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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哼嗤笑:“素来肚量狭隘的云常在,何时这般通情达理了,这些日子难不成都在修佛经么?”
云常在沉默,良久才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势所趋,嫔妾又怎能不收敛一些静心养性,倒是娘娘戾气太重,您才该沐浴斋戒拜佛诵经。”
我颦眉,唇角笑容冷了下来,苦恼道:“淑妃再过几月便将临盆,本宫也想为其诵经祷告,可是这后宫无后,淑妃又有孕在身,其他的嫔妃又还需历练。。。。。。”
“昔日宫里虽是乌烟瘴气口角不断,却也能称得上热闹二字,现如今不论白日黑夜后宫都鲜少有人走动,半点人气儿也无一片死寂,还不都是娘娘您的“功劳”,历练之说纯属子虚乌有,您不过是舍不得权位罢了!”
云常在冷嗤一声,眼中露着鄙夷接着道:“娘娘城府之深嫔妾猜不到,也无意再去深究,可娘娘对淑妃如何,嫔妾都是看在眼里的,您一手救人一手害人,这两面三刀的模样当真使人胆寒!”
民间的那些侧室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保住自己的富贵荣华经久不衰,也会争个头破血流,更何况这荆棘遍布的深宫里。
怜悯,同情,这里的人都没有呢,在权势风光面前,良知又算得了什么?
不论人们如何称赞琼贵妃贤德大度,她可是打从一开始,就没将那些蓄意散播出的赞扬听在耳里,更加不信那人这么做是因为良心未泯。
掺杂了私益的援助,与别有用心无异,互相利用的关系,总有一日也会瓦解反目。
我并不恼,反展颜轻笑:“看来云常在对本宫成见颇深呐,想让本宫从当前的这个位子上退下去,但这些事可不是常在你说了算的,若不是本宫你以为你们还能好端端地活到现在?若不是本宫出手漫说淑妃母子,整个后宫都会染上血腥。”
“娘娘未免太自恃过高了!”云常在冷了脸,一双眼眸眯起直迎上我的目光:“这天下可是皇上的天下,不论手中握有多少权势,臣就是臣,不管再怎么得宠也好,后宫就是后宫,妾就是妾,小小麻雀竟敢妄想与凤凰并驾齐驱,不觉得很滑稽么?”
我挑了挑眉,弯起的唇角带着讥讽:“那依常在的意思,本宫该安分守己的待在寝殿,做个睁眼瞎子只顾及时享乐?就当麻雀是在比喻本宫好了,那凤凰又是谁?是德妃,淑妃,还是常在你啊?!”
云常在颦眉:“娘娘不过是仗势欺人,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笑的越发诡异,眸中暗潮涌动:“本宫就喜欢仗势欺人,出身尊贵又怎样,有强力的后台支持又如何,真正有能力的才是强者,就好比现在的你一心想要求死,可本宫却偏偏不准,你能拿本宫如何?”
既然那么想死,有的是掩人耳目的办法,咬舌自尽,划破手腕等血流尽,或者悬梁自缢,虽是痛苦了些,但从结果上看来完全符合她的意愿。
对于一个真正想去死的人,是不会有什么阻碍的,重要的是自己的内心。
了无牵挂才能义无反顾,一向视德妃为仇敌的人,一改往日的面孔反倒闹起了寻死,这是在做给谁看呢。
不是说就是死也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狱么,无冤无仇不也恶狠狠地咬牙瞪着么,还是说实话吧云常在,你其实并不是想死,而是另有目的对吧。
如若我退了一步,放手让你去死,让一个自导自演的戏码成了现实,那场景应该会比现在有趣。
虽早就察觉事出有异,但现在才算是看明白了,是恨吧,就那么不甘心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常在又是为了什么?”我扶着桌案坐下,翻起扣下的杯子斟茶。
“没什么特别,只是生无可恋。”云常在垂下眼,声音低了几度。
我笑了笑,将已凉透地茶凑到唇边:“既是这样,本宫也不好再紧抓着你不放,因为对于那抱着死念的人来说,活在世上才是最痛苦的。”
没有去观察云常在脸上的表情,就算不看我也清楚,此刻她面上的神色,定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适才还义愤填膺的说我的不是,说我多么的狠辣多么的阴险虚伪,讲这番话的她本人,又何尝不是表里不一。
兜圈子的游戏玩的太久,已经太多次了,我腻了也烦了,不想再玩了。
现在这种事态可不是能笑里藏刀,你阴我一刀,我在还你一下,反反复复无休止地等着对方亮出最后的底牌,然后在后发制人的悠闲时候。
比起配合着“唱双簧”,相互打着华而不实的招数,令对方引火烧身,一点点地撕下那人的伪装,击溃她自认坚不可摧地坚强意志,这样不是更有趣?
