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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逆袭日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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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知道赔掉夫人又折兵的方庭会怎么想,可惜不能见,不过肯定有趣。

    短短一夜,风云骤变,人去楼空,张灯结彩的方府大大的囍字,像是莫大的巴掌扇在方庭的脸上,火辣辣的。

    方庭的脸阴沉沉的,眼神格外阴狠。人去楼空,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没叫他吐血,和离娶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是瞧郁家落败,想着找下家。

    郁家嫁女十里红妆,一朝和离两手空空,方家不做买卖,方庭两袖清风,想来素日的风光阔绰全是郁家给的。

    现在糟糠之妻下堂,被骗钱又骗情,实属活该,谁叫郁家是仁义之家,受过恩惠的穷人,私下会偏袒郁家自然是正常。

    流言四起,偏方庭没法阻,不过老百姓谈笑之话,他若恼羞成怒却是坐实流言。

    方庭相貌堂堂,娶妻不纳妾,本是良配,出这档事,难免叫人心中有疙瘩。搭上粮商之女的计划彻底被毁,眼见着旱灾已起,他只能干瞅,真是恨得牙痒痒。

    没办法,只有另谋出路,天降奇缘,势必得搏一搏,谋个锦绣前程,挣个泼天富贵。

    大街小巷不复往日的灯火笙歌,过路行人的笑颜变愁容,粮价飞涨,平头老百姓只能掂量着钱袋买粮,满脸的哀容叫人动容。

    街上渐渐出现流民衣衫褴褛面容憔悴,逃难来的,可怜巴巴地乞讨,可现在家家户户不容易,没什么人掏钱,只是叹息着走过去,若真的是大灾之年,自己能不能熬过去尚是两说,可没有闲钱助人。饥荒瘟疫,哪个不要人命。

    “小姐,你说若是真是饥荒之年,咱们做百姓的得苦成什么样啊!”小红眼底含着泪花,两眼泪汪汪的,含着的糖块有点没滋没味。

    “老天会给人留活路的。”天灾无情非人力能挡,可若处理得当,可以叫百姓少遭点苦难,若是唐柠没有看错,赈灾粮确实是慢慢运出去,别的地方粮价尚不可知,可汉中郡的粮价是往日的三倍,没有涨疯,粮价像是被官府压住。

    想想也是,士农工商,商人地位低不能科举不能做官,若是得罪权力,可能一夜之间万贯家财化为乌有,商人的生存状况是非常艰难的。

    这种时候根本就不敢大发灾难财,发财和保命,孰重孰轻,只要不傻,心中就有思量,这点倒是唐柠想差,难怪父亲和哥哥收粮是不慌不忙。

    若是想发财,只有远离天子脚下远离军队驻扎地,粮价自是不受控,只是会不会被灾民撕碎就是两说。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倒不如拼一拼,差点饿死的灾民,没有半点理智可言。

    撕碎粮商的事在灾年是屡见不鲜,敢于冒险的人委实是少之又少,有前车之鉴在。

    寻不回尸骨不说,凶手逍遥法外,大灾难在前,官府赈灾救民自顾不暇,待到审案的时候,凶手早就逃之夭夭,最终只能草草收场。人命不值钱,唐柠越发觉着现代社会实在是妙不可言。

    因而但凡大城池,粮价不会高破天际,只是限额又限量,只让出不让进,弓箭手随时准备,维持城内的秩序。

    唐柠当然不是出来瞎晃荡的,她是来干正经事,只是不敢托大,到底带着五六个懂拳脚的护卫。

    两天前徐员外家的小姐闹着出城游玩,徐员外不许,徐小姐偷溜出去,金银细软被扒走,徐小姐已然身死,世道不太平。

第7章 过河拆桥方县令7() 
去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庙,绝非心血来潮,只是想一招致命,叫方庭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直接坠落云端。

    若是她没有记错,郁家被杀是伙强盗土匪干的,贼眉鼠眼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方庭买凶杀人,不怕泄露,肯定是双方有利益勾结,不然他这么个小心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心。

    穿越之初,唐柠就对方庭抱怀疑态度,府内的氛围之尴尬,郁婉没察觉,唐柠却是早早地留个心眼。

    每年,方府会来波客人,届时书房戒备森严,别说丫鬟家丁,就连郁婉这个方府女主人亦不能接近。

    防郁婉和防贼似的,为什么这么说呢,方氏是可以进书房的,郁婉却没有资格。

    郁婉是个孝顺媳妇,侍奉方氏尽心尽责,可她察觉方氏在戒备森严的时候,浑身紧绷手脚冰凉,额头是密密的冷汗,虽察不对劲,抱着不挨骂的原则,选择沉默寡言。

    唐柠却觉着其中大有文章,务必得留个心眼查个明明白白。

    不打无准备之仗,趁他病要他命,出来混的迟早得还,方家不做买卖,方庭又是个清官,清官没毛病,可清官就该有清官的样,两袖清风粗茶淡饭,大鱼大肉绫罗绸缎什么的是浮云。

    郁婉的嫁妆单,满打满算折算成银两就两千两,虽说给闺女时不时塞点钱,可毕竟是少数。

    成亲六载,又是添置物件又是奴仆成群,方家合该山穷水尽,这还是以不计打点疏通不计被骗的聘礼为前提,可现在方府奢侈的生活依旧不变。这中间差着白银数千两,钱从哪里来,这就值得推敲。

