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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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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不到几步而已,她就停了下来。

“姑娘可是延曦公主?”那人跪下。

炎夕觉得好笑,他已经跪下了,还开口问她?她努力控制情绪,“你认错人了。”她绕开步子,那人却比她更快,跪挡在她面前,“姑娘请留步,我是奉命来迎你的。”

看这男子眉宇间不带诡色,炎夕蹙眉道,“我在北疆没有故友。”

“我家主人说,你由他乡归来,嘱咐我好生侍候着。”

“光天化日,西朝难道没有王法吗?”炎夕气结,“我不会跟你走的。”

那汉子俐落起身,“既然如此,姑娘,小人只有得罪了……”

她只觉得颈后一重,黑暗袭来前,眼角有个白影,飞速跳跃而来,那是战马嘶叫的声音,如此熟悉,又是悉悉索索一阵声响。

她被人稳抱住,战马刹时变得温驯,往她腰间蹭了蹭。

“路疆的名医请到了吗?”

“是,公子。他正在等候……”

路疆的名医张乾,自宇苍武战败后,辗转来到西朝已有数月。

见到张乾,炎夕颇感意外,这几天,他几乎每日都为她把脉问询,自从受了那人一掌,她的身子就更显薄弱。

张乾挼了挼须,说道,“公主的身体……”

炎夕任他按住自己的脉膊,“大夫,有话不妨直说。”

张乾收回手,转身整置药箱。

“我知道,你是路疆的名医,殇王妃曾向我提及过你的名字。”

张乾坐下来,看起来与普通老人无异,“我曾替殇王妃把过脉。”他笑了笑,“此时,她应该生下腹里的男胎了吧。”

炎夕只是苦笑,“你既然是神医,就说说我的病吧。我能活多久?”

张乾银白的胡子溢着光,“请我来此地的人有所交待,公主还是不知道的好。”

“哦?请你来这儿的人是谁?”

张乾写了药方子,“公主,那位公子看来对你很关心,他不露面也许有他的道理吧。你还是好好修养,未必不能做长寿之人。”

长寿?这两个字现在听来只令人惊魂,她拉了拉丝褥,隔着纱帐对张乾说,“我也读过《医德》,医者为了使病患稳住心智,往往喜欢说谎。”

“呵……《医德》也道,勿诳。”

“是么?张大夫好像在等什么。”

张乾的手顿了顿,“公主也在等什么吧。”

门被人推开,张乾静默退出。

以为又是不相干的人进来,炎夕转身,径自入眠,莫非要困死在这儿不成吗?阂门光闭,那人又走了。

一反前几日犹豫的常态,张乾用药变得勤快了,镜里人的脸色也红润许多,他擅长针炙,火炙,无所不用,照例不吐一字。短短不过几日,张乾为她留了丹药,便整装离去,随侍的人依旧守口如瓶,但却句句道喜,她会痊癒?这太顺利了,张乾的医术还能胜过降子夜?只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也不能小看了张乾。

炎夕长叹一口气,她低下头,身上的气力恢复得也差不多了,只是这腿还是不太灵便。

扯去身上的棉褥,说逃,也不像,勉强能走动,她想起身四处瞧瞧。

扶着朱漆柱,北疆鲜少能看见这样的景致,园子的主人是风雅之士,这点毋庸置疑,艳阳下,冰湖不化,炎夕握住玉雕栏,上面的刻图精细绝伦,他不是一般人,并且知道她的身份,他更有权,否则,如何请得到张乾?

那些汉子能一眼认出她,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他见过她,他的手中,有她的画像。

杏眸微眯,她身体一僵,是马声,熟悉的嘶叫声,就在身后,炎夕一点点地转过头,她几乎不敢相信,那匹骏马……

攀着白玉彻栏,她半跑半走地过去,马儿拢到她身边,栗色的眸子扇动两下,又吼了一声,她伸出双手,抱住它的头,霹弥的战马好像意会到什么贴得离她更近。她抚着它的鬃,“啸西风……你怎么在这儿?”

它无言地耸了耸身体,俯跪在她跟前,如果马能说话该有多好,但她还是问了,“你的主人呢?”难道他在附近?难道……这庄园是他的……

“他不在……”清亮的嗓音横空飞来。

她认得声音的主人,转回身,那男子俊雅伫在不远处,章缓微点头,笑得绝伦,风华一代的西朝第一美男正值青春,漂亮的眉眼输展开后,如罂栗般令人看之颠魂。

炎夕面无表情地梳着白马的长鬃,“原来是你。”

“炎夕,我以为你盼着重见我呢。”章缓握着纸扇,一脸无害的模样,但炎夕还是看到了他双眼迸满的诡异颜色,那自然交综的绮丽令人害怕,“我真意外,你被人擒住了还那样相信我。可怜我那几个手下,当夜被汶日杀死,一个不留。”

她哑然一阵,章缓优美地划起一道笑弧,洁净的脸孔化作绽放的芙蓉,“北朝有秦门,西朝也有探子,我想知道的事谁能拦得住?”

