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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跑到哪里了?这片山里七拐八绕,遍地是山洞乱石,他这人又很滑溜,出溜一下,便找不见影子了,恰巧这时候,段老三便过来了。”
佟略说的不错,这片山势,确实地形复杂,隐藏逃跑,都极为容易。但佟阳总不能不进寨子吧?
“三棵树”是一片树木稀疏的山坡,比别处稍微平缓一些,山里平地珍贵,被百姓们种上了粮食与果树,两个戴草帽的人,正在那里平垄拔草,收拾庄稼。其中一个,正是李小路,他干一会活,便摘下草帽,向四外打量,看见李二黑等人走来,招了招手。
“是小路和佟钟。”佟略兴奋地说。
大家加快脚步走过去,李小路和佟钟也放下农具,迎了过来,当看清佟略的面貌时,两人都吃了一惊,佟钟几步窜过来,一把抓住佟略的胳膊,瞪大了眼睛,“阿略,是你吗?你回来了,你可回来了。”一边说着,眼里的泪水先流了出来。
李小路也抓住佟略的手,激动不已,这几个人都是从小撒尿和泥长大的伙伴,最是亲密,当年无奈分手,几年里音讯不通,此时乍一见面,惊喜非常。
叙了几句别情,大家席地而坐,佟略感慨道:“一别几年,我还以为家里什么都变了呢,谁知道,人的情谊,总是变不了的,现在才知道,我们回来晚了,早就应该回来。”
“不晚,正是时候。”李小路点了袋旱烟,喷着白烟说:“佟老爷昨晚忙了半夜,布置防守,今天早晨我们俩差点出不来”
“他在寨里?”佟略吃惊地问。
“在啊,二黑昨天探寨,被我挡了回去,可能佟老爷也察觉了危险临近,所以把寨里的防守,重新部署了一遍,层层守卫,都加强了,而且寨里又新添了好几支枪,二黑,阿略,如果要攻打山寨,可没那么容易,便是军队来了,我看也不易攻得下来。”
几个人听了,都有些沉默,李小路这话,并非夸张,佟家寨里的地形,本来就易守难攻,现在加强了戒备,而且防守力量强大,自卫队又有枪,无疑困难重重。
佟略问:“小路,阿钟,寨里的那些自卫队,都是佟阳的死党吗?咱们能不能联络点人,从里边造反?”
“咳,什么死党,”佟钟说:“大家随大流而已,小路我们俩,都是自卫队,好多人也跟我们一样,不敢明着反抗罢了,被阿策那些人看管着,忍气吞声。只要有人领头,肯定有好多人起来反水。不过,这事太大,如果谋划不好,佟阳可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佟姑逃走以后,罗铁被关了起来,听说挨了几回打,小伙子骨头硬,天天在牢里大骂。”(。)
第七十七章(6) 铜墙铁壁()
“还有,”李小路说:“这几天,寨子里又来了不少外人,他们都聚集在佟老爷的家里,看样子都是一些土匪,这些人一个个歪歪愣愣,一看就不是好人,而且,这些家伙都拿枪动棒,估计个个都不是善茬子,有些人武功可能还挺高,有他们在寨子里,你们要攻打,可能会更加困难。”
情况显然挺严重,但李二黑和石锁等人都信心十足,李二黑对李小路和佟钟说:“你们回去以后,别露声色,有知近的弟兄,先慢慢联络联络,注意保密,就算佟家寨是铜墙铁壁,我们也能把它给打下来。”
“好,”佟钟说:“对佟阳的倒行逆施,大家早就不满了,现在他又把那些强盗引进寨里来,抓了罗铁,就更加让人气愤,我听到好多人都在背地里悄悄骂娘呢,我们争取把大伙给串通起来,你们打进寨来,我们做内应,还能给寨里减少损失。”
石锁说:“要是能想个办法,把佟阳和他的死党蔫不拉叽地抓起来,那就最好了。”
“兄弟,你说得太容易了,”李小路摇了摇头,“你可不知道,佟老爷那人有多狡猾,在地上画个圈,别人半天也绕不出来。虽然武功不高,但是来无影,去无踪,比泥鳅还滑溜。想在他身上使计策,唉,真是太难了。就说寨子里吧,你们都知道佟家寨是八卦地形,本来就玄妙莫测,这两年,他又把好多胡同和通道,进行了改造,弄得更加牢固,又增加了好多翻板、陷阱、垛口,怎么说呢,真的就象是铜墙铁壁”
“小路,村里的防御,能不能给我们画出来?”李二黑说。
“能啊,不过我只能画一部分,这样吧,我回去找几个弟兄,大家往一块凑凑,尽量画得完整点,然后再给你们带出来。二黑,如果攻打山寨,靠你那点力量,只怕不行。”
“放心吧,”李二黑拍拍李小路的肩膀说:“我只是个小兵,咱们有大部队呢,装备精良,英勇善战。小路哥,你们在寨里千万要小心,若是露出马脚,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石锁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佟钟老哥,如果要进寨,只能从寨门吗?”