    方家当年一贫如洗,祖上又是世世代代的农民,没有什么金银财宝,想来是官匪勾结,土匪反给方庭利益收买方庭这个父母官,私底下定有不可见人的交易。

    可是没听说商队老是被打家劫舍,若是时常有,官府怎容得山头的土匪猖狂,只怕早早地就剿灭这窝土匪。

    这窝南山头的土匪,舍近求远,干的什么坏事,唐柠心中有数,好歹又是琢磨又是探听消息,耗进去的时间可不短。

    小地方大事没有,只是屡有幼童被拐,三岁往下走,恰是不记人的年纪,若是没有男丁的人家买去,挪个地儿生活,当亲生的教养,将来做养老送终用。

    说起被拐男童,倒是引出桩陈年往事来,话说当年御史大人的嫡长子,恰是在路经此地的时候不见的,转身的工夫,不知被歹人抱到何处去。

    每年的这个时候御史夫人会在寺庙附近小住,在佛前虔诚祷告,每日诵经不停,盼的不过是能找着走失的嫡长子。

    现在世道不太平,唐柠不确定御史夫人会不会出现在寺庙,若是不现身,她只有退而求其次选择b计划,只是相比而言费时费力不能确保百分之百成功。

    御史夫人一如往年,来到寺庙,唐柠看似平静的眼睛,闪过淡淡的欢喜,嘴角微微勾起,难得的心情舒畅。

    她知道,她的等待没有白费,她到底是等到她的机会,a计划可以正式启动。

    唐柠求的就是不着痕迹地在御史妇人跟前,狠狠告方庭一状,处处是破绽,若是不查自然相安无事,可若是查起来,乌纱帽定然不保,没准项上人头不保。

    唐柠不是个侦探迷,自认没有破案的功底,只能说占的是原主记忆的便宜,方府的开销郁家有数,方找着不对劲,拐卖人口,真是罪不可数。

    “佛祖,民女有罪,民女罪该万死。”唐柠虔诚地跪在佛前,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身躯微微颤,说不出的脆弱。

    “民女半夜惊醒,婴孩来索命,心中惶恐,愿常伴青灯古佛左右,吃斋念佛,只愿佛祖保佑夫君平平安安。若是佛祖发怒,就降罪到民女头上。民女自知罪恶滔天,罪不可恕有人”唐柠慌张起身,掩面逃跑,情急之下,踩着裙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虽说没摔个四脚朝天,捂着的脸却是露出来,叫人瞧得真真切切。

    又是小孩索命又是菩萨降罪,行色匆匆叫人不得不起疑,唐柠的打扮绝对不是村姑农妇,就是这样才奇怪。

    原主是寺庙的香客,每逢初一十五就来寺庙祭拜,能叫小沙弥记住,不过是原主人傻钱多,是个大方的香客,添起香油钱是半点不吝啬,这样的香客,小沙弥自是不会忘。

    难得御史夫人问起,小沙弥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地方谁人不知方家的媳妇数度有喜,大夫把出来的脉,自然是做不得假,可欢欢喜喜把脉,却老是滑胎,能怀,身子骨没毛病,可愣是保不住胎。

    没人当面传闲话,大小方庭是个父母官,惹不起,没有上赶着找打,只是私下难免觉着莫不是方家的报应。闲话私下愈演愈烈,自有唐柠的功劳,不然小沙弥这种出家人怎么会知道。

    佛祖震怒,报应在子嗣上!

    御史夫人失魂落魄倒退数步,脑袋乱成浆糊,眼神痛苦又欢喜,不复端庄与镇定。

    现在不是方寸大乱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日日在企盼,企盼睿儿平平安安,现在有点蛛丝马迹,自然不能放过。

