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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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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转过偏望她的侧脸,流溢的黑眸在瞬间失去光彩,他关上了殿门。

 

幽暗的内殿,燃点火烛,一束束烟,蜿延而散。

子雁跪在地上,眼里充血,“公主,子雁……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行。”

“子雁,你并不想杀我。否则,怎么又要推开我?”

子雁抬头看炎夕,“公主……奴婢的罪行,不止这一条。你还记得子愚是怎么死的吗?”

“子愚……”炎夕怎么会忘记,子愚因中芒毒,体虚而亡。

子雁哽咽道,“毒芒是她自己扎的啊!因为她喝了那碗冰雁糖水。”炎夕踉跄后退,子雁伏跪在地上,扯住她的裙角,哭着哀求,“公主,奴婢那时要毒害的是你啊……”

瘫在地上的她,继续说,“还有陛下……”

“你说什么?”

“冰雁糖水只有我会做,公主可还记得那天在青障的林子里,陛下也喝了它?那种毒,无色无味,用银针也测不出。”

“你受谁的指使?”炎夕用尽气力,拽住身体发抖的子雁。

子雁咬了咬唇,“奴婢不知道,只是听命而已。”

“是……宋嬷嬷?”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管制后宫的老妇。

“宋嬷嬷在奴婢入牢的前一天,已经自谥。”子雁平静的答道。

气血上涌,炎夕重咳一下,白绢上满是血迹。

“公主……你……”

她一把推开子雁,见她仍是默不作声,她缓了口气,“子雁,你还隐瞒了什么?”

“该说的,奴婢全招了。”

炎夕不相信,幕后之人将时机掐算得精确无比,宋嬷嬷一个老宫婢能起什么作用。再说,毒物从何而来? 又是谁有办法搜到这种罕见的奇毒。

寂静,笼在殿堂之上,

一道白光刺破死寂。

灵潮的声音传至殿中,“她不说。我来说!”

灵潮的双眼从未如此清明,她身上的宫衣是素丧白缎,未绾的长发披在身后。

“公……公主。”子雁懵了,按地的手指充血泛白。

灵潮扶住炎夕,担忧看她一眼,她马不停蹄的赶回朝都,想不到……还是迟了一步。

“子雁,子愚死前入宫,见的,不止是你一个人。”灵潮对子雁更多的怜悯,“她不确定冰糖雁水里有没有毒,所以才用毒芒扎自己,为的,是公主,也是你。”

灵潮仍记得,那时正是朝晨,有人扣响潇湘殿门。

有位少妇身材娇小,灵潮嫉妒的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红晕。

子愚微微一笑,额上有细微汗渍,“公主,是我。子愚……”

灵潮笑不出来,只是愣坐着。子愚心里了然,潇湘殿里有茶剂,她浅浅泡了一杯。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可瞒的。

子愚沏上一壶茶,“公主,这是孙翼最喜欢喝的,每日清晨,我必为他泡上一壶。”

灵潮动了动,略移开眼。

子愚倒去第一道水,“他更喜欢女儿红,但他说,成亲以后,他要戒酒,因为……”子愚眸眼闪烁,“因为,他有了我,从此,无需再醉……”

“够了!”灵潮直视向子愚,冷声道,“有话就说。”

“公主,你终于肯看奴婢了。”子愚一笑。

灵潮酸酸的说,“你现在是将军夫人,何必在我面前自称奴婢?”见子愚不答腔,灵潮问,“你……你怎么知道我装疯?”

子愚答道,“我虽然蠢,但怎么会看不出?我和孙翼独处的时候,公主是不是躲在一旁?”

“你是来炫耀的吗?”

子愚手一滞,“我……没什么可炫耀的。今日来此,是有事相求。”子愚起身跪地,“公主,我知道你对孙翼有情,以后,我如果不在,你能不能照顾他?”

“你在胡说什么?”灵潮蹙眉,却看见地上一大串陈辣,火红的刺眼。

子愚苦笑,拽起一支陈辣,“公主,我也不甘心把孙翼让给你,只是我……体内芒毒反噬,时日无多。”

“他知道吗?”

