讨人嫌落了刻意。
“本宫听闻你家以药闻名,世代以倒卖药材为生,本宫正好有一远亲开有医馆,最近正缺几味药材,不知。。。。。。”
“民女知道了,民女会想法子知会父亲,让父亲准备娘娘所需的药材。”我的话还未说完,她便已明意,顿了顿接着道:“不知娘娘远亲所缺的药材是哪几味,民女也好向父亲交代。”
我勾了勾唇又迅速垂下,把玩着手上的金色护甲,佯装迷蒙困惑地说:“本宫那远亲信中言辞含糊,未曾记清,只是稍稍有些印象,好像是什么能够让人看起来虚弱乏力的,就像重病垂危的那种,还有可以让人下吐下泄高烧不退的,至于最后一味是什么本宫实在记不清了,听闻欧阳小姐是欧阳家唯一嫡女,想必也是识药的,不知欧阳小姐可能为本宫解惑,说说本宫适才口中所提的那些药材,究竟为何药?”
欧阳紫琳身子一抖,小脸霎时没了血色,还维持着半蹲请安的姿势,附在腰边的手不着痕迹的朝腰后挪了挪,低敛的水眸中闪过一丝惊恐。
“怎么,莫非欧阳小姐你并不识药?”
我带着笑意追问的声音,在欧阳紫琳听来更像催命符,可我本人却不是很在意,那病症不明的秀女本来引不起我多大兴趣,可当我看到那册上关于欧阳紫琳的生活习惯时,我这就算是不疑心也是不行了。
香囊变药囊没什么稀奇,毕竟宫中并无规矩不准在香囊里放些安神药物,香炉里燃什么香也无奇怪之处,人与人虽都长有五官,可这生活方式个人喜好却是不同的,可是若连平日里穿戴的东西都用药材浸泡,且日日去太医院讨要药材就不平凡了。
无名之药混杂在一起,只有十分懂药的人才能配制出自己想要的药物,不然那些毫无关联的药材堆在一块儿,摆在那儿也不好看啊,总不可能嗅着好闻吧。
云常在不是没有嫌疑,只是她的嫌疑没有欧阳紫琳这么大而已,再者此刻的秀女列中经药的人家,除了欧阳紫琳便再无外人,太医院的太医放着自己的差事儿不做,跑去给秀女下药这说的过去吗?
也不可能吧,若是其中有莞辰青睐的原因,再加上有人在背后唆使我倒会信,可却没这前提。
那日接引秀女入宫择选的小玄子回禀,将当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红英,宫里的人儿都是墙头草,自然是风势往那转他们就朝哪倒儿,更何况他招惹的还是宁嫔的表妹。
被冷落是事实可人家好歹也是个嫔,想要收拾一个宫人那法子可是多了去了,故此才跑来将事情一股脑说了,期望着红英能在面前说些好话保他一命。
有人自动送上门来让我驱使,我自然无所谓,能有人给宁嫔添堵,在侧提醒秀女们安分守己我也乐意,我是想宫里热闹一些,不过却从未想过掺和进去,只想做个看戏人远远的看着她们闹,谁料,她却险些坏了我的好事,让云常在差点便脱身,试问我又怎会放过她?
