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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阙-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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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公子既然是有缘人,不如与我同去。”

四周有人喊道,“去不去啊?选中了还不去。”

“那几位可都是美人哪。”

“老弟,你何不自荐前往。”

“可惜源族的规矩太硬。”

“哈……你着实不如那两位公子生得好。”

炎夕醉人一笑,双眼弯成新月,她推了宇轩辕一把,“为何不去?”

见识见识也好。

宇轩辕正欲拒绝,却见炎夕已经迈开步子。

只等低叹一声,跟上前去。

源族同庆,是要为族内贵裔的女儿选佳婿,炎夕啊,你女扮男装若是被发现,可就麻烦了。

引路的姑娘们模样水灵,时不时羞着脸打量这两位俊俏的少年,炎夕不以为意,再看宇轩辕,阴沉着脸,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这宫里的人哪个看了陛下,不是顿首。只怪源族的姑娘都大胆得很,连炎夕被同为女人的她们看久了,脸也不禁发红。

族长一笑,同座上的人当中,竟有熟面孔。

“降……降雪芜。”

雪衣少年颔首微倾,是对宇轩辕。火光在他面前也失去温度。其他的公子也是朝都内的有名人士,德才兼备,有几位在王肃的府上,炎夕见过。

群龙集首,外加宇轩辕这位帝王,炎夕笑叹,源族的姑娘还真会选人。

蛾眉画盏,所谓选婿,不过如此,几尊轿中有美人几位。缠丝香囊,送给喜欢的少年。

源族更是倾力围造红台,架起数十个火堆,另外侍女亦有百人。上宾男子共有五十余名。

这番阵势,炎夕还是第一次看见,鲜艳的帛裙,浓烈的羊脂酒水。

四座的人谈笑风声,似是有擂台一战。

本来便是瞧热闹的心情,她微笑着对宇轩辕说道,“这人数还不少,不知谁会被选上?”

宇轩辕饮上水酒一杯,低语道,“只要不是你,都好办。”

她不得不蹙眉,穿上这干净的华缎,炎夕心中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够俊俏,不够男人味儿吗?

隔壁座上有位少年,敲着桌牌,长得甚是文雅,他有礼的颔道,“公子有礼。在下同顺宁昔。”

宁昔乃是同顺的才子,不屑为官,早先炎夕曾在骆尉口中听过此人的名字,果真是一表人才。

“公子有礼。在下……”没个名字。炎夕一笑,“阿炎。”

宁昔挑眉,眼前的少年生得太美,他略微恍神。

只听宇轩辕道,“公子似乎唐突了,阿炎是男子,并非女子。”

宁昔这才收神,感到目光放在炎夕身上过久,他扬起纸扇,轻松道,“是在下失礼,阿炎公子好相貌,笑时若风,夏日炎炎,难免贪一时凉爽。”

再看对面那白衣少年,宁昔收起扇子,敲了敲手指,今夜真是风光无限,名流无穷。阿炎身旁的男子,模样有礼,但霸气十足,他应当言辞小心,此人锋芒难挡,他这种人最怕惹麻烦,自然是避开为妙。

炎夕以只有宇轩辕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道,“陛下,微服出巡,不必摆皇帝的架势吧。”

宇轩辕凉音道,“常人难当。”

羊肉略带骚味,但以橙皮作佐,味道倒出奇得美。这边是炎夕与邻座的公子相谈甚欢,那边是宇轩辕精目遍扫,微寒露芒。

薛琪也在其中,他位于降雪芜身旁,说道,“降公子,源族的小姐虽是半掩着脸,但单凭眉眼,我也能猜到八九分,个个都是美人。”他受邀当中,只不过是图个热闹。了却心事的薛琪已然决定,明日启程回大故里,从此,与琴相伴一生。