“汶日说得是真的?什么时候开始的?”

“十八那年……朝都大宴之后。”章缓如实道,“秦门是以杀手广集情报,而我是从士族开始。那些男人贪钱好色。啐!真是可耻。”

“哼,你自己呢?你何尝不是利用了那些人?”

“炎夕……你果真对我推心置腹吗?”章缓走近她,撩起她的青丝往鼻上一嗅,芳香如冰,刺进她的心,“宇轩辕病重时,你一样怀疑我,那时我就知道,延曦公主不再是炎夕了,她学会了怀疑,就连章缓也不信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

“你疯了。”她猛地推开章缓。

他阴笑一声,猝然抬头,咬牙说,“我是疯了!是被你们逼的,我入东岳朝是为了你,而你,居然怀疑我?中途见我失踪了,你可曾试过找我?”

“你不是回西朝了么?”

“回西朝?炎夕,我是被宇昭然软禁起来了,就因为小小的一碗冰雁糖水。他以为朝若会做冰雁糖水是我教的。虽然下毒的不是我,但他居然把我关起来。好心?他真是好心哪?我该感激他的仁慈么?感激他只是把我关起来,没有杀死我。”

“所以,你才对朝若下手?”

“不错,宇轩辕太精明了,东岳朝都内,我根本不敢有所动作。朝若是秦门人,萧璃一心想要挑起战事,我又何乐不为?娶朝若,有利无弊。想不到,宇轩辕那样狠,不仅朝若,连我被他摆布,若不是我看了……但他还是有所忌惮的,毕竟我章缓在西朝的势力不是一朝一夕。”

“光是这样吗?朝若对你是真心的,你连她的死也要利用。”

“如果我不利用朝若,怎么能平安离开东朝?汶日那个疯子差点杀了我。而且……”章缓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身上,“炎夕,宇轩辕肯定瞒了你不少事吧。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瞧,我从来不骗你,只要你问我的,我都不瞒你。”

“那我问你,李宙宇现在在哪儿?啸西风为什么在你手里?”

“他已经上战场了……”章缓露出平静的笑,“等了许久,终于能和宇轩辕一决高下。”

“你说什么?”

章缓道,“哼,表哥只许了三个月的约定,只可惜萧璃没有交出你。炎夕,你身后到底有谁?或者,我该问竹目是谁?朝若的尸体隔天不翼而飞,我本以为是汶日所为,甚至计划如何救你。想不到……那个人竟然是竹目。他还只是个孩子,那是为什么?”

“你也有想不通的事?”炎夕道,“章缓,你是为了什么?”他说,他要救她……

他表情僵了僵,伸出手,她撇开脸,章缓的指动了动,“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收到飞鸽传书时,我内心的感动无以复加,炎夕,你还是记得章缓的?如果没有宇轩辕,你不会怀疑我。所以,再相信我一次,章缓做的一切,只想你能平安回西朝。”

他眼里似乎有水光,映日反射过来,开出一朵花,“炎夕,你不会死的。老神医说的方子,我记下了。只要你不离开西朝,你就不会死。至于宇轩辕……当年,他一箭差点射死我,呵,我不在乎的,表哥也许……。”

她剧烈地呼吸,一瞬不瞬地转身,章缓自她身后笑出声,“现在走?太迟了……你进庄当日,表哥已出兵,邵简,路坚,那几位大将你也都是认识的,士族又有我把控着。”

“这么说你还是忠臣?”她简直不敢相信,事到如今,他言辞之间依旧毫无悔意。章缓轻敲纸扇,冷风更寒,“让我说完,宇轩辕与北朝一战受了重伤,战场没有趁虚而入的说法,最重要的是……”他转过头,“表哥虽然钦敬这个对手,不过,他已改变主意。”

章缓柔和地拉过炎夕的手臂,“炎夕,啸西风是表哥留给你的,这是他的战马,赤骥必死,而啸西风将迎你回西朝,你还记得那则皇后阙吗?我离开东朝时,曾对你说过的话,今日我再重复一遍,皇后阙,永远是属于你的。”

“相信你?”炎夕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再相信你?你不配。”

章缓怔了怔,炎夕蓦地起身,啸西风忽然挣扎地怒吼,头上有什么在鸣叫着,他只见到她从容地仰起头,那绝尘的丽颜陡然溢出红光,女子的美近在咫尺,只是为什么熟悉的笑现在看来变得复杂陌生?炎夕用力扯下裙摆的一角,电石火光,飞鸟起落只在一瞬,是流星吗?他眼睛一疼,言语哽在喉里。

炎夕笑中有泪,“是他……他来了。”

章缓广袖扬起,在原地怆惶地转,“谁?是宇轩辕吗?他在哪里?这是我的地方,他敢来?”