第一百一十八章 香盈袖()
浮云蔽日,晴朗的天突然暗了下来,没了光彩。
久久不听我发声,欧阳紫琳的一颗心也随之悬到嗓子眼,乱的很。
蹲了许久,她的身形开始有些不稳,连立在她一旁的丫鬟都暗暗为她捏了把汗,更别说站在我身后的随侍宫人了。
正二品贵妃有权升降嫔位以下任何一名宫嫔,更何况后宫无后我又代掌六宫事,眼下这宫里除了莞辰便是我最大,收拾她一个初入宫中连位阶都没有的秀女,比捏死只蚂蚁还要容易,我只要随便一句话便能处置了她,毫不费力。
她自然也明白其中利害,更晓得她与我身份的差距,这才会乖乖的蹲着,就是这腿麻了蹲不住了,也不敢有一点小动作。
“每到天阴的时候本宫就浑身不舒服,知道本宫为什么不舒服吗。”我居高临下的睨着欧阳紫琳,也不管她身侧丫鬟带着何种眼光如何看我,
“本宫会不舒服是因为,这天气一阴便会有潮气,这一潮那些躲在暗处的虫蚁,就按耐不住地往外涌,让本宫很是心烦,所以后来本宫便让人在寝宫周围撒了驱虫药,一个角落都不曾放过,没想到这效果却远远出乎了本宫意料,一问才知原来是宫人们私自做主下了烈药。”
说的后面我的声音渐渐没了故作出的起伏,反倒轻如柳絮,伴着一声感慨似的叹息我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的看着她即将与曲起的膝盖贴在一起的头,那不住的颤动着的肩膀,将她内心的动荡表露无疑,她担心自己的生死惧怕我是其一,其二则是我戳破了她的小把戏。
“民女之罪,还请贵妃娘娘高抬贵手,饶了民女这一回儿,民女真的不是有心给路琴下药的,是她,是她欺人太甚民女气不过才。。。。。。”
欧阳紫琳双手撑地,不再是半蹲姿势而是双膝触地,头埋得低低地,鬓角垂落的发丝都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连同身侧的丫鬟都一并跪在了地上。
“仅因一点口舌之争你就对人家下药折磨,若是他日你为嫔为妃,受了气岂不是会用毒不由分说取人性命,这儿可不是你欧阳大宅,有什么事不能找嬷嬷做主偏要用此种手段,看不出像你这种一脸温婉的女子,竟也能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不会要人性命却比一刀毙命还要痛苦,看似只是个小教训,若是用的次数多了,这心性难免会发生变化。
欧阳紫琳伏在地上的手扣紧,呼吸有些不稳地说:“民女也不是不想请训导嬷嬷做主,只是不管民女说什么嬷嬷都不以为然,反倒偏帮着路琴,民女母亲嗜赌成性这次竟还将父亲准备进药的银子挥霍一空,府中负债累累母亲甚至想将民女嫁给花甲富商,做第九名妾室只为换取千两白银,刚巧颁了选秀令,万般无奈之下民女才进了宫。”
欧阳紫琳越说声音越低,还隐隐带着哭腔,看着她那泛红的眼眶,我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角,“你跟本宫说这些做什么,本宫想听的可不是你家中琐事,更无兴趣知道。”
“是民女多言了,就算惹得娘娘不快,有些话民女还是必须要说清楚,民女进宫并不是为了得皇上垂青,民女不敢奢求那些只求能平稳度日,此番对路琴做出那种事也是逼不得已,民女稍后会解去她身上的药性,贵妃娘娘若要依宫规处罚民女,民女认罪只是还请娘娘莫要追究家父。。。莫要。。。。。。”
欧阳紫琳泪水无声滑落,似洪水绝提一般倾泻而下,看着她那一心赴死却又难舍亲人的悲伤情愫,我恍惚间想起了些什么,又摇头挥去了,她同我终是不一样的,最起码她还有父亲疼爱。
想必她的父亲也是病急乱投医,居然想到将女儿送进深宫,自以为山高皇帝远,自己的夫人不敢在打女儿的主意,可若是没这些事她的女儿被莞辰临幸了呢?
若再有意封嫔封妃,他家夫人还不更加放肆了?这点他又可曾想过。
我抬眼瞄了瞄阁里座上听戏入了迷的众人,随即低首对着欧阳紫琳说:“本宫会替你瞒下此事,不会牵连你的家族,也可以派人去救济你父亲,可你换言之你又能给本宫什么?”
欧阳紫琳听了前半句内心的欣喜便溢于言表,可到后来却是愈发的糊涂,她不过是一介平民尽管父亲是一方首富,可那也是曾经。
在对上那双妖冶的暗红眼眸时,看着那人眼中浓厚的兴味,她突然迷茫了既摸不清这人为何会宽恕她,也不清楚她究竟能为这高高在上呼风唤雨之人做什么?
“本宫要你欧阳家的一颗赤胆忠心,你肯愿意给?”
欧阳紫琳身躯一震,不可置信的仰视着我,眸中尽是诧异与疑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