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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护身符,非常灵验的,真正的红玉,特值钱。”
穿过中间的通道,有几个人迎面走过来,与小牛擦肩而过,有穿军装的,也有穿便装的,小牛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跟着那人径直来到大屋跟前,那人掏出钥匙打开屋门,小牛走了进去,见屋里三间房全都打通,非常宽阔,地面上放了好多个木箱,都用绳子捆着,还有好多铜器、瓷器,摆在地上,铜器大都呈暗绿色,锈迹班班,古意盎然,小牛见识过文物,从山坡溶洞里发现的那些宝贵东西,在搬运、清理的过程中,小牛也参加了,并且跟着胡栓等人学了一些古物方面的知识,此时,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三间大屋里摆放的,全都是珍贵的古代文物。
原来是这样,小牛一下子明白了大兵们往这里悄悄运送东西的原委。
几个硕大的瓷瓶,放在墙角,蓝幽幽的图案,非常美丽,小牛甚至叫得上它的名字:青花。一个粗木箱,可能是为了防潮,开着盖子,露出里面满满的画轴来,虽然卷着,看不清都是什么,但那黄色陈旧的纸张,透出古意,有些地方,从背面隐隐有数处红色印章痕迹透过来,小牛听胡栓讲过,古代珍贵的字画,往往经数代名人流传,因此留下很多名家题跋,有些还是皇帝亲手所留。因此不光书画本身珍贵,那些题跋也成为文物的一部分。
小牛不敢仔细观赏文物,眼睛滑过各处,装作寻找遗失的东西,那戴帽子的人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嘴里催促着:“快找啊,没有吧,也许是掉在外面了。”
“是啊,真是奇怪呢。”小牛一面低头寻找,一面挠脑袋,抓衣袋,装得满象回事,找了一圈,当然毫无结果,他又走到了屋外,后面的门被戴帽子的人给关上了,上了锁。
“我再到路上找找吧。”小牛摇了摇头,脸上现出一副失望的神色。嘟嘟囔囔地离开了“樟园”,一直走出多远,还在装腔作势地低头“寻找”,在远处观察的石锁笑道:“这小子装得真象,他不去做戏子,真是可惜了。”(。)
。。。
第三十六章(5) 守株待兔()
5
石锁一行人回到山洞里的时候,洞厅里依旧聚集着一堆人,小牛手舞足蹈地将探听到情况,讲述了一遍。听说樟树林别墅里的东西是文物,胡栓吃了一惊,“怎么,他们要倒卖文物吗?”
万教授用鼻子哼了一声,“那有什么新奇的,这些军阀,贩毒拐卖人口,什么坏事都做,倒卖文物,更是家常便饭。”
“根据小牛看见的情况,这么多的文物,要想整体倒卖的话,并不容易,”盖把头摇了摇头,分析着说:“眼下南北战争,时断时续,这么多文物倒卖给哪个文物贩子呢?不太象。我猜想,这些东西应该是张敬尧在湖南搜刮到的,准备运走,因此才临时存放在湘江的码头边上。”
“对对,有道理,”万教授拍了拍脑袋,“我明白了,张敬尧现在正在安徽老家大兴土木,建造府弟,听说要修建得象皇宫一样,这些宝贝文物,八成便是他想偷偷运到老家,据为己有,为了防止被民众发现,群起攻之,才采取了保密措施。”
这个说话获得了大家的赞同,张敬尧眼下在湖南横征暴敛,倒行逆施,早已经弄得天怒人怨,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还能执政多久,将好东西悄悄搜刮到家里,对他来说,实在是上上之策,但对于湖南民众来说,文物都是祖宗留给后世的珍贵遗产,无法用金钱衡量,若被张敬尧个人盗走,将是不可估量的巨大损失。
胡栓愤愤地说:“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文物不光是民众共有的物质财富,而且是历史,是文化传承的重要依据,是文明延续的线索和凭据,他这种偷盗和掠夺,损失的不光是财宝,而且是割裂文化。践踏民权的无耻行径。”
盖把头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慢慢敲打着木桌,想了良久,摇了摇头。
“怎么?”石锁问:“不好办吗?”
盖把头笑了笑。“好办与不好办,这些文物咱们也不能放过,但我琢磨了一下,确实困难不小,那个樟园。就在兵营旁边,咱们硬抢是不行的。去偷,难度也很大,因为很难不弄出动静,更重要的,是文物不同于别的东西,必须轻拿轻放,不能磕碰,就算弄到手了,运走也是问题。”
大家都沉默起来。这些都是实话,用什么办法,能把这些娇贵易损的宝贝,给截留下来呢?