雪芜恬淡道,“我会在此,不过是族长盛情难却罢了。”他双眼直望向对面的炎夕,时而浅笑。

几位歌姬,相舞飘携,一舞终毕,众座上传来掌声。

异族的管乐难免吸引人。

待到月至偏宫,压轴之戏也随即上场。

轿子上的三位纤弱美人,盈盈下步,樱黄的纱巾遮不住倾城之颜。

族长接过三个锦囊,由织绵宝缎缝成,女子幽黑的眸子映着火光。

宁昔扬声道,“阿炎,我看,你身边的公子非同一般,三个锦囊中必定有一个是归他。对面那位白衣少年,俊俏出尘,想必逃不了,但看最后一个锦囊花落谁家,是你,亦或是我。”

宇轩辕似是未闻,继续品酒,玄蓝的衣衫流光溢溢。降雪芜也是一脸淡然,缓着脸色,专注听身边的薛琪在说话。

炎夕合起纸扇,笑道,“此言差矣,我和阿轩是局外人,只盼宁公子与对面的降公子能觅得佳人。”

宁昔俊眸微斜,他不是贪色之人,方才的话不是玩笑,源族的女子多才又美,若是有缘,他倒是不介意娶个异族女子回同顺。

炎夕哈哈两声,手肘碰了碰宇轩辕,“你不好奇吗?”

宇轩辕沉默良久,沉声问道,“你觉得第一个锦囊会赠给哪位?”

炎夕思考片刻,杏眸跳跃的眨了眨,“四座的公子哪位比得上雪芜。第一个锦囊,一定是归雪芜。”

“为何?”声音中略带暴风的阴郁。

“为何?”难得宇轩辕挑起兴致,炎夕随即看向对面的降雪芜,笑着解答,“你看,雪芜即便是白衣在身,也遮过四座的浮华人,举手投足,雅然自得,满堂上哪个公子比得过他?”

“砰!”的一声,竹杯与桌案相撞。

炎夕缓过神,宇轩辕仍是面无表情,想来,他是不喜欢这样的场面。

炎夕低语道,“拆完锦囊,我们就走,陛下,再忍忍吧。”

火光忽灭,族长徐步往炎夕席坐的方向走来。

他泛白的胡须颤动着。

炎夕不由得紧绷身子,半晌以后。

老人弯腰,双手将香囊至于炎夕面前的桌案,那飘着幽香的锦囊甚是诱人。

“这是,给我的?”炎夕喃喃低问。

四处唯有偶经的夜莺,声声传来。

族长眉眼一弯,“公子,你搞错了,是给你身边这位公子的。”

宁昔一副了然的表情,望向炎夕,他早就说过,这不,第一个锦囊便归那蓝衫少年。

“这七夕同庆,是图个缘字,公子不妨与我族的小姐见个面。”族长对宇轩辕说道。

炎夕正要开口,却见宇轩辕与她对视一下,俊逸的脸庞突放半盏轻淡颜色,上扬的唇角散去原先迫人的气势,竟变得平和起来,他站立起身,拿起锦囊。

他要前去见美人?炎夕“啪”的一声,打开扇子,微昂起头,“阿轩公子,这样不好吧?”

族长笑道,“这位公子,另外还有两位小姐,您别太着急。”

宇轩辕含笑说道,“阿炎公子,见个面有何妨。”

是啊,她现在是公子,不是娘子。陡然合扇,炎夕扭过头,咬牙道,“的确无妨!”

族长道,“公子请!”

宇轩辕不发一言的迈开步子,配合族长的手势,离开了席座。

宁昔笑了笑,“阿炎,我说得不错吧。第一位果然是你身边的公子。”

猛一看身边的人,宁昔又道,“阿炎,这晚有清风,你为何扇个不停哪?”

炎夕手劲更快,看着轿边的女子徐步离去,她冷声答道,“宁公子,怕是清风都吹到轿里去了。”

“阿炎,你好似在生气?”宁昔是聪明人,宛转的问。

炎夕停下手中的动作。

此时,有道朗音传至,“这位公子恐怕是抱打不平吧。”

白衣少年有礼的说道,“在下降雪芜。”

宁昔早就注意到降雪芜,近近的多看了雪芜两眼,也有礼的介绍自己的身份。

不远的偏座上还有空位,降雪芜缓缓坐下,道,“清风太凉,阿炎公子,还是多多注意。”

“降公子认识阿炎他们?”