    千叮咛万嘱咐,小沙弥切莫走漏风声,小沙弥虽不知贵客是何意,可到底不是傻的,吃罪不起贵人,贵人叫他闭嘴,他就闭嘴,免得惹祸上身。

    御史夫人极力保持平静,只是杂乱的步伐,到底是暴露她的不平静。

    谁害她的睿儿就是和她过不去,若真是方县令干的,定叫他不得好死。

    事态转变,尽在掌握,坐在马车上慢条斯理啜口热茶,唐柠心中琢磨,御史夫人定有大动作,方庭必倒大霉。

    不经意透露出的消息,可比说一千道一万来得靠谱。

    若是大剌剌找上门,才惹人怀疑。

    毕竟现在不是崩角色的时候,深爱方庭的郁婉,怎么会戳穿方庭的罪行累累。戏只有演得逼真,方能叫人相信。

第8章 过河拆桥方县令8() 
小翠包袱款款,寻到郁府来,未语泪先流,急忙摸出雪白的手帕擦擦眼角,将丫鬟心疼小姐的做派,拿捏个十成十。

    世道乱起来,住小宅院,她可不敢,若是叫流民闯进去,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怕是她清誉全无,到时候方庭身边可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若是眼巴巴赶回去,岂不是叫方庭轻视,她可不干,思来想去只有郁府可暂做容身之处。

    “小姐,你说姑爷怎么能”小翠眨巴着清纯无比的眼睛,无辜又懵懂地盯着她,义愤填膺的模样似为原主报不平。

    小翠这样做作,着实恶心人。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既然来就别走,别怪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好好收拾她。

    “小姐,你受苦,早知道小翠哪都不去,只留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小翠亲近地挽着她的胳膊,嗓音略微沙哑,配着微红的眼眶,若是不知情的定以为两人主仆情深,小翠心心惦记着唐柠这个做主子的。

    小翠的眼神是如此单纯不谙世事,可她的心却是肮脏的。

    什么忠心耿耿不过是惺惺作态,原主视她如亲姐妹,没有半点亏待她,小翠的所作所为却叫人心寒。

    “小翠,只怪我福薄,不然的话不会六年无所出”根本不是福薄的缘故,只是人心险恶。

    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唐柠只想叫小翠尝尝原主受的苦痛。

    既然小翠踏进郁府的大门,大剌剌地待在仇人的地盘,若是不热情款待,岂不是便宜她,唐柠刻意嘱咐厨房炖碗燕窝,当然不是普通的燕窝,是特地加过料的。

    见小翠半点没见外,燕窝什么的喝得欢乐,没说给她留口,可见心疼什么的,真的就是嘴上说说,事情办起来委实难看。

    唐柠微勾嘴角,她的燕窝可不是白喝的。现在喝得多欢乐,回头哭得就有多伤心。

    “好喝么!疼么!”唐柠微勾嘴角,说不出的讽刺,好整以暇地盯着小翠。

    小翠被她突然的冷言冷语吓着,小姐怎么就突然变脸,没来得及想通,肚子一阵抽疼,剧烈的疼痛伴随着说清道不明的心慌意乱,叫她痛呼连天。

    唐柠没有半点心软,当初小翠就是这样,端着所谓的安胎药,骗原主一点点咽下去,健健康康的胎儿就这样没掉。

    如此的绝望,如此的痛苦,不是一次两次,若不是原主天性坚韧,怕是早就被逼疯。

    小翠疼得在地上打滚,唐柠没有动容,这是小翠欠原主的,是方府欠原主的,是有点不忍,可这不忍,没能阻止唐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翠给过原主什么,唐柠就给小翠什么,这样方不失公允。

    “小姐,你为什么对小翠如此狠心!疼疼!”小翠疼得面色惨白,凄惨地叫着,眼底是藏不住的仓皇无措,像是怎么也想不到视她如姐妹的小姐,竟会如此心狠手辣。

    哀求地抱着唐柠的腿,仿佛抱着救命稻草。尖尖的下巴,苍白的嘴唇,晶莹的泪珠,单薄的身躯仿佛风吹就倒,柔弱可怜的模样,叫人一见就生出恻隐之心。

    扮柔弱装可怜,好歹得掩饰掩饰凌厉噬人的眼神,漏洞百出。

    只是郁婉当局者迷,参不透。

    唐柠冷冷地直视小翠,没有生出什么怜惜的情绪,“没什么可装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不是疼得像是有人在身上划刀,不过是自作自受。一报还一报,当初你怎么对我,现在我如数奉还。”

    “小姐孩子是无辜的你你救救他”小翠在地上疼得直打滚,挣扎着求饶,只求唐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她的孩子。

    “你的孩子无辜,我的孩子就死有余辜么!”血债血偿,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成亲至今,原主是多想生下孩子,可千防万防,千小心万小心,整日闭门不出,补药当饭,依然无半点用处。

    当时小翠可曾想过孩子是无辜的,答案是没有,半点没有,温热的汤水藏着毒。

    小翠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唐柠,似是想将她碎尸万段,入骨的疼痛,刺眼的鲜红,叫她处在奔溃边缘。