“不管怎么说,”盖把头站起身来,“也不能让他偷到老家去。办法嘛,咱们再慢慢想,从现在开始,就往樟园旁边和江边码头上派上监视哨,时刻盯着他们的行动。”他又问小牛:“你进院子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里面有关押人的房间?或者,有哨兵站岗的房间?”
“没有。”小牛摇了摇头。他知道盖把头等人念念不忘的,是被陆大牙抓去的何原的下落。
胡栓又详细询问小牛。那些青铜器,都是什么样子,有没有花纹,是镂雕还是浮雕,瓷瓶是什么胎质,图案是花鸟还是人物。有没有落款,书画用的是铜版还是生宣,装裱有没有破损小牛仔细回忆,然而对于胡栓提出的大部分问题,还是回答不上来。
当小牛说到那些大花瓶时,胡栓喃喃地说:“听你说的情形,多半是元青花,能够流传下来的元青花,非常稀少,件件是国宝,象这么大,这么完整,世上难找,唉
对于胡栓一提到文物便是这副痴迷的样子,大家已经习惯了,一笑而罢。阿宁推了胡栓一把,“你遇到文物就两眼发直,早晚自己也会变成文物。”
“大家过年好。”外面响起一个大嗓门儿声音,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晃进来,却是阿虎父亲,身后背着一个大口袋,段老三和阿虎跟在后面,也提着大包小裹,阿虎父亲乐呵呵地说:“来晚了,给大家拜个晚年。”
“不晚,不晚,”大家都热情地站起来,给父子二人让座,将他背上的大口袋接过来,段老三也将手里的包裹放下,解开一看,口袋和包裹里,尽是咸鱼腊肉干菜之类,种类繁多的年货,小牛将年货搬进厨房,众人一起坐下喝茶聊天,异常亲热。
一群大人聊得热闹,阿虎蹦蹦跳跳的玩了一会,拿起桌上的一本旧书翻看,胡栓笑道:“小阿虎,小心,那书不结实,别弄破了。”
“嗯,”阿虎边翻看边说:“我也看不懂,这些‘左右三分’什么的,是说的盖房子吧?”
“什么?”胡栓大吃一惊,“阿虎,你认识这书上的字?”
原来,这本书正是崔大龙那本班策木甲,胡栓这几天拿来研究上面的奇怪文字,因此一直就放在山洞里。
阿虎翻着书说:“认识几个,不认识的多。”
胡栓几步跨过来,将阿虎搂在膝盖上,拿着书问:“你都认识哪些个,快告诉我。”他激动得手臂直抖,阿虎笑着问:“胡叔叔,你怎么了?”
“他遇到古物,就是这副样子。”阿宁在旁边笑道。
阿虎翻着那本班策木甲,认出几个字,但也为数寥寥,有“左右、东西南北”和一些数字,放入文中,也难以串成可以读懂的内容。
“你是怎么认识这些字的?”
这时,大家也都被阿虎认识怪字所吸引,盖把头问阿虎父亲:“你们族里的人,都认识这些字?”
阿虎父亲摇摇头,“不,我可一个也不认识,他从小在山里,学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圣母不让我随便跟别人说。我答应了人家,就得遵守诺言。”阿虎扬着小脑袋,神情很认真地说。
“谁是圣母?”阿虎父亲问。
“圣母就是圣母,她不让我说,我就不能说。你们也不要跟别人说。”
阿宁逗他说:“阿虎,可是,你还是把圣母的事,说出来了。”
“因为你们和爸爸一样,都不是外人,如果是别人,我连圣母这两个字,也不会提的。”
“对,信守诺言是好事,”胡栓拍拍阿虎的肩膀,“阿虎,我们不破坏你的承诺。人无信不立,圣母既然能教你本事,只要此人是心存善意,咱们就得尊重人家。”
“我知道你一定也想认识这些字,”阿虎说:“这样吧,下回我遇到圣母,问问她,能不能也教教你。”
“好啊,那就这样。”(。)
第三十六章(6) 守株待兔()
6
这天,樟园附近,开来了一群群的士兵,将树林、别墅、道路都包围起来,任何人也不准靠近。,。树林外的小村庄,也戒严了,持枪的哨兵,站得到处都是,一直站到江边的码头。
一只木船,停靠在江边码头,一群搬运工,在士兵的押送下,从码头上排着队来到樟园别墅里,象囚犯一样被搜过了身,一个军官站在前面讲话,要求搬运工们一定要小心,搬运物品必须要轻拿轻放,如果有哪个马大哈敢摔坏了或是碰坏了一样东西,就打断谁的“狗腿”。
搬运工们都有些胆战心惊,在士兵的看守下,排着队从樟园别墅里,往船上搬东西,木箱、草袋、柳条箱,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管事的人不住喝斥着:“小心,慢点走,不准磕碰,方向不准弄歪了,若是碰着了,一律杀头。”
一个年纪幼小的工人,可能因为力气小,背上的筐子歪了歪,差点跌倒,旁边两个穿军装的人吓得赶紧冲上来,扶住筐子,同时对旁边别的搬运工喊道,“快,跟他一起抬,敢把货物摔着了,立马扔进江里去。”同时瞪了小工人一眼,“你******没劲就别吃这碗饭。”
身边一个身材粗壮的工人对小工人说:“来,咱们俩一起抬,千万可别出事,咱们赔不起。”小工人嘴里嘟囔着:“什么东西这么金贵,跟宝贝似的”那粗壮的工人赶紧拉了他一把,示意不要再说。
这个身材粗壮的人,是阿丙。他这几天一直在码头这里当搬运工,同时侦察樟园附近的动静。今天一大早,他见大批士兵来到这里,就知道一定是这些宝贝货物要向外运了。果然。不久便四处戒严,他们这批工人被领进樟园里,开始搬运那些神秘的物品,监工反复告诫:谁敢出差错,当场枪毙。
中途休息的时候,阿丙蹲在码头边上抽烟。另一个搬运工凑了上来,看看四周没人注意,阿丙小声说:“呆会下工以后,你到前面山坡下,找到老高,让他赶紧去报告,这些货已经装船运走了。”
“下了工再去?耽误不了吗?”