“是朋友。”降雪芜侧首看了眼炎夕,随即说,“那位公子将要成婚,只不过是来凑凑热闹。”

“啊?”宁昔蹙眉,沉声说,“这未免太过荒谬,已有了未婚妻,还要去见美人。阿炎,你说是吧?”

炎夕饮了杯酒,舌尖火辣辣的,身后渐渐灼烫起来,她瞪了宁昔一眼,“宁公子,族长又走过来了。”

这次,又是何人中选?

荷包款款,老者有礼道,“降公子,恭喜你。”

宁昔毫无嫉妒的神色,降雪芜依旧神情淡定,他婉拒了族长的心意。族长也不勉强,直直便询问身侧的侍婢,第三位有缘人是哪位。

“恃才傲物,恃才傲物!”宁昔感叹。

话音未落,第三个锦囊便落到自个儿的头上。宁昔一怔,随即神采奕奕的起身,迈走两步,回头道,“阿炎公子,承让了。”

这话说得炎夕一头雾水,她是女子,选不上才好。放下纸扇,长叹一声,才子会佳人,天作之合。

有人败兴而归,有人安享其乐,

炎夕的目光往轿边寻去,笑道,“雪芜兄,那位姑娘还站在那儿,看来是舍不得走哪。你何不去相见呢?”

降雪芜深深与她相望,淡泊的眼神,却能令风生云起。

“夕儿是何用意?”

早就猜到,他认出自己,炎夕也没有意外,她恍目于亮着的红帐,心不在焉的作答,“没有。”

降雪芜收起笑容,悠悠执起竹杯,里头是上好的烈酒,眸中,她蹙起的眉角显露不安,他安抚道,“不必担心,陛下是谨慎之人。”

匆忙又饮了一杯酒,来不及后悔,已被呛到不行,炎夕咳了两声。

降雪芜苦笑着摇头。

“雪芜为何不去一睹芳容?”

“我乃是局外人。”

“哦?”炎夕又问,“这倒奇了,雪芜也无婚配,朝中名仕之女不少……”

“你要替我选妻子?”他淡漠的问。

炎夕明媚一笑,“尽力而为。”转而说,“不如你告诉我,怎样的女子才能让你甘心‘入局’?”

良久以后,

“夕儿,不妨猜猜。”竹杯见底,他又倒上一杯水酒。

“猜猜……琴棋书画,她需样样皆通?”

降雪芜摇头,笑着看她。

不是……“针织女红,一样不少。”

雪芜仍是摇头,啜饮一杯水酒,脸若星池盛开的冰莲,芳馥流香。

“貌若似仙,倾国倾城。”眼神已有涣散。

放下水酒,他靠离炎夕更近,眸中泛有柔色,似雪白衣,飘扬如尘。

片刻后,他如夜昙的嗓音,微微暗哑,拨开嘈杂,“此女子,明慧中带有羞怯,软弱中又有劲草之韧,三从四德,我不稀罕,美貌才高,我亦不放在心上。”

“子夜倒是有颗玲珑心。”

炎夕只靠在桌案上,目光氤氲,专注眼前的青竹杯。

他凝视她半晌,轻语道,“夏日炎炎,不及一夕,你说,她是何人?”

炎夕如梨花般笑得璀璨,遍洒荣华,“雪芜,再喝一杯。”

葡萄美酒易醉人,降雪芜失声笑道,“夕儿,别喝了。你醉了。”

“谁说我醉了?”柳眉上扬,炎夕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幸而四周源族的舞姬,伴乐起舞,也有客人相携欢歌,所以,还不大明显。

炎夕用力闭了闭眼,虽是男儿装扮,红红的脸蛋却露出女子的神色,猝不及防,降雪芜下意识的扶住炎夕。

她手里还握着竹杯,澄液震动,洒出几滴,憨笑道,“今日是七夕,雪芜多喝几杯!我也多喝几杯。”

挣扎中,她感到头重到不行,昏昏沉沉。

“唔……”