佟钟愣了一下,“当然只能从寨门。哦,上回救二黑的时候,你们走的是寨墙,是吧?这回不行了,每处寨墙,都修了蒺藜道,装了报警绳,岗哨的密度也增加了,偷袭很不容易,硬攻,只怕更不好办。”
“我不是这个意思,”石锁摇了摇手,“我是说,昨天佟老爷在外面,被我们跟踪了,他明明没进寨门,可为什么又能回到寨子里了呢?难道是飞进去的吗?”
是啊,佟老爷怎么进的寨呢?几个人都纳了闷儿。
讨论了一阵,也是不得要领,包括几个佟家寨里的人,全都搞不明白。李二黑问:“有没有能够进寨的秘道?咱们这地方,山洞挺多的,也许他是从秘道回到寨里的。”
“不知道,”李小路和佟钟一起摇头,“我们没听说过,外面山上,固然山洞不少,但是寨里,会有山洞吗?这个真不知道。”李小路边说边摇头。佟钟却突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对了,有一桩事情,有些可疑,上半年,轮着我值夜,佟策、佟光他们几个人,深更半夜的,拎着镢头,铁锹,不知道去做什么,我当时还问了一句,结果人家瞪了我两眼,让我少管闲事。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半夜里拿着铁锹镢头,还不让人问,肯定是有秘密,但大家猜了半天,却也难下结论。只觉得佟家寨里,充满疑点,就象是漫天的大雾,把寨子给笼罩了起来,看也看不清。
“对了,抓住佟光再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石锁心生一计。
“不妥,”李二黑说:“现在抓佟光,容易暴露咱们的意图,引起佟阳的警惕,佟光一抓,他自然会弥补漏洞,对于攻打山寨,意义不大。”
几个人又议论一阵,便分了手,李二黑反复叮嘱李小路和佟钟,一定要谨言慎行,面对佟阳这样的滑头,稍有差池,便会误了大事。
回到三户寨的时候,看见江鱼娘正带着董老栓、张小六等人修整竹子,大家砍来了好多山里的毛竹,修去枝杈,截成两三尺长的竹筒。还有人在旁边修剪木棍,制作活寨,好几个大院里,人们都在边谈笑边干活,削竹的,锯竹的,砍木头的,一片热热闹闹。
石锁看了一会,才弄明白了,人们这是在制作水龙,他笑道:“你们做什么啊,造这么多水龙有什么用?防火吗?”
水龙当然是防火用的,但看架势,毛竹在院里堆了好几堆,如果全制成水龙,怕不有几百个,三户寨本就不大,哪里用得了这么多的水龙?
“石锁,这是你的计策啊,”董老栓说:“你不是在桂花山庄时候,见过土匪们用煤油放在水龙里,喷洒出来,再用火点着,形成火攻吗?江大姐说,就按照石锁说的,咱们也造点水龙,以后攻打佟家寨的时候,也许用得着。”
“那不行吧?”石锁挠了挠头,“火攻这主意,倒是不错。不过,若把佟家寨一把火烧光了,寨子里的老百姓,不就遭殃了?这叫什么来着?玉石俱焚。不行,这主意不行。”
“石锁,”江鱼娘正好走了过来,她把肩上扛着的一段竹子,放到地上,“水龙里,可不一定非得盛煤油啊,咱们也没有那么多的煤油。但是可以放点别的啊,比如说,在水里放点调料,喷在人身上脸上,可以让他头痛脑热,眩晕昏迷,不也挺好使吗?干吗非得放火呢?”
“对对对,”石锁恍然大悟,“太妙了,往水里配点药,**散,辛辣水,要什么有什么,咱们货源充足。哈哈,保证喷上以后,让老佟他们舒舒服服,迷迷登登,一觉睡到见阎王。”(。)
第七十八章(1) 有败无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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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盖把头带着武装小队的大部分队员,携带了枪支、炸弹,趁黑夜悄悄开进了三户寨。
江鱼娘等人,一直住在这里,盖把头领着百十号人队伍的加入,将三户寨几乎变成了一个兵营,对这次的攻打佟家寨行动,人们纷纷摩拳擦掌,石锁和大凤等人日夜忙碌,监视佟家寨,侦察敌情,准备武器,操练攻防技术,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李二黑率领手下,在附近十余里的范围内,撒下了监视网,各条山口路口,都给把守住了。
李小路送出来了佟家寨布防草图,盖把头和江鱼娘等人照着草图反复商议,只觉得难度太大,寨里的防守实在严密,每条道路,都处在四周高墙的火力包围之下。当初建这座八卦形村寨的时候,考虑的最大依据,便是防守,因此处处是岗,到处能伏击,每条路都是危险重重,每栋房子都成为堡垒。在当时冷兵器时期,已经能够做到万无一失,如今寨里的自卫队拿着快枪,更是添加了数倍威力,无论从哪个方向进攻,采取哪种方式进攻,都难免产生较大伤亡,而且会殃及普通百姓。如果陷入寨里的巷战,则损失更大。
“不能硬攻。”盖把头摇着头说:“咱们的目的是救人,不是杀人,即便打死了佟阳,如果咱们自己弄一堆伤亡,也不划算。”
江鱼娘也同意,但用什么办法,才能避免伤亡呢?