“没事,”阿丙胸有成竹地说:“盖把头他们,早就安排好‘守株待兔’之计。正在柳树滩码头上等着他们呢。”
阿丙说的“柳树滩”码头,处在湘江入洞庭的路上,一般货运般只,在进入洞庭湖以前,都要加水加粮,补充装备,盖把头等人制定的“守株待兔”计划,正是要在这里等待运货的船只。劫持陆大牙秘密运送的文物。
此时,段老三、石锁、大凤、胡栓和一批武装小队的队员。携带着枪支,已经悄悄隐藏在柳树滩码头不远处的一个龙王庙里。龙王庙很小,一般在春季干旱的时候,人们来此求雨,才热闹几天,眼下。寒冬还未过去,庙里自然没人光顾,一片荒芜,大家都挤在一起,除了派出哨兵侦察。便都足不出户,安心等待。
等了两天,石锁有些着急了,一天出去好几次进行窥探,胡栓安慰他说:“急也没用,老高和阿丙他们发现樟园里已经不再有运送文物的车和人,而是忙着运去了好多木箱子、柳条筐,还通知了搬运队,说明很快就会装船了。”
果然,这天傍晚的时候,石锁又一次出去侦察,回来的时候带着喜气说:“来了,终于来了,一条船,船上好多士兵,小机灵在那里看着呢。”
“准备战斗。”段老三说。
大家都脱下身上的便装,换上了军装,一支皖系小部队,就出现在龙王庙里了。胡栓没换军服,而是穿了一身古铜色直贡缎大褂,戴了顶藏青色呢帽,就象一个富商。
时间不长,一个小乞丐跑进来,急急地说道:“快走,船上的大兵们,都已经登岸了。”
胡栓一马当先,拎起一个包袱,走出龙王庙,此时正是日薄西山,西方一抹晚霞,映红了半天,江里,正是休渔期,水运也萧条,除了那条货船,再无别的船影,他加快脚步,急匆匆奔向码头。
此处码头,以前也曾经非常繁华,此时虽是淡季,但岸边的酒馆、客栈、商店、作坊还是非常多,处处打着布招牌,一些伙计出门揽客,黄昏的江边,倒是显得热热闹闹。
船靠在岸边,搭着个跳板,从远处望去,岸边站着两个持枪的士兵,看来是看守船只的岗哨。胡栓躲避着岗哨的视线,从一个烧锅酒坊旁边绕过去,拐了一个弯,小机灵冒了出来,跑到胡栓跟前,向几十米开外的一处酒馆指了指,“他们都去酒馆吃饭了。”
“嗯,”胡栓答应一声,绕出胡同,向前走去。
码头上的两个士兵,背着大枪慢慢遛达,胡栓直奔他俩走过去,一个士兵看见了,看了胡栓一眼,见他装束象个富户,挺客气地点点头,“先生,你找谁?”
