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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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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竹目的声音,“陛下,章公子求见。”

炎夕略微一笑,正想离开,广袖碰落朱笔,她弯腰拾起,恰恰看见身旁的黄锦半掩着,熟悉的触感令她身子一滞。

那是什么……

此时,他翩然而至,目光与她相撞,他略微皱起浓眉。

无从躲闪,她一把掀开黄锦,

倾刻间,愤恨,恼怒,世间已无任何言语足以表明她的心情。

那恬淡的光芒如此看来,竟如芒刺一般。

最终,她苍白着脸,不愿低头的说,“宇轩辕,原来你从来没有信过我。”

他似要开口,却顿足不前,“朕不见他。”

竹目应了一声,便退离龙玦宫。

他走进殿宇,她屹立不动,火焰的红衣灼热四周的空气,她不冲动,这次,绝不冲动。

他仿若什么也没发生,执起朱笔,瞥见地上的黄锦,他又放下朱笔。

“你都看见了?”

她缓缓走到他身边,冰凉的碧玉映在她的雪肌之上,“为何你有玉盘?”

“那是先皇后之物。我说过,绝不会让你死。”

先皇后之物,原来,他早有准备。她哼笑一声,躁热的空气掺有微凉,她顿悟道,“真是步步设计,原来我摔碎玉盘,只是中了你的圈套。我真傻,还以为那日青障中,(。电子书。整*理*提*供)你是要保护我,原来,根本没有保护的必要。”

“炎夕!”他冷硬的声音传来。“我并非有意瞒你。”

“并非有意?宇轩辕,你明明知道我的玉盘已经碎了。”枉她还以为自己强登凤座,死路一条。“你是要试我的忠诚?还是其他?或者,你想知道我适不适合当你的棋子?”

他只抿着唇,斧刻的五官更显突兀。

他为什么不说话?炎夕闭了闭眼,这算不算是默认。她悠声道,“其实,你不必如此,就算你不开口,我也会为了天下屈服。”

“朕从没有把你当成棋子。”

两两对望,有一刹那,她再次坠入他黑色的漆眸之中,只要他再说一句,她便会完全相信他的话。

他放柔的刚毅面容,如同晨曦的初阳,黑色的瞳心深处印着她红色的俪影,他屹在原处,缓缓开口,“炎夕……”

此时,院中一片喧闹,章缓跪于中庭之外,强硬的不肯走。

“陛下。”

是章缓,炎夕道,“是章缓吗?”

侍卫手一松,章缓忙不迭的跪在殿外。

宇轩辕沉声道,“章公子,朕已经下了圣旨。”

“陛下。”章缓跪至殿外,连叩了几个头。他抬眼正好望见炎夕,清莲般的脸颊死灰一片。

“来人!送章公子回府。”

疾步声逼进,慌乱当中,章缓扬声喊道,“炎夕,炎夕,你劝劝陛下,不要拆散我和朝若。炎夕……”

她所有思绪都纠结成一团,“站住!”炎夕呵令一声,快步走至章缓跟前。

“你说什么?章缓。”

他匐在地上,声音已经模糊不清,“炎夕,陛下下旨,今夜临幸朝若。”

宇轩辕冷声对侍从说道,“你们聋了吗?朕说,送章公子回府!”

“是!”侍从齐应。

章缓已不再挣扎。

无力的是夏蝉之音,嗡嗡的在她耳边鸣响。

凄冷的黑玉砖,将凉意从脚心打入她的心里,

“那朝若呢?”她的心隐隐作痛,深吸口气,她挺直背脊,“你今夜要临幸朝若?”