    又是尖叫又是哀嚎,只想扩大事态,既然小姐不叫她好活,她就不叫小姐好活。

    “别说话,不然不知道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扇门,对外可以说,小翠被歹人奸污,不想生孽种,干脆就以死明志,真是个烈性女子可歌可泣。”唐柠说着说着,对小翠绽开温柔的微笑,配着小翠凄惨的哀叫,说不出的诡异,站在那里犹如厉鬼索命。

    小翠吓得肝胆俱裂,惶恐地在地上打滚,抬头接触到她凉凉的眼神,吓得后背一阵激灵,汗毛倒竖,两只眼睛瞪得滚圆。

    死死咬着惨白的下唇,不敢呼天抢地博同情,不呼痛,可这痛楚却依旧是实打实的,疼得她根本就提不起劲,只觉着天昏地暗,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头。

    卑微地匍匐在地上,恨得牙痒痒,低低叫唤着,若是可以,她真想掐死唐柠这个罪魁祸首,她恨,她好恨。

    痛到昏厥,醒来的时候下身染血,依旧倒在地上,挣扎着爬上床,说不出的虚弱,唐柠到底没叫小翠死,若是就这样死掉,岂不是便宜她。

    寻个大夫来医治,叫人牢牢看住她,不叫小翠逃跑,寻死觅活什么的,若是小翠干,她坚决不拦着,不过根本就小翠舍不得去自杀。

    小翠寻死觅活求见,不见就死命地闹腾,动静不小,到底曾是小姐跟前的红人,谁知小翠会不会得宠。不怕这小妮子逃跑,干脆自作主张压着小翠过来。

    “小姐,小翠鬼迷心窍,小翠对不住您,小翠千不该万不该背叛小姐,小翠死有余辜,可小翠不敢脏小姐的手。”小翠跪着爬过来,月白的襦裙不耐脏,晕染出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

第9章 过河拆桥方县令9() 
女人小产或者生产之后,肯定是会有恶露,不过像小翠这样多的怕是不常见,阵阵的异味叫人作呕,想必是清理得不勤快,故意叫唐柠心软。

    毕竟沾染的是鲜活的生命,叫她这个生长在红旗下,甚至连条鱼都没杀过的人,唐柠心中闪过不忍。

    只是想想又觉着自己矫情得要命,既然做出决定,没有后悔的余地。

    小翠她罪有应得,对敌人善良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不老老实实待着,跑这干什么。”一个个的不将她的话放在眼里,严防死守是这样守的,实在是太没有规矩,阳奉阴违做的是驾轻就熟。

    小翠的眼睛顿时亮起来,“小姐,小翠身上不干净,不脏您的眼待在郁府,实在是晦气”

    她只想逃之夭夭,现在的唐柠给她危险至极的感觉,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她现在只想走人,在郁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说的我脑袋疼,你想走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你的卖身契在郁家。若是不安分守己,别怪小姐我心狠手辣。皮白肉嫩的,想来在勾栏院会很吃香。”唐柠亲昵地点着小翠的额头,说不出的温和,叫小翠吓得瑟瑟发抖,差点缩成团。

    本来没想着现在对付小翠的,不过她上赶着凑,贱兮兮的模样着实讨人厌。

    既然方庭不喜原主,打掉原主的娃不手软,方家干脆就断子绝孙,别想着什么香火传递的事情。

    现在小翠想溜之大吉,甭想。

    她可不想功亏一篑,叫方庭察觉不对劲收拾包袱待远走高飞,他日卷土重来,头疼的是唐柠。

    事情尘埃落地,小翠就是想赖着不走,她亦不会留她。

    小翠悔不当初,郁府是龙潭虎穴,可笑她闯进来,折腾成这般田地。

    小翠不傻,来龙去脉虽说不是一清二楚,可到底是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方庭怕是会遭殃,她这个丫鬟被料理,小姐怎么会饶恕罪魁祸首呢!

    她原想被撵走的小姐,不过是丧家之犬,一败涂地的失败者,不足为惧,没想到天真的念头,却叫她阴沟里翻船。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小翠根本没想到会自食恶果。

    小翠顾不得脸面不脸面的,爬起来,想抱着唐柠的腿,唐柠闪身躲开,无他法,小翠只能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抽噎道,“小姐,小翠知错,小翠将来肯定安分守己,小姐你就念在素日的情分上,留小翠一条活路,小翠来世肯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岂料百试百灵的哭诉,没有半点效果,唐柠抿紧唇角冷眼见小翠涕泗横流没有动容。

    设计郁家家破人亡的时候,她怎么没有半点怜悯。

    “小姐小姐”小翠低低哭泣着,一时间面上血色全无,刷的昏过去,不知是真昏还是假昏。

    唐柠见小翠面如死灰,没有什么怜悯之心,小翠现在是可怜兮兮的,可这并不能抹煞她作恶时的狠毒无情。

    “谁当值,扣除月钱一半以儆效尤。”规矩散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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