“找你们二位啊,”胡栓也笑嘻嘻地点头,“我是酒馆的二东家,听弟兄们说,这里还有你们两位在站岗,特地送来一点吃的东西,这大冷的天,真是辛苦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拎着的包袱,拿出一只烧鸡公,一瓶子烧酒来,满面笑容地递过去,“吃吧,吃吧,谢谢你们照顾我们小店。”
此时正值晚饭时间,两个哨兵肚子早就饿了,烧鸡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一个哨兵伸手就接过来,“嘻嘻,行,谢谢了。”
胡栓朝船上看了看,“那里还有弟兄,我再去送点。”他不待两个士兵表示同意不同意,径自朝船上走去。
本来按照长官的命令,是“任何人不准上船”,但哨兵们吃了烧鸡,又看胡栓只是个文弱商人,犹豫了一下,胡栓已经登上了跳板。有个机灵点的哨兵,明白过来了,在后边喊道:“回来,不准上去。”
胡栓象是没听见,继续往前走,两个哨兵都喊起来:“回来,你回来。”这时,一队士兵,登上了码头。
这队士兵,领头的正是段老三,他见胡栓已经登上跳板,哨兵们正在阻止胡栓,于是大喝一声,“谁让闲人登船的,快捉住他。”带着武装小队,迅速向船上跑去。
两个哨兵看见后边来的部队,听见段老三的喊声,一开始还以为是他们自己的队伍吃饭回来了,怕被当官的斥责自己失职,赶紧继续拦胡栓,一个哨兵也跑向跳板,对胡栓嚷道:“快回来,不回来我开枪了。”
等到段老三带着队伍越跑越近,哨后们才发现这些人全都不认识,不由得大吃一惊,也不顾得胡栓了,赶紧从肩上往下摘枪,但这时已经晚了,段老三和石锁几个大步赶了上去,一人卡住一个,旁边,打扮成男装的大凤“噌”地越过去,带着持枪的队员们跑上跳板。
胡栓此时已经走入船舱内,这只木船很大,停在水中非常平稳,船舱里,有几个船工,正在吃饭,舱内的炉灶冒着青烟,见到胡栓进来,有些惊讶,胡栓四下扫了一眼,见里面没有士兵,稍稍放心了一些,问道:“人都在这里吗?”
“你是谁?”一个船工问。
胡栓没有回答,此时船外,已经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两个哨兵短促的惊叫,船上的人们有些警觉了,有人操起了旁边的棍棒,胡栓冷冷地说:“都不许动,谁动我就炸船。”他从包袱里掏出一枚炸弹来,举在手上。
一个大胡子的船工说道:“我们都是雇来的。”
“知道你们是雇来的,只要肯合作,咱们就是朋友。”
这时,大凤从舱口“忽”地蹿进来,“胡哥,没事吧?”
船工们都有些吃惊,这种劫船的勾当,在当下军阀混战的年月并不罕见,但这个勇猛“劫匪”的声音明明是个少女,却让人有些意外。
接着,一群生龙活虎的士兵,都端着枪冲进舱来,胡栓放下手中的炸弹,对大胡子说:“起锚,开船。”
劫匪一般有个规矩,对于船夫、车夫、脚夫等雇来的人力工人,并不伤害。因此船工们很快安定下来,大胡子指挥着几个人拆跳板,起锚,一会功夫,船便启动离岸。
队员们将挟持上船的两个哨兵捆好手脚,蒙上眼睛,塞在角落里,胡栓忙着去货舱寻找文物,他叫船工打开货舱的封板,只见一箱箱、一筐筐的货物,整齐有序地码在一起,长舒了一口气。大凤跑进来,“胡哥,要不要验验货?”
“要。”
大凤掏出把匕首,撬开一个木箱,箱内盖着一层稻草帘,揭开草帘,里面露出一只白色瓷瓶来,胡栓用手拂去瓶上的尘土,蓝色的青花图案呈现在眼前,那是一个仕女图,梳着高高发髻的仕女,杨柳细腰,手持团扇,形象生动,呼之欲出,胡栓眼睛里闪出光来,“太美了,真是太美了,元代的,绝对不会错”(。)
第三十七章(1) 水上追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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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船离了码头,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大胡子船老大问胡栓:“大王,咱们奔哪里?”
胡栓知道船工们把自己这群劫船者当成土匪了,但他也不揭穿,笑笑说道:“奔长草坡。”
长草坡是一处江滩,离着柳树滩码头,只有不到十里地,按照盖把头等人的计划,船夺到以后,很快就会被敌人发现,引来追捕,因此不可在江中久留,必须尽快靠岸,将货物秘密运走。
靠岸的地点,就选在了长草坡。
船向前行,正是顺流而下,虽是夜间,行得却是又快又稳,船老大要点灯,胡栓给制止了,“不许点,摸黑走。”
夜静了下来,岸上的点点灯火,摇摇曳曳,江水的刷刷声,伴着忽忽风声,从耳边滑过,段老三、胡栓、石锁等人都站在船头,凝神注视着前面波光粼粼的江面,和黑乎乎的岸边。可以想象得到,押船的那些士兵们,得知丢了船,一定会拼命追赶,四面堵截。眼前的寂静,只是暂时的。
“大王,前面有船。”大胡子指着前面的江面。
果然,远远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