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我又怎能在这里,被一个无名常在绊住了脚。
良知早就被磨没了,怜悯同情也是建立在有利可图的基础上,就如我所言那般,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义,在这深宫里所有大义的出发点,可都是为了私心呢。
自己都食不果腹,哪还会有空闲去关心别人过的好不好?
既然没有和平可言,那便斗吧,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比起虚假的和平,还是笼罩着阴云布满荆棘阴谋地残酷现实,更让人容易接受。
第二百三十七章 梅花曲()
翌日一早,毒酒一杯,于宫人的托盘中托着,呈到了云常在面前。
后宫嫔妃在强压之下,尽数现身听雨阁,就连锦福宫的淑妃,也挺着那大肚子到了现场。
看着屋内并列两排的宫嫔,脸上的神色各异,目光均停驻于跪在地上的云常在身上,淑妃侧头:“这云常在是犯了什么错?”
淑妃的婢女还未来得及回话,一旁站着的张美人插了嘴,显然有些意外:“贵妃娘娘传达后宫各处的旨意那般明确,再加上近日听雨阁发生的事,眼下的情况不是很明显了么,淑妃娘娘怎还明知故问?”
淑妃不语,步到座旁坐下,接过云絮递来的绒毯盖在身上,这才道:“本宫有孕在身,一门心思全都放在腹中龙种上,哪里有时间去关注这宫里宫外都发生了些什么。”
张美人撇眼轻哼:“是啊,淑妃娘娘如今不比往昔了,娘娘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在情理,毕竟这段日子宫内是非多,嫔妾听说这孕中女子十分注重胎教,娘娘来时不知道现在既清楚了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嫔妾也觉得,淑妃娘娘有孕在身,不该在此久留。”张美人对面的李美人附和发声,眉眼间透着温和关切。
淑妃轻扫了眼李美人,低了头抚着腹部:“二位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再怎么说这孩子也是皇家血脉,该看见的该经历的,提早一些也没什么不妥。”
淑妃满不在意的神情,使得两位美人好不尴尬,难得的好心却被人当做驴肝肺。
没怀过孩子的新晋嫔妃,自然无法了解淑妃的心思,只知自个儿心中嫉妒的发酸。
另一方面曾切身体会到宫中生活步履维艰的她们,也仅明白要在深宫中出人头地极是困难这一点,浑然不知当下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便已该感恩戴德了!
低头抚着腹部的淑妃,忽而冷冷一笑。
想当初德妃掌后宫之权时,漫说是选秀了,就算真的选入了新人,不出半月也都会被遣送出宫,不是疯了就是残了,更有容貌出众者本是完璧出宫后却难再觅夫君。
归根究底,不过一个色字。
任你蕙质兰心,家室不凡,是哪门哪户的千金小姐,是朝中哪个大官儿的掌上明珠,秉性再贤德再精通琴棋书画,损了容貌这世间哪个男人还会再看你一眼?
她也是过来人,新秀佳丽是得教,初入宫廷需步步小心,还未侍寝便将尾巴翘到了天上,锋芒太露岂会有出头日,年轻貌美是好,可往往能够炫耀的最得意的资本,也会变为一把利刃反过来捅向自己!
宫中资历稍长些的老人不剩几个了,新晋宫嫔却像雨后竹笋,现在是不得宠,指不定哪日便会因某些因素飞上枝头,这恐怕也是琼贵妃不着急一锅端了的真正原因。
作为一个寻常嫔妃宫里人多人少,攀比争宠,早已司空见惯。
但站在一个母亲角度,虽没有过大的野心,可还是有些私心的。
“今日倒是一个不缺,都到齐了。”
我环视着屋内立着的人等,似笑非笑。
“嫔妾(臣妾)见过贵妃娘娘。”后妃弯腰行礼,恭敬非常。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起身,接着步入主位坐下,冷眼睨着云常在。
“这些下人们一直端着托盘儿等着本宫,只怕手都酸了。”我瞥了眼立在角落的宫人,漠道:“本宫如今既来了,常在便请吧,只要常在上了路他们的差事也算了结了。”
云常在低埋着头,沉默不语。
我挑了挑眉:“怎么常在不爱喝酒啊,那么便赐你白绫一条可好?”
撑在地上的手一软,云常在的身形明显晃动了一下,依旧保持着沉默。
见此,受命送云常在上路的领头公公,急躁起来:“放肆!你个小小常在难不成是吃了豹子胆了,竟敢抗命不遵忤逆贵妃娘娘?”