“不错。”

他竟想也不想的承认。

浮浮清风,猛烈的光线疏淡他们的身影。

她咬了咬唇,握紧拳头,良久以后,她优雅的跪下,冷然道,“陛下,清凉殿非我安适之所,请赐炎夕冷宫。”

“炎夕,朕说过,当不当皇后由不得你。”

“哼,真可悲,我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吗?”她不畏的仰视他。

“你对我的猜忌难道没完没了吗?”他豁然起身,“啪”的一声,朱笔落地,点点红樱。

“陛下既然喜欢朝若,我又何必枉做小人。”她冷冷回道。“国公死前也曾说过,只要陛下喜欢,就算只是一般女子,他也愿意倾力相助。如今国公不在,我愿意倾力助她。”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嘲讽道,“你敢说,陪在我身边,是你衷心所愿?是应了监国公临死的要求,还是和书?你心里既然没有我,又何必咄咄逼人?”

缓下怒气,他又说道,“安稳的当东朝的皇后。大婚在即,你在任性什么?”他又将玉盘放在桌案上,“炎夕,收好它,你是朕唯一的皇后。”

“大婚?”她倔强的撇开脸,泪散光圈,她悠悠起身,执起玉盘,退到远处,冽然应道,“你以为我稀罕皇后的宝座。”她从袖里取出碧玉。

不顾他的诧异,她平静的说,“想不到,我也有玉盘吧。”

“你要威胁朕吗?”他锐利的眸色直逼向她。“你后悔没有杀朕?”

炎夕的心暗去半截,“我从不后悔,即便是回到你重病之时,我仍不会杀你。”她的泪滴在玉盘上,脆弱不堪,渐渐散去。

“宇轩辕,玉盘我收下,七夕那日,是我太冲动。”她以袖角拭泪,背过身去,心里酸涩不止,“我不威胁你,我绝对会成全你。”

他侧过脸,沉沉的说,“你是朕命定的皇后,别再像个孩子,动不动就耍脾气。朕不管你心里有谁,你马上就是朕的妻子。”

是吗?模糊的视线里,她只看到他冰冷的侧脸,依旧是俊美无俦,却再也温暖不起来。“对你来说,我只是个孩子?我长大了,宇轩辕……你没看见吗?”

他陡然回视,那一刹那,他们的眼光竟无语在同一条直线上分叉,错开。

她清丽一笑,有如琉璃般清澈唯美,却毫无焦距可言,“世上没有两全其美,公主,我已经当累了,昭然做得很对,人,总要为自己奢侈一次。你说得对,我坐不稳后座,我不懂什么是皇后之道。”

俊美男子,冰封的侧颜,冷然道,“朕现在就在教你,什么是皇后之道。”

多可笑的谎言,三月的暖风竟在倾刻间化作箭雨,万箭攒心,炎夕维持最后的骄傲,她泪湿着眼,抓紧两片玉盘,讽刺的是夕阳,不知何时缓缓依山而落。

清凉殿里,子雁点上烛光,低声道,“公主,入夜了,是否合上窗?”

“关窗?”不!她不关窗。“子雁,打开所有的窗子。”

她要亲眼看着东方露白,亲耳听到有人来报,宇轩辕是否真的临幸朝若。

她抱膝靠在锦榻上,散发如缎般垂落,几寸青丝落在碧玉之上。

记忆一点点的消失,天方白肚,她模糊的回想里,只有他深沉的嗓音,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微微一笑,眼底的湿意再也承载不住,她略微侧首,脸颊靠在膝骨上,晶莹的泪低低流下……

鱼尾般金灿灿的早霞吟亮东方,

几更天了?

炎夕抬头,脚底已是一片酸麻。子雁也是一夜未眠,一早是去探听消息了吧。

朝若还是处子之身,床上的落红便是凭证,是否临幸一目了然,她颤抖着手,听见有脚步声,子愚苍白着脸,低头道,“公主……”

炎夕扶着榻沿,咬牙闭了闭眼,坚定的问,“说!”