“你认得吗?”她指着碧蓝空际逐渐消失的微小黑点,“那是他养的云鹰,他寻来了……”她无言看向他,章缓啊章缓,你以为他是什么人?北疆离他如此的近,你不过是占了地利,而他,永远占尽天时。

怒气如潮涌来,他眯眸狠声道,“你?!所以,你才不抵抗?那么自信?好好好,你们灵犀相通,视旁人如无物!”

“我谁也不信,只信他。”炎夕平静地回一声。

是,谁也不信,连自己也不信了……

“他能给你什么?皇后阙么?你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章缓好像疯了,踱步过来。越近,看得越清晰,她的眼神狠厉无比,章缓愣在原处,炎夕只是望天,“你不懂,现在,我最不想见的,就是皇后阙。”

………………………………………………………

…………………………………………………………………………

灵潮还在营中,她获悉,孙翼正快马加鞭地赶至天堑。

“陛下,西朝的兵马甚多,恐怕死守不是办法。”军师忧心忡忡,君王支额龙眸微阖似乎睡着了,但掌却覆着暖杯,那人即便一动不动,营内也无人敢造次。

军师弯腰对灵潮道,“公主。”

灵潮挥了挥手,“退下,你们都退下吧。”

十余人细微叹声,准备跪地退营时,营帐忽被掀起,狂风呼啸吹进来,鼓动青色的帷幕,灵潮一滞。

“何人敢擅闯主营?”

“住口!”皇帝蓦地睁眼,军师身体一震,十余人跪在地上,灵潮低头斥道,“还不退下。”见他们要行礼,灵潮又道,“不必行礼了,快退下!走……”

弦音:宙宇

二十年华,我生龙惊雀,从此立于富丽的皇朝殿上。高高仰头之时,我的上端只有一人,我,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的母亲本是富家千金,楚楚湘动的容颜,但最终却在我的怀里含恨死去。我的父亲,一代豪杰,从小对我严苛,我并不觉得有何不妥,长年征战,我以为我渐渐失去了感觉。

但我的梦中却时常出现一幅画面,那是我的母亲在哭诉着命运对她的不公。或者是另一幅画面,我的父亲立于野原风中,傲然地向我阐述他一生的伟迹,他那琼碧的一生没有女人,只有广大的西朝土地。

梦总是假的,所以,我也不怕,即使是醒来一身汗湿,我也不怕。

玉宇之下,我临立风中,身着将服,昂首阔步。

我有一帮好兄弟,路坚,邵简以及章缓,还有一个,让我值得用一生对待的敌手。对于一卷英雄的雄壮宏图,一切都是完美的。却在二十那年,破落了一角。

皇城之内,有则皇后阙,那年,我与章缓首次入宫。浩浩长廷,壮美屹于日光之下。章缓生得极美,我见宦官,婢女脸上垂涎的表情,心里便感到十分厌恶。

章缓便说,不用他人带路。

他一向知我心事,我也没说什么。

我们绕着宫廷往前行去,章缓生于女族,喜欢诗经,也遗传了他父母毕生的长情。他清澈地笑说,要去看看宫里的石阙,那是皇城唯一有生命的东西。

我虽为状元,却不善言辞。或者是不屑。我的理想便是成为另一个我的父亲,以赤诚的忠心效力这万里横幅的西朝江山。

大多时候,我都是沉默的,章缓努力想地向我证实,那可笑的爱情。

他却不知,我的心中除了西朝,没有其他。

见他已往宫廷的另一方走去,我没有拒绝,跟着章缓往前行去。

沿路上,章缓甚是兴奋,西朝有一公主,金枝玉叶,为两代帝王所护,章缓常说,不知那公主会是个什么样子。我也只是听听罢了。这碧美的宫廷在我眼里远不及苍茫的战土。

那日,她身着素妆,若不是见沿路宦臣向她下跪,我绝不相信,她是公主。

她的眼神清澈却又黯然。落寞地盯着龙阙边的那座空位。

远远的,我们就已经望见了她。

章缓拉着我,跨了几步,他说的不错,公主的确生得倾城。

但我看见的,不过是个孩童。她倨傲地抬头,是要保存她所有公主的威严。我也冷冷地望着她。我不明白,为何女子就不能温柔一点?