子愚摇头,“这些陈辣乃是窦太医所给,能让我的面色看起来红润些。”

一束微阳零落,灵潮拂拂袖口,淡声反问,“你就这么放心把他交给我?”

“我相信公主。”

“哦?是吗?”灵潮幽声又说,“我们刘家的女人可都是狠角色,我娘为了我父皇自尽,我的表姐刘薇为了她丈夫背叛忠门。毒害一个小宫婢,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芒毒的事,你难道没有一点怀疑?”

灵潮背过身,说,“你说的没错,我是喜欢孙翼,为了他,我什么也做得出。所以,你最好马上离开……”

意外的,灵潮听见子愚的笑声,她旋身望去,那女子,圆月般的脸庞,俏丽如蔷薇一般,“公主,芒毒的事与你没有关系。”

“你怎么如此确定?”

子愚垂眸,“因为……毒刺是我自己扎的。”

“为什么?”

子愚起身,“为了公主,也为了姐姐……”子愚将冰雁糖水的事告诉灵潮,她笑意很淡,“只是想不到明明有解药,芒毒却会反噬,以至于……心脉渐虚。”

“子雁受谁指使?”竟然要毒害西朝公主?

子愚摇头,“我也不知,其实,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以防万一罢了。”她最后哀求灵潮,“我……舍不得孙翼,也不放心。公主,他是根木头,有点死心眼,但心肠很软。你陪着他……千万别再让他一个人。”

奈何子愚逝后,子雁对炎夕照顾得无微不至,灵潮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破绽。等不到宇轩辕归朝,汝王府里竟然传出宇昭然重病不治的消息,再后来,灵潮自请扶柩,送宇昭然入土皇陵……

子雁早已泪流满面,衣襟全湿,她匐在地上痛哭出声,“子愚……子愚,是我害死你的。”

当时,子愚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去求灵潮的,炎夕眨去眼中的湿意,她复杂的望着子雁,

“子雁,你怎么了?”炎夕见子雁不出声,径自发抖,以为她要寻短见。

“公主,奴婢没事。”子雁深吸口气,她努力稳住身子,缓缓跪直,“奴婢……现在就说。绝不隐瞒。”

“我和子愚原本是无家可归的乞儿,颠沛流离于朝都街市,有一日,有位少妇她模样端庄,她给我们馒头,当时,我已经饿得不行。我们虽然是乞丐,但也知道受人恩惠应当涌泉相报。春日来临,我和子愚进了宫,从此跟着宋嬷嬷……”

子雁仍记忆犹新,进宫之时的辛酸残忍,她虽然灵巧聪敏,但子愚却相对笨拙,宫廷是什么地方,容不了一个小小的宫婢出任何差错。如果不是宋嬷嬷的敝护,她纵是有千万条命也救偿不了子愚惹的祸。但子雁是个聪明人,知道得越多,那意味着你的生命越危险,她不怕死,只是放不下子愚。

子雁无力的又是一磕地,“宋嬷嬷待我如亲母一般,她以命相逼,求我下毒。公主……奴婢有罪,你不该如此相信我。”

灵潮遂道,“所以,你听命于宋嬷嬷。可她已经死了。”

“宋嬷嬷死前,奴婢曾遇见一位姑娘,她往宋嬷嬷的房里走去。她穿着红衣……宋嬷嬷喊她,红绸。”

炎夕硬是撑着痛楚,她喉中似有火烧。红绸……

“子雁,你把她的模样告诉画师,就算翻遍东朝也要找出这个女人。”灵潮还未吩咐完,便感到肩上一重,炎夕昏了过去。

清凉殿的炉香还在燃噬,炎夕醒来时,已经是隔天的事。灵潮叹口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子雁受特赦,已经轻判。”

炎夕笑笑。

灵潮眼略放柔,“炎夕姐姐,你和皇帝哥哥怎么了?你昏睡时,也不见他来。”