子雁懦唇道,“朝若还有几日时间,与姿华公主道别。根据……”

“一纸和书,遭临幸的女子,必要驱离后宫,是吗?”她淡淡的问,几乎是肯定的说。

子雁一步向前,欲扶住炎夕软下的身躯,但被她推开,“走开。我很好。我可以自己起来。”她勉强站起来。

温热的光线刺入她微红的眼,那个要娶她的人昨夜拥有了另一个女子。

炎夕回头,将玉盘包好,“把它交给陛下。”

“陛下不见任何人,另外……守城的士卒来报,章公子站在宫外一晚上。”

“子雁,你把它交给竹目。”

如果,天有灵,能否放她一条生路?炎夕直视浩瀚的苍穹,她随即迈开步子,走向深深宫宇的另一端……

犹豫再三,她终于抬首,门扉却被打开。

韦云淑穿着青素的长裙,脸上没有点饰,她眼底闪过惊诧,随即旋身关上门。守着佛堂,心境已趋于平和,她淡然道,“朝若一会儿会随我离开。你是来确定什么的吗?”

不错,她是来看看朝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很想看清楚朝若的模样。

“章缓一晚上都在宫外。”

“朝若不见他。”韦云淑回道,“她不见任何人。她……已是陛下的人。”

她如被雷击,最后,最后的一点什么,也消失了。

静静跟着韦云淑,她们游在贵河畔上,那株红粉绿樱已然枝叶茂盛,风吹起她的衣角,红锦无生,仍是卓艳不群。

“多日不见,我正愁不知怎样才能找你?”韦云淑的语调有些僵硬,“炎夕,那天我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她一夜未眠,脸色有些白,喉际更有微疼,“还唤你,姐姐吗?”

韦云淑笑道,“还唤你妹妹。”她顿了顿,说道,“炎夕,朝若几日后便会离开,章缓若是真的爱她,也不会介怀。”

“陛下真正钟情的是朝若吧。”

“为什么你不说,朝若钟情的是陛下?”韦云淑突然道,“昨夜,你应当忘了。哪个男人没有冲动?”

“你的意思……”炎夕隐隐感到韦云淑话外有音。

云淑启唇又道,“他会立你为后,你谨记这一点。一帝一后,佳音难成,男子终究会贪一时之欢,不过,后宫却永远只有你一个人。你的地位,无人可撼动。”

“你的意思是我应当满足了吗?”她放大音量,头际作痛。

“那你要什么?”韦云淑又问。

要什么?是啊。她怎么敢指望宇轩辕那样的男人一生只守着她一个人。

韦云淑仍保有公主的高贵,即便无一华丽装饰在身上,“我的父皇深爱我的母亲,但仍有佳丽三千,时而临幸。此时,有朝若一事,对你来说,是好的。今后,难保不会有下个朝若。”她冷静的分析,“炎夕,皇后不能嫉妒,她是国母,要比平常妇人有更大的胸襟。”

望着眼前,青翠山碧,韦云淑的话,竟成了一个答案,原来,他选在大婚之时,临幸朝若,是要告诉她,她今后的地位,她可母仪天下,他却是帝王之尊,他不受任何人控制,更不会受她的约束,他承诺后宫只有她一人,但他是帝王,他可以随意喜欢上别人,甚至拥有别人。而她,无力改变。

“替我谢谢朝若。”她缓声道。

韦云淑一怔。

紧绷的神经,突然释开,许久以后,炎夕说道,“我的父皇深爱我的母亲,后宫只有我母亲一人。”她忽然转身,“我绝不,绝不怨守在深宫!”

“炎夕。”云淑急唤道,“你会怎么做?”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韦云淑孤立在桃樱树下,青枝萦绕,想不到,西帝不像她的父皇,传闻竟是真的。

她轻易折下半枝发迹的叶眉,轻语道,“宇轩辕,你选错了方法,这次,恐怕是走上不归路……”

琼台楼阁,恍如虚置,如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炎夕鼓起勇气去了龙玦宫,竹目却说,他不见任何人,包括她。

“陛下希望公主,冷静几日。”

冷静?她阴冷的弯起笑弧。

宫中的确冰冷,灵潮去了皇陵还未归来,一座座金玉殿宫,竟像地狱的魔障。

略微叹气,她问,“窦太医,章公子怎么样?”