这里还没有想出万全之策,佟家寨里,却有人出来了。
这天上午,从寨里赶出了两辆马车,每辆车上,都装着满满一车枯草,四个赶车人戴着草帽,坐在两边的车辕上,马车出了寨门,径直奔上了官道。
每天,都有寨里的百姓,出来耘田、赶场,李二黑的人,对这些人并不阻拦,只远远地监视。这两辆马车,装了满车的干草,一开始,负责监视的董老栓等人,并没引起注意,后来小机灵瞧出了端倪,“老栓老栓,那马车不对嘛。”
“怎么了?”
“两车干草,怎么那么重?而且现在是大夏天,他们拉着干草做什么?牲口吃鲜草都吃不完。有人会买干草吗?”
的确,干草一般都是秋天收割,晒干以后储藏起来,以备冬天无草时给牲畜食用。冬春季节,用量最大。现在正值盛夏,拉着满车干草,做什么呢?
马车在车夫的鞭子驱赶下,虽然走得快,但若仔细观察,便可看出驾辕的骡马很是吃力,两辆车都是用的身躯高大的健骡,膘肥体壮,但走起路来,身向前倾,两腿用力,如果只是两车干草,根本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你说得对,”董老栓说:“不对劲,哈哈,他们在耍花招,这群家伙,在跟咱们耍花招嘛。”他派了一个小弟兄,飞步赶回寨子里去报告。然后跟小机灵一起,悄悄跟在马车的后面。
那两辆马车顺着官道出了山口,大路变得平坦起来,马车也走得更快,车夫扬鞭催马,向前疾驰。天气炎热,骡子喷着响鼻,浑身走得汗淋淋的,后边车上的车夫向前喊道:“老九,慢点吧,别把牲口累得中暑了。”
“这地方危险,等过了这座山,再歇息也不迟”那个叫“老九”的汉子回头嚷道。他刚回过头来,一句话没嚷完,就吃惊地看见从后边沿着大路,跑来了好几匹马。
这几匹马跑得飞快,马蹄踏着山路,发出急促的声响,更让人吃惊的是,马上的人个个用黑布蒙面,手持刀枪,显然来者不善,车是重车,虽然不住催马扬鞭,却又怎么跑得过疾驰的骑兵?
时间不大,几匹马便追上了马车,几个蒙脸汉子,挥着明晃晃的钢刀,高声喝道:“停下,检查。”
赶车的“老九”从马车上跳下来,问道:“几位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检查?”
“少废话,把车上的草都卸下来。”为着一个大个子骑兵喝道。这几个骑兵都翻身下马,团团将两辆马车围住。老九看着他们的装扮与口气,并非官兵,猜测多半是劫道的土匪,但土匪从来没有劫持两车枯草的,除非是财物露了白。他走上前对高个子说:“大哥,嘿嘿,咱们是一条线上的朋友,同是江湖迷字货,不瞒你说,这车上并没财货,只是一些活物,你们要了也没用,还请大哥抬抬手,别断了兄弟的财路。”
他满嘴黑话,想和这些蒙面人套套交情,按照江湖习惯,除非“黑吃黑”的土匪,一般的强盗不会劫掠同道。谁知道大个子毫不理会,一晃钢刀,“少废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两个蒙面汉子,伸手便去掀车上的稻草,赶车的、押车的一共四个人,见这些骑兵蛮横无理,都满面怒容,看着老九的神色,老九见大个子不理自己的话,知道碰上了茬口,也动了怒气,突然向同伴们使了个眼色,从腰里拽出一把匕首,便向大个子扑去。
这一下来得突然,匕首闪着寒光,直刺向大个子的胸脯,老九手法身法都格外利索,这一刺使了全力,既快又狠,直是意欲一刀将大个子毙命。
大个子正是段老三,他见对方身形一晃,早做了准备,匕首刺来,眼见手法娴熟而狠毒,直奔自己胸膛,他马上看出这人必定是惯匪,将身稍稍一侧,躲过了匕首的攻击。
老九匕首刺空,见大个子不慌不忙,身法如意,也吃了一惊,知道对方不是善茬子,赶紧往回撤力,但因为自己这一刺用力过猛,犯了招数用老之忌,回撤时难免身法阻滞,段老三右臂一挥,手里的刀已经劈到了老九的面前。
老九战斗经验也是丰富,知道不好,脚下猛蹬,身子往后一仰,躲开一刀,同时抬起右腿,去踢段老三拿刀的手腕,这一下守中带攻,是绝妙的败中取胜之势,谁知道对方不退反进,刀锋向前一递,又向自己面门刺来,同时身子随着刀锋瞬间前移,自己一脚已经踢空。