说罢又回身朝我一拜,拱手道:“娘娘,云常在既不愿上路,不如由奴才等送上一程,照此下去。。。。。。”
“不劳烦公公了,云常在早有寻死之念,好歹大家姐妹一场,本宫没理由不应允她这个要求不是,只是常在还如此年轻,就要断送这大好年华,本宫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我长叹了口气,脸上表情就同我语气那般惋惜。
那公公皱起眉,向我又是一揖:“奴才明白娘娘为难之处,但此乃云常在所求,还请娘娘宽心。”
那厢云常在闻言,不由牵起了唇角冷笑,居然对刽子手一般的人表示敬仰,这世道还真是变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听秋风()
淑妃紧了紧身上的绒毯,看了一眼地上的云常在,接而将目光投向高座。
是真的要除尽后宫异心人,还是杀一儆百,意在警醒余下的嫔妃?
其实这些都不要紧,生或死,留或除,只要不挡着道儿一切都好说。
很久之后旁观嫔妃失了耐性,眼里生出了几分不耐烦,恨不能赶快了结此事下个定论,也好让她们散了。
我端过早已凉透地茶,浅抿了一口,起身慢慢朝前走着,于云常在面前停步。
“这酒不想喝,赐你自缢也不愿,轻生寻死的可是云常在你,你这不言不语的算个什么事儿啊?”我挑了挑眉梢,轻声道。
云常在心里想什么我不想去猜,想死的人是她,而我不过是顺了她的意罢了。
用死来引起旁人的注意,这种招数亏她想得出,若是那人不理睬,亦或是如我一样将计就计呢?
云常在深吸了口气,终于开了口,声量低缓:“嫔妾并非不愿。”
毒酒不饮,白绫不要,不是不愿意,那是什么?
我低头,前迈了一步:“常在不妨直说了吧,时候也不早了,过会儿皇上可就下早朝了。”
说到这儿,我微一颦眉:“难不成常在是想在临死前,见上皇上一面?”
云常在愣住,抬起头神色木然。
“这怎么行,云姐姐几次寻死未果,怕是早就传到了御前。”路琴不合时宜的插嘴,从张美人身后挤出,鄙夷地俯视云常在:“入了宫就是皇上的人了,生死与否便由不得自己做主了,如今云姐姐是生无可恋了,可姐姐又将皇上置于何地?”
原想着路琴会将计划好的事情搅黄,谁料,她却也会说这种夹枪带棒地话来。
看来她并非是耐不住性子,想让我尽快处理云常在,只是单纯的不满。
路琴脑袋里此刻想着的,怕也只有云常在想要博取皇上同情,为图恩宠这一条吧。
新秀佳人步履维艰,自然不愿意再多一个人,更何况还是个后宫老人儿。
我方才那番话不过是随便说说的,其中意思真正明白的,在场人中怕是没有几个。
云常在是死是活,莞辰根本就不会在意,任她死前所求真如这般,莞辰也不会来看她一眼!
我不过激她罢了。
就是要她云常在明白,跟我谈条件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同时也让她看清自己在这后宫中的身份地位。
没有恩宠那就安分地呆着,静如止水,没有依仗就别锋芒太露,自恃过高!
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孤身一人。
而路琴的话,无疑让云常在离鬼门关更近了一步,好一个目无尊上,当真是妙。
我弯下腰半蹲在云常在眼前,叹了口气:“本宫不是不想应允,只是常在你这回实在是有失分寸。”
有失分寸,短短四字引来无尽遐想。
我本意不是如此,但顺水推舟也未尝不可,这人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吧。
缓缓起身,敛去脸上强装出的不忍,冷声道:“常在一心寻死,既不愿用毒酒白绫了结性命,那便给你一把匕首自行了断吧。”
“贵妃娘娘!”云常在目光灼灼,一双眼直勾勾地瞪着我,银牙紧咬。
我冲她微微一笑,接着扬手一挥:“云常在的身后事,本宫自会差人打理,都散了吧。”
齐云国都。
连绵不断的阴雨下,使得国都上空灰蒙蒙的,城内也是一片的死寂。
阴云压顶,大军逼境,城内酒肆作坊也都纷纷闭门歇业,只是将窗户开着条小缝,竖着耳朵静心听着屋外的动静。
没有人冒雨上街义愤填膺地说要保卫家园,保护国君,也没有人哭天喊地担忧日后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只是静默,连身周人的呼吸都能听得清楚的,无边地静默。
齐云喜好奢靡大肆征税,兴建行宫,国库吃紧就剥削百姓,地方官员自然也是有样学样,朝堂上贪污受贿中饱私囊者不在少数。
心怀国家胸有报复的男儿,出仕者也是寥寥无几,朝堂百官串通一气欺上瞒下,百姓怨声载道。
作为一国之君,被蒙蔽了双眼只听他人谗言,沉迷温柔乡,哪里还能治理好国家?