窦清伏身道,“公子晕倒乃是疲累所至,稍作休息,服下汤药,便会痊癒。”

炎夕点了点头。

窦清退下后,药院里只有炎夕与章缓两人,她从袖里取出锦帕,为章缓拭汗。

迷朦中,章缓拉紧炎夕的手,“不要走!”

炎夕没有挣开,章缓还不知道吧。

七尺男儿,眼际竟流下泪。默默睁开眼,章缓陡然松手。

炎夕一笑,从容的往他额际拭去,“汗流多了吧。”

章缓的表情十分疏离,他清亮的眸里满是阴郁,“我都知道了。”

炎夕手上一滞,虚弱的笑道,“那你为何,还守在宫外不走?”

“朝若不肯见我。”章缓的眼神依旧清澈,俊美的脸上,冷冷的,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炎夕,你能不能帮我?我想见朝若。”

“要见朝若,不是难事。”韦云淑的佛堂,她进得去。“只是已有几日,朝若不知走了没有。”

“她还没走。她一定在宫里。”

原来……他守在宫外,就是为了……

炎夕见章缓要起身,连忙扶起他,她垂眸道,“章缓,对不起,我劝不了他……”

他一阵凉笑,“炎夕,如果你真的内疚,就不要嫁给宇轩辕。他根本配不上你。他碰了朝若……炎夕,如果不是他,你现在还在西朝,早就嫁给了表哥。”

“好了。快走吧,你不是要想见朝若吗?”炎夕说,“只要我活着,就是西朝人。”

章缓不语,迈开不稳的步子。

佛堂在八宫之外,绕过几道宫墙,已是黄昏。

不时有木鱼的敲打声,传过来。

几缕清烟从炉里发出。韦云淑正在诵经。

炎夕道,“姐姐,朝若在吗?”

韦云淑睁眼,起身道,“你是章缓?”她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子,一脸倦容,却无碍他的俊美,果真是西朝第一美男子。

章缓略微点头,声若游丝,“见过姿华公主。”

韦云淑道,“不必多礼,朝若在里堂,请随我去吧。”

她瞥见章缓的手在颤抖,他的身体冰凉一片,已至门外,谁也没有开门。章缓故作精神的推开炎夕的扶持,抚整身上的衣襟。

轻轻推开了门……

“朝若……”

炎夕只能呆立在原地,韦云淑亦不能动弹。

空气中,有浅浅的幽香,朝若穿着白衣,平静的躺在床上,白色的帐帷如旗帜般寥索的被风吹起,鼓动。

章缓又唤了几声。

她仍是阖着双目,没有反应。

章缓的表情,出奇的淡定,他走了过去,唯有指尖的颤抖泄露了他的不安。

他感觉不到呼吸。

“章缓……”死一般的静寂中,炎夕开口。

“走开!”他暴吼一声。

韦云淑拉住炎夕,她孱弱的身子突然有些无力,朝若死了,她无言的望向韦云淑,泪花不禁涌出,她死了……

章缓翕动唇瓣,手,迟疑很久,终于抚上她的眉眼,“朝若,我是真心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信,我现在……现在就在带你走。”

炎夕捂住嘴,眼泪不停的落下,为什么会这样?

章缓不回头的说,“姿华公主,请你将朝若交给我。”

韦云淑道,“你怎么带她走?”

“天涯海角,一直和她在一起。”章缓碰触她的额鬓,透过曼帷的光线蒙亮她的脸。他不知哪来的力量,抱起朝若,踉跄的起身。

走至炎夕身侧的刹那,章缓悠声道,“炎夕,我要走了。”

“章缓,你去哪里?”她哽咽的问。

他清明的眸子回复最初的光,“回西朝,回家。”

他沉默半晌,最后,说,“表哥一直想着你,炎夕,只要你想回头,飞雀宫永远属于你,还有……你最想要的皇后阙,表哥从没有忘记。”

水珠突断,章缓不再多言,他抱着朝若,美丽的身影消失在苏黄的余晕中。

章缓的话完全打击了炎夕,她空洞着双眼,定在原地,原本的坚固,一片一片的塌坍,临近崩溃。若不是韦云淑支撑着她,恐怕炎夕已经狼狈的倒在地上。她慌张的纠紧韦云淑,“姐姐,我该怎么办?”