“他不会再来。”炎夕半掩面咳了咳。

“什么叫不会再来?”灵潮忙问。

炎夕轻声答,“我和他说,永不相见。”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呀?一个朝若算什么?你才是正宫首选。”

“灵潮,我是西朝人,永远都是。”她坚定的说。

灵潮脸上青白交错,“姐姐……可是皇帝哥哥是真心喜欢你的。想当年,我父皇也是如此,他临幸朝若,也许,只是一时的……一时的……”

炎夕阻止她说下去,她拉起灵潮的手,指甲里已无血色,“你还小,不明白。”

两人如果相互猜忌,当了夫妻,不过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这桩婚事原本就不是单纯的男女婚配,她是公主,他是帝王,她为西朝,他为东朝,此刻的关系一目了然。

灵潮反握炎夕的手,她说,“子雁本不应该轻判,皇帝哥哥为政一向严谨,苛公,这次会这么做也是看在你的份上。姐姐,我父皇后宫也有不少妃子,寻常男子也是风流人,更何况是帝王呢?皇帝哥哥绝不是因为喜欢朝若才临幸她的。我们宇家的男人不是那种人。”

炎夕道,“灵潮,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

“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我回宫时,曾编了一个故事,告诉皇帝哥哥,路上遇到神医将我的疯疾医好。本以为,他会追问再三。哪知,他只是笑笑,竟相信了。姐姐……我知道哥哥对不起你,先有了别的女人,可是……你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吗?”

她美丽的笑,摇摇头。

灵潮的眼里,五彩的光华骤然苍白,她眸光流转,炎夕心意决然,她不能改变,而她自己也处在矛盾当中,如果炎夕最后得不到幸福,独自守在冷宫里到老,那她最心爱的昭然哥哥又是为什么而死?

“喝药吧。小心这芒毒。”这也是灵潮的隐忧之一,她没有忘记,子愚当时,就是被芒毒反噬而死。

药入口,涩苦。

炎夕只觉得身体无力,但又没有痛楚的感觉,脑子尚算清明。

“子雁怎么样?”

“她扣在牢里,但罪不至死。宋玉的爹娘时常来看她。”

炎夕浅笑,“终成一对有情人。”

青障里,鸟鸣诗蝉,富裕的日光充斥整座青园。

那个男人仿佛千年寒冰,他盘坐在原处,静静的批阅折子。骆尉咳了一声,刘纯知意的和骆尉一起退下。

宋玉伫立在一旁,说道,“陛下。”

宇轩辕头也不抬的沉声问,“还有事?”

宋玉跪下,说,“臣认为,北歧的战书不能接。”

“这件事,方才朕已经说了。”他的声音很淡。

宋玉的眉纠在一起,他张了张唇,咬牙道,“陛下,你是为了公主吗?”

朱笔一顿,胭色晕去一圈。

宇轩辕眼底的颜色一闪而逝,流星一样,随即又回归寒冷。

宋玉一气呵成的说,“此时接战,东朝无一利势。西朝已经传来声音,章缓回朝后不知说了什么,李宙宇虽然拒绝了北歧,合攻我朝。但三朝相争,他静观一侧,明显是想坐收渔利。陛下是明君,又怎么会不懂?臣大胆猜测,公主应该也在其中。”

宇轩辕放下朱笔,他不动声色的说,“北歧已经出军,下战书不过是个过程。朕要出战,与她有什么关系。宋玉,这一战势在必行,如果接下战书,还多有时日。”

“多有时日?”

宇轩辕站了起来,但凡他经过的土地,仿佛多了生气,他晦暗的眸里,闪现不定,他喃音道,“再厉害的人,也有疏乎。朕也是。后宫只有她一个女人,恰恰是那个人,让朕不得不花些时间,好好想想。”

“陛下想通了吗?”宋玉忙问,“公主是女人,朝若的事过去也有段日子了。陛下……如果真的放不下……”

宇轩辕的笑意掺着冰冷,“朕从不后悔,也从没想过要放下她,北歧的战事实在非我所愿,但也无妨,兵来将挡。”

宋玉说不出话。这种境况御驾亲征,胜算小之又小,但退一步想,也没有后路。

宇轩辕深深看了眼宋玉,表情高深莫测,他举起手,云鹰乖乖的飞到他的手上,宋玉淡笑道,“陛下养的鸟,越来越通人性。”

他手一抖,说道,“可惜,我最喜欢的那只,却偏偏最不懂我。”

金阳镀上他颀长的背影,宋玉叹道,“陛下难道不是为了公主吗?”