 

她的母亲袁夫人与她长得极为相似,但我的脑海中却只记得她的明媚笑靥。

她从未与我对峙过,除了那次,宦官小四跪在地上哭诉着。

无后本是不大孝,她竟能说得头头事道。事后,我竟也鬼使神差地送了黄金给那两个小宦臣。

书斋之后,我扶着章缓回到宫中,皇上命李城召我入殿,相议朝事。

殿议之后,我路过未召宫,见到她正偎在她母亲的怀中。

她的笑容瑰美如玉,灿若金莲。当时正是夏至时分,红色的霞光披满落云的天际,我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先帝赐她延曦,这世间,也只有她的笑容才能延至曦晨。

袁夫人的眉间总有淡淡忧絮,她像白鹊似的,在母亲身边飞来飞去。

只有她一人在说话,袁夫人只是静笑着。

我一直不明白,她如何能自言自语得下去?直到那日,我再路过未召宫的时候,雪末纷纷,她一人独立于夕阳之下,背影孤寂,我才知道,她不过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

她的眼中总燃有的似火热情,在那一刻为凉意代替。

皇城有宫廷无数,有金瓦琉碧数千,有美画流池百潭,她却只喜欢立于正午门外,看那冷冰冰的空旷以及那则名存不实的皇后阙。

我才想起,章缓曾说,先帝火焚于正午门外,而袁夫人无缘于中宫之位。

那日,袁夫人出殡,我跟在她的身后,她的肩微微抖动着,我命人为她盖上一件衣衫。

盖椁之时,她像疯了一般冲过去,不肯让墓卒封棺。皇上便命墓卒都走开去,以免伤到她。我紧紧地望着她,才知道,她的眼泪怎么也流不完?

她没有说话,双唇颤抖着,从身上撕下了一块白布,一口咬破了那细葱的纤指。没有人知道她写了什么,但我从她的笔画中,猜到了,她只写了三个字:皇后阙。

凉风夜冻,未召宫的灯火从此整夜未熄。

 

她勤于学习,袁夫人过世之后,便常待在藏书阁里。有日,我见她一人捧着书,咳了几声。章缓问我,为何停步?

我只是摇了摇头,取走一则文卷,便离开了藏书阁。

那日,我也没去书斋。看她病恹恹的样子,不知该与她说些什么,她与章缓相处甚欢,章缓总会操着柔柔的嗓子,问她那句话。

我便也用了那句。哪知她的表情却像是在取笑我。她走到墙殿的一角,凝神在那幅归山图。清墨当中,我望见了她心中的渴望。

几日之后,我带炎夕游于市井,揍完大汉,我牵着她的手在街市上游行,这小儿男女的事一向是章缓喜欢的,如今,我却像个跟班一样地追随着她的身影。

她说向东,我绝不向西,

她说向前,我绝不向后。

炎夕对我笑了,那是我见过最美的光景。

那天晚上,我的梦里出现了另一卷画卷,我跟在一片白影光亮之后,像着了魔一般受它的牵引,那个人,不停地喊着我,宙宇,宙宇。

她转过身上,笑容明媚。

我猛地惊醒,何时我的梦里开始有她?

我苦恼,我害怕。

我远离她,疏忽我心中所有复萌的情感。

章缓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炎夕过得好不好。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不用他说,我也什么都知道。

她总是喜欢坐在未召宫后的秋千下,那夜大雨,秋千的藤蔓断了,是我悄悄地跳过了宫墙替她修好。

我站在一个,她看不到的地方,她望着皇后阙,我望着她。

我知道,如果我不叫她,她永远也不知道我站在身后。

但,我们谁也没有出声。

只有我知道,

我输给了她,我骄傲,却低不下头,

我想脱身,却又舍不得离开。

朝宴之上,她身着华服,更显艳美。皇上开口便是要她选个驸马。

她朗声拒绝,我惊诧。

我与她走至宫廊,才知道她的想法。

她并非拒绝,而是不屑与人同侍一君。

她还未情动,她心中有个位置等着有人去占有。

那一瞬间,我所有的畏缩和对爱情的恐惧都无法冲破我对她长久的等待和渴望。她很害怕,一步一步地往后。但我不怕。

我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这一生只要她一个女人。

完整是什么?有炎夕的地方才是完整的。因为我有心跳,我有脉膊,我突然惊觉我的心中有绵绵不尽的感情等待着一个渲泄的方式。

当她哭的时候,时间也会静下来。她的每滴眼泪都落入我的心尖。

她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么期待能有个家,而那个家只有她能给我。

当她一步一步地走到我的身侧,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那是任何一场战役所不能取代的幸福。

但最终,我还是失去了她。

在我的对手与婚礼之间,

在国家与爱情之间,我都义无反顾地抛弃了她。

她剪下了她的头发,剪断了所有的情线。

她甚至不愿意见我。

我在先帝灵前,足足跪了三日。

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

终于,她还是来了。

她最后的要求,是要去见见那个家。

我亲手为她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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