呜咽的哭声,再也止不住。

韦云淑安抚着炎夕,忍不住叹气,“想不到朝若这样倔强。”

炎夕抱着韦云淑,泣不成声,“她为什么要死?她不爱章缓吗?”她希望,朝若爱的不是章缓,这样,心底的愧疚或者会更少。

韦云淑握住炎夕的肩,残忍的说,“朝若告诉我,她爱章缓,很爱很爱。爱到,愿意为章缓做任何事。”

“为什么?为什么宫婢众多,他偏偏选了朝若?章缓告诉过我,他要迎娶朝若。”

“因为朝若不是普通的宫婢。”停了停,韦云淑又道,“她是我的婢女,是北歧人。”

炎夕已经无力思考,她只感到身体里所有的气息在一瞬间被抽空,朝若爱章缓,章缓也爱朝若,然后,因为她的任性,宇轩辕选择了朝若,于是……她间接害死了朝若。

她不能自己的摇晃韦云淑,“我害死了朝若,是不是?你想告诉我,是我害死了朝若。”

“炎夕,你冷静点!”

叫她怎么冷静。“姐姐,章缓和我一起长大,他是我在东岳唯一的亲人哪,你看不到吗?他恨我。他要离开东朝。你恨我吗?朝若是你最亲近的人,你恨不恨我,你说啊……”

“炎夕!”韦云淑用力定住她的身体。

“你们都恨我,昭然恨我,章缓恨我,你也恨我。我也回不了西朝,我现在要去哪里?要去哪里?”

炎夕疯狂的挣扎,韦云淑使劲一扯,广袖飘过。

“啪!”

脸颊边火辣的疼痛浇醒了炎夕,冰寒的凉意从头到脚的淋下来。

见她不动,韦云淑叹了口气,“不要哭了。事情已成定局,回不了头。朝若死了。你和宇轩辕即将大婚。”

她的声音震透炎夕的意识,她红彻的右脸,麻目一片,她只听到,那句回不了头。

她软弱的靠在韦云淑的怀里,真的很累,她扯住韦云淑青色的袖口,茫然的轻声回道,“我是延曦公主,我说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炎夕,你要报复吗?”韦云淑略为担忧的低下头,“不,你不会,你是西朝的延曦。”

她颤抖的紧贴韦云淑的身体,梨花般不断的陨落,连枝带叶的凋残,“宇轩辕,毁了我,他毁了我……”

几排熟悉的雏鸟飞过窗侧,她回不去了,她再没有力气站起来。她想哭,却只能笑,奇怪的是,分明弯起了唇角,却又控制不住的落泪,昨日已回不去,明日该何去何从?

韦云淑想扶起炎夕,但却使不上力气,她的手心一片灼痛,伤了炎夕,也伤了自己。她只能用力的抱紧她,借由体温安慰炎夕。

此时,有人进了佛堂,无声的走至她们面前,

他明亮的笑容挽回了日光,降雪芜轻声道,“夕儿,过来。”

炎夕不安的恐惧着,她挂着泪珠的双眼,迷朦的眨了又眨。

韦云淑有些意外,但怀里的炎夕,如同受了重伤的动物,令人心疼不止。

降雪芜一如往常般,清浅一笑,他伸出手,说道,“夕儿,走,我带你回去。”

时光似乎倒转,长河中,只有降雪芜,从未改变,炎夕伸出手,握住那如玉般的掌心。降雪芜笑意更深,“站起来,我们走。”

“嗯。我们走。”让她跟着他,跟着那白衣款款的清灵少年。

脑海中,那个少女如此的陌生,她一脸清悠的笑道,“我倒很想做你的跟班,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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