“夕儿……”

俊颜上,偶露轻浅的温柔神色,降雪芜正欲抱起炎夕,怀里的人却在一瞬间消失。

那人玄蓝一身,如豹般锐利的眼,长臂紧锁怀里的人儿。

“降公子,多谢你抽空照顾他。”

雪芜俊庞之上,已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公子客气。”

面对宇轩辕迫人的压力,降雪芜如水一般,轻浅的仿佛只站在远处,静静旁观,他说道,“公子,你的朋友醉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宇轩辕略微点头,最后看他一眼,扶炎夕离开。

清茶入喉,舌中的温润清醒了她的意志。

昏沉当中,似有人声。

“退下吧!”是宇轩辕在说话。

待炎夕完全睁开眼,只见他已走离她几步,高大的背影被朦胧的烛光烙上金边。

“你醒了?”

这里……炎夕环视一番,倒像是一般的客栈。

“那是什么?”她扶着床沿,往前一看,故国山图,殷蓝的边副勾勒出楚汉河界,意识逐渐清明,她的指尖,轻碰某个角落,“西朝……”

“不仅是西朝,更有北歧。”宇轩辕补充。

“你……原来七夕出游,你另有安排?”她蓦然醒悟。她怎么会忘了,他是轩辕王……心,骤然缩紧,竟有隐隐不安。

那男人野性的眉微扬,俊美的脸庞上是一片冷凝,还有,嗜血。

“定纲朝都,指日可待。下步……”他直视向她,“该成就霸业。”

“霸业?”她又看向图纸,朱色往东岳边界,延伸向外,如猛虎一般的图案,狂肆。

宇轩辕走至窗边,负手说道,“炎夕,帝王道在先发制人,你不侵染他朝,并不代表,安世于外。”

“你的意思是要先发制人,又启战事?”她语音结冰。

宇轩辕道,“并非朕要大动干戈,而是天时所择,唇亡齿寒,你未免将时事想得太多简单。我不起战,自有人起。”他凝眸又道,“朝内也不太平,你以为,昭然之死就能平复一切?”

“你知道?”

宇轩辕的笑意如尖刀一般,逼向炎夕,“朕不是神,你不说,朕不会逼你。”

他的冷漠如暴雨一般将她淋醒。

朦胧的醉意化作恶毒,鬼爪般抓得她伤痕累累,他怀疑她……

看着她陡然苍白的脸颊,他的面容略缓下一分,但语调却是坚定的,“朕要美人,也要江山,浩浩天下,东朝岂能困于方寸之牢,哪个帝王没有野心?”

“好个帝王的野心。宇轩辕,难道时事真是逼你到非要启战的地步吗?还是,你一心系在千古霸业,枉故民生。”

“你竟这样想我?”

“敢问陛下,你今日是因何出宫?”他根本不是带她出游,何必欲盖弥彰。

他坦然说道,“出宫见人。”

“见人?”

他精目定神,道,“不错。朕带你出来,也无意瞒你。朕一早安置在各朝的棋子,已开始运作。他们将各朝的消息送到朕的手里。”

炎夕指向皇图,继续问,“这是西朝,你也要攻打西朝吗?当日一纸和书,你已经许下承诺,五十年内互不相侵。”

“朕绝非背信弃义之人。”他甩袖道。

“那这朱色是什么意思?宇轩辕,你早有准备,处心积虑的设局,对吗?”他瞒着她,现在才提。

他抿唇不语。

此刻,有人叩门,是竹目暖音道,“陛下,公主,该回宫了。”

回宫路上,宇轩辕与炎夕只是漠然相望,她撇开头,心中五味杂陈,所谓天真,便是如此,他的轮廓被黑雾蒙去,炎夕发现,她根本看不透这个男人,当年,她为了和书嫁到东朝,为国也为家,她绝不会帮宇轩辕成就霸业,攻打自己的国土。

子雁与竹目回避后,大殿之上,只有他们二人。

清凉玉殿,炎夕背过身,道,“陛下,还是回龙玦宫就寝,名不正,言不顺,清凉殿怎敢留帝王之尊?”