宇轩辕的笑是宋玉从来没有见过的,仍是神秘无比,却微有苦涩,“你在朝里静观其变,如果……锋号传至,你护送她回西朝。”

“陛下,若是……臣觉得,公主是最佳的人选。”

“朕虽然没有子嗣,但朕一直关注着几位侄儿,帝位不怕没人继承。不需要她在这里稳固朝纲。”

宋玉哑然失声,旁人看不出,他会不知道?“陛下是担心吧,毕竟一旦权力外落,最危险的就是公主。”

宇轩辕沉默半晌,严肃的说,“终是等不到,也不能误了她。这个女人性子太倔。朕不在……还有人护着她,所以,我不担心。北歧的战事只有你们知道,出征前,绝不能告诉她。”

宋玉凝望宇轩辕很久,出于朋友的情义,他说,“剩下的时日,你应该好好陪着她。”

宇轩辕没有说话,他昂头,敏锐的视线穿透重重相遮的叶片,计划再周密也有缺漏,这一次,他恐怕要失去最心爱的东西。

得不到的,终是得不到。

宋玉还未离开,就听有人来报。

宋玉道,“怕是红绸找到了。陛下,后宫一案,就要水落石出了。”

宇轩辕稳坐在席上,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眼底蒙上又一层晦暗。

灵潮扶炎夕刚躺下,眼见殿门开启,那如太阳般的英俊男人,正是宇轩辕。炎夕撑身而起。

灵潮笑道,“皇帝哥哥来了。”谁说永不相见?

背光之中,他们隔着屏风。

灵潮像蝴蝶般飞出去,“皇帝哥哥。”

宇轩辕拂拂手,身旁的侍从都退开,他注视屏风,似乎要看穿那薄薄的绿绣,地上跪着红衣女子,她叩首问安。

“你是……?”灵潮道,“抬起头来。”

那女子如火焰般,只听她不卑不亢的答道,“奴婢是红绸……”

“红绸,你是红绸!”灵潮弯腰,正要向前,却被宇轩辕拉住。

红绸往内殿大声道,“延曦公主,我家老夫人有请。”

灵潮忙将炎夕扶出来,她一步步的靠近那个男人,娥若秋黛,宇轩辕背身不语。

红绸一笑,对炎夕道,“姑娘,你可还识得我?”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炎夕抓紧灵潮的手腕,“你是……”

“我就是当日带你入这皇宫的女婢。”红绸跪地又道,“陛下,夫人说,你若是要去,她也欢迎。只是明日为好。她今日要诵经礼佛。”

灵潮哼了一声,“诵再多经也偿不了她的罪。”

炎夕喘着气,她隐约猜出那人的身份,终于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了吗?

余晕的柔光里,宇轩辕的侧脸被金光勾出诱惑之色,山水相转,泼墨如画,他轻幽道,“请公主替我走一趟罢。”

“皇帝哥哥……你……早知道?”灵潮有一刻犹豫。

他们的行为如谜一般,炎夕撑着门扉,她的思绪零落交缠,说好不见面,闭眼却感到他深沉嗓音里的哀痛。

她本不应该再插手后宫的事,正想拒绝,灵潮扯住她的袖口,“姐姐,只差一步而已。就算是……为了昭然哥哥。”

和昭然有关?炎夕震诧不已。

宇轩辕负手离去,最后说,“朕……不愿亲审亲母。”从始至终,他没看炎夕一眼,满室春色如同荒漠,他独自离去,是那抹天边的残阳。

彭宇红梅 我一生的肃杀都是为了他,江山算什么?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再见这碧水环院,炎夕竟有恍若隔世的感觉,眼前的红衣少女,飘然一笑,“延曦公主,这是陛下的宅院。”