老九大骇,这个大个子对手的武功,显然高过自己不止一筹,两招下来,轻轻巧巧,似是未使全力,而刀锋始终不离自己眼前,就象猫戏老鼠一般,他不由吓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第七十八章(2) 有败无胜()
剩下的三个车夫,也跟几个蒙面汉子斗在了一起,这几个蒙面人是石锁带的队员,车夫们虽然也是靠武力吃饭的土匪,但如何是石锁等人的对手,只听“乒乒乓乓”一阵乱响,车夫们接二连三被打倒在地,有一个凶恶的家伙,瞪着眼睛举短刀杀得猛,被石锁用刀刺伤了肩膀,杀猪一般叫唤起来。
老九知道大势已去,将匕首一扔,大叫:“投降。”
段老三哈哈一笑,撤回刀,老九见面前寒光闪闪的刀锋终于挪开,才长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叫道:“好汉,你们想干吗?我们没有带钱。”
石锁和几个队员七手八脚,将两辆车上的稻草全都掀开。
稻草下面,是一张大布,将布掀开,露出用绳子绑在一起的十来个人。这些人手脚都被捆着,嘴里用布塞着,一个个睁着惊恐的眼睛,望着车外的人,更让石锁等人感到愤怒的是,车上的人,全是女人和孩子,而且大多数面黄肌瘦,蓬头垢面,就象是饿了三天的乞丐。
“王八蛋。”石锁怒不可遏,狠狠跟了老九两脚,又把另外三个车夫,每人打了一个耳光。段老三等人也是气得不行,看着石锁打人,谁也没有阻拦,两个队员还帮着石锁踢了几脚,老九等人自知理亏,瑟缩着身子,挨了打也没敢反抗。
大家依次解开车人众人的绳子,掏出他们嘴里的破布,队员们用这些绳子将四个车夫给绑起来,因为对这些绑架女人孩子的盗匪心中痛恨,绳子勒得死紧,直痛得几个家伙嗷嗷直叫,老九不住告饶,“好汉,我们只是跟班的,可不关我们的事。”
“知道你们是跟班的,要不,早就一刀一个,杀了喂狗了。”
这些车上的女人孩子,被解去了绑绳,但睁着呆滞的眼神,不知所措,好半天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有两个七八岁的孩子,躲进母亲的怀里,小声哭泣,一个粗手大脚的女人,胆子挺大,对着石锁等人说:“你们要做什么?”
“大姐,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得救了,马上送你们回家。”一个队员说道。
但是车上这些人兀自不敢相信,互相拥挤在一起,左顾右盼。段老三说道:“大家别怕,都站起来活动活动,绑了半天,别让血脉不通了,这里还不安全,咱们马上走。”
“段老三——”忽然一声声嘶力竭的惊叫,从车上响起来。
大家都吓了一跳,段老三身上一机灵,寻声看去,人堆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瘦骨嶙峋,眼睛瞪得象鸡蛋大,怀里搂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正自浑身发抖。
“啊?”段老三看清了那人的面目,不禁也浑身发抖,往前跨了一步,却因为心慌意乱,绊在了车围栏上,差点跌个跟头,一把抓住那女人的肩膀,两手发抖,眼神发直,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段老三平时豪侠仗义,从容镇定,从来也没有在人前表现出过这种失魂落魄的模样,石锁和队员们马上明白过来,一定是他失散的妻儿,突然出现了。
那女人也伸手抓住段老三的胳膊,浑身象筛糠一样颤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眼泪一串串地流下,两手用力过大,直掐得段老三肉里生痛,旁边那个男孩子,小声地叫道:“爸爸。”
这一幕让旁边的众人无不动容,好几个女人都流下了泪水,这时段老三妻子激动过度,向后一仰,昏厥了过去。段老三将妻子抱在怀里,终于带着哭腔说出了话,“阿珍,你醒醒,阿珍,你睁开眼睛”一颗又一颗眼泪,滴在妻子瘦削的脸上。
“别急,掐人中。”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