宇轩辕扣住她的手肘,他绝不允许她如此的疏离自己,“炎夕,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她只是需要时间冷静,“陛下,既然你有意侵犯西朝,有没有和书又有何区别?”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冲动?”宇轩辕呵道。

炎夕愣了愣,贝齿一咬,勉强挺直腰。

她的冷漠清楚印在他的瞳心深处。

骤然放手,宇轩辕决绝的转声,他最后沉声道,“如此猜忌朕,你怎么坐得稳凤座?”

片刻后,她仍屹立不动,叶叶清风已架起银河间的鹊桥,四周却冰凉一片,怎么坐得稳凤座?她从来,就不稀罕皇后之位。

月融至深,清凉殿檐上偶停几只云鹰,它们寂寞的叫了几声,无趣飞开。

大婚的仪队正在排演欢庆的鼓乐,如同记忆中的那日,炎夕站在和高高的铜镜前,子雁静静的为她着穿,先是白绢衣,上等的丝缎由南显江南的织纺所织,是商族送来的贺礼之一。然后,五凤重彩金丝蝶,比翼双飞,喻意华美。

镜中的人儿,面如秋月,却毫无喜气。

几日前,宇轩辕的声音仿佛还在炎夕耳边回荡,如此猜忌,如此冲动。她颓然软下肩,子雁手一顿,“公主,您怎么了?”

“没有。”不知为什么,心中像被千斤石压着喘不过气,但她仍是和颜悦色的说,“子雁,今日我偶遇宋玉,他提到你。”

子雁没有回话。

炎夕道,“宋玉家中三代为官,他婉拒了几位朝臣的美意,倒是在我面前提起你。子雁……”

“公主。”子雁背手跪下,恭敬道,“奴婢配不上宋侍郎。”

炎夕笑道,“子愚可以是将军夫人,为何你不能做侍郎夫人?”

“子愚是子愚,子雁是子雁。”想起妹妹,她的眼神黯淡几分。“公主,您还是看看大婚的礼服,若是不喜欢,还有几件可供备选。”

大婚……她移首直视镜中的自己。西朝延曦公主吗?为何看起来,如此陌生,她黑白分明的眸眼,不再飘有断絮,那菱唇,她曾立于金銮殿,一字一句掌控东岳王朝。

时至今日,那人竟然对她说,她坐不稳凤座。

宋玉早上曾亲自到清凉殿。

他开门见山的说道,“公主,大婚将至,你与陛下似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一向巧舌的侍郎官竟噎在一半。

炎夕自然是不解,宋玉一派盎然,“察颜观色是重臣的本事,陛下这几天过分勤于朝政,我旁敲侧听也猜到七八分。依我之见,公主不如定下心,好好与陛下一叙,以免有所误会。”

宋玉的言论的确有道理,炎夕闭目而下,宇轩辕这几日不曾来清凉殿,他是要她亲自去龙玦宫找他,她已经不是过去的炎夕,那天也不知为什么,竟控制不住脾气,哪个帝王没有野心,况且和书系于三朝,若是北歧反悔,东岳朝自然不能被动受击,设计以备,是为周全。

她睁开眼,正巧望见云鹰飞过,不由得一笑,真是只没长大的云鹰。

“公主要去哪儿?”

“龙玦宫。”

此时正是夏日,宫阙次第而开,龙玦宫的侍从跪地问安,无人敢拦她,炎夕一路无阻的直至龙玦宫里。

日光万丈,黑玉砖冰凉,龙凤相依,缠绵恻恻。

他不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上,只有炎夕,她一步一步的迈向他的寝殿。

螺状的龙雕凤刻,一圈圈的萦绕身边。

她立于案前,单手抚过朱笔,熟悉的字迹……是他的。

案上摆着酒斛,还有余香,却空空的。想必主人昨夜喝了许多酒。

她蹙了蹙眉,又舒开一抹笑,袖中的冰凉是玉盘,她要对宇轩辕坦白一切,消除他们之间的猜忌。

听到竹目的声音,“陛下,章公子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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