相比齐皇的奢靡残暴,身为攻掠方的楚嘉,形象便不由高大了起来。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城门外,银色的战袍在阴霾天色下闪着晦暗的光,楚嘉旗帜飘扬高举,战马嘶鸣,擂鼓声更是震耳。
城楼上的守城将领,隔着雨幕遥望远处银甲军,不禁有些心虚,身侧的将领士兵更是低抽冷气。
毕竟大家心中都有数,若开城门齐云国都必陷,但若不开。。。。。。
奉命守城的将领凌天傲,环视了番身周军将,愁眉不展。
此刻能用的军将,连带守城兵士加起来还不足一千,按理说国都城门应当固若金汤,有层层重兵把守,可谁知齐皇在听到银甲军逼近的消息时,便将近万军士全都布在了皇宫!
城门若破,下头那数万银甲铁骑便会长驱直入,齐云便真的亡了,守住皇宫又有何用?!
一个守卫凑上前来,望了眼城楼下的银甲军,小声询问:“凌将军咱们该怎么办啊,要不要派人出去迎战?”
凌天傲手下副将上前,一拍那守卫脑袋,怒道:“迎个屁!派谁去迎战啊,派你啊!”
守卫握紧了手中长枪,垂下头低声咕哝:“光这样守着,人家迟早也会打进来,咱们不过一千人。。。。。。”
“闭上你那臭嘴!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是是是,小的闭嘴不说了,不说了还不成么!。”
听着手下人的言语,凌天傲心中更是心乱如麻,守难更弃不得,但仅靠一千人实在是难以抵挡,他人数万雄狮。
雨中的银甲军倒稳如泰山,士气正高。
“大殿下,依属下看咱们不如就在此安营,稍作歇息。”
“也好,传令下去全军原地扎营。”苏瀛勒了勒缰绳,掉转马头,望着远处地城楼皱了皱眉。
在等等,等攻下齐云国都,我便回去寻你。
第二百三十九章 剑无锋()
两军相峙,不管城楼下楚嘉银甲军如何叫阵,齐军都未曾派出一兵一卒。
“殿下,不如强攻进去吧。”
“万万不可,齐军守卫薄弱难说是障眼法,还请殿下三思!”
苏瀛敛眉深思,屈指敲着桌沿,“本殿也觉着齐军龟缩不出藏有猫腻,既不能强攻,我军粮草有限又不能跟他们长久耗下去,如此便只有一个法子了。”
夜深露重,空旷的街道上弥漫着薄雾,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齐云都城内的巡逻兵,三五结对的穿梭于城中巷道。
士兵甲:“也不知醉仙楼开门没有,几日不见那莲儿,倒有点想的紧。”
士兵已冷冷一哼:“这城内的酒铺都关门歇业,害的小爷我都没处买酒去,醉仙楼又怎会开门迎客?”
“醉仙楼的老鸨可精着呢,怎会闭门歇业?”士兵丙没好气地说:我听说啊昨个夜里薛副将,就是在醉仙楼里歇的!”
士兵甲质疑道:“这怎么可能,昨夜凌将军不是安排薛副将守夜么,莫非那薛副将会分身术不成?”
“薛副将自然有他的办法,只是苦了咱们,没日没夜的寻街站岗,连一点荤腥都沾不得!”士兵丙叹了口气略有惋惜地道。
“走咱们去乐呵去,凭什么他薛副将可以,咱们就不行?”士兵已愤愤地脚边的碎木,不满道:“老子已经好几日没沾过酒了,今夜定要喝个痛快!”
士兵们商量过后达成统一意见,纷纷离了岗位,跑去醉仙楼里买醉逍遥。
与此同时,国都北边的出城口。
巡逻兵环视着城门周围,忽然听到不远处的林子里有动静,巡逻兵放轻了脚步,朝前走了走,正准备细听一二那响动却没了。
心生狐疑的巡逻兵不由往林子深处去,精神紧张着环顾四周,耳边除了风吹树叶地沙沙声,便再无其他声响。
悬起的一颗心刚放下来,转身便见一如鬼魅般地身影欺身而来。
“不好有人。。。。。。”警示临近士兵的话语还未全然吐出,只觉颈上一凉,紧接着温热地液体喷薄而出,来不及求援就已踉跄倒地。
沾染了血迹地锋利匕首泛着冷光,清风将倒地的士兵拖进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