她停下脚步,一缕暖阳射透叶片直直落进她的眼底,那人仿佛还站在绿影际畔,坚毅的下鄂,微仰着头,对她冷声说,“快逃吧。”

“炎夕姐姐,你怎么不走了?”灵潮问。

炎夕随即摇头,再疾步向前,终到柳暗花明处。

佛堂肃穆,老妇的发髻空无一物,几片斑白隐在青丝上,是岁月的痕迹,时光倒回,她仍是美貌的贞妃,如同彭宇南湖的红梅,在雪中傲然绽放,晌午的阳光缓缓移动,当侧影变得模糊,她手中的碧玉佛珠转得更快。

“观自在菩萨……舍利子,色不异空……”

“哗”,指尖处,棕墨的缨绳断裂,她闭上的眼睁启,碧珠四散,一颗颗拍击碰撞,沉重的滚至桌沿,案角,再也收不回。

“夫人。”红绸恭敬的声音传来。

灵潮猛一推门。

贞妃眉目不转,淡声道,“红绸,退下。”她起身,素蓝的衣衫映照略有皱痕的眼角,不阿的气势凌厉的散发开。

绿珠还在滚动。

炎夕纯白的裙摆滑过门槛。

佛殿的门关上,隔绝了尘世。

这日,风音不减,堪堪窜入料窗未掩牢的缝隙。贞妃浅笑望着眼前的女子,她面容苍白,却依旧美得倾城,“炎夕,当日一别,想不到还有重见之日。”

灵潮正想开口,贞妃的目光便寻往她的方向,“你是刘贤的女儿?”她稳如山般,继续端述,“火候还差了点儿。”

“你……”

“灵潮,不得无礼。”炎夕拉住灵潮的手。

贞妃笑意更甚,不带温度,泛着沧桑悲凉,她的目光遥远的透过那片光亮,睿智不失一个女人该有的媚意,修佛十几年,心性不改,指的大约就是她这种人。

她侧目道,“要审我?”

炎夕心中自然是明白,贞妃是宇轩辕的亲身母亲,无论如何是不能杀的。

她对灵潮说,“你先出去。”

“为什么?”

贞妃笔直的指向炎夕,“只有她配,站在这里。”

…………………………………………………………………………………………

虚疼入骨,炎夕强撑着桌案,勉强挺直背脊,“太后,可以开始了吗?”

两个女人彼此对立,贞妃坐下,敲敲桌面道,“你也坐吧。”

观音金像,慈目佛光,座上的莲花尊者托着竹叶瓶,捻花轻笑。

刻漏一点点的往下,滴滴答答。

她云淡风轻,仿佛说得不是自己,“我的家族是赫赫有名的彭宇陈氏,与吴郡孙氏鼎立朝都。孙氏虽然也是望族,却比不上我彭宇陈氏,因为陈家不但有人为官,更有无数商行与南显朝相通买卖。我们两家可比南显的纳兰,祝氏。这些,炎夕你,都不知道。你知道的刘家是后族,财势都不可与陈孙两门相提并论。”

“孙翼的出处,我略有听闻。”

贞妃清容惆怅,“天灾绝寰,我彭宇陈氏是由先帝一手所灭,只怪家里的哥哥们太贪婪。我的父亲临终时,哀叹道,‘你若是男儿身,家门也不至绝后’。轩辕继位之路,先帝早为他铺沓好。步步周密,道道如钢,孙氏天灾,陈氏的财富,权力一夕之间尽归国主。三门里,只留刘家为他敝航。刘家之所以崛起,是因为先帝洞悉了刘樟的忠。”

“可你也是陈氏的人,先帝并没有赶尽杀绝。”

贞妃站立,环视黄帷飘荡的佛殿,“先帝赐了我玉盘,他欠了我,以为一个皇后的位置就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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